难道这不是爱情吗?你是我的妻子,却要和旧情人独处一室,你知道吗?刚才的那段时间我的心有多难受吗?不断想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说些什么,如同度日如年般等待着你过来,我本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你却能让我瞬间生不如死,难道爱你也是一种错误吗?

“既然知道这样不好,为何又要一直来伤害我呢?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痛得快死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都不要让我痛了,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怕了。

缓缓起身,‘啪’的一声,双膝跪地,一泓黑发随着主人那激烈的动作而摇摆不定,浑身的伤痕累累,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凌非,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狠下心叫我离开时,便是我堕入黄泉的一刻,这个世界上没了凌非,我就会没了所有,吃不下,睡不着,知道死亡的一天。

“你这是干什么?”凌非得不轻,同样也跪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你不懂吗?为什么你要爱得这么可怜?

“我怕痛,害怕心被不断的刺穿,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再来伤害了,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我们好好的生活不行吗?一起患难与共,扶手到老,陪你看你想看的夕阳,一起说说笑笑,不要再有痛了好吗?”

大手开始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浑身都在颤抖,浓厚的鼻音令人心疼。

凌非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为何我要面临这种绝境,一条路越走越窄,到最后无路可走,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你们死,可我却要痛不欲生,是的,弦音再怎么难过他不会想着去死,所以每次选择去伤害他,看着他痛苦也就成了我的痛苦,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的痛换来你一世的快乐也值得。。。

轻轻的搀扶起那开始降温的身躯,将其安置在椅子上才笑道:“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淳牙很是惊慌,刚要追出去时。。。

“淳牙爹爹!”

两个宝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都望着爹爹脸上的泪水而心疼,妮妮第一个举手道:“我们永远都不会让淳牙爹爹和娘亲分开的!”

“我们只要淳牙爹爹!”只有淳牙爹爹对他们最好。

感动的转身走到床铺上搂紧了两个宝贝。

‘砰!’

正在打坐的弦音被突来的踹门声惊了一下,睁眼见她眼眶血红,便冷声道:“施主为何每次都如此的粗鲁?”

“跟我走!”环胸斜倚在门框边同样淡漠的说道。

“好!”

颀长的身躯优雅的下地,再迈着儒雅之士的步伐跟在了对方的后面,不需要问要去往何处,是否休书一事已经解决?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会插手,但是你必须把这各彻底的解决,否则我真的无法确定你是否是全心全意了。

许久后,两人来到一座比较高耸的山峰上,徐徐秋风瑟瑟的吹来,带着温和和凉意,胡乱吹动着他们的发丝,两都负手而立在悬崖边,四周花都的松柏多不胜数,还有随风摇摆的茅草,都发着‘呼呼’之声。

正值夕阳下山,很美的风景。

凌非并未先开口说话,而是张开双臂,感觉着大自然的旖旎,这座山真很高,向下望去,那深邃见不到底部的感觉令人窒息,还有着许多小山,实则它们很大,只是从这里望下去,却变得渺小。

小到就如同土堆一样,一个接一个,十里之遥如在尺寸之间,聚集收拢,重叠到一起,没有逃脱隐藏的,萦回着青山,缭绕着白云,与遥远的天际相接,环看周围,浑然一体。

深深吸纳一口新鲜的空气,眼前的景色怡人,不知不觉中便仿佛遨游于无边无际的天地宇宙之间,与浩渺广大的自然之气合而为一,令人心神荡漾。

“不知施主找贫僧前来所为何事?”见她半晌都不开口,某男只好微微摇头率先打破沉默。

红霞打在某女的容颜上,美得真的有点不像话,风儿温柔的抚摸过脸颊的感觉真好,转身看向那个已经是一身白衣,背着无心的男子,古代的大侠就是这样吧?双手正转动着那一串不曾离手的佛珠,仙神下凡。。。

“我真的放不下淳牙!”拿出休书‘撕拉’一声扯断,跑向了空中,随着风儿飘向了远方。

闻言弦音骤然捏紧佛珠,闭目道:“那贫僧告辞!”语毕,转身欲要离去,这样下去不是他相要的,不管如何,她都是别人的妻子,自己再这样和她纠缠不清,迟早被世人耻笑。

“大师慈悲为怀,就不觉得他很可怜吗?”这样无非就是要逼死他,为何你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对待任何事你不是都很大度吗?就不能这样一直下去 吗?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打动他的,为何一定要离去?

某男顿足,望向远处的层层红云,偏头看向后面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

“留下来,我想天天都看到你!”淳牙没了我就如同没了所有,我没了你,一样像是没了所有。

“呵呵!”弦音自嘲的轻笑了两声,摇摇头:“恕贫僧无法做到!”

凌非捏紧拳头,看着他开始远去的背影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多为我想一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真的很痛苦吗?你看不到我的心吗?它每天只为你跳动,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三年多了,你知道再看到你我多激动吗?怎么能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我?弦音,如果我是一个从来不顾忌别人死活的人,那你还会喜欢我吗?为什么你总是来逼我?”

带着凄厉的嘶吼响彻云霄,所有的痛苦都瞬间喷涌而出,你们看不到我才是那个最痛苦有人吗?是不是成天嘻嘻哈哈,不会表现出痛苦的人就一点也不值得同情?所有的错都是我,你们一点错也没有,都是我在造孽是不是?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我早就抛弃所有到阎王殿报道了,你们这样来逼我有意思吗?

终于,从来不会大发雷霆的人也被触怒了,转身阴狠的伸手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脖子,俊颜开始痛苦的狰狞,眼泪也正一颗一颗的掉落,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在你的心里,难道我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你只想到他需要照顾,需要你去关心,可你有想过我吗?难道我就不会痛吗?你说啊,你想过我吗?啊?”最后一句几乎都是吼出来的,大手不断的,狠狠摇晃了一下,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那你说我怎么办?难道要我杀了自己你才甘心吗?最少我是爱你的,可他呢?弦音,你也爱了,你懂爱吗?一旦爱上了对方,就会义无反顾,没了对方就会生不如死,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们只想到了自己,他自小就双目失明,你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在情人岛,他一个人自己做饭吃,自己洗衣服,自己做家务,吃的水里还有蜈蚣,有时候吃的饭里还有壁虎,他的世界本来就是一片黑暗,难道还要在他的伤疤上撒盐吗?你不知道残疾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吗?他们很脆弱,很自卑,你知道岭蓝卿为什么把俩孩子当成是他亲生的吗?”

看着对方不断的大吼,弦音微微松开手,却没抽回,就那么搁置在对方的脖颈上,同样苦不堪言,内心里在不断的挣扎,岭蓝卿把孩子当他自己的这一事他也是知晓的,不过因为相信这个女人,所以俫不没怀疑过,如今看到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像自己,就更加没有任何的疑虑了。

凌非擦擦眼泪继续呜咽:“他。。。他被岭修阎给斩断了子孙根,他也很可怜,你看看他就知道淳牙想法有多么不堪一击了,他们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每次在我们说世界多么美丽的时候,淳牙他就会很羡慕,每次有男人辱骂太监时,岭蓝卿就会浑身害怕的发抖,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让他们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那我呢?”弦音摇摇头,很想就这么直接掐死她好泄愤:“你不要忘了,我是个出家人,没了寺庙同样会无家可归,还会背负着一世的骂名,夺人妻儿,你有想过这些吗?”因为你的好心,你的淳牙每天都来赶我走的话,你要我怎么办?走?那我去哪里?

“你可以先不还俗啊?大家都不说出去,别人怎么会知道?就这样大家都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去钻牛角尖?

弦音冷漠的微微摇头,无力的后退一步:“如果有一天被传遍天下了,而你又放不下他,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寺庙回不去,我不想被昔日熟悉的人当笑话看,那我去哪里?你说啊!”瞪大眼伸手愤恨的指着她怒吼。

突来的咆哮吓了凌非一跳,惊愕的望着对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吞咽一下口水,真害怕他会擦枪走火,稍稍后退一步,平日里的淡漠都是装的,原来生气起来这么的令人不寒而栗。

恼羞成怒的某男此刻可谓是人见人怕,那血红的眸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强壮的手臂就那么憎恨的指着肇事者,好似有瞬间毁灭对方的味道。

倘若天上的众神此刻在的话,就是玉帝也会吓得腿脚发软,毕竟在天上苍凛也没这么发过火。

阎王殿的某转轮王是真的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上苍啊,这苍凛也会生气?太可怕了,将来到了地府他不会也这样来问自己吧?这可了不得,毁了地府,玉帝也抓不到他的话,那么就完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勃然大怒的某人还在咄咄逼人。

“我。。。 我说什么?你。。。你别以为你样子可怕我就怕你啊!”凌非眼珠四处乱转,怎么办?第一次感觉到人类这么可怕,也是,自己这是要他拿命来下赌注,如果到时候真被天下人知道了,他一定会自断筋脉而死的,可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是不是?

“哼!”弦音大挥一下衣袖,转身阴沉的要走。

凌非却跑向前拦住他,但是自觉的保持了一段距离,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那种生气的人,因为他现在失去了理智,会一不小心就害人的,自己可不想枉死,识趣点好,莫要往枪口上撞,否则死得很惨,自知理亏的垂头:“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真的除了让他离开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你的事!”不屑去看对方一眼,转头望天,表情一直都没变过,就连一向胆子最大的某女都吓得不轻。

“好啊!那我死行了吧?”草!老子跟你好声好气的说,你他妈的得理不饶人,我去死好了,边说边走向山崖,老子跳下去,一切都ok了。

弦音根本就没去阻拦,眸子里全是阴狠,冷飕飕的脱口而出:“那我就杀了他!”

噗。。。某女吐血,不敢置信的转身来到他面前,蹙眉掏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杀了他?你是和尚,不是不杀生吗?”

“闪开!”

“我。。。 “对方字字句句都充满了火药味,让某些自觉委屈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仰头挑衅:“你凶什么凶?靠!我怕你啊?呸!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自己多了不起!没了缘度寺你他妈的连你自己都养不活,还得老子来养你,会武功怎么了?十层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呸!”冲地上吐了口口水,跟我在这里吼,见他气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就继续添油加醋:“到时候天下太平了,你的武功有个求用,给人当保镖去?啧啧啧!就你这性格肯定不愿意,你会种田吗?会做生意吗?是哦,人都会做生意,不过不是爷夸张,你要去做生意非但不会赚钱,反而会亏空得连渣都不剩,会做家务吗?”

对方不断的喋喋不休,弦音也忍到极致,好似被对方带到了话里,冷声道:“我为何不会?”怎么感觉自己一文不值了?

“哈哈!”凌非仰天长笑,最后突然冷下脸指着弦音,嘴如同机关枪一样的扫射:“你会?笑死个人了,你看看孩子身上的是什么?是什么?我靠,随便拿一件袍子,长了就剪一下,那就叫衣服?拜托!就你这样家底都迟早败光,你一不能赚钱,二不能养家,三不会做农活,四不会做家务,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对了,你有武功,天下太平了也有贼是不是?你可以去做捕快!”

“有何不可?”某大师黑着的脸总算好了点。

“然后小贼随便哭哭穷,哎哟,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官爷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不敢做了!然后你就来一句‘不错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然后天下的贼就会在一起庆祝,这衙门来了个白痴捕快,以后只要说改正了就可以被放生!”她可是句句都有理,事实嘛是不是?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做什么都做不好,还跟我吼。

弦音算是彻底的被她打败了,这么多歪理,但是被说得这么不堪难免很生气,嘴角不断的抽搐,捏拳道:“难道像你这种就会使一些卑劣手段的人才是正道?”

“正道和歪道有什么区别?”挑眉反问,见他要抢话,立刻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正人君子都是穷光蛋,卑劣怎么了?我有奸淫掳掠吗?我有坑蒙拐骗吗?可是我能养活自己,更能风生水起,没了钱财我照样不会饿肚子,你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切!除了床上有用外,你还能干什么?”简直就是个吃白饭的,小白脸。

“你。。。”弦音努力的想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从来就没受过如此大的侮辱,一瞬间成了个毫无价值的人,前一刻还是人人敬仰的得道高僧,现在却是个。。。是个吃软饭的。

凌非见他说不出话来就继续发威:“你什么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武功你还有什么?长得好看?我呸!好看有个屁用?能当饭吃吗?老子凭什么还受你的鸟气?还要来哄着你,迁就你,什么都让着你,噢!我真是个白痴,我干嘛要老去顾虑你的感受?要走是吧?行!老子不稀罕你,懂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哼!”冷哼一声大步走向了山下,死去吧,草,跟我凶,一点也不会哄人,不知道爷现在怒火攻心吗?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我多愿意一样,切!男人而已,一抓一大把,没有你地球照常在转,鸟气老子受够了,你难受?我就不难受吗?靠!好歹老子现在是个女人是不是?你懂什么叫同甘共苦吗?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了我,颜面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他妈的会因为被天下耻笑所以要自尽,你懂什么叫爱情吗?老子会让你被天下人耻笑吗?就算耻笑怎么了?不是也有我跟着你一起扛吗?谁爱笑谁笑去好了,老子为了兄弟可以钻裤裆,真不知道他把面子当什么了,比老婆还重要?那你抱着你的面子过去吧。

该死的,得理不饶人的家伙,淳牙死了你就这么开心吗?就不能一起去感化他吗?

而山顶的某男则气得血脉膨胀,一双拳头几乎快要捏碎,望着对方消失后就彻底的怒了,阴冷的转头一掌打向一棵手臂粗的松树,一个漂亮的跃起,抓住树根便用内力快速将松针全部摧毁,再立在高山之巅仰天大吼出声:“啊。。。!”

‘砰!’

开始将怒气化为力量,将浑身所有的内力都全部快速消耗,一棍子下去山顶几乎都要碎裂般,居然说得他这般无用,难道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吗?该死的女人。

越想越气,将小时候学的所有棍法都重重敲击在石板上,一根小小的棍子却汇聚了无上的能量,重重一击,一块与人般高的大石碎裂,而棍子却完好无损。

就这样,女子早已飞离此处,好似要真的跟对方分手一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爱了,又莫名其妙的分了,完全没有任何的理智,而高大的男子则衣袂飘飘,在山顶狂乱的翻越,或许人们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那个一向彬彬有礼的大师居然也会有这么愤怒的时候。

‘砰砰砰’声不断在山峰顶响起,突然男子跃起一棍打出,一道透明的光环闪现出,直打向周围无辜的花草树木,近处的还真全部都跟着断裂,腰板粗的大树都开始绷断,要是打在人身上,恐怕就是有十层内力也会魂飞魄散。

就这样,无数大石被打得开始破裂,树木也纷纷倒地,而男子却不自知,还在疯狂发泄心中的怒气,要永不停歇的打下去一样,凶狠的目光如同一匹厮杀的狠,可怕至极。

“什么狗屁的大师,除了吃就是拉,什么用都没有,关键时刻胆子还比老鼠的还小,呸!以后看老子还哄不哄你。。。”某女边碎碎念边踹开房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别的人也不理会,径自去收拾包袱。

宗原藤和淳牙还有池冥竹都头冒黑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赭炎和岭蓝卿也在同一时间进来,要吃晚饭了,为了避免有人加害,大伙还是在一起吃比较安全。

“这是做什么?”岭蓝卿张嘴望着凌非那快速奔跑的动作,要搬家吗?

凌非收拾完自己的就怒视着他们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收拾东西?立刻搬家!”

“搬。。。搬家?”

“搬家?”

几个男人都有些感觉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全部惊呼了出来,淳牙微微皱眉,不是和大师出去了吗?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莫非是吵架了?彻底要分开了?不想和大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正在气头上的凌非开始推搡他们:“没错,搬家!”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了?”赭炎不想走,在这里住着多安全是不是?还有几个月呢,不喜欢老换地方,这里刚熟悉,又要去别的地方,烦不烦啊?

凌非揉了揉眉心,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生气,心里就是有很多委屈,总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一个,却没人能理解,看向淳牙:“今晚我们走,要不想被弦音纠缠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自私鬼,走!”妈的,老子从此跟他分道扬镳。

“噗。。。哈哈哈!”赭炎突然大笑了起来,见大伙都看自己,就赶紧忍住,大哥啊大哥,你真和她吵架了啊?否则凌非自己是不会这么生气的,哎,没看到大哥和人吵架的样子真是遗憾啊。

淳牙点点头:“好!”他绝不含糊,只要凌非想着离开弦音就好,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快速摸索着出门。

池冥竹他们也只好摊手,走吧,人家是老大,人家说了处,再说了,男人是该让着女人的,能不和弦音来往最好,否则这多出的九层内力就没了,绝对要保住。

就这样,一群人换到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住宅型客栈,没有高楼,穿越过大堂便是凉亭花草,就跟大户人家的院落一般,四周则全是一间一间紧闭与敞开的卧室,凌非挑了一间最后面的,出门便能看到荷塘,还有许多鸳鸯正在里面嬉戏,无数假山环绕,绿树盈盈,均是槐树居多,一大美景。

“凌非,你怎么了?”

吃过晚饭后,淳牙来到凌非的屋子里陪她说话解闷,也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却发现她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既然都选择要彻底离开他了,那么就不要去想了好吗?他让你这么烦恼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喜欢弦音,或许是对方太优秀了吧,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正在画一张弦音被脱光五花大绑在床上的图案,小手很快很有灵感的‘唰唰唰’,没有去理会淳牙,不断的糟践画中人,而画里的女人笑得很是阴险,满脸漆黑,呲着尖尖的牙齿,双目血红,正拿一鞭子狠狠的打下去,而床上的弦单击是泪流满面,最后在旁边再写上‘女王饶命’。

直到画好后才阴笑道:“哼哼!总算消气了一点!”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有只有晚上才会叫的虫鸣,那个人应该走了吧?那么好颜面的人,自己说了一堆气话,一定被气走了,走吧,走了也好,反正你又不是爱我爱到了非我不可的地步。

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的话,就不会说永远也不可能跟自己回现代的事,或许我们到了现代,帮淳牙治疗好了眼睛,他就会看到我们的相爱,那么就有可能被感动,会放手,又会好好的生活,而我们也可以无忧无虑,哪怕是苦点累点,我们一起想办法赚钱,也比直接赶走对方要好是不是?

可是他放不下缘度寺,他不相信自己能对他不离不弃,一旦到了现代,就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除非我真的死了,但是我会为你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没了我,你会很难生活,会被人欺骗,如果你的武功出来了,那么会被科学家拉去做研究,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受一点的伤害,我想。。。我能做到的,因为我真的把你当成了我生命中的那一根肋骨。

你做不到和我一起分担痛苦,明知道我开不了口却还一直逼迫我送走淳牙,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逼你,因为我爱上你了就会选择相信你,哪怕有一天你真和那个你放不下的女人好了,那么我也会祝福你们,呵呵,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拆散?不可能,我凌非不是那种人,只要不是小三,我都能忍受。

可你只顾着你自己的面子,选择让我不断的为难,弦音,你知道吗?本来我都答应淳牙永远也不和你见面的,否则就不得善终,为了你,我违背了誓言,为了你我辜负了淳牙,为了你我很累很累。。。

西夜国。皇宫

明亮的密室里,冷夜如同一位霸道的尊者,就那么高贵优雅的背靠着龙椅,坐在屋子中央,目光瞅着前方被绑住的女人,嘴角邪邪的弯起,双腿叠交,两只大手也张开抚摸着椅子的扶手,或许是那一脸真正愉悦的笑容,此刻的冷夜美艳动人,比那些妖娆女郎不知要扣人心弦多少倍。

凤眼里的一丝凌厉却让人会毛骨悚然。

雾儿早已醒来,哭喊过许久,绝美的脸儿上有着泪花,楚楚可怜,怯生生的看向冷夜,虽然身上没有伤疤,但是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双手被铜链拉开,呈十字形。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长得还真美!”冷夜欣赏了一会,挑眉看向后面的太监道:“都出去,没有朕的口谕,谁也不得擅闯,包括皇后,去吧!”

“奴才遵旨!”

等人们走了后,冷夜才从奢华的龙椅上起身,只见那椅子并非纯金,但是上面铺着的一层绣龙图案的明黄色罩子却是由最上等的蚕丝编织。

黄色龙靴正一步一步逼近那个正在不断向墙壁靠拢的女子,大手伸出,食指挑起了对方的下颚,瞅着那美的惊心动魄的唇瓣直接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呜呜呜!”雾儿不断的摇头,咬紧牙关,凌非。。。救我。。。呜呜呜。。。雾儿好怕。

片刻后,冷夜松开了手,擦擦薄唇道:“哎!看来我是被某些人施法了,”这么美的女人,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致,要知道女人越抗拒就越能激发男人的欲望之火,当时对幽梦影有感觉是真的因为那个风骚‘女’还是因为那个可恶女的突然闯入?这些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现在知道了,这个女人不知比幽梦美了多少倍,也可以说就是自己幻想出最美的女人也不及雾儿的半分,那么就是自己快失去性能力了。

掀开她面纱的那一瞬间,还真差点忘记了呼吸,如果能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兴趣或许都会好好照顾,可惜我不喜欢的东西它永远都不会被我看重。

对方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和那个女人差得太远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许会令凌非恨她入骨,可是他不介意,恨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全身的刺都拔掉的。

“呜呜呜呜。。。求求你放了我。。。呜呜呜!”雾儿越来越胆小,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要喝我的血吗?求求你不要。

“放了你?啧啧啧!你太天真了!”大手一把褪去对方的衣衫,惹来女孩的尖叫,等只剩一个肚兜时才追问:“不想死就老实告诉我,你的血真的可以增进内力吗?”

雾儿不断的点头,很是容易上当,却不知道她这一点头不但不会拖延点时间,反而会瞬间下地狱。

冷夜兴奋异常,大手粗暴的抓起对方的肩膀,盯着那雪白的手臂,如同会吃人的饿狼,低头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痛觉超越了常人万倍雾儿仰头凄惨的嘶吼出声,浑身都跟着哆嗦了起来,嗓子都要叫破一般,一块肉几乎要被活生生的咬下来,感受到鲜血正在喷涌,除了无助的尖叫便是。。。哭泣! 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11922)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要赶我

被血液染红的舌头不断的在伤口处舔舐,带着许多的贪婪,当察觉到胸腔里真的开始燃烧时,冷夜越吸越疯狂,是真的。。心里的兴奋点达到了最高,至于对方会多痛可就与他无关了。

雾儿被那种无法形容的痛折磨的馒头冒汗,浑身几乎痉挛,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已经彻底沙哑,凌非。。。救我。。。求求你。。

许久后冷夜才撤离,盯着那边还有着少许血液冒出的伤口就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留下那个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的女人不闻不问。

走出密室事,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舌头舔过嘴唇,将罪证都消除,对鲜血的味道还是有点不适应,有些作呕,可以向到会成为顶尖高手就兴奋异常,凌非,很快你就会落入我了,等着吧。

“皇上!臣妾见过皇上!”本来还在胡思乱想的点秋一见冷夜出来就惊慌的跑了过去,双手不断的在他身上乱摸,看似害怕他受伤了,实则是在检查衣服有没有凌乱过,发现连一个皱褶都没有后才稍稍松口气,经历过了阴离一事,她真的不可能完全信任他的。

冷夜岂会看不出来对方的心思?大手揽过妻子的肩膀走到门口:“秋儿,朕要闭关修炼,直到天下无双,这段期间秋儿不必再来请安,也不必前来打搅!”该死,要快点修炼才行,丹田之中有一股气流急需要运用,真想立刻转身离去。

“皇上!”点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小脸上写满了震撼:“您说什么?如果您永远都不出来。。。。”

“不会的!”大手推了她一下,看向跪在门外的萧洛:“不要去和哪个老太婆硬拼,待朕出来后再收拾她,拖延住就好!”说完便‘啪’的一声合上了大门,从现在开始除了送饭的人能进入外,其他的永远也不可打搅,否则杀无赦。。。

点秋如同傻了一样,就那么看着两扇木门合并,倒退一步,不会的,不会的,只是练武,可要如何修炼?那个雾儿会如何教他修炼内力?是脱光衣服?还是。。。那个女孩的脸她见过的,好美好美,夜会在这期间爱上他吗?那自己怎么办?万一对方再怀了龙子,皇上再把自己赶出宫门。。。不。。这些都不能发生,不能。

“娘娘!您没事吧!”萧洛起来担忧的问道。

“哼!”谁料点秋却冷哼了一声带晓画离开了此皇帝的寝室,面色阴冷,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不胆颤心惊,都见识了她的狠招,谁不怕?以前在皇宫里还和颜悦色,如今直接就露出了这可怕狠毒的表情,希望大伙不要遭殃的好。

冷夜很是兴奋,盘腿而做在龙床之上,掐指打坐,看来确实兴奋的有点过头了。

城楼外

孟婆婆头戴黑色斗笠,手持宝剑,面对着是满城百姓和无数官兵,杀进去的话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能杀多少?

黑暗的想星空下,百名蓝衣男子都目光森寒,其中一个昔日被凌非调戏过的小少年如今也成为了英俊不凡的翩翩美男子,更是下一任的教主,环胸走到孟婆婆身边眯眼:“婆婆,用轻功飞过去?”

“好!”孟婆婆说完便直接飞身而起,手里的剑胡乱挥舞着铺天盖地的箭雨,首先杀上了城楼,顿时刀光剑影起。

“啊!”

无数弓箭手呗陆续打下城楼,城内百姓无不惊呼,千钧一发之际,萧洛从远处飞来,立在屋顶大喝:“住手!”

闻言蓝衣男子们纷纷收剑,都戒备的看向那个可能带他们去直接找冷夜的人。

孟婆婆呕出一口鲜血。

阎王殿

转轮王看着环境里的一切长叹,你命已经该绝,大手敲击着木桌,却没找来黑白无常去拉人,欠你太多,无法偿还,能做的就是满足你的心愿。

拿过纸笔在生死簿上为其续命三个月,这已经是极限了。。。。

本来还心绞痛的孟婆婆突然感觉自己浑身的难受瞬间消失,小心摸上心脏,掀开黑色布帘四处张望,不管周围多么的吵杂,大孔道:"你在是不是?阎王,你出来,你出来啊。你这个缩头乌龟,你出来啊!”

蓝衣男子们都不解的看着他,阎王?婆婆发疯了?

萧洛也很是不解,怎么突然喊起了阎王?

“呜呜呜你出来啊,雾儿快死了。。她快死了。。求你救救她吧呜呜呜!”为什么你不出来?为什么?你能给我续命,为何不能救我们女儿?为什么?混蛋。。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转轮王立在了孟婆婆的身侧,看着她不断的大喊,心里也很是难受,很想告诉她自己就在他的身边,奈何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

“啊。。。”最后孟婆婆瘫坐在地,眼泪一颗接一颗,好似感觉到对方就在身边,积压了几十年的情感不断的喷涌而出,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为什么我要孤独终老?为什么因为你的一时错误,我和我的孩子却要遭受这些痛苦?

冷衣徐徐,阎王看似满脸的胡须,实则有一张永远停留在三十多岁的容颜,一身官袍将其衬托得高贵无比,视线没离开过那个已经老去得女人,依稀记得当初的你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人世间的岁月总是不饶人的,却还是那么好看,你。。。不要再执着了。

“孟雨,我来了!” 负手而立的只现身在哪个女人面前,却也只是一道幻影,令人抓不着,摸不到。。。

短短的五个字,一身黑衣的孟婆婆骤然抬头,眸子挣到了最大,就那么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那个熟悉的人影,无声落下的泪珠划过脸颊,一颗一颗的落地,心痛到了不能呼吸,

真的是你,褪去僧袍,穿上了属于你的官服,却还是那么的令人移不开眼,只有她知道那满脸胡子下的容颜有多么的令人无法抗拒。

不再大哭,只是那么看着,一个不知道多久没见过的敌人,阎王,呵呵。。。。主宰着人类灵魂的鬼王,身份何等的高贵?如果早知道你是阎王,那么永远都不会那生那些事,一切都只是命,老天让我遇到你,爱上你,再失去你,最后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的死去,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看了许久才无力的垂首,你来了,能救我们的孩子吗?你不能,因为你自私,你只想着你的地位,你不会给他们改命格,害怕被玉帝发现是不是?难道真如你所说,神没有心吗?不会爱,不懂爱,不能爱,那你还来做什么?好残忍,真的好残忍,一个连自己亲生孩子都不要的人,连畜生都不如,还算什么被人敬仰的神仙?

转轮王确实没有要救人的意思,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尚若自己老是徇私枉法,那么就不配坐这个位子了,孟羽,为了你,我可以徇私一次,来世我给你找个好人家,这一生就这样吧。。。

等孟婆婆再次抬头时,对方已经消失,见徒儿们都担忧的站在一盘就微微摇头,表示没事。

“你们莫要在此闹事,皇上说了,会好好招待雾姑娘,如今雾姑娘正在教皇上修炼内力,尚诺你们要擅闯的话,我皇定会立刻杀了她!”萧洛用剑指着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们道,不容拒绝。

闻言孟婆婆微微蹙眉,什么意思?雾儿教冷夜修炼内力?教?善待。。。莫非冷夜也看上雾儿的美貌了?所以要善待?即便是知道女儿要流血很多,可能不痛苦更好,冷夜,

你不要杀她,否则就是到了地府我也会要你不得好死。

凌非,我不是告诉你要照顾她得吗?呵呵!是啊,人怎么能和天斗?尚若我的雾儿和苍凛一样,或许我就不用这么担心了,不管如何,音儿现在是人,凌非,只有你可以令他

平安度过此生,你要执意要回你的国度去,那么婆婆也无话可说了。

“好!!”冷漠的站起身看向萧洛:“反正强行闯入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你给我转告冷夜,我要见雾儿!”

“不可能!皇上说了,闲杂人不得入内!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抢人的?况且目前我皇在闭关,要见也要等十月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人群,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提要求。

孟婆婆捏紧双拳,十月,自己能活多久?不管多久,如今唯一的方法也就是等,硬闯不行,智取混进去也不行,冷夜诡计多端,行事作风很是谨慎,说不定去了就真的会被杀,很想让凌非来冒险,毕竟那孩子头脑聪明,可阎王规定雾儿活不长,凌非来了能救人则好,可救出来就已经死了有什么用?万一再跳入了冷夜的陷阱,孙儿们又要怎么办?

婆婆不是神,能做的就是保护子孙后代,凌非,希望你能明白的我的用心良苦,好好善待音儿,不让你来真的是在保护你,如果我做错了,那么也不要怪我。。。

直到天快明亮时,凌非也无心睡眠,趴在窗户口望着星空久久不能回神,他该不会跳崖吧?不会不会,那个人永远也不会选择没意义的轻生,很坚强,如果是那种受不得任何挫折的人,自己也不会这么喜欢他了。

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分了?本来就是事实嘛!他要是还俗了什么都不会做,自己还得养着他,还要人喂饭,还得事事都让着他。。。。哎!自己有被虐待倾向,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爱着,目前的关系太乱了,谁能帮忙把这乱麻斩断?

小手玩弄着一把匕首,目光无神,脑海里想的全是乱七八糟。

最大的则是雾儿。但是每次一想到她就会坚决的认定孟婆婆能救出来,一定会的,不会有事,呵呵,一定不会,可万一。。。担忧又有什么用?说真的,都不敢百分百确定是

不是冷夜,也有想到是煜寒,因为此人狡诈得很,他可以利用一件紫衣袍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孟婆婆也不说清楚到底是谁掳走了雾儿,婆婆,你一定要救他,否则我会愧疚难当的。

而还在山峰顶上不断消耗内力的人已经快精疲力尽,却没有停歇,短短一夜,几乎所有的内力都快消耗完,连他自己也不敢置信自己的体力居然这么好,心中的愤怒也跟随着内力的流逝而慢慢缓和。

直到天明才单漆跪地,手里的棍子也跟着脱落,脸色苍白如纸,视线开始模糊,却还是起身走向了山下。

破晓时的日出是最诱人的,美丽的景色不会因为某些人的伤心欲绝就消失,它会无休止的升起,落下,它无法体会到人类的痛苦。。。

“来,多吃点!”

夹起一块红烧鱼剔去扎人的刺送到了淳牙的碗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这个人就端着一盘鱼来找自己分享,而自己一夜未眠,战争,爱人,朋友,太多的事压得快要崩溃。

淳牙幸福的笑笑,全部送入口中,从来就不会发脾气,平日里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不会抱怨,不会仇恨,善良得无法形容。

而他越是这么善良,凌非就越是无法去伤害他,此刻别说吃饭了,喝水的力气都快没了。

就在这时,两人都同时蹙眉,因为一阵大家都异常熟悉的药香正远远的飘来,凌非心中漏掉一拍,抬头看向外面,感受到一个毫无内力的人正在慢慢接近,还真找来了,不生气了?怎么会没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