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景虞瞬间脸色苍白,她愤恨的瞪他,心底委屈难过心酸,让她竟然说不出话来,胸腔内仿佛被一种未知名的情绪逐渐充斥着,然后不断膨胀,发酵,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她冲上前便准备打他。

徐勉冷冷的避开,不冷不淡的对她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安分点等待救援。”

景虞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自己刚才的折腾发疯,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某人惹恼了她后反而一脸无所谓的冷眼旁观。

她气馁的坐在一边,两人都不再说话,逼仄的空间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景虞半靠着电梯壁,整个人又累又冷,她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徐勉在陌生的环境里从来睡不着,而且还是处于这样的场景下。

他看着景虞在一边小鸡啄米,心底有些怨恨又嘲讽,她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不管不顾,满不在乎,在这里都能睡着。

他无奈的叹口气,心底更加怨恨的却是自己,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明明心底已经给她判了死刑,可是还是不死心,还是忍不住。

天知道,当他今晚看到景虞跟褚慎远在一起的时候,他心底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某种巅峰了。

只是为什么当初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他,现在却没有跟他在一起呢?难道她本身就是这样朝三暮四的性子,所以才会不停的勾搭别人吗?

景虞在睡意朦胧中,只感觉整个人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几分她熟悉的久违的味道,她忍不住向着这个宽阔有力的胸膛蹭了蹭,仿佛一只小猫咪一般。

她仍旧很美丽,甚至比六年前的她更加美丽,那时候的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与青涩,如今的她就仿佛成熟的蜜桃,透着优雅与性感。

徐勉都快要忘记了这个第一次见面时因为感情不顺而打算自杀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了后来的那副将感情玩弄于掌心的模样。

他心底对她仍旧存了几分怜惜的,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她眼底悲伤而难过的绝望情绪感染了他,让他这么多年始终无法忘怀,就好像一朵妖异的罂粟花,致命的吸引着他。

徐勉慢慢的靠了过去,将她脑袋温柔的放到自己肩膀上,这些事情他做的自然而然,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心底不知为何柔软的仿佛海绵般,不断有水注入,然后越来越软,越来越沉。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嘤嘤。

第九章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领悟》

逼仄的空间里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徐勉将景虞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一刻的感觉就仿佛是几年前在那次雪山,他不曾忘记,一个女人用自己的体温来与她一起取暖的时刻,即使是过去这么多年,他对于当时的印象竟然深刻到丝毫不曾忘记一丝一毫,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可是在她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才明白,他从未曾忘记,他一直都在回忆中。

徐勉拿出手机,已经显示凌晨一点过了,他心底疲惫却又无法入眠,心底又想着,不知道徐嘉树没有等到他回来,是乖乖去睡觉,还是会哭着找他。

就这样他胡思乱想着,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第二天当电梯内逐渐恢复光明,他的眼睛被刺疼一下,接着是一阵响动声,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电梯维修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电梯内的两个年轻男女,徐勉推开身上的景虞,他的眼中,尴尬,慌乱不可以思议,以及转瞬即逝的狼狈。

当两人慌乱如同被人捉奸在床般的难堪从电梯里迅速的闪身离开,景虞这一晚过的焦虑不安又毛躁,因此回到家里,便开始洗澡,心底又愤恨不已,一边已经默默问候了徐勉十八代祖宗了。

想来她便觉得有几分火气大,因此景虞一路冲到了公司里,张小放看到景虞这幅样子,夸张的张大嘴问道:“景虞,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欲求不满吗?”

景虞白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水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回道:“气死我了。”

张小放啧啧两声,“空窗期太久的女人,内分泌失调,脾气暴躁,你瞅瞅,瞅瞅,你额头都冒出一颗痘了。”

景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从张小放那里借了一支祛痘膏抹上,想想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女人反而比张小放这个男人还过的粗糙,真是罪孽深重,不应该,非常不应该。

景虞在心底狠狠的检讨了一番自己,一会经理通知开早会。

早会上,经理何旭宣布重重的表扬了一番景虞,说宝来已经打来电话说将新一季的产品市场广告都交给星锐公司来做,景虞惊讶的张大嘴,还处于震惊之中,周围的同事都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有女人的地方便会有八卦,而女人多的公司八卦更加泛滥,景虞上卫生间的功夫,便听到了有人小声的讨论自己。

“那个景虞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每次都能拿大单子。”

“人家哪里不厉害,两腿一张,什么男人还不多魂都被勾没了。”

“哈哈哈。”接着便是几个女人放肆轻蔑的笑声。

景虞向来对这些八卦不以为然,女人之间相处便是如此,只要你比别人好,总会遭人嫉恨,而同仇敌忾对付你的人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女人之间,比火腿片还单薄的友情。

这也是为什么景虞在星锐上班这么久,交好的同事就只有张小放一个人。

随后经理叫了景虞去办公室里,经理说,宝来那边指定了让她负责这个案子,并嘱托她加油做,人力什么不够的可以随时联系他。

景虞只觉得惶恐,一来是因为宝来集团是什么身份,财大气粗,江城有名的地方企业,每年纳税都是以千万计,多少公司趋之若鹜争取与他们合作。

现在宝来竟然纡尊降贵与他们星锐合作,这实在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难怪经理笑的嘴都合不拢,一边又大力表扬景虞,“我就说你是我们公司的门柱吧?也只有你才能拿下这么大的CASE。”

第二天景虞带了资料便去宝来集团,占据了市中心的绝佳地理位置,一整栋的写字楼都是作为宝来的办公地点。

景虞按照提示上了十八楼的总裁办,前台秘书礼貌的问她,“小姐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景虞点了点头,“有,我叫景虞,麻烦你通报一下。”

“好的,你请稍等。”秘书拿起电话问了几句,很快挂断电话,笑着对景虞说道:“景小姐,你稍等一下,现在褚总有事,大概需要等十分钟才能接见你。”

景虞点了点头,秘书将她引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等候,问景虞需要点什么,景虞说了句纯净水。

接着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景虞正垂眸沉思的时候,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于是她听到秘书小姐叫道:“褚小姐,你来了?”

褚心唯点了点头,妆容精致,打扮时尚前卫,长而卷的栗色长发整个人显得非常美丽,她走近来,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爸在忙吗?”

“褚总现在正在开会,大概还有几分钟结束。”秘书解释道。

“那我等他一会。”

秘书犹豫的看了看景虞,又对褚心唯说道:“可是褚总下午行程已经满了,这位星锐的景小姐已经预约了。”

褚心唯转过头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刚才她一直埋着头,以至于她没看清楚是谁,现在看见她,脑海里便迅速的与之前的人对上号。

她脸色变得不善,可到底从小家教甚严,克制着自己不去发脾气,不然她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出来。

褚心唯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年轻小姑娘不要脸的凑上来,但是褚慎远这人一向是公私分明,在外从来不会,也绝对不会涉及到公事上来。

正想着,褚慎远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两人同时在场,楞了一下,冲景虞点头以示打招呼,又对褚心唯说道:“心唯怎么过来了?”

褚心唯有些不舒服,“爸爸,我晚上想要约你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褚慎远想了想对女儿笑着说道:“晚上可能不行,爸爸还要工作,等明天好吗?”

褚心唯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大度的表示好,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景虞便离开了。

她走后,景虞才向褚慎远问好,有些歉疚的说:“褚先生,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怎么会?再说这是公事,放心吧。”他笑容和睦,带着几分宽容。

景虞心里一暖,她点头去了褚慎远的办公室,褚慎远的办公室装饰的非常典雅大气,墙上挂着著名大师的字画,沉稳的褐色原木实桌,跟他的人非常相称。

景虞有些手足无措,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很大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她对于他知之甚少,而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抿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褚总,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大的CASE给星锐做呢?我觉得想要跟你们合作的公司应该很多吧?”

他勾唇笑了笑,“景虞,我承认,我是对你有一些超出普通人的好感,但是相信我,与星锐合作完全是因为我看中你的才华,毕竟我是商人,不可能做亏本的事情。”

他这样说,景虞心里也坦荡了许多,她将自己收集到的资料递给褚慎远,他放在一边没看,微笑着说:“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不需要向我申请什么。”

景虞迟钝的点了点头,直到两人交谈完毕,她打算告辞的时候,褚慎远突然说道:“景小姐,如果不介意的,可以陪我吃顿晚餐吗?”

景虞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抿嘴解释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过要回请我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景虞自然也不好再推辞,两人没开车,走路过去,因为褚慎远说让她随意,景虞便将他带到了一个苍蝇馆子里。

这家面馆生意非常好,两人等了一会才有座位,景虞用纸巾擦干净桌子,对褚慎远说道:“你应该没来过这些地方吧?”

他穿着一身正装,气质儒雅出众,与这个馆子里来往息壤的气氛非常不搭,景虞想,这个男人应该就适合坐在高雅的西餐厅,又或是出现在文艺的音乐会,而不是陪她在这小面馆里吃一碗面。

褚慎远眯眼看她,笑的顽皮,“以前也吃过,只是后来身边没有人带我来这种地方,他们都喜欢带我去一些又贵又难吃的地方去吃饭。”

景虞笑了起来。

等到两碗牛肉面端上来后,腾腾的冒着香气,浓郁的面条,上面撒了一些香菜与葱花,不过景虞不吃香菜,所以她提前给老板说了不放香菜。

褚慎远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发呆,脑海里有些久远的记忆浮现在眼前,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今想来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般久远。

这顿饭两人吃的很畅快,这面馆里只有几个吊扇慢悠悠的转动,景虞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褚慎远递了纸巾给她,她擦了擦汗,冲他笑道:“吃碗面好棒。”

褚慎远眼里带和柔和的笑意,他突然问道:“小景,你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吗?”

景虞心里一顿,她不清楚褚慎远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只得老实回答,“我父母还有一个哥哥。”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人从面馆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天边,整个大地一片柔和的光芒,褚慎远在逆光处看着这个女孩,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回到了三十年前般。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个大BOSS是女主的哥哥陆衍广,女主精神错乱,嗯,没错,就是这样。

第十章(补齐)

面馆在很深的小巷子里,这条巷子大部分都是些小店面,人来人往,非常拥挤,景虞一边小心翼翼的走路,一边注意躲避着来往的行人与自行车。

一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尖叫着让行人避让,景虞避之不及,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不一会,小腿传来一阵剧痛,她一看,险些晕了过去,地上一颗不大不小的碎玻璃好死不死的斜插在了自己小腿上。

顿时,鲜血如注,景虞一张脸都白了,褚慎远眼底一晃,表情却镇定的抱着她问道:“怎么会这样?”

景虞指了指小腿,艰难的说道:“我血小板偏低。”

话落,褚慎远脸色苍白,他立马抱起怀里的女孩,也不顾周围的人,向巷子外走去。

拦了一辆出租车后便快速的向最近的医院赶去,出租车上他一边用纸巾给景虞将血擦尽,但丝毫没用,马上又会涌起新的血珠。

等到了医院,便马上有医生过来给景虞处理伤口,碎玻璃片扎的不是很深,但却流了很多血,非常骇人。

景虞本身就有些轻微晕血,因此这幅场景,让她头昏眼花,大脑昏昏沉沉。

等血彻底止住后,景虞才感觉好了几分,她歉疚的对褚慎远道歉,“不好意思。”

褚慎远淡淡的说:“应该是我道歉才对,让你受伤了。”

两人离开医院以后,褚慎远坚持要送她回家,景虞推辞不了,只得同意,心底有些感动又温暖。

两人到了小区外后,褚慎远下车后,将她抱了起来,他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就好像是我的女儿一样。”

景虞的心陡然跳了一下,她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什么,她笑着说道:“是吗?”

他低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叹气,“可惜我没那福分。”

景虞不再说话,两人气氛有些沉默,这个男人胸膛宽阔,身上散发着她记忆里关于父亲所有想象的气息。

温暖而隽永。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后,正好迎面撞见徐勉推门出来,两人都愣了愣,景虞有些尴尬,又觉得自己此刻这模样落在徐勉眼里恐怕又会被他冷嘲热讽一番了。

她挣扎着从褚慎远身上下来,褚慎远放开她,只是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徐勉勾唇,褚慎远也分外惊讶,“徐勉你住这里?”

徐勉点了点头,“对。”

景虞连忙解释道:“这是我邻居。”

她跟褚慎远告别,褚慎远并不推辞,只是嘱托她注意安全,她点了点头,便见褚慎远径直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景虞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徐勉讽刺的嘲笑她,“怎么?又在玩自杀了?”

景虞咬牙切齿,“你个死男人,去死吧,我才没有自杀,我只是摔了一跤。”

他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哦,现在流行苦肉计了。”

若不是顾忌自己受伤了,景虞或许会去打他一顿,偏偏这个男人还说些有的没的专门刺激她,真是气死她了。

她靠着墙壁,愤恨的将手里的包打给他,被他很轻松的档开了,然后又丢还给自己。

徐勉薄唇轻抿,唇线非常好看,他语气自嘲,“景虞,你既然能勾搭那么老的男人,为什么不考虑下来勾搭我呢?”

景虞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分外精彩,她冷笑一声,“徐勉,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干嘛一直故意冷笑挖苦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栽赃我是你的爱好吗?”

她声音很大,幸好这层楼都只住着他们两户人,仿佛有余声还在回旋,就在这时,徐勉的房间门打开,徐嘉树揉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疑惑的问道:“爸爸你们在干嘛呢?”

景虞脸色苍白的看了看徐勉,又看了看徐嘉树,她没料到这个之前见过几面的男孩竟然是徐嘉树的儿子。

而且看这个年纪,他跟她分开的那年就有了吧?她冷笑的自嘲一声,徐勉伸手想要拉住她,她突然回头冲他大吼道:“徐勉,你别招惹我。”

回到家,她简单洗漱以后便倒床就睡,心底又觉得十分焦躁,翻来覆去都睡不好,她想起她曾经经历过的两场可以称之为爱情的时光,第一场让她遍体鳞伤,几乎花去了她所有热情,第二场,开始的不以为然,结束的猝不及防。

总归都是有遗憾的,她在想这么多年,她总是逃避着,逃避回家,逃避面对之前,她一直都在逃避过去,可是人总是要放下包袱向前走的。

——

而另一边,徐嘉树被景虞吼的一愣一愣的,看着爸爸脸色阴沉的渗人,他乖乖的不敢说一句话,许久,他脸色稍缓,沉默着拉着徐嘉树进屋关门。

徐嘉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爸爸,那个阿姨为什么要发火啊?”

徐勉脸色又瞬间阴霾,他看着徐嘉树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心底更加烦躁,“徐嘉树,滚去睡觉。”

徐嘉树很委屈的扁嘴,自己又没做错事,爸爸为什么要凶他啊?而且脸色还那么臭,徐嘉树抽噎着鼻子回了自己房间里,将房间门关的死死地。

躲在房间里装睡的徐嘉树,一会听见外面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怎么忘了,爸爸有备份钥匙呢?真是的,他打定主意不理爸爸,所以背过身装睡一动也不动。

一会儿,爸爸走了过来,在他床边坐下,用手摸他的脑袋,徐嘉树半眯着眼睛装睡,感觉过了许久爸爸都没动,他有些坚持不住了。

他腿有些麻了,他悄悄的假装翻了个身,然后又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听到爸爸叹口气说道:“小嘉,你想不想妈妈?”

徐嘉树彻底装不下去了,一下跳了起来,抱住爸爸的脖子叫道:“爸爸,我是有妈妈的吧?我有妈妈的对吧?”

徐勉脸色一黑看着他,“谁给你说的你没有妈妈的?”

“小叔啊,他说的我妈妈已经死了。”徐嘉树委屈说道。

徐勉脸色又更黑了,“快去睡觉吧,别折腾了,爸爸明天要出差,我让你小叔过来照顾你。”

徐嘉树扁嘴,小叔哪里是照顾他,每次把他带上到处乱跑,又不管他,都是自己跑去泡妹的。

徐勉出去一会后,徐嘉树的肚子便开始咕噜噜叫唤了,他摸着肚子出来,对书房里正在工作的爸爸叫道:“爸爸,我想吃饭。”

徐勉无奈扶额,视频另一边的合作伙伴问他怎么了,徐勉只得解释道:“抱歉,会议延迟一会吧,我要去给我儿子做饭吃。”

对方还不知道徐勉竟然有个儿子了,夸张的尖叫起来,“哦,真不可思议,我完全想象不出你还给儿子做饭的样子。”

徐勉不理会对方的胡说八道,暂停了视频会议后,便从书房里出来,徐嘉树趴在沙发上画画,他走过去问道:“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上帝。”徐嘉树一本正经的说。

“你知道上帝长什么样?”

“我画出来就知道了。”

徐勉囧了一下,然后去厨房里准备做饭,他厨艺尚可,以前在国外过了几年留学生活,吃不惯西餐,因此大多时候都自己动手,厨艺也就自然而然的练出来了。

家里没有什么食材了,他煮了米饭,等好了以后,打了两个蛋,炒蛋炒饭,虽然时间仓促,但也不算很失水准,看着也是色香味俱全。

两人一人一盘炒饭,徐嘉树已经快要吃厌了蛋炒饭了,他对徐勉商量道:“爸爸,我们下次可不可以不吃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