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司命:殿下请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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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的新坑,现在才想起要在这里放个链接

宅斗新坑,来来,都来这儿冒个泡呗《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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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们何时见过我弃坑!~~~~~~

039.红鸾星动

年三十的晚宴上,淑妃娘娘抱病没有前来参加,皇后让德妃和贤妃协助,宴会之上有疑惑的也不敢在明面上说,这往年,除夕夜的晚宴可是淑妃和皇后好一场暗斗的场合。

大殿之外烟火放了一个晚上,新年的气氛并未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前殿那儿大臣们相谈言欢,后宫这儿女眷们也是兴致,热闹到了深夜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璃茉苑内苏嬷嬷带着木槿她们包了饺子,青澄手里正拿着金线锦绣的红包袋子放旁边的托盘里放,见苏嬷嬷进来,招手示意,“把她们都叫进来。”

“您先吃着,我这就去叫。”苏嬷嬷乐呵呵的带着坠儿出去召集璃茉苑上下的人,屋子内紫苏给她从碗里夹了个饺子出来,“公主,您尝尝。”

“今年奶娘还多做了几色呢。”青澄看着碗里那好些颜色的饺子皮笑了,“黄麦白谷,绿蔬紫薯,这黑色的可是芝麻磨了粉给做的,还有这粉色的...”

“粉的是木槿她们采了花给酿的。”

正说着,外头苏嬷嬷领着璃茉苑里伺候的人等在了外头,除了当值留下的几个,其余的璃茉苑上下加起来也有十来个,青澄让紫苏把放着红包托盘端上来,等苏嬷嬷领着大家进来,一个一个的上前领红包。

“今晚回去还能在枕头底下压上一夜,来年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青澄把红包亲自交到她们手里,除了和往年一样红包内的小金叶之外,今年还额外多加了十两银子。

“多谢公主殿下。”领了赏后众人磕头致谢,青澄挥了挥手,“厨房里煮了不少饺子,拿去大伙儿分了,先给当值的几个送过去。”

“是。”苏嬷嬷带着领赏的人出去,这时守在外头的菖蒲走了进来,“公主,国师大人邀请您去摘星楼观星。”

“观星?”青澄一愣,“这下雪天的哪里有星象可观。”

“国师大人派来的红鸾是这么说的,旁的也没有了。”菖蒲还觉得奇怪呢,子时的钟都快敲了怎么这时候国师大人邀请公主过去。

“红鸾可还在?”

“红鸾通报后就回去了。”

青澄点了点头,抬眼看外头依旧是下着的雪,忖思片刻,“紫苏,备衣。”

......

青澄坐着软轿到了摘星楼外,进去还得一段路,不过为了以示尊重,青澄还是从软轿上下来,走着进了摘星楼。

鹅绒雪白的披风裹在身上,披风是浅蓝的云锦面,在这雪夜之下仿佛又是融化在了其中,青澄梳着简单的宫妆,头上带着一对儿轻摇步簪,长发掬了束,玉扣相衬,上面还垂着三串玉珠。

摘星楼外的灯洒落在她披风内的缎红裙摆上,隐隐透着上面的暗纹,伴随着她每一步都似是有变化。

司命就站在摘星楼外等着她,一袭简单的素白披风,双手随意交握于身后,挺拔着身姿,那望着她的神情更似是雪崖上的散仙。

“公主若是一路走来,这时辰刚刚好。”司命也没有要急着进去,抬手指了指天际那儿,“您看,雪是不是小了。”

青澄起初也没注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出门时还很大的雪如今已经小了许多,“是啊,国师大人邀本宫来此观星,必定是要雪停。”

“公主肯前来已是司命的荣幸。”司命笑着转身看她,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福了福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差不多了,外面天冷,还请公主先行进去。”

过去青澄鲜少来摘星楼,而这半年来她前来摘星楼却犹如是家常便饭,上了三楼到观星台,司命在屋外摆了桌子,两个宫女在旁伺候着,桌子中间那炉子上还点着火,落雪之下,壶中腾云出的烟雾往上升起不到片刻就成了白雾。

渐渐的,外头的雪竟真的停了,司命笑着请她出去,夜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公主且等半盏茶的功夫。”司命为她亲手倒了茶,青澄款身坐下,“本宫不急 ,国师既邀请本宫前来,必定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可真是有趣的公主,司命冲着她举了举杯子,心中又默默的加了一句,还有个有趣的太子。

......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果真如国师所言,这夜空在放晴之后竟有了星星点点的光辉,虽不似大晴天里的明显,但在这漆黑的夜色里,这一丝丝的光亮犹如破空一般给天际点了灯。

正此时,宫里子时的钟开始敲起来了。

“国师大人既邀请本宫前来观星,以您的才识,是否可以被本宫讲讲今夜之星辉呢。”青澄收回了视线转头看他,嘴角噙着笑意,薄施粉黛的脸上因着冷风吹而双颊泛红。

“红鸾星动,公主今年可是有大喜之事。”司命抬头看着,半响,转过头来忽然笑着恭喜,“可喜可贺。”

青澄一愣,什么红鸾星动?

“不过。”司命眉头一皱,袖口底下的右手轻掐了几记,“虽能觅得良人,不过公主这姻缘,着实有些乱啊。”

青澄笑了,“国师大人不仅会推演天命,还能包的起这月老之职,连本宫的姻缘您都能算得出来。”

“公主说笑了,臣不会算您的姻缘。”司命收手后轻轻一拱,那笑意达了眼底又绕回到了嘴边,“臣只会观星,说的也是从相而衍。”

“那你倒是说说,我姐姐姻缘究竟怎么个乱发。”司命话音刚落,露台门口那儿传来了一声清凉,泾阳负手站在那儿,朝着青澄那儿飞快的看了一眼,继而这视线就一直落在了司命身上,执拗着眼神。

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帝威,司命行了礼,“允宁公主的姻缘,说乱也不乱,说不乱,却还有些乱。”

“你就说最后。”泾阳不耐的挥了挥手,“你说的这良人是怎么一回事。”

司命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泾阳回了他一个眼神,也就是刹那间的交汇,司命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指着天上那渐渐要遁入黑暗的一颗星,“这颗星,忽明忽暗却常随公主左右,还有那颗原本是与公主最为亲近的,如今却有些渐远。”

司命说完之后露台上安静了下来,泾阳等着他接着往下说,可司命回头之后却是若无其事的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抬头看泾阳,“太子殿下要不要坐下来。”

“还有呢。”泾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渐远后面还有呢。”

“没有了。”司命摇摇头,不看他反看青澄,“家师曾告诉过臣一件事,若是遇见一个女子,连臣自己都参不透,更无法参透臣和她的联系的话,此女子,必定是臣命中注定之人。”

泾阳手中的杯子微微一抖,国师的话随之而来,“臣近日发现臣参不透公主其中的奥妙。”

司命叹了一口气,“若是公主愿意,臣是可以为了公主入这俗世的。”

这下不是泾阳手中的杯子,连青澄手里的杯子都跟着抖了一下,她匆匆低下头去,“国师大人,有些话不可乱说。”

也就是她垂眸这片刻,国师终于看向了太子,握着杯子的小指轻轻抬了抬,泾阳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司命轻笑了声,“臣一个清修之人怎么会和公主乱说,臣之所言,必有依据。”

“好。”司命话音未落,伴随而来的是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还有泾阳极沉的一声好。

青澄抬起头看他,泾阳即刻拉住了她的手,又轻轻的点了那声好,“我们走。”

司命起身要送时人已经拉到楼梯楼往下走了,他轻摇了摇头,“啧,可真是沉不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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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把青澄送回了璃茉苑后匆匆回了太子宫,此后大年初一到初七这段时间青澄都没有看到过国师,只听闻代皇上去了皇陵,而这几日太子也是忙得很,到了初八这天,淑妃的病好了,可这严家的事儿却却在刑部正式闭门受审。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过了12点!

040.元气大伤

二十年前,皇上年少,才刚刚登基不过一年,朝堂新政刚成,许多事情尚且还是由几个辅佐大臣帮忙打理教导。

先帝走的突然,当时皇上对许多事都还在熟悉上手阶段,朝堂上下虽看似平稳却有些许多重臣执掌大权倚老卖老,甚至也有不肯放权的,魏安城里入夜常有马车匆匆来去,白天城内来来往往做生意的人十分多,这就是这几年里忽然兴盛起来的。

张家的事就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

二十年前的城西还没有这么荒凉,那边住着很多生意人,在魏安城里最好做生意的这几年里,城西搬来了不少外地人,其中有好些都是开着铺子做的大买卖的,其中的张家就是外来户,过去远在南方做生意的,五年前张老爷带着一大家子到了魏安城里安家落户,挑的是城西的一处宅子,一面做跑货,一面开铺子,也是红红火火。

五年内张老爷还给两个儿子娶了儿媳妇进门,隔个两年还带家人回老家探亲,在魏安城做生意的日子里,张老爷认识了严家二老爷。

那时严家已经与范家联姻,加上严家大老爷如今正迎着新帝做官,比起只经商的张家而言自然是没得比,张老爷也是阔达之人,对于认识这样的朋友既觉得高兴,也十分的真诚以待。

虽说严家有些家底,也会做生意,但真正做的好的也就是严家三老爷,严家二老爷那点本事到了张老爷这种几辈人以来都是做生意的更是没法比,而交友的久了,心思不正的严家二老爷便起了异心。

□□源于二十年前流行的花瓷,还是严家二老爷主动找上张家二老爷要一起合作做这生意,当时他看中的就是张家的经商头脑,分成时谈好了他四张家六。

其中大笔的银子还是张老爷先行垫付的,没有让他们失望,这笔合作的生意让他们大赚了一笔,而此时,严家二老爷便开始不满意这分成的方式,自己是什么身份,张家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不是他巴结着自己给自己六成呢。

被大笔银子冲昏了头脑的严家二老爷根本忘了是谁出的本钱谁出的大力,他一个坐享其成只出了一点银子的还妄图要大头,张老爷虽说人善却也是精明的生意人,很快在第二次合作时发现了严家二老爷的企图便委婉的拒绝了和他再合作下去。

那一回,张家赚的满盘钵,严家二老爷因为转做了别的,又没有人像张老爷这么帮他,两手空空啥都没有赚到。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严家二老爷开始起了歹念。

......

问及在城西住了几十年的人,那些人依稀回忆起来,二十年前入夏的一个晚上,张府门口动静颇大,于是有人就出来看了,发现张府的仆人正在往外抬东西,一箱子一箱子足足装了十几车呢,没多久就有女眷出来上马车。

有人上前去问牵马收拾的仆人,那仆人就说张家人要举家南迁回祖籍了。

回祖籍也不是奇怪事儿,可就是挑着大半夜的收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时上前问的人也没瞧出端倪来,漆黑的夜里更是瞧不出前面上马车的女眷的和孩子根本就不是张家人,还以为张老爷他们还在前头忙着收拾,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谁会想到有人李代桃僵把张家十八口人都给换了,别人想着下午进出张家的都是替他们收拾的,大门一关,里面一顿饭毒死了所有人后全部埋在了张家后院,静悄悄的无人知晓。

第二天城西这儿热闹起来时张家的宅子就只剩下紧闭的大门,张家那些铺子换了主人别人也不觉得奇怪,人都南迁了还留着铺子做什么,赚够了钱自然是要回老家,于是就这样,谁都不曾怀疑张家人生意做的好好的为何要走,也没谁进那被锁住的宅子里头看一看。

严家富了,人们只当严家两位老爷生意做的好,赚了大钱。不过是城西外头搬过来的商户罢了,人走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一转眼二十年过去,那宅子都成了别人养些牲口的圈舍,直到一次雪塌,把埋在后院的十八具骸骨挖了出来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起初骸骨挖出来送去刑部时严家就急匆匆去打点了关系,加上范家在这儿周旋,刑部那儿愣是把这案子给压了下来,严家人得知有人要去为张家喊冤甚至还派人去追杀,可他们怎么都不会料到也就是这两个才十几岁的姐弟俩成了案子的关键。

被允宁公主救过一次,又被无名人暗中保护后送去宫门口鸣冤得以见到皇上的姐弟俩,就是三年前来到魏安城投靠寻亲的张家族里人。

本来每隔两三年就会回去一趟的张老爷他们一失音讯就是二十年,张家人担心至于又觉得是他们在魏安城里做生意做的大了不愿意和老家人联系,也就一直没来找。

几年前着张家老宅那儿一场变故,张老爷的同脉大哥带着两个孙儿前来魏安城寻亲,可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张家人,到处打听都没有消息,一年前张大老爷病逝,留下两个孩子幸得好心人帮忙才被收留在了别人府宅里,而他们的供词中的话直接把严二老爷编造的谎话给击碎了。

什么举家回南方族里,今后再也不回魏安了。

什么把铺子和宅子交由他打理,这么多的家产带不走所以交给他保管的并非掠取。

半点真本事没有的还敢口口声声说严家当年暴富那都是靠着他的生意头脑。

如今看来生意头脑没有,谋财害命的头脑挺灵光的,下狠手灭了人家十八口人,连最小的孩子都没有放过,杀了人之后还给外界造成别人举家离开的假象,封了张宅好些年都不肯让人进去也不能变卖,任由它废弃在那儿。

而在骸骨被挖出来之后还想着要欺上瞒下,掩埋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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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主审后上呈到皇上面前的奏章写的就是这几句话:谋财害命,欺上瞒下,罪大恶极。

皇上这里最后的处置结果还没定论,幸昌宫那儿淑妃得知消息后这下是真的病了,听闻消息后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急急的要宫人去召见范家人入宫,可那宫人只到了内宫大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皇上下旨,淑妃禁足幸昌宫,幸昌宫内所有宫人不得离开内宫半步,不得接见外人,不得探视。

旨意到了淑妃面前后她重重的瘫在了地上,从未有过的失态。

桂公公举着旨意示意她接,开口提醒,“娘娘,皇上只说让您禁足,可没说要牵连甚广。”

淑妃回了神,苍白的脸色下挤出一抹笑意来,抬身从桂公公手里接过了旨意,“多谢公公提醒,来人,送公公回去。”

两个宫女上前扶了她起来,淑妃望着桂公公出去,脸上的神情凝重,“你去找人托信去范家,告诉他们什么都别管,严家求上门来都不许管,还有,让父亲看住母亲,绝不能让她回严家探望。”

淑妃向来不是什么蠢的,这件事刑部都是暗审,二十年前的案子了,曝光太大皇上自己脸上都无光,如今就只能弃车保帅,她不能把范家都牵连进去,按着皇上的脾气,严家是肯定保不住了!

“可是娘娘,若是严家不保,那这......”一旁心腹宫女说出了她的担忧,淑妃坐到了床边,细想起这前因后果,哼笑,“这么久以前的事都能翻出来,除了她还能有谁,她要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舒坦。”

......

淑妃又接连病了半个多月,等她病好了,那严家早就已经有了处决,严家大老爷降职发配出魏安城,严家二老爷充军流放;严家举家赶出魏安城不得回来,没收严家所有家产,其中属于张家的那些因为张家无人,归还给了那姐弟二人,由人护送着回了南边张家祖籍。

看似处决迅猛的这件事一点都没有牵连到范家,皇上依旧是倚重范尚书,淑妃也是禁足了一个月后就给解了,可唯有淑妃自己清楚,严家这一走,她等于直接被卸了半个肩膀,元气大伤。

皇后因着这件事却是心情大好,去年下半年那点事儿的不愉快也消失殆尽,去一个严家等于断了淑妃背后源源不断的财路,这往后啊,四皇子还拿什么跟自己儿子争。

宫里头好一段日子都隐隐在说起这件事,皇后明知却不严禁,就是不让淑妃好过,一转眼,四月选秀将至,魏安城又热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后才发现这一章节男女主都没出现~!我的错,明天还有更新!选秀来了,太子你是挑呢,还是挑呢,还是挑呢

041.四月选秀(上)

三年一度大选,今年额外的热闹,太子年满十五,皇上有意让他及早成亲,这次的大选除了后宫妃子之外另一着重就是太子妃的挑选,尽管太子是个痴儿,这却一点都不影响那些想把女儿送入宫当太子妃的人。

四月初入宫参选,三月中时建安城内的许多行馆都已经住满了人,许多人说起来这比三年前的选秀还要来的热闹,人们还津津乐道着究竟谁家的小姐会入选太子妃。

三月二十三这天清晨,还差三天就是入宫的日子,建安城西边城门口驶入了数辆马车,这些天在各大城门口看到好的马车出入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这一排进来的马车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仅是马车华丽,还有那马车上悬挂的葛西王家四个字,不知道的还当叹息谁家如此大的阵仗,知道的则满是敬崇。

这葛西王家可是赫赫有名的百年世家,出过两个大学士,一个太傅,如今王家还有人在朝中身兼要职,而这葛西王家并不在建安城中,而是在惠州葛西,是那儿的名门望族。

如今这样的日子,王家这么大阵仗前来建安城,不免让人猜测其缘由是不是和选秀有关。

王家的马车到了集市后分了两路,其中两辆马车朝着皇宫而去,其余的马车则是去了城南的王府,再瞧这阵仗,铁定是和选秀有关了,而且还似是拿了特权的,别人都还在行馆里候着,他们能先入宫去。

......

马车到了宫门口,车夫出示令牌后马车进了二宫门才停下,从车上先走下来一位中年妇人,继而两个丫鬟扶着个老妇人从马车上下来。

后面的马车上随之扶下来了一位妙龄少女,穿的十分华贵,行为举止皆是端庄得体。

等候的宫女将她们带入了宫,老妇人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她笑看着内宫对一旁的儿媳妇和孙女说道,“好些年没有入宫了,你祖父还在任的时候啊,时常得入宫,等会儿见了各位娘娘,你可要守规矩。”

少女搀扶着老妇人低声说了是,一旁妇人笑道,“娘您就放心吧,婷儿最是知礼数的,虽说宫中规矩多,咱们家中也不少呢。”

“这也不全一样。”老妇人摇了摇头,“自从慈懿皇后过世,老爷子告老还乡,我也就没再进宫过,如今这宫里头什么情形啊,还得听着看着,这可不是王家,多少张脸就藏着多少个心思。”

老妇人说着顿了顿,看着儿媳妇和孙女叹了一口气,“总之啊,多听,少说。”

妇人和少女点点头,一行人跟着宫女朝永和宫走去。

......

永和宫内皇后和淑妃她们都在,崔嬷嬷进来禀报说王家人到了,皇后点了点头,“快请进来吧。”

崔嬷嬷随即出去,把王家老夫人和王夫人王小姐请了进来。

‘大病一场’休养过后的淑妃显得消瘦了许多,她微眯着眼看门口那儿被带进来的三个人,视线在王家小姐那儿停了停,嘴角的笑意不明意味。

德妃则是善意的看着进来的三个人,尤其是看到王家小姐,脸上的满意是不言而喻的,皇上挑选的人总该不会错,这王家小姐也是名声在外,端庄贤淑又大气,坐这太子妃的位置错不了。

贤妃神情淡淡的,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而此时皇后,虽说看着高兴,实际上并未有多少欣喜在里面,这是皇上挑的人又不是她挑的人,这越是好,对她而言就越不见得好。

“久闻王家小姐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好。”皇后邀她们坐下,笑看着王馥婷,不愧是世家之中培养出来的,光是这气质就高过许多,皇上有选王家的理由,皇后这一眼看着,虽然不见得合她自己的心意却也不得不承认皇上挑的确实是好。

“是呢,之前就常听闻葛西王家女子的贤名,慕名求娶的人也十分的多呢。”德妃越看越觉得顺眼,长得漂亮,看起来性情又好,太子殿下若是娶了她必定是得了一位好的贤内助。

王馥婷嫣嫣一笑,落落大方的接受了这些夸奖,她的如此体态,更是让人看着顺眼。

淑妃听着她们一言一句夸了不少,抬手端起一旁的杯子,淡淡的添了句,“刚到建安城还是要多做休息,再有三日就要入宫了,届时所吃所住都是一同,王姑娘还是及早熟悉这些才好。”

王馥婷把屋子里这几位主的反应看在眼里,牢牢遵循着祖母说过的话,也就是刚刚那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她对这皇宫有了新的认识。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禀,允宁公主前来请安,皇后看到青澄进来笑了,“来的正巧,王姑娘第一次入宫,允宁你带她在宫里好好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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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永和宫,往前走一些路拐过了小园子就到了御花园了,青澄转头笑看王馥婷,“你不必这么拘束,这儿就是御花园了。”

王馥婷跟着笑了笑,来时她听祖母说起过,宫中几位公主中就属这位公主最特别,她不是哪位妃子所而是慕国公府的孤女,被已逝皇后收养封号允宁,颇受皇上宠爱。

祖母还说,她和太子殿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弟,太子殿下亦是十分敬重这位姐姐,这不论将来是太子即位还是太孙继位,允宁公主的地位端然不会低了去的。

想到此,王馥婷从容不迫的走在允宁公主的身侧,笑着说起了葛西的事,“葛西地方不大,早些年有富极人家在那儿的靠山湖畔建了个山庄,造的十分别致,如今想想,想来是他有幸入宫过,我瞧着那山庄的样儿和这御花园有些相似呢。”

“建安城中许多府邸花园也有相似之处,听你这么说,想必那山庄是十分的美了。”青澄带着她朝御花园中的湖心亭走去,这儿视野开阔,可以纵览御花园大部分的景致。

在旁候着的宫女早就备好了点心和茶,青澄示意着御花园内的景致,就在此时,太子宫内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

隔了几个月才开始后悔答应国师的事,泾阳虽知为时已晚心中却依旧是郁猝的很,那人精算非常,把他所谋之事说透了几件,这推演一说让他不得不好好思量,此人只能是友,不能是敌。

“殿下,葛西王家老夫人带着孙女和儿媳妇入宫了,此时正在永和宫呢。”德禄是觉得自己家主子近些日子越来越好了,查起事儿来也越发的尽心,王家人才刚进宫这儿就已经得了消息。

那可是他前世的太子妃啊,泾阳微眯着眼,“现在呢。”

“允宁公主刚刚去了永和宫请安,宫人说她如今带着王家小姐在御花园里逛呢。”

泾阳努力回忆了一下,他的确不记得三弟登基之后这王家到底最后如何了,可他记得一件事,这太子妃并没有与他共患难,朗坤殿内陪着他的只有他的青澄一人。

“走,我们去看看。”可还得去会会这个父皇挑准的太子妃人选之一。

德禄招来了两个小太监跟着一块儿去,出了门才意识到这么过去不对,赶忙提醒太子,“殿下,那王家小姐可是前来选秀的,此时见到恐怕不妥吧。”

“她都有那特权得以先入宫见过各位娘娘,又有什么不妥的。”泾阳可把父皇说过的话记在心里了,他的太子妃可得由他自己来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