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没说话,眉峰动了动。

秦江恨不得咬断舌头,他真是问了个好白痴的问题。挖土豆的无期徒刑罪已判定,上诉驳回!

张弯弯一脸悲壮,拍了拍秦江的肩膀:“孩子他爸,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秦江理都不想理张弯弯了,脑残粉!有了爱豆连老公都不要!

宋辞推了门进去陪他女人睡觉,张弯弯在外严加看守,秦江心无旁骛地研究怎么跪‘我错了’的拼音键?

最后还是阮江西求情了,缓期行刑,说是等双胞胎大一点再去非洲,键盘还要跪,只不过是回家去跪。秦江家老婆铁面无私,在家里也一点都不徇私舞弊,甚至制定了一套跪键盘的时间安排表,周一到周五一天两次,一次一小时,周末一天三次,一次两小时。

秦江知道,是宋辞网开一面了,不然,让阮江西见了血怎么可能就这么小惩大诫,比如,那个绑走阮江西并刺伤宋胖的绑匪就是例子。

看,宋胖这两天都不想吃培根了,事情是这样的。

阮江西生产完的第二天,那天晚上,夜黑风高,狗吠不断,沧江码头上狂风大作。

“汪汪汪!”

宋胖被宋辞抱在手里,码头的大风,吹得它的毛发飞扬,直打哆嗦:“汪!汪!汪!”

宋辞顺了顺它的白毛,懒洋洋的语调:“我这就给你报仇。”

宋胖很呆萌,眼珠子灵活地一溜,然后顿住,码头的船上,绑了一个人。

宋辞突然道:“把他的手砍下来。”

残肢断臂,血染江水,若是亲眼所见,自然便知道什么叫血腥暴戾了。

宋胖这断手之仇是报了,当然,是沾了它家江西的光,可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它就连着几天不吃荤腥了,都瘦了好多,阮江西急坏了,特地嘱咐陆千羊给它多买点培根来补。

可是宋胖居然连培根都不吃了!真是今年一大奇闻!

宋辞的案子被搁置了两天,最后是省检厅一位新上任的检察长接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初生牛犊不怕虎嘛,理解理解,不吃吃人情世故的亏,哪能成长得无坚不摧,不是吗?

顾白接了这个案子,当了宋辞的辩护律师,宋辞当然不愿意,不过阮江西发话了,他不得违抗命令,最后被顾白狠狠敲了一把,八位数的律师费用,也就宋辞给得起,也就顾白要得起。

一审的时候,宋辞连面都没露。

一个权势滔天的土皇帝,加上一个玩转法律的名律师,法官大人的头从开审到宣判,一直隐隐作痛。

顾白还是一如既往地所向无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杀得省检厅的人屡屡失利,原本一个板上钉钉铁证如山的案子,硬是被顾白律师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将故意杀人罪辩成了正当防卫。

本案的现场证人程铮,因恐吓、绑架、故意伤人等多项罪名,取消了起诉资格,也取消了证人资格。

本案所有的酒店目击证人,全部莫名奇妙地改了证词。

本案酒店的监视影像,因为运送过程中,被三方接手过,成了污点证据,法官判定作废。

甚至本案的凶器,那把水果刀上,除了宋辞的指纹,居然还验出了程铮、温林甚至酒店人员的指纹,鉴证科都傻眼了,怎么第一次和第二次鉴定结果会不一样?

本案受害人温林涉嫌伤人罪,绑架罪、贪污罪,偷渡罪等一系列罪名,连法官和对方检察官都不好意思给他申辩了,陪审团更是全体倒戈。

案子疑点重重,证据不足,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一审的结果,毫无意义,是顾律师大获全胜,宋辞无罪。

那位新上任的省检厅的检察长,被法官大人提溜到一边,偷偷打手势,大致意思是:“眼睛放亮点,这里是h市。”

总之,宋辞这个案子,告一段落了,至于二审,走个过场就可以了,不过极有可能是连过场都不走,毕竟宋少可是比人法官还日理万机。

总之,温林不是还没死吗?杀人罪自然扯淡,至于伤人罪,顾律师几句话,就成了正当防卫了。

二审结果,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这结果,意料之中!

阮江西这才放心了,安心坐月子。

二审过后第二天,宋辞一个电话打给了秦江:“可以安排了。”

秦江了解,既然官司打完了,这账也该算清楚了,一个一个来,不急。

二审过后第三天,绑架罪犯程铮在送往省监狱的路上突然发狂,试图抢夺押送警员的枪支,被当场开枪制服,一枪毙命。

发狂?楚立仁接到消息之后,就打了个电话去秦特助那里:“老秦,搞定了。”

这语气,居然还老生常谈,一看便是这种勾当做熟练了。

秦江也半斤八两,很见怪不怪地询问:“没留下痕迹吧。”

楚立仁保证:“干干净净。”

“便宜那个女人了,若不是因为温林的案子不好把人弄出来,哪会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秦江语气很愤恨,俨然不解气,他当然气,他可是因为此事被判了挖土豆的无期徒刑的。

楚立仁打趣他:“老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血腥暴力的?”

秦江表示很无辜:“有吗?”

楚立仁信誓旦旦:“有!”

秦江对着电话哼了一声:“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这两人何必相爱相杀呢!

楚立仁一时感慨万分:“我好后悔,当年怎么就上了宋辞这条贼船。”从此,正义原则皆得抛,一条路摸爬滚打走到黑。

诶,他的命好苦。

“既然上了贼船,就兢兢业业开船吧。”秦江这厮,说的还是人话吗?楚立仁替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泪,就听见秦江说,“温林的事情,还没完。”

他懂,既然没死,那还得灭口不是?让宋辞的夫人见了血,自然要连本带息地还。

之后第二天,温林病情恶化,转去了医疗口碑最具权威的于氏第五医院,主治医生是刚刚做完手部复健手术的于景致,不过是于家的辟谣之举罢了,于景致的手哪里拿得起来手术刀,于家是想先瞒天过海,再暗中送于景致去海外医治。

不过,一天后,温林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家属将主治医生于景致告上了法庭,揭露主治医生手残事实,上诉这起医疗事故,是人为失误,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于氏医院出了巨资让温家撤诉。

最后撤诉是撤诉了,不过,于家的天才医生手残已废的消息无人不知,不管于景致的手能不能治,日后也绝不会有病患愿意把生命交到一个手残的主刀医生手里,属于医学圣手的辉煌就此彻底告终,

于景致在医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天,才见到宋辞,事到如今,连见面都成了奢望。

“宋辞!”

面无血色,短短数日,于景致瘦得不成样,眼底再无往日的骄傲与张狂,只剩一滩毫无生气的死水,垂着受伤的右手,身形孱弱。

宋辞对她视若无睹,视线片刻都不曾停留,径直走开。

“宋辞!”她不顾自尊,追着他跑了一段路,强忍住哽咽,“给我一分钟,我只要一分钟的时间。”语气,近乎哀求。

宋辞停下,微微抬眸,目光冷漠,看了一眼手表,面无表情:“一分钟,开始。”

于景致苦涩地冷笑,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见面都成了施舍,而宋辞一秒都吝啬。

她咬咬唇:“师兄涉嫌学术抄袭的事情,是不是你?”

宋辞沉默以对。

于景致眼眶微红:“不回答,是默认了?”

他还是不出声,看着手表,似乎在计算时间。

一字一字像从咽喉中撕扯而出,于景致艰涩地开口:“那温林的医疗事故,是不是——”

宋辞打断:“是我。”

不曾犹豫,也没有否认,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就这样直接断定。于景致知道,他这是在帮阮江西讨账,一笔一笔,连本带息地算清楚。

终于,他要给她定罪了。

喉咙像被堵住,一开口,全是酸涩,她字字铮铮,看着宋辞的眼,绝望而决然:“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宋辞看了一眼时间,道:“一分钟已经过了。”他绕开她,直接走人。

于景致在后面大吼:“我的一只手还不够吗?”大声地发泄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她几乎崩溃,蹲在地上抽噎着,“你要我怎样?说啊,宋辞你真要我死吗?”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

宋辞说过,若他找到证据,便是她生不如死的开始,他啊,要把她逼到绝境。

抬起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要我死?”或许,生不如死。

宋辞没有回头,背对着,只在于景致眼里留了一个决然冷漠的背影,声音,亦是毫无温度:“你的一只手还没有那么值钱,只够还利息。”宋辞说,“我要斩草除根。”

话落,宋辞越走越远。

斩草除根?是为了阮江西吧,因为袒护她,所以宋辞容不得一点变数,对所有觊觎者痛下狠手,只为了让他的女人高枕无忧。

于景致跌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抽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一步错,步步错,步步皆输,而后,一败涂地。

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就不该遇见宋辞,不该为他痴迷,更不该妄想占为己有。终其一生,她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遇见了宋辞,然后万劫不复,可是,为何即便到了现在,还要念念不忘。

是否重来一次,她还会重蹈覆辙?

于景致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当天晚上,于景致十点的航班,独身一人,远赴海外。

九点半,于家接到医院的电话:“去机场的国道上,发生了连环追尾,于三小姐的车撞到了重型卡车,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于景致的母亲听到消息,当场晕过去。

晚上十点,于景致做了开颅手术,推进了重症病房,还没有脱离危险,只是病房外,冷清萧条,除了病人的母亲哭得昏厥过去之外,再没有一个守夜的病人家属。

“于家已经彻底抛弃她了。”于景安站在病房前,冷笑了一声,摇摇头,“还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曾经那个骄傲尊贵的天之骄女,如今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时至今日,已成弃子。

到底她是可怜的,生在了这样冷漠的家族里。

“姐。”

“嗯?”于景安回头,于景言就站在她身侧,背着光,眉目柔和。她比于景致幸运,至少,她还有景言这个‘一丘之貉’。

于景言默了片刻:“你接手于家吧。”口吻,认真极了。

于家的子嗣并不多,除去外嫁和稚龄的,便也只有他们姐弟和景致,自景致的手出事之后,于家老头也已经几次三番旁敲侧击过。

棋子弃了,总要找寻新的弃子嘛。

于景安抱着手笑问:“我为什么要卷进那团利益熏心的漩涡里?找不痛快吗?”

于景言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做医疗的,还是要放一点良心进去。”

好冠冕堂皇啊,这种话居然能从于景言这个小霸王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于景安有些受宠若惊。

她玩笑似的:“刚才老头还骂我良心都被狗吃了。”挑挑眉,玩味地看自家弟弟,“干嘛突然这么抬举我?”

于景言一脸惆怅:“你不接手,我就逃不掉啊。”

于景安脸一黑,扯扯嘴,骂了句:“臭小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居然把你亲姐姐推进火坑,你的良心也让狗吃了。”

于景安笑笑,不说话,揽着她的肩走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之前,于景安去见了于景致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请尽力救她。”

她将文件递到张医生手里,里面,是教授职称的申请书,是于景安接手这家医院签的第一份文件。

也许诚如于景安的玩笑话,做医疗的,还是要放一点良心进去。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于景安颔首,出了张医生的办公室,景言在身后,问她:“她都这样了,宋辞该收手了吧。”

即便没有谁言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于景致的飞来横祸,不是天灾,是人为。

除了宋辞,还有谁如此狠手呢。

“谁知道呢。”于景安叹了一声,走进昏黑的夜色里,“宋辞就是个疯子,除了阮江西,这个世上,谁都治不了他。”

夜深,安静的病房里,脚步声轻微。

“景致,没有和我一起离开,你后悔了吗?”

左译走到病床,伸手,拂了拂她僵冷而苍白的脸:“我后悔了,没有在当初心动的时候留在你身边。”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还没有遇见宋辞。

------题外话------

抱歉,被逮去开会了,现在才更

见谅,这几天少更一点,想给大结局存一点稿子,但是……也许存不到,哈哈

☆、番外:婚后三两事(群里看过的不用订)

婚后三两事之:蜜月篇。

事情发生在宋辞和阮江西举行婚礼的第二个月,那时候,阮宝才刚过半岁,正是黏人的时候。

阮江西刚把宝宝哄睡了,还没洗澡,宋辞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哦,宋家有一条新家规:新成员满月后,分房自己睡!

用陆千羊的话说:暴君,虎毒还不食子呢!

宋辞将一本厚厚的图册递给阮江西:“挑你喜欢的。”

图册里都是各地旅游景点,多数地方阮江西没有如果。

阮江西问:“你要投资旅游业吗?”

宋辞纠正:“蜜月。”

阮江西笑了笑,挑选得十分认真,最后选中了国内中部的一个村落旅游,并解释:“宝宝不能去太冷和太热的地方。”

手中的图册突然被宋辞抽走了。

“我有说过要带他吗?”宋辞用笔,在图册最后面最角落处,圈出了一个热带原住民的旅游景点,“我们就去这,不带宝宝。”

阮江西觉得宋辞有点生气了,最近他经常这样,动不动就生宝宝的气,确切地说,是动不动就吃宝宝的醋。

她扯了扯宋辞的睡衣,宋辞抬头看她,神情很严肃,突然问:“我和宋黎谁更重要?”这个问题,最近,宋辞时常挂在嘴边。

“……”这个问题,阮江西穷极所有智慧,也没有办法回答。

然后,当天晚上,阮宝宋黎在隔壁房间哭了三分钟,宋辞才让阮江西过去哄宝宝。

至于度蜜月的地方,毫无疑问,宋辞选了某个热带原住民居住地,当时气温高达三十度,因此,阮江西没有带上阮宝,正好,遂了宋辞的愿了。

那个地方,嗯,怎么概括呢?

有三个特点,一,热。二,没人。三,是个岛。

阮江西很好奇,就问宋辞:“为什么选这里?”

宋辞回答:“哪里都一样。”

“……”她没怎么明白,又问,“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把他们赶走了。”宋辞回答得很坦荡,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

阮江西真的不知道宋辞的打算是什么。

蜜月第一天,宋辞缠着阮江西在房间,没出房门,如此一天。

蜜月第二天,如此。

蜜月第三天,如此如此。

阮江西好像明白宋辞的打算了,陆千羊知道了这件事,非常惊讶地问:“既然你家宋大人对蜜月的定义是如此的……额,粗暴,为什么还要出去?你家的床会没有原著居民家的舒服吗?”

阮江西同样很委婉地问过宋辞这个问题。

宋辞的回答是:“在家的话,那个小子哭一次,你就会扔下我一次!”说这话的时候,宋辞语气很怨念。

阮江西避开这个话题:“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玩。”

宋辞摸摸她的脸:“没关系,下个月我们可以再度一次蜜月。”

阮江西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下次带上宝宝。”

“阮江西。”

宋辞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阮江西迟疑:“嗯。”

“我和宋黎,谁更重要。”

“……”又是这个问题,阮江西无言以对。

然后宋辞一声不吭就去了书房。

自从宋黎出生,这个问题,每次都会升级为家庭矛盾。阮江西很苦恼,睡觉前去浴室,给陆千羊打电话:“最近宋辞总问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陆千羊很来劲,对宋少家那点事非常好奇:“什么?”

“他和宝宝谁更重要?”

哟,宋少那个小气鬼,居然把儿子列为继顾白和柳是之后的第三个情敌。

陆千羊就问了:“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不答。”

也是,阮江西不擅长说谎,孩子和孩子他爹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取舍啊。

陆千羊寻思了一下,就开始支招了:“下次你家大人再问你这个问题,不要正面进攻,你就用美人计。”

阮江西不太明白。

陆军师深入解释:“亲他,抱他,摸他,扑倒他,保证你家宋大人没力气再问你了。”

阮江西半信半疑!

陆军师再度保证:“听我的准没错,每次我家唐天王问我有没有偷瞄秦影帝的肌肉我就这么答的。”

既然有实证,阮江西自然一试。

结果……

第二天阮江西推了通告,理由是很累,另外,抱怨陆千羊:“我昨天照你说的做了。”

“结果呢?”

“宋辞又问了两遍那个问题。”

“……”难怪阮江西很累。

陆千羊惊呆了,宋boss果然是不一样的品种,太变态了!真是涨姿势了,这个美人计还能这么被反转。

关于宋辞与宋黎谁更重要的问题,许久之后阮江西也没有找到正确答案,并且一直一直都是宋家的家庭矛盾点,从未被改变。

婚后三两事之:产前忧郁症

大概是阮江西生宋黎的时候,吓到宋辞了,时隔四年的第二胎,宋辞紧张得不得了。这里插一句嘴,这二胎,还多亏了陆军师支招:怀孕家居必备招数——戳避孕套!

再说回二胎,宋辞严阵以待。

比如吃饭,宋辞基本全程伺候。

“要吃什么?”

“乖,那个不能吃。”

“医生说孕妇吃这个好,你多吃一点。”

阮江西最近孕吐反应很厉害,没什么胃口。宋辞接过她的勺子喂她:“乖,再吃一点。”

“哼。”

“汪!”

前面一声是宋黎小朋友,后面跟着叫唤的是宋胖,很不屑,很鄙夷。

当着孩子的面,阮江西觉得要收敛一点:“我自己来。”

宋辞一意孤行:“我喂你。”

然后,宋辞旁若无人地伺候他老婆用餐。

宋黎觉得宋老板是在示威,他抗议:“妈妈,我也要喂。”特意强调,“我要你喂。”

宋黎今年三岁,上幼儿园小班,班上的小伙伴在家都是妈妈喂的,可是他从会拿筷子开始,宋老板就不让她老婆喂他吃饭了。宋黎小朋友越想越委屈,泫然欲泣:“妈妈,喂我。”

他妈妈还没说话,宋老板就严词拒绝:“自己吃。”

宋黎嘟嘴,好委屈直接撂下勺子,不吃了,气饱了没食欲!

宋辞给阮江西喂了一口蔬菜,抬眼:“不吃就滚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