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回去清风道士定然会被顾归酒给处死的。”今羡还是把真相告诉了阿默,让她做选择。

阿默默然,片刻后道:“公主放心走便是,阿默自己想办法,但是你答应我,无论到时候我和徐倞出了什么事,都无你无关,你也无须自责,知道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阿默还来体恤她的感受。

就冲这一点,今羡也不能丢下阿默不管,她可以丢下清风道士,但不能丢下阿默。

“阿默,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今羡问她,“带上徐倞,我们三个一起逃。”

阿默怔忪,片刻后问:“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我到现在徐倞的面都还没见到。”

今羡也想到了这一点,捏着茶杯的手收紧,默了片刻后,“不如我去问问吧,问问顾归酒清风道士在哪里,就说你有话要同他说,到时候你就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

阿默立刻道好。

可今羡的心中可谓是难受死了,要是早知道刚甩完他巴掌,刚骂他轻贱,现在又要自己回去找他,她怎么都不会那么快动手打他和骂他的,她怎么样也得忍,忍到逃跑计划的最后一日,狠狠的骂他打他,把恨意给一次性消掉才是最好的!

这么晚了,送上门去要是又被他威胁同睡就得不偿失了,她去了浴池沐浴,脑海里都是计划怎么逃跑的。

这里出去安国那就只有一个藩地,还有枫林山,再之后就是收复了三国的屿国,屿国地基很大,几乎占据了全部,她垂眸浅思,她不能去枫林山,也不去屿国,更不能留在地势小的安国,只能去藩地了!

到时候避过了风头,她就在藩地找一处落脚点,等日子起来了,顾归酒也渐渐的消掉了对她的念想,她便可以给林九捎一封信,和他说自己很好。

今羡叹息一声,她现在其实搞不懂顾归酒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她回去,他追封她为皇后,她能理解,或多或少她就死在他怀里,他心头有愧疚?亦或许是她不懂得情绪,但他如今,要她回去干嘛?

心中有个荒唐的想法,莫不是那人又要把她绑在身边同三年前那般日日夜夜的欺负?

想到刚才讽刺他的那句话,什么深情,也不过是她随口说来的,真的深情吗?她看不见他的心,不知道。

但或多或少只是觉得她没死,心头对她还存了点念想,方才会如此纵容她。

不然换作了三年前的祁琛,早就不知道发了多少次火了。

总之,无论那人是想要她回去日日夜夜的欺负,还是其他,她都不想回去了。

到了临睡前,今羡心头杂乱一片,直到彻底的昏睡过去前一刻,方才在脑海中计划了出来。

·

翌日,蝉鸣声在窗棂前响个不停,像是在催促今羡赶紧去和那人问问清风道士的踪迹,今羡烦躁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刚准备唤阿默进来伺候,却看见桌子上有一屉糕点。

今羡穿好鞋子走上前,上面还有一封信。

她伸出手,把信给拆开了,里面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笔迹刚硬,仿佛在告诉她,他的真心。

信里:是你不懂,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迟到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是你不懂,我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她敛眸,眼眸微颤,攥着信件的手仿佛指尖点了火一般,滚烫的很。

正当她游神之际,阿默拥着一束梅花进来,一边还惊喜的道:“公主,你看,梅花耶!”

安国是没有梅花的,她不免诧异,抬眸望去。

阿默怀里拥着梅花,梅花红粉红粉的,上面还湿哒哒的挂着露珠,今羡看着阿默将梅花佣进白玉的瓷花瓶里,她舔唇,低声问:“这梅花......是打哪来的?”

阿默摇头,道:“一大早就放在窗棂上插着了,喏,公主看,这还有一张画儿呢。”

阿默边说,还边上前把画递给了今羡看。

今羡垂眸,只一眼便攥紧了手中的信,上面的画是一朵梅花,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只有今羡懂,这朵梅花就是那年他强硬的画上去的那朵,甚至中间还有他的点睛一笔,红红的一个点。

和当年他画在她眼角处的那一朵一模一样。

阿默将画放在了桌子上,哼着小曲儿将没插进去的梅花继续佣进花瓶里。

风吹过,掀开了那幅画的一角,今羡才看见那个角落,有一行小字。

朕的懿卿收。

安国没有梅花,但是安国边境的另一座山上,常年四季都开了梅花,但那里山高路远,而且山路崎岖难行,没有人敢去摘。

她抿唇,敛去了心头繁杂的思绪,将那幅画和那封信收起来,动作有点快,像是想要遮掩住什么似的,她转身,对着阿默说:“我想到计划了,等救到了徐倞我们就往西边去,那里有一座很古老的山,我曾和严於去过那处游玩,山中有木屋,我们带着粮食,先在那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头小了,我们就出来。”

阿默道好,又听见今羡说:“我现在就同他说你要见徐倞,等会儿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徐倞,顺便问问他有没有那种吃了能让人昏迷的药。”

不出意外,今日便能走。

阿默自然忙声道好,继而端了水进来让今羡洗漱了,洗漱完了后,一主一仆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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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回宫辽!女主套路,狗男人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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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

两座府邸隔得距离并不远, 今羡和阿默走过去, 路过两座府邸相通的院子时, 便看见顾归酒坐在了石凳子上, 月白色的华服, 怀中抱着温白白,听见了动静, 一人一兔往她这边看来。

视线太过于同步,以至于今羡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去。

毕竟昨夜剑拔弩张的氛围一直持续到现在她亦觉得有点儿尴尬, 特别是等会儿还有求于人,同昨夜她怒到扇他巴掌的气氛一对比, 就更是尴尬了。

倒是顾归酒, 一点儿也没有挨巴掌之后的怒意, 一脸的云淡风轻抱着温白白踱步往今羡的方向走去,广袖随着行走的动作在浮动,他眉目清润,昔日单薄的一双眼如今带着笑意,这让今羡更加不自然的撇开视线, 却看见他已经站在了身边。

“来,白白, 去娘亲怀里。”顾归酒将温白白递到了今羡的怀里,面色温润:“白白想你了,昨夜闹了一夜不肯睡,红萝卜也不肯吃,我无奈, 就带着它去摘了梅花。”

今羡知道,他是在同她解释那朵梅花的事,她倒也没打算问,只是听他这么快开口,倒是想要掩饰什么似的,今羡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顾归酒的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陈越顿时别开了头,只觉皇上这样是追不回皇后的。

陈越不忍,开口第一次拆了顾归酒的台子,道:“皇上记错了,白白昨夜睡得很香,倒是你,一夜颠簸去摘了梅花,手都划破皮了,还是多当心点。”

顾归酒面色顿时僵硬了。

陈越说完,又看着今羡道:“皇后娘娘,皇上的龙体还得您多多照顾着些,如今手破皮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还得皇后娘娘心思伶俐的人帮皇上上药才行。”

今羡如今倒是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话,但看见顾归酒红透了的耳根,以及只要睡饱了就会像如今这般一脸兴奋的温白白,她估摸着,陈越说的话,方才是真的。

管它谁真谁假呢,她又不会因为一朵梅花感动的哭泣,只觉他真是无聊到透顶,心中如此想,面上倒是不显,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抱过了温白白,低声问:“最近吃的多了是不是,怎么感觉抱起来沉沉甸甸的。”

顾归酒站在一侧,垂眸看着今羡抱着温白白,像是抱着孩子似的,他忽然抿了抿唇,若是有一日,他同她之间有了孩子,她定然也会这么柔着眉眼抱着孩子。

心绪有点儿飘,好在及时收了回来,他垂眸,本不想让今羡知道的,总觉着她知道了,心中不免更加看低他,这样一来,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谁知陈越这个大嘴巴子。

思及此,他睨了一眼陈越。

陈越垂眸,默默的闭上了嘴。

今羡抱着温白白,一边帮它顺毛,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顾归酒道:“清风道士在哪?”

“嗯?”

“他妻子要见他。”今羡将阿默牵过来站在顾归酒的跟前,道:“这点小事,皇上不可能办不到吧?”

阿默默默的垂下头,虽然不知道炎卿帝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多少看过几眼,但那几眼也叫她觉得他这人定然难以相处,定然就是目中无人的,更何况昨夜公主将三年前的事同她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让她愈发的觉得炎卿帝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如今,公主这么对着炎卿帝说话,她还是多少有点儿担忧也有点儿胆怯,生怕炎卿帝还会同公主口中那般,一言不合便会生气,只是意想当中炎卿帝的怒火并没有燃起。

反倒阿默还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呵笑,“她想见徐倞?”

今羡点头,拍了拍阿默有点儿发抖的身子,因为心中有计划,所以也有点儿心虚,不敢直视顾归酒的眼睛,生怕被这个心思慎密的男人察觉出异常,强装镇定:“对,她要见徐倞。”

说完这句话,她又不得不抬起眼眸,看着顾归酒,一字一句道:“给不给?”

今羡如今的样子,真是硬气的很,仿佛顾归酒要是不给,她能怎么样似的。

但其实能怎么样?

今羡无权无势的,就一个挂名的太子妃和一个公主的身份,在面对屿国的炎卿帝时,就是菜地里的小鸡仔。

没有一点儿威慑力。

可偏偏,她真的能威慑到顾归酒,不用身份,不用权力,不用势力,只稍一句话,就能让他俯首称臣。

他舔唇,一双眼眸里满是今羡如今强装很有魄力的小模样,他哑声笑了会儿,道:“给。”

这句话一出,今羡和阿默都同时呆愣在了原地。

原以为这个人心思古怪,她得要好说歹说的说上一阵子,没想到,这人就这么快的同意了?

“不过。”顾归酒道。

今羡心下冷笑一声,她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同意了。

她抬眸,一边顺着温白白的毛,一边看着顾归酒。

顾归酒自然能看得出来她眼底的防备和不安,他哑声笑,“只是叫你同我去逛一下街,买点特别点的东西带回屿国,去么?”

今羡明白,要给阿默腾位置,还真的得把顾归酒给引走,只是没想到,他自己倒是把机会给送上门来了。

今羡顺着应了,速度很快,顾归酒眉微抬,继而对着陈越道:“送她去见徐倞。”

陈越道好,立刻带着阿默往府里的后院走去。

今羡怀里抱着温白白,两个人一道往府外面走去,外头是郊外,去到街道还需一定的路程,今羡原本以为他会乘坐马车出去,却没想到他居然一路慢悠悠踱步往前走。

“不坐马车么?”今羡问。

“不坐。”顾归酒侧眸看着今羡,“同你走路去,你若是累了,我便背你。”

他这句话说的暧昧的很。

今羡不争气的红了耳根,她垂眸,不做理会。

那人却是得寸进尺,伸出了掌骨分明的大手,温声道:“牵着。”

今羡睨了他一眼,只觉他脸皮堪比宫院的城墙那般厚,她当作没听见,陈越刚刚好回来了,今羡却听见那人道:“徐倞的时间不允许聊天那么久,陈越”

说还没说完,顾归酒掌骨分明的大手上便放上了今羡葱白的小手。

他的肤色属于偏麦色的,同今羡的那种白嫩不同。

交叠在一起,也特别的显眼和好看。

他垂眸,敛去了眼底的一闪而过的笑意,闷声笑了下,喉咙里也掩藏不住,溢出了零星的笑意,“乖宝,你今日真乖。”

今羡睨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但哪里是她乖了,他心中清楚的很,分明就是他拿阿默和徐倞聊天的时间来挟制她,如今还反倒来夸她了。

她烦得很,一手被他牵着,他掌心很温热,渡过来的是温热的触感,她另只手抱着温白白,姿势多少有点儿不舒服,只是没等她抱好怀里的温白白,顾归酒便单手拎了起来。

不是抱着,而是拎着,提着她后脖颈上的那块肉,它四只脚悬空,一双兔眼一眨一眨的似乎也很难相信自己被这样拎着就走,简直没有一点儿尊严和往日的宠爱。

但这个姿势也没持续多久,便被今羡给阻断了,她蹙眉,低声怒道:“你干什么!它疼啊!”

顾归酒蹙眉,“不会。”

今羡才不管这么多,准备挥开他牵着她的手去抱温白白,却被男人知悉了心思那般,他蹙眉,立刻将她的手牢牢牵住,继而把温白白抱入怀里,低声下气生硬的哄道:“你瞧瞧,这样总不疼了吧。”

温白白靠在他的臂弯,早不见了方才的那种惊了兔的眼神,现在已经一脸慵懒的赖在他的怀里了。

今羡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点头,那人略带酸味的声音便响起。

“女儿你倒是心疼的紧,孩子的爹也不见你心疼心疼......”

今羡闻言脚步一顿,继而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顾归酒,颇有种你再说我便不走了的感觉。

顾归酒哪还敢说话,伏低做小的道:“走吧,带你买糖人儿去。”

要不是想要给阿默和徐倞腾时间,今羡是绝对不会同这男人一道出来,真真是烦死人了。

谁同他是温白白的爹娘了,很不合时宜,但是她却是想起三年前,他一脸嫌弃的看着温白白,当听见她说自己是温白白的娘亲时,他一脸的嫌弃和厌恶,如今这么说,今羡只心下冷笑了好几声。

就这样,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抱着温白白,两个人往皇城的街道上走去。

路边遇见了好几人,今羡忽地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虽说已经同严於分离了,但面上她依旧是太子妃,哪里能同一个在外人眼里就是外男的人牵手呢。

今羡想缩回手,却被那人更紧的牵住了。

她蹙眉,低声呵斥道:“你干什么,这里是街道,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今羡还真的说错了,如今这天下都差不多是屿国的了,更何况这安国的一条小街道,只要他有这意愿,不出三日便能将安国收入囊中。

到时候他若是想去安国的皇宫放肆,都无人敢吱声。

顾归酒甚是不喜她这种无处不在的想要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哪里能不了解她如今的想法,无非就是那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的身份,早晚他都要把这个身份给废了!

他的女人,给别人当了太子妃,还给别人肖想去了。

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抓心挠肝的滋味。

他舔唇,透着不容辩驳的意味,道:“这里不是朕的屿国朕可以不放肆收敛些,但你是朕的皇后,朕想牵就牵,朕想亲就亲,朕想抱就抱,你说朕说的对吗?”

今羡气急,一双眼狠狠的瞪着他,周围已经有百姓的视线投了过来,她咬牙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如今我就是太子妃,担着安国皇室的面子,哪里能在大街上同外男手牵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好一个外男,好一个拉拉扯扯,好一个成何体统!

顾归酒都快气出血了,胸口因为压抑怒火的深呼吸而起伏极大,他怒火迸发,心口像是被火挠火烧似的,临到头了,也不敢对她多说一句凶狠的话,咬牙憋着气气自己,语气卑微:“可我是你的夫君,哪有夫妻上街不牵手的。”

简直胡搅蛮缠!

今羡不想同他在大街上起争执,狠狠的挥开了他的手,继而一个人往前先走。

顾归酒看着她的背影,心口疼的很,烦的很,血液在翻滚,喉结滚动不知道多少圈之后,也只能乖乖的抱着温白白走上前,一边跟在她身后,护着她的安全,一边道:“我等会儿就入宫,叫严功呈把你同严於的婚约给废除掉。”

他的女人,却因为别的男人的面子而拒绝他,真是可笑!

今羡哪能不知道他说到做到,如今他正是气头上,她也懒得照顾他的情绪,转身踏入了一家首饰店。

里头的掌柜的是个眼尖的人,一眼便瞧见了今羡和顾归酒身上不凡的气质,只是奈何刚到安国不久,还没能知道眼前人就是公主,又见方才他们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且如今那站在女子身后的男人虽说似乎有点儿气愤,但满眼的都是眼前的女子。

掌柜的是个人精,立刻嘴甜的道:“老爷,夫人,里边请,里边请。”

顾归酒本不悦的心情被掌柜的一句话弄得终于舒服了些,看吧,有眼睛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

顾归酒心情舒畅,便看什么都觉得顺眼,连带着今羡只瞧多了一眼的首饰,他便命掌柜的给包下来,掌柜的人精的很,察觉到了只要他开口喊女子是夫人和他是老爷的时候,那阔绰的男子便会立刻包多一件首饰。

该怎么说呢,掌柜的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在买首饰,而是在买他口中的夫人和老爷这五个字。

于是掌柜的便更加的卖力说些两人天造地设,人间简直罕有的一对儿的话。

今羡和顾归酒出来的时候,陈越对着掌柜的道:“店面里的首饰全要了,送入郊外的府邸。”

说完,将银子一箱抬了进来放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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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这边的闲散和悠闲,这边的阿默争分夺秒同清风道士说了今羡同她的逃跑计划。

阿默:“我怎么瞧你一点儿也不惊讶?”

徐倞神色一顿,润了润嗓子:“没有,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们迷魂药是吗?”

阿默点头,“你有么?”

“有。”徐倞说:“你过来点,我给你。”

阿默闻言,睨了他一眼,却不疑有他,往前走了几步,还没开口和他讨要来,却被徐倞一把扣住,继而一个浅浅的吻便献了过来,阿默瞪大了眼,回过神来,正准备发火,徐倞却赶在她发火的前一刻,立刻把自己手上早已准备好的迷魂散给了阿默。

“喏,你和今羡说放进这个就能昏迷好几日。”

阿默没去计较徐倞刚才的所作所为,拿着迷魂散便站起身,“对了,我们晚上的时候行事,到时候我们来接你,你可千万别声张,不然我们三个都不得好死。”

徐倞眉头微抬,乖巧的点头,“好,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默没理会,转身便走了。

徐倞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轻声叹息了下,意有所指:“迷魂药可以晕人,但是被晕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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