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朦胧的双眼,觉得头昏昏欲裂,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全身无力。

被映雪扶着坐了起来,靠在床沿上,无精打采地垂下头去。

这是她到花国第一次生病,而且是人为引起的。

“母后,你怎么来了。”怎么会出现花清歌的声音,这个绝对是他的声音。

她似乎整个人有些清晰了过来,他怎么又回来了,思考瞬间,他们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花清歌这厮,好地很啊,看他那冷眼瞥着自己,扶着皇后娘娘缓缓过来。

同时掉进水池,他没事,自己就病的如此厉害,不公平啊。

“听说你们在池塘捉鱼?”皇后娘娘说得很委婉,面带笑脸,看了一眼花清歌。

“你看,这么冷的天,韵儿已经生病了。”

轻柔地握着梅郝韵的手,带着关切的神色:“太医抓的药可喝了?”

“回皇后娘娘,已经给太子妃服用了。”映雪恭敬地福身回答道。

“嗯。”手摸上她的额头,“有些烫,需要好好休息。”

转过头去,慈爱地看着花清歌:“歌儿,晚上可要好好照顾韵儿。”

当这句说出之时,他的脸色是难看的,母妃的心思,他还不明白。

要他晚上照顾梅郝韵???有没有搞错????

天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静谧的夜,混乱的心

转过头去,慈爱地看着花清歌:“歌儿,晚上可要好好照顾韵儿。”

当这句说出之时,他的脸色是难看的,母妃的心思,他还不明白。

要他晚上照顾梅郝韵???有没有搞错????

看着皇后娘娘的背影,梅郝韵晕眩的头似乎更加疼了,药刚喝下去,似乎还未起到作用。

花清歌自然非常之不愿意,看着映雪扶她躺下,自己本也很是不舒服,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猛地灌了下去。

这日子怎么这么难熬,和梅郝韵呆在一起不过片刻,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舒畅过。

为梅郝韵盖好被子,放下帘子,映雪识趣地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吱呀。”仿佛心被撞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手扶上额头,瞥着床上的梅郝韵,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很均匀了,想是已经入睡。

也许,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才会如此安静吧。

他就安静地坐在一旁,良久,良久,知道月上树梢头,感觉到有丝丝的倦意,这才打了个哈欠,深感无奈万分。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多久,最后疲倦到,眼皮都无法睁开,支撑着的头,因为手一时跌落,而滑落,吓得清醒过来。

花清歌站起来,望望窗外,已经夜深时分了,这才准备到旁边的小屋休息。

平时宫里都是这样,主子住在大卧室,而小屋,则是丫鬟的居所,以防深夜,为主人端茶倒水。

可,现在这小屋倒是成他花清歌的居所了,呵。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呻yín声:“好渴…渴…梅凡池…你们…你们…”接连说了好几个你们,还是没说出来。弄得他一头雾水,停下脚步,注视着床上的一举一动。

她有这么可怜吗?没饭吃?谁虐待她梅郝韵,没给她饭吃????

眉眼一动,思考着,是不是晚上没吃饭,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鬼使神差般,他竟端起水,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她的身边。

帐幔内,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眉头紧锁,她,很难受吗?

拉开帐幔,一只手将她轻轻扶起,终于听清楚她口中喊着什么了:“喝水,水…”

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内,闭着的双眸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其实,她的五官还算端正,凑合在一起,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目光移到她的粉唇,将茶水递上去,靠近她的唇际,慢慢地喂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竟没那么平时那么让他厌恶,反而觉得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梅郝韵的唇轻柔得像棉花糖般,微微一动,眉梢有些收紧。

放下茶杯,将她的身子放端正了些,却不想和她身体靠得如此之静,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脸庞,鼻尖几乎对着她的鼻尖。

嘭,嘭,嘭!

心跳得厉害,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莫名的躁动。

梅郝韵的脸柔和如同晨曦的阳光,他,有一种想亲吻上她脸颊的冲动。

是夜色太过迷人,还是帐幔将气氛烘托得太过暧昧,总之,在这一刻,他的心是混乱无章的

静谧的夜,混乱的心(2)

梅郝韵的脸柔和如同晨曦的阳光,他,有一种想亲吻上她脸颊的冲动。

是夜色太过迷人,还是帐幔将气氛烘托得太过暧昧,总之,在这一刻,他的心是混乱无章的。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气味,不像花香,倒像一种植物的味道,清晰而又让人舒畅。

柔软的身躯,暖暖的气息,人不住轻轻地抱住她,将她纳入怀中,那种心跳如狂潮般的袭来,仿佛敲打般,不停。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带着几分惊喜,带着几分忐忑,夹杂着几分矛盾。

安静的梅郝韵似乎比那个活蹦乱跳的她,让他容易接近一些。

其实,她没那么丑陋,越来越顺眼了。

仿佛以前的那些种种,都是错觉般,眼前的人儿,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

鬼使神差般,嘴慢慢靠了过去,低下头,亲吻上她的额头。

而梅郝韵却做了一个梦:

花清歌温柔地抱着自己,将她靠近他的心脏,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时而均匀,时而紊乱。

意识告诉自己,这不可能,现实中,花清歌是能躲多远就是多远。怎么还会敢抱着她。

要知道,他对她的误会有多深。

可,梦,也太过真实了吧。如果这是梦,就美美地梦一场吧。

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嫌恶了,而是温柔如水般萦绕着她的四周。那种安心而又温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搂着他的腰。

第一次觉得,原来,花清歌还蛮男人的呢。他的身材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腰身刚健有力,隔着衣服,轻柔地摩挲了几下。

嗯,都说他以前是武功高强,看来不假。

于是乎,为了证实他的肌肉是真的,曾经的确是学武之人,她的手开始不规矩地从腰移动背,再移到肩膀。

哎,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身材一级棒,想不到这衣衫下的身躯,远远比自己猜想的好多了。

哈哈一笑,死花清歌,谁叫你天天摆一副臭脸,所以,做梦的时候,整了一下你,也算是报复了。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前游动了,呃,有胸肌!!再摸摸是两块强健的肌肉。

啧啧,流口水了,流口水啦。

她哪知道,这根本不是在做梦,而是真正地和花清歌搂在一起,而且,她的手还在一个劲儿地摸人家的胸部。

花清歌愣住了,梅郝韵也太…太不老实了吧。就连生病了,也能这样吃豆腐???

眉头一皱,看着她的嘴角的幅度上扬,吸吸鼻,一副很是滑稽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怎么也怒不起来。

梅郝韵,呵,奇人,堪称神仙级人物。

更没想到的是,她的手指在他身上一阵胡乱摸来,摸去,竟让他有些难以言语的感觉。

心猿意马,现在用在他身上,最为合适。

他,竟对梅郝韵有反应了。

这是第二次了!

天啦,第一次,能说是不正常,那第二次,怎么说?怎么找理由?

难道…难道…真的审美观严重扭曲了?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手轻柔地盖上她的小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一种冲动上来,他,很想亲吻她,只是,这次更为夸张,他是想亲吻她的粉唇。

静谧的夜,混乱的心(3)

难道…难道…真的审美观严重扭曲了?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手轻柔地盖上她的小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一种冲动上来,他,很想亲吻她,只是,这次更为夸张,他是想亲吻她的粉唇。

而迷糊中的梅郝韵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对面的气息越来越近,而且伴随着呼吸声,热气迎面而来。

啧啧,没想到,梦中的花清歌,也是个色痞子,想占她便宜啊。

在说,他不是把自己标榜地很高贵,不屑与她多说一句话。

可是,梅郝韵却发觉,自己很期待他的吻,不知不觉中,她的嘴翘了起来,准备着随时迎接他的亲吻。

就在此时,她发觉,自己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正当自己和花清歌抱在一起,很是亲密的时刻,四周的门,砰一声,被重重地打开了。花晨暮等人,冲了进来。

哎,老天爷,关键时刻,他们总会出来败兴。

整得她现在连做梦都有阴影了。

一想到这里,什么兴趣都没了,嘴唇收了回来,觉得丧气极了。

有像哭的冲动了,为毛?为毛,连做梦也会这样。眼看美男在前,却不能一亲芳泽。

糟糕,看来,自己真的不举了。

不觉嘴巴瘪了瘪,几乎哭了出来。

花清歌原本多好的兴致啊,看着她小嘴可爱的翘起,却又突然收了回去。

看她的样子,嘴巴都快瘪到后脑勺了。是要哭了吗?

突然从她嘴里吐出一句,让花清歌跌倒的话:“呜呜…不举了…不举了…”

哈,那傻妞竟真的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根本搞不清状况,为何转眼之间,她喊着不举了。

不举了,是什么意思?是对他没兴趣了吗?

记得上次,也是这样,鬼使神差地像亲她,她却瘪着嘴巴,哇哇大哭了起来。

如狼似虎的梅郝韵,现在是转性了,还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为什么,他这么纠结?

“花清歌…你丫的…我…不举了…呜呜…我的幸福…我的性福…”

就这样开始哇哇大哭,跟上次一模一样。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花清歌,松开自己的手,看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梅郝韵,如同被雷电击中般,半天动弹不得。

她,她,她梅郝韵此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幸福?她所希望的幸福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这句话。

梅郝韵,嫁到花国,这是她真心所愿意的吗?她的幸福?那他的幸福呢?在哪儿?

将她扶着躺下去,盖上被子,从来没有的温柔。

谁人不知道,太子殿下,看着温润如玉,实际腹黑冷漠。

可是,此时,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眼角眉梢的柔情,是无法掩饰的。

拉下账幔,轻轻地离开了寝宫,去了书房。

而梅郝韵还在抽泣着,实在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啊。

连做梦都会如此失败,做女人还有什么意义。

呜呜…呜呜…

(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天二更。)

眼皮跳,没好事。

而梅郝韵还在抽泣着,实在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啊。

连做梦都会如此失败,做女人还有什么意义。

呜呜…呜呜…

梅郝韵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脸上的泪痕都没干,坐在铜镜前,看着眼睛肿得像一条线,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映雪一边梳头,一边问:“公主,你的眼睛怎么了?”

打着马虎眼:“我哪儿知道怎么了,觉醒来就这样了。”其实,心脏跳得噗通作响。明明就是昨晚做了梦,那么恶毒的梦,让自己哭了一整晚,她怎么能说出来。

摸摸自己的眼皮,的确,难看得很,怎么出去见人?

更要命的是,从起床到现在,眼皮还一直在抽筋,跳个不停。

是一种不好预感,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心一直忐忑难安。

昨日池塘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早已经习惯她的唐突举动,宫女太监们已经没之前那么八卦,只是流言这东西,一旦传出,便是不能制止,并且夸张百倍。

还有有些宫女太监围在角落悄悄地交头接耳着。

远远的看到梅郝韵的影子便吓得急忙散开了,她只是轻笑了笑,这些八卦的太监宫女,估计又在谈论昨天的事了。

她也不是小气的人,何必跟这些奴才计较。

“公主,你看这些该死的奴才。”

“走吧。”

知道映雪心疼自己,微微一笑,撅撅嘴,继续向前走去。

梅郝韵哪能想到,她的眼皮跳并不是没道理的。这不,麻烦正一步步地靠近了。

远远地看到御花园的亭子里,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花清歌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对面是皇后娘娘,左边是花晨暮,右边…右边,是一个年轻女子。看样子不过17,8岁,模样俊俏标致。

梅郝韵的脚步放慢,心却不觉跳了一下。

那女子眉眼流转,目光一直在花清歌身上,未曾离开,他们交谈得似乎很是愉快。

到花国也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她到底是谁?

而亭子这边,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曦若,本宫也有六年没见你吧?”长叹一声,眼里慈爱的神色流露,接着道:“想当年,你离开的时候,还不过这么高。”用手比了比。

称为曦若的女子微微点头,粉脸上,樱桃红唇轻启,声音,柔媚而又温婉:“曦若还记得,当时,娘娘和太子殿下来送曦若离开的场景.”仿佛在回味一般,温柔的脸庞,精美的五官,真是个绝色佳人。

花晨暮淡淡一笑:“小时,曦若郡主,可是个爱哭鬼。”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花清歌也难得绽开笑意:“晨暮,你也记得?”

“娘娘,你看晨暮哥哥他们又取笑我。”一声娇嗔,那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此次回皇宫,就多呆些时日吧,也好陪陪本宫。”皇后娘娘发话了,曦若恭敬地颔首答应了下来。

目光却是还在花清歌的身上,她的心思,她的目光,对面的人,你能明白吗?

这次,回来。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绝对不会。

曦若郡主

“此次回皇宫,就多呆些时日吧,也好陪陪本宫。”皇后娘娘发话了,曦若恭敬地颔首答应了下来。

目光却是还在花清歌的身上,她的心思,她的目光,对面的人,你能明白吗?

这次,回来。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绝对不会。

听说他成亲了,娶了梅国的十公主,传闻中那个恐怖的女人,怎么能看着他落入魔鬼的爪牙。

“所以,清歌,就让我来帮你吧。”心中默默道,脸上却还是温婉的模样。

梅郝韵有些惭愧,看着那么美丽的女子,不觉也有些羡慕。

她,真的很美,连自己的脚步也忍不住向前挪动了过去。

可是,她和花清歌似乎关系匪浅,她到底是谁?

对她的兴趣可谓万分,究竟是什么心理在作祟。

曦若轻抬杏目,正好瞥见梅郝韵的方向,笑容顿了一秒,随即恢复,眼波流转,淡淡道:“那就是太子妃吗?”

梅郝韵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越走越近了。

啊???老天,她难道真的转性了,现在看到美女要流口水了。

那真是欲哭无泪了…

“韵儿。”皇后娘娘的一个喊声,让她没有回头路,硬着头皮上前,堆起笑脸。

花晨暮只是浅酌一口茶水,依旧不屑地瞥她一眼,而花清歌这厮,根本连正眼也吝啬看她一下。

曦若郡主定定看着她,嘴角不觉浮现出轻视的感觉。

真是个丑陋的女人,也配花清歌的太子妃?真是笑话。

看她眼睛真小,小到只能看到一条缝隙,而且暗淡的肤色,走路也大大咧咧,哪有一点能和自己想媲美。

心中不禁一阵得意,蔑视地看她一眼,脸上笑意绻绻,温柔一声道:“曦若给太子妃请安。”

梅郝韵坐到椅子上,呵呵一笑,忙摆手:“别这么客气,叫我韵儿便是了。”

眼前的女人仔细一看,更加美丽,她的一举一动都像一幅精致的画面。花国还有这样标志的人儿吗?如果,梅凡池在,肯定会石化,外加流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