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土豆皮没咔彻干净、Wwwwww 10瓶;梨舟、Yvonne、ayak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人没死

安国说不上很大, 但也不小, 且本来枫林山就属于快要接近边界, 所以, 不出一日就到了藩地。

今羡这三年来, 要不就是在枫林山等着林九回来要不就是跟在严於身后,到处走走, 但其实说到处走也算不上,因为严於身子不好, 大多数都是在皇城四处逛逛。

所以如今走到了边界,今羡还是有些惊讶, 道:“怎么这么快?”

林九莞尔, 他看了眼身边的人, 第一次出门这么开心,“枫林山本来就是属于安国和屿国以及藩地的交界地,所以快了些,你要是嫌走的不远,下次我带你去圆圆山玩。”

圆圆山传闻风景优美, 许多人慕名而去,今羡一听, 本想点头说好的,但细细一想,又立刻摇摇头,原因无他,圆圆山是属于屿国国都边界的一个山。

她从皇陵逃出来的时候, 就暗暗的发誓,她不会再回到那个国家,也不会再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去圆圆山的。

藩地是炎卿帝赠送给当地王爷的礼物,属于王爷管制的区域,不属于屿国,所以今羡才会同意来着。

林九或许也想到了今羡的想法,默了一会儿后,道:“我也不大喜欢去圆圆山,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今羡知道林九体贴她,她莞尔,笑笑道:“好,我等着。”

说话间,已然到了那户人家留下的地址上,他们住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林九和今羡找了好一会儿后才找到,那户人家的小女儿在门口等着。

林就下了马,继而下意识的将今羡抱下来,紧接着将两匹马绑在木头上。

今羡上前,对着那看上去比她小一两岁的女娃问道:“请问花大娘家是在这吗?”

那女娃还没说话,今羡感觉有人从身后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声音温润,带着笑道:“对的,是这家。”

“你怎么知道。”今羡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在揉她的发。

“因为昨日就是这位小姐上山托我下来的。”林九看着今羡笑,继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娃,脸上是一贯的淡漠疏离,客客气气的道:“还劳烦小姐带带路,林九去瞧瞧花大娘的病。”

那女孩子似乎很不好意思,看了眼林九便红了脸,低低的道了谢之后,便转身领着他们往里走了。

花大娘一看就知上了年纪,虚弱的靠在石床上,见他们来了,得知林九的身份之后,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立刻露出了笑意,低低的咳嗽了几声,道:“有劳林大夫了。”

林九说了句客气了之后便上前替花大娘把脉,今羡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本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这病到底是严重或是不严重的,但却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替人把脉的模样。

他们是幼时便相识的,青梅竹马,所以看见他这陌生的一面,倒觉得自己还是不是如想象中那么了解林九的。

思及此,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在想,或许她实在同严於不适合在一起,那跟着他一道,四处行医也行,这个念头刚闪过,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便看见林九看了她一眼,冲她莞尔一笑。

她亦回以一笑,花大娘略微虚弱的声音响起,道:“林大夫和您夫人的感情真好。”

今羡的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她今日穿的是男儿装扮,怎得花大娘还能看得出她的女儿身?

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要澄清这段关系,只是没等她开口,林九倒是开了口,也没澄清,只说了花大娘身子的问题,这病来的突然,但已经深入了根,要根治得需要一段时间,林九开了几副药,继而吩咐道:“一日喝一次就够了,喝半个月,要是身子没见好转,立刻来枫林山寻我。”

说罢,他药方也写完了,他对着今羡招招手,继而叫她把药方给那女子。

今羡上前,拿着那张纸递给了女子,只是药方下,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今羡一摸,樱唇扬起一抹笑。

世上再无人如林九这般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菩萨心肠了,瞧着这破落的房子,也体恤她们没钱抓药,竟在药方下夹了私银,今羡是知道林九有几间铺子的,而且光是枫林山少主这个头衔,帮不少达官贵人看病,一次赚的钱,是许多人一辈子赚不到的。

两人往外走,两匹马都被林九牵在手里,今羡走在前头,他走后头,今羡想到那个银子,继而笑笑,夸赞道:“九哥哥果真是菩萨心肠,以后要是哪个女人嫁给了九哥哥,可真真是享一世清福了。”

今羡的话,让林九失笑,继而道:“不过是看她们抓药的钱估计都出不起,举手之劳罢了,哪来的菩萨心肠。”

再者,他不单单是因为那一家人抓不起药,还有一件事他没告诉今羡,他行医开始,时常捐赠银两,用的都是温初酒和今羡的名字,就盼着她能好受点,少点病灾。

两人也没料到这个病这么快看完,今羡甚至还带了几身衣裳,林九收紧牵着马绳的手,状似不经意的道:“藩地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如玩几日再走吧。”

今羡倒是无所谓,对于她来说,玩几日更好,一来是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是否要同严於在一块,二来是可以避开那个男人,她立刻应了下来。

林九笑,“那我们先去找一间客栈,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带你去藩地游山玩水。”

只是这话刚说完,却听见了一道声音,是在喊林九。

林九和今羡同时转身,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街边,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华服,如若不是林九在她耳边介绍这人是藩地的王爷时,她定然是不敢联想到他有这么老了,看面相,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人,但她多少听过王爷的事迹,和屿国有关,算下来,估摸着都有五十岁了。

但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模样,没有一点儿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林九带着今羡上前,便听见王爷淡声问:“怎么来了藩地也不同我说一声,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今羡不解,林九道:“王爷客气了,看病不过是林九的份内事,哪能说什么谢与不谢的。”

“那不同。”王爷莞尔笑道:“你替本王看了病,医好了本王的身子,这份情,本王是记着的,如若林九同这位小女子不嫌弃,不如去我府上一叙,可好?”

林九看了眼今羡,见她把决定权交由他之后,又见王爷确确实实邀请,便点点头道了好。

只是今羡却看见王爷看见她时,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愣和诧异,转瞬即逝,让人捕捉不到,但今羡却看见了。

三个人一道走到了藩王府邸,同今羡幻想的差不多,王爷身上的气质也不似贪图金碧辉煌之人,周围都是山水围绕,倒是一处仙境,今羡走进去,里头居然有一亩菜地,养了几条小狗和小猫,真真将田园生活过到了极致。

管家的上了茶,林九领着她坐下,今羡才得知,原来林九早前替王爷医治过旧疾,找了许多人医治都没治好,到林九这吃了几副药之后便医治好了。

王爷许是看出了今羡对这的装潢感兴趣,继而便叫管家的领着今羡四处逛一下,今羡察觉熬了他们是有私事要谈,便同管家一道,往后院走。

今羡走后,林九便笑道,问:“王爷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

王爷点头,亲自倒了杯茶给林九,继而叹息声,面容惆怅道:“我也不瞒你了,我有位故人,犯了眼疾,找了许多人也没有法子医治,好不容易找到了元歌,但是元歌对那位的眼疾没有多大的办法,直到现在,还是有些畏光,不知你可有办法?”

林九一愣,他们枫林山有规矩,不可将自己病人的私隐告诉任何人,林九也没有听元歌提过,于是便问道:“那人的眼疾有多久的时间了,当初的症状是如何?”

王爷饮了杯水,道:“已有三年了,最严重的那次,就是刚发现时,有段时间看不见,后来我找到了元歌,疗治了一段时间倒是能看见了,只是一见泪就又会看不见,他又不听劝,因刚失去了妻子,总是抱着妻子的守魂盒哭泣,元歌也没办法,又研制了一些药,吃了倒是好些了,但还是没能根治,见了泪眼疾又会犯。”

王爷说完,林九蹙眉道:“那怎么三年了,才同我说?”

王爷抿唇,道:“这也正是我想同你说的,他因身份特殊,当初找到元歌,也是因为我信任元歌的原因。”

说完,林九便明了了,他也没追问他的身份,低声应了,道:“好,回去我便问问元歌。”

-

今羡走到了后院,方才看见更多的田地,甚至还有一处茅草做的凉亭,她四处逛了逛,忽地看见了后院处,有许多的纸张放在一张张的石凳上,还有些些是挂起来的。

看上去,王爷似乎很宝贵这些画。

今羡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走,隔得远,但是她却能看见画中人的轮廓,正是因为能看得见,所以她才忍不住往前,因为那画中人,和记忆里的那人不相上下,甚至,在她幼时已经模糊了的人的轮廓里,画中人,却是连神情都画出来了。

她往前几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见了,那画中人,便是她记忆里的人。

记忆里,那人温柔,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轻柔的大家闺秀气质,她的眉眼和画中人的简直一模一样,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娘亲今苑。

今羡愣在原地,细细回忆也想不起,娘亲和眼前这个王爷是有何牵扯,如若说有牵扯,为何从没听见娘亲提起过他,但说没牵扯,为何王爷的府里,会出现娘亲的画像。

神情,姿态,笑容,每一样都是用心画了的,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栩栩如生。

可见画画之人是用了实打实足的情感画的。

她忽地觉得,娘亲的身上,太多的秘密了,包括温城玉也是,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心口一灼,喉口发涩。

-

已然是深夜,顾归酒站在枫林山上的院子内,晚风袭来,卷起了他垂下的头发,他垂眸,让人觉得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身边传来脚步声,顾归酒默,怀里抱着啃着萝卜的精气神十足的温白白,视线睨了眼声旁,示意那人说。

陈越低头,恭敬道:“陛下,清风道士来了。”

顾归酒低低的嗯了声,生怕吵到温白白啃红萝卜,低声道:“叫过来。”

陈越应了声,继而转身,往院子外走,将因为吃了媳妇儿闭门羹,从而满脸不爽的清风道士“请”到了里面,待站在炎卿帝的面前时,陈越才松开了桎梏住清风道士的手,继而作揖道:“陛下,清风道士到了。”

顾归酒侧眸,陈越隐退到了暗处。

“朕有事问你,你须得实话告诉朕。”顾归酒看着清风道士,道:“为何那魂三年了,还没招来?”

清风道士蹙眉,细细沉吟了一会儿,无奈道:“皇上,我当时说过了,或许是她不想见你,所以那魂怎么也不想来。”

顾归酒喉结滚动,这句话,三年前他也从清风道士的嘴巴里听说过,只是当时,他心痛难忍,心口发疼发涩,但是现在,他却只闷声哼了笑,问了一句话,道:“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互相沉吟半晌后。

“有。”清风道士说,“三年前我同你说过,要么就是那人不想见你,不给你招,要么就是那人没死。”

当年清风道士说那人没死的时候,顾归酒沉默不语,满心都是不相信,那人怎么可能没死,她就死在他的怀里,他亲手将她放入棺木里。

只是如今清风道士再次提及那人没死,却也如他心中所想,他沉声问:“没死就招不到,那有什么方法判断那人没死吗?”

清风道士看向了顾归酒,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OK?!!

抽三十红包!嗷嗷嗷嗷!感谢在2020-02-04 17:35:29~2020-02-05 16:5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息了三春 5个;樱井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佳玉熙 30瓶;流年。 20瓶;32734341 5瓶;ayak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棺木里没有白骨。

山间, 风徐徐吹过, 将茂盛的枝叶吹的簌簌作响, 清风道士站在顾归酒的身侧, 闻言, 低声道:“我当时就同你说过,那人没死, 你不相信我,那么我只能委婉的同你说因为那人不想见你。”

顾归酒垂眸, 矜贵的眉一蹙。

他怎么可能相信,那人就死在了他的怀里, 是他抱着她, 看着她断气, 太医来了时,她已经闭眼长眠,嘴角的那灼人心肝的血都已经有一些流到了玉颈。

如今......

“皇上,你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判断那人没死。”清风道士说:“我很肯定的同你说,我只知道那人是的确没死, 但我没有办法帮你判断。”

一阵风袭来,顾归酒淡漠的声音响起, 道:“朕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实话实说,朕便赐婚于你。”

顾归酒忽地感觉到有点可笑,他薄唇轻扯了扯,他堂堂一个屿国的炎卿帝, 如今为了那女人,居然还要用一个婚约威胁一个道士。

清风道士蹙眉,继而道:“我已有媳妇儿了,不需要皇上赐婚。”

话音刚落,顾归酒薄凉的嗓音便道:“朕知,只是你妻子不是离开你了吗?与其死缠烂打,不如朕赐婚,一道圣旨让她不得不回到你的身边,她也不可能抗旨不遵,如何?”

这句话一出,清风道士立刻抛开了一脸的事不关己的模样,弯腰作揖道:“谢过皇上,只要皇上能让我媳妇儿回来我身边,清风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归酒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兔子,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温白白,脑海里忽地浮现起那日今羡抱温白白的身影,和三年前,温初酒抱温白白的姿态和神情一模一样。

“朕问你,皇后没死,她如今是否在就在安国?”

清风道士垂落在腿侧的指尖轻捻,片刻后,道:“皇上心中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了一半了,不然怎么可能还来问我?”

清风道士看了眼顾归酒,他依旧沉默,清风道士润了润嗓子,说:“前几日,有一个人来问我,说自己的梦,三年来都在重复做着。”

顾归酒的视线立刻看向了清风道士,一双眼都是惊楞。

清风道士道:“说来巧,那人的梦正是你三年前,托我替她下的蛊,以泪托梦,以血托来世平安。”

顾归酒喉结滚动,他忽地有块布遮在自己的眼前,只要他一伸出手,就能完完全全的看见全部的真相。

他心口一灼,喉口忽地有点儿发涩,他低低的道:“那人......”

“皇上。”清风道士沉声道:“恕清风不能再多说,说她的梦已经是我越矩了,还请皇上谅解。”

道法,有压制,自然有反噬。

顾归酒多少都能知道,如果再追问下去,清风会遭到反噬,或许还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喉结滚动,继而摆摆手,沉声道:“退下吧。”

清风退下,顾归酒一个人站在原地,其实心口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何三年之间,那人会直接变了模样,五官全都变了,只有声音还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没变化。

念头刚闪过,身后忽地传来了脚步声,陈越道:“陛下,是元歌元大夫。”

顾归酒眼眸一暗,感觉眼前遮住的那块布已经开始掀了一个角了,他今日是必然要把它给完全掀掉。

顾归酒沉声道:“宣!”

元歌用完膳,细细一想发现药房中还有一个上好的石斛,石斛有养目的功效,拿给炎卿帝吃是再好不过的了,元歌用晚膳便立刻把石斛带来了。

元歌将来意说明,并且将石斛递给陈越,低声道:“皇上回了宫之后,就可叫太医院的人熬制,届时日日冲水饮用,定是能缓解一些目涩的感觉的。”

顾归酒示意陈越接过来,元歌瞧出了炎卿帝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能感觉背对着他的男人一身的寒气迸发出来,让原本还有些闷热的夏夜,顿时变得有些寒风飘涩。

元歌不敢再多加打扰,立刻站在身后低声告退,只是没等到男人的同意,元歌蓦然听见男人低声问了一句话,道:“元歌,朕问你,林九的医术是否很了得。”

元歌怔愣,联想到顾归酒方才的低沉,误以为他是因为害怕担忧自己的眼疾,于是便宽慰道:“回禀皇上,少主的医术绝对了得,还请皇上放心,草民同少主定然会竭尽全力疗治您的眼疾。”

顾归酒漠然,手抚摸着温白白的兔毛,视线有些空洞,心跳的很快,有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他默了半晌后,便听见了元歌道:“皇上请一定相信我们枫林山和我们的少主。”

元歌以为炎卿帝低着头的原因是因为不相信,他不想让炎卿帝怀疑他们,亦不想让枫林山毁在他元歌治不好陛下的眼疾上。

于是便在记忆里搜索着林九医术了得让人信服的理由。

风吹过,他脑海闪过一个画面,于是立刻道:“皇上,您就放心吧,我们少主的医术绝对了得,三年前,我曾与他一道上山采药,听他随口说了几句,说是制作了假死药,并且我还亲手看他制成了人皮脸!”

元歌还在说什么,顾归酒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耳膜像是隔了一层水雾,隔绝了所有的声音,抱着温白白的手收紧,手背上都迸出了几根青筋。

是气的,亦是怒的。

方才在脑海里,就寻过多种可能,但一一都被自己否决,只有这个假死药,他想到了!却不敢相信有谁能有这个医术,谁知,居然真的是吃了假死药,甚至还下定决心,与他不复相见,披上了人皮。

真是一个没心肝的坏女人!

三年前才遇见,而林九对她的态度,还有温白白,还有无论怎么改变都改变不了的声音,以及那双让他无比熟悉,在梦里看见了不知多少次的眼眸。

都让他蓦然回了神,掀开了眼前遮住了真相的布帘,看清了那披着□□的没心肝的坏女人!

顾归酒发了怒,眼底迸发出了寒气,让陈越和不明所以的元歌都感到瑟瑟发抖,温白白啃着红萝卜,一双兔眼紧紧的盯着顾归酒,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顾归酒垂眸,嗓音里,夹杂着□□分的怒意,眼底布满了阴鸷,怒极反笑,哑声道:“白白,走,爹爹带你去找你那个没心肝的娘亲去。”

温白白一听娘亲二字,立刻开心的红萝卜都不啃了,直接丢到了地上。

陈越原以为炎卿帝知道了这事儿,会等明日派他去抓林九和皇后娘娘回来细细问清楚的,谁知,却听见陛下沉着声,吩咐立刻备马,前往藩地。

语气虽带着怒意,但陈越却能听见其中点点的迫不及待,还有那语气中的颤抖,小心翼翼那般,生怕惊扰了谁。

他早该知道的,皇后娘娘就是皇上心口上的一根刺,拔不掉的。

陈越立刻作揖道好,转身去备马,顾归酒立刻抱着温白白转身,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看见了那晚他吩咐离开去屿国的暗卫,他心下已有答案,却还是问了暗卫,道:“查到了没?”

暗卫脸上还有未消散的震惊,跪地道:“陛下,臣这几日快马加鞭回了皇城的皇陵,听您的吩咐,去撬开了皇后的坟墓,里头就是一些衣裳,还有您当年写的的一封书信,白骨是一点点儿也没看见。”

棺木里没有白骨,三年了,如若那人真的死了,尸首早已化成白骨!联想着元歌方才的话,顾归酒是一刻都等不了,立刻沉着声,叫陈越加快速度备马。

林九同今羡用了膳便离开了王府,继而牵着马,在周围四处游逛,今羡手上握着刚做好的糖人,樱唇小小的吃着,林九跟在她身边,手上牵着两根马绳,侧眸瞧了一眼她,嗓音温润的笑了笑,道:“少吃点,牙疼我可不开药。”

今羡本吃的欢的,闻言,秀气的眉头蹙起,委屈巴巴的看了眼林九,道:“九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好不容易带我出来一次,同你讨个糖,你就这么说,下次我再也不同你出来了。”

林九一顿,明知她是开玩笑,却也还是下意识地害怕,道:“你吃就是了,我同你开玩笑的。”

见林九又这般被她唬住了,今羡顿时笑的眉眼弯弯,继而咬着糖人,一边笑一边道:“逗你玩的呢,瞧你那失落劲,怎么,还巴着我生病,找你看病开药不成?”

“我哪有这么想。”林九淡笑,说话间,已然走到了客栈门口,林九吩咐开了两间房,掌柜的命人将马栓到了后面的马厩,继而亲自领着两人上了楼。

今羡走到了房里,立刻命人送了水上来,继而立刻洗漱沐浴,洗漱完便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只是睡到一半的时候,眉头忽地拧的很深,原因无他,而是她在梦中,梦见了那个男人。

他一脸怒气,眼底的阴鸷和三年前如出一辙,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她下意识的缩了缩娇小的身子,她翻个身,梦境忽然又变了,变成了依旧是每次夜里都会出现在她梦里的哭声,那人匿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脸,只能听见细细低低的哽咽声,透着无线的哀愁和忧伤。

今羡的心忽地狠狠一颤,脚步漂浮的往前,想要出触摸那人,却蓦然看见那人抱着一个盒子,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看见盒子上的一两个字。

爱妻

后面几个字没看见,因为外头忽地响起了敲门声,一阵一阵的,轻又慢,如敲门那人一般,是个温柔的性子,今羡定然是知道那人是谁的,除了林九还能有谁。

估计是因为方才梦里出现了那阴晴不定地男人,所以她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三年前那个男人哪一次进来敲了门,哪一次不是气冲冲的走进来,继而又冲她发一通脾气,转头就走。

今羡摇了摇脑袋,将那人从脑海中挥散开,继而翻身下了床榻,开了门,林九见她发丝乱糟糟的,莞尔笑了下,转身将门关上了。

他走上前,站在了今羡身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簪发,继而一边簪一边问:“等会儿我们去游湖好吗?听说这里有个寒湖特别好看。”

林九自然点头道好,替她理了理垂落在细腰上的发丝,嗓音温润道:“好,我们用完晚膳就去。”

因今羡和林九都是喜静的,也没有下去客栈用膳,而是吩咐小二把菜端到了房里。

今羡看了眼,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她莞尔,一个欢喜,吃了大碗饭,继而有些撑的撑起身子,悠哉游哉的往寒湖走去。

寒湖顾名思义,历代都是一股寒气刺骨而来,今羡站在寒湖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站在一旁的林九瞧了眼,默默的将早已备好的披风披上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