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世外桃源。”他扬起高贵的下巴,笔挺的侧面,映入她的眼前。
作为丞相之子,注定要成为丞相大人,高高在上。他也会稀罕这种风清云淡的生活吗?
好个世外桃源,无须外人打扰的净土。
“你的丞相府不也气派非凡吗?”
他垂目轻柔地笑了笑,“花国皇宫不奢华迷人吗?你过的开心吗?”他说的开心包含了很多意义,作为梅国十公主,受尽宠爱,嫁来花国,她有开心吗?
也许,她是带着目的而来,也许,她真的无所图谋。
父皇说,这是她最好的归宿。也许,嫁入花国,偶尔会不开心。可知道,自己出嫁的真正目的时,她的心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和清歌…”他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已经接了上来:“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质量又不好,何必非在身边找。”
她这摆明说,花清歌的质量不够好,达不到她的要求,她不敢兴趣了。
“那我呢?”鬼是神差般地问了一句,又觉得有些后悔。
“你,也是窝边草。”瞥他一眼,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要告诉我,带我来,就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花晨暮却突然将身体靠了过来,一手支撑着地面,一手,绕过她的身体,撑在地面。
她想张嘴,却被他用手指挡住,嘘了一声:“别说话。”
只是诧异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将脸也靠了上来,几乎贴到她的鼻尖,幽幽吐气,道:“梅郝韵,其实,之前是我误会了你。”
“看到你落得如此的地步,我很自责。”
他的手触碰上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向前搂了一把,贴近自己。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跳,它跳得很快。看着我的眼睛,梅郝韵,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的白色长袍有些稀松,露出的肌肉结实可见,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看起来,带着几分挑/逗.
修长的手指绕过她的黑色长发,勾起一缕,把玩在掌心。
他摆明了是在引/诱她!!!!
突然间,他将她的身体向后靠去,重心贴到大石头上。
“梅郝韵。”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鼻尖贴上了她的鼻尖。
她的确心跳得厉害,敢情,这么大一帅哥,在你面前,温柔款款,卖弄风/***,你会坐怀不乱?
“告诉我,你的心也跳得厉害?”
“跳…不跳的是死人…”结巴地回答着他的话,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想离他远一点。
空气满是暧昧的气氛,缓缓的流淌着,一直蔓延到她的面颊,脖子,腰间
月魂的秘密
“跳…不跳的是死人…”结巴地回答着他的话,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想离他远一点。
空气满是暧昧的气氛,缓缓的流淌着,一直蔓延到她的面颊,脖子,腰间…
他闭上眼睛,声音更加的柔弱了些许:“告诉我,你会有感觉,你喜欢的是男人。你只是一时疑惑,才会错觉喜欢女人。你是正常的。”
一听这句话,梅郝韵整个人弹了起来,将他推得老远。
“哪个王八蛋说我喜欢女人???嚅”
本来,刚才,她真的摆脱了阴影,没有想起那扫兴的事,可他的话,让她如雷劈中般,暴跳了。
昨晚花清歌说的和他一摸一样,原来,他们两人都是同样的意图,要她证明自己的正常的。
“我哪里不正常了?我?紧”
“喂,花晨暮,你给我说清楚。”她气得就差锤胸口了。
花晨暮几乎是被推了个四脚朝天,双手支撑着地面,抬起错愕的眼,望着她。
那个说她喜欢女人的王八蛋就是自己。
看她的反应,也太强烈了一些。她说自己是正常人,可,美男当前,她竟能抵抗得住。
就是为了证明,她到底是否正常,他才会出此下策。
“你自己亲口说的。”
他分明有些底气不足了,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埃。
她什么时候亲口告诉他,说她喜欢女人了???
“你和那个什么小月,在客栈,卿卿我我地搂在一起。你还亲口告诉她的。”
梅郝韵终于明白了,花清歌昨晚所说的什么意思。
“哦,所以,那天,是你偷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她靠近他的身旁,上下打量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还好意思,客栈失火,我几乎掘地三尺,到处找你。你倒好,却是那里风流快活。”
听他这话,似乎像小媳妇受尽委屈似的。
“我告诉你,花晨暮,我的心病已经治好了。不用你负责什么的。”
的确,昨晚知道是皇后娘娘所为,她的心病就已经好了。所以,今天也没发作啊。
“还有,我正常得很。”
原来,他带自己出来,就是为了证明这件事的真假。
好个花晨暮,想证明,是吧,那她就证明给他看咯。
花清歌已经亲自领教了她的证明,那么花晨暮,你也,一样。
马车里,一路上,她都没有正眼瞧他,估计是真生气了。
花晨暮瞥了她一眼,有些心虚,故意问道:“你怎么变哑巴了?”
根本不带正眼看他,不情愿回答道:“我饿了。”
花晨暮此时只想讨好她,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一家酒馆前,停了下来,她记得这家酒馆,她来过几次。就在这里,遇到小月那个骗子。
点了几个菜,解气地吃了起来。
“梅郝韵,如果那是个误会,我道歉,行不行?你别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憋着,还真是难受,噪舌如她,安静下来,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笑来:“晨暮公子,我吃饱了。”
月无痕坐在楼阁之上,看到梅郝韵的刹那,心,不禁一疼。看向手腕处,轻轻抚平,沉下心来。
忽然翩翩的女人们,扭着腰臀,摇了过来,径直坐到花晨暮的身边。
“晨暮公子,我们来陪你喝酒吧。”
梅郝韵只是幸灾乐祸地摆摆手,表示,不关我事。
这不关她的事,才怪,肯定是她想报复他,特意找了这些女人来纠缠着他。
女人们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身上几乎挂满了手。
“走开,全都滚开。”
“哟,晨暮公子,你生气干嘛?”
“就是啊,晨暮公子,何必动怒?”
梅郝韵双手托腮,看着这些女人一阵拉扯着他的衣服,笑得何不拢嘴。
他可以戏弄她,她为什么不可以戏弄他?
他不是要证明吗?她就证明给他看,她还是那个十公主梅郝韵,正常得很。
“你,你,够狠。”
“多谢晨暮公子夸奖,也多谢晨暮公子的打赏。”故意谦卑地低头拱手,并将银票拿出,晃了晃。
死女人,她竟算计他,偷了他的银票,还找来一绑女人缠着他。
“好好伺候晨暮公子。”
话声落,人已经快速地溜了出去。花晨暮气得脸色发紫,大喊着:“你给我回来。”
可这厢女人们的手丝毫没放松,一个劲地拉着他的身体,任凭他也挣扎不掉。
月无痕眉梢清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来。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梅郝韵急着要银子,自然是有道理的。
风雨阁,天下消息的第一汇集地,要打探月魂的事,怕是要花上不小的数目。如约来到风雨阁,等到,那神秘的主人现身。
“姑娘,久等了。”是个男人的声音,那人并未出现,只是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阁主,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轮到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知道姑娘要打听什么?”
“月魂。”
她的话一出,那人的声音似乎瞬间消失了,连他的气息也找不到。
“怎么,天下还有阁主不知道的事?”
哈哈哈,那人大笑了起来:“姑娘怕是要多加银两了。”
“好,只要你将关于月魂的事,告诉我,多少银子,我都给。”
“爽快。”那人忽一声,落在地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背对着她。
“月魂向来是个禁忌,也是花国的至宝。”
梅郝韵的眼睛顿时一亮,原来,花国的宝贝就是月魂。父皇要她盗的是花国的命脉。
“可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至今也无人知道,包括当今皇上。它隐藏在花国皇宫,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
“月魂究竟有什么威力?”
“相传,它是三百年前的月亮帝都的至宝,它可以摧毁世间的一切,是带着毁灭性的一种宝贝。当年,月亮帝都,一夜之间,消失在苍茫大陆,月魂也就遗留下来,落入了花国。”
所以父皇就算打败了花国,也不敢,贸然踏进皇城,就是怕月魂的威力。
“传说,得到它,便能得到天下。”月亮帝都,天下,月魂???梅郝韵的头里一片混乱。从未听说过月亮帝都,这个国度怎么会一夜消失?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姑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问及此事的人,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去触碰这个禁忌。”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他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
从花晨暮身上拿来的银票,就得到了这丁点消息。她有些失望而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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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歌的小船在荷花海中一阵顺着水流的方向而下,渐渐地靠近了那座诡异的小桥。
他明白,前面就是禁地,花国一直流传下来的禁地,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擅闯者死的神秘地带。
越是前行,雾气也越浓,视线几乎被遮挡住。
他的心有些忐忑不安,不觉握紧了掌心。禁地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莲碧从荷花从中钻出脑袋,小声道:“不好了,他要进去了。”
紫瞳也担心着,如若是夜间,他的灵力足矣让他沉睡过去,可是,现在在中午时分,所有的精灵最脆弱的时候。
“怎么办?让他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可就糟糕了。”
“我去禀告主人。你先看着这里。”
紫瞳飞身而起,化作一只小小的鸟,扑腾着翅膀,远远而去了。
花清歌是顺着小桥的石子台阶走上岸的,船不偏不倚地停在那里。
这里很荒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阵阵袭击而来,空中的怪异气氛,紧紧地包围着他。
破落的门,轻易推开,踏进去。
里面一片荒芜,映入眼前,爬满藤蔓的荒宅子,满是枯萎的叶子,没精打采地垂挂着。
他的脚慢慢地向前移动着,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间彷徨。
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强烈。
画面在脑海中也渐渐清晰,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脑海中残留的碎片,还是这荒地里生出的幻相。
战争,一场很残酷的战争,大火在燃烧,无法熄灭,将天空渲染成了血红色。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自己就在经历那一场生死之战。
心,痛,痛得他呼吸困难起来,抓住衣领,喘息着。
额头的汗珠一颗颗滴下来,视线被一片火海迷糊了。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痛苦?这场战争又是在哪里?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一袭白色的纱衣,眼前一晃而过。只不过瞬间,她跳进了万丈火海。
“灵纱!”就在这一刻,口中喃喃而出,也就在这一刻,他倒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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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一袭白色的纱衣,眼前一晃而过。只不过瞬间,她跳进了万丈火海。
“灵纱!”就在这一刻,口中喃喃而出,也就在这一刻,他倒地,昏睡了过去。
就在这一刻,他身后的月无痕,手指射出的白光,直击他的后背,让他昏睡了过去。紫瞳错愕地飞身落在地闪,“主人,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感受得到那场战争?”
月无痕只是眉眼轻抬,收回手指,淡淡一声吩咐道:“把他移到小船上。”
“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只得把他搬回船上嚅。
一片荒芜的月亮花海,发出细碎的声响,枯黄的叶子有被揉碎的声音。
看着花清歌的小船,缓缓地向远处而去,他的思绪却不能平静。
花清歌醒来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睁开疲惫的双眼,脑海有些模糊的印象。似乎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却又无法想起来紧。
跳上岸,回到锦绣宫,梅郝韵正在用毛笔画着什么,站直身体,摇摇头,觉得不对劲,又重新修改了一下。
“公主,喝口水吧,你都画了两个时辰了。”
“不是吧?为什么总觉得不像?”
“像什么?”
“月魂啊,哎,说了你也不懂。”
映雪点点头,是的,根本不知道公主在乱七八糟的画着什么,又像符咒,又像线条。
“太子殿下。”
映雪的眼力劲好,远远就看到花清歌的身影,忙福身行礼。
“梅郝韵,你把我扔在船上,一个人跑回来画这鬼东西?”鄙夷地拿起书桌上的纸。
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看她还那么认真的模样,真是搞笑。
“你懂什么,这是抽象派。”
“抽象派?我看你是欠抽派。”
将纸扔到桌上,搅得她的思考的精神也没有了。扔下笔,索性躺倒椅子上。
“怎样?太子殿下今天玩得可开心?”
她还好意思提起此事,故意将他扔在湖中,昏沉了一天。
“梅郝韵,你也真够狠的。”
“彼此彼此嘛。”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他一句:“你和花晨暮是串通好的吧?一起来戏弄我?”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看得懂她脸上鄙夷的神色。
“花晨暮那个偷窥狂,嘴巴真是臭,到处乱说。”
花清歌有些吃瘪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她。
“那行,就算我们误会了你。”
世界上有这么简单的事,说句误会就能解决一切了吗?
“记得,你和花晨暮欠我一个人情,等到我想到的时候,再还吧。”她倒说得轻巧啊,花清歌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情愿地说道:“好。”
仔细一想,对于梅郝韵,的确有些愧疚。也许是因为一直的误会,排斥她,让她受了委屈。如果能弥补,那么他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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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国,皇族密室内,皇上正一脸惶恐地等待着法师的回答。
“法师,如何?”
被称作法师的男子,长长的头发,一身黑色的袍子,精锐的眼神,一闪。
“只有十公主才能唤醒月魂,皇上,务必尽快找到月魂,梅国的气数恐不多矣。”
“这可怎么办?”当年若不是法师指点,他怎么能得到梅郝韵这块至宝,怎么能让梅国成为强大的国家?
也许是听了法师的指示,才一步步用计划,将疼爱的女儿,忍痛嫁去了花国。
现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下个月,是皇上的大寿,是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