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花海中,透明的光瞬间齐齐地飞了过去,朝着红色的衣衫飞去,融入他的身体内。

刹那恢复平静,月无痕恢复了体力,宽大的袖袍迎风飘舞着,伴随着黑色的青丝,散漫飘扬。

这就是代价,他要离开月亮花海的代价。

活生生将自己的身体用来做赌注,就算白日里做一个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凡人,他也无悔。

是他抱回来的[VIP]

梅郝韵醒来之时,已经是天明时分,抚摸上自己的额头,有些昏沉沉的感觉,急忙睁开眼来。看着自己躺在帐幔内,这是锦绣宫,自己的床榻上.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锦绣宫的,仿佛又是片没有边际的碧绿,将她吸了进去,吞没,最后失去知觉。

这种感觉不只是第一次经历了,而昨晚,又重复了那种感觉。

那片碧绿的荷花池有问题,还是所谓的禁地,真的不能破坏?

坐起身来,掀起被子,脚还未放下底面,映雪已经端着脸盘进来,“公主,你起来了。累”

微微点头,穿上鞋子,套上外衫,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清晨,太子殿下将您抱回来的。”映雪一边替她梳着头发,一边将事情讲诉了一遍。

啥?花清歌,将自己抱回锦绣宫的檬?

乖乖,不禁地吞了吞口水,眼珠溜溜一转,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脸一霎时火辣辣的。

“公主啊,其实太子殿下似乎对你…”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因为梅郝韵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不允许她说任何的猜测的话题。

皇后娘娘不在皇宫,自然她便少了请安之事。

花曦若也才能如此嚣张,仗着自己的身份特殊,而对她和花清歌的关系加以破坏。

“叫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眉目?”

映雪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梳子,认真仔细地说道:“原来,曦若郡主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但是,她的身份却比皇室郡主尊贵些许。”

梅郝韵不解了,有些疑惑,手拿起梳子,目光询问着。

“听闻前镇边大将军---花廉庸,誓死保护皇上,死之时,皇上曾答应照顾他的遗孤,那就是花曦若。所以,她自小便在宫中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享受着皇室的待遇。”

恍然大悟,点着头,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接过拧干的毛巾,擦了擦手。

原来如此,难怪花曦若如此飞扬跋扈,而无人敢得罪她。

身为皇上的恩公之女,自然身份特殊。

“公主,曦若郡主这么处处针对你,想是因为太子殿下吧。”

看吧。连个丫鬟地看得出其中的端倪,她和花清歌果然关系不一般。

而自己这个空壳太子妃,还真是有些可笑。

花清歌从成亲那天,便开始疏远自己,也许也是这个原因吧。

当初嫁来花国,就是因为,太子英俊,银子多多。

现在看起,事实并非如此啊。

花清歌是长得是帅气,但是,身体孱弱,她一下都能搞定。

文武双全之说算是白高兴了。

再说银子的事,花国颇为富足,可是,每年的之处庞大,皇室手中银两并不多。

自然,她锦绣宫的日常开销也多不哪儿去。

她是银子美男都没捞到啊,亏啊,亏得很啊。

“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映雪似乎很神秘的模样,看看窗外,关上了门窗。

见她如此,梅郝韵一阵狐疑,问道:“什么事?”

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道:“我听说,太子殿下在两年前,一夜之间,失去了武功,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么说来,花清歌的确是文武双全,只是意外才变成了手无半点力的书生?

那到底是何事,让他变成如今的模样?

梅郝韵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来,走向窗户,轻轻地推开窗子。

不远处,花曦若正面对着她的窗户,而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花清歌。

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花曦若手中的丝帕抬起,放到嘴角,轻轻地掩住嘴唇,笑得那么娇艳美丽。

目光抬起,对上梅郝韵的双眸,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彩,带着几分挑衅,故意眼波一转。

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身体向下滑了去,娇弱无力的模样,惹人怜爱。

像惯性似的,花清歌自然会扶住她的胳膊。

梅郝韵只是轻笑了一声,故意演戏给自己看,谁都能看得穿的。

可惜,以为这就能气到她梅郝韵,呵。

她就当看戏一般,对她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靠在床沿上,想看下一集的表演。

花清歌将她的身体扶正,说了几句,转身而走,朝着锦绣宫而来。

“下一集呢?下一集演什么???”梅郝韵有些懊恼了。

太不道德了,这就像湖南卫视热播剧一般,看到紧要关头,就没了,是广告时间吧?

啧啧两声,无趣地转过身来,叹出一口气来,看得映雪一阵莫名。

公主看到这样的事情,都一点不生气吗?这是什么道理?

眼看着花清歌已经踏了进来,映雪忙迎接上去:“太子殿下。”

示意她退下,缓缓踏步,靠近了梅郝韵。

“醒了?”

抓了抓了头,有些自在,又摸了摸鼻子,怎么忽然之间就这么别扭啊。

“呃,是的,醒了,醒了。”

想到花清歌抱着自己回来,感觉就怪怪的,说不出是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内心感受。

花清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会发善心,送她回来。

还是自己一直把他想得太过阴暗了。抑或是那不堪的阴影,让她不敢离他太近。

反正,梅郝韵发觉很多事情多变了,却说不出变在哪里。

“我来是告诉你,在我出宫这段时间,别再给我惹祸。”看吧,他又恢复那看似温柔,实则腹黑的模样了。

说话能不带半个脏字,而把人给气死。

什么叫别给他惹祸了,看把她描述成了什么人。

他其实是想说:我要出宫了,特意来告诉你。

只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出宫?”

“是的,父皇和母后今天一早回了皇宫,派我去监管赈灾一事。”

哦,原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来了,

无人知道,这段时间,他两人去了哪里。

也无人知道,在这时间,他两人究竟做了什么神秘的事。

只是这一切,都在冥冥中轮转着。

没有再多说,花清歌已经转身出了锦绣宫。

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

她根本不知道,花清歌的手心捏得紧紧,眼角微微下垂,踏出锦绣宫的一霎那,有多么不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努力让心境恢复平静.

书房内,小林子在一旁伺候着,看着他收拾了一些资料和所需的东西。

“太子殿下,你为什么不告诉太子妃,你是去辞别,而不是…”

还未说完,便被花清歌的眼神制止住,低沉一声道:“小林子,你的嘴最近是不是太吵了?”

小林子急忙捂住嘴巴,睁大眼睛,忙摇头。

“去收拾一下细软,明天早上启程。”

“是,奴才这就去”

赶紧跳出了书房,回了锦绣宫,收拾了一些太子的衣物。

太子殿下想是不愿意和太子妃再碰个正面,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吧。才会让自己来收拾衣物。

看着小林子颤颤惊惊得收着花清歌的衣物,梅郝韵手中捧着果子,一只脚翘起,一只脚不停地抖动着,一副痞子的模样。

映雪在一旁,使着眼色,如此的情形,谁喜欢看到。

太子殿下,只是命了个太监来收拾东西,连正面也不出现了吗。

叫公主情何以堪?

一阵阴嗖嗖的风吹来,顿时一个冷颤,觉得有些不好的预兆。

手中的果子也吃得没有味道,正想放到盘子里,只听得一声:“太子妃。”

花曦若已经款款而来,脚下生莲,脸上含笑,分明是笑容,却眼带另一种目光。

“小林子,你来收拾太子殿下的衣物吧?”

小林子转过来,请安道:“回曦若郡主的话,是的。”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急忙转过去,继续收拾着东西。

“太子妃,如若是寂寞无聊了,便差人找曦若,陪陪你。”

哈,多讽刺的话,明着是关心,实际是想借机嘲讽,你梅郝韵虽然是太子妃,独守空房,自是寂寞。

哈哈笑了起来,“曦若郡主还真是关心我啊,不过,谢过你的好意。本公主要陪太子殿下一起出宫,就不用你陪了。”

啊????此时惊讶的不止花曦若一人了,小林子和映雪同时长大嘴巴,愕然看着她。

花曦若的脸果然一阵青紫,难看至极,怎么可能?梅郝韵怎么可能陪太子出宫。

她这是取笑不成,反受一肚子的气。

“你要和清歌哥哥一起出宫?”

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手心的丝帕紧紧拽在一起。

“是啊,你不信就去问你的清歌哥哥。”

她还是那么饶有自信,一边笑着一边弹去裙角的衬托似的,摆弄着。

(亲们,实在抱歉,前段时间寒假,在老家,上网极为不便,买的无线上网卡又用不了,现在开学,吖吖能更新了。)

随他出宫[VIP]

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手心的丝帕紧紧拽在一起.

“是啊,你不信就去问你的清歌哥哥。”

她还是那么饶有自信,一边笑着一边弹去裙角的尘土似的,摆弄着。

梅郝韵没想到的是,没有任何的威胁,也没有的请求,花清歌竟一口就回答道:“是啊,她随我出宫。”

啊????这次轮到梅郝韵张大嘴巴,瞪大双眼了。

不禁吞了吞口水,真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她还没开始给他暗示呢,他就懂得起了。

哎,这人啊,活在世界上,全靠懂得起砍。

不错,不错,花清歌有前途。

嘴巴动了动,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曦若是瘪着嘴,哭着跑回了自己住的寝宫。

映雪和小林子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的他二人在书房内。

上下打量着他,诶,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看他越来越怪异了。

“说,你为什么这么爽快?玩”

“难道,你不是想这样的结果?”

这,的确是想她想要的结果,只是似乎来得太不真实了,花清歌肚子里又打着主意?

她有些结巴了,拨弄了弄自己的头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轻瞥了她一眼,嘴角有一丝不明的笑划过,看她眼珠直转,无从回答上来,心中不觉一阵好笑,“吩咐映雪收拾你的包裹,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扛上。”

梅郝韵嘴巴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珠定住,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他会带上她是有什么原因吧?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过,想想,可以出去溜达一圈,此时,是最好的借口了。

出去之后,再好好收拾他。

嘴角勾画出一抹笑来,突然间变了脸色,靠了上去,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花清歌,看你这么好心,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厚颜的女人,什么叫做好人做到底,她还有什么无理的要求?

冷哼一声,将高傲的头一扬,侧向一旁,不满地问道:“呵,梅郝韵,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呵呵,不大不大,就那么一丁点要求。”

拳头紧了紧,白她一眼:“一丁点要求?”

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从她口里蹦出的话,多要超过的。

“你,不准和我住一个房间。”

梅郝韵眉头一拧,有些警惕地看着花清歌,身体也向后跳了一步。

这次是花清歌惊讶到下巴掉下来,诧异地看着她,这是梅郝韵吗?

要求就是不和他住一起?????

有没有耳朵出错,是幻听吧。

梅郝韵现在真的对自己不感兴趣了?还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开始消退了?

当然,只有梅郝韵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心中的阴影都是他和花晨暮造成的。

毁灭了她的幸福的人,也就是他们。

“为什么?”带着笑谑的意味,漫不经心地抬起眸子,上下打量着她。

还问为什么?真是懊恼,他不懂,真不上道的男人。

难道,要她大声告诉他:因为,和你同住一间房,我就会心里阴影,根本不知道,自己正不正常????

白他几眼,没好气地回答:“本公主讨厌听到你打呼噜的声音。”

傻眼了,花清歌绝对傻眼了,他打呼噜????吵到了她。

老天,有没有搞错,是她胡乱说梦话,惊扰了他的好梦才是吧。

“你答应不答应,都只有一个选择。”

痞子般的笑意浮动着,故意瞅他着他,道:“你懂的。”又补充了三个字。

的确,这个意思,他是懂的。仗着梅国强大,她是嚣张得很,他也只有忍。

嘴唇轻轻一动,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她已经潇洒转身,哼着小曲,活蹦乱跳地朝着门外走去。

说好听点,这是她的要求,说直白点,就是她梅郝韵的吩咐。

目光随着她消失的方向收回,若有所思,她怎么会明白他的用意?

也许,有一天,会明白吧。

-----------------分割线-----------------分割线--------------

次日一大早,花清歌,花晨暮,梅郝韵三人已经出发了。

只是带了随从,并未声张,也是为了避免这一路上,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内,梅郝韵探出了头去,看着穿梭而过的树林。马车,也行走了好几个时辰,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大概是正午了吧。

五月的花国,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太阳的光芒也强烈了很多。看来是渐渐进入了夏季,梅郝韵身上的衣衫穿得已经很是单薄了。

日头当空,就算坐在马车内,也难免有些疲惫和口渴。

骑着马匹的花清歌二人,也有些倦了。

车队在大树林里停了下来,马儿也是劳累不堪,抖索了几下尾巴,被侍卫牵着,喂食粮草和水去了。

梅郝韵选了个凉快的地方,靠在大树下,用树叶扇着风。

不知道是怎么的,越走越热,这天,转眼之间,已经快赶上炎热的酷暑了。

梅国的天气转换也是突变莫测,伸出手去,用丝巾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小汗珠。

难怪会干旱,这天,热得连鸟儿虫儿的声音都消失了。

恐怕是以后越往旱区接近一些,天气越是炎热。

“公主,喝点水吧。”映雪将水囊递了上来,替她擦了擦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