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响,太后欢天喜地的去开门,说:“哎哟喂!二少!”

花满楼探头,一脸惊奇:“太后!你打算和太上皇玩人鱼情趣游戏么?”

沈宣一把抓过花二少,说:“快来快来,我们家洗衣机漏水了!”

花二少一边可怜兮兮的捂着衣襟说:“小心!小心!春光!春光啊!”一边被太后的催花辣手拖进了洗衣房,唐飞立刻像被抛弃的大狗一样摇着尾巴跟了进去。三个人挤在那小小的、水面已经淹过脚背的洗衣房里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花满楼咳了一声说:“这个,太后,您家的洗衣机坏的很有创意啊。”

一个洗衣机,没有任何外观上的损伤,能开能关能调档,转得衣服虎虎生风,唯一不够完美的地方就是每当抽水的时候,水都会不走管道而会大量的从门里倾泻出来,然后哗啦一声倾倒在地面上。

“多浪费啊”唐飞心疼的捂着胸口:“我的地毯……我的墙壁……我的洗衣机……”

“还有您老的老婆。”花满楼卷起袖子说:“太上皇,帮忙把这个洗衣机挪开,我们看看后边是不是漏了。”

于是这两人哼唧哼唧的把烘干机挪走、洗衣机搬出来、站在脚腕深的水里拿着手电和螺丝检查洗衣机设备;然而他们检查过整整三遍之后沮丧的发现其实那一切都是完好的,一个当红作家和一个在读博士生经过严谨而严密的科学论证后,下了一个“洗衣机在理论上可以使用”的结论。这个当红作家和在读博士生满头大汗的把地上的水拖干净、地毯吸干处理好、墙壁紧急防水之后,沈宣迈着轻快的小猫步走进来,把洗衣机开关那么轻轻的一扭——

哗啦——!

沈宣拎着拖鞋,茫然的看着唐飞和花满楼:“……又漏了。”

唐飞和花满楼对视半晌,同时开始推诿责任:“都是你!”“明明是你!”“怎么和我有关!”“就是和你有关的嘛!”……

沈宣愤怒了,后果很严重。

沈宣一手一个把太上皇和花二少拎出了洗衣房,然后自己徒手进去绕着洗衣机转了一圈,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几分钟后俯身拎起一截湿漉漉的水管。

“这个,”他平淡的说,“出水管,从下水道里脱落出来了。”

他把出水管往水槽的下水管里一塞,开动开关,一切正常。洗衣机照常运作。

唐飞立刻打着哈哈要去码字,花满楼摆出正义状研究外国法制史论文,两人都念念有词,一副为了建设祖国美好明天而努力奋斗的样子,可惜都被沈宣一脚一个踢出了门,无限鄙视的一人丢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太上皇和花二少面面相觑半晌,接着唐飞生气了:“老子怎么会没有用?你看太后多过分!他怎么能这么说?”

花满楼安慰他:“没事没事,太后削你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到晚上您老再让他见识见识您老有多大用嘛。”

太上皇深觉此言顺耳,顿时嘿嘿笑着轻飘飘了,夸奖:“还是爱卿懂事!”

花爱卿谄媚进言:“待我先去给太后灌两碗迷魂汤,您老就好办事了。”

他偷偷摸摸的溜进沈宣书房,沈宣坐在电脑后,威风凛凛神气扬扬,就像是坐在公堂之上的青天大老爷。

花满楼天生骨头轻,哆哆嗦嗦要下跪,说:“老爷!小民冤枉!”

沈宣微笑:“我怎么知道你冤枉不冤枉?”

花满楼双手高举过头顶,奉上五十九分论文一本。

“这个我没法判定啊,”沈宣说,“事实上,古代验证犯人是否冤枉的办法有一种,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的检验,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证明,我们今天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办法是可行的——把你推出午门外斩首了,如果血飞上白练或六月飞雪,就说明你的确有冤情并且应该得到六十分。”

沈宣到处翻裁纸刀:“咦,我的狗头铡呢?……”

花满楼吓得满地打滚,哭叫:“我不冤枉!太后!您老住手!我不冤枉!我撤诉!”

沈宣抓着裁纸刀,微笑问:“怎么又不冤枉了?”

“我就是不冤枉!”花满楼磕头如捣蒜,“我罪有应得!我自绝于人民!我挖了社会主义墙角!”

沈宣收起裁纸刀,悠闲的修了半天指甲,慢慢地说:“这学期学分不够吧?”

花满楼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里说:“是……”

“科研任务可没完成吧?”

“没有……”

“时间都用来干吗去了?”

花满楼扭捏半天,掰着手指开始算:“呃……前天……和本科小美眉出去玩……昨天……迎新会去狩猎新目标……今天……刚才和吴良混战一场……明天……要去开吴良的家长会……后天……吴良他姐姐长的不错……”

沈宣微笑着听,听完了半晌不语,慢慢的笑问:“……毕不了业了吧?”

花满楼立刻哭倒在地:“太后——!你不能见死不救——!”

“起来吧,”沈宣说,“难得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指出一条生路。我有个朋友有个金融方面的课题想找人做,我推荐了你。他是当年游学瑞士的墨尔本大学的名誉教授,做得好有机会去那里交换一年博士后,你看怎么样?”

花满楼等等等后退三步,整容拍袖,单膝跪地,热泪盈眶大呼一声:“——太后!”

“我家的地还没拖完,”沈宣轻快的说,“——晚饭也没做,衣服马上要晾出去;我想吃饺子,想要韭黄馅儿的。”

花满楼立刻瞬移,远远的丢下一句:“太后歇着!小的这就来!”

沈宣在书房里还远远的吩咐:“韭黄!……记住!是韭黄!……”

第94章 考试记事簿 7

花满楼站在镜子面前深沉的教育吴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是真正帅的人,不论穿什么都会很帅的,良好穿着只会更好的烘托出我超凡脱俗的气质而已。”

吴良套着篮球衣,脏兮兮的一身臭汗,坏笑着过来蹭:“哎哟喂~~~大叔气质~~~”

花满楼捂着西装到处乱跳:“滚开!滚开!……呜呼!小儿不孝,当乱滚打死!”

花二少自恋的在镜子面前梳头,三寸青丝,悠悠年华,尽付于我如花美眷、孤灯自怜。十八年守寒窑,一朝来飞枝头,嗳哟~~~花二少出嫁喽~~~~~~花二少去见课题下边的一个负责人,沈宣亲自开车送过去,那个叫钱教授的人笑眯眯看了一眼花满楼的导师推荐信,二话不说就给了课题资料,大力拍着花满楼的肩膀说:“好学生!好好干!”

“您过奖了,”沈宣说,“他是好学生,不过是喜好泡妞的学生。”

花满楼当着外人的面作腼腆状,回头上了车,跟沈教授保证:群众一定随时保证革命积极性!不仅要把泡妞的大业做大、做好,还要积极发展泡仔副业,以热情肯干的精神保证“好学生”的品质!

沈宣方向盘一歪差点撞树上,花满楼浑然不觉,握拳对着远方泪流满面,说:“布尔什维克~~~!革命向前的旗帜啊~~~!它就在不远的前方~~~!”

他回去之后就开始向着布尔什维克的旗帜努力去了,这人脑子比较活,经常帮秦坚做课题,用功起来是很强的。秦坚听说花二少开始用功了,啧啧称奇的鼓励:“加油二丫鬟!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花满楼正色道:“我在努力往公派留学博士后的方向前进啊,那些资本主义社会里受了精神腐蚀和毒害的白种姑娘们,她们急需我怀着热情的国际友情去帮助她们啊。”

秦坚拿了他的课题资料看,问:“这倒是个大工程,给你一个学生算是便宜你了……他们叫你干什么?出了成果你的名字署第几位?”

“写论文,”花满楼说,“给了资料叫参考,不过老板,那个钱教授说他的名字必须署在我论文姓名的第一页啊。”

教授名字署在学生成果之前是学术界惯例,不管这个教授是不是真正指导了论文,总之人人都是这样,很少有例外。比如说沈宣有时指导了学生论文,发表时沈宣的名字就会出现在第一位,一方面是挂着个感谢教授多年教育辛苦的名头,一方面是借着教授的名气给自己的成果打广告。秦坚是学经济的,把这个叫做双赢,拍拍花满楼的肩膀说:“忍着吧,就当你儿子给人奸了,但是奸他的人给你买了一栋豪宅,也划得来啊是吧?”

花满楼苦笑说:“那我得先熬夜生儿子去。”

他天天晚上熬夜看课题资料,钱教授给了相关前辈论文,结果花满楼搞半天觉得前人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打电话给钱教授问:“我们这个论文的侧重点不应该是人家已经研究透彻了的东西吧?”

钱教授语焉不详,一会儿说当然啦我们要有我们自己的东西嘛,一会儿说借鉴前人是很重要的,最后发了一个论文草稿过来叫花满楼直接照着写,结果花满楼一看,完全是那些以前研究论文的精粹结合。

菜鸽好不容易丢下他的漫画书过去看了一眼,啧啧有声的说:“花二少!”

“啊?”

“这不是我上学期投给我们市那家学术杂志的论文么?上次说没中的那个?你看看我还有草稿,跟这个一对比,这个开头……”

花满楼和菜鸽拿着两个WORD文档在电脑前坐了半天,斗鸡眼一眼瞪到深夜,花满楼揉揉眼睛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师弟。”

菜鸽羞答答的说:“那是我和师兄你有猿粪啊!”

花满楼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着菜鸽:“……我真的没想到!这样有深度的论文!竟然出自于一贯开口闭口都是‘樱花啊,你为什么这样红’,‘东京,我回来了!’,‘我……你……风太大了……’的三师弟你手上!”

“……”菜鸽轻描淡写的说,“好说,我文笔比较好而已。”

“看来老子注定是泡不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妞了,”花满楼合上课题资料,说:“菜鸽同学,你比我更有做大课题的潜力啊。要不要跟太后说一声换你上?我现在重写论文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还是你想追究他们盗用你投稿论文的责任?”

菜鸽揉揉眼打了个哈欠,直挺挺的倒回床上去,抱着绿药局无精打采的说:“算了吧,资本主义社会的妞们急需二少您老的阳光和雨露,那篇论文你拿去用吧,记得以后给我寄点万恶的美元来就好。”

花满楼义愤填膺:“你鄙视我的人品!”

“人品都是被你压根不认识的人给臆测和断定出来的,”菜鸽叹了口气说,“好了吧师兄,咱们老板手下本来就有交换名额,不过就是这块馅饼留给谁而已。大少现在忙着投身市场经济的春风和热潮中,小丫鬟是老板不可能放的,我对出门没有一点兴趣——我是个宅男——剩下来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你了。再说学术界都是天下论文一大抄,你在抄大少作业的时候怎么没这么高的党性和觉悟啊。”

花满楼抱着电脑呆呆的坐了半晌,摇头说:“老子还是比较喜欢中国。”

他跑去刷牙洗脸睡觉,在浴室里也不知道折腾了什么,一个晚上就没有睡好,菜鸽半夜爬起来上厕所还看见他坐在阳台上抽烟,整个人就跟烟囱似的冒着滚滚火焰。第二天吴良打完了架跑来看他,一见吓一大跳,说:“大叔你怎么成熊猫了?”

“老子现在是猛兽,不,是禽兽不如”花满楼说,“别来惹老子,不然小心吃了你。”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整理整理收拾利索了出门去找人家钱教授算账,结果见了面,钱教授给他看总的成果演示,菜鸽那篇没有投中的论文赫然在内。其中夹杂的种种不同风格的论文显然是多方成果汇聚,花满楼抽着烟看了半天,起身说:“对不起钱教授,我想退出。”

钱教授含笑站起身,说:“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我知道你很想自己动手做出成绩,但是我们也不是完全照搬别人的啊,我们也做出修改了啊……”

花满楼定定的看着他,说:“我要退出。”

钱教授一下子僵住了,花满楼叼着烟,漫不经心的伸手把面前的资料夹打开,把资料一本一本慢慢撕得粉碎。

然后他一扬手,潇洒转身,大步离去,样子极其豪迈极其牛B。

牛叉哄哄的后果就是沈宣第二天上班接到人家气急败坏的告状电话,沈宣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最后莫名其妙的问:“他说他不写了?……他为什么不写了?”

“现在的孩子!”钱教授怒气冲冲的说,“任性!太任性了!完全不知道配合大家的工作!就是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沈宣说:“……啊,那……那我再跟他谈谈好了,学生既然有不满,我们前辈要善加引导嘛。”

沈宣挂了电话去找花满楼,摇摇晃晃的背着手大驾博士宿舍楼,一路上学生跟在后边三拜九叩大呼万岁,搞得他老人家很烦,觉得走个都不方便,还要接受这么多礼节性朝拜,真是麻烦。结果摆个驾摆上几十分钟才到了寝室,没有见到花满楼,倒是见到菜鸽在满屋子乱转,见了沈宣一把抓住,含泪道:“太后!花满楼惹祸了!”

沈宣大乐:“啊,惹祸?惹什么祸了?”

“哎哟喂!”菜鸽说,“他把人家大科研课题给整个举报了!举报抄袭!申请调查停止!”

第95章 考试记事簿 8

沈宣哀哀切切的跟秦坚跪倒:“陛下~~~~~~”

秦坚连忙汗毛直竖的冲出去扶起来:“太后!你怎么了?”

太后说:“陛下啊,二皇子病入膏肓,哀家看着好心疼啊!”

秦坚很疑惑:“我们小强一样的花二少病了?”

“病了,”沈宣说,“脑残病。”

他老人家后退半步站定,突而一脚踹翻了秦教授的大红木办公桌,一脚踏在大班椅上,叉着腰,平地一声暴喝:“把花满楼给我交出来!”

秦坚连忙出门去找花二少。花二少正跑去跟人家打牌,摸出大鬼来哈哈大笑着豪迈的吼:“炸!”

秦坚上前一把拎住他耳朵往办公室里拖:“还炸……还炸……太后爆了,要炸死你……”

花二少哎哟哎哟叫着求饶:“太后暴走了?”

“暴走了,”秦坚说,“山本花二郎君,组织对你的表现深感遗憾,决定把你献祭给太后充当饭后消食点心。”

花满楼慌了:“5555555!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没做你举报人家干什么?”

“他们团体猥亵我家三丫鬟!”花满楼抗争说,“为了表达我对三丫鬟的诚挚的爱,我决定替三丫鬟轮X之报仇!”

菜鸽刚好打饭经过,摇晃着他盛满青菜炒青菜的饭盒跟秦教授大叫:“胡说八道!我是自愿卖身的!”

秦坚责备的看花满楼。

花满楼呆滞的看菜鸽一眼:“……叛徒,……”

可怜我们的正义青年花满楼,就这么给残忍的五花大绑丢在了太后的脚下。

太后坐在秦教授仿佛暴风过境一样的办公室里,抱着臂,面前摆着杯茶,温文尔雅的问:“爱卿啊。”

花满楼连忙叩头,慌不迭的把自己交代殆尽,包括上幼儿园调戏女老师上小学拉前边女同学的小辫子上初中妄图调戏李唯结果反被调戏上高中位列本市四害之一上大学离家时街坊邻居有女儿的家庭全部放鞭炮庆祝三天,大家热泪盈眶的欢送帝国名花终结者,并且在一个月之内都纷纷把自己的女儿嫁了出去。

沈宣面无表情的听,完了以后不耐烦的指示:“说重点!”

花满楼纳头便拜:“重点就是我有罪!我忏悔!希望组织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没有机会了,组织决定割掉你的小JJ。”沈宣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这下好了,一经举报就收不回来了,你是我推荐出去的人家要找我算账啊花二少。”

花满楼弱弱的问:“算啥帐?”

沈宣盯着他看了半天,怒极反笑:“算什么帐还要我跟你汇报?人家是我合作十几年的教授啊十几年啊花满楼,这下好啦,面子里子一起撕破了。我做事麻烦了不要紧,你就没想过人家以后可以封杀你的?金融界就这么大,他又是资深有名望的教授,随便一个朋友给你使个绊子就能挡死你!”

花满楼唯唯诺诺,说:“可是他们轮X菜鸽……”

沈宣不耐烦的说:“轮X就轮X呗!那叫情趣!”

“……”花满楼摸摸鼻子,突然一把抓住沈宣,热泪盈眶:“太后!”

太后抚胸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太后!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花满楼抒情说,“——你看看我们凄惨、悲哀的蔡小歌同学!他曾经是那样一个勤奋的好学生——每天清晨,我们看见他捧着高H漫画孜孜不倦刻苦攻读的身影;每天中午,我们看见他一边吃饭一边如痴如醉抱着长恨歌发情的身姿;每天晚上,我们看见他在灯下对着黄山的cos照上香一边流口水一边大呼:伟哉!美哉!吾今见美色当倾国者!——这样一个孜孜不倦钻研本业的文化者,一个行走在耽美精神至高处的先知,一个引导着潮流和社会思想的领袖,当他夙兴夜寐壮志凌云写出了平生第一本巨著《论现代市场耽美经济发展可行性》的时候,却遭受了无情的摧残和轮X!这怎么是情趣?这分明是逛窑子不给钱吃干抹净拔脚就溜的无耻嫖客行为!面对着我们残花败柳被猥亵无数遍的蔡小歌同学,身为师兄和前辈的我不能拯救他出那烟花窟已经是很惭愧的事了;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挺身而出!追到嫖客!拿回嫖资!还给我们弱小娇嫩无助的蔡小歌同学!让这个对社会和人性失望的可怜孩子重新燃起前进的信心——!勇气——!和热情——!”

沈宣说:“可是——”

花满楼紧紧的抓着他:“太后!”

“就算——”

“太后!”

“不过——”

“太后!!”

“……”

花满楼拼命摇晃着沈宣说:“太后!我真的好心痛好心痛!”

“……”沈宣说:“我才是好心痛好心痛才对吧,”他捂着心脏无力的叫停:“别晃了,哀家年纪大了气血虚弱……”

花满楼连忙停下手:“太后你没事吧?”

沈宣捂着心脏说:“……老子一年发两篇论文,起码有一篇在人家的杂志上,现在老子要另外找渠道了……你个不孝顺的废柴!”

花满楼眨巴着眼,无比纯洁。

“都不为你家老板想想!”

花满楼换了个姿势,继续眨眼。

“总是不让人省心!”

花满楼点点头,还是眨眼。

“再眨就泼硫酸毁你容了!”沈宣威胁说,“这孩子!好不容易给你找个光明点的前程,结果你还这样浪费,气死我了!”

他老人家举手作势要打,花满楼配合的伸头说:“打吧打吧,……不过沈教授,”他一字一句的说,“——就算很对不起你,但是我仍然会去举报的,不仅仅举报,我还会提供他们教唆抄袭的证据……不单是为了蔡小歌,还为了那么多学术界投稿失败却被盗窃成果的研究者。”

他对着沈宣微笑,虽然有点吊儿郎当,却神情安然平定。

沈宣想起秦坚的评价:花满楼同学作为一个学生很不合格,却很适合做一个研究者。他心态很好,很平定,耐得住寂寞,活得很自主,这样的人可以耐得下性子做他想做的事,而不是迷失在这个越来越浮躁和喧闹的学术界里。

花满楼微笑说:“其实除了抢人家妞之外,老子是不会拿别人任何东西的人啊~~~~~~”

沈宣也微笑,然后一脚把花满楼踢出门外:“滚滚滚!哀家一看到你就心烦!”

太后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袖口,施施然走出去遇见趴在门上偷听准备给花满楼收尸的秦教授,立刻呸了一声表示不满:“什么人!教出这么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