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得了疑心病似的,真叫我有些搞不清状态,还不止在餐厅里,连走廊上经过的人,我都觉得他们目光有异,我看向他们时,他们迅速地收回视线,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谁知道,我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王嫩嫩的,那家伙好久没有给我电话了,“嫩…”

我还没有开口,就让王嫩嫩急切地打断了。

“秦白白你神经病呀,你打人还拍什么自拍的,还往网上播的,你是嫌自己出名不够是不是?”

王嫩嫩出口就骂我。

我给弄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缓过来,“你说什么呢,我干什么自拍呀,网上播,你当是我玩呢,还打人,我打谁了呀?”这个时间我把中午时打秦娇娇的事下意识地就压在脑海里没有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太慢了,榜单还三四千,打算现在去上班,再码一章早上更,哈哈,希望能

第061章

“你自己去看看那些门户网站的,都在疯狂点击你那个上传的视频,我说你怎么这么不靠谱的事也干,在饭店也能打架了?”王嫩嫩在电话那头说得声音很重,听上去像是气坏了——

我听得简直快懵了。

就算是刚才听不懂,现在是听懂了——我赶紧回了房间,打开电脑往那些个门户网站一看,可结果叫我有些不明白,根本没有了视频,网上再搜了一下,别说是视频了,就是连些评论都找不着了。

我更不安了,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周作,他的手机没人接,也许在开会?我又打给李胜伟,本来是我说我反正待在饭店,也没有什么事要干,让他去他自己的事,谁曾想他没陪着我,就出这种事,我有苦难言。

李胜伟在路上还跟我说事儿已经让周作给解决了,处理的非常及时——

我心里不安的,觉得这事儿透着有些可疑,像是有人针对我,也不是像是,根本就是针对我,但是我打秦娇娇根本就不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只能算是当时突发情况,谁那么有心就等着拍了?

难道是有人天天跟着我?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等李胜伟到了后,我已经窝在房里快一个半小时,真是闷死我了,偏李胜伟进来时虽说没表露出来,但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可能是嫌我麻烦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还是不太懂这中间的事,“难不成是饭店里的人干的?”饭店里有监控,我理所当然这么想的。

“这里周先生有股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李胜伟摇头,他似乎有些头痛的样子,“是在隔壁,有人拍下来的,前两天就入住饭店,一个人入住的,饭店方面把他当成一般的客人,没有过多注意这些事,秦小姐,你的脾气以后得收一点,这样子不光是把你自己的名声弄坏了,也连累周先生的。”

我听得出来,他主要是说连累周作,我心里也有点不安,打是打了,我是心里爽,可连累到周作给人说三道四,心里就有些难受,真的,我这个人虽说自私,可周作对我这么好,我要不难受,那还是人吗?

“那现在怎么样?”我问他。

“算是没事了。”李胜伟说的挺简单的,“我想秦小姐最近最好别出门,我怕有些人还盯着秦小姐,万一要是秦小姐再脾气发作,我想周先生会头疼的。”

好嘛,把我当成祸端子了,我是心虚的,事是我惹的,我不打秦娇娇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可偏偏是我惹的,就想着找周作去,想想找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迅速地把事情给平息了。

我想着我要走,可又觉得自己没良心,人家对我这么好,我还走,我是人吗?

真不是人!我恨恨地骂自己人。

就这个视频来说,我这个当婆婆的,可真是恶婆婆,好歹秦娇娇与我都有了三种身份,以前她是秦百年的养女,我是秦百年的亲生女儿,我们算是姐妹,后来周作那人娶了她妈当老婆,现在又离了婚,我跟了周作,不久后我就是她的准后妈,现在嘛,她是周各各的老婆,而我是周各各名义上的“妈”。

真是蛋疼的关系。

我不由得想要反省一番,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求得一时之快,就惹下大事儿。

虽说事儿平了,我还是觉得全身不自在,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是李胜伟寸步不离的,因为我也听说他受周作责骂了,本来嘛,他就是周作让他来跟着我的,暂时充当我的助理,我就嫌人家跟着麻烦,非不让人跟,结果好了,但凡他在,我就可能打不了秦娇娇了,秦娇娇也不可能当着李胜伟的面儿,跟我急赤白脸的——

都说没有后悔药,世上怎么就没有这么一种药呢?

我把脸藏在手心里,懊恼的不行了,李胜伟端了杯热茶给我,示意我喝下去,我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我真是笨蛋哪。”我喃喃自语,又看向李胜伟,见他似乎是赞同地点点头,就有些不高兴,“有你这样的,你不是应该夸我聪明无比的嘛?”

李胜伟翻了个白眼,“秦小姐,你行行好,真的,别聪明了。”

我想想也觉得挺好笑的,一手掩着嘴,“其实打她那三巴掌,我还觉得挺爽的,”我说完,人就歪在沙发里,“小时候没打她,我爸就当我打她了,没少为这事骂我,我感觉我有亲爸跟没爸一个样,现在打了她,我虽然觉得痛快,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我刚想说点什么,手机到响了,我以为还是王嫩嫩,没想到是朱茶红,想着她去给我办的事,我不由得兴奋起来,赶紧地接了电话,“茶红姐,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她,还跟李胜伟示意他别开口。

“她非得见你一面呢,我怎么劝都不行,”朱茶红那声音听上去很是为难,“对不住呀,白白,我真是没用,这点事也不给你弄好,她说你给她一点钱,她就回去,而且还要你亲自去见她。”

我听了无语。

我知道我亲妈不会来,这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人,还冲我要钱?

我有钱?

呃,好像是有一点儿的,是周作给我的,我兑了那支票,钱还一分都没有碰过,算是小有钱的,比如说在这个城市里买个128平方的三室一厅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让我把钱给别人,我是舍不得的,更何况那是打着我亲妈的名义过来的。

我给她钱?我连根毛也不会给!

但是我得去见见,非常好奇有什么样的人才会来讹我。

我跟朱茶红约好时间地点,才掐断通话,对上李胜伟不赞同的目光,我两手一摊,朝他笑笑,“有人想当我亲妈,不去看看吗?”

“你、那个不是在、在…”他刚开了个头,就把话收住了,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惊异,“那得去看看,我跟周先生说一下?”

我点头,就算他不说,我也得同周作打下招呼。

他就当着我的面儿打电话,也就是简单的一说,再然后就把手机递给我,我赶紧接过手机,人背过身,悄悄地叫了声,“叔?”

“打了三巴掌,感觉好吧?”

我一听,就乐了,他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问得我差点得意起来,但我我觉得不能得意忘形,我是他添了好大的麻烦的,还是收收表情,还轻咳了声——

“没感觉。”我回了句,“叔呀,有个人想当我亲妈呢,我去看看能行吗?”

“让小李陪着你过去,有话就让他说,你别说话。”周作吩咐我。

我听着直点头,“好呀,我不说就是了。”

“乖点,别想别的,再有事都有我呢。”

我听得是感动不已,就是一句话都没有怪我,对我实在是太好,我又觉得自己好没有良心,良心一点点都没有,就这样对我的人,我还要走?

我头一次对自己的决定起了怀疑——糖衣炮弹真是容易腐蚀人呀。

但不乐意去想中间的事,想太多容易头疼。

我就是个乌龟,想蒙着头不想面对事实。

我换了身衣服,颜色浅一点的,也不打扮的很嫩头,就跟平平常常的那种,一件雪纺上衣加上一条七分裤,再趿着双夹脚凉拖,这样穿休闲一点儿,也不显得太正式。

李胜伟开的车,黑色的卡宴,那是种低调的车。

我挺喜欢的。

朱茶红约的地方还清静,我在这个城市两年多,但是去的地方也不多,真没来这种地儿,瞅着就是个普通的茶室,我跟李胜伟过去时,朱茶红还在外面等我,她看到李胜伟还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问我。

我小声地跟她说是我的助理。

朱茶红表情一滞,但随即的又是笑靥如花,“哎哟,这多好呀,还有助理的,你愈发高大上了,我老羡慕你的,”她这些话就说到这里,迅速地换了个话题,手指指楼上,“人在上面呢,我说你就过来的,她挺急的,生怕你不过来。”

李胜伟走在后面。

我回头看一眼他,他没有任何表情,这样子,到跟周作冷着脸的样子有几分像,不是说人像,而是那种架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第062章

包厢里坐着一个女人,瞧后背的样子,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衣服明显看得出来是全新的,就是像出门前特意换上的这一身——

我走进去之前,她并没有回头,头发有点短,是烫染过的,酒红的颜色,特别扎眼,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从后头样子看,她很得体。

“你们先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朱茶红并没有一起进来,她把我们送到门口,转身就朝另一边走过去。

我微点头,看了看李胜伟,他依旧站在我身后,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定了定心神,决算是走进了包厢,里面的服务员在我的示意下走了出来,走出去之前还替我们关上门,我特别喜欢这一点,走向那张桌子,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清脆声音,仿佛敲在我自己的心上——

我的嘴角微动,低头看向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您,是谁呢?”

我问她,问得有点迟疑,这是跟周作学的,别千万太早掀开自己的底牌,要让人觉得自己有很多底牌,万事都得镇定。

李胜伟替我拉开椅子,我跟着坐了进去,手肘支在桌面,手托着下巴,侧着脑袋看向她的侧脸,还万分细心地研究起这张脸来,其实我见的最多的是亲妈的侧脸,因为我保留过这么一张照片,仅仅是侧脸。

是的,我记得最清的只是侧脸,越看她,越想笑,其实这张侧脸真是有点像我亲妈呢,我不由得抬起下巴,双手阖在一起还轻轻地拍了拍,眼角的余光就瞧见李胜伟平和的面孔,我觉得这个年轻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做人还是挺无趣的。

终于,转过来是一张不太好看的脸——真的不太好看,我开始还在想这张脸到底是怎么样的,至少得跟我亲妈长得像,可真转过来时我发现这张脸,一边的侧脸还好,另一边的侧脸,坑坑洼洼的,像是老旧的路,被岁月侵蚀的,露出风霜的内在——

但这只是比较诗意的形容,而是她根本就是半边脸毁了。

甚至连那边的眼睛都跟着有些不对,眼皮上有个明显的疤痕,划过上眼皮与下眼皮,眼睛半睁半眯的,眼珠子都混浊的,像是已经看不清东西似的,但是对着我这边的侧脸却是完好无整的。

我表面看着很镇定,但是心里已经是惊了,我以为至少会找个像样的人出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找个完全不像的,完全是个毁容的,呵呵,我忍不住想笑。

“吓着了吧?”

她问我,双手试图要来碰我的手。

我自然后退的,没让她碰,冷冷地看着她,无视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喜悦之色,手指下意识地碰了碰鼻头,“你谁呀,谁找你来的?”

“我是你妈呀,白白,我是你妈呀——”她激动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不认识她是天大的罪过,她的手指着自己,“白白,你怎么就不认得我了呀,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那是你爸爸,我把你给他才对你好呀…”

这怎么说的?

其实这也是事实,我眉头微皱,不晓得要不要点头,就算认了这妈?好吧,我认了吧,我当着李胜伟的面儿,就握住她的手,紧紧地的,“你就我妈,是我妈?”

她使劲地点点头,激动的似乎连话都要说不出来。

我也激动呀,人就跟着投入她怀里,连哭带喊的,“妈,我的亲妈呀——”擦了个,我还能叫第二个人为“妈”,真是太扯蛋了。

她紧紧地抱着我,“我是你妈,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白白,白白,我可怜的白白呀,——”她哭得很动/情,“白白,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妈有多想你吗,天天都在想你,都在想你的,要不是看了报纸,我都不知道我的白白都要结婚了…”

我被抱得很紧,几乎要怀疑她可能是想勒死我了?

太紧了,真是的。

我觉得她太激动了,装成我生母,她确实挺到位的,我都佩服她的,毕竟我跟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我得入戏呀,——当然,我眼尖地看到李胜伟眼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呃,我也想抽的,只是我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妈,我也想你的,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我…”我哭了,努力把自己代入,真是叫我滴出两滴热泪来,这得归功于我年少时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在等着我亲妈来接我,呃,有那么一段经历,以至于我流泪的挺真诚的,“妈,我想你了,你…你…”

我努力地吸吸鼻子,吸了吸,又狠狠地吸鼻子,试图想要“坚强”的止住悲伤,可还是忍不住地大哭,“妈,妈——”

简直就是崩溃了。

亲妈多少年没见了,能不崩溃了吗?

“好孩子别哭,别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她拍拍我的背,还是她先收的情绪,拉着我坐下,“好孩子,妈知道你想我的,一直都想我的,妈是没有办法的,想当初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才…”

她抽泣着,一张脸充满了悲伤,尤其是那半边脸,看上去更加的悲伤——“你看看我,都把脸弄成这样了,我怎么敢见你,你那时还小,我怕把你吓着了,”她眼里全是泪水,又不擦,“白白,妈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让我参加你的婚礼,就婚礼,婚礼后我就、我就走的…”

她几乎要举手发誓一般,我连忙将她拦住,“妈,不,你不能走,不能走,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能再把我抛下,妈——妈——”

涕不成声。

我简直唱作俱佳,我想早就应该去拍戏的,也许能红。

还真的,这位真让我哄住了。

我们走出茶楼,还去我入住的饭店,唔,我安排她就住楼下,我跟周作那房间的楼下,也在饭店里吃了午饭,有朱茶红陪伴,中间朱茶红没有说什么,她就是祝贺我们“母女”相见,别的她一句都没有多说。

我轻易地不想去判断她与这件事的关系——我问起这位“亲妈”关于小时候我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几乎没有回答错的,简直就跟我亲妈一模一样,朱茶红必定是不知道这些事的,知道我这些事的人,我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可还是将这个答案给压了下去,有人想让我难堪?

我怎么也得让人“如意”一回吧!

“妈,周作他中午没空的,等他有空,你也跟你女婿见见面的。”饭吃完了,我跟这位“亲妈”这么说,就跟撒娇似的,“妈可得跟我一样喜欢他,他对我可好了,但凡我说的事,他从来就没有反对的——”

朱茶红吃了块饭后水果,也跟着点点头,“阿姨,您没见过那位周先生对白白可真是好的,都好到捧在手心里快化了,您放心好了,白白是个有福气,可不像我似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找到个好的…”她说到这里,表情有点落寞,可立时地又收起来,大方地笑笑,“像白白这样的,也不是每个都能行的,阿姨,你们母女俩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得好好聚聚的,哪里能参加完婚礼就走人的,阿姨说是不是?”

“可…”那人还有些迟疑,都露在脸上了,双手放在桌面,有些局促地像是不知道是摊开来还是握成拳,“我、就我这样的,这样的,我怕给白白丢人…”

“妈,可不行,你可不能走,你要是不留下,我就不结婚了——”

我搂住她,不肯放手,用眼睛示意朱茶红,让她再帮我说话。

朱茶红微动眼睑,没有半点犹豫地劝起来,“阿姨,您可别、可别的,白白这么多年都没有您在身边,您知道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的,您要是再跟她分开,不是要叫她难受的要命了吗?”

“不、不能要命,不能要命!”那人激动的尖叫起来,又将我重重地搂住,“白白、白白,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你不要、不要为了我这么个人难受…白白,白白,妈不走不走,不走就是了,你得好好,你得好好的…”

“妈——”

我拉长声音甜甜地叫了声,像是得到世上最叫我满足的东西了。

“白白——”

她抱着我。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假的,也知道我亲妈还好好的,我也许能真叫人哄了去。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想睡个午觉,谁曾想,周作居然在,我进房的时候,他刚好在倒红酒,他面前放着两个杯子,居然两个杯子都倒了酒。

“听说你哭的很到位?”他一手拿着一个杯子走到我面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还把手里的一个杯子递给了我,“有什么感想?”

我几乎没听仔细听他的话,就光盯着他手里的酒,一手迅速地接过,生怕他要反悔,嘴一张,小半杯酒立即入了肚子里,冰冰的,那味道怎么说呢,其实我还没怎么喝出味道来,牛饮就是这么可惜了酒,——

“嘿嘿,总不能让人家白来的,”我朝他笑笑,将杯子放下,也不打算再喝一点,就光看着他在慢慢品酒,“我得看看到底是谁找来的,这两天的事,就跟闹剧一样,好像是有人见不得我跟你结婚呢。”

我斜眼瞅他,把事“怪罪”到他身上,“那人知道我的事可清楚了,就像从小就看着我长大一样,”我盯着他手里的酒,红艳艳的色儿,荡漾在杯里,自有一种诱人的姿态,我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嘴里还残留着一点点酒味儿,“叔,你说怎么办?”

“你不是早有主意了?”

他把酒喝完,杯子放到一边。

我一听,不愧是他呀,就晓得我想怎么样了,不由得从身后搂住他,踮起脚硬是想靠上他肩头,可惜人身高不太够,只得做罢,“叔,别人叫我不高兴,我就得叫人也跟着不高兴,是不是这个理?”

“那自然。”他回身抱住我,额头跟我贴在一起,“怎么做都行,别叫各各丢了面子。”

这是他的底线。

但我听了有点酸味儿,着实不舒服,心里虽然晓得周各各是他名义上的儿子,如今又是副市,自然是不好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但我把这个归结到秦娇娇身上,脑袋往后仰,硬是离开他相贴的额头,——“你不是叫秦娇娇也勾了魂吧?”

“勾了谁的?”

他一手扶住我后脑勺,硬是让我们的脸靠近。

瞅着他问罪似的表情,我顿时心里警铃大作,玩笑可不能乱开,“是你把我的魂勾走了,”我原来一直没说过这种话,原来觉得说这种话挺难的,现在一说出口,却发现其实也挺容易,我一说才晓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了一般,笑盈盈地就瞅着他,“叔,你可把我的魂都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