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母在空中不断的飞跃,好似要向倾慕的对象炫耀自己的积极程度一样,虽说这样是触犯天条,可是要错也是苍凛的错,他们只负责按照上仙的意思去做。

紧接着雷神用力敲击锤子,大吼道:“苍凛的元神愤怒了,大伙小心,龙王你站远点,如果他一会打上天的话,我们要受伤了你记得帮我们治疗啊!”完了完了,苍凛一定是要跟玉帝决一高下了。

老龙王快速飞离,不好了,出大事了,要不要立刻去禀报玉帝?算了,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去通报就够了。

‘喀喀嚓!’

雷电肆意的响起,狂风呼啸,却没见有雨滴滑落,躲藏在一旁的腾蛇受到了惊吓,这苍凛要么不出手,要么就弄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的元神也爱上了凌非?只凭他的肉体凡胎不可能召唤来雷神电母助阵的。

站在魏军这边的青衣面具男子也在吞咽口水,大哥,你这样就等于让整个天庭都知道我们出来了。

在人间还漆黑一片时,那洁白玉石砌成的南天门却泛着仙光,这里没有黑暗,永无止尽的白日,只有那广寒宫才会常年都在昏暗的状态下,怪模怪样的两个小仙正在看的看,听的听。

“完了完了,快去通知玉帝!苍凛跑出来…”两人刚转身,就看到天凰娘娘正好笑的看着他们,千里眼抓抓后脑:“那个…不说的话就等于是失职!”

满头银丝的天凰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有办法让你们不失职!”眨眨无害的大眼。

“啊?什么办…唔…!”‘法’还没说出来,便被对方带满法力的拳头给打倒了,打可以,能不打眼睛吗?

‘啪啪!’拍拍小手,也看了下面一眼,什么都看不到,这千里眼还真是厉害,优哉游哉的转身向丈夫的宫殿走去,好似完全不把对方说的话当回事一眼,哎!我的大孙子,什么时候才能抱啊?人间的孩子怎么就长那么快,转眼间就那么大了,现在弄上来可不好,只能等了,可是不要让我等到孙子都七老八十再上来啊,否则就要失望了。

人间

在人们准备四下逃跑时,忽然有人指着城门大喊道:“妖怪…快看啊,真的是妖怪!”

“天啊!”冷夜也惊呼了起来,快速抽出逐月弓,随时准备奋战。

只见那雷电齐鸣的夜空下,一个高高站在三十丈楼顶的男子正手持武器看着下方,那一双眸子是最大的亮点,也是这个让大伙害怕了起来,就是煜寒都惊得开始节节后退。

近了看,男子满面凶光,金黄的眼瞳正闪耀着极为清冷的光,全部披散开的发丝正狂肆的向后飞扬,宽松的水袖如同包满了空气一样,变得很大很张狂,衣摆也随着发丝向后翻飞,不再竖起右手,左手里的佛珠也早已不复存在,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法杖的顶端面朝地面,握住的右手微微张开,一只脚踩踏在左边的高出,这架势…是真要杀人了,此刻他已经遗忘掉了自己是个和尚,是个从不轻易伤害无辜生命的僧者,他只知道这些贪婪的人类害死了他的妻儿,向来都不会轻易就生气,这次谁也阻止不了他,好似就算神仙来了也不再惧怕。

由于对方站得太高,都看不出那是谁,可不去打的话就会立刻输掉国家,魏月国一定会趁乱进来的,所以煜寒危险的眯眼道:“来人啊!给我上!”

‘嗖嗖嗖’

顿时百名七层高手首先冲了上去,弦音捏住了那法杖,毫无温度的瞅向快要靠近的人们,刹那间,咬紧牙关大喊一声,身体纹丝不动,弯腰将法杖狠狠一扫,可怕的金光再次出现,却比上次更加强烈。

比凌非放过的烟花还要璀璨,却是致命的诱惑,每一次闪电亮起时,都能看到男子全身都充满着腥风血雨,好似就是奔着杀人而来一样。

时间仿佛定格住了般,金光就这么如同急流一样冲向那百名高手,与这庞大的气体比起来,他们就如同蝼蚁。

“啊…”

“砰砰砰!”全部倒地,抽搐几下便呕血不止,最后死去。

而白衣男子则飞身站在了他们的中央。

看到这情况,都开始心惊胆颤,煜寒不服输,望着周围的八层高手道:“一起上!”两百多名大内高手都打了过去,冷夜举起逐月抛掷空中:“漫天花雨!”

‘唰唰唰’

箭如同雨点般,一下子发出了几千支透明色全部逼向了那个已经瞬间成魔的得道高僧。

“北斗七星阵!”七个大圆盘也在日月无光的空中开始盘旋,给大地增添了无数亮点,周围火把,宫灯全部点亮,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是弦音,我的天啊,他疯了吗?”

“大师怎么这样了?原来他是妖怪!”

弦音嘴角残忍的弯起,冷声道:“找死!”看着不断袭来的人们举起法杖大喊道:“万佛朝宗!”

只见四面八方立刻出现了无数道金佛的影像,而且个个都生龙活虎,十八铜人,降龙伏虎等数之不尽的神像都打向了那些箭雨和花错雨的剑阵,强大的金光将弦音紧紧包围。

“啊…啊!”

绝望的惨叫声响彻天际,攻击过去的八层高手们全都感觉筋脉瞬间断裂,每一个幻影穿透他们的身体后,就立刻倒下,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

大大的城楼里,此刻正发生着人们到死都见不到的场面,金光照亮了大地,那个手拿法杖的男子可见真的天下无敌,即便是十天十夜都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米,却依旧无人可抵扣,倘若在温饱的情况下,威力是否更加可怕!

“喀喀嚓!”

“轰隆隆”

可怕的雷声越来越响,很远很远的将士们都感觉天就要崩裂了,所以不敢靠近,拿着长枪就那么围观,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断跳跃的白衣男子发狂。

‘砰!’

在花错雨和冷夜还没来得及收回空中的武器时,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断裂了,而他们也被打得飞了起来,几乎就一招,周围便死伤一片,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宫女太监有四百多人,还有乐器师,那些前一刻还在舞台上翩翩跳跃的艳姬,都已经失去了灵魂。

‘乒乒乓乓’战魂和逐月的碎片缓缓掉落,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花错雨呕出一口腥红就那么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武器,怎么会这样?弦音不是就十层吗?居然弄得大家都毫无还手之力,莫非真是妖孽不成?

“我的逐月!”冷夜大喊完也喷发出大口血液,就那么妖异的洒在地面,这是一场可怕的战斗。

隐约能听到的打斗和雷鸣声让凌非爬了起来,弦音…是弦音,她感受到了,大喊道:“弦音…弦音…!”就那么望着平整的天花板,一定是他…一定是…

“是爹妈?”妮妮忍着背后剧烈的疼痛站起来跑上台阶开始拍打石门:“哇哇哇爹…呜呜呜救我们…呜呜呜!”

而外面还在交战,愤怒的花错雨和冷夜都疯了,那武器是他们最宝贵的东西,全都捡起一些普通武器打了过去。

弦音的眸子比鹰还要凌厉,看着过来的花错雨,直接将厚重的法杖打了过去,刚要刺穿他的心脏时…又停止了动作,眸子开始四处乱转,带着只有他自己能明白的惊慌,好似听到了什么一样。

冷夜见他走神,拿起铜剑就从他的背后刺了过去。

“金刚护体!”弦音不想再打了,他要好好去感受一些,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一道金光将他彻底包围。

‘锵!’宝剑断裂,冷夜被弹出了十多米,倒下后就再也无法起来了,浑身的内力都用完,这个弦音到底有多强大的实力?该死的,他要是想统一天下的话,谁还敢争夺?怪不得都说此人永远都是第一,缘度寺的和尚们一直就那么的平安无事,佛家还有这等武学?自己要不要去学一学?

花错雨同样倒地,煜寒和岭修阎早就不堪一击了,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同样对弦音的武功有了兴趣。

周围死伤千余人,一脚下去,就会溅起血花,谁能想到这其实就是那万民敬仰的大师所做。

慢慢的,弦音闭目凭着感觉走向了后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每次他都可以凭着这种感觉找到她,自从她在峭崖下重生后就有了这种感觉,只要距离不是很远,都能找到,还活着吗?

冷夜快速爬起身来大喊道:“我们快撤!弦音疯了!”捡起逐月的碎片狂奔。

闻言都爬起来冲向了后门。

“弦音…救我们…弦音…!”心灵相吸一样,凌非坐在墙角仰头大喊。

隔音很好,外面的守卫都听不到,对于外面的战斗他们没有理会,职责是守住这里,等看到一个眸子冒光的人走来后,就拿起武器:“这是什么人?”

十来个侍卫都把矛头指向了越来越近的妖怪。

弦音走进院落,望向那十来个人,想都不想就用法杖打了过去,惨叫后再次丧失了十多条生命,沾满鲜血的脚继续前进,踹开门便看到一个很明显的密室,气愤上期前刚要伸手摧毁时…

“爹…救我…爹…!妮妮在这里…爹…”

转身找寻机关,望向一丈外的突起,大掌隔空打过去,按钮动了一下。

‘哄哄’石门渐渐移开。

妮妮望着爹爹,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大哭着上前抱住那很有安全感的大腿:“哇哇哇真的是爹爹娘…是爹爹来了…!”

“爹!”楠楠也不在叫对方大坏蛋了,如同在海里漂浮了许久,快溺死时抓住的救命稻草,狂速冲上台阶也抱住对方的腿不放,太多的恐惧令他们终于怒放了,凄厉的哭声在屋子里响起了回声。

弦音放下法杖弯下身子冷漠的把孩子抱起,一边一个,怎么会瘦成这样?如同抱着一推羽毛一样,金光闪闪的眼睛望向下面,表情不曾变换,然而那颗心却在流泪,一步一步下去,为何头发如此凌乱?脸上也全是污垢,如同乞儿。

凌非也先是压抑了一下,但是没想太多,这就是弦音,用出所有的力量扶着墙壁起身走了过去,然后呜咽着趴在那强壮的身躯上痛苦,从来就没这么脆弱过,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了,几个月所受的苦全部发泄出来。

“我来晚了!”磁性的声音缓缓吐出,带着自责,低头用下颚轻轻磨蹭着对方的头顶,眼里阴冷的光更甚,但还是庆幸的:“我们走!”决绝的说完就转身抱着泣不成声的孩子走上台阶。

凌非点点头,虽然浑身无力,但还是能前行,可外面那么多士兵,他能行吗?要知道这里有几十万大军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弦音的X惑

“法杖!”说完就弯腰将厚重的武器塞进了他的怀里。

弦音没有阻止,继续前进。

来到营地后,某女便惊愕的发型那些将士都不敢前进,几万人举着兵器守在门口,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是吗?怎么到处都是尸体?莫非…他杀人了?

妮妮和楠楠的小手紧紧抱着爹爹的脖颈,小脸埋在那肩膀上,偷偷露出两颗圆圆的眼珠,四下查看,害怕是害怕,但是他们相信爹爹很厉害,可以带他们走的,这里再也不想来了,太可怕了。

弦音的身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安全的大山,怎么推也推不倒。

凌非此刻没有内力,只能伸手拉着他的白衣,紧紧跟随,这一刻,她也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媳妇儿的身上。

“你。你们别想走!”一个将军举着宝剑道。

“嗯?”弦音冷冷的看过去,浏海下的眸子再次出现了嗜血的光芒,吓的那个将军扔下武器就逃命去了。

如此这般,凌非也明白弦音刚才真的杀人了,而且打得冷夜他们溃不成军,这里一看就是在大设宴席,庆祝什么,无数感动令她流下了眼泪,弦音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他的武功这么高吗?冷夜也是十层不是吗?

还有冷夜他们呢?怎么都不见了?真想立刻就杀了他们,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弦音此刻一定是思维混乱,等他清醒后一定会后悔的,这些仇还是等自己出去后再慢慢来报吧,和媳妇儿比起来,自己真是不堪一击,以前居然还想着打败他,太幼稚了。

一看将军跑了,拿着武器的将士们只能颤巍巍的退后,让出了大道给他们走,乌云退散,月光再次落入,又恢复了平静,冷风嗖嗖,而人们却在不断的冒汗,心里念叨的全是‘妖怪’两个字。

两个宝宝看着那些围在一起不敢上前的人就更加坚定爹爹是最厉害的了,抱得更紧。

就这样,一家四口大摇大摆的走出亡部落,无人敢阻拦,谁想死?

城门早已大开,直到他们离去后才快速关上,吓死个人了。

“弦音居然是个妖怪!”

“是啊,如果让魏月国统一天下了,我们还不得随时被他全部杀死?”

弦音这一趟并非好事,按照他一招就杀死大片人的程度来看,大伙更加坚定要死守国土了,不能让这种人统治他们的国家,决不能。

魏月国的人并不知道凌非还活着,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打雷闪电没下雨,悲伤的依旧在悲伤,镇守军营外的两个将士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几人愣了一下,他们的后面没人,其中一个眼睛冒光:“妖。妖怪。!”

“妖怪来了!”另一个则边跑边大喊。

一下子惊动了所有人,而凌非则转头看向弦音,抿唇小声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成这种颜色了?棕色眼珠她见过,可黄得发亮的还是头一次见。

弦音闻言蹙眉,是啊,为什么都叫自己妖怪?而且好像都对自己的眼睛很恐惧一样。

妮妮也伸手摸向爹爹的眼睛道:“黄色的,爹!这样也好好看哦!”

黄。黄色的?某大师却步,怪不得都像看鬼一样的看着自己,不可能啊,眼睛怎么会是黄色的?出生时额头上有过凤凰胎记,同样是金黄,莫非自己真是神人转世?瞅向凌非:“那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还以为他真是什么妖魔呢,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你们死了那天!”就是那个时候。

噗…我们死了?没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要怎么恢复,应该是走火入魔了,近近的开始打量,乖乖!虽然是不丑,可这样真的很奇怪,看着好别扭,摸了一下,没感觉啊,眨眨眼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弄回去的话我就更不知道了,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

弦音只能低下头,怒气正在消失,眸子也不再放光,但是金黄依旧,利用发丝盖住了整张脸庞。

“你这样更吓人,像日本女鬼!”某女吐血,真的很像啊飘,白衣服,长头发,没有脸…

“哪里哪里?”就在这时,白玉邪和大伙一起冲了出去,手里都拿着兵器,可一看到凌非后…手中的武器都在逐渐掉落,岭蓝卿冲上前伸手道:“楠楠…”伸手要去抱。

两个孩子看了他一眼就把脸埋进了弦音的怀里,手儿不敢放开,妮妮的后背此刻还很痛,可她也不要立刻去敷药,以后再也不放开爹爹了,只有跟着他才不会被人毒打。

弦音也没想过要放开他们,这一次他也受到了严重的恐惧。

“凌非!”见宝宝不愿意找自己,只好把目光移向了那个还活着的女人,上前紧紧抱住。

“莺莺和浅儿呢?”白玉邪看了看他们的后面,也发现女儿,他们在哪里?

凌非拍了拍岭蓝卿,最后望着白玉邪苦不堪言:“那日我进去时,她们已经死了!”

“死…了!”白玉邪伸手紧紧按住心脏,死了…浅儿死了吗?他的小公主死了?她才会走路没多久,怎么会死了呢?

“我会为她们报仇的!”白玉邪,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不要倒下,那些仇人我们要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斩尽杀绝,绝不会再有任何的同情之心。

然而闻言弦音却不高兴,还要去?以后让三国合并了,为何还要去冒险?这一次的教训好不够吗?不想再受这种可怕的折磨,所以只能想着去劝阻。

“老大。老大呜呜呜!”白风跑出来激动得差点就跳起来,没死。没死。老天爷,谢谢您。

说了许多才一起进屋,片刻后都坐在了凌非往日的营帐里,失而复得的快感令大伙夜不能寐,特别是将士们,刚才还死气沉沉,此刻便精神抖擞,都在搬酒道操场上决定一醉方休。

宗原藤冲进营帐时,凌非正在跟大伙解释弦音眼珠的问题,高大的身躯好似憔悴了许多,满脸的胡渣,好久都没刮过了,颓废得不像话,深深的凝望着,狭长的凤眼里早已被雾气覆盖,稍微一动就随着眼角滑下。

凌非转身,虚弱的走过去抱住了对方的身躯:“我回来了!”一定很担心吧?

“嗯!”大手也搂住,最后破涕而笑,望向弦音时,心咯噔一下,赶紧推开了某女,继续打量他:“你的眼睛…”脑海里有着一些熟悉的片段,却怎么也抓不到,自己好像见过一样,是见过吗?

“哦!是这样的!”见大伙都怯生生的盯着弦音不放就赶紧帮他解释:“他练的佛家武功走火入魔了,杀了很多人,不过相信我,他现在没事了,不会乱杀人的!”

听了她的保证,大伙这才放下心来,入魔了眼睛就变了吗?

只有一旁环胸不曾说话的遮掩心知肚明,那就是他,大哥的眼珠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当然,想黑也能黑,不过他现在没有法力,需要时间消失。

“淳牙和白羽呢?”为何没看到他们?

“哦!他们去找大师了,对了,大师,按照时间来看,您这来得也太快了吧?”什么马这么厉害?

所有人都好奇的望向了那个一直不发言的男人,俩孩子已经在他的怀里睡去,而他好像有些精神不振:“贫僧师父曾经教过一些杀伤力较强的武学,生命相当脆弱,万不得已这种武功不可以使用的,是用来保护同门的绝代武功,一旦用了就会迷失自我,轻功会快过平常的数倍!”

凌非很细心的看出他很困倦,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祈求的望向大伙道:“我们想先休息休息,你们可不可以。”

“哦好好好!”一听这话,大伙赶紧起身退了出去,见岭蓝卿要去为大师准备帐篷,宗原藤拉住了他:“算了,凌非一定有很多事要问大师,我来准备吧!”

“那好!”岭蓝卿可开心了,一定要去好好喝一杯,如果孩子有个生命三长两短,他也会和大伙打下天下后陪他们去的,那是他的心,他的肝。

帘子放下的瞬间,弦音闭上双目,垂头就直接睡了过去,太多的疲累压得他无法去承受,凌非将孩子一个一个的抱上床,再搀扶着他过去躺好,而自己也瘫痪在里面,天啊,从来就没这么困过,眼皮用力都睁不开了。

简陋的床榻上,四个人四仰八叉,每个人都在最困倦的状态下,两个孩子的神经也在缓缓放松,小嘴微张,睡得那么安详,父子三人有着相似的脸,妮妮的小脸又有点似凌非,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一家人…

翌日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外鸟儿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倒了一地的将士们也在悠悠转醒,起身揉着疼痛的额头,紧接着就是狂欢,仿佛没了凌非就会没了整个国家一样,这一回来大伙就雀跃异常,那些裁缝也更加卖力了,人们的脸上有了笑容,凌非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他们的保护神。

屋里,某女微微睁开眸子,被一阵肚子咕噜噜乱叫吵醒,看向声音来源地,竟是弦音的肚子,小手抚摸过去,身上也盖上了棉被,这家伙还挺疼人的。

“醒了就去做饭!”他快饿死了,再不吃,都要成仙了。

凌非起身揉了揉脖子,见两个孩子也已经醒来,就自己睡懒觉了?

宝宝们都趴在爹爹的身上,早就想叫她了,楠楠嘟嘴道:“懒女人,我们饿死了!”

“找死啊你?敢这样叫你娘?”跟谁学的?

妮妮呲牙笑道:“爹爹说你懒!”刚才是爹爹说她是懒女人的。

某肇事者也咧嘴微微一笑,本来就懒。

凌非无奈的摇摇头,就你们不懒,醒了也不说去给我做饭吃,还等着我,爬上前狠狠的亲了他们一下,最后又对准弦音的薄唇咬了一口才翻身下床去准备美食,哎!做女人真难,最讨厌的就是在厨房打转,好在世喜欢的人吃。

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有点虚弱,可她不指望两个孩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再说了,军营有吃的,只是这弦音的饭菜要特别一点,一丁点的动物脂肪他都能闻出来,以前总是在想自己和他的想法相差太多,是自己太过自私,他其实很爱自己的,爱到没了自己就会发疯,有这种伴侣在,夫复何求?

走进厨房便看到许多厨子都纷纷让路,祝福的话连绵不绝,你们真的很值得我付出,谢谢担忧,被人挂念的感觉真好。

至于左莺莺和浅儿,点秋,这个仇不报我就枉为人,哪怕是不要天下我也要弄死你个恶毒的神经病。

很快四碗面条出锅,香气扑鼻,由两个小丫鬟端着走进营帐,第一个进屋看向弦音的女孩尖叫一声,差点就把托盘扔掉,心脏砰砰乱跳,吓死了,虽说知道对方是好人,依旧惊恐万分的匆匆逃离。

头一次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幸福的享受早餐,没人过来打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孩子是弦音的,除了岭蓝卿还在自欺欺人外,都觉得不该去打乱这重逢的一幕。

“爹,你怎么不吃?”妮妮拿着筷子询问,现在她只喜欢这个爹爹,谁也比不上,即便是从小把他们带到大的蓝卿爹爹,当然他们也爱蓝卿爹爹,可更爱这个能给他们安全感的亲爹。

楠楠夹起一根青菜送到了爹爹的碗里:“给你吃!”看看大人,最后全部把青菜都夹了过去:“爹!我是不是很乖?”谄媚的直乐。

某男点点头,刚感动得要死时,凌非却边端起碗边嗤之以鼻:“别被他骗了,他不爱吃青菜才给你的!”

呱呱呱…

“可是爹爹爱吃青菜啊!”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吃你的饭!”夹起面条看了看某大师,哎!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喂,不觉得怪吗?

果然,刚喂进那薄唇里,妮妮就傻笑道:“呵呵!这么大了还要人喂,羞羞!”

“噗。咳咳咳!”弦音差点就将肺咳烂,冷冷的看了凌非一眼,拿过碗自己吃。

最委屈的莫过于凌非,靠!怎么感觉是我的错了?同样端碗道:“都快吃啊,饿死了!宝贝,你的背还痛不痛?”

妮妮摇摇头:“不了,娘,以后我们都不要和爹爹分开,否则那个坏女人又会打我们的!”

金黄的眸子动了动,很是赞同这话,他也不想把他们交给别人看了,本以为这么多爱他们的人会没事,这次后他永远都无法再放心将他们让外人看管了,受不起这个惊吓。

凌非戳戳碗底,转头凝视向弦音:“要不你先带他们回缘度寺?等我打下北寒国,报仇雪恨了后就去找你们?”淳牙的事自己得快点解决,否者这个大醋缸子又回误会什么的,再动不动就走…还不如自己叫他走呢,这样心里也舒畅,最起码自己叫他走的话就不会老去想他是不是生气了,那样自己才会觉得有个盼头。

孩子给他也会放心。

“你还要打?”生硬的口气带着责怪,都差点丧命了居然还要去打?

“我知道你担心,可是弦音,我不是你,不明白这种仇恨为何也能放下,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仇我要不报的话,永远也不会快乐,为,莺莺,孟婆婆,还有浅儿,她为了救我们的儿子,被刺穿了天灵盖,如果我任由他们逍遥法外的话,就是死去的人也不会瞑目的!”这个你阻止不了我,男人,要么不记仇,要么非报不可。

弦音微微摇头,有着无尽的担忧,最后蹙眉开始劝解:“冤冤相报何时了?”

“错!”立刻反驳,用筷子指着他很坚决的发狠:“斩草除根,让她永远也没机会来报复!”我本善良,却被他们逼得快要成为一个大魔头。

内力都没了,还斩草除根呢,哎!这个女总是有用不完的理由,也罢,反正自己有两个十层,渡给她一个也无妨,这样才会真的任由她去冒险,可。十层要交给她后再遇到危险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心心相吸,利用合为一体时将内力输入,那么她要有危险自己才能感应得到,相同的,自己有危险她也能知道,可合为一体…两个孩子在的话,要怎么合为一体?他绝对做不到在人前就那样的。

“咳!好吧!”每次都是自己败下阵来。

“那三天后你们出发回缘度寺,我也好准备军营的事,我的紫电还在北寒国,得找人去偷回来才行!”实则是淳牙快回来了,不想他们再见面,一定会互相难受的。

这么快?某大师心里犯嘀咕,对军事也一窍不通,能打赢最好,这样就天下安定了,也就有好日子过了,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多的繁琐事,可三天内她会找自己吗?这么好色,应该会的吧?

否则真的很不好开口。

一顿饭吃饭后,凌非就来到了操场上,望着那些焕然一新的弟兄们很是满意,大声道:“煜寒杀我魏月皇后,残害公主,我们要记住他们毒辣的手段,多么的让人心寒,所以为了报这血海之仇,大伙也要时时刻刻都在作战状态下,大家放心,我凌非定能带你们走向和平世界,早日回家生儿育女,耕田种地,再也没有战争,没有抢夺!”

“凌姑娘万岁!”

“凌姑娘万岁!”

豪迈的声响惊得四周鸟兽散,那么的洪亮,都有着仇恨的怒火,这些人一定要杀死,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议事厅里,某女指着地图道:“根据目前女工们的速度,差不多十一月就可将所有的羽绒服做出来,既然如此,我们就趁这最冷的时候打入,直破亡部落,占领后一路往下,最后将他们全部困死在仙城里,不出三个月,定会投降。”

“听起来万无一失,那好,我这就去让将士们快速制作冬衣!”宗原藤点点头,魁梧的身子走向屋子外,他也厌恶了打仗,好想过那种逍遥快活的日子,像在百花谷一样,每天早上晒晒太阳,没有忧虑,虽说平平淡淡,可是不会有生离死别,经过这一次,他真的只想平凡一生。

只有每天都看到那个能让自己快乐的人就好了,爱情就是这么的伟大,有什么烦恼,和她说说话就全部都会解开,生病了她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看到了会觉得那就是自己快乐的源头,看不到就是演变成痛苦的炼狱。

而此刻的北寒国则正在消化妖怪的事实,只有那些真正见过弦音发狠的人才明白可怕外,那些不相信的老百姓都摇头,大师不是这种人吧?怎么可能胡乱杀人?

冷夜又回到了亡部落,大手摸着桌子上的武器,就这么没了,全部断裂,那武功好厉害,完全超出了十层内力,什么万佛朝宗?是武功秘籍还是什么?或许该去抢一抢,这么好的东西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点秋拿过图纸送了过去:“是这样吗?”

画纸上出现的是和逐月一模一样的弓箭,心又抽痛了起来,所有的眼泪都只能往肚子里流淌,点点头:“谢谢秋儿,拿去让人按照这个重新铸造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