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公子爷身边的春兰手里拿了一个大托盘,上面用红布盖住,正微微的点头向她示意,她不禁一阵心酸,原本她与春兰是同时入府的,春兰这丫头笨笨的,于是被派了个小丫环的差使,却想不到最近得了小公子的青睐,被升为大丫头,她们私底下也有来往的,春兰告诉过她,小公子从来不打骂下人,自己院子里的人出去,他也不准许其他人欺侮,哪里像这里。

看看春兰养得极滋润的脸色,她就知道,这丫头比自己好命,更何况,春兰以后要被公子爷收房的呢?她听着身后沉稳的脚步声,脸上不由得一红。

翠依走进房里向老祖宗禀告,陈潜望着房门上晃动的珠帘,那珠帘是由极品云岩韧竹制成,风吹而帘不动,陈潜只隐约看得清那竹帘后晃动的影子。

正文 第六十章 玩具

第六十章玩具

晃动的竹帘还未止歇,就听见里面的人哈哈一声大笑:“小猴儿崽子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陈潜忙揭帘走了进去,转过一张龙凤呈祥的屏风,就看见老祖宗斜斜的歪在睡塌上,脸上笑得如菊花盛开,望着他。

陈潜忙规规矩矩的向老祖宗行了一个礼,这才起身,朝老祖宗伸出的双手走了过去,轻轻的拉了老祖宗的手:“老祖宗可好?”

老祖宗朝他上下打量,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最近段日子看来吃得好,睡得好。”

陈潜像所有孙子一样,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老祖宗道:“乖孙子,你那爹娘没糟折你吧?我看啊,前段日子你生病,就是读书读多了,憋出来的!”

陈潜在腹中一笑,心想这老祖宗笑话,怎么那么像红楼里的贾母的架势?

他反握了老祖宗的手:“老祖宗,孙儿最近时间还好,只不过挂着老祖宗了,却怕打扰老祖宗,所以不敢过来,今儿个孙儿又弄了件好东西,所以,才敢巴巴的赶了过来,以驳老祖宗一笑。”

老祖宗哈哈笑道:“你看看你这个猴儿崽子,一张嘴可真甜,多得你还记得老祖宗,来来来,给我看看,这次你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陈潜示意跟着自己进门的春兰把那盖着红布的盘子端了上来,摆在老祖宗的面前,老祖宗一见这么大的阵势,早笑吟吟的瞪大了眼睛望着。

陈潜把那布一揭开。只见一个极憨态可掬地绒布制成地小老虎出现在面前。老祖宗先前得到过一只木流留马。知道这东西很有可能会动。便道:“乖孙儿。上次那呆木流留马。玩了两天它再也不肯动了。这次这小老虎不会这么没用吧?”

陈潜笑道:“老祖宗。您可别小看这只小老虎。比那只木流留马厉害多了。您看看…”

说完。他用手拉了一下那只老虎身边地一个环扣。拉出很长地一截线。那线绳被拉了出来之后。又缓缓地收了回去。怪事儿发生了。那小老虎便一边虎虎地叫着。一边在地上打起滚来。仿佛初生地老虎在地上玩耍着一样。

老祖宗看得哈哈大笑。连声道:“小猴儿崽子。你整天就能想出这么多花样。哄老祖宗开心。”

陈潜撒娇地道:“老祖宗开心。孙儿比什么都开心呢。可娘亲不愿意我做这些。说我玩物丧志呢!”

老祖宗一听到他提起娘亲。脸色略略有些沉。道:“乖孙儿。你别理你那娘亲。理天架地逼着你读书。把人都逼得呆呆地了。现在多好…”

陈潜在心底都娘亲说了一声抱歉,心知如果不讲讲娘亲的坏话,自己的目地就达不到,接着嘟哝着道:“老祖宗,孙儿想给老祖宗做多一点好玩的东西呢,可是,院子里的老人个个儿呆呆的,木头木脑,怎么跟他们说,他们都不明白,我想向老祖宗讨个便利,在帐上支点儿银钱,请多机灵点手脚灵活的新人回来…”

老祖宗手里摸着那毛绒绒的小老虎,爱不释手,听了他的话,眯着眼睛朝他望了一眼:“小猴儿崽子,就知道你哄老祖宗开心有目地的,不过老祖宗先前说了,你需要什么,你那娘亲不给的,尽管向我要,去吧,去吧,想支多少,想拿多少,尽管拿。”

陈潜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向门外走去,正巧陈闲之换了衣服,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见自家堂哥要走,失望的叫了一声:“潜哥哥,你不是有东西给我玩的吗?”

陈潜一拍头,道:“来屋外,我拿给你。”

陈闲之向老祖宗行了一礼,老祖宗挥手叫他退下,他才兴致勃勃的跟着陈潜向外屋走,来到屋外,陈潜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他的手上,道:“看看。”

陈闲之揭开盒子,只见盒子里面几块色彩鲜艳的,香味扑鼻的块状物。

陈闲之未免失望:“潜哥哥,还以为什么呢,新制成的糕点?”

陈潜摇了摇头,敲了他的脑袋一记:“就知道吃,这不是吃的,是给你玩的!”

说完,他拿起其中一块绿色的,在手中随意捏搓,几捏几搓之下,那块绿色的块状变成了一只好长的黄瓜,枝叶茎栩栩如生。

陈闲之双眼发亮,兴奋的道:“潜哥哥,这个是有颜色的泥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下可好了,我不用玩泥巴了,省得娘亲老骂我。”

陈潜道:“这些是用面粉制成的,里面加了别的配料,可不能吃,只能玩,你可小心了,别弄到了嘴里,玩了以后放在盒子里,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变干。”

略有些同情的望着眼前这个小子,自己那个时代每个小孩都有的橡皮泥,在他的眼里成了稀世珍宝。

陈闲之一把抢过那个盒子,贪心不知足:“潜哥哥,可还有,我要好多!”

陈潜拍了他的头一记:“那有那么容易做?记住了,以后别跟奴才一般见识了,潜哥哥自然会制好多好东西给你玩。”

陈闲之连连点头,生怕他不答应,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先前打的那个丫头,想想那丫头生得齐头整脸的,便向他夹了夹眼:“潜哥哥,你看上那丫头了,想收了她?老祖宗可舍不得!”

陈潜满头冒汗,心想:这样的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怎么啦?他才多大啊。

翠依老祖宗的屋子里出来,正好听到了这一段,脸上略红,看着那个弯着腰和陈闲之说话的儒雅男子,心中不由得有一些憧憬。

打发了陈闲之之后,陈潜带着春兰到账房支的银子,和林嬷嬷说了明天要去买几名趁手的奴婢的事儿,自然又引得林嬷嬷间不间的眼内直冒慈光,感觉自己这小主子越来越有出息了,夫人办了好几次没办成的事,他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老祖宗的同意。

陈闲之手里举着刚刚用那彩色面粉制出来的粉红色的彩雀,献宝似的来到老祖宗面前,给她看:“老祖宗,你看看,好看吗?”

老祖宗手里抚着那只色彩斑斓的小老虎,看到孙儿高兴的样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噢,可真漂亮,闲儿也有这本事啦?啥东西作的?”

陈闲之道:“老祖宗,是潜哥哥给我的彩色面粉作的,好不好看?”

老祖宗笑了:“这潜哥儿,显见活泼了许多,也会制些孩子的玩艺儿了。”

站在旁边的一名老嬷嬷,是自小跟着老祖宗的,却在一旁皱了皱眉头,道:“老祖宗,这事儿可有些奇怪。”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暗涌

第六十一章暗涌

老祖宗摸着小老虎的手停了一下,脸色不知为何阴了阴,却没有说话,笑道:“闲哥儿,出去玩儿吧,捏多几只豹啊,虎的,有威仪的东西,给老祖宗见识见识!”

陈闲之年纪虽小,可也是一个懂眼色的,见老祖宗有些乏了,便捧着彩泥向门外走,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开始捏,捏了没几下,又想叫老祖宗看看,于是,走了回去,走到门口,也不通报,朝里屋走了去,却听见屋内老祖宗冷冷的道:“如果真的跟那贱货一样,得趁早除了去才行!”

那嬷嬷道:“小姐你想想,这潜哥儿自大病了一场之后,整个人仿佛变了,原来性格是沉稳的,可现在仿佛活泼了许多,还会制这些小玩艺儿,这些现象,是不是跟那人以前一样?”

老祖宗道:“他这只小老虎,与上次拿来的木流留马,都是武师傅作的,这些我都知道,武师傅是江湖上的巧手,能制出这些东西来并不出奇。”

嬷嬷没有出声,良久咳了一声:“怕只怕他借了武师傅的名头!”

又过了一会儿,老祖宗才道:“幸好我还有个孙儿!”

嬷嬷道:“小姐也不用着急,他还没有什么别的不正常的,我们得看看再说…”

陈闲之得知她们讲的是谁,惊出一身冷汗,看了看手里的彩泥,仿佛手里拿了一条毒蛇,他自小在这种大家族长大,却知道这时绝不能出声,未的把自己一条命都饶了进去。

他冒着冷汗慢慢退出了屋子,来到屋外,被冷风一吹,才感觉寒冻入骨,他在花园里丢了那些彩泥,才拨脚往娘亲住的客院里跑了去。

明府。

黄坡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明三少地房门。里面自然是没人出声。自己主子地某些行为。在他地眼里。是很奇怪地。比如说。府内地丫环。各房送过来地人。不论是老夫人地。还是什么其它地人地。他一概不要。说是啥兔子不吃窝边草。免得麻烦。可却在城外置了好大一处庄园。里面全都是他收集过来地各类美女。当时地富国。凡事讲究出生门弟。像公子爷这样地豪门世家。就算是娶妾都讲求身家清白。可公子爷倒好。那个庄园里地女人五花八门。有名妓。寡妇。街上地女丐。村里头地泼妇。应有尽有。就是没有一个身家清白地。不过。正如公子爷所说。个个儿长得美貌无比。所以。国公爷才一见到明三少就急白了头发吧?

所以。自己主子地这间房里。还没有女人进去过呢。最确切地说法。还没有女人在他这床上躺过呢。

“进来吧。”门内传来懒洋洋地声音。

黄坡更加地小心谨慎。他知道自家主子床气未过。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发脾气地时候。不过。他认为自家主子这几天应该很高兴。因为他得知。主子地一切布置仿佛都见到了效果。

黄坡推门走进去。屏风后面人一个淡淡地人影。黄坡小心地问:“主子。您起床了吗?”

明言略有点没好气:“没起床,我叫你进来干嘛?”

黄坡这才转过了屏风,一看,略有些吃惊,自家主子正神清气爽的等着他呢,黄坡道:“主子,我们今天是去黄山猎狐,还是去花满楼坐坐?”

明言望了他一眼,那眼神极淡,每当自家主子用这种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他侍候了自家主子多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摸不清自家主子的性格,自家主子虽然像其它贵族了弟一样荒唐,但做起事来,却计划周密,步步为营,往往把人逼到了死角,那人还在为他数钱,但却不像那些自命清高,一板一眼的以国家大任为已任的某些子弟,照样玩,而且以不同的方式荒唐的玩。

明言伸手指了指,示意他把放在书桌之上的那把折扇拿过来给自己,黄坡忙拿了,递给了他,看到他刷的一下子打开那把上题着四个大字:“心平气和”的折扇。

他想,小主子当真准备了好几把折扇。

明言这才道:“最近酒场要扩大生产,你随我去下州村选几个人回来。”

黄坡忙点了点头,明言想了一想又交待:“把老爷子送给我的那两名高手也叫了去。”

黄坡疑惑的道:“公子爷,你害怕又遇上陈府的?”

明言用扇把敲了他的头一下,道:“什么叫害怕?你少爷我会害怕吗?”

黄坡忙捂了嘴,低头匆匆的往门外走。

明言心想,看来和下面的人太和谐了也不好,这不,捧哏儿越捧越不像话了。

他想起陈府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由得一笑,短锉子,我就是要随时随地的找找你的麻烦,看看咱们俩最后谁坚持得久!

明言第一次感觉来这里之后,除了女人之外,自己仿佛有了更感兴趣的事。

正在这时,有丫环来报:“公子爷,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明言心想,这也太巧了吧?难道今天没办法教训那矮锉子了?他望了望黄坡,道:“你先过去吧,记着一条,这矮锉子想要的人,你都想方设法的帮我买了过来,花多少钱都不在乎,绝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在那个计划尚未成功之前,绝不能让矮锉子有人手可用,到时候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想起月影斜最近的报告,说事情进行得差不多了…

黄坡忙低声答应了,兴冲冲的去帐上支钱。

下洲村,这里是富国专门蓄养奴隶的地方,也是富国最大的奴隶市场,富国的奴隶,一共分为四类,第一是:家生奴,也就是自己的父母是奴隶,那么所生出来的子女自然也是奴隶,第二类,获罪的罪犯,被朝廷判为永世为奴的,第三类,平民生活不下去,自己搬入下洲村,自判为奴的,第四类,则是富国与周边国家打仗之是,从别国俘获的俘虏了。

这个村子和别的村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绿水青山,稻香满地,但是,村子周围有极高的栅栏围住,有官兵把守,村子只有两个进出口,如果有人要走出村子,必须要官府批的路条,当然,进的话,是不受限制的。

确切的说,是标准的只准进,不准出。

下洲村的奴隶,像许多农民一样,平常的日子在田里耕作,种地,但是,他们没有自由,,地里的收成却没有他们的份,他们只能获得基本填饱肚子的食物,等待着每日一次两个时辰的奴隶买卖大会,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跟上一名好的主子,过上比这里略好的生活。

这里当然有一些管理奴隶的自由民,他们身上都有官府发放的永久路条,可以自由出入这个村庄,而且收入颇丰,交给奴隶的主人之后,而中间利润不少,说白,他们就是奴隶主与奴隶买主之间的中间人。

而且,他们这种职业,大都是世袭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选奴

他们被人称为奴管,阿豪就是这样一名奴管,也是这里最出名的一位奴管,经他出手卖出的奴隶,都能卖一个好价钱,让买主与卖主都皆大欢喜,他管理的,是第四类奴隶,也就是富国从战场上俘虏来的别国的战俘。

一大早,阿豪就在广场上巡视着,在穿梭来往的人群中寻找着可能的买主,生怕一不小心的,就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在这里做久了,对那些贵门大阀的管家如数家珍,常常为府里买人的,就是这些人了。

但他知道,他对他们熟,不代表别人对他们不熟,所以,这个时候,斗的就是眼快嘴快了。

看来今天没有什么大客了,来的都是些喽罗,阿豪有点儿百无聊赖,周围的望了望,倚在一棵大树下面躲起了太阳,看了看周围,只见其它的奴管也坐的坐,闲聊的闲聊。

风吹在脸上,有些热,夏未秋至,天还是这么热,头几天天稍稍有一些转凉,这几天却更加的热了,阿豪扯了扯衣领,感觉到脖子有汗渗出,他随意的向远处望了望,却被一行人吸引了目光,这群人带头的,是一个年青的小子,个子不高,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对什么对极感兴趣,又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悠悠然的走在广场中央大道之上,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侍从模样,他们从来没有在这里露过面,所以没有引起其它奴管的注意,也许是小家小户的人前来选奴的,可是,阿豪发现了另一个奇特之处,在这三人身后十丈的地方,居然又跟了一个人,是一个年纪颇大的嬷嬷,她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既不特别接近,也没有特别远离,这让阿豪很吃惊,想起了流传于贵族上层的一个传说,也就是,皇室会派一些护者去守护豪门大阀重要的女子,而有一些护者受主人所托,也会照顾她们的下一代,这样的人是富国贵到了极致的人。

一想到此,他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位走在前头的小公子,却见他衣着简单,却举止气度不凡,很显然来这里是第一次,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却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大家之气。

阿豪周围的望了望,见他们这一行人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便也驻足不前,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到来,心里想着,这可是位娇身惯养的公子哥儿,初来乍到,跟着管家出来见见世面的,这种人大方,把钱不当钱,从他手里哄银子那是一哄一个准。

陈潜从未想到,富国会有这样的地方,这个小村庄,山明水秀,村子里树树如荫,和其它的小村庄没有什么不同,但却是奴隶的会聚之地,他前世在书中也读到过有关奴隶的买卖,本以为会有一个高台,台上挤满了奴隶,像自己这样的人就可以在下面慢慢的挑,可他们一行人从村口走进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这种情景,空地之上,只有三三两两聚着的人,路边有两三个小摊档,冷冷清清,陈潜有心把林嬷嬷叫来问问,可想一想,还是放下了,这老嬷嬷现在正生气呢,自己进这里的时候,要她暗地里跟着,别那么招摇,让人家一见这样的老人家,就会猜出来自贵族大阀,记得那时,老嬷嬷望了他一眼,说句:“合着我就是让人讨厌的?”

然后气呼呼的在后跟了。

陈潜心想,这老嬷嬷很可能在娘亲那里也没受过这种冷遇吧?他现在摸清楚了老嬷嬷的底了,像自己的老祖母一样,生自己的气最多三分钟,便也不再理她。

陈潜正犯着愁,却见一名皮肤黝黑的少年远远的向自己微笑,那少年一笑起来,脸上有两枚酒窝,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他的亲切亲近,陈潜向他走了过去,来到他面前,陈豪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这位公子爷,您是要什么样的奴婢呢,我这里,可什么都有,忠诚的,活泼的,善解人意的,不如你跟我去挑挑?”

陈潜知道这场子分了罪奴与自由民奴地。一名奴管只能管一种。心想这个奴管当真会说话。按人性来分。当真是什么样地奴婢都有。

陈潜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学过营销。看来古人地智慧当真是不可忽视啊。

阿豪见引起了他地兴趣。心中高兴。今天看来可以哄得这位公子爷大出血了。想罢。殷勤地把他往自己管地院子里领。

一进院子。陈潜这才看见院子中央有一个小小地台子。周围站满了手上有脚铐手铐地奴隶。这奴隶大多都头发略卷。身体强壮。男女老幼都有。脸上满是风霜之色。有几个。身上还带得有伤。

看来。这些是罪奴了。是从富国边境抓了来地。

陈潜看见其中有几名女子。面容略为黝黑。但身材苗条。轮廓优美。不由在心中暗自赞叹。这些不是现代人常称赞地黑珍珠吗?只可惜富国人以白为美。这样地女奴在名门大阀之中并不吃香。

阿豪看见他望着那些女奴,心想,这位小公子品味不同?喜欢这种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滞消品,为了牵制男奴才把她们捉了来的,寿国的男人不比富国,对女人极为爱护,女子在族中地位极高,所以,每次富国的奴隶贩子外出捉奴之时,总是会捉其族中一两名女子,以牵制男人,但到了富国,却完全相反,男奴反而能卖个好价钱,女奴则因为她们长相黝黑,与富国省美观点大不相同,基本上无法出手,所以,阿豪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位对女奴感兴趣的公子爷,自然是尽力推销的。

“公子爷您看看这一位,才十三岁,身体软得仿佛棉一样,皮肤仿如缎,包您试过之后永远不能忘记!”

当阿豪用手指点着那名女子的时候,周围的男子都用愤怒的目光把他望着,不自觉的围成一团来保护着她,陈潜发现连这名奴管都不敢太过接近那名女子。

陈潜忽对那名女子心生羡慕,如果这个世界当真有以女为尊的地方,他也想去。

他想再试试他们的底线在哪里:“阿豪,你说得绘生绘色的,莫非试过?”

此言一出,那些寿国人个个儿怒气忽增,铁链抖动得哗哗的响,阿豪挥了两鞭子,才让他们平静了,他低声道:“公子爷,您说笑了,这里的规矩可是不能监守自盗,那个还是名处女呢!”

陈潜继续问他:“那你怎么知道她浑身软如棉,摸过?”

他这话的声音较大,又惹得那些寿国人怒目横瞪,阿豪感觉这位公子爷不好侍候,只得道:“小声点,寿国人的婆娘也沾染得的?你可以叫他们做工,甚至可以打死了他们,都不会吭上一声,但如果沾了他们的婆娘,他们可就不死不休了。”

陈潜笑咪咪地朝他望着,直望得他低下了头,才道:“这么看来,你是在糊弄我啰。”

阿豪垂了头,略不好意思,颇诚恳:“公子爷,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只想做成这单生意,所以未免有些不择手段。”

陈潜深深佩服此人脸皮之厚,可媲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反复试探,当真愣头愣脑的买了回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他这种人叫骗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