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后悔回老家,回来好多事,人好疲倦,还不如我开始健健康康,小说也写了。准备回去了,后头好好更新,那时月份也大了。望大家见谅,步步骄一定会从头到尾好好写完。

9.17

我记得应该说了9.15日复更。

应该很让大家失望。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下子就半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每天都昏昏沉沉的,最近已经好了,一切都很好了,心里安了,昨日也已经开始重捋大纲了。

本来想更新时再说,今天还是忍不住爬上来给大家一个交代,我再存几章,就在这月内恢复更新。

第一百六十六章 示好

斯时,达官显贵或乡绅富户,皆以蓄养歌姬、家女支为风。

甄柔生于累世公卿之家,自幼见惯了姬妾之流,兴之所至,常让府中歌姬行助饮酒、宴游、唱和之兴。

如是,甄府中的姬妾并非仅属于男性家主,更倾向于伺候的奴仆。便是彭城有些大户人家豢养有如夫人,但到底被视为伺候人之流,不比奴仆高贵多少,自然不会是甄柔交往的对象。更何况其父母感情甚笃,无他人插足,而大伯父甄志谦虽有姬妾,也是为生子所纳,都不过是可有可无之人。

是以,甄柔在嫁入曹府之前,可谓不曾接触过可登大雅之堂的如夫人。

这时入座后,听卞夫人将环夫人等四位如夫人郑重介绍,心中有数,看来曹府作风果然与皇室藩王类似,姬妾不再是可随意杖毙的奴仆,亦属于府中主人之一。而这便是皇室作风,天下人眼中最看重出身及规矩之地,亦是天底下最不重规矩的地方。

否则,卞夫人一个倡家女子,如何能成为侯夫人?又如何能当得起曹家主母?

这要是在他们甄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甄柔敛下心中对曹家更深一层的认识,静静听着卞夫人介绍曹郑的这位四位如夫人。

“这是环夫人,府中六公子和八公子的生母,其曾祖父曾位列三公,生母为皇室贵姬,环夫人本人更是知书达理,深得君候看重。”似乎未发生过环夫人讽刺的那一幕,卞夫人语态亲切的介绍着环夫人,仿佛她们两人是感情深厚的闺中密友。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夫妻一体,卞夫人的立场,注定是曹劲的敌人,那也自然站在她甄柔的对立面。

只是为何是“六公子”、“八公子”?

郑玲珑曾说,曹郑还另有两个庶子,皆是环夫人所出。如此,不该是排行为五公子和六公子么?

甄柔听得诧异,面上却不显露,只秉着交好的想法,向环夫人露出友好一笑,颔首道:“环夫人。”这环夫人到底只是如夫人,曹家哪怕已有卧龙之势,但终归还不是皇家,甄柔从小的认知,让她断不可能向侧室行礼,即便这是君候大人的宠姬。

意料之中的接受到甄柔释出的交好之意,环夫人笑意加深,但看着依旧端坐在位上的甄柔,还是忍不住牙关一紧。

作为曾经的世家贵女,她如何不知甄柔为何这般,换作曾经的她,也会如此,这便是她们世家贵女——生为家中娇客,嫁为一府主母,一身骄傲,岂能与姬妾低头?

可她却成为曾最不耻的姬妾,更居于一倡家舞姬之下。

环夫人目光的笑意凝了凝,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深深扣入手心,强迫自己不去看高居主位的卞夫人,面上笑容却越发加深,眉眼间不自觉已成一派风情妩媚之态,坐在左侧首位上,向甄柔回以笑容,点头道:“三少夫人。”

卞夫人满意的看着环夫人和甄柔招呼过后,方笑问道:“你可是纳闷怎么还有六公子和八公子?”

一语问完,不待甄柔回答,已又开口道:“你虽在府中住过一段时间,但一直深居简出,若三公子未特意与你说过,当是不清楚。”顿了一顿,“其实府中共有八位公子,因君候常年征战,在外敌对颇多,曾下令不许将未成年的公子详细传出。故而,天下多数皆知君候有四个成年的公子,而不知君候另有四个未成年的公子。”

听到这里,疑惑解开。

是了,郑玲珑曾说曹郑另有两个庶子乃环夫人所出,却未说过曹郑只有两个庶子。

再有卞夫人解释曹郑曾下令对此事封口,如此又何可怪郑玲珑没说清楚。

接到上首郑玲珑投来的歉意目光,甄柔不在意的向她一笑,转而看向卞夫人,洗耳恭听卞夫人继续介绍。

这时,卞夫人指着环夫人下首的妇人,道:“这位是英夫人,五公子的生母…”

英夫人看上去与卞夫人年纪相仿,都是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容长脸,高颧骨,并不十分美貌,只是眉宇间有几分英气,凭添了些颜色,倒也能在一堂如花美眷的衬托下,还够得上中人之姿。

许是听惯了曹郑喜好收藏美人的风、流韵事,又见了曹郑两位上乘之姿的一正一侧两位夫人,致使乍一见这位英夫人不仅容貌寻常,竟还是府中五公子的生母,不由有几分意外。

然,到底与自己无关,甄柔神色不变,与英夫人互相认识。

卞夫人又介绍道:“这是容夫人,七公子的生母…”

容夫人也是一位美妇人,慈眉善目的样子,不过待细看去,肤色暗黄,眼下有青,眉宇间带着病态,也不知可是这般原因,看上去竟比卞夫人年纪还大,约莫有四十出头。

待二人过礼后,卞夫人最后介绍道:“这位是二娘子的生母怜夫人。”

怜夫人人如其名,生得我见犹怜,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皮肤十分白皙,周身萦绕着吴地女子特有的娇柔,看着似乎还不到三十。

甄柔暗自估量着,便听卞夫人又说道:“君候大人最重视府中儿郎娘子们的教育,规定曹家子弟,凡六岁以上,十五岁以下,儿郎每日需上族学四个时辰,娘子需上学三个时辰。他们几个小的,你还没见过,最大的五公子今年十岁,六公子七岁,七公子六岁,这会儿都在上学。最小的八公子虽是四岁,不用上学,可昨儿患了风寒,正在屋里将养着,不好出来。”

将府里的公子们介绍了一遍,卞夫人从身前的长案上拿起一盏温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唇,复又道:“君候还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我所出的大娘子金珠,上月才满的十四。还有二娘子,适才说过,由怜夫人所出,唤银珠,翻年就十二了。她们姐妹这会儿也在上学。”

“甄娘。”卞夫人说完,忽改初见时略显疏离的三少夫人称呼,直接亲切地唤甄柔,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介意我这样唤你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而且都已经唤了。

再则,一个称呼改变不了他们的立场。

甄柔不在意,也权当谢了卞夫人这一番亲力亲为的介绍,遂应道:“夫人请随意。”

卞夫人满意一笑,续道:“今日你归府,本该让底下的弟弟妹妹见过他们的三嫂,不过我想着以后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我便没让他们停学过来。再说你舟车劳顿,他们太闹腾,没得给你见礼成了打扰。”说着越发语态亲昵,话语间也不是一派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显然是真心实意为对方考虑。

毫无疑问,这是卞夫人在向甄柔示好,至少表面上如此。

一时间,暖香馥郁的大堂内,众人目光再次凝向甄柔。

第一百六十七章 转告

甄柔看着或明目张胆,或状似无意看来的目光,微微偏头,目不斜视地望向高坐主位的卞夫人。

“夫人有心,儿媳心领,这便告退。”甄柔似未察觉众人的目光,也好似不知卞夫人正在向她示好,只就着卞夫人话面上的意思,似木头人般一板一眼道。

语声悦耳动听,语速慢条斯礼,入耳当是一番享受,却听得众人一愣。

这是她们听错了,还是她们没能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

甄柔话毕,先时还言笑晏晏的大堂,气氛一凝,安静异常。

甄柔只作不知,告退的话一说完,就一并从坐榻上起身,接着向卞夫人欠身一礼,便是要告退离开。

却尚不及礼毕起身,只听“扑哧”一声,环夫人笑得前俯后仰,意有所指道:“难怪常听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三少夫人当真和三公子是一个性子。”说着一顿,眼波一转,目光从甄柔身上转向卞夫人,一字一顿缓缓道:“真性情,懂礼数。”

寥寥两句,短短六字,道不尽的讽刺意味。

再加之刚才那扑哧一声笑,更好似一巴掌狠狠煽在卞夫人的脸上。

阖府上下,谁人不知府中三公子曹劲将生母阳平公主的早逝归于卞夫人身上,更看不起卞夫人倡家舞姬的出身,对卞夫人及其一子一女素来不假辞色,极其冷淡。多年来,不论卞夫人如何做脸,都是一分面子也不肯给的。

不过当今“孝”之一字大过天,卞夫人再出身低微,现也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与曹劲有着继母子的关系。是以,曹劲对卞夫人母子三人,尽管在行事作风上极其不给颜面,却无不按礼守礼,让人挑不出错来。久而久之,便是曹郑对此也无话可说,毕竟手心手背皆是肉,只要不闹起来即可。

而今日,甄柔这一番作态,可不就与曹劲的做法如出一辙?

不要说什么甄柔是一个木头美人,油盐不进。

半年前,北山庄子里,那有勇有谋、孤注一郑,博得今日好开局的情形,可是还历历在目。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信甄柔听不懂卞夫人的示好之意。

看来,这又是一个硬茬。

想从甄柔这里下手对付曹劲的事,应该再掂量掂量了。

一时间,众人心思一转再转,皆有志一同的保持沉默。

也只有保持沉默。

环夫人生有两子,又正得曹郑的宠爱,有与卞夫人这位正室一争高低的实力。

余下三位如夫人虽各有所出,但不是年岁已大早不得宠,就是病弱已不承宠,而得宠的怜夫人膝下又只得一小女,多年来不再有孕,自是立身不足,不堪与其相争。

至于大少夫人郑玲珑和二少夫人李玉莲,身为晚辈,自没有插手长辈的道理。

如此之下,众人的目光从甄柔身上转向了卞夫人。

有道是:居移气,养移体。

卞夫人早已不是当年的低、贱舞姬,这些年高居侯夫人之位,面对朱雀台层出不的各色美人,在府中依旧屹立不摇,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哪会轻易动气?即便甄柔和环夫人二人所为,好似一唱一喝,煽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更不提眼下看来,二人还有联手的可能,卞夫人仍然神色不变,至少表面窥不到丝毫不虞之色,让环夫人的讥讽仿佛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只见卞夫人顺着环夫人的话,笑吟吟地夸道:“甄娘不愧出自名门世家,和环妹妹一样礼仪俱佳。”一句赞毕,也不多言,直接说道:“晚上还有接风宴,甄娘我这就不多留你了。”

一言结束今日的会见,也一并结束今日的丢人现眼。

到底是低、贱的倡门之妇,哪怕现居侯夫人之位。

李玉莲垂下眼睑,掩去轻蔑之色。

果然这样息事宁人了,她又何必自讨没趣的帮衬一二?

李玉莲俯首,执起侍女才换的温水,没滋没味的抿了起来。

却还不及温水入喉,只见一侍女垫脚悄然疾行入内,匍匐在地,禀道:“安内侍奉君候之命前来。”

安内侍?

李玉莲蓦然抬首,目光一刹那犀利如刃,直直看向甄柔。

眉宇间也已不复先前一派无知善妒妇人的模样,疆场武将特有的森然冷意一闪而逝。

卞夫人却一脸喜色,忙不迭吩咐道:“快请安内侍进来。”说着转头对已站在堂上,正要离开的甄柔,毫无芥蒂的提醒道:“安内侍自幼进宫,后由曹公收为徒弟,并赐曹姓,起名曹安,不仅与君候有同姓之情谊,如今更深得君候信任,常替君候处理一些内务与政事。”

说到这里,卞夫人露出郑重之色,叮嘱道:“所以甄娘,安内侍不可等闲视之,你当半个长辈看待也是可以的。”

没想到经过刚才之事,卞夫人竟还愿意这样提醒。

甄柔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卞夫人,转眸对上郑玲珑递来的眼色,待见郑玲珑向她点了点头,甄柔心中有数,颔首致谢道:“多谢夫人提醒。”

说话间,先前通禀的侍女,引着一玄衣内侍走了进来。

毫无疑问,这玄衣内侍便是卞夫人提醒她郑重以待的曹安——曹郑养父曹谭的徒弟。

甄柔不由打量了过去。

来人和曹郑年纪相仿,约有五十开外的样子。

中等身材,略有发福。

肤白傅粉,眉目分明,容貌倒可算得中上。

许因是阉人,与张伯气质上有些相似,透着一股子阴柔之气。只是大概常为曹郑做事,在前堂后宅皆是地位非凡,细长的眉宇间犹带凛冽之势,让人不敢小窥。

正窥视间,不妨曹安一个抬眼,竟是向她看来。

刹那四目相对,根本不及瞥开,窥视被发现了。

甄柔心下赧然,面上却不显,随即向曹安轻轻点头一笑,以示善意。

见甄柔一个面浅的新妇,窥视他人被撞个正着,非但没有露出慌张羞赧之色,反而镇定自若露出交好之意,曹安不由想到君候评价此女肖似其母,心道果然有那么几分相似,眉宇间厉色不觉淡了,向甄柔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

“见过夫人。”

曹安脚下却不停,几步及至堂下,向卞夫人略一躬身,算是行了拜见礼,便直接表明来意道:“君候有话让小的代为转告三少夫人。”

闻言,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抬举

李玉莲自幼丧母,被其父李远带在身边教养,常年出入军营,并参加过战事,早些年还组建了一支百人的女子兵团。是以,李玉莲即使已嫁为人妇四五年了,在后宅也过起了养尊处优的少夫人生活,行止间仍不免会带出一两分随性。

听到曹安果然是为甄柔而来,再觑曹安的言行,确定这十之八九是曹郑让曹安来为甄柔做脸的,李玉莲心头当下冷笑连连,随手就将把玩的杯盏往案上一扔。

杯盏为青铜质地的耳杯,这样随手一掷,顿时在长案上撞出“铛”地一声。

耳杯落下,残水四溅,狼藉一片。

在场女眷都是金尊玉贵养在后宅的娇花,乍一见这堪为粗鄙的动作,不觉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李玉莲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人,五感自是敏锐过人,如何察觉不出这一瞬间众人的鄙薄?哪怕大家都极快的掩饰了过去。

她虽未料到刚才竟莽撞失手,但见众人如此,李玉莲也是半点也不在乎,心下更是嗤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慌乱,随即脸色一变再变,成了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眼看就要朝身边伺候的侍女发怒。

见状,卞夫人忙道:“安内侍,君候有话传给甄娘,可需我等回避?”

一言试图揭过李玉莲失手之举。

曹安闻音知雅意,哪怕是看在李远的面上,也不会在意李玉莲此举有伤到他的颜面,当下顺着卞夫人的话,和气道:“不过是一些叮嘱的话,无不可对人言,自是不必回避。”

孔圣人有言,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且不论这话说的到底在理与否,不过确实有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又或者说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堂内仅是在座的曹府女眷都有近十人,更不提乌压压一群伺候的婢女了。当下,一屋子人哪还在意适才的一些口舌之争,一听曹安如此一说,只想立马知道曹郑有何话传达。

曹安冷眼淡淡掠过一众人等,转身看向静静立在一旁的甄柔。

红衣蹁跹,清丽脱俗。

便是在济济一堂的如花女眷之中,亦是难掩其风华。

一如当年的京城,只要常着一袭红衣的曲阳翁主出现,寻常不可一世的贵女们也只能沦为陪衬。

时过境迁,曾让京城无数好儿郎倾慕的曲阳翁主,如今已是堪当祖母的年纪了。

而眼前的美丽少女,就是她的后人。

老了,都老了…

听说也只有人老了,才会常想起往事吧。

曹安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敛去乍一见故人之女勾起的感叹,他缓步走到甄柔跟前,恭敬一礼,口中称道:“曹安见过三少夫人。”

话音未落,众人已倒吸口气。

曹安竟向一个初来驾到的新妇行礼?

还是一个娘家势微,远嫁到信都,犹如孤家寡人般的新妇?

一个又一个惊讶在众人心头生起,就是如李玉莲之流,早猜到曹安前来很有可能是为甄柔做脸,也万万未料到甄柔竟能让曹安做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曹安虽是一阉人,却是曹谭的徒弟,称半子也不为过,和曹郑这个“义子”的名分不相上下,兼之与曹郑又有一起长大的情谊,见证了曹郑从微末到如今的割据一方——成为北地霸主,可以说曹安之于曹郑不仅有兄弟之情,更有辅佐之功,堪为曹郑最信任之人。

是以,曹安与曹家虽有主仆之名,却从来只忠于曹郑一人,也只向曹郑一人见礼。

便是卞夫人身为堂堂当家主母,也只受过曹安面子情的半礼。

如今,曹安居然给甄柔实实在在的见礼,如何不让众人吃惊?

一时间,众人心下震惊不已,看向甄柔的目光是一变再变,开始重新衡量甄柔的分量。

甄柔自不知众人的想法,也不知曹安有如此特殊,但到底从卞夫人的只言片语中,大抵知道曹安的分量,心中有数之下,自不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去受礼。

甄柔不待曹安弯腰下去,已侧身避开,宠辱不惊道:“安内侍客气,不知大人有何话吩咐?”

曹安微微躬身,回道:“君候听闻三少夫人曾落水,十分险象环生,特遣罗神医为您请平安脉。”

既然是能让众人听的话,又有曹安恭敬有加的态度,甄柔多少已明白曹郑此举,多是为了抬举她,毕竟他们甄家已归附于他,加之半年前她救下曹昕一事,曹郑赏她一两分薄面也说得通。

只是原以为不过是面上好看罢了,却没想到会让罗神医来看她,甄柔有些意外,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遂心下也是平常,只在口中称道:“多谢大人体恤。”

说完,忽又念及罗神医要为她请平安脉,是否也可以私下央罗神医为甄姚看一次?

此念刚起,只听曹安又道:“另外,君候还听闻令姐甄二娘子也来了信都,有意寻名医治病。”说着忽而抬首,看向甄柔,眼中不掩笑意,“君候说罗神医的医术堪为当今一流,甄二娘子既为三少夫人娘家人,就让罗神医也为甄二娘子请个平安脉吧。”

众人皆知曹郑患有头疼顽疾,病发时疼痛难忍,唯有罗神医施针可以缓解。

是以,罗神医之于曹郑,犹如浮木之于溺水之人,故而曹郑一向将罗神医看得十分重,加之曹郑疑心病慎重,又四面树敌,他唯恐罗神医接触其他病患之时,被敌对收买,素来不许罗神医接触其他病患。

而今日,不仅让罗神医为甄柔请平安脉,还让罗神医为其娘家人治疾?

这未免太过看重甄柔,也太过抬举甄柔了吧…?还是看在三公子曹劲的份上…有意立曹劲为世子,这才特意为曹劲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