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秦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嫁不成周各各,就当他妈也不错?”

“秦小姐…”

“秦小姐…”

一个个的,尖锐的问题直扑我过来,我整个人沐浴在灯亮下,眼前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仿佛将我推入无底深渊,我紧紧地抓住周作的胳膊,惶恐不安地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叔——”

我轻呼出声,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烫得我几乎不能自主地颤抖。

他脸色铁青,脱下西装外套将我护在怀里,“放心,有我呢——”

我几乎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目光,只敢看着他。

“各位都是认识我的,我也不自我介绍了,”周作盯着我的眼睛,将我的头搂入他怀里,“这是我的未婚妻,几天位也会是我周某人的妻子,希望我明天早上看到的头条是对我们结婚的祝福,我周某人好不容易娶个老婆,可不是让你们来吓走的。”

保镖围住我们,他拥着我走向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真逗,昨天中午玩游戏时就掉线四次,我以为网断了,想着肯定下午会好的,于是就睡午觉了,等我睡到五点钟才发现网还没好,才打客服电话,人家说网络没问题,我看了看猫,也许是猫的问题,于是晚上对着没网的电脑码了一章,手机是有流量,可惜我弄来弄去没更新成功,这章还是在单位发的

第059章

别人说两句无妨,我可以当作没听见,没看到,可一帮子人说我,我实在是难堪,因为不止是一帮人,而是媒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重要,而现在一下子就要成为名人了,成为暗恋儿子不成之后,又嫁给他爸的女人——

呵呵——

我忍不住要笑,但是周作却将我搂入怀里,紧紧地搂住,我的脸都趴在他胸前,几乎都快要呼吸不过来,双手试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简直是想要把我给闷在他怀里,我忽然有了这种“错觉”。

“没事的,就有些想跳出来想刷存在感的人,没事的——”

他哄我,安慰我呢。

我听着好像他更紧张些,有些不太能明白他的心情。

分明受压力的人是我才对,可他到是比我更紧张——难不成还要我去安抚他?

“我又没事的——”尽管有点头疼,我还是觉得人家讲的事实,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当时场面太吓人,刚才那么“风光”的出场模式,确实是让我受惊吓了,可他在身边,我确实不怕了,因为我相信他,“你紧张什么呀?”

我被困在他胸前,挤出话来都是挺困难的,真的。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我明显地察觉他一愣,然后才慢慢地放松着拥着我的姿势,我稍一抬头,就从他的胸前起来,两手支着他的胸膛,像是要找个支撑点似的,抬眼瞅着他,难得见他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坏姑娘,还取笑我?”他的双手挠向我的胳肢窝——

分明就瞧中我的弱点,我躲都来不及,左躲右躲的,躲得气喘吁吁的,还是落入他的魔爪,跟个疯子似的笑个不停,不止笑,还差点都要笑哭了——

“叔,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是个识时务的人,求饶是第一要务。

他脸上全是笑意,与刚才截然不同,双手搂住我的腰,硬是让我面对他的眼睛,眼睛里也全是笑意,“我被别人怎么说都行,无非是嘴巴长在身上,你嘛,明天就等着看报纸吧,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要说我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非常担心,就是刚才让他前所未有的一愣给弄得有些诧异,以我的想法来说,他肯定是最镇定的那个,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反应,像是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我决定把这个当成最美好的回忆来珍藏,总有一天我要走的。

我收收心思,“我不怕呢,”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朝他露出八颗牙,“有叔在,我怕什么呀,风大雨大的,都有叔给我挡着呢,是不是?”

“要是不给挡呢?”

他故意地抬起我的脑袋。

我硬是靠回去,“你哪里舍得?”

“果然是坏姑娘。”他用手指敲敲我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怎么就对你看对眼了呢,长得也不是顶好看,身材也不是顶好的,脾气也不好,又是个自私鬼,凡事就想着对自己的好处,我怎么就对看中你了?”

这是损我呢?

可一点点的,都是说的是我,真实的我,没有一点儿掩饰的我。

我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双手就拍拍他的双肩,眼睛睁得老大,下巴骄傲地抬起,一脸“严肃”的质问他,“我这么不好,你干什么还要我?”

“不是怕你没人要嘛,我才收了你。”他讲得理所当然,眼睛睨我一眼——本来嘛,这一眼,挺有气势的,看着就是冷艳高贵的架式,偏偏他自己没想端住,才收回视线,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也就我吃点亏当赚了,把你收了,省得去祸害别人。”

“我就要祸害你,别人我还不稀得去祸害呢。”我兴致来了,也跟他“闹”起来,双手去揪他的手背,一边揪,一边揪着他的脸,“你说说,还敢不敢再说我不好了?”

“不敢不敢——”他连忙低下头,两手抬起过头,“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

让我怎么说他才好,这个男人,我有那么一点放不开的想法,又迅速地将这个危险的想法压下去,重重地压着,不让这个想法再冒起头,到是把头躲入他的怀里,不想面对。

晚上,破天荒的,周作居然让我喝了点酒,据说有助眠功效,是为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不用去想今天晚上碰到的事,他是好心,可我是酒量好,那么一小口,还不如不喝的,愣是缠着他——

他拗不过我,喝酒是他的提议,结果一支红酒,我就喝了泰半,他也只是浅尝一下,相比起来,他端着酒的架式很好看,我嘛,就是个牛饮的性子,再好的酒,在我嘴里就分有劲跟没有劲儿的,红酒这样的,慢慢品,我是没这个性子的,也就一口闷。

果然真跟他说的一样,我早早地就睡了,其实是没醉的,喝这么一点要是能醉才是怪事儿,我就是借着酒早睡的,省得他再问起我抽烟的事儿,抽烟这事就跟悬在我头顶的刀一样,我总觉得他会秋后算账。

“不、不喝了——”我装大舌头,一手还作势捂着额头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叔,我、我…你怎么有两个脑袋的,我看看,我看看,是好像有两个脑袋…”

我去捧他的脑袋,他躲开,嫌弃地看着我,——

我一愣,他一笑。

“小傻瓜,还装醉,当我不知道你能喝多少的?”

他一下就戳穿我。

我“呸”他,一手支着下巴,“恨恨”地指出他的霸道,“知道我能喝,还不让我喝酒,有你这样做人的?”我另一只手则“恶狠狠”地指向他,“跟个恶霸似的,就非得让我都听你的,以后你得听我的。”

“好,都听你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诧异,当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他的眼神来看确实是那样子,他凑过来亲我的额头,态度极为自然,甚至是理所当然,“想什么呢,过几天就是我老婆了,不听老婆的话,我听谁的话去?”

说得我真是难为情,到底是心虚,眼睛有些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偏他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有那么一刻,呼吸就跟着重起来,有些期待,心跳跟着加速,我一时间像是被架上火烤一样——

他吻我,吻得几乎把我的呼吸都要吞了进去,吞得死死的,不容得我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我攀住他的脖子,迎着他的热情把自己送上去,肺里的空气像是都要被他给吸空了,身体软得跟水一样,惟有他才是我的支撑。

惟一的支撑。

“呵呵——”

他笑了,一脸促狭。

我脸上烫得厉害,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躲。

他抱我抱得紧紧的,“以后都听你的,听你的,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惹来他的粗喘声,当下惊得我不敢再动,靠着窗子,底下可是大街上,——我赶紧地站好,抬头挺胸的,“哼,你可要记得的,不许反悔的。”

“只有你这个坏姑娘才会反悔。”

他丢我一记眼神。

我冲他吐舌头。

又惹得他大笑。

要说我不怕记者,那肯定是说谎,虽说有了他的安抚,我明知道他会有办法搞定这件事,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有报纸送到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报纸,生怕像昨天那样被记者问出来的事堂而皇之地上了各大报纸——

可是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就是一点点的娱乐八卦里都没有占上位置,而报纸头条都是我与周作即将结婚的事,上面还有一张我选过的照片,那张我跟周作最好的照片,占了各大报纸的一个版面。

周作走着,手自然地落在我的腰间,而我不时地看向他,——连我自己也看得出来我眼里的温柔劲,没有一点的假装,自然的叫人心惊,比上次选照片时还要心惊。

我讷讷地看着报纸,几乎没有听到周作走过来的脚步声,直到他从我身后搂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我稍稍回头,就对上他的视线——

“喜欢吗?”

他问我,眼神极为认真,漾着温情,像是要把我拉进去一样。

我几乎要溺在他的眼神里头,嘴上已经控制不住地回答他,“喜欢。”还侧过头去亲他的薄唇,薄唇温热的,湿湿的,我学着他吻我的架式,舌尖小心地去顶/弄他的双唇,才悄悄地露了个头——

他就反客为主,强势地入侵我嘴里,如蛇信子一般的舌/尖热烈地舔过我嘴里的每一寸内壁,且将我的舌尖缠得极紧,就跟逗我玩一样,缠住了,又放开了,缠住了,又放开,玩得我心跳更加速。

“中午跟各各他们夫妻一起吃饭,给他们接风洗尘。”他抽身离开,语气里还犹带着一种难以叫人言说的感觉,“要是你不想的话,也没有关系。”

我就算是不想面对周各各与秦娇娇,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对了,他是个狡猾的家伙,最最狡猾,我忍不住从鼻孔里笑出声,“真狡猾,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行吗?”

嘴上应得大方,心里还有根刺藏着,这说的大约是我。

我看到周各各与秦娇娇过来,一看他们男的帅,女的娇,就有种反胃感,这种反胃,也就是对讨厌人的感觉,不是我突然有了孩子,我真没怀,也不知道周作那药有用没用,我站在那里,看着秦娇娇过来——

她大大方方地拥抱我,“小妈,真高兴见到你——”

叫得我立时就僵了。

第060章

关于“小妈”这种叫法,我不爱听,以前周弟弟也这么叫过,可现在一听,我觉得挺讽刺的,像是周作还有个原配,而我就是个小的,周作两头跑,那边的叫大妈,我这里叫小姑,这么一想,就能叫我不高兴了。

我自然是绷着脸的,把我的不高兴都表露了出来,“娇娇呀,虽说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光是叫我名字也是没事的,但你觉得我现在是你的长辈,不好叫名字,我也是理解的,就是别叫我‘小妈’,听上去多奇怪,”我还拿手肘撞撞身边的周作,“别人不知道的还当我是你小老婆来的?”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秦娇娇的表情有些尴尬,笑意微微僵在她娇艳的脸上,看向周各各,又看向周作,“爸,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真没有这个意思的。”

周作略扬起眉,“这么称呼确实不太好,”他肯定我的说法,朝周各各笑笑,充满了为人“父亲”的“慈爱”,“觉得尴尬的话,就直接叫名字吧,我这个人不是什么老古板,白白本来就比你们小,让你们叫‘妈’虽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了让我们都不那么尴尬,还是直接叫名字吧,嗯?”

“听二叔的吧。”周各各同秦娇娇笑得一脸温柔。

秦娇娇也扯扯他的手,笑得娇艳如花,刚才那一点点僵意仿佛就是个泡影,仿佛从来不存在过,“我一直怕把白白叫得太老,心里一直担心呢,”她叫来服务员,才问了周各各,小声的,“弟弟没来吗?”

周弟弟没来,这有点不寻常,我心里想着他是不是上回事儿没搞成,是不是不待见这一对夫妻“幸福”的样子?

我就看向周作,他替我倒了杯茶,清幽幽的茶叶衬着那水不一般的好看,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就听到周作说周弟弟他忙着呢,没空过来,反正自家人,随时有时间一块儿吃饭。

周作一贯宠我的,把油焖虾都剥好了放到我面前,我瞬间就觉得秦娇娇的眼神有点不对,下意识地吃了一个,又看到周各各往我这边瞄了眼,我还是把虾嚼了几下咽入嘴里,喝着鲜榨的果汁,周作又给我剥了个虾——

“各各——”

我听到秦娇娇的声音,娇得跟水一样。

我差点听得一哆嗦,不由嗔怪地扫周作一眼,他像没有丝毫察觉,反而若无其事地再剥了个虾给我,我确实爱吃虾,就是不喜欢剥壳,懒人都是这样的,我平时都自己去了虾头,然后就咬着吃,死命地咬,再然后吐出来,吃的不知道是虾还是壳了——

我吃着虾,心里颇感激周作的,事实上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即使是我亲妈,她对我也好过,哪里有周作这么好的,我心里有点不安的,觉得非常对不住他,眼神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扫过周各各,瞧他也是有样学样的给秦娇娇剥了个虾。

我刚好瞅他一眼,谁知道,他也抬眼看向,也就是一眼,那一眼里的意味,叫我的心“咯噔”一跳,像是突然间被什么刺了一下,叫我有些猝不及防,——而他仿佛没事人一般,还夹了筷葱油蟹给秦娇娇,还是朝我看了眼。

我有些心惊肉跳,恍恍然地收回视线看向周作,他像是一点没发现我心里的不安,再给我倒了点果汁,把杯子蓄了个八分满,硬是把酒管得牢牢的,不让我喝一点儿。

这一顿饭吃的滋味,真是不好说,秦娇娇有些秀恩爱的意思,偏周各各很配合,按理说他们新婚夫妻这样也没有什么,别个还有更粘粘糊糊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藏了事,就觉得周各各的动作有些做作——

对,就是做作,不像周作那么自然,看上去有些假,不过秦娇娇享受的很自然,不知道她是没察觉还是察觉了当作没发现,我都不知道,因为是中午,周各各没喝酒,——饭吃好的时候,秦娇娇说是跟周各各不同路,跟我们一起走,回去时周各各一个人走的,秦娇娇挤在我们车里。

我以为到这里也就算了,没想秦娇娇跟我住在同个饭店,后来我才晓得这饭店也有周作的股份,秦娇娇住这里也算是合情合理,也难怪这里饭店服务比任何地方都要周到,——我走出电梯,没想到秦娇娇也跟我住同层。

“白白——”

她叫我。

我走在前面,听到她叫我,不由得脚步就加快了几分,根本不想同她说话,然后听到加快的脚步声,分明是身后的秦娇娇,——我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停了脚步,人站得直直的,比我高出眉头这里,也不是高很多,就是看着高出很多,女人嘛,其实没有一公分可相差的。

她双手抱胸前,笑得可娇艳了,跟看好戏一样,“白白,你可真没意思,我叫你怎么都不回答我,你看看我都没有怎么说你的,就算是你抢了我妈的老公也好,我都没说你的,我对你可好不好的?”

还说没说过我的?上回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不就是说过我了——我真是对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很无奈,我确实也有这种本事,但没有她能耐,果然本事这种东西,每个人修的程度都不一样,我修的程度比较轻一点,要按我自己说,肯定是想夸自己多一点,说自己比她强,事实上她真比我强,得承认呀。

我朝她一笑,犯不着跟她扯这事,反正不管怎么着,周作都是跟我一块儿的,呃,当然是看现在,要是以后我真跑了,指不定周作要怎么着呢,——我一想都觉得心悸,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些淡了,要走,明明早就下好的决定,可又有点儿、有点儿叫我说不好的东西在里头,想着周作对我这么好,我走了,又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呗,我又没有什么可损失的。”我学她的架式,把双臂环在胸前,与她的波涛汹涌不一样,我显得比较平淡,“就昨天还有一堆人挤在我面前想问我对这件事的想呢,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今早的报纸,呃,你才回来,肯定见不着,我就说给你听吧,上面可是一个字都没提周作的过去,可全都是恭喜我跟他的婚事呢。”

“也是,这人的脸还得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撑得起,”秦娇娇表情一变,又瞬间恢复成那种带笑的娇模样,瞅着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就白白这样的能耐,能哄得他这么宠你,你以前没得了各各的好,现在能有他对你这么好,也算是有能耐的,我昨天还同各各开玩笑呢,说他怎么就舍得叫你跟他叔了呢,真是的——”

“啪——”

我的手心都疼。

她歪了半边脸,可反应到是快的,就冲过来要打我,说实话,论打架这种事,她确实有几下子,可真没太打疼我,我在国外有段时间过得都不是人样,打架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事,跟洋妞打起来,人家那个块头大的,我也没有落过什么下风——

我揪住她的长头发,使劲地往她脸上打,“啪啪——”再打了两下,惹得她直接就撞我过来,我被撞到门上,腰间正好与门把手抵上,那一下可疼的,疼得我差点流出泪来,双手就狠狠地甩开她——

她头发乱得不成样子,身上的裙子也跟着皱了,脸上通红通红的,漂亮的眼睛跟要吃人似的,又是不要命地要冲我过来,我腰间还疼,这一下没躲上,背又跟门板来了下亲密接触,心里就狠了起来,再次用力地把人推开,转身就拿出房卡,直接进了房间,迅速地关上门,把秦娇娇关在外头。

“砰砰”,好几声重响的,不知道是手敲的还是脚踢的。

我不管,走到浴室里看看自己,镜子里映出的人,跟秦娇娇差不多狼狈,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我心里还有点后怕,要是秦娇娇占了先机抓我的头发,我肯定挺惨的,这年头女人打架就得占先机,抓头发这种的,就是大杀器——

我洗了洗,再看看身上,有些地方有点红,手心还有点疼,我想我当时肯定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得我好爽,从来没打过秦娇娇,小时候我就是没碰她,我那个亲爸也当我欺负了她,没少为这事受秦百年的骂。

真是的,我现在觉得非常爽,又有点打架后肌肉的酸疼,都是不运动的后果,我这个人懒,难得出门运动,想着是不是以后要出多门动动,不然的话,连秦娇娇要是都打不过,岂不是白瞎了我——

我想想就觉得解气,这么多年了,我头一次在秦娇娇身上出气。

于是整个下午我都窝在房里睡觉,就连周作打我手机,我都没听到,睡得很死。

大约六点多的时间,我才慢吞吞的起床,没叫人送餐到房间里,打算到餐厅下去吃,——也不知道跟秦娇娇是不是撞了邪,我出门时,秦娇娇居然住对门,她戴着个大墨镜,脸上还包着丝巾,跟个蒙面侠似的,几乎看不到她的脸,我看向她时,她也看向我,目光刚一对上我,就有些恨毒的光芒——

是有些恨毒,可我不在乎,要在乎她干嘛,我有靠山周作呢,我得意地高仰起脑袋,骄傲地走在她面前,胜利者的姿态必须得高呀,哈哈,我太乐了,简直太爽快了。

“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会跌得惨。”

哟嗬,她还放狠话。

我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故意地将她从头看到脚,“我到是不知道我会跌得惨的,好像不太可能吧,”我很得意,十足的小人心态,“你还没回国就送我的大礼,我受了,我回你的大礼,你也要觉得好才行。”

我说完,还故意往她脸上瞄。

她恨恨地瞪着我,就是没敢再撞过来。

“噗——”

都说我这个人刻薄了,就爱往人伤口上洒盐。

越看她不声响,我就越得意。

“秦叔叔的事是你搞的鬼吧,吹枕头风吹成这样子,你就不怕遭报应?”她似乎是深呼吸了一下,才收起眼里的恨毒之色,“你把秦叔叔的事业弄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他是你亲爸——”

我不理她,“你要那么好,你当亲爸去,反正他把你当女儿,你都姓了秦了,还有什么不好认的,到我这里瞎嚷嚷什么呀,周作他生意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吹什么枕边风,轮不上我吹,你要是心疼他,就去当孝顺女儿。”

电梯门一开,我就直接走了出去,眼前的余光看到秦娇娇想追上来,也就追了一步,就没有上前追,我嘴角忍不住往上,追呀追呀,我有的是办法叫她不舒坦,得意地走入餐厅,这家饭店的餐厅还是很好的——

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觉得好像很多人都在看我,我一抬眼看过去,就觉得他们都收了视线,又好像是我的错觉,好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低下头切牛排时,又觉得有人在看我,还是抬头,还是没有人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