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个人的死闹经打一个结,“这个大千世界,这么多人,数都数不清,但是终究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而且这两种人,都是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所以,长得像的人到处都是!说不定,我话的那个人,就是我一个朋友,他无意间,不小心和公子长的像了点而已啊。”

 

“又刚好,你那日从山下过,他们又不小心抓到了你。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有这么多巧合吗?有这么巧的事吗?”他不悦的说道,口气仍有火,无处发泄。

 

但是,这个宋二说的也不无道理,宋希濂不可能一下就变了容貌,而且也不可能变成了一个男的。

 

只是,他心里就是不甘,非常的不甘。

 

“哎,公子,你也别气了。宋某相信,你一定会找到那个女子的。”她把悄然下了药的酒递给慕容池,假惺惺的安慰道,“说不定,明早醒来,她就站到你面前了。”

 

“我每天睡觉之前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每一天都是都由失望开始。”接过酒,他举杯一饮而尽,一脸的忧伤,连声音都是那般的惆怅,听得宋希濂鼻子竟有了些酸意,胸口的某个地方掠过一抹轻微的疼痛。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放肆!”宋希濂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又被提了起来,然后被一只大力的手一推,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那尖锐的疼痛瞬间袭便全身,让她尖叫,可她是声音还没有发出来,脖子上就冰凉一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惶惶的看着突然红了眼的慕容池,怯怯的说道,“兄台,你的剑怎么到了小弟的脖子上啊。”

 

“赶快拿开,这东西可是不长眼睛的啊。”

 

“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她努力回想,抬手手指抓住剑身,“我说,这个东西不长眼睛。”

 

“前面一句!”他怒斥道,这个人真的是太狂妄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小声的念道,却在想,这句话也说错了吗。这不是很符合他慕容池的个性吗。

 

话一落,那剑突然压下来了一点了,几乎可以听到肌肤破裂的声音。

 

“不准你这么说!你也不配说她!”他眼中布满了血丝,杀气腾升,“你不能用这么低俗的话形容他,她岂能是一般女子可以比的。她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像她那样特别。你竟然用这么这等词来说她。今天我定,杀了你!”

 

扣住剑的手,陡然一松,无力的垂落在地上,撑着她柔然的身体。

眼眸中水汽氤氲,只觉得鼻子酸痛的要死,心上那轻微的疼痛,突然变得剧烈不堪,让她无以承受。

 

慕容池,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我对你来说,真的是这么特别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堵的发疼,许久才说到,“对不起。”

 

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沉重,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心里五味瓶顿时搅翻。

 

他收回剑,俯身拉起了她,坐回了位置上。

 

两人,再次相视无语,就像才坐在这个桌子上一样,心却却是截然不同的。

 

才进这个屋子时,他自信满满,即忐忑,又欢喜。可现在,他就像一个从战场上失败的战士,除了绝望还有一身的伤痛。

 

而她,由先前的恐慌,不安和警惕变得了感动,内疚和……和喜悦。

 

她嘴角噙了一抹偷笑,倒了一杯酒,又递到他面前,语气宛若老朋友那样带着点嗔怪,“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何不好好带她,珍惜她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顿了顿,垂眉,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那隐忍的伤痛被深深埋葬,“以前对人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感觉人像是没有魂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心里一直是恐惧,恐惧她离开,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她困在身边,那怕能看到她也好。”

 

倒酒的手一抖,那挂花酿一下就撒在了桌子上,她慌忙的低下头,作势却找抹布。

 

一低头,那滚热的泪水就落在了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悄然的抬手擦得没有一点痕迹,她才直气腰,傻笑道,“原来这里没有抹布呢……”

 

那话还没有说完,宋希濂的表情再次绷住,随即抬手在一脸呆滞,神情迷离的慕容池面前晃了晃,发现他一脸红潮,目光游离的有些不正常。

 

“喂,你怎么了?”

 

宋希濂手掌再次在他跟前晃了晃,他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却越来越红。靠,这个软经散这么有效。

 

看慕容池快不行的样子,宋希濂赶紧起身就开溜,还没有走出一步,却腰间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随即被拦腰抱了起来。

 

咦!吃了软经散还有力气抱得动一个大活人?

 

抬起头,刚好对上他宛若之夜的眸子,此时却是情,欲缭绕。

 

“喂!喂!”看到他那凑过来的薄唇,宋希濂抬手挡在了面前,大声的喊道,“喂!你看清了,我是男人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修长的手指也暧昧的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擦,让宋希濂起好一身鸡皮疙瘩。天,搞么子啊?

 

慕容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中了软经散,怎么像是吃了伟哥啊!

 

躲开了他的狼手,宋希濂翻身下了床,飞快的朝门口走去,却发现门竟然被上了锁!

 

靠,这是有预谋的!

 

“包大胆,你这个混蛋,老子出来弄死你!快给我开门,开门啊。”又是推,又是拉,又是踢,那丫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希濂。”耳后传来一个温柔迷情的声音,让宋希濂慌忙的蹲下身子,又避开他的拥抱。

 

“兄台,我是男人啊。”她慌忙的后退,一路躲闪,一边挥舞着手臂,“我知道你现在很饥,渴,但是,你总不可能饥不择食吧!你也要看看口味啊,我不适合你的口味。”

 

“救命啊,救命啊!”她一边试图劝说慕容池,一边大喊着救命。

 

“希濂……”他喉结动了动,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急切的需要她。

 

“兄台,你放过小弟好不好!我是男的啊,你不可能男女通吃吧。”她站在桌在的对面,和他绕着圈,就不让他靠近,还顺手捡起盘子朝他扔去。

 

“大哥,里面好激烈啊,平平碰碰的。”老三哆嗦了一下,又把耳朵贴在墙上,“在喊救命了!好像是二弟的声音啊。大哥,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老情人,老相好!”

 

“救命啊……”

 

靠,我宋希濂就从来没有发出过这等惨绝人寰的呼救声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说,兄台。你保持一下冷静好不好。”

 

宋希濂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无力的扶在桌在上,和慕容池保持着一个桌子的距离。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慕容池吃力的说道,似乎意思到自己被下了药。

 

“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喝啊,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啊。”难道她还承认给他下软经散,却不小心弄成伟哥了。

 

“那我怎么这么热啊?”他咽了咽口水,刚清醒的脑子又被身体的热浪击碎,眼前的那张晃动脸,竟是那边的妖娆妩媚。

 

“别!怎么又过来了呢!我警告你啊,你丫要是再过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好热。”

 

“我知道你热,坚持一下。姓包的,快开门……”她一边闪躲,一边冲外面呼救,“快开门,要闹出人命了!”

 

“嗯。”

 

她凄厉的呼唤声,还没有彻底的发出来,就被他火热的薄唇给堵了回去,那双不安分的手也在她背上游离。

 

滚烫的舌尖带着极品桂花酿的香甜和他独有的气息,在她唇间探求,他宽大的拥抱带给她无限的安全和温暖,仿如电流弥漫四肢,身子一软就到了他的怀里。

 

他猛烈的心跳,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滚烫的气息都紧紧的包裹着她。当他纤长的手移到她胸前时,宋希濂仿如被谁狠狠的敲了一棍,瞬间清醒过来,却怎么也推脱不开他。

 

靠!又被他迷惑了,差点再次*****。

 

心一横,她张嘴咬了下去。

 

“你又咬我。”他吃痛的放开她,双眼迷离的看着宋希濂,想起新婚之夜那个女孩子就是这扬咬他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咬的更狠。

“我……废话!我当然咬你。你看清,我是男人!传出去,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我怎么娶老婆啊。”

 

她慌忙的后腿了一步,大声嚷道。

 

“男人?”他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绯红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那你赶紧走啊。”

 

“我要能走,早走了!”

 

废话,她瞥了他一眼,眉梢间仍是警惕!

 

“那怎么办?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我老是出现幻觉。”

 

幻觉。天,这个年代难道就有K粉,美眸一转,她邪恶的目光落在了手边的小木雕上,说,“我有一个办法,非常有效,而且,包你不在受这等煎熬。”

 

“什么办法?既然这样有效那就赶快!”干燥难耐,全身燥热,他咽了咽口水,控制住要靠近宋希濂的欲‘念,毕竟他慕容池不好男色。

 

“但是,先说好了,你不能记仇!也不能找我算账!”

 

丑话可是说在前头了,到时候她是不认帐的。

 

记仇?算账?慕容池微微一怔,已经不得去细想她为何说这般话,只觉得身子要燃烧起来,而且极力的想要靠近那个该死的宋二。

 

“快啊!”他竭力的咆哮道,发出凄厉的吼声,那声音在空中悠悠回荡却有突然戛然而止。

 

那惨叫声之后,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响,听得屋外的人不由打了好几个寒战!

 

“三弟,咋会这么激动!”包大胆抱了抱手臂,觉得全身阴冷,头皮发麻,给老三使了个眼神,便偷偷的溜走了。

 

两个男人竟然玩的这么起劲!

 

“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宋希濂放下手里的作案工具,忙把慕容池扶到了床上,检查了他额头的伤口无大碍时,才吁了一口气。

 

“慕容池,你好像被我打过好多次了吧,不过没关系,你练过武,坚持得了。”说着,她又找来东西把慕容池给绑起来,一番万一他醒了过来找她算账怎么办。

 

看着他像粽子一样,双眸紧闭的躺在那里,她没有立刻走,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将他细细的看了一番。

 

这是,近一年以来,第一次如此近,也如此平和的看他。唯一的类似的情景,是在一年以前,雍州的小客栈里,那可时候的他,也被她下了迷药。

 

手下意识的放在他滚烫的面颊上,想起刚才他用剑逼视着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