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喜欢你。

他看向幕布的眼神莫名柔和,唇角也往上,很浅地扬了下。

季明舒正被剧情气得不行,转头却见岑森在笑,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人是变态吧女主都这么惨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有没有人性?

第五十一章

这部电影剧情简单狗血, 属于看开头就能猜结尾系列, 但季明舒还是看得特别地真情实感。

从影院出来后,她还拍了张票根发朋友圈,给人进行无剧透版的技术性排雷。

她拍票根的时候, 岑森正好站在她的右侧, 左腕上的定制手表不小心入了镜, p图时她注意到了, 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没裁剪也没遮挡,就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般,直接发了出去。

凌晨四点, 还有不少派对动物没有入睡,季明舒这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收到了上百个赞。

舒扬也没睡,和朋友在酒吧瞎几把嗨牌。

看到季明舒的动态,他放大图片眯眼观察, 忽然眼睛一亮, 乐了。

舒扬:【图片】

舒扬:【凌晨四点陪老婆看电影, 森哥牛逼。】

舒扬:【以后谁再说我们森哥是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我第一个跟他急,这职业素养,这业务能力,不是我吹, 卖啤酒您都能拿第一!】

舒扬:【江彻,江总您学着点儿。】

他们几个发小有微信聊天群, 群主是江彻。

平日江彻舒扬赵洋在里头都算活跃,只有岑森基本处于坟前长草状态,但极偶尔地,他也会诈诈尸,往群里转发些时事热点,行业动态。

这会儿舒扬搁群里调侃,也就是仗着夜深人静没人在线不会被怼。

哪成想江彻今晚和周尤吵了一架,回家装孙子伺候洗脚什么的,好一通哄才勉强把人哄睡,这会儿两人躺一张床上还什么都不能干,他心里正憋着火,赶巧舒扬撞上枪口自找羞辱,那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而且江彻这人向来是“我不开心你们一个个都得死”的现代陪葬制度忠实拥护者,把舒扬给叼了一顿还不给人辩驳机会,直接踢出了群聊。

如此这般还不尽兴,他又揪出身处睡梦中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的赵洋进行了一通翻旧账羞辱,最后轮到了岑森。

——可能是觉得自己嘲讽力全开的时候无人围观太过寂寞,他还把舒扬给拉了回来。

江彻:【岑森,凌晨四点看电影发什么骚,有本事就带你老婆回家滚床单别在外头丢人现眼。】

江彻:【明早九点容跃那边还要签约,看你这逼样也不用去了,和你这种老婆脑合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舒扬适时插上一句。

舒扬:【这么晚还在外面晃,估计是因为老婆带不回家。】

江彻:【也是,我估摸着今年都别想带回家了。】

两人一唱一和,倒有几分前嫌尽释的意思。

“你在看什么?”

下电梯时,季明舒见岑森盯着手机,随口问了句。

岑森淡声道:“没什么,看到你刚刚发了朋友圈。”

季明舒想起自己发的图片,有点小心虚,没好意思再多追问。

岑森垂下眼睑,往群里转发了条他和江彻合作的精诚资本与容跃科技达成第三阶段战略性合作的财经新闻。

新闻上写得清清楚楚,签约仪式于12月23号上午9点在澳大利亚堪培拉举行,都已经是四十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岑森:【不知道是谁倒了八辈子霉。】

岑森:【你说的最后一句,反弹给你自己。】

江彻:【……】

江彻:【三岁吧你,还反弹。】

岑森没有再回,因为电梯已经到达一楼。

夜深风冷,车还停在西门,岑森脱下外套披在季明舒身上,两人一路并肩往西门回走。

凌晨四点的帝都,夜色墨黑深浓,宁静路灯下仍有飘雪偶尔滑落,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新雪,鞋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岑森:“困么。”

“有点。”不问还好,这一问,季明舒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上车后,岑森看了眼时间,平淡建议道:“回明水吧,上午我还有个会要开,睡不了多久。”

季明舒摩挲着安全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目光直视前方雪地,好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等车启动,她才矜持地点了点头,勉为其难道:“既然你早上还要开会,那就先去明水住一晚吧。”

“嗯。”

岑森打着方向盘转弯,脑袋也略微偏向驾驶座那侧车窗。

在季明舒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往上,轻轻牵了下。

季明舒应承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放下椅背往后躺,“我有点困,先眯一下。”

岑森又“嗯”了声,还提醒,“座椅后面有毛毯。”

季明舒伸手揪出一条,整整齐齐盖在身上,双手也在小腹上规矩交叠。

明明是有睡意的,可看着车顶,她怎么也睡不着,一面觉得和岑森一起看初雪过圣诞的感觉好满足,一面回想起离家出走前夜岑森那些伤人的话,又觉得连个道歉都没得到就被拐回去,自己也太没骨气了。

两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她左边翻翻,右边翻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又将座椅立了起来。

“怎么了。”

季明舒盘腿坐在椅子上,抱了个4s店品味独特的福字枕头,脑回路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忽然瓮瓮地应了声,“没怎么,就是,就是我觉得我得和你解释一声,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岑森瞥她一眼。

“我和岑杨就是单纯地吃了顿饭,而且我之前也没注意他约的日子是平安夜,他抱我那也就是,朋友之间的抱,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岑森不以为意地应了声。

“……”

季明舒眼巴巴地看着他。

没了?就这样?

他好像完全不吃醋呢……好吧这不是重点,不吃醋就算了,那作为等价交换条件,他不是应该主动交代下和李文音的事情然后再和她道个歉吗?这男人怎么这样。

正当季明舒琢磨着要不要再问得明显一点的时候,岑森终于体会到了她煞费苦心九拐十八弯的深层含义。

车从明水公馆通往湖心的桥上通过,他降低车速,说:“我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来了,终于来了。

还不算无药可救!

季明舒坐直了些,打算洗耳恭听。

可五秒过去,十秒过去,三十秒过去,岑森都一方向盘漂亮地甩进了车库,她也没能听着下文。

下车时她还是懵逼的,手里揪着那丑抱枕不肯放,一路带到了卧室。

这一天出去吃了两顿饭,深更半夜还看了场电影,季明舒简单冲洗完本来还想好好问问岑森,可思想的纠结最终没能敌过身体的疲累,她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年底事多,岑森忙于工作,也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好不容易腾出半天时间,还要哄季明舒。

好在把人给哄回来了,他感觉头脑轻松了些许,洗漱完从另一侧上床,将季明舒揽入怀中,沉沉入睡-

季明舒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岑森早就出门上班。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脑袋,对这多日不曾踏足的卧室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亲切感。

今天才是正儿八经的圣诞,手机里自然少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消息。

季明舒略略看了几眼,忽地瞄见《设计家》节目组制片发来的祝福和通知,说是《设计家》的后期制作已经完成,节目也已定档,一月中旬便会登陆星城卫视。

还告诉他们这些素人设计师,可以提前申请带节目关键词的微博认证,他们这边可以打招呼快速通过。

这么快就定档了?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往上还有同组的冯炎以及不同组的李澈发来的圣诞祝福。

好歹也是明星,季明舒礼貌性地回了一句“圣诞快乐”。

可就是在给李澈回消息的时候,季明舒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回想起李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其实还挺遗憾的,制片说原本是安排我和你一组,但赞助商那边有他们的考量,所以调换了一下分组安排。”

赞助商那边有他们的考量……

那会儿季明舒还并不知道《设计家》的赞助商是君逸,也对和李澈分不分在一组完全不感兴趣,所以根本就没在意。

现在仔细一想,这难道是出自岑森的手笔?

她不由得坐直了些,又斟酌用词,问了下李澈。

李澈这明星当得还挺闲的,消息几乎秒回,还是回的语音。

只不过季明舒没兴趣听他磁性的嗓音,直接转成了文字——是有这么回事,赞助商那边有他们自己已经定好的设计师,很多人都知道的,考虑到赞助商,节目组在镜头剪辑等方面可能都会有一些自己的考量。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说,季小姐你不用失望,是金子不管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季明舒盯着这段转换出来的文字,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冒上了头顶。

李澈说是说得挺委婉,但这意思是个傻子才看不懂吧?他这意思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她:节目有内幕,君逸不想让你压过自己捧的设计师,所以你要做好最后镜头一剪梅的准备?!

岑森这个死猪蹄子!

她辛辛苦苦忙了一个多月他要是敢给她来个一剪梅她就敢把明水公馆给烧没了!!!

季明舒越想越气,想到自己昨晚傻乎乎地被他哄骗回来还没听他一句道歉就更气了。

她一个咕噜翻下床,洗漱好后出门,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让人将自己送回星港国际。

司机一听她又要去星港国际,头皮有点儿发麻,下意识地就想给周佳恒发消息报备。

季明舒深呼吸,保持最后的平静说了句,“我就是去拿点东西,不用告诉周佳恒。”-

星港国际的loft小公寓内,谷开阳刚从物业那补办了张门卡,想趁着这难得的一天假期,做个送神后的大扫除。

她一边拖地一边哼歌,心情美美的,还想着自己可真是小神婆,昨晚那一波操作简直6到飞起。

还真不是她塑料姐妹嫌弃季明舒,主要是季明舒这种大小姐真的只适合同吃同喝,不适合同住!

太要命了!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岑森这种男人才能无条件地挥洒金钱为她奉上爱的供养!

谷开阳嗨了还没五分钟,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门卡感应的声响。

“你……你怎么回来了?”

谷开阳回头,懵逼三秒后,神情逐渐僵硬。

季明舒臭着张脸,“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你什么表情,是不是嫌弃我?!”

求生欲使谷开阳疯狂摇头。

与此同时,岑森从超市采购完食材,坐在车后座正闭眼休歇。

今天的小排骨很嫩,也很新鲜,他的小金丝雀一定会很喜欢。

第五十二章

半小时后。

岑森给季明舒发了条微信。

岑森:【明舒, 怎么了。】

他本来编辑的是“又怎么了”, 但今天舒扬和赵洋正好在群里科普说:千万不要对女人用“又怎么了”这样的句式,这会让她们觉得男人非常没有耐心。

他发送之前想起这句科普,便特地删除了“又”字。

季明舒专程等他来问, 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条消息。

她没回复, 还作里作气地故意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屏幕朝下盖在桌上。

谷开阳倚靠着另一侧沙发斜眼睨她, 满脸都写着无几把语。

季明舒刚回那会儿,便小嘴叭叭地将岑森控诉了一通。

她听完觉着没多大事儿,还下意识帮岑森说了几句话。

后来却懒得说了,因为不管她说什么, 季明舒都能角度刁钻地找出新罪名把岑森钉死在审判架上。

反正季明舒存了心要找茬,那她老公就是左脚先迈门槛、比她多吸一口新鲜空气也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想到这,谷开阳抄起抱枕蒙在脸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也不知道这对作精夫妻作到何时才是个尽头”的浓浓绝望。

季明舒对她这种塑料态度极其不满,还拿挠痒痒神器戳她脸上的抱枕。

“谷开阳, 起来!你现在什么态度, 你是不是和那狗男人一样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俩多少年的感情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收那狗男人的钱了,竟然站他那边?”

“行吧你不说话我也看穿了,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 我也不是你的小公主了,果然被工作磨平了棱角的女人都是这么功利!”

她边说还边配合控诉内容, 戳得很有节奏。

谷开阳感觉自个儿被折磨得有点神经衰弱了,忽然拿下抱枕,发出了句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岑森?他这不是没出轨也撤了资吗?你也做了场完美又成功的秀证明了你不是个废物,那他都把你带回去了你干嘛不继续名正言顺挥霍他的金钱?”

“我发现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最近这段时间你突然就骨气冲天了啊,一下子对你老公要求变得那么高……而且你对你老公要求高就算了,你为什么对我要求也这么高?!”

季明舒和她对视三秒,忽然挪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是啊。”

“啥?”谷开阳刚刚问得太多,一时都不知道她回的是哪一句。

“我是喜欢岑森啊,就前段时间突然发现的,忘记告诉你了。”

季明舒说得特别坦然,那语气就和出门忘了买可乐让她凑合凑合喝家里的雪碧一毛一样。

谷开阳懵了会儿,“不是,你说真的?”

季明舒:“骗你干什么。”

自内心偷偷承认,还有向岑杨承认过后,她好像越来越不赧于提及自己对岑森的感情。

她甚至还隐有感觉,自己再多承认几次,可能都敢直接向岑森表白了。

“……”

谷开阳半晌没说出话。

她认真回顾了下这几个月季明舒住在她家的一系列反常行为,别说,如果加上“季明舒喜欢岑森”这个先决条件,很多不合理的事好像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她早前就一直奇怪,季明舒这么多年都安心当着米虫,怎么被李文音激一下就突然觉醒尬起了独立自主的坚强女性人设,原来追根究底是自尊心作祟受不了被喜欢的人看不起,离家出走这是等着人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明水公馆。

岑森给季明舒发完消息后,便一直坐在家里客厅处理公司事务。

可他精神有点无法集中,时不时揉揉眉骨,时不时又瞥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大概过了半小时,手机终于有了动静,却是周佳恒打来,向他汇报岑杨那边的小动作。

听完,岑森只平淡地应了声“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其实从岑杨回国那日起,他便收到了消息。这消息还是岑远朝亲口告诉他的。

岑家念着往昔情分,让岑杨在国外的这些年开了不少绿灯。岑杨也不负培养,朝着行业精英的方向稳步前行。

可以说,只要他肯放下过去,未来铺在他脚下的,也是一条闪着金光的康庄大道。

但偏偏,他没有办法放下过去。

其实岑森对他筹划的这一切没有半分兴趣,他离开岑家太久,似乎都不知道这个看似温情实则冷血的姓氏,如今已经成长到了怎样的地步。

曾经势均力敌的华电季家都只能对京建俯首称臣,他岑杨所做的一切,连以卵击石都称不上。

比起欣赏他的无谓挣扎,岑森这会儿显然对做排骨更感兴趣。

挂断电话后,他走至中岛台前,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开始处理小排-

无所事事地逼逼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季明舒终于住嘴。

她和谷开阳都饿得咕咕叫,双双举着手机讨论,今晚到底是点“黄焖鸡米饭”还是“无骨酸菜鱼”,正在这时,门铃突兀响起。

季明舒伸出小jiojio踢了下谷开阳,谷开阳被奴役惯了,起身起得很是自觉。

“谁啊?”谷开阳边从猫眼往外看,边问了句。

门外响起一道很有礼貌的男声,“您好,请问是谷小姐家吗?我是君逸华章酒店餐饮部的工作人员,是来为您和季小姐送餐的。”

听到“君逸华章”,谷开阳毫不犹豫开门。

外头的送餐人员稍稍鞠躬,又笑着将保温食盒往前递了递,“您好,里面有两份是我们酒店准备的便当,另外还有一小盒红烧排骨,是给季小姐的。”

谷开阳也笑了笑,“好的,谢谢。”

将人送走后,谷开阳提着食盒火速窜回客厅。

她正准备问问红烧排骨点名给季小姐是怎么回事,季明舒就翻开食盒捧出小排骨,盯着打量几秒,忽然小声骂了句,“臭不要脸!”

——骂人的时候,季明舒脸上还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谷开阳整个人都在状况之外,满脑子问号:这不是在骂我吧?不是,你骂就骂怎么还脸红上了呢。

“那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吃,不然给我……”

“你怎么想得这么美?!”

谷开阳话没说完就被季明舒打断。

季明舒还警惕地抱住小排骨,将杂志横摆在茶几上强行分出三八线,用实际行动表明塑料姐妹之间只能共苦,不能同吃小排骨-

不知不觉,帝都已入深冬。

小金丝雀短暂回笼又再次出笼后,也已在外放飞了大半个月。

上次回笼时,她机智地带走了护照。临近年底,谷开阳事多,也没工夫陪她,她闲出了鸟,便约上蒋纯去海岛度了一个礼拜的假。

她朋友圈天天更新九宫格和小视频,**比基尼赏心悦目,每每一更,都能收到成百上千条的赞和评论,生生把朋友圈玩出了网红微博的架势。

相比之下,蒋纯发得还算收敛,因为她常看网上有人吐槽:朋友圈里某些人出去旅个游,天天发自拍发视频疯狂刷屏,看着都烦。

可看到季明舒人气爆棚的朋友圈后,蒋纯终于顿悟:大家烦的点不在刷屏,而是在于刷屏的人不够天生尤物:)-

另一边,岑森一直在思考季明舒回家后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二次出巢,但他始终没有找到症结所在,想找个机会和季明舒好好谈谈把问题彻底解决,但季明舒不配合,不接他电话不回他消息。他公事繁忙,也有些分身乏术。

君逸旗下子公司上百家,外加他自己注资的公司、岑远朝掌管的京建逐渐移权,他的二十四小时利用率都已精确到了分秒,项目数据活动应酬在脑中翻飞,就连周佳恒这万事通都记不起,他还在节目赞助这事上狠狠地得罪过季明舒。

虽然季明舒不回复,但岑森还是会隔三岔五给她发消息,都是些短平又不痛不痒的问候和报备。

岑森:【睡了吗。】

岑森:【吃了吗。】

岑森:【今天出差。】

岑森:【回帝都了。】

看见季明舒发在朋友圈的比基尼小视频和九宫格,他也只有四个字。

岑森:【暴露,少发。】

季明舒气笑了,终于给他回了一个“大清已经亡了一百多年”的表情包。

但对其他消息,依旧是采取“不接不回我没看见”的三大无视战略-

季明舒结束度假回到帝都,已经是一月中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