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皇上基于自己的需求满足状况给出的主观评价。

另一个当事人给了盛安怀差评。

第73章 香山游

盛安怀不愧是一个靠谱的人。皇室在香山是建有离宫别院的,什么时候想来玩儿,直接驻跸在此即可。但盛安怀知道皇上这次出游不能太大张旗鼓,于是也没通知那边的人,直接又给皇上踅摸了另外一处别业。此别业虽不如皇室离宫那样堂皇华美,但胜在清幽安静,最适合幽期密约。

这别业门口有一匾额为“偷天酒”,三字取自宋人杨万里的一句诗,“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因此别业的名字就唤作天酒阁。这本是个颇有雅趣的官员所建,后来落在一个富商手里,盛安怀正是从这个富商手里买来的。那富商只当是盛公公自己用,便故意开了个很低的价钱,几乎相当于白送给盛安怀。盛安怀比猴子都精,又怎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这类人情盛安怀从来不收,因此把价钱抬得比市价高了两成,才肯接手。

——反正又不是他掏钱。

然后盛安怀又吩咐人按皇上的口味把这别业收拾了一番,名字也换了,什么“偷天酒”,太龌龊。盛安怀觉得,凡是带“偷”字的都不是好玩意儿。他于是请了个小秀才来改名字,那小秀才按照他的要求,把“偷天酒”改为了“玉人来”,别业自然该叫做“玉人馆”。这名字也是有出处的,《西厢记》里有句诗是“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崔莺莺给张生写了这样的诗,之后俩人就幽会了。这么一看,多应景啊。

盛安怀于是很满意。

小秀才看着淫-笑的老太监,心想,也不知到底谁龌龊。

以上所有事情,盛安怀只用了三天就做好了。这实在不容易,因为他屁股还疼着呢。

虽然看到了盛安怀的努力,但纪衡依然不想看到他这个人。纪衡无法容忍这世上有除了田七以外的太监觊觎他的JJ,尽管盛安怀后来跟他解释了,但他就是不高兴。而且,田七还问他盛安怀那样说是不是他指使的,纪衡还不得不背下这个黑锅——他要是否认了,指不定田七又要怎么想,没准会觉得盛安怀改口是由于受到皇上的恐吓。他实在不想在这种破事儿上纠缠,早点息事宁人的好。

总之…哼。

因此盛安怀带着几个侍卫被纪衡打发到一里之外两里之内的范围里,主要负责在皇上迷路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现指点迷津。

这些田七都不知道。她本想问一问如意去不去香山玩儿,结果被皇上义正词严地阻止了。

现在,她和皇上手牵着手,走在了幽林深处的石子路上。路边枫树无论高低大小,都已经被秋霜染上深深浅浅的醉红,层层叠叠密密交织,连成一片红色的海,让人恍惚以为自己走进了火焰深处。

田七的衣服还是纪衡亲手挑的,外面穿一件海棠红撒玉兰花交领长衫,长衫下是一条素白棉纱裙。玉兰花的形状与枫叶相似,乍一看这衣服倒像是用枫叶泼了红墨拓染出来的,与眼前的景致很是相称。红与白相间的搭配,也能使人显得很精神,气色很好。

总之纪衡很满意。他现在越来越热衷于打扮田七,这个时候他最能感受到他对这小变态的占有权,田七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可以随意把她打扮成他想要的样子,这种意识让人既感动又满足。

而且,小变态穿裙子确实好看。

为了配合田七的服饰,纪衡穿了一件白色直裾,袖口和交领上绣着细细的红色纹路,下摆上画着一枝写意老梅,浓墨泼就的枝干之上染着几点深红色梅瓣。虬枝疏花,傲骨凌霜,行走之间使人似乎能闻到冷香暗浮。这衣服虽好看,其实很不好穿,非有足够的姿色不能撑起那枝梅花。纪衡虽然芯子里不太正常,但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还是很有几分风骨的,长相又是高洁温润的君子,俊美非凡,像是神仙转世投胎。

这是让田七不解的地方,这个男人表里不一,活出了一种精神分裂的境界。

两个光华四射的美人行走在艳色无边的枫林之中,如此盛景,实在是言语难以尽述,丹青无法描画。

石阶一级一级盘旋而上,田七走了一会儿便累了,慢吞吞地落在后面,几乎是被纪衡拖着走。纪衡回头,看到她累得脸色娇红,像是被周围枫叶一同染了,他好笑地摇头,“出息!”

田七干脆两手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说道,“我们歇一歇吧?”

她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一听就是在撒娇。男人没有不吃这一套的,更何况纪衡早把田七放在了心尖儿上。他的耳根子一下子软成了牛皮糖,于是低笑一声,半蹲□体说道,“上来。”

田七有些讶异,皇上要背她吗?这可是龙背啊,连如意都鲜少有这样的待遇,她…合适吗…

纪衡只觉后背上好久不见有重量,他于是扭过头看田七,“傻愣着做什么,快点。”

田七便爬上他的后背,他的手托着她的腿,轻轻往上一颠,她就稳稳当当地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两手向前绕过他的肩,揽住他的脖子。她的下巴垫在他的颈窝处,两人的脸紧紧相贴。田七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喷到纪衡的脸上,平稳和缓的气流渐渐变得有些急促。她和他贴得太近了,近到没有缝隙,像是一鞘两把鸳鸯剑,又像是一支无法劈开的合欢钗。这样紧挨着一个男人,她本能地感到羞怯。

可与此同时,她又觉得幸福。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大概不会要求这个男人怎样,但如果这个男人主动为她做什么,哪怕是举手之劳,哪怕只是一个小动作,她都一定会幸福得想哭。

田七知道,以纪衡之身份地位,能屈身背她,已是不易。她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然而她又有些难过。她喜欢的人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她却是他脚边的一粒尘埃。只是在他背上停一停,都成了使她诸般小心的奢侈,她又拿什么去追逐他,爱恋他,攀到他的怀里,或是站在他的身旁呢。

田七纠结的时候,纪衡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这个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差异体现得很清楚:

他感觉不到田七的胸!

好吧,这样说有些夸张,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感觉到,就是得认真感受…

纪衡忍啊忍,终于忍不住了,问田七道,“你现在还裹着胸呢?”若是没裹,那么以后似乎也没必要裹了…

田七沉默地点了点头。

纪衡也不知怎的就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有点心疼,总这么裹着,多难受啊…

田七实在不想和男人分享这种话题,转口问道,“累吗?”说着,抬起袖子帮他擦了擦额头。

纪衡其实不太累。但田七这样关心他,他很高兴,还趁机亲了她的手。

他一口气把田七背到山顶,两人这才停下来。

这里的山都不算高,也只百十丈,从山顶俯瞰,底下的一切都很清楚。对面的山上飞悬下一道瀑布,秋天水量少,瀑布收窄,以前是一幅缎子,现在成了一条银色的细鞭。细鞭垂到山下的一片湖水之中,湖面如镜,秋水泠泠,水上几簇芦花迎着秋风瑟瑟轻摇,岸边红叶连绵,有如红云织锦,又似泼天火焰。

秋水碧,芦花白,枫叶红,这些色彩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静态的画卷。

纪衡没有把田七放下来。他看着山下的湖水,说道,“如果我不是皇帝,我大概可以做个隐士,与你泛舟湖上,钓钓鱼,划划船。或者你喜欢钱,我们就去经商,大隐隐于市,赚来许多钱,让你抱着金元宝睡觉,你说好不好?”

他这样说着,田七却没回答他,他扭脸想问她,却突然被她捧住脸,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可惜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皇帝。田七心想。

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你,她又想

纪衡闭上眼睛认真地回吻她。两人现在的姿势着实别扭,她还趴在他背上,他的脖子扭成一个很大的弧度,酸酸的很不舒服。

但是他们吻得很投入。

就是因为太投入,田七不自觉地搂着纪衡的脖子,越收越紧。

纪衡差一点被勒死。

他只能先放下她,分开两人,接着把她推到旁边一株枫树上继续缠吻。

亲着亲着,纪衡发觉脸上有点点湿意,他以为是田七的泪水,睁眼一看,却发现天空飘下了细雨。

明明刚才还只是有些云朵,这雨来得也太快了。又不是夏天,真是奇怪。

纪衡把被亲得两腿发软的田七拉起来站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牵着她的手下山。雨虽然不大,但是秋雨很凉,打在身上容易感染风寒。

两人一开始走得不紧不慢,到后来就开始飞奔了。幸好石阶虽然滑,但纪衡身手好,好几次田七将要跌倒时,纪衡都会把她抓回来。

他们跑回玉人馆时,田七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盛安怀早就提前预备好姜糖水,这会儿又默默地消失了。他也有点失算,钦天监的天气预报不太靠谱,本以为是个晴天,没想到下起了雨。

纪衡先拉着田七去玉人馆内的温泉内洗澡。这温泉不大,中间用一块石壁隔开,下面相通,形成一分为二的鸳鸯池。田七一看到温泉是隔开的,便放下心,把纪衡推到另一侧,迫不及待地脱衣入水。

舒服!

她坐在暖暖的泉水里,闭着眼睛,悠悠然长出一口气。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放松下来,除了舒服还是舒服。

被田七拒绝了,纪衡有些遗憾,当然了,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他一入水,就不遗憾了,因为他发现,隔在中间的那块石壁很神奇,他竟然可以看到另一面的田七!

纪衡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没错,绝对不是幻觉。如果是他的幻想,田七的胸绝不会这么小…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到了她…

纪衡的心狂跳起来,他以为田七也能看到他,但是他发现田七神色如常,她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揉洗头发,虽面对着他,却好像视而不见。

原来这石壁是专为偷窥而设的…简直太猥琐了!

果然太监才是这天下最猥琐的一拨人,纪衡心想,不过…干得好!

第74章 枫林晚

纪走近石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头。

温泉周围有几株细瘦的枫树,亭亭玉立似红妆少女,正应了“小枫偷醉”的诗句。此时节细雨飘飞,红叶滴露,沥沥如美人洒泣。几片红叶禁不住雨丝击打,离枝而落,悠悠飘转,坠向水面。

水面上便浮起一片又一片火红的枫叶,像是大片大片的花瓣。花瓣随着泉水的微波飘飘漾漾。波痕的源头便是水中那雪肤花貌的玉人。玉人身处娇艳如火的枫林之中,丝毫不逊色,反有一种艳冠群芳的媚态,逼得周围红枫少女几乎失了颜色。

当然,她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洗着澡,头发洗完了,拧掉水,盘起来。接着洗身体,胳膊,肩膀,胸口…

细密的雨丝在空中织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温泉表面蒸起的热汽与这雾气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仙雾缭绕的朦胧感。雾中美人仰头看到红叶飘飞,于是玉臂轻抬,素手微翻,把一片摇摇落下的红叶接在手心里,觉得有趣,便咯咯地笑起来。

纪的喉咙口一阵冒火。他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紧紧趴在石壁上,脸也贴在上面,好方便眼睛能更近地观赏。细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白腻的胸脯,简直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好。

面对这种美景,没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所以纪下边儿很快硬胀起来,硬得甚至有些发疼。

前面说了,这石壁只挡着水面,水下就不挡了,于是纪的小兄弟抬起头来,畅通无阻地穿到另一面去。偏偏这温泉水极其清澈,田七洗着洗着澡,视线穿过水面零零落落的枫叶,精准地落在对面石壁下多出来的一根东西上。她疑惑地走过去,等看明白那是什么物件,一下子就给愣住了。

皇上又在搞什么呀…

田七不知道皇上能看到她,她觉得皇上还不至于饥渴到洗个澡都能那个啥,所以最可能的是他想撒尿了,但是不想撒在自己那边的池子里,所以向着她这边伸过来。

她对皇上这种恶意撒尿的做法有点不齿,于是一把攥住他的小兄弟。

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倒是很想退回来,可是命根子在那头,他动也不敢动,只能在石壁上趴得更紧了。

他看到田七的赤-裸的身体近在咫尺,好像下一刻就能扑进他怀中。而且,离近了看,她的胸好像也不是那么小…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的姿势实在太离奇了…

田七还在有商有量地劝他,“皇上,要不您去岸上解手吧,不要尿在我这里嘛!”

纪:“…”谁要尿在你那里啊…

“你、你先放开我。”纪说话有点吃力。

“你先保证不尿。”

“我…真不尿…”

田七于是放开了他。她以为皇上会自己上岸去,没想到他突然从石壁下钻过来,冲出水面,一把抱住了她。田七慌忙挣扎,“你做什么!”

纪堵住了她的嘴。他还能做什么。

他吻得有些疯狂,田七被他吸得口舌发麻,她想推开他,结果被他反剪双手,挣扎无用。

两人肌肤相贴,火热连成一片。田七本能地觉得羞耻,她屈膝想把他顶开,结果顶在了不该碰的地方,幸而力道不大。纪闷哼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嘴巴却没放开她,腰轻轻一摆,小兄弟错开,再向前一挺,它的头部正好卡在她的两腿之间。

田七又本能地把腿一夹,刚好夹住了它。

真是要命!

纪松开田七的嘴巴,一下一下地啄着她,气息凌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挤在她细嫩的腿根处,柔滑又有弹性的触感使他流连不返,他轻轻动了一下,细腻软弹的摩擦与力道恰好的挤压,赋予了他极致的快乐,他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鼻端喷出火热的气息。

这些变化来得太快,田七脑子里乱乱的,有些慌张和迷茫。她的腿间夹了个硬邦邦的东西,总归是有些别扭,可好像又不只是别扭。她不知所措地把腿夹得更紧,换来他鼻音发颤的哼声。

纪一手依旧控着田七的双手,另一手向下移,轻轻揉了揉她的双臀。这动作他在梦境中重复了无数次,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丰满滑弹的手感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使他心头欲-火烧得更旺,简直要千里燎原一般。他托着田七的臀,轻轻往上提,把她的腰抬起来,她腿根的高度随之上升一些,更方便他胯-下的活动。

田七第一次遇到他这样的纾解方式,好吧理论上说这也是可行的。她本来就两腿发软,现在被他托得两脚踮起来,实在吃力。幸好他力气大,可以托得住她,每每要把她撞出去时,都能及时地按回来。可是屁股上按着一只男人的手,田七真的是羞愤难当,却又反抗不能,挣扎不过,更兼被他亲得没了力气。

还有,她尿尿的地方,被他小兄弟偶尔摩擦到,那感觉很微妙,像是有人屈指在她心口上轻轻一弹,说不上难受,但就是别扭。

纪是真想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的,可是他不愿这样。女人的第一次会比较辛苦,他不希望留给田七的只有疼痛,他要温柔地对待她,带着她一起体验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她隐忍,他大概把这一辈子的柔情和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纪脊背绷直,身体微颤,田七太熟悉他这样子了,她故意用力夹着腿,他果然喷洒出来。

她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她还以为男人和女人脱光了做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后来的事实证明她实在太天真了。

总之现在田七推开纪,继续洗起了澡,一边洗一边疑惑地看纪,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

纪:“…”

他把田七拦腰抱起来,走上池边,用浴巾把两人身上的水擦干,随手扯了件衣服裹着她,把她抱进卧房。

田七终于发觉出不对劲了,“你还要做什么?”

确切地说,他要做的才刚刚开始。方才他太激动,怕伤到她,所以才那样发泄。他低头亲了她一下,道,“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田七直觉接下来没好事儿,“我不信,我不玩儿了。”说着从他怀中跳下来,要跑。

纪一把把她捞回来,扛在肩上。

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惊惧赋予了田七足够的胆量,她拍打着他的后背,“放我下来!”

她实在也没多少力气,打在他背上像是按摩。纪笑眯眯地走进卧房,果然放她下来了,只不过是放在了床上。

田七刚坐起来,就被他又推倒下去,他压在她身上一通深吻,直到把她亲得呼吸不畅娇喘连连,他放开她,哀求道,“给我好不好?”

田七就有点心软了,扭过脸去嘟囔道,“给你什么?”

“你。”

“怎、怎么给?”

纪展颜一笑,“你只需消受就好。”

田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样羞耻的事情,她明明应该抗拒的,可是她看着他哀求又希冀的眼神,看着他笑如春暖花开,她就不忍心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她把脸一撇,拉过被子埋着头,被子里传出她被闷住的声音,“随便你吧!”

纪知道她是害羞,他好笑地拉开她的被子,“藏什么。”再说,难道盖着头就算藏起来了吗…

田七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纪细细密密的吻下来,落在她的额头上,眉间,眼睛上,鼻子尖儿,嘴角,下巴上…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颈窝处和锁骨上流连一阵,终于停在胸前。

田七虽被他亲得茫然无措,但好像又隐隐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她紧张地抓住身下的床褥,眼睛稍稍睁开一道缝,向下瞧他。

他果然低着头,含住了她胸前的小樱桃,一边用舌尖挑弄,一边抬眼看她,眼角飞笑。

田七被这画面刺激得不轻,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然而眼睛虽闭上,身上的触感却是无法屏蔽的。敏-感之处被柔软温热又灵活的地方包裹挤压,田七只觉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口像是被人屈指轻轻弹,弹得她心脏一跳一跳的,血液被大力鼓出心房,冲击着脑门。

“你别玩儿了。”田七不自在地嗫嚅。

纪果然放开了她,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他又含住了另一边。

田七禁不住哼出了声,哼完之后才发现这声音是自己发出的,怪让人难为情的,她连忙咬着自己的拳头。

纪一手在田七胸前抚弄,另一手在她腰上流连了一会儿,紧接着滑到她腿间,在那柔软稀疏的芳草之间用食指勾了一下,接着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

不错,已经有了些微湿意。

他的食指顺着那幽径一点一点探进去。

陡然间被异物入侵身体,田七实在别扭得很,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纪只觉自己一根手指被那软热紧致的地方狠狠地绞弄,他心口一片滚热,恨不得马上进入那绝妙的仙境。但是他不能,得慢慢来。

“放松,田七,放松…”纪轻轻抚着田七的身体,柔声说道。

田七果然放松了一些。这样一来,她身上那奇奇怪怪的感觉更加强烈,她只觉手脚上的筋骨像是被人化掉了一般,提不起力气来,只有被他手指触碰的那里,像是点了一簇火苗,火苗明明灭灭的,烧得不旺,但足以燎热她的身体,她连额头上都被烤出了汗。

纪的手指动了动,带出更多的津液。

田七的身体随之一颤,她把拳头咬得更紧。喉间痒痒的,像是堵着许多东西,她快忍不住了。

纪笑着拉开田七的拳头。他的手指转了转,找到一处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所在,轻轻一按。

“啊!”田七失声叫了出来。随着他的按压,她的身体内部像是猛然劈下了一道闪电,电流遍蹿全身,她一瞬间有点蒙,失去了思考分辨的能力。

纪找到了打开田七身体的钥匙。他于是手上动作激烈起来,轻拢慢捻抹复挑,花样百出,把田七折腾得咿咿呀呀没个停歇。终于,感受到她身体发僵,他加大了动作。她睁大眼睛,双目无神,只觉得自己像是魂飘九天之外,寂寂冥冥,无闻无声。

她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纪看着田七满脸潮红,大口喘气,他觉得自己把田七伺候得很到位,于是高兴地低头亲她,问道,“舒服吗?”

田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感觉不在五感之内,不能用舒服或者不舒服来概括。这是一种陌生的体验,完全与理智背道而驰,她像一个木偶一样,任身体中流窜的电流控制。这感觉邪恶、堕落,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是把干净的灵魂捧出来献给魔鬼,以换取肆意的疯狂。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田七生平第一次遇到到这种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无法掌控的感受。

如果这感觉是她喜欢的人带给她的,那么她并不排斥这种放下一切、攀上巅峰的滋味。

与所爱的人一起放肆堕落。这不是舒服,这是快乐。

她眯了眯眼睛,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这算是回答。

纪呵呵低笑起来。男人不管到了什么境界,都喜欢接受来自床上的褒奖。他让田七躺好,然后他跪在她腿间,轻轻托着她的双腿,“我来了。”

田七的身体已不再那么僵硬。但是她只被一根手指开垦过,下边儿还是太窄,纪的小兄弟又太大,所以进去的时候自然还是吃力得很。他又怕把田七弄疼,于是一边轻轻往里顶,一边小心观察着田七的表情。

但终于还是把田七弄得有些疼了。她皱着眉,吸了吸鼻子,“出去。”

纪才刚进去一小截,这点感受已经让他舒服得魂儿都飘起来,现在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出去。他一边抚弄田七的身体,一边哄她,“心肝儿,你行行好,救我一命…”真是什么不要脸说什么。

田七还是觉得别扭,那里被强行挤开的感觉很不好,也有点疼。但是他涎皮赖脸地求她,她又没办法狠心了,“好吧,那你快点。”

纪差一点就给她喊一句“谢主隆恩”了。不过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这么一天,怎么可能快点,一定要慢慢地享受。

幸好两人前戏够充分,田七虽然被弄疼了,但这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纪感受着那层阻隔在他的进攻下破裂化开,他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快-感。这个人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从身到心,每一处,每一寸,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疼!”田七皱着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撕扯开了,不只是疼,还让她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于是她忧伤了。

忧伤的结果就是下边儿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