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也是多张个脑袋,有人可对你上心了。”她自然说的孟寒玉,每次看到花清歌,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绵绵不尽的感觉,留恋万分。

“你…”他将手一甩:“梅郝韵,你父皇摆的是鸿门宴,你难道看不出来?”

梅圣远自以为聪明,不知道寿宴是把诸国摆一道,还是自己被摆一道。

他以为她不明白吗?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父皇的寿宴绝不是那么简单。

气氛在这一刻凝聚,两个人都没再接下去,空气凝散着紧张的气氛,久久不能褪去。

就在此时,咻一声,从窗户射进来的箭,硬生生地扎入木柱之上。

“谁?”

花清歌反应敏捷,到了窗户前,打开,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梅郝韵用力扯下那只箭,上面的纸条,慢慢拆开。

脸色变得凝重,是谁,发给她这封密函?

花清歌接过信函一看,同样也带着惊讶的神色,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手中的信函。

梅郝韵已经冲出了房门,她相信这送信之人一定还未走远。紧接着花清歌也跟了出去。

雨,似乎小了一些。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有一丝丝冰冷的气息在延伸。

黑色的人影在雨中穿行,梅郝韵果然追上了他,紧紧地奔跑在他身后。

“你为什么要送这样的东西到客栈?”

黑色的人影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路飞跑着,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武功极高的人士,因为连梅郝韵都能跟上的人,怎么能算武林高手。

被梅郝韵追得气喘吁吁,吐着大气,眼珠直转悠。

“你到底是谁?”

他转过头来,看着一直紧追在身后的梅郝韵,哭丧着脸,拼命向前跑着。

花晨暮忽然从天而降,只听得啪一声,那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啊!我的腿。”

这个声音好熟,梅郝韵一口喊了出来:“梅庞治。”

那人慢慢地拉下面纱,的确是梅庞治,因为疼痛,他的脸有些瘪进去的感觉。

“十皇妹!”“九哥”将他扶起来,“你怎么大半夜的学人家穿黑衣,蒙面纱?”

“哎哟。”梅庞治一边叫着疼,一边被她扶着,坐到一旁的石头上。

“是六哥吩咐我给你送字条的。”

“六哥?”她更是一头雾水,“六哥为什么不让我回皇宫?”

花清歌和花晨暮相视一眼,并未插嘴。

“十皇妹,十皇妹。”梅凡池不知道何时也跟了来,一路小跑着,肥溜溜的身躯让他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八哥,你也是来告诉我别回去的?”

“哎,我也搞不懂六哥,为什么不让你回去。”他摸了摸圆溜溜的脑袋,思想单纯如他,哪里想得透梅诞町的想法。

“八皇子,九皇子,我们回屋里再说吧。”花清歌良久才开口道。

不远处的孟寒玉,脸上闪过一丝的冰冷,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看来,梅国的确要出事了,然则,怎么会不让梅郝韵回皇宫?

妖冶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消失在夜色中。

将梅庞治扶进屋里,坐到椅子上,拿了些药酒,小心地擦着。

“十皇妹,你没收到我们写的信吗?怎么还是回来了?”

梅庞治心中狐疑,明明是他放飞的信鸽,不会有错。

“信?什么信?”听得一头雾水,她根本没收到任何信。

花清歌也狐疑了,花国根本没收到梅国派来的信,莫不是这期间出了什么差错。

“那日,六哥是气冲冲的从御书房回来的,不知道和父皇发生了什么冲突,之后就让我写信告诉你,寿宴之时,不要回来。”

“是啊,昨日,收到你已经快到了梅国边境的消息,我们马上就赶来客栈了。”梅凡池加了一句,圆嘟嘟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真诚,没有半点的谎言。

“皇宫里出什么事了?”梅郝韵将药酒收起,却发觉自己的掌心,有些湿润。是怕了吗?怕知道听到自己不想得知的事。

“皇宫一向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异常,而且梅国富足强大,根本没什么可担忧的。”

梅凡池哪能了得这其中的奥妙,根本涉世不深的他,哪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和九哥马上赶回皇宫,我随后便到。”

也许,梅国早已生变,她的预感是没错的。眼里有丝丝的难色,看在花清歌眼里,却突然生疼。不是盼望着梅国倒下,他便不再受窝囊气,花国,也不再臣服于梅国的脚下吗?

为什么,此刻,他竟有不忍,也有害怕的感觉。

花晨暮狭长的凤目扫过她的脸,内心一股难以言语的感概。接下来,能怎么做?

梅国,也许,就要变天了。

这正是花国崛起的好时机,可是,梅郝韵

久违的梅国

久违的梅国文/吖吖笨

梅国,也许,就要变天了。。

这正是花国崛起的好时机,可是,梅郝韵…

梅国皇宫这边,黑楼之中,黑色的身影,对着高高的楼阁,伸出那对羽翼一般的翅膀,一阵哈哈大笑。

“法师,她们明日就能到了。”

“我等了三百年,才等到这个时刻。岱”

梦灵纱转世而来,月无痕得以苏醒,这一切的一切,又在轮回了

“九皇子和八皇子今晚去了客栈。”

“那两个蠢材,根本不足为患。”对于梅国,只不过是他成功的踏板,帮他踏上权利巅峰的一个棋子邮。

梅圣远,他都根本没放在眼里,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有何惧。

“六皇子似乎知道了什么?”那人抬起眼里,小心翼翼地说着。

佣天冷冷一声,眼里满是不屑,透着异样光芒的眸子,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吓得那人连忙跪倒在地,有几分的寒颤。

“挡我路者都得死。”寒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扩散到四周。

月无痕的心,猛然一抖动,有几分不祥的预感。为什么,方才会心猛一跳?而他的气味越来越浓了。

紫瞳飞身落在地上,拱手道:“主人,我回来了。”

“梅国皇宫可有什么异样?”

“主人,我觉得那里充斥着一股怪异的力量,皇城的上空一片乌黑,像是邪气凝聚。”

月无痕将斜靠的身子,坐直,那双狭长的眸子透着几分睿智的神色。

“我打听到,梅圣远非常器重一位叫佣天的法师,凡是,都要经过他的测算,才能施行。”

紫瞳小小的脸蛋上,少了几分稚气,倒是多一份沉稳。这是月无痕之所以重用于他的原因。

“佣天,佣,天…”他反复在口中念着,为什么那股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浓。

难道是…

梅郝韵这厢,也猛地一个寒颤,打了个喷嚏,有几分的郁闷。到底是什么感觉?

“公主,你怎么了?”映雪急忙关切地问。

站起身来,望向皇城的方向,若有所思,轻声道:“还是回来了。”

映雪摇摇头,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回归故里,高兴的事吗?为什么公主看起来心事多多。

送走梅凡池和梅庞治二人,心思还停留在那里,六哥自然有他的道理。

花清歌也没了睡意,站在窗前,看着梅郝韵的房间灯火还亮着,轻推开窗门,黑色的眼眸定定地立在那里。

今天的事,他都看在眼里,梅国皇宫恐是出了乱子。向来听闻梅诞町是个睿智沉稳之人,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

…….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便已经天明时分,梅郝韵一夜,没怎么合眼,有些疲惫的模样。坐在马车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梅国最近果然热闹,皇城处处一片繁华。

皇宫里,各国派出的使者已经聚齐,就差花国还未到来。

梅郝韵的马车缓缓而来,宫门外,她跳下马车,望着熟悉的地方,这是生活了18年的地方,儿时的记忆不禁涌上心头。

“十公主殿下。”

花清歌站到她身边,手心微微一紧,贴近了一些。

“进去吧。”

他轻轻的一句话,似乎给了她踏进的勇气,脚,重重地跨进了宫门。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还高高的城墙,刻画着岁月的痕迹。

一路之上,跪拜的宫女太监,高呼着:“公主殿下万安。”

她集万千宠爱为一身,一如从前的待遇,被安排到了之前出嫁的公主府。花清歌自然也随她住进公主府。

看着一尘没变的公主府,梅郝韵的手缓缓地划过这些家具,脚下缓缓而去的步子,似乎有些沉重。

摆设还和之前一模一样,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张木质梳妆桌,原位立在那里。

“怎么了?”看着她如此沉默,花清歌轻柔的声音出现。

“我只是觉得回到这里,百感交集。”

花清歌眼里,流出几分的怜惜,那一波望不到边的黑色眼眸,闪过丝丝的光芒。

“这是你自幼长大的地方,自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话声刚落,就听得,门外传来的声音:“十皇妹。”

梅凡池已经冲了进来,满脸笑容,上前就握住梅郝韵的手。

“十妹,六哥,九哥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梅诞町他二人正缓缓而来。

梅凡池跳到花清歌身边,将头一歪,小声问道:“妹夫,又见面了哦。”

他温柔一笑,对于这个姐夫,还真是…有些尴尬。上次洗澡之时,被他给抓了出去。也够丢人的。

“六哥。”

“十妹,你怎么不听六哥的劝解。”梅诞町将袖袍一挥,叹息一声:“你不该回来的。”

映雪已经斟满了茶水,将每个人的被子摆放好。

“六哥,我要见父皇。”

“现在父皇只相信佣天。”梅诞町说到佣天两个字,眼里明显闪着火苗,拳头紧紧捏在一起。

这个法师,她见过到数次,那幢黑楼,她从未接近过。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他,总会觉得心中一阵寒颤。

她还记得,那双诡异的眸子,霎时会有五颜六色在晃动,但是,顷刻间,又恢复正常。

仿佛从未有过那一丝的诡变。

父皇说,嫁到梅国是她最好的归宿,恐也是征得佣天的意见,才决定的婚事。

花清歌有些不自在,识趣地站起身来,“你们兄妹好久不见,想是很多话要说,清歌也想参观一下这公主府邸。”

梅郝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映雪,带太子殿下随处看看。”

看着花清歌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收回目光,又继续道:“六哥,我还是没能查到月魂的下落。”

她垂下眼帘,有几分的自责,梅国的希望,就在此。

“十妹,你别自责,现在,有没有月魂都不重要了。”

“此话怎讲?”

“梅国的最大威胁不是月魂,而是佣天。”梅诞町向来敏感,对此事的判断,更不会出错。

“法师佣天,父皇对他如此信任,想是…”

“对,父皇近一年,更是信任他,什么事,都要经过他应允。就连你的婚事,也是他定夺的。”所以,父皇才将自己嫁去了花国,这里面肯定是有目的。要月魂的不是父皇,而是佣天吧。

“这次的寿宴,也是他想出来的?”

梅诞町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放了信鸽通知你别回来,没想到,还是徒劳。”

梅凡池和梅庞治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着什么。只见梅胖子抱着头,一副苦恼的模样,目光就这样流转在他二人之间。

梅庞治则趴在桌上,眼珠来回转动。

“接下来,我们办?”

“父皇根本没意识到此次寿宴的严重后果。不过,我已经做了防范。”梅诞町永远是那个沉稳淡定的六皇子,对所有的事,都设想周到。

“六哥,你也闻到了那股不安分的气味?”从孟寒玉的出现,她就感应到了。加上花清歌的提醒,这一切,似乎在她脑海里,种下了某种定论。

“六哥,多多留意胭脂国,孟寒玉,绝对有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花清歌?”梅诞町的话只说了一半,他看得出,花清歌和她之间的种种牵绊。她们是否会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而走上敌对的方向。

父皇其实早该想到这一日,当初把她嫁去,就是个错误的抉择。

“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不知道为何,从她嘴里吐出这么坚定的话。她的相信花清歌的为人,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会有所图谋?

“十妹。”他握上她的手,“六哥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但是,人心难测。”

她望向窗外,映雪和花清歌似乎在说着什么。他清秀的眉峰微微一扬,嘴角散着淡淡的笑容。温润如他,世间所有的冰寒都能在嘴角融化。

如此优雅的男子,如果,他的心是漆黑如墨,还是透明晶莹?

大厅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十公主殿下,皇上有请。”

梅诞町冷呵一声,:“怕是那老妖怪的主意,十妹你要随机应变才是。”

站起身来,对他会心一笑,示意,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不就想知道月魂的下落吗?那么,如他所愿。

(第一更,还有3000更。亲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在评论区发表,吖吖想知道亲们的意见.)

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文/吖吖笨

站起身来,对他会心一笑,示意,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不就想知道月魂的下落吗?那么,如他所愿。

梅圣远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一身皇袍晃得刺眼,郝贵妃坐在一旁,等待着,梅郝韵缓缓而进。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

“韵儿。”郝贵妃已经起身,上前,满脸的欢喜,握住她的手岱。

“我的韵儿回来了。”梅圣远欣慰地点着头,看到最疼爱的女儿回到自己身边,心中还是身为安慰。

母女二人唠叨了一番,梅郝韵能感觉出母妃对她的关爱,说了些宽慰的话。

梅圣远只是倾听着她们二人的谈话,手指轻轻地点击着桌面邮。

郝贵妃想是身体不甚好,聊了一会,便觉得甚是疲乏,用手扶住自己的太阳穴,气息也微弱了下来。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韵儿,你母妃身体不适,该休息了。”

梅郝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点点头,看着宫女将她扶了出去。她的目光瞟向那厚重的帘子,心中明白,这后面之人,怕是等不急了吧。

父皇如此信任他,自然月魂之事,他肯定会急着想知道。

“韵儿,这一路的颠簸,你可还能支撑得住?”

“多谢父皇的关心,休息一日便没事了。”

“哎,父皇也是心力交瘁啊。”他用手扶上额头,表情甚是为难。

梅郝韵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轻轻一笑:“所以父皇就是要借助寿宴,一来,了解各国的具体情况,而来,敲山震虎?”

梅圣远点了点头,“法师曾说过,梅国将有大劫,我不得不得防。”

“可是父皇想过事情也会极反?万一,各国练成一气,对梅国的威胁不是更大?”

“不会的,我已经布下眼线,早又打算。”

梅郝韵淡淡地笑了笑,明亮的眸子有一层灰色瞬间被遮挡,“那父皇唯一的目标便是花清歌。”

“韵儿,你要明白父皇的苦心。”

苦心?谁都有苦心,那她梅郝韵算什么?

“父皇将韵儿嫁去花国,为了也是月魂?”

梅圣远的心有一阵颤抖,这并非他所愿,法师说过,只有她才能寻得月魂。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韵儿。”他低低一声呵斥她,眼里说不出的无奈神色。

那厚重帘子似乎有一丝的轻微动静,她嘴角微微一扬。她的命运竟掌握在他的手心,真是可笑。

“父皇就不怕女儿成寡妇?”

如果得到月魂,父皇势必踏平花国,那她做是什么角色?

他忙解释道:“父皇一定会为你挑选这世界上最好的夫婿。”这是发自他内心的实话,他一定会再次为她选婿,一定是个人中之龙,配得上她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