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这唯一的借口。

他终于放开手,起身朝浴室走。

我在他身后提醒:“顺便洗个澡。”

胡骞予洗澡速度慢,没有半个小时出不来。

我得以脱身,拿了手机就准备走。

所谓踟蹰

我正要出卧室门,听见浴室里传来的胡骞予的声音,“毛巾在哪?”

我顿住脚,“就在柜子里。”

“找不到,”顿一顿,里面说,“进来,帮忙找一下。”

我在门后踟蹰许久,还是进去。

里面雾气缭绕。

热的蒸汽扑面而来,我看不清里面情景。

摸索着打开柜子,浴巾、毛巾、牙刷一股脑翻出来。

浴缸里,胡骞予的身影隐隐约约。

我把毛巾递给他,他湿漉漉的手突然拉住我,力道往里一带,我跌进浴缸里,头磕在坚实的胸膛上,一阵吃痛。

头顶适时传来“呵呵”笑声,我抬眼,就看见他诡计得逞一般的笑颜。

我的耳朵贴着下方不断起伏的胸口,几乎可以听见皮肤下,呼吸在回转。

整个浴缸的水漫上来,暖流包裹住我。立时,衣服全湿。

我撑着浴缸边缘,想要起来,脚一滑,再度跌回去。

看着胡骞予,我无可奈何:“全湿了!”

“那就脱掉。”

他是一点都无所谓,甚至动手脱我衣服。

我推拒不是,迎合不是,只能看着他。

而他,脸上表情缺失,眼睛陷入一片氤氲中。脱了我的外套,手隔着湿沉沉的衬衫,解开我的胸罩搭扣,绕过来,擒住我胸部。

他的腿,缠上我的,坚硬的部位抵住我大腿内侧。

不安分地放在我胸上的手指,渐渐收紧,紧接着,整个掌心迎握而上。

我不自禁,浅吟一声,立刻咬住下嘴唇。

而在我胸前温软摩挲的手指,突然被坚硬的指甲代替,沿着敏感处画圈,要其上的蓓蕾为之挺立。

我胸口又疼又胀,全身无力,瘫软的枕在他肩上。

侧仰着头,不甘心地说:“你这半个月没碰女人还是怎样?”

胡骞予的肩膀忽地绷紧,停下动作。

我疑惑,抬头看他,他避开。

趁这个空挡,我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不巧,手扫过胡骞予腿侧。

那里的热度烫得我手一缩,慌忙移开,却碰到了更高热的部位。

胡骞予的视线忽然落了下来。

“该死!”

他看着我,低咒。即刻,抿紧唇,压抑着什么似地,猛然间翻身压上来。

刹那间我只觉天翻地覆,下一刻背脊已撞到缸底。

一阵钝痛传来,我来不及惊呼,双唇已经被胡骞予占据。口腔里,滑腻的舌尖纠缠而上,不温柔地吮吸。

他一手托高我的腰,一手拉开我套裙的拉链。

我几乎任命,今天这班是彻底不用上了。

他太急,手在我腰上一阵乱来,弄得我阵阵酥麻。

裙子却一直卡在膝盖上,脱不下去。

我浅浅地呼吸,已经心猿意马,推推他。

他以为我在抗议,胸口贴得更紧,手上的力道也更劲。

我几乎可以听到薄透的皮肤下,彼此的心跳。

“我…自己脱…”

他抬头看我,不确定的眼神,在我脸上逡巡。

最终,他不甘心地放开我,身一滑,便坐到了浴缸的另一边去。

我解开衬衫。

忽略另一边投来的灼热视线,拉掉胸衣。

在水的掩护下,将裙子连同内裤一同解下,丢到地板上。

最后一层阻隔消失,胡骞予霍然欺身过来。

一切进行地太快,我随波逐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托住我一条腿,架在浴缸边沿,拉高我另一条腿,将我的身体全部展开。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猴子,被钉在他身下。

有些屈辱,更多是麻木。

他托住我,缓慢进入。

水清澈见底,我低头。

结合的部位,他缓慢而坚定的挺入,一览无余。

别开视线,我无处着力,只能揽上他颈项,身体无力晃动。

谈不上疼痛,只是觉得那里胀得难受。

胡骞予看看我的眼睛,再看看我的嘴巴。

视线顺势而下,盯住我的胸口。

他看着,一瞬不瞬,用指尖轮番挑弄,不时抬头,观察我的反应。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烫,凑过去和他接吻。

他却躲开我的唇,略微躬身,埋首进我胸口,含住乳首,舌尖挑弄,轻轻辗转。

水波流转,我小心翼翼呼吸,深怕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感受着他肌肉线条起伏的背脊,他壁垒分明的身体,他深邃无底的眼…我有些无力地别开目光,不容许自己沉溺其中。

撞击的力道突然间变得激迈,我终是耐不住,呻 吟出声。

“专心点…”胸口传来胡骞予迷蒙的抗议。

身体慢慢变得奇怪,开始疼,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燥热难捱。

胡骞予这时落下一吻,解我的渴。

我拼命吮 吸,换来他一声轻呼,和下身越发密集的抽撤。

我看着他眼里执拗的闪烁,瞬间堕入高 潮的漩涡。

*******

我重新放一缸水,加浴盐和精油,闭着眼泡澡。

胡骞予在镜子面前刮胡子。

少顷,耳边传来一声痛呼。

我忙不迭望过去。

“怎么了?”

胡骞予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示意我看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被刀片划了一刀,正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