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位不通情达理的患者。于景致显得很无可奈何:“我们认识十年了,不是青梅竹马,也算世交好友,宋辞,你撇得太干脆了。”

宋辞纠正:“我们认识七十二小时而已。”

于景致继续纠正:“是许多许多个七十二小时。”十年,多少个七十二小时,数都数不清了。

“我不记得。”宋辞完全不通情理,冷硬如斯。

于景致耸耸肩,不与争辩:“我承认,我是个庸医,这么多年也没让你多记住我一点。”抬手,指了指床上睡着的女人,“那她有什么不同吗?七十二小时之后,你应该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古墨般的眸瞬间冷却了所有温度,嗓音像沐了冰雪,宋辞只说:“送客。”

他恼羞成怒,是在气什么?

于景致也不生气,无谓地扯扯嘴角:“看来我多话了。”

“于医生,是回医院还是回家?”秦江直接开门,逐客的意思显而易见。

于景致这才收回一直落在宋辞身上的视线,对秦江回了句‘医院’,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我走了,别忘了周日的定期检查。”

宋辞不曾转眸,越发出神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下了二楼,于景致像是开玩笑:“他来真格的吗?”

秦江话说三分:“于医生,我只是宋少的助理,哪里敢揣测宋少的私事。”

于景致笑着打趣:“难怪宋辞这么多年都没有辞了你,嘴巴真严。”

秦江还是端出平时应付客人的那一套太极拳:“于医生谬赞了,是我眼拙,真看不出端倪来。”

于景致挑眉反问:“是吗?”

秦江笑而不答,只问:“于医生,以你专业的眼光,你觉得宋少的解离性失忆会不会也有特例。”他想了想,加上一句,“比如阮小姐。”

于景致沉默了许久:“天知道,看来我白学了这么多年的医。”

------题外话------

明天中1点后,妞们,我们相约PK榜,跟我一起杀呀……

☆、第二十四章:撩技来袭,塘主请接招

于景致沉默了许久:“天知道,看来我白学了这么多年的医。”

秦江不大赞同这位大医生的话,谁不知道于家这位大小姐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了,敢说她白学了,那得做好一辈子不去医院的打算。说起这位于大医生,也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干练聪慧,尤其是医术极好,十五岁便拿到了美国加州大学外科博士学位,在医学界,也算声名远扬,尤其是手术能力,一双手被医学界誉为魔术师之手,只是,十年前,这位医学天才却转学精神科,摇身一变做了精神科专家。

这其中,有多少宋少的因素,秦江并不敢去揣测。

次日上午,秦江几个夺命连环call被宋老板挂断之后,秦江满肚子怨气地去了宋辞的别墅,宋大少还是昨晚他走时那个姿势,表情没换也就算了,连衣服也没换,秦江怀疑:宋大少是不是就这样偷窥人阮姑娘一整夜了?嗯,很有可能。

秦江不多做推测,说正事:“宋少。”

宋辞理都不理。

秦江坚持不懈,把头继续往里探进去几分:“宋少。”

“出去。”宋辞压低了声音,丝毫不影响他毫无忌惮地释放冷气。

秦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坚守阵地,毕竟他是有职业道德的模范特助,坚持说正事:“宇东集团签约代表已经到了。”

“让他们等着。”

“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秦江很怨念,他已经陪那群老总喝了二十几杯茶,更不爽的是他赔笑赔到脸都快抽搐了。

宋辞面无表情:“不想等可以换人。”

宋辞掷地有声,绝对不是在恐吓或者吓唬人,几个亿的case啊,说换人就换人。

秦江苦口婆心地劝:“宋少,咱不能这么任性呀。”尤其是商人,最不能没有诚信。

老板终于舍得回头赏了个眼神,非常之惜字如金,宋辞说:“滚。”

眼神,千里飘雪,万里冰封。

好吧,宋老板任性,诚信算个屁,有钱就够了。

秦江肩膀一垮,很无力:“好,我滚。”弱弱地缩回脑袋,顺带把门给带上,他心里苦啊,以前老板只是有点暴君,自打遇上阮姑娘已经到了昏君的高度了,哼,汉皇重色思倾国!

初秋的天,日头正暖,金黄色的光从窗户里漏进,跳跃着斑驳的光影柔和了满屋的黑灰。

宋辞对黑灰色似乎尤其钟爱,大概阮江西那条挂在宋辞衣帽间里的裙子,是多年来唯一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暖色。

阮江西唇角略微翘起,睫毛颤了颤,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嗓音清冽,像这初秋的风,是宋辞的声音。

长睫扇动了几下,阮江西睁开眼:“没有,我很好。”她笑意楚楚,“被你看穿了。”眼里清亮,哪有半分惺忪睡意。

她是演员,装睡,却似乎不得其法。

宋辞说:“你睫毛一直在动。”

阮江西反驳:“你一直在看我。”

她笑得满足,十足像个偷了腥的猫儿。平日淡然如水的人儿,如此笑意满满,明亮了整张小脸,十分好看,连眼眸深处似乎都覆了一层绵绵密密的柔软,宋辞只觉得心尖都柔软了,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是,我一直在看你。”

“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她坐起来,撑着下巴凑到宋辞眼前,琉璃般的眸毫无杂质,满满都是宋辞的影子。

宋辞几乎本能地点头:“是。”

再凑近一点,几乎要碰到宋辞的鼻尖,阮江西蛊惑似的嗓音:“既然觉得我好看,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她的发梢刷过宋辞侧脸的轮廓,有点痒,叫他心神不宁。

阮江西却步步紧逼,微微有些凉的指尖落在宋辞脸侧,拂开她洒落的发,冰凉的手指,还有宋辞滚烫而白皙的脸,她笑了:“你会去找我,你会带我回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

宋辞抓住她的手:“阮江西,”她的手很小,却很柔软,宋辞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抬头,瞳孔黑如点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对你无动于衷,你也应该知道招惹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她很乖巧,任宋辞抓着她的手,微微有些发紧,轻轻点头:“我知道的。”她凑上去,唇,缓缓落在宋辞唇上,嗓音萦绕,如春日的风,掠过宋辞唇边,退开,笑弯了眼,她说,“那么请问宋辞先生,我可以一直招惹你吗?”

美人为蛊,宋辞,根本毫无招架,久久怔愣后,眸子沉沉浮浮,略微有些红了,连带脖颈,都是绯色一片。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宋辞这样步步诱惑,宋辞也从来像此时此刻这样,神智难明,大脑连同心脏一股脑交出去,唯一所剩的理智,却让他突然慌了心神,语气竟有些小心翼翼的不确定:“明天我不记得你了呢?”竟不想,这种心慌意乱到近乎恐惧,他害怕了,怕不记得阮江西,更怕她视同陌路。

阮江西离开他的唇,略微沉默着。

沉沉浮浮的光影散去之后,宋辞的眸子,渐进冷却,绯色的容颜,一分一分纸白,透着刺骨的冰凉。

“要是你不记得我了,那我只好——”阮江西突然开口,拖着长长的语调,似乎在思考,眸光转悠着,偏偏不看宋辞,

宋辞托住她脸,眸光灼灼,不容她丝毫闪躲:“你会怎样?”

她笑意明媚;“那我只好辛苦一点,一遍一遍地招惹你,缠到你就算忘了我也甩不掉我。”

☆、第二十五章:阮宋CP感爆表(晚上二更)

她笑意明媚;“那我只好辛苦一点,一遍一遍地招惹你,缠到你就算忘了我也甩不掉我。”

缠到你就算忘了我也甩不掉我……

如此无赖又孩子气的描述,字字,带着笑意,却坚定无疑,这样信誓旦旦。

阮江西啊,太狡猾奸诈了,如此会玩弄人心,宋辞自认,一败涂地。

揉揉她软软的发,宋辞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阮江西学着陆千羊平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十分郑重其事地强调:“我怕你明天就忘了,所以我要用力地记牢了。”

宋辞被她逗笑了。

“宋辞,你笑起来真好看。”阮江西一脸认真,大大的眸子发着光。

宋辞笑着的嘴角有些僵,脸又热了。

平日里轻淡如水的人儿,一旦认真起来,还很执拗:“以后要多笑,我喜欢看你笑着的样子。”

宋辞别扭地点点头,眼神有几分闪躲:“江西。”

“嗯。”

宋辞欲言又止。

阮江西抓着宋辞的手,有点不安:“怎么了?”

宋辞出神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他只是不安得厉害,从来没有这样担惊害怕过,害怕没有记忆之后,会忘了这么喜欢过这个女人。

久久沉默之后,宋辞把阮江西从被子里抱出来:“我送你回去。”

阮江西点头,对宋辞十分乖顺,她穿着宋辞的睡衣,白色的袍子,因着实在太大了,双手抱着宋辞的脖子,袖子滑落,露出白皙的皓腕。

宋辞对门外吩咐了一句:“秦江,去找套衣服过来。”

秦江得令,立马探出一个脑袋来见缝插针:“宋少,公司——”

公司几个亿的Case是不是该管管了?

秦江特助的话才刚到喉咙,一个枕头迎面砸来,一起砸来的还有宋辞几乎暴怒的声音:“谁让你进来了,滚出去!”

秦江完全蒙圈了,眼冒金星的空荡里看见自家老板背对着门口,有点手忙脚乱地给阮姑娘扯被子,因为动作太慌乱,阮姑娘一截皓白的胳膊还在外头。

秦江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他老板脸上,尼玛,不就是一胳膊,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难怪宋老板没朋友,这人品,也是绝了好吗?秦江咽下满肚子槽点,:“小的罪该万死,这就去将功折过。”怨念,十足!

房间里,阮江西笑出了声,宋辞有些别别扭扭地转开头,手上很不温柔地将阮江西的袖子包裹严实。

中午12点多的时候,陆千羊在宋辞家门外暴晒了一个小时后,才盼星星盼月亮地把阮江西给盼出来了,当然,一起出来的还有宋大少。

眼尖的陆千羊发现阮江西换了件裙子,是黑色的广袖宽摆,开着盘扣,直接从脖颈裹到了小腿,裙子很美,很衬阮江西皮肤白皙,气质娴静,只是——和宋少身上这身正装怎么看都像CP装,尤其……阮江西裹得太严实了!

猫腻啊!

陆千羊站得笔直:“宋大人好啊。”

瞧瞧陆绵羊这谄媚,阮江西有些哭笑不得。

陆千羊赶紧迎上去,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江西,你可算出来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吗?”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大少,笑得很正经,眼神却十足的不正经,“宋少,我可没说你会把我家江西怎么样?”顶不住宋辞的冷漠,陆千羊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真没那个意思!”她是怕她家江西把他宋大人怎么样好吗?毕竟她家江西对宋大人那一股脑的冲劲!

宋大人不想和此等小人交谈,冷着一张大太阳下都能放寒气的脸站在阮江西旁边。

“我没事,今天有什么安排?”

阮江西一米六五的个子,穿着舒适的平底鞋子,站在宋辞身侧,显得娇小,不施粉黛的小脸很白净,被太阳染得有些微微通红,柔和得不可思议。陆千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江西,整个人都是鲜活的,生动得好看极了。

陆千羊突然觉得,宋大人和她家艺人,CP感十分的棒!

陆经纪人精神爽啊,十分体贴地去给阮江西开车门:“早上张导来过电话了,确认你出演常青,完整剧本已经送过来了,你挑个时间好好看看剧本,一周后开拍,下午——”才刚钻进车里,背脊一凉,往车里车外一瞄,秦特助坐在主驾驶,她和她家艺人习惯性地一起坐进了后座,然后把宋大人忘在车外了,陆千羊没有胆量看塘主大人的俊脸,乖乖爬出车,站在车门旁边,恭恭敬敬地,“宋少,您先请,您先请。”

宋大人这才抬起他尊贵的长腿,坐在了阮江西旁边,方才还冰冻三尺的眸子,侧着瞧阮江西,柔软得一塌糊涂。陆千羊对着青天白云翻了大大的白眼,绕到副驾驶座,这才继续通报阮江西的行程:“下午一点《定北候》开拍记者招待会,张导邀请了你,现在这个点,”把剧本递给后座的阮江西,又看看时间,“可以直接去记者会。”

阮江西接过剧本,翻了几页,身侧的宋辞说:“先去酒店。”

阮江西抬头看宋辞,宋辞解释:“你还没吃饭。”

秦江险些手打滑,随即挂挡,直接换了条路,依照宋老板那挑剔到变态的口味,他只能舍近求远,那几个亿的Case他不想再惦记了,淡定地开车,匀速行驶。

陆千羊可就没那么淡定了,再一次看了手表:“容我提醒一下,离记者招待会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到会场不堵车也要二十分钟。”从副驾驶里钻出一个脑袋看阮江西,“江西,咱可不能迟到太久,你算是半个新人,《定北侯》是你接的第一个重要角色,咱可不能耍大牌。”最主要的是,托了宋辞的福,阮江西的已经臭名昭著了,不能在让媒体揪到小辫子了。

后半句,陆千羊聪明地选择胎死腹中,却还是惹来宋辞不满:“让她下车。”

------题外话------

今天会有二更,不冒泡出来夸我就不更了,就是这么任性!

推荐好友文《影后重生之暖婚宠妻》/我爱木木

何为不死伤口自愈,不死不灭。

这是一场【重生】——

前世,影后夏娆被利刃剜心,死在熊熊烈火之中。

重生到高三女生简娆玉身上,脚踩渣男,手刃贱女,绝色容颜加持,影后手到擒来。

这是一场【暖婚】——

二伯逼她嫁给一个穷残废,可这个“残废”不仅有钱有势,为啥还这么眼熟?

加长婚车,百万婚纱,上流婚宴,万人庆贺!

豪门影帝风度翩翩,简娆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宠文暖文女强文,双洁无虐一对一,宠到极致。】

☆、第二十六章:一定要快点来(二更)

后半句,陆千羊聪明地选择胎死腹中,却还是惹来宋辞不满:“让她下车。”

秦江减速,这就得令停车,陆千羊立刻举双手投降:“我闭嘴,我闭嘴,你们随意,随意,别说吃饭了,你们搞持久战我都没意见,绝对没意见。”她这小老百姓哪敢对宋塘主有意见啊,转过头去,不想看后面两个夫唱妇随的人,太伤心了,以前她砸别人了,她家艺人都会帮她报仇的,现在叛国投敌成了宋塘主的人了。

陆千羊闭了嘴,车厢里这才安静下来,阮江西安静地看着剧本,宋辞安静地看着她,偶尔,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剧本上。

阮江西问他:“有兴趣?”据她所知,锡南国际似乎并没有涉猎在影视圈。

“没兴趣。”眸光错开,宋辞的眉头锁紧。

宋辞好像很不满。

阮江西眸染疑惑,看了一眼宋辞的侧脸,又看了看手上的剧本,随即忍俊不禁:“这种戏,一般都会借位。”

这种戏?前面陆千羊竖起耳朵,眼睛滴溜溜转着,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定北侯》里,阮江西饰演的常青,最大尺度也就和唐天王有一段吻戏,还是蜻蜓点水那种。

只是……阮江西啊,哪个年代的江湖规矩告诉你现在的吻戏都是用借位的?鬼都不信好吗?

“不用刻意告诉我。”宋辞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好吧,宋塘主信了,信了!自从秦特助告诉陆千羊宋塘主这样的身份居然连个手机都没有,陆千羊已经把宋塘主归为山顶洞人一类了,这点常识没有也很正常,她就不戳破了,风月里的谎话,情趣罢了。低头,陆千羊继续与时代接轨——刷手机。

今天她家艺人被挤下头条了,不开心,今天她家艺人的对头上头条了,因为艳照门丑闻,陆千羊又开心了,这种和各大导演的无码大尺度艳照都爆出来了,基本就不可能翻身了。

陆千羊将链接发给阮江西,又发了条消息过去:“是不是你身边那位大人出了手?”消息后面,附了陆千羊独家表情包——求知若渴的小眼神。

阮江西刚拿出手机,陆千羊又编辑了几条:“这手笔,不是一般人。”

“是宋大人吧?是吧是吧?”

“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

“是不是宋塘主,是不是!不是还有谁?还有谁!”

阮江西平日里不怎么打字聊天,速度很慢,只发了两个字:“也许。”

陆千羊当阮江西默认了,瞬间嗨翻了:“宋大人威武!威武!”连发了一页的‘威武’表情包。

片刻,收到了阮江西发来的笑脸。

陆千羊惊呆了,看看车窗外,也没下红雨呀,奇了怪了,阮江西居然发表情了。

到记者招待会现场的时候,已经两点了,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魏大青满头大汗地在停车场等,一见着锡南国际的宋少立马有底气了,只要和导演说是宋少耽误的,应该也没人敢迁怒阮江西了。

其实,剧组还有个真正耍大牌的,唐易唐天王那辆骚包的红色BMW2系列刚开进停车场。陆千羊眼尖,立马脚下生风就溜了。

“叭——”

刺耳的喇叭上,打得很欢快。

唐易从车里伸出脑袋,一头短发和他那辆骚包的车一个颜色,红得着实惹人眼球,冲着宋辞的车里吹了声口哨,十分痞气地调侃:“宋老板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宋辞眼都没抬一下,低头专注地给阮江西整理裙摆。

唐易笑得更不怀好意了,妖艳的眸扫了宋辞身边的阮江西好几眼:“连跑腿接送的活都要宋老板亲自上阵,我不由得担心锡南国际的股票了。”将车窗全部摇下,趴在车窗上,调笑,“宋辞,悠着点,你公司里可还压着我的老婆本呢。”

宋辞抬眼,十分的冷漠:“你是哪位?”

唐易那张妖孽的脸,瞬间垮下,眼角都抽了,对着宋辞咬牙切齿:“宋辞,你够了,还没过七十二小时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说起这一遭唐天王就火大,二十几年兄弟,基本每次见面宋辞都对他摆一张冷脸,一副对着路人甲乙丙丁的表情。

谁说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搁宋辞这,兄弟连衣服都不如,女人比手足还惯着。

果不其然,宋辞直接打下车窗,隐隐听到他柔声嘱咐阮江西:“七点,到锡南国际九楼来,我在那里等你。”似乎不太放心,又补充,“我不用手机,也从来不会等人,不要推迟也不准迟到。”又顿了片刻,“一定要快点来。”

宋辞不敢假设,在他记忆更替之时,如果阮江西不来,他要怎么办?他会怎么办?

这种假设,会让宋辞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抓着阮江西。

手腕有点疼,阮江西也不挣扎,捧着宋辞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她点头:“好,这里一结束我就去找你,然后就赖着你不走。”

“嗯。”宋辞重重地点头,亲了亲阮江西的手背,这才放开。

秦江刚要下车给未来老板娘开车门,额……宋老板很自觉地提供了全套服务,把阮江西牵下车,又整了整她的衣服,理了理她额前的发,千叮咛万嘱咐:“我等你。”他端着她的脸,“一定要快点来。”

瞧着送君千里依依不舍的样子,瞧这一副求宠幸求带走的表情,秦江有些不忍直视,钻进车里去了。

“再见,宋辞。”

阮江西站在车门前,静静地看着宋辞,久久,转身入场。

等到阮江西走远了,宋辞才上车:“去公司。”车窗摇下,宋辞对视唐易看好戏的眼,“不要让别人欺负她。”

------题外话------

我是任性的二更君~

胖狗,给各位美妞表演个生吞培根

不会?

江西啊,今晚就翻宋塘主的牌子吧!

汪汪汪!

什么?让江西雨露均沾?no,no,no。江西偏偏独宠塘主一人。

☆、第二十七章:高危物品乃宋辞

等到阮江西走远了,宋辞才上车:“去公司。”车窗摇下,宋辞对视唐易看好戏的眼,“不要让别人欺负她。”

是命令的口吻,却又几分拜托的意味。

唐易好笑地挑挑眉头:“那我可不可以欺负她?”

“你可以试试。”

语气,毫不掩饰的警告,宋辞冷眼微睨,眸光深处,阴冷一片。

这个家伙,真是护短得不像话!

唐易抱手:“我哪敢啊。”半蹲着身子凑上车窗口,唐易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宋辞,你玩真的?”语气,没有半分刚才的戏谑调侃。

唐易有些隐隐担心了,宋辞是不是玩得太入迷了,这样一头扎进去,实在太过危险。

宋辞嘛,向来都是高危物品,易玩火自焚,更易引火上身。

“我不是你。”

宋辞眼神里明显有不屑一顾的嫌弃,唐易语塞,竟接不上话了。

“我从来不玩。”扔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宋辞的车开动了,刮起一溜烟。

若要深究,确实,宋辞从来不玩,动辄出人命,宋辞要是乱玩,那还了得。

唐易似笑非笑,勾唇:“不玩?”转身往入口走去,“这下玩大了。”转口,竟见着了那位本该早就入场的阮小姐,正出神地盯着宋辞那辆开得早就不见了的车影。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玩得大。

唐易有意调侃:“都听见了吗?”一本正经地称呼她,“阮江西小姐。”

阮江西收回视线:“你可以叫我江西。”

十分礼貌,又不显得刻意讨好,看得出阮江西的教养极好,倒像是贵族家养的小姐。

“不会太亲近了吗?”唐易半真半假的话,十分意味深长,“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呢,宋家的大门可没有那么好进。”

唐易刻意试探,阮江西似乎脾气很好,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回答:“宋家的大门我没有兴趣。”

唐易凑近一张生得极度妖气的俊脸,语态有点步步紧逼,听着却像循循善诱:“那宋辞的房门呢?有兴趣吗?”

阮江西抬起头,清婉的眸子,如同深秋的井水,清澈却冰凉,许久,她并没有回答。

“怎么不回答?”唐易似乎有意看好戏。

“这是隐私。”阮江西依旧冷静得好似没有情绪。

唐易笃定:“你不敢回答。”

逗逗阮江西,也好回了在宋辞那里受的气,不得不说,这位唐天王,真是幼稚得不要不要的。

阮江西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她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等问过宋辞,他不介意,我再回答你。”

不是开玩笑的语气,阮江西的神色与语气,都是郑重其事的。这个女人啊,真会四两拨千斤,等问过宋辞,别说房门这种私密话题,他恐怕连宋辞的家门都再也别想进了。

唐易忍不住笑出了声,很诚恳地称赞:“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