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娘!”

俩个孩子的双手已经被解开,周围有很多好吃的食物,但是他们都不敢吃,没有心情吃,浅儿死了,姨娘死了,他们什么也吃不下,这一见到凌非就都爬起来疯狂的冲了过去,哭得无比的凄惨。

凌非弯腰任由孩子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一定吓坏了吧?我的宝贝们,娘没保护好你们,都是娘的错。

“哇哇哇哇哇!”

孩子的哭泣那么的惹人心疼,而冷夜他们都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切,在你的心里,果然是孩子最大。

“凌非!我们不会虐待你,该吃你就吃,该喝你就喝,但是…以后你不能走出这里!”岭修阎仰头无奈的说道。

“我们走!”

待人都离去后,石门紧紧的合并,只有几个小小的透风口,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这些石头都是专门用来困住十层高手的,而自己永远也打不破,搂着孩子轻轻拍打,很快就发现他们居然陷入了梦乡,一定是累坏了,不管睡是不是?

确实,宝宝们一夜未眠,不敢睡,害怕坏人会来打他们,如今到了安全的怀抱里,第一件事就好好睡觉。

放下孩子开始检查他们的身子,早就猜到楠楠的腿受伤了,撕烂衣摆开始包扎,至于要怎么离去得慢慢来。

等了十天,也没见凌非归来,这让宗原藤和淳牙都有些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派去打听的探子也无一生还,就这样毫无消息的干等,没有任何的办法,多想立刻就攻打进去,可凌非说一定要等到明年开春。

“凌非会不会…”

圆桌前,淳牙紧张的问道。

“不会!”宗原藤打断了他的话,凌非不会死,绝对不会,冷漠的望着大家:“最多就是被囚禁,凌非很聪明,她会有办法活命的,将消息封锁,就说凌非还在军中,莫要让将士们分心,否则会乱作一团!”

“是!”白风和白羽也穿山了军装,赢了大家就可以共享繁华,死了就一起共苦。

某宗自己心里则在不断的打鼓,凌非不会死,不会死,她说叫我们等她的,不会食言。

穹天三十二年·六月·秋。

转瞬间,将近三个月过去了,落叶纷飞,果实即将丰收,却也没等到那个人回去,许多人越来越消瘦,可都坚定那个女人还活着,就等一月份打进去救人了。

而亡部落里此时却夜夜笙歌,欢天喜地,凌非被抓,那么他们就不怕魏军有多大的本事,煜寒更是信心十足,只要找到机会让袁家寨的人消失,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三个君王还打不过一个白玉邪吗?

“你们说白玉邪也真有意思,养那么多鸭子又准备全部宰杀,他们都在想什么呢?”

奢侈得无法比喻的厢房里,四个男人都是无后代的主,煜寒怀抱一位妖娆美人,被称为北寒第一娇,穿着华丽,很快便会成为北寒的皇后,取代那个已经不知何时失踪了的上官挽素。

花错雨心有所属,无心成家,而岭修阎虽说有莲花公主,可到了这里后,他也没怎么和那公主在一起,成为孤家寡人,冷夜也开始疏离自己的女人,或许女人对他们来讲已经开始厌恶了吧?唯一能激发他们斗志的则是江山…

“好像在拖延时间?也有可能在弄什么惊天秘密,反正没人可以潜入,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冷夜不明的摇头。

煜寒长叹一声,剑眉开始收紧,惹来怀中美人的不满,享受着被你柔若无骨的小手为他佛开:“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有三个国家送去粮草,可以在那里守着一辈子,而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或在惊恐万分的状态下,要解决就得提前,否则等哪天都精神不振后,他们再来个突袭…”

均是就得拖得越久越危险,花错雨玩弄着酒杯道:“那要如何令他们立刻动兵?”

“杀了凌非!”煜寒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整个魏月国陷入绝境,军心动摇,就算他们不来主动攻打那也可以将那两百万先剿灭再退回来,这样一点一点消灭他们的士气,不相信拿不下个魏月国。

冷夜第一个反对:“不行!”

“怎么?莫非冷兄真的和凌非有什么暧昧?”

“咳!当然不是!”这煜寒说话阴阳怪气的,开始摆架子了?以前不是都很听自己的话吗?还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前只要自己说不行他就不会再说别的。

花错雨心脏狂跳,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打下江山的话,他宁愿不要,总之人一定不能杀,他不会让她死的。

煜寒见个个都不赞同,看来他们都深陷其中啊,抿唇道:“朕的意思只是让魏军知道凌非已经亡故,找一个妇女和两个孩童弄来斩去头颅,毁去容貌,送给白玉邪去,相信我,他们会立刻打过来!因为凌非对它们的意义太过重大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赞同。

“不要呜呜呜…不要杀我…!”

“爹呜呜呜…娘…!”

翌日的行房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妇人和两个抢来的孩童都被残忍的摧毁,侩子手对杀人已经习惯,对孩子和大人的呐喊没有一丁点的恻隐之心,刮皮刀持续的在那只有七岁的脸上动作。

世界上最残忍的种类莫过于人,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战争,那么这三个无辜的老百姓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况且他们还是北寒国的子民…

“报!北寒国送来了密件!”

议事厅里,大伙都正在盘算着羽绒服的件数,和保暖程度,宗原藤正拿着一个护膝,刚要讲解时却听到了将士的禀报,淳牙起身疑惑的问道:“密件?煜寒在玩什么把戏?”

白玉邪下地上前接过那沉重的包袱,放下桌上打开:“吸…!”看到三个人头时,倒退了一步。

宗原藤捏紧椅子扶手,护膝落地,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伸手扶住头颅,最终还是晕倒了过去。

“是什么?”淳牙焦急的边问边向前走,大手摸上去,同样颤抖了起来,完全没心思细细的抚摸便向后一个仓促:“凌非…这怎么可能?”

“煜寒!”白玉邪自牙缝中挤出了对方的名字,最后决绝的说道:“我等不了!”说完就要冲出去。

袁鹏大惊,挡在了门口咆哮:“这是不是凌姑娘我们还不知道,先不要冲动,江山社稷为重啊!”可不能这个时候去打,如果不是凌非,那不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吗?

“弦音…弦音…白羽,走!”淳牙想也不想就过去拉住白羽往外走去,煜寒,你们等着,要死也是要你们先下了黄泉才行。

“喂!”白风想唤住他,结果被池冥竹制止了。

“让他去吧!”如果要打,弦音来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弦音成魔

凌非的死讯逐渐在周边城镇传开,弄得人心惶惶,老百姓都开始担忧,所有的希望都没了般,为何会丧命呢?

白羽带着淳牙快马加鞭赶往缘度寺,一刻也不敢耽搁,白羽不明白为何要找大师,但是淳牙知道,从来就没想过要报仇,这一次拼了命也要让那些豺狼都被拆骨削肉。

连续二十天的奔波,最终到达缘度寺,两人都飞身来到卡寺庙门口。

“施主请留步,你们不能进去!”

“闪开,快叫你们主持出来!”淳牙第一次愤怒,咆哮着就又要闯进去,却还是被挤开。

“贫僧去通报!”小沙弥见他们好像是真的很焦急,只能匆匆忙忙的奔跑向主持的院落。

‘嘣嘣嘣’声还是那么的有规律,不快不慢,心灵澄澈的某大师正在超度那些因为战争丧失去的生命,还有那个生育他的妇人,大开的房门外正刮着带着热气的暖风,正直六月,最为炎热的时刻,然而出家人有一句名言‘心静自然凉’,所以他的额头上没有一丁点的汗珠。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装扮从来就不会改变,而那张永远都不会老去的容颜无论何时都是清俊脱俗,忽然耳朵动了动,如同佛祖根根为其种植的眉毛下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当天抬起眼的时候,泼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茧的蝴蝶。

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舒张羽翼,黑晶石般的眸子放佛两旺寒潭,清幽,不带一丝感情,淡定而深不见底。

“住持!外面有两个人说要见您,我们快拦不住了!”

听着这急促的声音,手里敲击的木锤停在空中,回来了吗?忍住那心跳加速的感觉,起身拿着佛珠便跟了出去,不管心里多么的雀跃,那张脸却如同死灰,表情永远都像是瘫痪了般,不会因为情绪而有所变换。

然而来到大门前后,又微微却步,怎么会是他?那个女人呢?

“弦音?弦音?”淳牙的嗅觉很是敏锐,知道对方就在前方,赶紧大喊道:“她死了…她死了…!”

弦音奇怪的上前看着他不相信的问道:“施主是何意思?”不温不火的样子好似真的没听明白一样。

白羽见大师对这事果然很上心,上前痛苦的抿唇,很沉重的捏住拳头道:“老大她死了,被煜寒他们杀死了,就在亡部落,妮妮和楠楠也被斩去了头颅,如今身体就挂着城楼上,而头颅却已经送了过来!”说完便蹲下身子抱头不再言语,老大死了。

“她死了…弦音…她死了…!”淳牙也好不到哪里去,满眼的血丝。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戏弄贫僧!”竖手作揖,然而捏住佛珠的大手却已经开始攥紧了,脸上有了笑容,如同那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

淳牙摇摇头:“在下岂会说谎?不管如何,在下也不会诅咒她的不是吗?”

比天边的星辰更加是闪烁的眸子转了几下,立刻转身缓慢的走向了里面,弄得一群和尚都不知所措,谁死了?况且也没见主持多难过,那他们来和主持说什么?

感觉到对方离去,淳牙不再大喊,转身坐在台阶上,弦音,你不会不管的是不是?

回到自己的房屋里后,弦音继续打坐,眸子紧闭,脑海里大大的忍字不断的摇摆不定,敲击佛珠的速度也在加快…

“妮妮和楠楠也被斩去了头颅,如今身体就挂在城楼上…”

双子峰上的树林正在迎接秋季,叶子好似被泼了一层黄色染料,鸟儿高歌,虫鸣四溢,然而下面那个静谧的房屋里却好似变得和往常不一般了,木鱼声响起的速度过快,而且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膨胀。

那尊贵得比紫金冠还要高尚的两根木簪正在缓缓脱落,蓦然间,‘啪啪’掉地,一头柔顺而笔直的发丝如同瀑布般滑下,数不清的内力正在身体四周疯狂的流窜,不管主人想怎么的压制,最后还是崩溃。

外面艳阳如火,屋子里却寒冷如冰。

如此萧条的房屋里住着的人被称为最清高,最澄澈,最不可亵渎的再世佛陀,传闻他无欲无求,一颗心如同那沉睡的静湖,透明,毫无波澜…

‘咔!’木锤断裂,手中的舍利子也在同一时间化为灰烬,发丝好似被人扯住了尾部,一根一根的开始飞扬,挣脱了束缚的浏海正肆意的拍打着那张俊美的容颜。

‘卡擦!’一旁的桌椅板凳正在碎裂,最后飞向了远处,眸子一点一点的睁开,表情也正在转变成那地狱间的修罗,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那本来漆黑的墨瞳尽然变成了金黄色,里面写着仇恨,愤怒,残忍,凶狠,样样都充满了严重的杀气。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痛,比蛇还要可怕的眼珠与人类完全不一样,黄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很是鲜明,暗处好似能放出光芒般,极为骇人。

阎王殿

“完了完了!变了…变了,苍凛的眼睛…!”转轮王指着幻境大声嚷嚷,周围的判官也受惊不小,这可怎么办啊?人类哪有这眼睛啊?而且浑身的杀气好重,他该不会杀生吧?

可除了担忧外,大伙也毫无注意。

缘度寺

“注视…您…您的眼睛?”路过的和尚都无不吞咽口水,慌张的让路,显然也如同惊弓之鸟。

弦音没去看任何人,背后不再有无心,褪去僧袍,一身白衣如仙,飞身来到某已经圆寂了的方丈墓室,忽视掉那些见到他如同见鬼的人们,拿起一根纯金打造的法杖便走了出去。

“天啊!你要干什么去?你给为师放下!”方丈并没有害怕,开始要去抢对方手里的凶器,这法杖是历代传下来的宝物,是神圣,他从来都不会去动用的,为何今日…?眼睛也变色可,那不束不扎的头发披散着,如同恶魔一样,去了就完了。

黑发下的眸子阴冷的转动过去,捏紧权杖命令道:“让开!”

方丈摇摇头,转身大喊道:“都在看什么?快拦着他啊,这一出去,以后都回不来了!”四四方方的胡子加上此刻惊诧的表情很是滑稽。

“主持您怎么了?”和尚们不敢靠近,这是妖孽还是神啊?不过为了寺院的安全,都蜂拥而上,决定用命拦住对方。

焦黄的眸子开始眯成一条缝,那是危险即将来临的警告,就在上百名和尚冲上来时,举起法杖大喝道:“无相神功!”

‘噼噼啪啪’法杖上的金环开始互相拍打,随着主人的运用,顿时一道金光闪出,疯了一样的男子侧身跳跃,紧握武器狠狠的打向了同门师兄弟,上百人一起向后飞去,等他们翻身落地时,连着方丈都口吐鲜血.

“疯了咳咳咳疯了…!”方丈边捶打胸口边咳嗽道,用琴代表着劝人和解,用法杖代表着杀人,哎!怎么会有这一天的?

听着打斗声,淳牙兴奋了,知道大师出来了,赶紧和白羽追了过去,然而那弦音飞奔的速度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鬼影一样,‘嗖’的一声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大师用的是什么武功?”白羽望着已经看不到的影子喃喃自语。

淳牙边上马边冷声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还有很多我们不曾知晓的!”上次杀阴离时也没见他用这么快的轻功,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他的速度,不过他真的会杀了冷夜他们吗?

在三国合并的魏月国陷入了深渊时,此刻的北寒国却嬉笑不断,为了刺激白玉邪,煜寒大摆宴席,就在军营中央,此刻傍晚,秋季的来临给大地带来了无限凉爽。

满朝文武无不兴奋,没了凌非,那么魏军就如同没了重心,轻轻一击就会塌陷。

二十多名宫女扭腰摆臀,站在舞台上,随着编钟和各色乐器翩翩起舞,好似已经胜利了般。

“来喝酒喝酒哈哈!”

“干杯!”

这欢乐的声音没有间断过,放佛要来一个不醉不归,也是提前的庆功酒,凌非猜得没错,这里的老百姓是不会屈服的,他们会一起死守国家,一起陪同皇帝悲欢,如果真的打起来,那么他们会拼命上阵。

一个北寒国,竟需要一年的时间才可攻破,亦或许一年都不够…

“点秋姑娘!”

前方热闹非凡,偶这后面的一座院落里却寂静得犹如地狱,虫鸣都找不到,随着石门打开,穿着已经很肮脏的凌非赶紧抱紧了两个孩子,很是紧张的望着那个蛇蝎女人,拳头正在动摇,过来,老子立刻就杀了你。

“啊…哇哇哇娘…呜呜呜!妮妮怕!”一看到点秋,妮妮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小小身躯受惊过度,小手都镶嵌到了母亲的手里。

这让凌非很是心痛,小声哄到:“没事没事!”这三个月来,孩子每天都在梦中大哭着醒来,不断的要吵着出去,这种不见光明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如果到时候打过来了,都死了,那么自己和孩子会不会饿死在这里?老宗他们找得到吗?

点秋只是站在台阶上没有动,看着凌非如同看着一个好玩的小丑一样,小嘴不断的微微上扬,最后转头小声对宫女道:“去告诉夜,就说这凌非发疯了,要杀人!”

“是!”

“点秋,倘若有一天我出去了,那么定会把你对别人的残忍一点一点的还给你!”自己有武功,才不会怕她,要不是两个孩子抓到太紧,早就一掌打过去了。

“哈哈!”点秋无所谓的笑笑,感觉时间差不多后就缓步走了下去,秀眉挑起,蹲在凌非身边倾身挑衅道:“第一辈子也出不去的!”本来的花容月貌也变得极为丑陋,令人看了就浑身都发毛。

“走开走开呜呜呜呜,臭女人!”楠楠抱着凌非的脖子大吼了起来。

忽然点秋满脸的愤怒,伸手快速拧住孩子的耳朵阴冷的问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啊啊啊啊娘啊啊!”楠楠紧紧抓着凌非的衣领,好痛…好痛…

凌非知道这一定有猫腻,否则她不会下来送死,可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张嘴怒吼一声,一拳狠狠的打向了她的肩窝,没打死她,此刻自己是阶下囚,如果她死了,孩子定会出事。

“呜呜呜凌非,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咳咳咳呕…!”吐出一口鲜血,开始苦苦哀求,趴在地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你要杀我可以,但是请你相信我,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呜呜呜,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太伤心了呜呜呜!”

冷夜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这凄惨的痛哭声,本来还不相信,但是看着妻子倒地不起,而且口吐鲜血就愣住了。

凌非放下孩子,对方一求饶她就更痛了,上前提起那衣领残忍的说道:“点秋,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吗?啊?你说啊,为什么要杀死莺莺?她那么善良,浅儿那么小,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你说啊,你和冷夜都是一样的畜生,你们死不足惜…!”说完就举起拳头狠狠打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啊…呜呜呜我错了…呜呜呜求求你不要难过呜呜呜不要打我…!”双手开始抱住头颅,而对方却还在不断的攻打。

‘砰砰砰’,小拳头疯狂的捶打着那可恶的头颅,恨不得就这样打死对方一样,双目早已赤红,满脑子都是死去的朋友们。

“住手!”终于冷夜看不下去了,分身下去提起凌非一把抛向了远方。

“娘!”

‘咚’,撞击到墙壁,然后又快速滑落在地,‘喀吧’一声,不知那个地方的骨头好似断裂,而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憎恨的望着这些敌人,却无法手刃,眼泪开始滑落,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你不杀了他们?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坏人都会得到因果吗?为什么这些人却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夜呜呜呜夜秋儿好痛,秋儿是诚心来道歉的,夜呜呜呜!”紧紧抱着丈夫,开始控诉着凌非的暴行。

望着妻子满脸的淤血,搂进怀里,紫色玉簪下的俊脸开始扭曲,转头望向凌非:“秋儿她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两次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她只是想为我生个一儿半女,就算她做了错事,可你不是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如果不接受她的道歉,你大可以不理会,居然也变得这个恶毒了吗?”

凌非,你不是很善良吗?怎么现在也在变了?那你和秋儿有什么区别?

“大坏蛋…呜呜呜大坏蛋…!”楠楠和妮妮见娘亲被打,立刻冲上去开始用小拳头捶打冷夜的大腿。

“滚开!”谁知某个同样心中存有恨意的男人一脚就踹开了他们。

“啊我杀了你!”凌非快速运转内力,直接一个漂亮的翻身跃起,踹向了那个打她孩子的混球。

冷夜此刻是正在气头上,这两个孩子他是真的很想要他们消失,这凌非要是识相一点,哀求他,或许会忍痛留下他们,要他替别人养孽种已经是很心胸宽广了,然而这女人不但不求他,反而还要杀他,顿时血气上涌,瞅准机会,一把踹住那有些脏的手臂,大力一推。

“唔…!”极致的痛苦围绕着凌非,终于明白那些被弦音抽走内力的人又多痛苦了,好似所有的血液都在消失般,灵魂都要从身体里被强行抽走,没有尖叫出声,而是咬牙流着泪望着那个正在废她武功的男人。

点秋在这时转头冲凌非弯起了唇角,跟我斗?你还嫩点,虽然我没有你厉害,可是有些事光靠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凌非,我会慢慢…慢慢折磨得你见到我就叩头的。

“呜呜呜娘…呜呜呜…!”宝宝们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眼睛肿成了核桃,不要…不要杀娘…

直到筋脉都松软时冷夜才将她推倒在地,警告道:“再敢反抗,我就剔去你的脚筋,直到你无处可逃为止!”杀我?你居然想杀我?哼!

等人都走了后凌非才在地上抽搐了起来,这就是自己的结果吗?弦音,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娘呜呜呜…”妮妮爬过去用小手把母亲抱在怀里,见她一动不动就用力摇晃了起来:“娘起来…妮妮真的好怕…呜呜起来,不要死…呜呜!”

楠楠的手臂已经破皮,却还是和妹妹一起摇晃母亲:“楠楠再也不调皮了,娘起来啊呜呜呜不要吓我们…!”肩膀耸动得越来越厉害,那么的绝望。

凌非此刻浑身无力,眼角噙泪,缓缓睁开眸子冲宝贝们咧嘴一笑,虚弱的说道:“我…没…事!”说完便昏厥了过去,果然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于此同时,正在军营里的宗原藤浑身发冷,蜷缩在椅子上,一直将自己关在营帐里,不敢出去,他不相信凌非会死,不断的自欺欺人,凌非,怎么办?我等不了明年了,现在就想下去陪你,怎么办?真的不想管什么黎民百姓,为什么都不托梦给我?你这个蠢女人。

一个子虚乌有的消息,伤了无数人的心,煜寒料事如神,凌非死去的消息一传出,整个军营都开始一蹶不振,军魂好似都不在了般,白玉邪也完全没了主意,易侯还算清醒,想着打进去后要怎么抗敌,可没凌非在他就一点信心都没了…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每天点秋都去会虐待两个孩子,为了讨好那个终于与她又同床共枕的丈夫,她没有下手太狠,甚至打的都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娘!您还热吗?”娘娘用小手擦拭着娘亲的额头,好多汗。。

凌非躺在地上,后脑枕着儿子的双腿,宠溺的摇摇头:“不热,咳咳咳…娘没事!”

奄奄一息的感觉很是让人担忧,楠楠想起了那个一下子就把木马打死的人,低头道:“大坏蛋在就好了,他很厉害的!”

“呵呵!”现在知道想人家了?以前不是很讨厌吗?同样点点头:“他不是坏蛋,是你们的爹,他对你们很好,很爱你们的,只是他不会教育人罢了,不可以再喊大坏蛋知道吗?否则爹爹会伤心的!”

“既然爹爹爱我们,那为什么都没和我们在一起?”为什么是淳牙爹爹?亲爹和亲娘都是在一起的。

“大人的事要等你们大了才会明白…”还没等她说完,就又听到了石门开启的声音,立刻惊慌的爬起身把孩子护在了怀里,如今也是蓬头垢面了,衣衫褴褛,三个多月没洗过澡,筋脉虽说没断,可也收到了损伤,没有内力,恐怕要个几个月才能恢复,所以此刻她真的成了一个任人欺凌的布偶。

“天啊!”妮妮一见点秋进来就大声惊呼,虽然很害怕,却还是张开双手将母亲护在了身后,开始求饶:“我们错了…你别过来…对不起!”

楠楠拉着妹妹的手,小花猫一样的脸蛋上没了往日的嚣张,更多的是惊恐。

“哟!母子三人还真是一条心!”等石门关上后,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下去,莲步轻盈,面带温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大家小姐,蹲在凌非他们的身边就取出一根银针道:“我呢,今天心情不好,你们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有你们好看!”

“你又想怎样?”凌非瞅着那手里的绣花针,快速把孩子用力扯到了背后,要扎就扎她,不碰孩子就行。

点秋起身指着凌非道:“把她给我按住!”

“遵命!”两个好像也已经习惯了的宫女将凌非狠狠的压在了身下,而点秋则拉过了妮妮,将针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后背里:“呼!终于好点了!”

妮妮没有哭,咬牙忍着,因为她发现越哭对方下手就会越狠,只是想忍住身体的痛都忍不住。

“点秋…求你放了她…求求你…你有什么气冲我出…”

“不行呢!凌非,你打我的孩子,我当然就要让你的孩子也受尽痛苦了!”说完又抬手狠狠的扎了下去,杏眼却盯着凌非不放,很难过吧?对!我就是要你难过,你也会开口求我?真是难得。

不知道扎了多少下,妮妮再次陷入了黑暗,昏倒后也没吭一声。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是被背后火辣辣的刺痛惊醒的,刚要哭时,却发现娘亲正颤巍巍的抱着她,将所有的苦都吞了下去,扬起小脑袋笑道:“娘!妮妮会保护娘的,像娘保护妮妮那样!”

“小妮子,你还痛吗?”楠楠的小手轻轻揉着妹妹的后背,干爹们为何现在还不来,要这样一辈子受欺凌吗?

“不疼了!”懂事的摇摇头,实则好痛好痛,有火在烧一样。

当天晚上,亡部落依旧欢腾,看到敌人的士气一点一点的消灭,大伙都如同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就等着他们受不了而攻打过来,然后一举拿下。

大大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桌一桌的酒席,奢华的红色地摊铺满,而煜寒上座,四下是花错雨,冷夜,岭修阎,还有许多将士头领,大小官员,最近日日夜夜都是这种场面。

圆月背后时人们永远也探索不到的黑暗,没人知道苍穹的黑暗里是什么,繁星点点陪衬着圆盘,风清气爽的一天。

“来!为了庆祝十日后的主动出击干杯!”煜寒端起酒樽屡先饮下,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又有着狂傲不羁,自信也不可缺少。

对方还真是忍得住,都这样了还不开战,他们到底有多在乎这个凌非?还是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无所谓,探子来报,那些兵都很久没操练了,你们能忍我却不能忍…

“干杯!”冷夜邪笑这举起,一饮而尽,煜寒,这江山你恐怕真的坐不下了。

岭修阎也想着要如何除掉他们两个,谁都想做天下的至尊,完全没去想天下是否真的能拿下?

就在人们最为雀跃时,气氛也最高昂时,忽然天地变色,本来就如同一个黑洞的天空渐渐飘来无数乌云,远远望去,明亮的月关正在被掩盖,好似有什么妖魔鬼怪要降临一样,让煜寒等人都愁眉不展,要下雨了吗?

在场的各位穿着都相当华丽,可见身份都很是尊贵,然而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怕死,所以开始叫来周围的宫女太监还有士兵们保护他们。

集体望天。

空中…

雷神和电母对望一眼,怎么办?

“苍凛在召唤了,什么时候他到人间了?不是在地狱吗?”

“管那么多做什么?他要想出来谁关得住他?”

“是啊,他有金刚不坏之身,玉帝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别废话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