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摇摇头:“你不会,因为我要是出事了,你的国家就彻底没救了!”白玉邪定不会再管老百姓的死活,直接杀过来。

煜寒长叹一声,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才自信,走到一个柜子前,轻轻打开,小心翼翼的拿出紫电道:“给你!”

他真会这么好心?某女挑眉接过,拨弄了几下,是她的兵器,绝对没错,挎在身后:“你真是一个让人难懂的人!”要是她的话,早就改装成别的武器了。

“彼此彼此!说说看,你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大摇大摆走上龙椅,屋子里有着许多的炭炉,烘烤得还算温暖。

同样是金碧辉煌,奢华得无法形容,某女也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里:“是这样的,我是想让你将这国家让出来,然后你做个一品官员,其实我想你也明白,北寒国再不与其他三国来往,那么就会陷入缺粮状态,我是不会亏待老百姓的,怎样?”

“这个我相信,这样,你容我考虑考虑,还有就是。。。那次点秋虐待你们,我是真的不知道,本以为她会有分寸,却。。。。可冷夜好歹也和我兄弟一场,我得保他,如果你答应我不伤他这江山就给予你!”剑眉收紧,嘴角带笑,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还挺讲义气的,那也容我想想!”说完就走了出去,跟在宫女身后,不想再聊下去,要我放了他,不可能。

煜寒敲击着桌面,凌非,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

摸出怀里的屈原今,抚摸了许久才看向了外面的大雪纷飞,要我拱手江山恐怕没那么容易,一品官员?那还不是在别人手下称臣?哪才自己做王威风?

数日后,某女穿戴整齐便出门开始观赏这庞大的家园,美是美,就是冷得有点夸张,风儿刮过,脸颊就生疼生疼,走向煜寒的寝宫,他真的有和那个艳红发生关系吗?凤儿勾引都毫无感觉,这不可能的,除非他很爱艳红,上官挽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双手互相护在袖口里,穿着很是笨重,来到寝宫前便看到一个女孩端着一盘东西匆匆而来,在越过自己时伸手拉住了她。

“是姑娘啊,奴婢有礼了!”

“回礼!”赶紧拱手,你们对我也太客气了吧?‘嘘’吹了下口哨道:“姑娘长得还真是活色生香!”

白茫茫的大院里,小姑娘脸蛋羞红,第一次有人这样夸赞她,还是一个统治三国的主宰,虚荣心大大的增长,本来是讨厌她的,如今也不是很排斥,眨眨可爱的大眼道:“姑娘叫奴婢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为何有许多的瓶瓶罐罐?生病了吗?

小宫女低头,几乎认为没有什么可隐瞒,娇笑一声:“这个啊,是给皇上用的,这叫‘媚骨’,全天下,就皇上能调制出来,是。”附耳不好意思的说道:“寻欢作乐用的!”

“哇?每天都用?”这煜寒是不是真不举啊?必须依附这些东西?

“也不是,有姑娘时才用,昨晚艳红姑娘在这里留宿!你看!”掀开一个个空瓶子,里面还有着少许残留物,然而一阵花香飘出后,凌非直接向后一个仓促,最后摔倒在她,该死,怎么这么滑?

“啊!姑娘您没事吧?”周围几个宫女快速过去搀扶。

就在凌非要说没事时,一道磁性的声音从屋子内传出:“大清早,是谁在外面喧哗?”紧接着仪表堂堂的龙袍男子便走了出来,今日穿的是一袭黑色如修罗长衫,与淳牙不相上下,头上的双龙戏珠羽冠均是黑如墨,将那本来就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纤尘不染。

凌非起身望了他许久,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可这媚骨她有尝试过,伶人馆那次自已就中了此毒,不断的深呼吸,蝶妖,他是蝶妖,可他的头发明明就是真的,脸皮也是,怎么会是蝶妖呢?没有化妆啊,这是怎么回事?他能变成另外一人不成?

“这么早,凌姑娘找朕有何事?”大手挥了一下,宫女们赶紧退下,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不得不说,这个凌非真是越来越美了,远处的莹白令她就像雪中仙子,白色的罗裙,白色的发簪,那般的清丽脱俗。

“哦!我。还不适应这里的路,一出来就摔倒了,你们都不摔跤吗?”快速叉开话题,在没证据之前,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会承认,可他为何要一直用媚药?

(“咳!感觉确实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对女人这么有感觉的!”)‘这是一段回忆哦’

第一次对女人这么有感觉,那次在伶人馆他绝对是这么说的,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尽量把心事压下,见他豪迈的大笑着走下台阶,来到身边不说话要和自己一起走向别处就紧跟其后,别有深意的小声问道:“你。。。喜欢男人?”

“胡说八道!”忽然,某男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转身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这个女人,莫要满口胡言,否则朕定。。。”坏心一起,抓住她的手臂,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打烂它!”

“喂喂!你这个色狼,居然趁机占我便宜!”好玩的跳开,飞身上一棵干扁扁的大树用力摇晃。

“呸呸!”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来这招,煜寒来不及躲开,无数冰冷刺骨的白雪就这么疯狂的掉落,持续打在他的身躯上,树上的女人笑得异常肆意,怪不得他会这么好心把紫电归还,因为他有阴离的苍暮,根本就不需要,天啊,煜寒居然是那个屡次出手帮忙的蝶妖,这算是没有深交的好友吗?

某男不断吐出嘴里的冷物,该死的,全身都是了,快速后退,趁对方还没看到时立刻打出许多雪层直逼树梢。

“啊!”某女没站稳便从树上摔了下去,好啊,打雪仗爷可不输给你,捏出许多雪团就狠狠的砸,一些对煜寒的反感也渐渐的被蝶妖取代,是的,她不讨厌蝶妖。

‘啪’一坨雪正中某男的鼻子,再四散开,惹来周围的宫女太监惊叹,还有门口站着的艳红,她捏紧双拳,眼里有着怨恨,皇上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凌非身上貂皮保暖披肩已经被她扔到了地上,好久没这样玩过了,唯一一次打雪仗还是很小的时候,和父毋去旅游,在香港要见雪花真不容易,一下子回到了童年一样,大片平整的土地上,两个百姓心目中最伟大的人,事实上也是最聪明的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煜寒也从来没这么开心过,虽说常年有雪,但是没人敢这样和他玩,那些狐朋狗友他又不屑,这确实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的放纵,刚毅的容颜上有着兴奋,热得浑身冒汗,也将披肩扔掉。

直到都累得筋疲力尽时才一起倒在雪地里望天,万里无云,宝石般湛蓝,某女轻笑了几声,最后询问道:“真想不到你还会和我开玩笑!以前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有些好笑的转头,然而这惊鸿一撇却愣住了,这般近距离又心平气和,少有的机会:“以前不过是趋炎附势,你也是成就大业的人,要想保住江山,我可以放弃尊严,放弃一切!”眸子里一抹仇恨之火闪过,也可以放弃女人。

呼!还以为他知道自己认出他是蝶妖了呢,赞同道:“一般成就大事者,都是善于伪装的,现在不要了,你的真面目也就出来了,以前我都恨不得杀了你!”

“现在呢?”看她摇头,干脆坐起身孤冷的眺望远方:“有一天你会想杀我的!”有那么一天的,而那时候我们就再也没机会这样打打闹闹了,凌非,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做朋友,而非敌人,以前的事我可以道歉改正,可是不能,袁家寨的人我必杀,为了江山也好,个人恩怨也罢,他们我要杀,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

“你说什么?”故意装作没听到,因为他是在自言自语,我现在不想杀你,人都要懂得报恩,当日在香雾岛,你大可以自己逃走,可你却救了我们,蝶妖,我欣赏你,每次危机关头你都出现,为何就不能做朋友呢?你还是放不下江山是吗?

狭长的凤眼斜瞅向那真的好美的脸蛋,上面写着纯洁,天真,可爱,善良,义气…有点多得他数都数不清,有着出得厅堂的外表,聪慧的头脑,这就是他心目中的择偶标准,好女人,谁不想要?可她不属于自已,强求的话,花错雨就是自己最好的下场,抿唇想了一下起身拍拍雪花道:“走吧,冷了,有温泉要不要一起去泡泡?”

“好啊!”这个时候泡是最好不过了。

来到一个天然浴池边,两人都褪去外套,穿着亵衣进入,最大的享受,很想问问他是不是蝶妖,却开不了口,很尴尬,毕竟曾经有过风流韵事,那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这里面还有鱼!”某男说完就运用内力伸手拍打水面,一条热带鱼快速跳起。

“天啊!”凌非也伸手接住,手掌那么大,一种没见过的红色鱼,太过滑溜,大喊道:“抓不到了,掉了掉了!”

煜寒见那鱼即将滑落,大步过去怒吼:“你是白痴吗?这都抓不住?”

“靠!你有本事去抓个泥鳅,抓一天,我看你有办法没!”

“我当然可以!又不是没抓…”接下来的话无法再说出,两人的身体贴得过近,对方的胸脯就紧紧的挤着他,心脏漏掉一拍,小腹下立刻有了咸觉,慌忙后退,将鱼扔掉,臭着一张脸道:“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那你走吧!”刚好可以脱了衣服畅游。煜寒离去时向后看了一眼,低头看了一下到现在还高高耸起的下腹,老天爷真爱开玩笑,它要让一个人幸福的话那个人就会很幸福,但是要一个人痛苦,那么那个人就会很痛苦。

某女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大,这才准备上岸,然而一阵抽泣声令她却步,是谁在哭?目光顺着温泉后面的一个石门看去,许多脚印都有进去过,说明里面真有人,不是鬼。

好奇的翻身上岸胡乱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过去,偷偷望向周围,没有生物,可以冒险了,小手扭转过一个圆盘,石门立刻向上移动,哭声瞬间变大,里面居然是一个密室,也在意料之中,潜入进去,漆黑一片,只有门口的一个夜明殊,这声音带着悲凉和凄惨,是谁?

拿过夜明殊开始往前走,等看到那个卧躺在角落的女人后,真的屏住了呼吸,最后又讥笑道:“哟!我的皇后娘娘,怎么落得如此田她?”

熟悉的声音让上官挽素快速抬起了小脸,头发蓬松散乱,衣衫破旧不堪,隆起的腹部可见怀孕已有七个多月,意外的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凌非,眼泪顿时掉得更加汹涌,没有求救,人都是有颜面的,低头不开口,只是无尽的抽泣。

自己那样对她,不断的辱骂,她一定会巴不得自已早死早超生的,又岂会伸出援手?

“喂!你不要老哭啊,煜寒他不是很爱你的吗?”很想立刻一刀杀了她,但是弦音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上官挽素也就是嘴已恶毒,可以饶恕吗?不行,自己不能再放过这种敌人了,玩弄着夜明珠上前蹲在她的身边幸灾乐祸:“哟!别装得这么可怜好吧?你觉得你值得别人同情吗?不用跟我哭!当初骂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怎么…”

“呜呜呜。对不起。求你不要说了,我都快要死了,你还要落并下石吗?呜呜呜。!”小手摸上腹部,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难道我受的罪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为什么?一听这声音,凌非真的骂不下去了,或许是因为也曾经做过母亲,怀过胎儿,所以有些不忍心:“你。真的知道错了?”

也不是听不出对方的意思,上官挽素立刻忍住腹部的剧痛起身跪在地上颤声道:“求姑娘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求求姑娘了,以后当牛做马,挽素都无怨无悔,求求你救救我们!鸣呜呜求求你!”

“什么意思?难道煜寒真要杀你不成?怎么把你关在这里?孩子怎么说也有他的份不是吗?”哪有父亲这样对待孩子的?煜寒,你这事可就做得不对了。

“不是…孩子不是他的,姑娘,求你别问了,挽素只想好好把他生下来,如果你要杀我,就等我把他生来下后再杀好不好?挽素给您磕头了!”浑身都在发抖,两只小手早已漆黑,可见已经太久没洗澡了,这样对孕妇很不好,见她那么大的肚子,无法弯腰,凌非只要无奈的叹息,也不知道滥好人是福是祸。

将其扶起来,摸着那确实是怀孕的肚子就完全不明:“怎么会这样?孩子怎么不是他的?你出轨了?这可是死罪啊!”不像啊,她这么爱煜寒,不可能出轨的,有什么男人比煜寒更好吗?

上官挽素只是不断的粉头,小脸煞白,几乎就要跺脚,流着眼泪焦急的说道:“求你别问了,我不敢说,我很害怕呜呜呜姑娘不要问了,我只想我的孩子不要出事,求你帮帮我,呜呜呜!”

“好。好吧,你先坐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哎!照顾仇人的感觉,就是不好受,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恩怨也等生了再说吧,人都是有人性的,她应该不会再恩将仇报了。

“肚子痛。好痛。凌非,我的孩子一定出事了,求你帮帮忙呜呜呜!”焦急的按住肚子,怎么办?丈夫没了,家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如今我就这一个孩子了,请你们把他让给我,以后我会给你们焚香祷告的。

对方这么苦苦哀求,让某女想到了那个羚羊的故事,女人做了母亲喉,想法就会改变很多:“好吧,就当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以后你要再杀我我也认命了,跟我走!”不敢使用内力,这东西确实可以令自己轻轻松松就抱着她出去,可会弄伤脆弱的生命,用力将她的手臂挎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部一起缓慢的前进。

“不会的,谢谢你,以后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凌非,谢谢你!”没想到最后帮我的竟是你,追寻了一世的荣华,得到的却是一无所有。

悄悄穿透御花园时,既然看到那冰雕凉亭里煜寒抱着艳红你侬我侬,察觉到上官挽素要大声哭泣就赶紧将她抱进了怀里,小手按住她的后脑:“别出声,否则我救不了你!”

“呜鸣!”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一个人做错了事,到底要偿还多少才够?煜寒,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紧紧趴伏在恩人的肩头,双手捏得越来越紧,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凌非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扶着她抄小路走向自已的卧室,等到了后赶紧把她安置在床榻之上,瞒过了所有人,半夜里潜入太医院,强行把一个老头给带到了房间里。

“哎!”老者并没看到里面的人,隔着纱帐把脉,最后收手道:“好生调养,身体太过虚弱,而且饮食一定很不好,胎儿并无大碍,只是大人饥饿过度,但是她怀孕已超过了平常人,按理说早该顺产,但这种事老夫也见过,有孕育一年才顺利产下孩儿的,可她是谁?”

“这些莫要再问,希望师傅明白什么叫医者父毋心,倘若你要说出去的话,她会必死无疑,希望多多保密,我们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将五十两送了过去。

老太医望了一下床榻,拿着银子点头:“好吧,老夫这里开几副药,记得给她服下!”

“多谢!”

几乎用了一个小时才把药汤熬好,端上前道:“快喝了!”

上官挽素擦擦眼泪,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也不害怕苦涩,咕咚几口下肚,最后又躺下,愧疚的望着凌非:“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不用了,希望以后你真的可以知错能改,还不准备把孩子的事告诉我吗?”为何你会这么害怕?

“头年里有一次在破庙里,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推给了一群乞丐,至今已经十二个月!”

凌外嘴角抽搐,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你不愿意说实括就算了,这种谎言你也说得出口?”

闻言挽素瞪大眼用力摇头:“我没才骗你,真的没骗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都这个时候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世人都知道怀孕不会超过十个月,十二个月怎么可能?看样子也才七个多月吧?”好似太医刚才也说超出了常人,莫非是有什么疾病?可太医不是也没说有病,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现在肚子每天都在痛,凌非,我恐怕随时会生产,你送我出去好不好?”在这里一天就危险一天,丈夫已经变心,留下有何用?

出去?也是,她在这里自己也不方便办事,为何把你推拾乞丐?你不敢说我也无法强迫:“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都不打算留下来争取一把吗?”就这样走了?

挽素好似已经看透红尘般,垂眸爱怜的瞅着小腹道:“残花败柳,又能争取什么?现在我有他就够了,毋子二人,相依为命,要饭也快乐!”

趁着雪花漫天飞舞时两个女人偷偷的溜出了皇宫,这些对凌非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逃跑,只要有一丁点机会谁也拦不住她,要不是这上官挽素是孕妇,她可以来去自如。

到了驿站后将一袋子银两交给了她的小手里:“好好生下孩子,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以后你自己保重!”

钱袋并不重,而上官挽素却觉得它真的比一座山还要沉重,赶紧跪了下去,泪流满面:“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挽素此生无法报答,来世为您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快走!被发现就来不及了!”

“好!”刚要上车时,又转身,想了很多还是说了出来:“很多事我不敢说,请原谅我的胆小,对煜寒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多,但是藏书阁里有一个密室,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可进入,而且很是神秘,从不让人跟随,或许里面有你要的东西,凌非,你…保重,小心点秋,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与你为敌,以后挽素会好好做人的!”

谢谢你,你是好人,真的好人,没和你做朋或是我最大的损夫,左莹莹喜欢你也有她的道理,这恩德我不会忘记的,我们毋子会铭记在心。。。。

直到马车离开了视线凌非才转身又原路返回,藏书阁?是什么他方?珍藏书本的地方吗?密室?这里的人很爱设计这些机关密室了,以前绿池的付家也是,历代都找人画那么多变态画像珍藏,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珍藏的?

而看似平静的皇宫里,实则到处都危机重重,一黑衣男子早连夜出城,带着一百大内高手直奔魏月军营。

凌非屡次前去探听,却也没见过煜寒本人,艳红姑娘一直告知皇上近日只沉迷女色,不上朝,而凌非几次去偷看,也见到煜寒本人正和她缠绵,那张脸太过相似,就是她也看不出猫腻。

只能等他出来,顺便想办法潜入藏书阁,却发现这地方真的是重兵把守,苍蝇都飞不进去,哼!越这样老子就越想去看个究竟。

一个月后。。。

正想一处树林里祭拜袁老的四千多人并不知道危险来临,今日是袁老的忌日,而煜寒早在四周埋伏好,他已经不奢望袁家的人能帮他打江山了,除掉就好。

“袁鹏,天气如此寒冷,回去吧!”白玉邪上前搀扶。

“好!”刚说完,要起身时,一支发簪飞来,全体警惕,袁虎上前接住,本以为是暗器,却看到了一根与屈原令一模一样的东西,眯眼道:“皇上且先离去,我想我们有事要解决!”

白玉邪并未多想,带着将士们走向了远处的军营。

很久后袁鹏才看着地上的祭品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蒙面男子闻声从树上飞跃而下,眸子里全是嗜血,阴冷的说道:“屈原令在此,我要你们全部消失!”举起能号令他们的令牌。

“你是谁?”袁虎捏紧双拳,可看得出他们是北寒国的人,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凌非,为何你要将这令牌弄丢?

男子有着粗壮的身姿,伟岸的体格,走在将近五千人之间:“我是谁你们不用管,总之…你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袁老养育你们,为的就是要你们将来能听从他的命令,手持屈原令,就能要你们为人所用,要么帮我国除掉魏月国,要么消失!”

袁鹏深吸一口气,该来的始终都会来,苦笑道:“我知道你是谁,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若告诉了我,那么我们就消失!”

北寒国

凌非再次站在了藏书阁外,又失败,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混进去,转身离去,却巧遇点秋,世界上有比她更讨厌的东西吗?已经好久没见过冷夜了,去哪里了?懒得和她废话,同时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而就在同一时间,魏月国这边,袁鹏袁虎听完蒙面人的话后,均是大笑了起来,最后集体举起长剑林脖,没错,他们就是这么的愚忠,不可能帮着北寒国打魏月,那么就只有选择死…

只才三十来个人故弄玄虚,染料将脖子染红,好似早就料到这一天会到来般,时时刻刻都做着准备,他们三十个是留下来要为袁豹报仇的,发过誓言,不杀点秋,誓不为人!

一百多名侍卫飞身下她,一个一个的检查,大半人都没了气息,黑衣男子拿起一件紫色龙袍扯烂塞进了袁鹏的手里,一切都结束了。

侍卫们制造出了打斗过的场面,像是逼得袁家寨的人是走投无路时才自刎的,很久后才离开。

北寒国

该死的,这些守卫怎么二十四小时的看守?突然嘴角弯起,哼,保护得好有什么用?

取出许多干柴到房子的后面,半夜时分才点火,无数猪油几乎遇火就狂烧不止。

“来人啊,着火啦!”喊完就快速上树,直奔前院,守卫们一听着火就纷纷跑了过去,赶紧将一堆一堆的雪往上面覆盖,某女则趁机闯入了这充满神秘感的地方,拿出浅绿色的夜明殊找到密室,混入后又赶紧合并。

文房四宝,一卷一卷的竹简,还有许多书本,上等画卷,就是一个书房嘛!有必要这样来守候吗?

不对不对,一定有猫腻,四处翻找,突然背脊一凉,无意间的一撇,好似看到了不该看的,催命符。。。缓缓转头看向正摊开在石床上的几张画像,慢慢走过去,这画工…和付家那个不相上下,都是画坛高手,不过有名的画家天下多的是,要找出来也不容易。

小手摸上一副活生生的五马分尸图,一个威风霸气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周围有着许多的侍卫,五匹骏马,一个小女孩可怜兮兮的被按在地上,那…正是默莲吧?

而那少年是煜寒,至于被分尸了的就是袁老吧?拿开第一张,接下来的几张都是如何生长,如何登基,如何娶后。。。

当看到最后一张时,快速伸手按住心脏,双手都跟着雇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扔下画卷直接破窗而出,也不管后面的追兵,飞向了煜寒的寝宫,该不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吧?

‘砰’

床上两人惊得立刻起身,煜寒蹙眉,勾唇笑道:“哟!好像火气很大!”

“你是煜寒?”怀疑似的上前伸手开始扯他的头发,也不管对方是否浑身赤条,更不管一旁同样不着寸缕的艳红,大刺刺的上下起手,将那俊脸捏了又捏,是真的,发根是贴服在头皮上的,没有任何的装束,蝶妖是煜寒吗?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当然是联,凌姑娘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看吗?”双手按住私密处,起身快速穿衣,最后同她一起走了出去,直奔御书房,因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凌非,你知道得太晚了,如今的魏月国早已乱成一团,如果这个时候我要攻打,定要你们无力反击,没了袁家寨我便不再惧怕。

“皇上!”艳红再次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的烦人?

凌非奇怪的转头看向艳红,你们都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不累吗?我就找他一会而已,你就受不了?

“说吧,什么事?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伸手指着旁边的位子,示意她坐下说。

“你是蝶妖对不对?”你们的头发和皮肤都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会变身术?

煜寒顾装不知:“什么蝶妖?”

凌非紧张的玩弄着手指,有一件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戮穿,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可想起阴离说自己太过狠绝就忍了下来,虽然那样有可能这煜寒就无法再做皇帝,可自己真的要把他逼得这么绝吗?这真的要比杀了他还要痛吧?

“你就是蝶妖,记得在伶人馆那次吗?你吸食的媚骨,和你现在的一模一样!而且你们两个都对女人没兴趣!”必要靠药物才可行房,你就是蝶袄,别狡辩了。

“呵呵!凌姑娘真爱说笑。。。”

“我没有!”见他眸子有些慌乱,凌非拍了一下桌子低声吼道:“煜寒,默莲是无辜的,她是你的妹妹,为何你要这么残忍?”

煜寒的笑容逐浙消失,变得骇人,捏紧拳头,残忍的说道:“那又如何?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边揉向眉心边沉痛的看向他:“我已经知道了!”

“启禀皇上,藏经阁失火!已经熄灭!”

“什么?”惊慌的起身,来到门前就望向远处的瓦房,最后斜睨了后面一眼,后退着进屋,命令道:“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此处,否则格杀勿论!”‘啪’合上门就愤恨的走到凌非面前:“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某女也气愤难当,起身抓住他的衣领,眼睛里泪水流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就因为我知道了你的那沙那些事吗?因为默莲看到了,听到了,所以你就要把一个公主送到青楼是吗?你知道她多爱你吗?要是我,早就说出去了,煜寒,她把你当成她唯一的亲人,可你呢?父毋去世了,你却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这样对她,这是她的错吗?”

“哼!没杀她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青筋爆出,面部开始扭曲,双拳开始发出骨骼的脆响,可见其此刻到底才多愤怒了。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杀我们?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永远也走不出来,你不敢去爱别人,不敢去相信别人,因为你怕你的秘密被人发现,别人会看不起你,我告诉你,没人看不起你!”揪住衣襟的小手越来越紧,以前,我希望我知道默莲不敢说的秘密,现在知道了,我却不想知道,并不是害怕被杀,只是心里太排斥。

那张画清晰异常,然而有一块却被鲜血染红,可见画画的那人已经被他杀死,我也做过男人,一个骄傲的男人,如果我被…男人强暴了,也会生不如死,可你却到了变态的地步,心理扭曲得厉害,这就是所谓的残疾心理吗?能让你对女人毫无感觉,这么多年了,你都忘不了吗?就说你为何一登基就要这样去对付袁鹏的父亲,无冤无仇的,还是教你武功的师傅,一国太子,袁老的胆子也太大了。

“哼!你不是我,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凌非,不要自以为是,袁家寨的人我迟早会将他们全部消灭,父债子还!”绝不留一点后患。

“我不会让你杀他们的,清醒清醒吧,我不知道这件事给你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但是不要牵扯无辜的人,默莲她很可怜了!”

“如果当年不是她吵着要那畜生教我习武,那么这些事就不会发全,她可怜?哼!你们都可怜,就我他娘的最可恨,你滚!”大手指向了外面,眼泪凄楚的滚落,为什么你要来挖开我的伤痕?你不是要打天下吗?何不等我死了再来质问?

凌非深深的吸纳了一口空气,转身坐在床榻上:“我要跟你做心理辅导,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你会害死更多人的,煜寒,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哈哈!”男人转头看着窗户大笑了几声,朋友。。。凌非,我该谢谢你还是恨你?谢谢你没把这事当着外人说出,恨你为何要如此的多管闲事?这么喜欢去研究别人的隐私吗?不过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报仇,留了几张画卷,居然就让对方联想到了这么多。

“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你走吧,以后。。。我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死心眼?我根本就没说看不起你,为什么不想看到我?怕我笑话你吗?我没有!”激动的起身过去狠狠摇晃那高大的身躯,停止你的报复吧,太残忍了,拜托你醒一醒,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的妹妹还等着叫你一声哥哥,袁鹏他们知道真相后会原谅你的,如果你真的动了袁家寨,我们就真的成仇人了。

煜寒此时已经气急攻心,怒吼道:“松开!”

凌非摇头:“你会逼死你自己的!”

忽然一拳袭来,凌非快速躲过,开始和对方大战,打得不可开交,一个想把人打跑,一个想打醒对方,都没手下留情,然而很快煜寒就漏了底,这用起了九层内力,却还是不堪一击,十多招凌非就将他压在了身下,就那些贴在地板上。

“你打不过我的!”松手坐在他旁边,续开导:“这不是你的错,知道的人为何要笑话你呢?你自己也放不开,怪不得无法孕育儿女,你这样会让自已失去生育能力的,神经太过紧张可不好!”

“干嘛要说这邪?你不是应该出去到处张扬吗?我又打不过你,这里也没人能把你强留,去吧!”赌气似的指着外面。

某女白了他一眼:“我要说早就出去说了,放了默莲吧,她爱的是白风,不是岭修阎!”小手拽起他,面对面的坐着,是男人就不要这么像一滩烂泥。

煜寒却摇头:“不行!”

“都说没人在乎你这个了,我要是男人,立马给你强暴,你看老子会变成一个心里想法有残缺的人不!”哎!还别说,要是在现代被老头那啥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男性的尊严都套瞬间荡然无存涛,自身的信心,骄傲都会一无所有,甚至会夜夜做噩梦,每次和女人上床的时候都会提不起兴致,害怕对方要是知道后会鄙视…时间久了,唯一的勇敢也就被磨没了。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本来还在落泪的某男伸手擦擦眼角,见她这么慷慨激昂就有些失笑。

“靠!我说真的!”

“算了吧,你无非就是想让我归顺,其实此刻你的心里一定在呕吐了,我不会归顺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现在更不会了!”袁家寨的人已经死了,你我已经是敌人了,我不会等到你来杀我的那天的。

凌非懒得跟他再说下去,做了一个深呼吸,小手勾住对方的后脑直接吻了下去,一个安慰似的吻,不带任何情欲,舌尖撬开那牙关,察觉到他要退缩,要反扰,在颤抖,就用力禁锢住。

煜寒彻底懵了,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心里有些发笑,心房也在慢慢打开,有生以来,这是最令他喜欢的一个吻,双臂紧紧环抱住那娇小的身材,开始加深这甜蜜的一瞬间。

偌大的书房缓缓被爱包围,或许煜寒说得没错,老天爷要让一个痛苦的化他就会很痛苦,就在凌非刚要推开有了情欲的煜寒时,‘啪’的一声,两扇门猛烈打在了两边,冷驭鹰和宗原藤都阴冷着脸,弦音身侧的双手开始弯曲,如同鹰爪,最后捏紧。

“我就说吧,刚才我看得很清楚,他们就在里面这样抱着的!”池冥竹指向房顶,再指指凌非,唯恐大伙的关系不够乱一样,控诉着某女的恶行。

凌非没有慌张,放开煜寒,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信任我就信,不信就随便,猜来猜去,太累了:“你看,我没有呕吐吧?”不是别人会呕,而是你自已老这样想,你自己都无法释怀的话,那么就永远都会活在这枷锁里。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冷夜之死

没等煜寒开口,弦音便决绝的转身离去,紧接着淳牙也按住自己的那受伤的心跟了出去,追上弦音:“大师等等我!”

“跟贫僧走!”淡漠的开口就带着对方飞离皇宫。

冷驭鹰冷漠的说道:“袁家寨已被冷夜全部杀死,你。哼!居然还在这里勾引男人,凌非,我们都看错你了!”该死的,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恬不知耻?

“你们别走啊!”凌非先是惊愕,最后就跟了出去。

煜寒伸手想拉住什么,却还是空空如也,最后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还是看不起我是吗?看得起又如何?你的心早已给了人,我又在期待什么?一直都将这颗心保护得很好,最终还是沦陷,凌非,为何你要这么的来对我?自伶人棺一别,这颗心就丢了吧?

是啊,你是第一个让我不用药物就能有感觉的人,害怕的始终会到来,此爱早已成殇,如今留下的全是伤,终于明白花错雨为何这么不顾一切了,爱上你就注定堕入魔窟。

你值得爱,有那个资格令众多人倾心,可你却那般绝情。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某女又突然闯了回来。

带着一丝好奇的声音在煜寒的耳里,却成了天籁,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迅速转头,嘴角上扬,回来了呢,还会走吗?

“说啊,为什么你的脸都是真的,是不是你会移形幻影?还是。。。?”妖怪?神仙?瞪大眼蹲在他的面前,那般认真。

煜寒伸手摸了摸面颊,咧嘴笑了一下:“人皮面具而已!”起身到书柜后拿出了一个头套,那是人的皮所作的整体面具,送往她的手里:“世界上本有蝶妖这个人,可是后来他死了,就用他的皮做了个头套,好笼络一些有能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