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说道:“对,我就是军哥,在化工厂这一片混的,全名叫王小军,不服气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

感觉也是挺嚣张的样子。“军哥,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劝你别插手这个事,赶紧带着你兄弟走吧,否则一会儿不好收场了。”

“哟,你还挺嚣张啊。”

王小军走到我身前,上下看了看我:“我不管你在外头混的多牛逼,来到我们化工厂了,这一片就得听我的,你明白这个理不?”

“这一片听你的?”

我特别纳闷地说:“我咋听说这一片是刘永强罩着的?”

一提刘永强的名字,王小军的脸颊抽了一下,却硬着头皮说:“你认识刘永强?”

我沉默了一下说:“认识,但是不熟。”

王小军松了口气,说道:“那也难怪,这一片谁不认识强哥?”

熟不熟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我还就告诉你了,提强哥的名字没用,他已经老了,这一片迟早是我王小军的。

“真的?”

我故作惊讶地说:“你连强哥都不看在眼里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小军的脸颊又抽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说:“不是不把强哥放在眼里,是说他年纪不小了,迟早得让位给我们年轻人……”还不等他说完,我就扯着嗓子喊道:“强哥,有人说你老啦!”

然后就有个醉醺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啊?”

谁他妈敢说我老了?!

抚琴的人说:谢谢读者鸢尾花的徽章送上的两顶皇冠^_^

☆、第258章、那得看心情

王小军一脸惊愕的神色:“强……强哥?!”

他旁边几个兄弟也是一脸的惊诧,申坤更是双腿都打起了摆子。

看来刘永强在这一片确实挺罩得住,没有白交他这个朋友啊。刘永强喝多了,过来的挺慢,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我看看哪个兔崽子敢说我老了。”

王小军一看这个架势,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想转身跑掉。我连忙说道:“军哥,强哥这会儿喝多了,随便让他出出气也就算了。如果等他清醒过来再去找你,恐怕事得更大啊。”

王小军一听是这么个理,当下就站着不动了,低声说:“兄弟,这次是我栽了。看得出来你跟强哥关系不错,一会儿能不能帮我求求情,就当是我王小军欠你这次了。”

“军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说:“刚才你还要帮着申坤打我呢,现在就反过来让我帮你求情,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吧?”

王小军转身就甩了申坤一个耳光,骂道:“给老子惹这么大的事,我X你妈……”正骂着,刘永强也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了,身后跟着李俊等人。“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刘永强看清了王小军,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不过他喝多了,这一脚踹过去,没把王小军踹倒,他自己反而给闪倒了。王小军连忙俯下身去扶他,“强哥,您没事吧?我刚才是胡乱咋呼两句,您别当真啊……”刘永强抓着王小军的衣领慢慢站起来,甩脸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少她妈在老子面前得瑟,你是觉得自个翅膀长硬了吧?”

我还就告诉你了,有老子在化工厂一天,你就他妈的别想冒头。

一边说一边打着王小军,又踢又踹的,王小军始终唯唯诺诺,什么话也不敢说,其他人也都眼睁睁看着。

不过刘永强终究是喝多了,拳脚无力,王小军假装“哎呦”了两声,连连说着:“强哥,我也就敢趁您不在的时候得瑟两下,谁不知道化工厂是您老人家的地盘啊……”“他妈的,他妈的。”

刘永强打了两下,实在打不动了,喘着气说:“李俊,你来。”

李俊喝的没刘永强多,起码胳膊腿还有劲,当下就抓住王小军,左右开弓地扇他耳光。王小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指望我能出来说两句话。我瞅着也差不多了,便说道:“强哥,教训两下行了,他也算您的后辈哩,就看他以后的表现吧。”

刘永强挺给我面子,便说道:“那就停手吧。”

李俊这才停了手,退到了刘永强身后。

我走到王小军面前,凶巴巴地说:“以后说话注意点,想想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天我和强哥刚喝了酒,心情好,就放过你这一次。”

要不然,你可没这么轻松!

刘永强他们都是见识过我有多狠的,当下也都纷纷说道:“是啊,今天是王浩心情好,不然你们可就完了!”

王小军不明所以,以为我是哪旮旯的大混子,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我瞄了一眼申坤,那家伙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我说:“这样吧军哥,我本来是准备送强哥他们回去的,不过现在手头还有点事,你帮我送送,行不?”

王小军巴不得送,还能趁机和刘永强搞搞关系,连声说没问题,还朝我投来感激的神色,便走到刘永强身前,搀了刘永强一条胳膊说:“强哥,我送您回家,今儿这事是我不对,我给您老道歉……”一堆人哗啦啦地朝前走,申坤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走。

我一把抓住申坤的后领,冷笑着说:“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申坤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即就站住不敢动弹了,而且从头到脚都在发着抖。

刘永强回过头来说:“王浩,什么事啊?用哥哥帮你处理不?”

王小军连忙说:“没事没事,王浩有点私事要处理,强哥咱们先回去吧。”

我也说道:“强哥,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再去探望您老人家!”

“行,那我就先走了啊。”

刘永强带着一帮子的人继续朝前走。我则抓着申坤的后领,要把他往楼后面的草坪拖。

申坤吓坏了,连声叫着:“军哥,军哥!”

王小军不耐烦地说:“***远远的,老子不想看见你!”

我朝脸就甩了申坤一巴掌,恶狠狠地说:“再叫唤试试?”

申坤这下老实了,跟着我朝草坪后面走,耸拉着脑袋看来是认栽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李俊。

“咋了俊哥?”

我扯着申坤的后领问。李俊看了看申坤,压低声音说:“王浩,别太冲动啊!”

我心里乐了,知道李俊怕我杀人,或是踢爆人家睾丸,便故意冷着脸说:“那得看心情。”

“千万别!”

李俊压低声音说:“王浩,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惹了你。”

但是我认识这孩子,都是我们化工厂这片的。

就当我替他求个情了,你想怎么打都行,千万别杀了他就行。

申坤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牙关不停打着战。我心想上次在东北饺子馆塑造的那个“杀人狂”形象还挺深入人心的,便假装陷入沉思,在深深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一边思索,一边用牙齿磨出“咯咯”的声音,更像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狂了。“啪”的一声,李俊朝申坤的后脑勺狠狠打了一下,骂道:“还不叫浩哥?”

“浩哥,浩哥。”

申坤哭丧着脸说:“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俊又去踹他小腿,“还不跪下?”

申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对着我磕了好几个头:“浩哥,浩哥。”

看来是真把他吓坏了,也多亏了李俊在旁边帮我塑造形象,省的我又打又骂的吓唬他了。李俊这个人确实不错,从平常相处中就能看得出来,所以对他特地赶过来帮申坤说情也特别理解。

申坤还在不断叫着浩哥,我一脚踹在他嘴巴上,他直接倒地上不动弹了。

我说:“俊哥,既然你今天开了这个口,我就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他的命我不要了,就要他一只手行不行?”

我敢这么说,主要目的是为了吓唬申坤,也知道李俊肯定会继续帮他求情。

申坤果然躺在地上低声呜咽起来,而李俊也果然说道:“王浩,趁不住啊,打一顿算了。”

我又假装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俊哥,这个面子我给你了。我保证他四肢齐全,你快和强哥回去吧。”

李俊连声说:“谢谢兄弟谢谢兄弟。”

然后又踹了申坤一脚,骂道:“小王八蛋,王浩让你干啥你就干啥,配合着点也能少受罪,知道没有?”

申坤趴地上说:“谢谢俊哥。”

李俊这才和我道了别,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出了这片草坪。申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天上的月光发出柔和的光,洒在这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地上。

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缓缓说道:“现在没人打扰了,咱俩好好算算这笔帐吧。”

申坤躺在地上,依旧在全身哆嗦着,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我在草坪里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一块沾满泥土的砖头。“跪下。”

我冷冷地说着。申坤立马坐起来跪下了,在我面前他已经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我的脑海中,满是他带着人诬陷白青偷东西的情景,满是他在雨中带着人打白青的情景。

年幼的申坤就如此嚣张跋扈,现在的他也没有丝毫的收敛。上天,确实需要派一个我这样的恶棍,来好好整治他一番。

我毫不留情地一砖头拍了下去,在他前额开了一道血口子。“跪好了,别趴下。”

我说:“不然我要你的命。”

申坤一动也不敢动,任凭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在他心里,我已经成了从地狱来的恶魔。“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说:“如果有半句谎话,我就用这块砖头送你上西天。”

“是。”

申坤喘着粗气。“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带着班上同学指认白青偷了同桌的铅笔,有没有这回事?”

申坤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答道:“有。”

“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申坤回想了一下,说道:“具体过程我也忘了,只记得……”“你忘了?!”

我咆哮着,又是一转头拍在申坤的脑门上:“老子就帮你回忆回忆!”

“回忆起来了回忆起来了!”

申坤捂着脑袋说:“当时我用班费帮萱萱买零食吃,无意中被白青看到了,她便说下午要告诉老师。我吓坏了,便想了个招,趁着中午休息时间,联合了许多同学,诬陷白青偷了同学的铅笔,倒打一耙的在老师面前告了一状……”这一场我和申坤之间的秘密谈话,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最后的最后,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申坤也爽快地答应了。“这就对了。”

我说:“配合一些,你也好过一些,我也轻松一些,大家皆大欢喜。”

抚琴的人说:今晚有加更,时间不确定,还是老规矩吧,有事就早点去睡,明天早晨起来看也一样。

☆、第259章、温文尔雅的杨少哲 30W加更

“谢谢浩哥,谢谢浩哥。”

申坤磕头如捣蒜。  

“好。”

我把手按在申坤的头上,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和我说说杨少哲的近况。”

第二天仍是老样子,上午帮白母卖菜,中午在她家吃饭,下午帮白青辅导作业。作业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的进步都是突飞猛进,白青不时的夸我是个好老师。我说这得夸我女朋友夏雪,当时是她逼着我学这些东西的。白青沉默了一下说是啊,有时间帮我谢谢女朋友。刚说完,白青又补了一句:“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叫你女朋友来咱家吃顿饭,叫我 见见弟媳妇,也叫妈见见儿媳妇。”

白青初中和夏雪是一个学校的,不过白青这人不太爱交朋友,所以也不认识夏雪。不像周墨和齐思雨,见了夏雪还能打个招呼。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她不会来的。”

白青讶异地问:“为什么啊?”我想了想,还是把我和夏雪之间的情况说了。白青听了以后很是沉默了一阵子,最后说道:“其实她妈说的也没错,你们是该适当的保持下距离,将来一起考上大学,再续前缘不迟。而且你们都有手机,联系起来也方便,不见面也行。”

我苦笑着说:“就是因为有手机,才格外使相思成疾啊。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只能能听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面容。说真的姐,幸亏每天和你在一起,要不我就快被折磨疯了。”

白青听了,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呢。”

我才反应过来这话有歧义,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幸亏和你在一起有事情做,把注意力分散了许多。若是我一个人,恐怕一天啥也不干,老想着夏雪了,非得难过死不行。”

又聊了一阵,我给白青布置了一些习题,借口出去买点东西,便离开了她家。昨天晚上和申坤打听过杨少哲的资料,知道这个少年和大部分化工厂职工的子女一样,初中、高中都是在化工厂附近就读的。杨少哲仍是班上长得最好看的男生,学习也一如既往的优秀,性格温和风度翩翩,据说迷倒了很多的女生,而他一个也没能看上。

杨少哲家里很好找,他们这些同学都是一个小区的。我来到杨少哲家门前敲了敲门,这个时间他的父母都在上班,所以家里肯定只有他一个人。门开了,一个俊俏的少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是?”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少哲,确实长得挺帅,皮肤白皙的像个女孩子,不过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比叶展还是要差一些的,比苏小白就 更不行了。

“是杨少哲吧?”我礼貌地说:“我叫王浩,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谈。”

杨少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身后,大概是觉得我没有恶意,微微思索了一下,便展现了他的风度,温文尔雅地说道:“好的,请进。”

我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摆着的寒假作业。我笑着说:“还没写完呢?”杨少哲不好意思地说:“看电视耽误了很多时间,这几天一直在恶补。”

我又笑着说:“都一样啦,每天早晨起来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写作业,结果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睡觉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动。”

杨少哲也嘿嘿笑了些不一样了,艳羡地说道:“怪不得呢,听说城高人人都是学霸,今天可算亲眼看到啦!”然后又略带惋惜地说:“当时我也很想读城高,可惜差了十几分,只能继续在这片窝着了。”

我心想,竟然差了十几分,看来他的成绩也只是在这一片能称之为优秀,到了外面就不登大雅之堂啦,怪不得寒假作业上还这么多错误。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说道:“其实在哪个学校都无所谓啦,重要的是有一颗上进的心。”

说完以后又苦逼的想,其实我也不在城高啦,我现在是北七的学生。

“朋友说的对极了。”

杨少哲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还不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语气仍是不温不火的,十分沉稳的模样。

“嘿,你不说我还忘了。”

我拍了一下脑门。其实我当然没忘,只是在寻找一个点,把话题拐进去罢了。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道:“你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叫白青吗?”

“白青?”杨少哲的眉毛皱起,回想了一阵,说道:“似乎有点印象。”

听到杨少哲这么说,我心里莫名有些火气,心想白青喜欢了你那么久,曾因为你的冷漠而备受痛苦的折磨,你竟然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那时候的白青实在很不起眼,杨少哲这样的风云人物想不起来她也正常。就像是我,也不能完全回忆起小学的同学来。我呼了口气,说道:“你忘了吗?在你们班上很受欺负的那个女生。”

“哦。”

我一提醒,杨少哲才有了些印象:“你是说那个和男孩子一样的女生吗?班上的同学也没有怎么欺负她吧,就是喜欢拿她开开玩笑而已。”

语气仍是淡淡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听到杨少哲这么说,我更有些愤怒,但还是把火气压下来,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错。

“只是拿她开开玩笑吗?”我尽量保持着平和:“还记得小学三年级那次吗?班长带头诬陷她偷取同学的铅笔,当时她难过成什么样子,却无人为她说上一句话!”

“那个事啊。”

杨少哲依旧淡淡地说:“申坤确实做的过分了些,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大家早就忘的差不多了,白青不会还耿耿于怀吧?有些不成熟啊……”

我终于无法忍耐心中的怒火,拍桌而起:“你们忘的差不多了?可曾想过这件事给白青造成多大的伤害?你们只是随随便便说句话,却让白青一辈子都沉浸在痛苦里!”

杨少哲愣愣地看着我,很久才说了一句:“不……不至于吧?而且,当时我也没参与啊。大家都知道白青是冤枉的,很多人也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和她开个玩笑罢了。”

我的手发起抖来。我发现,相比于申坤的嚣张,更让我愤怒的是杨少哲的态度。他竟然认为白青还记得那件事是不成熟,只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把那件事当回事,甚至还把那件事当作一个玩笑,甚至如果不提醒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很久很久之后,我发现一个真理,有些学生觉得自己在学校时饱受欺负,痛苦到很多年过去都无法自拔,那些记忆犹如附骨之蛆一般伴随着他们的一生。而他们的同班同学却根本不当回事,甚至有的人都想不起来他们曾经被欺负过。被欺负的学生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甚至对一生都造成严重影响;而欺负过他们的学生却一哄而散,转身即忘,根本不记得自己曾那样伤害过别人。这到底,算是谁的悲剧?

我发现,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向杨少哲叙述清楚白青的痛苦了,于是我决定开门见山。

“杨少哲,你知不知道,白青喜欢了你很久?”

“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杨少哲淡淡地说:“当时喜欢我的女生不少,有她也不稀奇吧。”

坦白说,自始至终,杨少哲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可我就是想把水杯砸到他的脸上。大概是他身上不经意透露出的那种优越感吧,好像有女生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吗,距离叶展差远了,而且所谓的成绩优秀,也不过是哄哄这片的乡巴佬罢了。

“白青喜欢过你,而且是深深地喜欢过你。”

我呼了一口气,说:“小学三年级她被冤枉的那次,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站出来帮她说说话。可是你没有,在那么多人围攻她的时候,你只是在安静的学习,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过她一眼。”

“不是这也要怪我吧?”杨少哲特别无奈地说:“我和她非亲非故的,有什么义务非要帮她呢?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我没有一起围攻她已经够意思了吧?”  

☆、第260章、人靠衣装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朝着杨少哲那张好看的脸一拳挥过去。

只是我能打申坤,却不能打杨少哲。

因为杨少哲始终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举一动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我不想浪费时间下去,直接说道:“两天后的同学聚会,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杨少哲皱了皱眉:“什么忙?”

我说:“我想让你找个机会,找白青谈谈心。说你曾经很想帮她,但是碍于班长的面子,只能选择沉默。”

杨少哲听完,半晌没有说话。我认真地说:“拜托了,这对你来说只是一句话,可对白青来说却很重要。”

最终,杨少哲还是摇了摇头:“很抱歉,实际上我连白青长什么样也想不起来,更不可能去对她说这种话。”

我的拳头一下握紧,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说:“真的拜托你了,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白青来说却是能否走出痛苦的关键。”

杨少哲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实在太莫名其妙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让白青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怎么办?从此以后对我纠缠不休怎么办?”

我碰到过太多这种女生,实在是已经怕了。所以,抱歉。

“你想得美!”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杨少哲的衣领,狠狠道:“你到底帮不帮?”

“你要打我?”

杨少哲皱起了眉:“城高的学生也会这样暴力么?”

我发现我对杨少哲这种人完全下不了手,好像和他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次元似的。从小就享受在老师、同学宠爱下的他,永远感受不到我和白青这种人的痛苦,和他说的再多也无异于对牛弹琴,他甚至会反过来抱怨我们这些人心眼是不是太小了一些。

最终,我放开了杨少哲。

转身,离开了他的家。

我在楼下的石凳上坐了很久很久,仔细想着究竟该用什么方法,让白青能够风风光光的从同学聚会中走出来。据白青所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学同学见过面,那么他们必定也不知道白青已经出落的如此漂亮。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美丽的白青出现在聚会上,其他同学所露出的惊诧眼神,等到班长申坤按着我的交代做完他的事情,再有一个又高又帅的男友出现在她的身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在同学们惊讶的眼神中带着她离开……确实是一出反转逆袭的经典大剧啊,白青的心情也一定会很好很好吧?

就像我在参加初中同学聚会时,周墨出现在我身边一样,确实让我赚足了面子。

想到周墨,我立刻给她打了个电话。不出二十分钟,一辆三菱跑车稳当当停在我身前,有着一头酒红色短发的女孩,笑脸盈盈地走了下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周墨坐在了我的身边。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我把白青的情况和她说了说,最后说道:“申坤那边已经搞定了,杨少哲那边是不指望了。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找个又高又帅又有钱的朋友,来帮白青撑撑场面,把那干小学同学的眼睛都震下来?”

然后又说:“其实我有想过叶展,因为叶展足够帅嘛。但是我想白青肯定不会和他走的……”“那你觉得,三姐就会和别人走吗?”

周墨看着我说;“以三姐的性格,她会跟谁走?”

就是对方再帅气再有钱,她的眼睛也不会眨一眨的,除非是她本来就信任、喜欢的人。

我叹了口气:“可是杨少哲不会答应的,那个家伙连说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都不肯帮,更不可能指望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牵起白青的手带她离开鸿益大酒店了。”

“我说的不是杨少哲。”

“那你说谁?”

“我说的是你。”

周墨认真地看着我:“如果是你要带三姐走,她一定会跟着你走的。”

我吓了一跳,连声摆手说:“不行不行,我长得又不帅,出现在那里还不够给她丢人的。”

“谁说的?”

周墨笑脸盈盈地看着我:“谁说你不帅的?”

我苦着脸说:“大姐啊,我自己长什么样我不知道?”

以前邹阳说我长得就像个笑话,看见我的脸就想发笑。

周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他长得那副蠢猪模样,也好意思嘲笑你的相貌?走吧,我帮你改造改造去。”

说罢,周墨就牵起我的手,“走,上车。”

周墨驾着车,带我行驶在北园市的大街上,看这方向是往最繁华的市中心而去的。

最终,车子停在解放街上,也就是贵宾楼酒店所在的那条街。

解放街是北园市最繁华的一条街,号称北园的铜锣湾,是一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堪称购物者的天堂。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乞丐都富得流油,传闻有个“解放街磕头王”的乞丐,磕了一年头挣了一套房子。周墨下了车,我也只好跟着下了车。

踩在解放街的土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俊男美女,个个都打扮时尚洋气十足。我的心中越发惴惴不安起来,像我这种镇上出来的乡巴佬,长的不怎么样,穿的不怎么样,走在这条街上都手心冒汗,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水泥地里。

在北园的城南念了将近半年的书,因为自卑的缘故都很少来这个地方。我还在左右四望的时候,周墨毫不客气地牵着我的手,走进旁边一家装修奢华的发型设计屋内。

刚推门进去,几个年轻的男女便迎了上来,热情地和周墨打着招呼,看来她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帮我朋友换个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