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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做成什么样,都没有继承者,将来在这世界上,都不会有人记得他…

这样的痛苦…是鱼音无法体会的。但是,她却明白,他十分在意这件事,他瞒了所有人,只有等于是大夫一般的萧冷知道。连柳毓杰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时不时的便会精神波动,而引起这波动的情绪,很可能便是这彻骨的痛苦。而不是她曾经猜测的各种情绪。

心中微微生起酸意,还有着淡淡的痛夹杂在其中。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十岁家破人亡,几乎身死,沦为海盗。十五岁又再次经历生死…而他身为一个男人,却又不能…而这个伤痛,不知道在他身上已经多久?可能是从小便是如此,而将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可能是这一生便是这般…

他真的不能?(十)

他真的不能?(十)

很自然的想到季余那清冷的脸,那面对敌人时的寒冰,那从来不见的笑容,那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精神力波动,那声音里总是隐含着的郁卒沉闷。

鱼音的心也跟着轻轻的抽痛着…一切,都似有了答案,可偏偏这答案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无心者可以冷嘲远去,可有心者,却是跟着痛不欲生…

“姑娘?”小妖是第一个发现鱼音状态的人,可是这一发现,她自己也跟着担忧起来,连声音都透出了隐隐的不安,“姑娘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季岛主了吧?可后面的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便是今天的这件事,他们也只敢在这深夜之中偷偷谈论,放在白日里,他们也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出嫁从夫,不论丈夫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女子都只能接受。

更何况,季岛主除了…不能外,其他真的是万中挑一的。

但是身为鱼音身边的人,他们又不得不让自己家姑娘了解这一切。并提出对他们姑娘最好的建议。

“从现在开始,你们给我把这件事给忘记。”鱼音话一说完,随即眉头轻皱,“你们还向谁说过此事?”

三人同时摇头,“没有,这种事,我们怎么敢乱说。”

鱼音轻轻点头,同时对小妖道:“拿我的琴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半夜三更,自已家姑娘要琴,可仍是乖乖的去取了琴来。

鱼音看了三人一眼,心中微叹,却是丝毫不曾犹豫的开始弹琴,一曲她起名为《忘尘》的琴曲飘然而出,直让三人将一些不该记住的事情,全数忘记。

一曲终了,三人俱就地躺靠在榻前,酣然睡去。

而鱼音,却将琴放在一边,而她自己却已离开小院,又悄然的摸回船上。

那时,季余才刚将那些粮食全数扔到船上,众鱼方散…

…………

【戳手指】是这个不能咩,你们猜到咩?捂脸,不要拍偶,拍也表拍脸咩。。

今天更新就到这里,明天渡渡要出门,上午是肯定不会在的啦。更新最快也要下午。。

话说回来,偶一直觉得,渡渡这么更其实很零碎,你们不如一天到一个点再看,不用刷,情节也连贯的说…闪人。。周末愉快…群么一个

我不在意!(一)

我不在意!(一)

鱼音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回到船上来。

她很自然的将之当作她的又一次一时冲动,反正等她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船上,还站在船舷边,望着站在小船上的季余。

一如她离开的时候。

既然已经回来了,她虽然心中暗恼却仍旧接受这样的现实。

而她也习惯了,她自己总是这样一时间冲动而带来的后果。

好在她也认定了,这个季余身上有问题,她就算是冲动之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也是季余的问题,错不在她。

季余将所有粮食御好,才飞身上了大船,站在鱼音面前。他的身上还是那一身黑色水衣,发上虽然已不再滴水,却是一股海腥湿气。

“怎么又回来了?”季余眼神只是轻轻扫了鱼音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可听他的声音,鱼音却多多少少的听出了一点忐忑和喜悦。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季余,很自然的就怀疑,他是知道她回去的,更知道,小妖他们一定会跟她说什么。

这么一想,她便也就不再多作考虑,直接问了出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季余的身体似乎微微一震,却并没有很快的回应,而是静静的看着鱼音,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在她的眼里寻找到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到了,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点了点头,在一阵精神力剧烈的波动之后,他才吐出一个重重的单音出来,“恩。”

那一个“恩”字上,似压了千斤重的大山,吐出来之后,他整个人也被压了千斤重的大山,整个笼罩在灰色的气场之中…

不论心志再如何坚定的男人,涉及到这个问题,总是无法正视和坦然的。他整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依旧紧紧的看着鱼音,紧张而颓败,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不在意!(二)

我不在意!(二)

鱼音突然就明白了。

玲珑能将萧冷灌醉,能从他的嘴里套出那些话来,并不是玲珑有多厉害,而是他们故意的。

是季余故意要让她知道这些,再让她选择…

就像那一夜的酒后真言,他是真的动了心思要让她重新选择。可是,这样的答案,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于是乎,才转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只为了让她知道,他不能,让她放弃他。

这个人,明明可以将整个东沙岛一个岛的生死存亡背复在身上,却懦弱到不敢将话直白的说出口。

不,他不是懦弱。鱼音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整个人几乎融入黑夜中的男人,心酸的几乎要落下泪下。

他不是懦弱,如果懦弱,他不会让萧冷辗转的告诉她,也不会在这里等着她,更不会吐出那千斤重的一个“恩”字,不会承认这一切…

鱼音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连平时一碰到这人便会有的那些莫名的冲动也消失不见。

安慰他?这种事只怕是他根本不想要听到的吧,每一句安慰都可能一再的戳的他的心千疮百孔。

可除了安慰又能说什么呢?

终于,在她作了许多种预设之后,她终于开口。

“我不在意。”

呃,鱼音在将这在心里千盘百旋的话说出来之后,再次怀疑自己其实脑子抽了。这话其实可能还不如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更好。

可既然说了,她便只能继续说下去。只是,等她再要开口,继续说时,却愕然的发现,她深思了那么久,其实只想了这么一句,说完了便没有了,话是再也接不下去了。

所以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季余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那一瞬间,他身上的千斤重山好像突然就消失了,阴沉郁卒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是轻松。

我不在意!(三)

我不在意!(三)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又变得沉重。

在那个“恩”字后,他也终于动了动,人慢慢的向着鱼音靠了一步,慢慢的抬手,极为缓慢而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鱼音的肩上。

“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他哑着嗓子开口。

鱼音微微抬头,对上季余的眼睛,轻轻应着,“知道。”

下一秒,季余双手轻轻的拉着她的肩膀,将她拉进他的怀里,非常非常用力的搂着。

鱼音微微的皱着眉,她的脸被压在季余的怀里,并不会觉得不舒服,可是,季余的精神在非常快速的变动着,他的心情很混乱,而她看不透。

其实她还想说,如果他真的在意的话,其实还是可以考虑医治的。

当然了,前题是他的“东西”还在,可是这种话,她却是问不出口,但是,只要东西还在,她就可以想办法…

但现在,很显然并不是谈论这个的时机。

只是,她不谈论,季余却突然打开了话匣。

只有两个人的深夜,一个刚经历过情绪的剧烈的波动,到此时还未平歇。

心中压抑了太久的悲痛,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不得不爆发,不得不倾诉…于是,便听季余搂着她,以极轻极轻的声音慢慢吐露着那不为人知的过往。

“父王死的那一天,我和娘亲被皇帝以名目接到宫里…皇帝当着我的面,将我娘给凌辱…我娘在哭,在叫。我好害怕…”搂着她的双臂在收紧,抱着她的人在颤抖。

她知道,他很痛,他的心痛,他是真的害怕,哪怕如今已过去了十年,恶梦依旧没有结束,他还在害怕,在自责,在痛苦…

“我拿玉马砸昏了皇帝,要我娘跟我一起逃。可是我娘不逃,她用匕首切了皇帝的下身,又自杀在当场…”

我不在意!(四)

我不在意!(四)

“我娘在临死的时候,她将我托负给宫里的一个太监。那太监送我出宫,却接到父王遇害的消息。皇帝没死掉,因为宫里没有我的尸体,他开始派人追杀我…一直到星海边,遇上你…那一次,我以为我真的会死…”

季余的身体不停的颤着,有什么湿热的东西,顺着他的下巴渗进她的发里,让她的心也跟着轻轻的颤着。

“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鱼音有些笨拙的轻拍着他的背,轻声的哄着。

可是,连她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轻颤,跟着流泪。明明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啊,为什么她听了就会如此心痛呢?

她是一个精神力修练者啊,是可以左右别人精神力,控制别人的喜怒哀乐的人啊,为什么她会因为他的话而心痛,为什么要因为他的苦而流泪。

“别哭,别哭。”终于,抱着她的人发现自己的胸前有了温热,直透进他的胸口,暖了他的心,也暖了他的灵魂,让他可以发现她的泪。那是因为他而流的泪。

可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又说,有的女人,要么不哭,一哭起来就惊天动地,神鬼偕惊,不哭到水漫金山停不下来。

鱼音似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真的很少哭,可这一次,她却怎么也止不住泪。

除了一开始那简单的安慰之语是出自她口外。其他时间,便全都换成了季余在安慰她。虽然季余的安慰之语比她还不堪,从头到尾便只有两个字:“别哭,别哭…”

然后…等鱼音终于不再哭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两个人不知何时已转移阵地,从甲板上来到了他的房间。而她被他小心的放在床上,而他则早已除了湿衣,冲了冷水,躺在她的身边,依旧紧紧的搂着她…

我不在意!(五)

我不在意!(五)

这一夜,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发生了太多的事,精神都受到了各种冲击。然尔,本应该一起入睡的两人,此时却精神十足…

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互拥着,偶尔彼此互望一眼,给彼此会心一笑,再无其他。然尔便是如此简单,两人也是乐此不疲,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再重复,不愿闭上双眼,不愿视线里失去彼此的影子。

夜,并不平静,窗外便是星海。海浪轻轻推拥着海滩船只,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音。

两人便这么傻傻的互相抱着,望着,傻笑着…直到天亮,有人来到海边,方才惊醒两人。

“我去给夫人取衣物过来。”季余轻道,以前的那些天,他都是在事前便去她的院里,她的房里将衣服先取过来,备在这里。

面对季余的轻声慢语,鱼音立刻就呈现半晕状态,带着一脸的幸福,傻笑着点头。“好。”

季余看着她的模样,也只是轻轻一笑,随即着衣起身。

直到季余离开鱼音的视线,她才猛的一个翻身,扑在床板上,用力敲着床板。

“天啊,怎么就一下变成这样了呢?”明明刚上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刚刚有些悟到,她对他的感觉,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她还想着,要远离他,要好好的考虑清楚,免得在他面前,一不小心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可没想到,只是回去那么点时间,只是听了那些话。再回来,居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好吧,她必需得承认,虽然这事儿有些不合逻辑,也有点混乱,但是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这种相处状态,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尤其是心中那浓的化不开的喜悦,那只要看着他便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欢喜,还有他抱着她时,那温暖的体温…更让她不离离开一时半刻。

我不在意!(六)

我不在意!(六)

只是现在,他才刚离开她的视线,她便有些开始想念那样的温度了。

“这就是恋爱啊!!!嘻嘻,原来感觉这么好…”鱼音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着,不时的望向房门,等着季余的归来。

季余很快便回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是鱼音的衣服,那篮子的东西却看不到,被盖了起来。

“岛上的人采了些野果,托我送给他们的岛主夫人。”季余的声音里带着甜蜜,带着欢喜,让鱼音也跟着开心。

许是因为她修行的功法一直借助与琴音的原因。她对声音总是特别的敏感,她可能无法解读精神力波动所代表的各种情绪,要想要破解需要各种条件,可她却可以轻易的解读出声音里的情绪,甚至更多。

所以,她对声音很挑,用墨的话说,她是一个音控。对于喜欢的声音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不喜欢的便躲得远远的。

有的时候,为了逃避一个声音,她宁愿选择躲进海里…

不过,隔了一世,她这个毛病似乎有所减轻,至少,她不再专门为了讨厌某个声音而躲进海里。但对她喜欢的声音,却仍是同样的想要亲近。

她曾想,这大概是因为,她又从小孩子又活了一回,看待一切的角度有所改变。毕竟,一个人的声音如何是天生的,她可以不喜欢,却不能因此而歧视人家。

而很巧的,季余的声音正是她所喜欢的,事实上,她一直不曾说了口的是,当年之所以会好心救他,其实也只是因为他的声音…

缘份什么的,或者有吧。毕竟如果她那几天不出来,也是碰不上的。但真要说出来,其实真的就只是那么简单,只是因为他拥有一副她喜欢的嗓音而已。

我不在意!(七)

我不在意!(七)

“岛上也有果子吗?”

“恩。只是只有这一段时间里才有,数量也不多,这些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季余笑着将篮子放在桌上。转身看了一眼鱼音,眼里有笑意,可脸上居然还是绷着的。

鱼音见他似勾了几下嘴角,却只是让他眼里的笑意也跟着尴尬起来。

不由慢慢爬起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摸上他十分辛苦的嘴角,“你的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到,你不用咧嘴给我看。我不在意。”

下一秒,季余立刻不再勉强自己,只是静静的看着鱼音。

到是鱼音,心中居然突的就生出无限娇羞来,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先出去,我换衣。”

季余嘴张了张,终究还是慢慢的转身,“我去给你打水。”

“好。”

鱼音并未在意,以前的每一天他们也都是如此,虽然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像今天这们你侬我侬,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充满了甜蜜。

可那个时候,他也是天天哪此,吃穿用水之类全是他打好送了进来。

岛上的人起的十分早,这里又是渔人出海的地方,天未亮便会有很多人在这里走动。每一天,他总是让她穿戴整齐再出舱。且尽可能的避着所有人。

想来是为着她的名誉着想。

只是,当她换好衣,梳好头,才见季余姗姗来迟,端着一个木盆走进来,而他的鞋底更有着新泥,裤腿也有着淡淡湿意。

将一切看在眼里,鱼音心中暗讶。

“你不会到山里打水的吧?”

鱼音只是下意识一问,却不想季余听了,居然也给她来了一个混乱一震。

很显然,答案蒙对了。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意识之后,鱼音立刻便飘飘然起来,整个人都浸泡在粉色泡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