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刮胡泡沫和剃须刀被我扔了,此刻只能将就着用刀片。

我跪坐起来,接过刀片,“过来。”

他迟疑了一会儿,俯下身子,坐到浴缸旁。我一手捏住胡骞予下巴,一手捏刀片。帮他刮胡子。

青色的胡渣一点点落下。

捧点水浇上他下巴。

他伤口碰着了水,疼得他倒吸口气,没有躲开,只是吃痛地看着我。

直到他下巴终于变得光洁,我才把刀片交还给他。

他接了刀片,仍坐着不走,视线胶着在我脸上,手摩挲我的脸颊。

他突然,阴侧侧瞅我一眼,刀片的刀锋蓦地指向我,像是叹气:“真想在你脸上划一刀…”

我一惊,肩膀一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

可转念一想,这人应该是在等着看我出丑,我逃了,不就让他得逞?

于是,我冲他嫣然一笑,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指尖细细掐弄他的乳 首。

是他教会我,男人的这个部位也是分外敏感的。我两指轻巧地弄着,看到他眼里渐渐升起了情 欲。

我提起膝弯,慢腾腾地蹭到他坚 挺的器官上,温柔地摩挲一阵。

他气息陡然转急,他的手伸到了下头,似乎想要拉开我挑逗的膝盖,又似乎是想揽住我的腰,要我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我突然支起身体,身子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手。

我挑起半边眉毛,微微咬住下唇。

他说过最喜欢我轻咬下唇的动作,说那样会让他很兴奋。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媚眼如丝,微微倾身,将胸前大片大好春光送到他眼力所及,手却不及的地方,巧笑着道:“我出去了,你慢慢洗吧!”

然后款款离开,朝门边走去。

可就在我已经握住门把的时候,身后原本毫无动静的胡骞予突然低声笑了一下。

我直觉不会有好事,赶紧拉开门。

门竟然拉不开?!

我又试着用力拉了拉门。

门关依旧紧闭。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把门反锁了。”

他用小指挑着一把铜色钥匙,轻轻巧巧的说。

我讶异地回头瞅他。

他什么时候锁的门?

我怎么不知道?

我冷汗已经下来,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好整以暇地朝我走来。

最后,他停在了我面前。

他只围条白色浴巾的下身狠狠贴住我,同时,他的嘴凑到我耳边,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你刚才是在诱惑我?”

然后他俯下身来,亲吻我。

我讨厌他的吻。

因为他总是只在我唇上轻啄一下,之后就迫不及待把舌伸进来。

那样野蛮,迫不及待。

我的舌尖被他勾进自己嘴里用力含吮,我努力推拒,无奈身前是他,身后是门,要逃,无处可逃。

突然,他用力咬住我的唇瓣。

我唇上一痛,正要痛呼,他就在这时一把把我身上的浴巾扯下来。

他这样狡猾,温柔的含住我的唇,却那样粗鲁的揉捏我的胸部。

在我痛的时候,嘴上给点甜头,在我尝着甜头的时候,要我心口发胀。

我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化成一滩水。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松开我的胸部,轻轻地说:“现在…换我来诱惑你,如何?”

所谓密码

生活还在继续。

恒盛上下员工都在忙。胡骞予到香港公干,作为秘书的我,被他钦点随行。

早七点,我结束每日例行的一小时晨跑,沿着维多利亚港滨海人行区回到酒店。

胡骞予特别助理,王书维正在我房门外等我,见到我,淡淡一句:“胡总找。”

我用毛巾擦汗,点点头。随后随王书维抵达胡骞予的套房。

这时的胡骞予似乎刚洗完澡,居家服,顶着头湿发来开门。

我和王书维先后进门。

总裁住的是双层豪华型套房,落地窗,可见维多利亚港全景。

胡骞予开了门,也不引我们进去,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兀自回到餐桌上用早餐。

我瞥一眼餐桌,满目都是精致可口的港式早点。

蛋挞,虾饺,叉烧包,脆皮虾肠,芋头糕,米粥…小碟摆放着,整个桌子满满当当,很是丰盛。

落地窗外,蓝天、白云、碧水,宽阔的水面上,繁忙的渡海小轮穿梭于南北两岸之间,渔船、邮轮、观光船、万吨巨轮和它们鸣放的汽笛声,交织出一幅美妙的海上繁华景致。

胡骞予看看我,筷子点一点他对面座位:“坐。”

我颇有些尴尬,看一眼王书维。

王书维对我几乎是彻底的视而不见,从他包里拿出PDA,开始向胡骞予报告今天的行程。

今天是我们待在香港的最后一天,行程安排上没有前几日那么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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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半,同伦明总裁程顺成谈东区的合作开发案。”

“9:40,在酒店顶楼的Felix餐厅吃brunch,花旗银行驻港的负责人也会出席。”

“11点,企业家峰会。座位安排上,章臣集团的章朝志坐你左边,右边是李氏的李兆佳。资料在这里,你看一看。”

胡骞予放下筷子,接过A4纸大小的获奖感言,随意的翻了翻。视线随即再度转回到我身上。他笑一笑:“你不饿?”

王书维闻言也看了我一眼,顿了顿,又继续说道,“12点半,李辉泽邀你出海,他对东区的开发案也很有兴趣。”

我在王书维深潭水一般清澈的声音中,坐下,拿筷子,吃早餐。

王书维丝毫不被我们打断:“3点半,40192号地皮的拍卖会,李兆佳、李辉泽两兄弟主牌…”

胡骞予的行程表,我竖着耳朵听。

拍卖会是胡骞予此次香港之行最重要的目的,说实话,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胡骞予夹了只虾饺到我的餐碟里:“味道不错,试一试。”

我已经认命,王书维已经知道我和胡骞予的关系,我也没必要再装。

“谢谢。”我说。

胡骞予见我夹起那只虾饺塞进嘴里,颇满意,轻笑一下,淡淡点头,随后看向王书维,语气却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淡然:“从这里到伦明大楼要多久?”

王书维沉默片刻:“不堵车的话,25分钟。”

闻言,胡骞予看了看挨着对面墙壁的落地钟,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了低头,随后站起身。

“怎么了?”王书维推了推无框眼镜,问。

“我刚打电话到总台,听客房服务部的人说半岛这里的壁球室很棒。走,陪我去打壁球。”

“可你8点半就要…”

胡骞予笑一笑,“我算过了,打半个小时的壁球,8:50可以赶到他们晟天,”

他起步朝外走,对身后的王书维说,“20分钟是等待的极限,到时候再跟他们谈,效率会高很多。你怎么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

王书维难得地露出了些许笑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啊,我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