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边城白家的当家,心狠手辣。白清浅看着他,发笑:“现在你又害死了他,这一次,是不是会报应在我身上?”

白正覃扶住她的肩:“不是的,不是的!”眼底全是血丝,他大声地辩解,“宝宝,是秦一路的错,是他利用你,他不是真心爱你,他死有余辜。”

白清浅却笑得更大声,眼里,极尽讽刺:“爸爸,本来我们可以逃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去吗?”她推开白正覃,冷若冰霜的眸子愤愤相视,“他是要去张检察官那里拿回你的犯罪证据,他真傻,比不上你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不知道你和张检察官都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那位张检察官,哪里是秦政的挚友,他是白正覃养在秦一路身边的一头狼,只等着他乖乖交上证据,然后杀人灭口。

“浅浅,你清醒一点,”白正覃怒吼,“他利用了你,他待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替他父亲报仇。”

她好似未闻,抬起清灵的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浓墨:“爸爸,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证据拿回来吗?”抱着骨灰坛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看得见隐隐青筋,她终于失控,歇斯底里,“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我都听到了,他说他不报仇了,他说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我的。”

昨夜,她累得蜷在他怀里,隐隐听见他在耳边轻声呢喃,像梦呓一样,他说:“浅浅,我不贪心。”

“我只要你就够了。”

“我们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浅浅,我爱你。”

“浅浅……”

那是第一次,秦一路说爱她,平日里不管她怎么逼着他,他都不说,那个傻瓜只会偷偷告诉她,偷偷承受所有。

只是,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知道他利用她,知道他花了五年时间筹谋,也知道,他是为了她,才将她一个人扔在了机场。

殊不知,白正覃一直在等着他,自投罗网,并且,斩草除根。

“他放过了你,可是你呢?”白清浅缓缓蹲下,将骨灰的坛子抱在怀里,怔怔呢喃,“爸爸,你杀了他,杀了我的命。”

白正覃猛地坐在了地上。秦一路,原来那是他女儿的命。

“爸爸,”

“浅浅,爸爸错了,爸爸错了。”

这个叱咤风云的的男人,跪在他女儿面前,像个孩子一样认错,央求。

她无动于衷,像是失神,点漆的眸里,毫无倒影,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请您多保重身体,不要喝酒,不要抽烟,也不要再杀人了,”声音越来越小,她喃喃轻语,“这个世界真有地狱的,生前欠下的,死后都要还的。”

“咣!”

骨灰坛摔落在地上,她缓缓往后倒去,白正覃这才看见,她白色的衣摆处,染红了一大片,手腕上的血,汩汩流出。

“浅浅!”

“医生,医生!”

白清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手心摊开,一块玻璃瓷片掉出来,还沾着血。

白正覃疯了一般,哭着喊着,老泪纵横:“快救救,救救她”

“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

秦一路是白清浅的命,而她,又是白正覃的命,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白正覃一生杀人无数,从来不畏惧,这一天才恍然发觉,原来真有报应。

三个月后,刚入春,天还有些微凉,机场里,行人脚步匆忙,络绎不绝。

“先生,就这么让他们走吗?”

白正覃拄着拐杖,看着登机口:“让白飞以后跟着浅浅。”

不过几个月时间,他老了很多,头发发白,不像那个纵横黑教的掌舵人,倒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身侧的男人有所顾虑:“那小姐她,”

白正覃摇摇头:“她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等小姐气消了就会回来了,她心地好,一定舍不得先生的。”

“不会回来的,宝宝她不要白家了,”佝偻了背,白正覃低下头,“也不要我这个爸爸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历经了腥风血雨之后,也不过只是位父亲。

“报应,都是报应。”白正覃转身,弯着腰,眼眶酸涩,步履蹒跚。

他的女儿,他唯一珍爱的女儿,与他背道而驰,一定是他杀了太多人,所以,因果报应。

候机室里,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频频回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她走到里侧候机的椅子前,笑着说:“路路,我们私奔吧。”

秦一路的手还打着石膏,大病未愈,脸色有些苍白:“你想去哪里?”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眼神宠溺。

白清浅坐到他身旁,颇为意气风发地说:“天涯海角,我们仗剑走天涯。”

秦一路笑:“好。”

笑过之后,白清浅又红了眼眶,看着秦一路,泪珠滚下,她抽抽噎噎地说:“路路,我以后没有爸爸了,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秦一路拂了拂她的脸:“你还有我。”他亲了亲她流泪的眸子,“宝宝,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将来也会是你的丈夫。”

他喊她宝宝,像她父亲那样。

秦一路想,这个女孩,为了他颠沛流离,为了他一无所有,所以,要用他的余生,去赴这一场风花雪月,用他的生命,去爱这个视他为生命的女孩。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亲人,也是丈夫。

白清浅听了,开心了一下,又皱眉了:“为什么要等将来,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她拉着秦一路的手,“路路,我们去注册吧。”

秦一路笑着点头:“好。”

三个月前,她割破了手上的动脉,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醒来的时候,秦一路就守在她病床前,像做梦一样,浮生似梦,清醒又沉迷。

他的父亲只说了一句话:“浅浅,爸爸会心慈手软,是因为舍不得你。”

幸好,她的父亲还舍不得她,幸好,他还活着。

此去经年,一别多时。

而后,白清浅再也没有回去白家,只是在每个月的十五,给白家写一封信,告诉白正覃,她很平安,也很幸福。

白正覃也没有去接她回来,只是每年都会偷偷地看她几次,看她嫁人生子,无忧无虑,然后偷偷地给她的账户里汇钱。

她不回去也好,这样也好,至少白家,血腥遍布的白家,永远不会有那样的岁月静好。

两年后,那时候,白清浅才刚满二十,是一家私营企业的TI员,秦一路已经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某天,秦一路下班回家。

“宝宝,今天有个导演看上我了。”

白清浅手里的苹果掉在了沙发上:“什么?”她跳下沙发,捋起了袖子,“好她个狐狸精,破坏人家庭,会遭天打雷劈的。”

秦一路囧:“宝宝,是男导演。”

还是男的?看上他家路路了!

白清浅大眼睛在秦一路脸上扫了又扫,也是,她家路路长得这么国色天香,有人惦记很正常,不过:“我擦!这还是个重口味的狐狸精。”她拽住秦一路的胳膊,眨巴着眼苦口婆心地叮嘱,“路路,下次他要是再纠缠骚扰你,你就告诉他,你老婆是黑社会,要是再敢来勾引你,就弄死他!”

秦一路失笑:“宝宝,那个导演只是找我去当演员。”

哦,原来不是劫色!

白清浅冷静下来思考:“你不当律师了吗?”

“当初学法律就是为了把你父亲送进监狱,并非我喜欢。”

她凑过去,巴巴地盯着秦一路:“那你想当演员吗?”

秦一路把她抱进怀里,反问:“你想吗?”

“嗯嗯。”白清浅拼命点头,心情突然好嗨,“你要是红了,你用过的牙刷,枕头,杯子,还有内裤,在网上都能卖好多钱呢!”

她让他去当演员,只是为了要卖内裤赚钱吗?

“……”秦一路无语凝噎了好久,义正言辞地纠正,“内裤不准卖。”

内裤不卖也好,她独家珍藏!

白清浅很爽快:“好,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她严词:“你有老婆了,不能拍床戏。”

秦一路亲了亲她的唇:“当然,床戏我只和你拍。”

一句话,白清浅骨头都酥了,抱着秦一路的脖子,声音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路路~”她勾勾手指,“来,我们去拍爱情动作片。”

秦一路将她抱起来,转身去了卧室。

出道不过三年,秦一路红遍两岸三地,然而,却从未有过一点绯闻,圈中传闻秦影帝金屋藏娇,早便有了颜如玉,也有不少媒体深扒,多年来也却只是拍到了一个背影。

可见,秦影帝藏得有多宝贝。

不过,白清浅是这样告诫她家路路的:“不能被拍到,我要搞地下,搞地下!”

秦一路唯妻是从,这地下一搞,就是多年啊。

------题外话------

昨天断更是为了码白清浅的结局,见谅,今晚不出意外会发定北侯结局

我发现我挖了好多坑,我快爬不起来,乖妞们,别出来一个故事就让我开大坑,伤不起啊!

南子出品,全是精品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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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狠戾焦躁似暴君,却为一个女人倾了心,在她面前温顺的犹如哈巴狗,从高高在上的金字尖走下来耍尽各种手段,只为追妻,人称:犬少。

偏偏那女人无动于衷,他就咆哮了:“林木,你要是不从了老子,老子就干死你。”

☆、定北侯:大结局1(二更)

飞衡抬手便点了秦若的穴道:“等我回来。”

她发誓,他再敢回来,一定要家规处置!

是夜,昭陵城外,定北大军兵临池下。

“侯爷,昭陵城空,并无大燕守军。”

一如预料,昭陵城大军援军燕京,边关要塞疏于防守。

池修远勾唇,大喝:“攻城。”

三十万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城略地,城楼之上,毫无防守,几乎未动干戈,便破城而入。

“砰——砰——砰——”

三声巨响,城门大破,定北军一拥而上,本该昏暗寂静的城,突然亮起了火光,映出了城中千军万马,正严阵以待。

城中,居然有守军!

“来了。”

清凌凌的两个字,慵懒而闲适。

池修远猛地抬头看去,瞳孔放大:“燕惊鸿,你,你为何在这里?”他难以置信,本该被困皇陵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战场?

错了,错了!

燕惊鸿不急不躁,缓缓声起:“朕在等你,等你自投罗网。”

大燕内乱,池修远声东击西。

昭陵城乱,燕惊鸿将计就计。

原来,是局中局。

池修远冷笑:“是我低估你了,你何时识破了?”到底是哪一环错了,常青假孕、封后大典、皇陵策反,一环扣一环,分明全在他掌控,到底,错在哪里?

池修远完全没有思绪。

燕惊鸿却毫不避讳,只道:“一开始你就错了。”话落,高声令下,“杀!”

东南大军五十万,听令攻进,顿时,烽火狼烟,血染城池,昭陵城中,哀嚎声,擂鼓声,刀枪剑戟的碰撞声,惊破了静夜。

大燕八十七年五月初十,昭陵城战乱。

同夜,燕宫内乱,怀礼王十万兵马攻于燕宫城下,皇城之中,除却皇陵守军,燕宫城上,只余三万人马,并无援兵,半天严守,城中燕军已元气大伤。

若再无援军,这燕宫城,恐怕守不了多久了,只是,东南大军战于昭陵城,何来援军。

突然,城下士兵大喊:“林将军,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是援军来了!”

林劲远眺城口:“什么援军?”一眼望去,一片黑暗。哪有什么大军。陛下带着东南大军去了昭陵城,远水解不了近火,至少得三天才有援军。

前方卫兵难掩激动:“是,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皇后不是被陛下藏在凤栖宫里了吗?有燕宫七十二卫守着,怎会来援救。

林劲飞身便下了城池:“皇后带了多少人马?”

将士哆哆嗦嗦:“一、一个人。”

一个人?林劲大喝:“说什么鬼话!”

传报的将士胆战心惊地回:“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来了。”

林劲大惊失色,遭了!出大乱子了,燕宫城失了没事,皇后娘娘要是伤了,那就全完了。

林劲对着城下的将士们大喊:“赶紧,全部都去保护皇后娘娘!”

第二天一早,燕宫城的战况便传去了昭陵城,一同来的还有燕四。

后方战场,守军重重,长福扒开几位正在议论战局的副将,心急火燎地喊:“陛下,陛下,燕宫出事了。”出大事了!

燕惊鸿猛然起身:“可是常青?”

不是皇后娘娘也用不着来惊动陛下啊!长福公公直抹头上的冷汗,拿眼睃身后的燕四,燕四心惊肉跳,禀报:“皇后娘娘她,她出、出征了。”

怀着身子出征的后妃,自古,也就只有常青了。陛下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凡人。

燕惊鸿闻言便大怒:“朕分明让你们护住她,你们都是死人吗?”

陛下还从未这样爆粗口过,喜形于色,完全方寸大乱。

果然,祸闯大了!

燕四冷汗直掉,跪在地上:“娘娘的逃脱术太、太厉害,我们没看住,一不留神就让娘娘逃……逃了。”

那一身本事,便是燕宫七十二合起来,也有得比。

燕惊鸿失色,俊颜一下便白了,眸中,慌乱了所有光影。

关心则乱,遇到常青的事,这位驰骋疆场的帝君便完全镇定不下来,阵脚全乱。

燕四哆哆嗦嗦,看不都敢看帝君一眼,俯首,继续道:“娘娘还说,务必请陛下不要分心,昭陵城不可失守,燕宫城她会守住,切莫担心。”

只是,看看陛下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哪止分心,怎可能不担心,别说昭陵城,恐怕就是整个大燕,在这关口上,也比不过皇后娘娘。

果然,燕惊鸿一刻都不曾迟疑,直接冷声下令:“三天,朕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拿不下定北大军,朕把你们的脑袋全部割下来。”

一干副将,胆战心惊,觉得项上人头有点摇摇欲坠了。燕惊鸿骑上马,直接便策马走了。

毫无疑问,陛下找皇后娘娘去了。

长福公公大喊:“陛下!陛下!”他急得一头的汗,“陛下,您多少带点人马去啊!”

马蹄声远,不过片刻,就看不见燕惊鸿的身影了,归心似箭,他只怕满心都只管常青一人,哪里还顾自己的安危。

燕惊鸿是走了,几位将领赶紧排兵布阵,势必要在三天内拿下定北大军,不然都得脑袋搬家。

昭陵城下,战乱越发激烈,尸骨成堆,烽火台上,战火燎原。

不到一刻钟时间,定北大军的探兵便来禀报。

“侯爷,燕惊鸿出城了。”

“他去何处了?”

“折返大燕。”

池修远沉吟,却捉摸不透,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单枪匹马。”禀报之人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正是两国交战,燕帝到底为了何事,竟以身犯险。

池修远思忖片刻,吩咐下去:“右翼军留下攻城,传令缙云,所有左翼军出征,随我追击。”

所有左翼军?

此番攻入昭陵城,只出动了三十万定北大军,余下二十万,是边关守军,也是定北侯府最后的兵力。

谭副将心惊:“侯爷,您要倾巢而出?”若是如此,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便真全军覆没了。

池修远点头,持剑被战。

谭副将仍是有所顾忌:“左翼军若出动,边关怎么办?那可是我们最后的防守军,一旦出了茬子,我们便再无翻身之日了。”谭副将道,“侯爷,还请三思。”

两国交战,不到万不得已,不宜倾所有兵力出战,池修远此番,是完全没有留退路,他只道:“燕惊鸿的命,本侯要定了。”

池修远心意已决,谭副将便不再相劝,传令去边关。

一个时辰之后,昭陵城外百里,接壤长留山的山道上,定北左翼大军围堵,久候多时。

燕惊鸿停下马,懒懒扫了一眼前方的兵马,唇角勾勒出一抹轻笑,果然,池修远追来了,他的二十万左翼军,全部出动。

池修远高坐在马上:“燕惊鸿,你失策了。”

他挑眉:“哦?何以见得?”

他单枪匹马,如何能敌得过他二十万左翼军。

池修远似笑:“只要能取你性命,我损军三十万又如何,今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即便他战败,即便昭陵城失,三十万右翼军殁,比之燕惊鸿一条命,他也算不得一败涂地。

“三十万?”目下无尘,燕惊鸿冷冷轻笑,“不,不是三十万,我要你五十万定北大军全军覆没。”

昭陵城下三十万,百米之外二十万,他要池修远血本无归。

池修远大笑:“你如今一人为营,还敢大放厥词。”

燕惊鸿却不瘟不火,徐徐而语:“谁说我是一人为营。”他唇角微扬,“我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池修远不可置信:“飞衡!”

山道外层,火光骤降亮,围定北左翼军之外,是千军万马,领军之人,竟是飞衡,是他北定侯府的亲卫。原来,这折返北魏的必经之地,是燕惊鸿的退路,是他有备无患的守军。

他又输了一筹!

池修远死死盯住领军之人:“飞衡,你,你,”

飞衡下马,单膝跪地:“燕宫七十二卫飞衡,见过陛下。”他身后,黑色戎装的将军随即跪下,“燕宫七十二卫谭零,见过陛下。”

大燕密探七十二卫,那是燕帝的亲兵,定北侯府飞衡,秦家将谭零,竟都是燕宫七十二卫。

却是好谋划!

池修远看着迎风的军旗,书着大大的‘秦’字,他怒极反笑:“秦家军居然也被你釜底抽薪了,燕惊鸿,你可真是好手段。”

谭零入秦家军十五年,军功赫赫,竟不想是燕惊鸿养在北魏的狼,伺机而动。

燕惊鸿微微抿唇:“要拿下你,朕自然要万无一失。”他唤道,“飞衡。”

“属下在。”

微微停顿,燕惊鸿道:“杀无赦。”

“尊令!”

飞衡领命,一声令下,围攻直取定北大军,池修远猝不及防,高声备战。

两军对垒,硝烟将起,混乱喧嚣不停,燕惊鸿策马离开,飞衡趋步上前:“陛下,您去哪里?”

他说:“我要去找常青。”并未回头,他驾马而去,风掠起白色衣角,沾染了飞扬的尘土。

战乱纷扰,他却只挂念着他的常青,放不下,舍不下。

史书有记:大燕八十七年,五月初十,定北大军二十万与秦家军交战长留山,秦家军领帅乃定北侯府副将,飞衡。

野史有云,秦家军投诚,助大燕取长留山。

第二日,疆场战报传来了漠北定北侯府,僻静的院落,是侯爷夫人荣清公主的居所,屋外,侍女成君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