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钧现在只想消受美人口舌恩,渗这点血哪里还在话下,见她拖拖拉拉,分明就是在推脱,忍住□一阵血潮涌动,咬牙道:“你来不来?不来我回去了就立它三五个侧妃!”

善水一怔,抬眼见他双眉凶恶拧起,还拿这来威胁自己,顿时气恼起来,一个扭身便背转过去,负气道:“你去立好了!立个三五十个更好!反正王府够大,也不怕住不下!叫她们都这样伺候你好了!”

霍世钧刚才只是一时发狠随口吓唬她,见她居然耍起了小性子,只拿一副雪白纤娜后背对着自己。他既已被勾出那种心思,她越不肯,他便越想要了,脑中那念头澎湃不止,此刻哪里还容她撂挑子,坐起了身,单臂把她轻巧抱转了回来,将她手一拉,按到自己腿间那肿胀上,引着一只柔荑握住上下抚摩,顿时轻飘欲仙,忍不住贴到她耳畔,喘息着懊恼道:“乖柔儿——它只想你对它那样,我刚胡说的……”

善水勉强握住手中灼热异物,见他改口哄自己了,略撇过红扑扑的俏脸去,蹙了眉尖喃喃道:“一股味道,怪难受的……”

霍世钧被她提醒,想起今天一早起到现在,自己又是骑马赶路又是追人的,汗是出了不少,大约真的积了异味。要是旁人就不管了,只对象是她,又还是第一次,唐突了的话,怕她往后对这活就没了好感……立刻道:“那我洗去。”

屋子里没水,外头却是满坑满谷。善水看着霍世钧起身,操了屋角边的一个瓦盆,连衣物都不披,径直便出去了,很快回来,已经铲了一大团的雪,放到善水近旁的地上。

他现在摆出一副大爷样,意思自然就是让她动手了。善水想把瓦盆加热化雪,刚起身,腿被他一勾,整个人便扑到了他身上,见他不耐烦地道:“不用烧水了。”

他催得狠,善水知道他心急,只是直接拿雪去洗他那里……

善水瞄一眼,终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便扯过自己先前被他剥下的中衣,包了一团雪,凑到火堆旁去烤。雪一受热,很快便融化,雪水渗出织料,从她指缝里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快点——”

善水掌中的雪团没化尽,雪水更还冰凉,却听他在后一个劲地在催个不停,手绕她腋下探前摸摸捏捏的,腰臀处更觉有硬物在顶弄个不停,心头一下躁起,拂开他手,回身将他推了躺回去,搓几下手中已经湿透的织料,也不管上头还沾着残雪,恨恨道:“是你自己催我的……”话说着,便握住捂了擦拭起来。

霍世钧顿觉凉意劈头夹脑袭来,不止那里如置冰窟,整个人都跟着打了个寒颤,幸而还有她纤指在上温柔触摸,咬牙呼道:“痛快!痛快!”

善水见他呲牙咧嘴,表情分明痛苦,嘴里却还逞强,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男人此处,热涨冷缩,略施薄惩解解气便可,冰水泡久了却于身子不利,她虽无多经验,这道理却也知道的,不待他开口,拭了几下便作数,咬唇望了过去。见那凶器遭了方才洗礼,此刻没了先前的耀武扬威,已经软条不少,从上到下湿淋淋的,映了火光闪闪发亮,被冰水刺得发红的圆头之上还沾了片残冰……长呼一口气,终于朝着又慢慢俯□去。这一回靠近时,虽无先前那样浓烈气味,只还是闻到了一种男人腥味,顿时又踯躅不前。

霍世钧见她洁白牙齿咬着海棠颜色的唇瓣,俯身下去时,酥胸起伏招摇,身子似在微微颤抖,眼眸低垂打量着自己那里,神情半羞半惭、半贞半淫,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伸手将她头压在了自己小腹之上,挺身就她,生生便冲入了檀口。

善水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压得匍匐下去,啊了一声,顿觉有一冰凉滑溜异物破口而入,呼吸一顿,口中已被塞得满当毫无空隙,下意识地要扭头避开,后脑长发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按得分毫动弹不得。一滞,又觉那东西一停,蒙头蒙脑地仿似还在抵进喉头,一股膻味直冲她喉鼻,顿时心慌意乱,喉咙里唔唔了起来,极力用被压堵成一团的舌去推挡,想要吐出这侵入之物。

霍世钧刚遭过一场冰寒酷刑,此时这般冲入她檀口,湿热紧紧裹缠,顿时便如置身天堂,脑中飞星乱溅,痛快得无复以加,恨不得永世不出才好,立时再次胀硬。待那头阵快意过去,抬颈见她正吃力含住自己,秀眉微蹙,一张脸涨得通红,神情看着很是难受,这才稍稍松开箍住她头的手,紧着声哄道:“乖柔儿——就这样,像吃糖果子那样——”

善水觉到后脑压力一轻,终于可以稍稍抬头呼吸,见他面上情潮激荡,眉头纠结,双目紧紧盯着自己,再瞥见他肩膀伤处,心一软,刚才因了他粗鲁举动生出的那丝气恼便也散了,眨了下眼,伸手握住,凭了自己的想象,探舌试着卷住。

霍世钧立刻感觉到了她的柔顺,顺势坐了起来,将她整个人团抱到自己腿间俯跪,低头看着她埋首下去取悦自己。善水舐吻片刻,只觉口中那物愈发膨胀如铁,她又初次行这样的事,毫无经验可言,没片刻便觉口酸舌软,几乎包含不住,照他指令勉强吞吐之时,齿尖不免刮啮到他,听见他发出半是快活半是痛楚的呻-吟之声,插入自己秀发的那只手,抓得愈发紧了,头皮一阵阵发疼,忍不住吐出那物,蹙眉娇喘着抱怨了起来:“嘴巴好酸,不来了……”

霍世钧见她抱怨嚷停,松了抓住她秀发的手。

善水以为他肯放过自己了,舒一口气,只那口气还没来得及从胸中呼出来,一声惊叫,人已经被他掀翻在了铺于地上的大氅之上,见他竟跟着跨坐到了自己胸口,那东西便雄赳赳地悬在了她脸上几寸之处。

善水惊恐地睁大了眼,深以为耻,下意识举手用力去推挡。只是男人此刻便如野兽,哪里还容她反抗?将她双手轻而易举地便钉在了头顶地上,俯身凝视着她。善水整个人便似被铁塔压住了,只剩双腿还能动,胡乱挣扎扭动,恨声骂道:“无耻!”

霍世钧双目兴奋得泛出赤红,哈哈笑道:“男女之事本就无耻。咱们是夫妻,再无耻也无妨。何况刚才你都肯替我做了,这又有什么区别?”

善水脸热得像火在烧,扭头避让他顶来的凶物,牙关死死咬住不松。忽听他幽幽道:“先前被你哄着洗了个冰水澡,冻得不轻。刚又被你咬了好几下,疼死我了。你对你男人这么狠心,我不该讨些回来吗?”

善水听他颠倒是非,一时忍不住,转过脸辩道:“是你自己催得紧……”话没说完,呜了一声,嘴便被他再次攻陷。这才顿悟又上当了,真想狠狠一口咬下,却又终究下不了那个狠心,气得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那张讨厌的脸。

霍世钧得逞,长舒一口气。双手托住她两侧香腮,挺身朝前移了下,不深不浅地进出,顿觉陷身绮艳沼地,再也无力自拔。低头盯着身下她那张含羞带怒的俏丽面庞,便如佐了美味,更是前所未有地令他食指大动,忍不住心火澎湃,朝里继续深探,直至重重顶入,直抵深喉。

善水知道大势去了,反正论力气,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的,现在只要他能快点了事而已,不提防被他顶得一阵欲呕,眼泪都憋了出来。男人这才勉强后退了些,只等她那口气刚缓,便又送入。如此反复,终于抵不住那种极度畅快之感,腰胯激麻,毫无保留直直喷入她一张小嘴与胸腹之上。

善水一得释放,立刻“哇”一声吐掉口中的异物,瘫在地上呛咳不断,只闻满口满鼻的膻腥之气,又要作呕之时,看见霍世钧朝自己来,慌忙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要避开,却被他一把捞了过去,转眼被抱坐到了他怀里。他拿了她那件中衣,将干净的一角伸到那个瓦盆里,蘸了早融化烘暖的雪水,替她擦拭口唇胸腹间的乳白津液。

善水抬眼,见他一脸满足笑意毫无愧色,又觉身下那刚叫自己狼狈不堪的东西正顶了过来,仿似竟还没消停,绷着脸推开他手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搂住了,听见他已附耳过来柔声哄道:“乖柔儿,宝贝儿——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是觉得我刚才那样是欺负你,我就让你欺负回来好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这样可满意……”

霍世钧本就年轻力壮,也算久旷之身,怀中抱着的又是个他垂涎许久一颦一笑无一处不撩拨他感官的小美人儿善水,刚那次不过是飨宴前的甜点一般,哪里就这样轻易满足?且此时置身荒野,屋外惟余纷飞大雪,天地之间便只剩他与心头所喜之女子二人了,更是兴之所发,毫无顾忌。此刻抱了她一副滑溜身子,随意揉捏几下,身下那处与她未着亵裤的温热腿窝挨擦片刻,心头邪火顿时又烧,口中说着哄她的话,寻到了早已微润的入口之处,身体一挺,不费吹灰之力,立刻便嵌了个头进去。

善水听他满口甜言蜜语,涨红了脸,呸一声刚想再骂“无耻”,忽然觉到身下竟已被他顶了些进来,闷哼了一声,心里方才那口气还没消尽,挣扎不欲就范。刚推他胸膛几下,忽然见他眉头一皱,嘴里嘶嘶数声,面上露出痛楚之色,倒是被吓了一跳,迟疑了下,问道:“怎么了?”

霍世钧指指自己的肩,道:“扯动了,疼!”

善水看去,见用布条缠住的肩膀外侧处,果然竟又有血渗了出来,也不知是他刚才太过卖力了被扯动还是现在新搞出来的,人是不敢乱动了,口中却哼了一声,责道:“知道疼还这样歪缠!躺下别动就行了!”

霍世钧嗯嗯应了两声,口中继续又痛苦地嘶嘶着,用一边没受伤的臂膀撑着,就势慢慢躺了下去,这才望着还坐他胯上的善水,正色道:“你说得极是,我听你的,我躺下别动就行。你来好了,随便你怎么样,我就你就是。”

善水这才明白他又故意曲解自己的话,气得饱腹,哪里还会理睬他的无赖?起身要挪开,被他伸臂一扯,人便扑到了他身上。

霍世钧拉她到了自己胸膛,闻着她口鼻中呼出的芬芳气息,辨出这气息里仿佛还残了些自己先前留下的余气,竟似被催情般地意乱情迷起来,凝视她晶亮漆黑的眼眸,喃喃道:“柔儿,亲下我吧……我先前其实只是想叫你亲我的……”

第四十六章

雪夜里的莽原万籁寂静,如一无终无止的寂阒梦乡。天地俱白,邈渺绵绵,此刻仿佛也只剩她与他容身的这木屋了。她的耳再听不到别音,唯余身体里血液缓缓涌流至耳鼓的冲刷之声。

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此刻这样顺服地仰卧在她身下,年轻的脸庞映着跳动的火光,用一双漂亮的凤目凝视她,目色澄邃,带着稚子般的迷离和安静,声音低沉而沙哑――还有什么诱惑能比这更质朴、更能打动女人的一颗心?

满足他吧……他原来只是想她亲吻他……都是自己想多了……

善水的发丝垂他肩上,与他两两缠绕。她伸出一只素白的软手,游上他的胸膛,爬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描绘他下巴的形状,最后压上他微启的唇,凝视着他,露出软的笑,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轻叹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呢?真是个坏人……”

男人的心再硬,也抵不住她这样风情的怨艾。霍世钧胸口之下的那一拳之地,渐渐软如泥捏了……

“柔儿,亲我……”

他的眼皮翕合,浓密睫毛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咕哝之声,与CC想要她爱抚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一模一样。

“嗯……”

她娇柔地应了一声,慢慢俯下去,送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霍世钧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对自己的驯服和爱怜――柔软香滑的舌尖舔过他的皮肤,启开他的唇,灵巧地钻进去,爱抚他的齿,与他的舌尖相接,试探般地互舐,肆意地勾缠住,情渐浓烈时,他想紧绞,追逐,她却忽然活泼地逃离开来……她渡他气息与津液,芬芳甜蜜,他又闻到氤氲她口鼻间的淡淡麝腥之气,如同服了天下至毒情药,于是神魂颠倒,醉玉颓山……不过方寸之口,却不啻人间如火如荼的至美福天洞地。

正如痴如醉间,霍世钧突然觉到舌尖疼痛,宛如被小动物锋利的牙尖上下紧紧叩住了。

他微微睁开眼,正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看到她朝自己粲然一笑,怔忪之间,舌尖上的痛忽然加剧……

这痛起始的时候,细碎而迟钝,他此刻同样迟钝的大脑迟迟没有反应。渐渐地,待到口中腥气渐浓……不是那种催情般的麝腥之气,而是他熟悉的新鲜血腥时……他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她竟咬了他的舌,在他如痴如醉毫无防备的时候。脑子一清,舌尖的那种钝痛便立刻变得尖锐火辣,甚至毛骨悚然。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已经起身,正坐他腰腹之上俯瞰着他。她的神情娇媚而无辜,唇边还沾一丝猩红的艳泽,烘得她如一只刚刚餍足的小兽。

她唇上沾的,是他的血。

霍世钧吞下满口血水,终于嘶嘶数声――这次是真的因了疼痛而发出的嘶声。

“哎呀,一不小心,居然就咬到你出血了!”

善水痛心疾首,补救般地伸手去抚他嘴,心疼地道:“怎么样了,赶紧张开嘴,让我瞧瞧……”

霍世钧瞪着她,待舌尖疼痛稍缓,这才嘶着声道:“你故意的!”

嗯。她确实是故意的。这一故意,至少三五天内,他别想稳稳妥妥地吃东西……

善水眨了下眼睛,终于忍不住那种报复得逞后的快感,吃吃笑了起来,最后笑得伏倒在他肩上。

瞧瞧,他霍世钧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睚眦必报,还是那种背后捅一刀,等你发觉,刀已入腰的那种……

霍世钧这会儿倒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咬牙忍着她赐予的疼痛,忍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笑得小小得意花枝乱颤。他感觉了她滑腻的身子在与自己相蹭,和着仿佛一丝丝入腹的口中余腥,被火炙得滚烫的肌肤之下,浑身兽血被再次唤醒……当那柔软的胸脯再次因了她的笑摩过他胸膛之时,他再忍耐不住,单臂撑起身体,正想翻身压倒她时,她却忽然坐了起来,伸手一推。

“你有伤,那就给我躺着别动,让我好好服侍你才是……”

善水笑吟吟看着他,盯着他目光却让他没来由地突然起了一丝战栗――那是夹杂了对即将发生的未知感到恐惧与兴奋的一种奇异体验。

他服从了这种感觉,顺从地被她推倒。

“你不是总爱咬我吗?来而不往,非礼。这要死要活的消魂滋味,你也要尝尝才好……”

她俯身下去,一口叼住他的一侧乳-头,用她尖利的牙齿啮住,轻轻研磨几圈,听到他发出几声不加掩饰的舒爽之声,没有任何预警地,忽然啮紧朝上撕扯,扯出一道几乎到了极限的细细皮肉,这才叭一下松口。

霍世钧被刺得整个人差点跳起来,闷哼一声,支颈抬头,惊诧地望着她,面上难掩痛楚之色。

“刺激吧?这才刚开始呢,别跟我说你这样就受不了……”

她抬头,冲他盈盈一笑,低头再次叼住如法炮制,又改另侧。很快,男人的胸膛便齿痕累累,□硬得如两粒小石子,轻触之,便生疼。

“喜欢这种服侍吗?我猜你一定喜欢。不是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你就总爱这样对我,所以我猜你也一定喜欢……夫君,千万别让我失望……”

善水恶狠狠地在他胸膛再次留下一排牙印,这才抬头问他,面上换成甜蜜的笑。

霍世钧已经疼得恨不得满地打滚了,强压住才没当她的面伸手去揉――那样太丢面子。

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可以凶悍到了这样的地步,把他从前加在她身上的一一奉还。只是比他狠,狠得多得多,下口绝不留情。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拦她,却又不愿阻拦。那副牙口利得叫他为之胆寒,但是他的四肢百骸甚至骨头缝里,却随她烙下的这一口一口痛,爬出一种如万虫啃噬般的难耐瘙痒,痒得他全身紧绷,腿间更是挺如烙铁。

“痛吗?”

善水撕咬了个够本,这才仿佛良心发现,重又趴回他胸膛,伸出粉红小舌,爱怜般地轻轻舔了下他被凌虐得已经破了皮的□。

霍世钧忍住被她舔舐处传来的刺痛,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勉强嘎声道:“不……痛……”

“你喜欢就好……”她从他身上坐了起来,爬下去,眼睛看向他的腰胯,一只手探向中间的高高突起,体贴地问道:“还要不要我再用嘴服侍?”

霍世钧看见她露出的一排洁白牙齿,打了个寒噤,忙道:“不用不用……”

“这可是你自己说不用的,可不是我不愿……”善水既已伸出手,索性顺手往那柱上弹了个暴栗,听见他又倒抽口凉气,瞟一眼他微微扭曲的脸庞,这才伸了个懒腰,一头倒到了他身侧,卷过那件大氅裹住了两人身体,伸手抱住他腰身,缩挤到了他身侧,打了个哈欠道:“困死我了,不玩也好……咱们睡觉吧……一觉醒来,说不定人就找了过来呢……”

霍世钧看着她果真闭上了眼,愣怔片刻,忍不住,附耳唤她:“柔儿,柔儿……”

善水懒洋洋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眸,他搂住她,低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了……我赔罪还不行吗?只是先前那样,确实是你自己先想歪的,我本来并无那想法……”

善水恨恨掐了一把他的腰,道:“你还说!你既没那想法,为什么不阻拦我?”话说完,立刻便意识到这是蠢话了。遇上那样送上门的事,他若会阻拦,他就不是霍世钧了。果然,她这话音刚落,便觉身边男人笑得胸膛不住震颤,顿时恼羞交加,哼了一声,转身背他而卧。

霍世钧从后缠抱了上来,附她耳边低声恳求道:“柔儿,好柔儿……都是我不好,我是粗人,我以后改……你刚才那样咬我,也算扯平了……再这样吊着你男人不上不下,真的要出人命……”

霍世钧柔声哄着,将她手牵引了覆在自己□,她缩回,他再牵引。一大一小两只手,在大氅下来回数趟,在他夸张的伤处叫疼声中,渐渐归至和平。

“……唔……唔……你轻点,不是说肩膀疼吗……”

“只要你舒服,我就不疼……快活死我了,我的宝贝儿──我的柔儿──”

男人喘息着顶送,卖力地灌枝溉芽。

善水面红耳赤,送他个白眼,只好由他去了。待到筋疲力尽,窝在终于得餍足的男人身边,浆糊了将近一夜的脑瓜子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立刻深刻地后悔了。

什么三个月之约,分明就是他耍的一个花招。而她傻乎乎地钻了进去,还钻得不亦乐乎……

“那个……”

她不安地舔了下被火炙烤得干燥的唇,伸指戳了下他胸膛,小声道:“咱们先前说的那事不作数。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好不好?”

霍世钧睁开眼,沉着脸,抬腿压上了她腰肢,道:“不作数?那你就等着我一个个地往屋里抬人,你还不准拒我于门外。”

善水长长呼一口,好排出胸中浊气……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摊上霍世钧这样一个丈夫,要么彻底放弃,她玉碎他瓦全,要么彻底征服,叫他死心塌地,再没中间道路可供选择。

~~

由都部的人,在次日中午时分终于找了过来。而能找到这里,也并非完全凑巧,而是靠了当地猎人的引路。

昨夜,原本已经喝高的由都王忽然听人来报,说客舍失火,大元世子妃不知所踪,世子正追去,人顿时便被吓醒了。

这大元的世子妃若是在自己地盘里弄丢了,往后别说歃盟,怎么擦屁股就是个天大的问题,气喘吁吁带了人赶到出事的寨府后园口,与霍云臣一道执了火杖追赶。起先还能靠雪地踏出的印痕辨路,到了半夜雪至,掩埋了所有痕迹,顿时便失了方向,失魂落魄回了寨府,还是妗母提醒,说附近散布着供入山人落脚过夜的野屋,这天寒地冻的,若有个结果,世子不定便会躲宿其中。一语惊醒梦中人,急忙找了熟悉地形的人,分头带着连夜去搜索各处野屋。一直到了这时刻,才终于寻到了此间。

善水早穿回了衣服,被霍世钧用那件大氅蒙头蒙脑地覆盖了,抱着出了这宿了一夜的荒野木屋。当夜在寨府里又整休一夜,次日早,终于踏上回凤翔卫的路。

昨天回到寨府里后,善水知道霍世钧与霍云臣秘议了些时候,霍云臣当夜便先走了。虽不清楚他被派去干什么,但想来应该和她遭遇的那一场掳掠有关。这些男人的事,他要是不说,她自己自然也不会主动问。只是感到阵阵后怕――回来后,才知道那两个被派来伺候自己的寨府侍女当场便被毙命了。幸而白筠当时不在,否则只怕也难逃一劫。

黄昏时分,飘得鹅毛般的纷扬大雪之中,善水的马车终于驶入凤翔卫城门,到了节度使府。霍世钧抱她下了马车,没让她脚底沾雪,没理会善水的窘迫,在下人注目礼中将她一路送往正房。到抱厦前才放下。管事已经赶了上来,问了安,看一眼善水的脸色,有些为难地小声道:“霍大人,夫人……蓝珍珠公主昨天过来,也不说走。我也不敢赶她,昨夜便安排她住客房。今天她还在……”

“霍世子!姐姐!”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院落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亮嗓音。善水回头,看见蓝珍珠一身金红裘篷,足蹬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踏雪如只鸟般飞快奔来,惹得胸前挂着的金镶玉嵌宝玎一路叮铃作响。

“世子!你可算回来了!父王派人到驿站去接我,我不愿回,就偷偷跑到你这里了。世子,人家已经好多天没见你了!”

蓝珍珠停在了霍世钧的面前,饱满的胸脯因了方才跑路微微起伏,快活地仰脸望他,两颊红扑扑地,双目晶彩发亮。

霍世钧摸了下鼻子,咳一声,略微后退一步,退到了善水身后,道:“柔儿,我忽然想起来了,藩台营里还有急事,耽误不得。我先去了,你……看着办……”话说完,扭头立刻冒雪急匆匆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一一、戒音、纳西夫人、tarotdeck、doremilliao、暖暖、breathesky2007、萝卜、Midco、常年酱油党投的雷。

今天偶尔看了火蓝刀锋的第一集,就被蒋小鱼给笑翻了……O(∩_∩)O,有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