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见陈潜坐在边上,显见着还记得上次两人有关美女的讨论,颇友好的向他点头行礼示意,这才向老祖宗行了一礼,道:“万不得已,打扰了老祖宗了,原本不应该这个时候来的,但恐怕这贼人得了消息跑了,又或是让贼子伤了老祖宗的身子,可就不太好了,升哥儿可是位有孝心的,一门心思怕贼人在老祖宗这院子里干出什么非法勾当,所以才巴巴的催了杂家过来。”

老祖宗眼眸一利,望向陈升,把陈升看得头往里缩了缩,这才道:“是吗?”

李公公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摆出这全不是我出的注意的样子,我只不过是个执行人的模样,道:“老祖宗,要不是您孙儿强要我过来,我又怎么敢闯老祖宗的屋子?”

老祖宗道:“李公公一向只督办牵涉宫内外纠纷的事宜,今儿个倒得闲,管起民间的事儿来了。”

李公公道:“原本这事儿也不是我该管的,只可惜,这青叶原与多年前太后被毒杀一暗有关,大内侍卫们早盯上了她,只可惜,还未得手,就叫人给杀了,这事儿既牵涉到了宫里,咱家自然得前来看看。”

陈升回头望了望李公公,有些莫名其妙,陈潜忽然间明白了,这小子被人当成了替死鬼,还不知道,今儿个的事可闹大了,一甘被李公公把屋里的有关人等捉了去,牵涉出来的,可不是谋杀案那么简单,整个陈府都会为此而颠覆,月影斜想的,就是如此吧?

他的计策一环连着一环,想必一开始,就把自己算进了他的罗网之中,从寒山寺开始,他就进行着这个计划,让自己发现了陈斌,进而让陈斌入了陈府,再利用程幸之想要复仇的愿望,在老祖宗那里露了面,更加高明的是,他利用陈升急于给青叶报仇的心理,直接把杀人凶手透露给了陈升。

还选了一个合适的人,与宫里面有关系的李公公来办这件事,一甘和公里头的人扯上了关系,这件事不捅到上面也不成了,而把一切计划得如此周密的人居然还没有让人辨出真面目。

陈潜心想,如果是老祖宗处于这个困局之中,她会怎么样?她会束手就擒吗?她已经不是以前阴阳门的江湖人了,她有一大家子的人,她会考虑到这些吗?

程幸之站在一旁,原本淡定的脸也微露了慌色,###右闪烁,他在找什么人?想来时在找他的幕后主使人##,看来,他也来了,隐藏在人群之中?

“李公公,老身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只不过李公公既奉了宫里的命令,不然李公公看看,你可没办法交差,老身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一看就能看得通透了。”老祖宗笑着站起身来,左手止住了区嬷嬷的进一步行动,区嬷嬷则把手里的暗器藏到了身后。

李公公笑了笑,也阻止了身后的人,道:“既然是内眷的屋子,杂家就带两位宫人进来看看吧,他们是宫里人,你也不必担心打扰了内眷。”他左右一望,笑了起来,“老祖宗的屋子里人可真多,看来倒是杂家白担心了。”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老祖宗没有办法阻止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两个人进了屋子,陈潜仔细瞧了过去,发现他的其中一位随从半垂着头,腰弯着,可身形和那人差不多,心想,就是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陈潜的心里到不起丝毫的波澜了,倒心底有些好笑,以前的自己,为什么就会如此的为他烦恼呢?

李公公往屋子里一打量,早把屋子里的人看清楚了个七七八八,笑了笑:“老祖宗,是杂家的不是,您这屋子里的人杂家都认识…”

老祖宗笑道:“既如此,老身叫人准备些茶点,我们一同过去坐坐?”

李公公左手一甩拂尘,右手往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样事物来朝老祖宗递了过去,道:“这个玉佩,是有心人交给杂家的,说是给老祖宗看了,这朝廷钦犯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说实在的,杂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祖宗脸露疑惑之色,从李公公的手里接过了那玉佩,拿在手里仔细打量,正想递了回去,却没想的区嬷嬷道:“小姐,给我看看。”

陈潜发现,区嬷嬷的手微有些颤抖,她一张老脸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可陈潜感觉,要来的终于要来了。

李公公笑吟吟地望着屋里的人,仿若未见区嬷嬷脸色改变,笑着向陈潜道:“陈公子,杂家走了半天的路,也累了,给杂家端张椅子来?”

陈潜暗自佩服这老家伙,看来他心底是没什么底的,自有他身边的军师给他出谋划策,忙给他搬了张椅子坐着,又笑问他:“李公公,要喝茶吗?”

李公公倚老卖老,伸出手在陈潜的头上抚了抚,让陈潜感觉腻歪之极,差点伸手把他的手打掉了。

“还是小哥儿懂事。”李公公仿若没看见陈潜满脸的腻歪之色,笑吟吟地又伸手想去拿陈潜的手,陈潜缩的快,他抓了个空,却毫不在意地道,“杂家就喜欢像您这样的小公子。”

陈潜心想,这老家伙怎么啦,今天怎么动手动脚起来?

正在这时,却见区嬷嬷走到李公公的面前,手持那块玉佩,噗通一下子跪下了:“公公,是我找人杀了南阳巷那贱人,不管老祖宗的事,你要的朝廷钦犯就是我。”

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能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老祖宗的身子向后摇了摇,看来,他起来差点儿昏倒,程幸之和武师傅互相一望,脸上也露了诧异之色,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其中详情,就连李公公,脸上都有些诧色。

陈潜一直观察着站在李公公身边那人,直只见那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色,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一切他全心里清楚。

“你说什么?你是老身的身边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老祖宗厉声道,“是不是有人威逼你,要你这么说?”

区嬷嬷没有抬起头来,只沉声道:“老祖宗,奴婢对不住你,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办了这份差使,李公公,奴婢所做一切,与陈府没有丝毫关系,全是奴婢自作主张…”

“与陈府有没有关,可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一切要等审过之后才能下决定。”李公公一挥手,他身边的其中一位随侍便走上了前来,领拿了区嬷嬷。

区嬷嬷全然没有反抗,摸摸地被押了下去,陈潜暗叫不好,老祖宗身边少了这么一位得力的助手,如果再出什么状况,只怕…

“钦犯既然已经捉到了,杂家也不打扰老祖宗了,杂家这就押她回去回复,无论是不是,都要给老祖宗一个交待。”李公公笑了笑,带了人就想离开。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离开,他带走了老祖宗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一旦他走了,这屋子里的人可就逃不掉程幸之和武师傅的手心,陈潜一想及此,忙上前几步,拉住了李公公:“李公公,既捉到了钦犯,不知饮上一杯茶,歇一歇?”

李公公一反手,握住了陈潜的手:“好啊,难得潜哥儿还记得老奴。”

陈潜手被他老枯皮般的手一摸,顿时感觉仿佛手上爬了成千上万只毛毛虫,心里腻歪得不行,脸上却笑道:“老祖宗新请了几名厨子,烧的菜好吃得不得了,咱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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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相(二)

程幸之和武师傅脸上露出着急之色,而老祖宗一见此,###明白说什么都不能让李公公走,哈哈地笑着:“李公公,宫里的好东西,而老身这里,也有一些你从未尝过的好东西,您都忙了大半夜了,想来也饿了?”

李公公呵呵地笑了,握着陈潜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抚了两抚,这才松开了,道:“好啊,杂家这便叨扰了,咱这就走?”

陈潜一怔,想不到李公公当真放了正事儿不做,听了自己的建议?他暗暗打量李公公身边那人,却见他依旧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不知道怎么的,陈潜老是感觉他嘴角有一闪而过的讽意。

一行人来到了偏厅,陈潜以为程幸之和武师傅会趁机离开,可他没有想到,这两人看来得到了那人的指示,依旧藏有底牌,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牌是哪一张呢?

李公公周围望了望,笑道:“其实杂家此次前来,实有些事想顺便和老祖宗私下商量的,只不知老祖宗?”

老祖宗左右望了望,心想这李公公看来也不是吃素的,今儿个看来要喂饱了他才行,只要他有所求,那倒好办了:“那号,老身就叫不相关的人等退下?”

说着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程幸之和武师傅互相看了看,很不情愿地退下了,陈潜也跟着陈夫人往门外走,却被李公公笑着叫住了:“潜哥儿先别走,说起来,杂家所说的事,也和潜哥儿有关呢。”

陈潜心中一跳,转过身来,向老祖宗行了礼,坐在她的身边,笑道:“李公公,您老人家有什么好关照给小弟?”

李公公看见所有人都推出去了,又示意那两名随从把房门关了,这才道:“这个,可是一个极大的关照,潜哥儿…”他笑吟吟地望着陈潜,“不,我应该称你为,陆小姐…?”

这句话,不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同时响在老祖宗和陈潜的耳边,老祖宗听了他的话,倏的站起来:“你叫谁…?”

李公公笑眯眯地望住了陈潜:“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陈小哥儿好本事,老奴原本还不信陈小哥儿是个女子,可依老奴多年在宫中的相女经验,终于不得不相信了,老祖宗,您说说,老奴带给您的,可不是一个好关照?”

陈潜脸色煞白,难怪这老匹夫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他们最后的底牌,原来在这里,自己将成为最终压倒老祖宗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孙儿,一个变成那个摸样,而另外一个,却根本是个假孙儿,她能怎么办,又将怎么办?

“潜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老祖宗缓缓地坐下,冷冷地道。

陈潜滑下椅子,跪倒在地:“老祖宗,孙儿也是不得已的…”

“那个贱人,老身应该早处置了她了,连子嗣这件事,她都要做手脚!”老祖宗一挥手,把案几上的茶杯挥了落地,水花弹跳着四溅而飞,陈潜的心沉了下去,他是知道她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家族,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何况牺牲自己的孙儿?

李公公笑吟吟地望着老祖宗,道:“老祖宗,您稍安勿躁,其实,你们家这些事儿,杂家是不愿意管的,毕竟,杂家不是皇上,不关杂家什么事儿。”

老祖宗略有些明白了,道:“李公公如果肯放老身一码,老身自是不会亏待于你的,您看…”

李公公笑了:“老祖宗真是明白人,算了,杂家对着明白人,也就不说糊涂话了,老祖宗不会亏待杂家,杂家自是明白,可是,额身边这个人么,却有些条件想要老祖宗答应…”

他一示意,那随从拿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了老祖宗,笑道:“只有您在这张纸上画一个押,您着孙儿的性别老奴对外人自是绝口不提。”

老祖宗接过那张纸,略一浏览,便哈哈大笑:“李公公居然参与这件事这么的深,老身一旦在这上面画押,岂不是让整个陈府陷入不义之中?您不会认为老身真会在上面画押吧?”

“其实,只有您在这上面签了字,老奴自会想办法不让皇上追究您原来的身份,当年那单案带来的大祸也会无声无息消于无形,只不过,却不得不让您赔一条命给人家,老祖宗想想,您的年纪也大了,用一条命换整个陈府的性命,这个交易并不亏,是不是?”李公公笑道。

“可老身惜命,再说了,陈哥儿的女人那又怎么样?就算老身把这事传了出去,也只会传来一段佳话。”老祖宗笑了笑。

李公公抚着手里的拂尘,垂目道:“您知道杂家是侍候皇上的,有些消息较为灵通,这几天啊,皇上不知怎么从哪一位的嘴巴里,知道了德公主前段时间女扮男装的荒唐事儿,这件事倒没什么,可凑巧了,陈小公子和德公主在船舱里肌肤相亲的荒唐事儿也让皇上怎么了,估计过了今明两天吧,这召驸马是圣旨就要下来了,你说说,如果这个时候,您宣布陈小公子是名女子,叫皇上心里会怎么想呢?可不宣布吧,一旦成了驸马,这事儿再爆出去,陈府可就完了,陈小公子是名女子倒没什么,陈府欺君可是件诛九族的大事儿,杂家给您送这么大个照应,您说值不值当?”

陈潜暗自心惊,原来自己在船舱偷了公主内衣的事人家早就知道了,他抬眼望了那人一眼,却见那人似乎把目光投了过来,他忙垂下了头,心扑通扑通直跳,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等今日一击?又或许,自己化身丫鬟在他身府上的事,他也早就心若明镜?

李公公见老祖宗望着陈潜,便又笑道:“当然啦,如果老祖宗答应了这件事,您这孙儿…不,孙女的性##保管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让人损害她一条头发,还给他嫁个如意郎君,您说,怎么样?”

老祖宗还未答话,陈潜哈哈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不知道李公公要给小女安排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呢?”

李公公掩嘴一笑:“您瞧瞧,这就急了,我眼瞧着,小公子与寿国三王子关系尚好,不如,把你嫁到寿国怎么样?您放心,那寿国三王子啊,人品极好,绝亏不了你的。”

陈潜走到李公公身前,却没有望他,反望着他身边的随从,笑道:“看来,这寿国三王子今天也到了,怎么让人家躲在李公公的身后,也不介绍介绍?”

“陈公子好眼力,他这样,您也瞧出来了?你们俩真是有缘…”李公公笑道,“原本他没什么事儿,可听说来陈府,便巴巴地换装易容了赶过来,怕就怕杂家伤了他这位心上人呢。”

那随从抬起头来,望了陈潜一眼,陈潜却未望他,反道:“还是以真面目示人比较好。”说着,从旁边的洗脸盆拧了一块湿毛巾给他。

他接过毛巾,在脸上擦了擦,便擦掉了脸上略黄的颜色,又把沾着眉毛的胶水弄湿了下来,便还复了那个山明水秀一般的月影斜。

老祖宗早惊得目瞪口呆,望着他,忽地用手指着他:“你到底是谁?”

月影斜不回答她的话,只望了陈潜,道:“你不相信他的话?”

陈潜暗自叹息,这人一直把只把自己当成棋子,难道这个时候,还要让自己当成一颗甘心让人操纵于鼓掌之上的棋子不成?

他摇头笑道:“我为什么相信他的话?”

或许他的笑容无比的淡薄,让月影斜眉头微皱:“这陈家,我唯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了。可为了完成我那好朋友的心愿,我不得不如此,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

陈潜轻轻道:“是你好朋友的心愿,还是你自己的心愿?海公子…”

“你姓海?”老祖宗忽道,“你姓海…,你不是什么寿国三王子,你是那贱人的儿子?”

老祖宗巍颤颤地走了下榻,走近他的身边:“为什么,你还没死?”

“你当然希望我死了,只可惜,我怎么都死不了。”月影斜冷冷地道。

老祖宗厉声道:“就凭你假冒寿国三王子这条,老身就能请奏皇上,治你一条死罪!”

“只可惜,你走不出这间屋子了…”月影斜笑了笑道。

陈潜闻听此言,暗暗留心窗外,只见窗外有暗影无数,知道这间屋子也被人控制了,暗自着急,心想这明三怎么还不来,不是失约了吧?

正想着,却听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之声,有人在门外极有礼貌地道:“明言前来拜访,老祖宗是否赏脸一见?”

陈潜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正想前去开门,却被月影斜拦住了,此时,门哐当一下被踢开了,站在门前的,却不是明言,是怒气冲冲是德公主:“跟他们客气什么!”

明言笑吟吟地从她身后转了出来:“是不用客气,特别是陈家的!”

月影斜和另外一个随从拦住老祖宗和陈潜,不让他们过去,李公公早迎了上去,慌忙磕头:“德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我倒要看看,明三儿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完,一把推开李公公,往陈潜这边走。陈潜和老祖宗急忙跪下行礼,月影斜身份是寿国三王子便只行了小礼,却依旧拦在了陈潜和老祖宗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陈潜和明三一对眼色,就知道他跟德公主说了什么,忙大叫:“是真的,我真是一个女的。”

德公主一怔,忽然笑了:“你真是一个女的?”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所以,公主殿下,你没吃亏。”陈潜大声道。

说完了,还作势准备解衣服:“要不德公主,咱们去偏厅验证验证?”

德公主一笑,回头对明三道:“我相信你…好,既然是真的了,我答应你的要求,和她结拜金兰,你可真有趣,既是女子,干嘛拿人家那个…”

屋里人都明白了,李公公所讲的威胁,经德公主一搅局,便不能构成威胁了,老祖宗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笑容,向明三点了点头,又向陈潜点头称许。

德公主道:“孤听到一个消息,说寿国三王子却非寿国三王子,不知是真是假?不如月公子跟我回宫一趟,查个清楚,这样对大家都好。”

月影斜抬起头来,身形一动,却到了陈潜身边,他蓄劲待发,这一行动,竟然让人束手未及,陈潜只感觉自己腰身一紧,就被他抱在了怀里,身上一僵,便觉浑身无力酸软,便听他道:“明三少果然名副其实,是在下看走眼了…”

老祖宗见陈潜被人挟持,却狠狠地道:“你以为你走得了吗?多年前让你走了,今天老身就送你去见你的娘亲!”

陈潜知道,老祖宗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开始,对自己就没了祖孙情意,更何况因为娘亲的关系,她对自己和娘亲恨之入骨,大家族人情淡薄,如果明三今天不帮自己,自己和娘亲只怕真会来个暴病而亡。

他眼见自己被拖了出去,忙向明三道:“你答应了我的。”

明三便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把扇子,摇了一摇:“你以为你还走地了吗?她既是我的未婚妻,我自得护了她周全。”

“什么?”陈潜顾不得浑身酸麻,大声道,他感觉月影斜的手一紧,差点把自己的腰身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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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结局

老祖宗这时倒止了声息了,心中暗想,家里出了这么个###灭门风那是自然的了,以后出嫁难于上青天,有明三接手,再好不过了,无论是真是假,自己都同意,才能让明三心甘情愿地帮陈府渡过这次难关。

“明三儿,还不快行动,你眼瞧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劫走,如传了出去,这可有失脸面!”老祖宗大声地道。

“祖母教训得是。”明三向老祖宗行了一礼,然后拍了拍手掌,房门外树木掩盖之处,人影艟艟,高墙之上,有人拿箭指住了这扇门,长廊尽头,李公公被两三个人围着,看来是德公主下了命令。

见此,月影斜哈哈一笑,一手抱着陈潜,从腰里拿出一个铁筒子,对准众人:“明三少,你想让大家同归于尽?”

陈潜见是武师傅发明的暗器漫天星语,心中暗暗叫苦,刚才的身影移动之中,凭自己微未的武功,她几乎动弹不得,她发现,这月影斜的武功极高,很可能高过了玉师傅和武师傅,看来,今天要擒住他是难了,说不定临到头了,还赔上自己一条性命,一想及此,她忙道:“大家都退下,别伤了性命。”

“大家别动,别伤了她。”和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明言的声音,陈潜看清楚了,他眼内流露出焦急关切之色,暗自疑惑,他真的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好个明三少。”

陈潜感觉自己被月影斜抱着,以极快的速度升到了半空之中,她猜得没错,月影斜的武功极高,而迎面,明言也以同样的身法迎了上来,两人在半空之中如电闪雷鸣般的交上了手,她却感觉自己仿如坐上了摩天飞轮,头晕目眩,她这才知道,自己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拿不出手的。

月影斜一手抱着陈潜,却依旧迎刃有余,哈哈大笑地抱着陈潜往后退,只一晃,陈潜便觉得明言离自己越来越远,陈府的屋脊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不见了踪影。

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和他来到了一个树林之中,她被放在一棵大树之下,想要挣扎,却浑身无力,她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又见他独自坐在另一棵树下,闭目运气,便笑道:“月公子,咱们这是在哪儿?”

月影斜睁开了眼睛,来到她的身边,目光之中露出赞赏之色:“你果然与众不同,就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才…”

陈潜抬眼望了他一眼,却惊道:“你的头发。”

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之中撒了下来,陈潜看得很清楚,他两鬓已然斑白,眼角有皱纹,就如自己的父亲,她忽然忆起,算起年龄,他应该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大小,看来,他是以艳知红延缓了自己的年龄,让他看起来如二十来岁的样子。

“你那未婚夫武功真不弱,我要拼了全身的劲力才能和他一战…”他笑道,“只可惜,他还是追不上我们。”

他的容颜依旧清俊,可眼角却带了风尘之色,让陈潜感觉自己面前这人依稀仿佛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梦,她叹道:“陈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事过境迁,你何不就此放手?”

他一笑:“我已经没有办法放手了。”他蹲下身来,托起陈潜的下巴,“我虽不如明三,可我得到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明三痛彻心扉?”

陈潜看清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狂热,心中一跳,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一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他的双手轻柔地解开陈潜的衣襟,嘴角含了微笑,那样如水的神情,却让陈潜浑身冰凉,她感觉到脖子露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不觉自己声音颤抖,道:“你不能如此。”

“我为什么不能如此?”他笑了,他将她极轻极轻地放在了树底下,半扶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开始解她下身的衣物,陈潜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半望着天空,心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