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若要靠潜规则,阮江西早大火了,她这样聪慧剔透的女人,唯一缺的,便只有兴趣。

阮江西却莞尔轻笑:“如果潜规则的对象是宋辞,你可以另当别论。”

关琳惊讶极了,看来这位聪慧剔透的人儿动心思了。

“虽然好奇,但我不揣测了,两个谜一样的人不是我能看透的。”关琳举起手里的酒杯,碰了碰阮江西的杯子,“不过还是恭喜你,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你都火了。”

“谢谢。”眼中有清浅的笑纹,足以看出来她十分地愉悦。

对于阮江西,不是不好奇,只是太捉摸不定了,她似乎从来不对人撒谎,却有时候坦白地让人难以置信。关琳笑着,一杯酒下肚。

隔着不透光的玻璃,三楼最里侧的包厢正好正对二楼的露天会所。

秦江腿都站麻了,心里其实是很怨念的,好好的班不上,跑来这里盯梢,暗暗打量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老板,得,还是那副表情,一脸怔愣地瞧着二楼,眸子都没转一下,嘴角倒是心情不错地勾起。

一个小时几百万不赚,跑来做这小人行径,偷窥?真掉价呀!

秦江站得双腿有点发抖,站不住了,颠颠地跑到宋辞面前,很好心地建议:“宋少,要不要我让阮小姐过来?”这么看得见摸不见有啥意思。

宋辞语气不甚耐烦:“让开。”

“……”秦江顿住了,搞不明白老板到底要闹那样啊,他就不信宋塘主不想摸,“阮小姐就在下面,我让她上来和宋少说说体己话?”当然,再干点别的也可以的。

宋辞抬眼,一汪冰冷:“你挡住了,我看不到她。”

宋塘主很冷很暴躁。

“……”秦江嘴角一抽,呆若木鸡。

“让开!”

瞧宋辞一张俊得不像话的脸都沉得一塌糊涂了。再不让开,估计会上来打他。

“我错了,我这就让开。”秦江乖乖认错,是他眼拙了,弯腰,省得挡了宋大少的视线。

宋辞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这才重新归于平静,半靠着沙发,有些慵懒的姿势,楼下斑斓的灯光融进眸中,棱角竟不可思议得柔和。

这一看,又是十多分钟,期间,阮姑娘喝了半杯果汁,两块甜点,有三个男人来搭讪,宋大少的脸,忽明忽暗,忽沉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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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马上就要碰面了,在宋塘主记性清空前,先来一大段奸情再说

☆、第二十一章:步步谋算

这一看,又是十多分钟,期间,阮姑娘喝了半杯果汁,两块甜点,有三个男人来搭讪,宋大少的脸,忽明忽暗,忽沉忽舒。

宋辞从来没有这样喜怒形于色。

“她会不会不喜欢?”

宋辞突然发问,语气竟有些小心翼翼,秦江被他搞晕了,喝了杯冰水冷静了一下:“宋少是说网上那些绯闻?”

宋辞默认,眉头越拧越纠结。

关于网上那些绯闻秦江也看了,流言基本一边倒,也是,媒体不敢来惹宋辞,哪里肯放过阮江西,不过,也正因如此,阮江西三个字连着两天独占了热搜头条,对于女艺人来说,这负面新闻未必就是坏事,更何况与阮江西的名字一起出现的还有宋辞。秦江理所当然了:“怎么会,演员嘛,有点绯闻是好事,没有绯闻哪来的话题度,没有话题度,怎么能红。”

刚才十分钟里,三个找阮江西搭讪的男人,有两个导演,一个是制片人,秦江觉得他这话说得很站得住脚,继续:“再说了,一般女人哪个不想和宋少扯上一星半点关系,那是多大的荣幸,怎么会不喜欢,是个女人感恩戴德都不为过。”虽然宋老板脾气不好了点,手段阴狠了点,喜好挑剔了点,但钱还是多得不像样,脸更是美得不像话,宋老板的人品不敢说,魅力值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一颗紫晶的葡萄迎面砸过来——

“她不是一般女人。”

显然,宋辞对秦江以上一番说辞十分的不满,光是眼神就能冻死秦江。

秦江反省,他说错哪句了?不明所以了,认错吧:“是我又错了,我认错。”老板喜怒无常,多说多错,他低头退到一边,决定不要再多事了。

“我要见她。”

秦江:“……”

“这里的灯光太刺眼,她可能不喜欢。”

秦江:“……”

“你去准备贵宾通道。”

秦江:“……”

“秦特助。”

三个字,语调拖长,慢条斯理,三分冷意,七分诡异。

宋老板很少这么喊他,上一次这么喊他之后,他就去非洲刨了六天的土豆。秦江背脊一凉,哆嗦了一下:“我马上就去!马上!”

宋老板太特么难伺候了!

楼下,几旬酒局过后,打暗了灯,轻柔优雅的蓝调婉转动听,颜色妖艳的香槟酒在侍应手中微微晃荡。

“咣——”

酒杯落地,红色的液体瞬间洒了满地暖黄色的地毯,登时手忙脚乱的侍应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脚踝上有冰凉的触感,阮江西微微皱了眉,放下手里的果汁不着声色地拂了拂裙摆上洒上的酒渍。

关琳可不似阮江西那样的好脾性,摆着一张英俊的脸:“你故意的吧,这么大个人也能撞上来,你没长眼吗?”从包里递了块手绢给阮江西,“没事吧。”

阮江西摇摇头。

“对不起,阮小姐,是我疏忽了,真的很抱歉。”侍应生低着头一直不停地道歉。

关琳抱着手,直接打断:“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那位侍应生明显吓到了。

“算了。”阮江西还是一贯的好脾气,并不多做计较。

关琳这才摆摆手:“你走吧。”

侍应男人闻言如临大赦,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阮江西:“谢谢阮小姐。”低着头收拾地上的托盘和酒杯,又道了几声‘谢谢’才离开。

“我怎么觉得那个家伙是故意的。”关琳有点疑虑。

阮江西眸色清莹:“是吗?”小口喝着果汁,并不在意。

关琳无奈:“你的表情太淡定了。”

阮江西但笑不语。

“好像有人在喊你。”

关琳瞥了一眼,放下酒杯,颇为苦口婆心地告诫某个对外界反应太过无感的女人:“我先过去一下,我再多嘴一句,小心点,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

阮江西有些哭笑不得:“嗯。”摇着手里的杯子,有些百无聊赖。

不大一会儿,陆千羊从外头进来,满场喊人。

“江西。”

“阮江西。”

叫唤了几句,也没看见她家艺人,阮江西一向不是个好动好闹的人,陆千羊找遍了安静的小角落没找着人,有点焦急,又找到正在应付制片人的关琳:“关琳,看到江西没有?”

关琳指了指吧台:“刚才还在这里。”

“怎么才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

关琳沉吟了片刻:“坏了。”

陆千羊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去按了消防警铃,顿时整栋楼像炸开了锅。

隔着几条拐角的走廊里,灯光调得非常暗,隐约只能看清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已经办好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穿着酒店统一的侍应衣服。

女人张望了一眼四周:“别出了什么岔子。”

“您放心,那个药量绝对万无一失。”

“钱我会打到你账上,知道怎么做吧。”

男人信誓旦旦:“肖小姐尽管放心。”

女人摆摆手,接了个电话,语调立刻放软了:“刘导演,等急了吧。”女人嗔怒了一句,“怎么会,人家才不管警铃呢,当然是陪你重要。我这就上去,记得把灯关了,我有惊喜给你。”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只开了茶几上一盏橘黄色的暖灯,房间里似乎点了熏香,并不是十分浓烈,让人昏昏欲睡。

“咔哒——”

门被锁上,有脚步声在靠近,很轻微,却似乎很急促,有些乱了步子,渐进靠近床头。

忽然,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开了床头灯,忽然充斥的亮光很刺眼,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指缝中露出丝丝细碎的光景,在斑驳陆离的亮光里,身影模糊。

暗影沉沉,很黑很深的一双眸子,以及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

阮江西笑了:“宋辞。”放下手,任灼热的视线落在宋辞的脸上,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毫无遗漏。

她似乎很开心,要从床上起来,只是身体有点发软,又跌了回去。

“你别动。”宋辞自始至终沉着一张脸,直接将阮江西抱回床上,似乎是恼阮江西,嗓音有点强硬,“很难受?我让医生过来。”

宋辞刚要起身阮江西便拽着他的衣角,也不松手,就那样拉着他:“我还好。”她挪了挪身体,凑近了宋辞几分,说,“我就知道会是你。”语气,有种孩子气的得意。

宋辞任她抓着,半蹲在床边:“怎么知道是我?”

她笑得稚气,脸上难得有了几分明媚,很执拗地申明:“我就是知道啊。”

任性又让他毫无办法的女人!宋辞有几分生硬地把阮江西的手塞回被子里:“万一进这个房间的是别人你怎么办?”宋辞垂着眼,眸中雾霭沉沉,有散不去的暗涌。

宋辞动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气她,阮江西便乖乖不动了,很老实地解释:“我看见秦江了,我知道你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万一,你一定会过来找我。”

阮江西语气十分的笃定,还夹杂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欢愉。

她啊,真是胆大包天。

“如果有万一呢?”

阮江西很快摇头:“绝对不会有万一。”语气清清凌凌的,在安静的夜里十分动听,看着宋辞的眼睛,“我知道那个侍应是故意的,那杯果汁我只喝了一口,我能保持意识。”指了指床边的窗户,声音软绵绵的,“那里有个窗户,走过去只有几步路,我有点晕,但是我能走过去,而且我知道窗户下面有个很大的游泳池,如果进来的万一不是你,我可以从窗户跳下去,这里是三楼,并不高,而且我学过游泳,我水性很好,我跳下去的话不会有大的意外。”

步步谋算,精准得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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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写到奸情,然后……字数到公众章节的上限了,你们是不是想打我?

☆、第二十二章: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步步谋算,精准得丝毫不差。

论起心思,阮江西的确聪慧得世间少有。

宋辞却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这个想法很蠢,一点都不好。”

阮江西笑着不说话,迎着刺眼的光,眯着眼安静地看着宋辞。

宋辞关了吊灯,理了理阮江西铺在枕头上的长发,动作自然:“你知道那杯果汁有问题,如果你聪明一点可以不喝,拿自己去冒险,”顿了顿,“真蠢。”

宋辞极少动嘴骂人,一般来说,他更偏爱直接动手解决。

阮江西笑得眉眼舒朗,眸中星光璀璨,凑近了宋辞的脸说:“我想见你,现在,你不是来了吗?我就喝了一口,就算跳下去也很值的。”

她步步为谋,原来并非棋差一招,她啊,只是与宋辞赌了一把,显然,阮江西胜了。

聪明,而且,奸诈。

“阮江西!”宋辞怒吼。

阮江西却一点也不怕宋辞恼她,笑得肆意:“宋辞。”她凑上去,离得很近,视线痴缠地凝着宋辞,吐气如兰,“你是不是来找我的?”眸光明亮,她有些洋洋得意。

“自作聪明。”

宋辞并没有否认,只是撇开眼不看她,耳根有点发烫。

阮江西撑着下巴,又凑近一分:“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担心我?”看着宋辞微微绯红的脸,她笑得满足,“我很开心。”

隔得很近,宋辞有些不适应,却也不退开,眸中似乎有什么在横冲直撞,嗓音软得一塌糊涂:“以后不准自作聪明,万一——”

“我只对你耍聪明好不好?”凑得近了,才发觉宋辞的睫毛纤长。垂着的时候会在眼睑落下一层灰黑的暗影,遮住平日里总是清冷的双瞳,睫翼颤得飞快,显得有些慌张无措。

冰冷消失殆尽后的宋辞,可爱极了。阮江西忍不住伸出手指,触碰着宋辞的眼睫毛,她不敢太放肆,只碰了一下。

宋辞猛地一下坐在了地上,绯色瞬间滚烫到了脖子。

阮江西轻笑出声。

“阮江西!”

宋辞恼怒地瞪着阮江西,她却笑着缩进了被窝,宋辞大概从来没有遇上过对他这样变本加厉的女人,恼了许久,还是上前,挨着阮江西坐下。

“那个动你心思的女人,我喂了药丢进隔壁老男人的房间了,我会给她点教训,让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以后你也不许这么任性了。”话说到后面,宋辞还是放软了语气。

虽说不许她任性,怕也由不得自己不许了,他对阮江西已经一次一次破例,早便毫无原则可言。

阮江西置若罔闻,有点固执:“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宋辞大概知道,若这样聪明的阮江西要对他耍聪明,他必然会血本无归,只是……只是迟疑了片刻,他点头:“好。”

宋辞想,唐易那个家伙兴许说对了,他一定是着魔了,这样神志不清。

阮江西缩在被子里,这才心满意足,有些后知后觉的困顿,她眯了眯眼,声音有些疲倦:“宋辞,应该是药效又犯了,我有点晕。”

“我叫医生来。”

阮江西拉住他:“不用。”宋辞的手很大,有细微的茧子,凉凉的,阮江西猫儿似的用脸蹭了蹭,“不要医生,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宋辞耐心很好,将她裹在被子里带进怀里,哄她,“你睡一会儿。”

阮江西蹭了蹭,伸出手搂住宋辞的腰:“还有二十一个小时就到七十二个小时,我怕你记忆清空后会不记得我,”声音渐小,喃喃似梦呓,“所以我睡着的时候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待着。”

“我不走。”宋辞拍着她的背,很轻,有一下没一下。

阖上眼睫,阮江西的声音细弱蚊蚋:“宋辞,我喜欢你。”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宋辞,宋辞……”

一声一声喃着宋辞的名字,几不可闻,似蛊惑,缠缠绕绕萦绕不去,她伏在宋辞胸前,鼻息的热气喷洒在宋辞胸前,滚烫滚烫的。

心口,隐隐作痛,宋辞眸光深处有什么在沉沉浮浮,喧嚣成灾。

伸手,宋辞拂着阮江西的脸,怔怔出神:“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他?宋辞没有答案,只是庆幸着,还好,还好是他。唇角扬起,他附身,亲吻了阮江西的唇,很轻,似乎不敢用力,轻触了一下便离开,然后眸间都染了愉悦的星子。

宋辞抱着阮江西,不厌其烦地一直看着,然,总有人不识趣,门外有女人急切的喊声。

“江西,江西!”

“江西。”

宋辞脸一冷,眉间凌厉。

“阮江西!”

“阮江西!”

“咚咚咚!”

敲门声很大,宋辞怀里的人动了动,眉头拧起,宋辞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放进被子里,似乎不放心,又将枕头抵在了床沿上,这才走到门口,眸中一汪深水,立刻覆了三尺冰冻。

“阮江——”

咔哒!门开,陆千羊抬头便见着一张美若倾城的脸,第一眼,呆住,第二眼,便被摄住了。

好强的气场。

这是陆千羊第一次和宋辞打照面,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场,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君临天下了,然后,陆千羊就怂了,畏畏缩缩:“小的不是有意打扰的。”

这一紧张,牙齿打结,小的都蹦出来。

宋辞只是冷冷睨了一眼,秦江立刻从后面伸出脑袋,很无辜的表情:“宋少,我拦了,拦不住。”打扰老板的好事,秦江胆战心惊得不行不行的。

“出去。”

两个字,一开口,冷傲得慎人。

分明一张脸美得惑人,奈何这么不通人情,冷漠得毫无半点烟火气息,真不知道她家艺人看上宋辞什么了。陆千羊怂归怂,却还是惦记着正事:“江西呢?她在不在这里?”

“她在休息,请不要吵到她。”

宋辞的声音分明刻意压低了,气场却半分不减,陆千羊条件反射就闭嘴,丫的,这气场,太恐怖了。

“她还好吗?有没有出什么事?”关琳不太敢和宋辞对视,视线稍稍移到房间里面,很暗,什么也瞧不真切。

“她没事。”视线懒懒,落在陆千羊身上,宋辞沉声,“作为她的经纪人,你还不够格,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换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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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通知,本文12号上PK榜,胜负在此一举。南子整晚都很忐忑,然后下了一个决心,不管PK结果,我都会对我家阮宋不离不弃,妞们,跟我一起战斗吧!谢谢所有追文评论送礼的朋友,每一个南子都铭记于心,另外,这几天就不要给南子送礼了,都留到12号,因为收藏点击追文率评论礼物都是PK的考量数据,最后:胖少,给各位小主敬礼致谢!

☆、第二十三章:塘主与主治医生

“她没事。”视线懒懒,落在陆千羊身上,宋辞沉声,“作为她的经纪人,你还不够格,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换掉你。”

“是。”

陆千羊得令,很条件反射地遵宋大人的命了。这该死的条件反射,丫的,她怂什么?怂什么?!阮江西才是她的老板,再怂就是蠢!

“她睡着了。”嗓音寒烈,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宋辞言简意赅,“不要再来打扰她。”

“是!”

该死的条件反射!陆千羊捶胸顿足,恨不得一掌拍自己嘴巴。

“你们可以出去了。”

还是一秒都没有迟疑,陆千羊立正站好:“是!”就差鞠躬敬礼了好吗?

又是这该死的条件反射!麻蛋!

咔哒,门被关上。陆千羊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叫你怂!叫你怂!”陆千羊一脸受挫,苦着脸看笑出了声的关琳,“这气场,真的吓死宝宝了,宋塘主果然和江西家里那只胖狗不是一个品种。”

“宋少刚才是不是说江西在里面睡觉?”

“睡觉?!”陆千羊顿时瞪大了眼珠子。睡觉这个词,简直包罗万象,但是,绝对大部分含义是带颜色的。回头瞪着宋少那位特助,“你老板对我家江西做什么了?”

秦江不敢苟同:“你可能误会什么了,确切的来说,是阮小姐对我老板做了什么。”

陆千羊想了想,竟无言以对了,她家艺人貌似是想潜宋少来着。陆千羊抬头笑着跟秦江打哈哈:“哎呦,都是一家人,计较什么,不用分这么清了。”

秦江很无语,直接走人,不想和阮江西这个无赖经纪人在这扯淡。

关琳似懂非懂:“千羊,宋少和江西之间,江西是不是来真的?”

陆千羊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我不敢确定,但是,”又往门上紧贴了几分,“我觉得宋少好像是来真的。”

关琳笑,她的想法倒是和陆千羊大相径庭,但觉得是阮江西好像来真的了。

“滚!”门里边突然扔出来一个字。

陆千羊立即条件反射:“是!”简直拿出了站军姿的风采。

关琳笑她,陆千羊决定尿遁。哎,她在宋辞跟前,都快怂得根深蒂固了。

晚上十一点,于景致接到了秦江的电话,本以为是宋辞出了状况,竟不想,她要诊治的病人是个女人,一个躺在宋辞床上的女人。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宋辞的家里出现女人,并不是非常美,昏睡着,却依旧看得出来女人容貌气质清雅。

“她怎么样?”

宋辞守在床边,似乎很担心,眉头从于景致进屋到现在都不曾松开。

宋辞所表现出来的急切,都让于景致觉得不可思议。

于景致取下听诊器:“摄入少量的迷幻药,睡久一点就没事。”拿出笔来开了张单子,“等她明天醒来喝点药就没什么事了。”

宋辞接过单子,直接交给秦江:“送于医生回去。”又命令他,“明天之前把药送过来。”吩咐完,就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深睡的女人。

于景致并没有立刻离开,似真似假的语气,带了些试探的口吻:“这么多年来,除了我这个主治医生,第一次有女人能进你宋少的家门,看来网上的传闻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宋辞并没有回头,视线自然没有从床上的女人身上移开:“医院很闲?”

她挑眉:“怎么说?”

宋辞缓缓吐了四个字:“多管闲事。”

于景致失笑:“我只是好奇。”走近了几步,微微打量了一眼床上并非十分貌美的女人,抬头,便见宋辞眸光痴缠地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错开一分。

“不要对我的私事好奇。”宋辞眸光微冷,对上于景致的眼。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宋辞视线没有一点温度,于景致错开他的眼,不想望进一潭冰冷。

“你只是我的主治医生。”冷漠间,宋辞还带了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