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赶紧对周遭对我行注目礼的人们抱以真诚而无害的微笑致歉。

然后,头靠着玻璃,任由坚硬的玻璃把自己的头撞得“砰砰”作响。

汪青青,你干嘛呢这是?你竟然好心到去提醒黄焱注意陈碧玉的事情!你竟然傻到去帮助他追陈碧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你个呆瓜!

急匆匆地冲回宿舍,一看,陈碧玉的床空着,宿舍里,果然只有范琳琳和舒华俩人。

顾不得放下手中的口袋,我一把提起舒华的衣领,大声地问她,“说,陈碧玉呢?她有没有回来?”

“呃…”舒华被我这大力的一提,顿时直了脖子,哆嗦了一下,“碧玉?碧玉不跟黄焱学长约会去了吗?现在还这么早,她怎么会回来?”

“嗯哪!”范琳琳也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应着,叨叨的抱怨,“碧玉这丫现在越来越没有良心了。以前说好的她跟黄焱学长约会的时候会叫上我们一起,现在却开始单独行动了,真是没良心!”

然而她的一句无心之话却倏地提醒了我。

曾几何时,碧玉出去的时候,已经不再叫上我们宿舍里的姐们儿一起了?

先前,我们也许还能当她是与黄焱的感情越来越好,也就不好意思再当他们之间的电灯泡了。可现在看来…

黄焱与她之间,在一起的时间恐怕也不多。

那谁能告诉我,她跟我们说她去跟黄焱约会的同时又对黄焱爽了约,那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有,她为什么每次出去的时候都化着浓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

“哎,我说姐们儿,”范琳琳转过头来,对着神色有些凝重的我道,“你找她干嘛呢?那么急,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呃…”我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向范、舒二人述说。

“嗨,没事儿,”我只能佯装笑意地冲两人笑笑,将提着衣服的口袋往床上一放,“我出去走走。娘的,我急着买衣服,一整天都还没吃饭呢!”说完,拿出钱包里的钱就往楼下冲去。

“哇,青青,你买了这么多衣服哦?”背后,是舒华惊奇的声音,这小丫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我买了衣服。

下一秒,又是一声惊呼,“呀,怎么全是脏的?还有车辙印儿?”

懒得理她,我飞快地往楼下冲去。

我决定了,既然这件事不方便在宿舍里对范琳琳和舒华她们说,那唯一的办法就是——

我去校门,一定要堵着陈碧玉回校,亲自问问她,她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34

然而,我等啊等,一直从下午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晚上,看着公车一辆一辆的从我的面前驶过,看着一批一批的学生从校外走回学校…

却始终没有等到陈碧玉。

心情,不可谓不焦急。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学子,又这么有缘成为一个宿舍的好姐妹,我能不担心她么?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了,再过半小时学校就要关门了,却还是没有等到陈碧玉回来。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碧玉,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

正想着,校门口突然亮起一阵桔光透亮的车灯,在刺痛我的眼的同时,倏地一声,停在校门外。

紧接着,一个纤纤的身影从那辆黑色的,前面立着“囚”字型标志的车上走了下来。

我皱眉,待看清那个身影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陈碧玉!她怎么会坐在这样一辆价格昂贵的“奔驰”上?

然而,上天就像看我不够惊讶似的,竟然又让我看到…

就在陈碧玉转身下车的同时,另一面面对着我的车窗处,窗玻璃突然被摇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圆乎乎的中年发福的老板模样的人的脸,冲着陈碧玉的背影用一种色眯眯的腔调轻轻地喊,“碧玉啊…”

陈碧玉听到那人唤他,竟然折返回身,透过车窗,噘着小嘴亲了亲那个人的唇,然后用一种甜腻的腔调道,“天晚了,你注意安全!”

男人点头,道,“嗯,那我们…下周见?”

陈碧玉笑,一脸的妩媚,“嗯,下周见!”

啊啊啊啊啊!

谁能告诉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陈碧玉!”就在陈碧玉提着几个品牌包装袋一步一步得意的走进校门的时候,我站了出来,倏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她一时不察,顿时被我吓得倒退了几步,捂住胸口拍了好几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虎着脸,因顾及她的颜面并未与她在校门口处大小声,而是扯过她,一直拖到了学校水池边的花坛处。现在早已夜深,已经没有了人在此走动,正好方便我们说话。

“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怕做什么?”站定后,我质问她,开门见山,“说,你做了什么,你到底都在做什么?”我指着校门外那早已绝尘而去的汽车的方向低吼着,“陈碧玉,你不要告诉我,刚刚你亲的那个老头子是你的亲爹!”

“…”陈碧玉一下子愕然。接下来,她低下了头,像一枝美丽的花儿,顿时枯萎了自己的美丽。

“不错,一切就如你所见!”许久,她抬起头,却换了一副理直气壮的面孔,“我去酒店当了陪聊,可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凭着我的劳力在赚钱!”

“啥?”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她都说了什么?她去酒店当了陪聊?还认为凭劳力赚钱?

“陈碧玉你在说什么?”胸口顿时郁上了一口气,我差点背过气,不由得飚高了声量,“凭劳力赚钱?那你刚刚吻那个老头做什么?他老得能做你爸爸了!”然后,我一把抢过她身里的几个品牌时装的包包,狠狠地掼到地上,“这就是你所赚到的?陈碧玉,你以这样的方式来赚钱,你当自己是什么?你当你的学历,你的青春是什么?”

面对着我的发飚,陈碧玉没有动。许久许久,她不看我,却直直地走到那堆东西的前面,蹲下,拾起那些东西,把它们紧紧抱进怀里。

“汪青青,你到底明白什么?说穿了,你也只是个俗人,你没有大理想,没有大智慧,你只是安于现状的人。你一心想的,就是毕业后可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从此以后碌碌无为,恋爱结婚,相夫教子…可是我不是,我从来不是!我年轻,我漂亮,我拥有着许多女人渴望而无法拥有的一切。我注定不会是平凡的!我想有钱,我想事业有成,我想吃好穿好…可是,我的家庭却无法给我我想要拥有的一切…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来争取。现在我所做的,只是资本的原始积累,原始积累!你懂么?如果我不趁着现在多做一点事,多认识一点人,多套到一点门道…你说,四年之后,我们大学毕业,我们还能做什么?我如何能实现我的理想?”

“…”她的话,让我震惊,让我顿时间所有的话都没有了说出的办法。

从来不知道,在她的心里,竟然对于权,对于利,对于高品质的生活…有着那么多的渴望与追求。

“陈碧玉!”长长地,我叹了一口气,郑重地告诉她,“你错了!你以为你这是在做资本的原始积累吗?那我告诉你,你错得离谱!任何一个商人,老板,口口声声地说爱你,但在他的心里,也不会对一个欢场中的女人许以真情。相反的,他们都只会瞧不起你,瞧不起你的人格!你记住!在那种场合中认识你的人越多,你今后的路就会越难走!”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衷告。

然而,却未能唤醒陈碧玉的一意孤行。

她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着我,倏地,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是吗?汪青青,你未免把世间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吧?在你的思想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真正做起事来,黑白分明的人又有几个?我今天能逮到那些人的把柄,今后,我还会怕自己在事业上没有路可走吗?”

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大学还有三年半才能毕业,陈碧玉,你现在为你的人生做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过草率了吧?你何必急着现在…”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一句话打断了我。

顿时,我辞穷了。

与陈碧玉就这么俩俩相望着,就像两只倔强的驴,谁也说服不了谁。

终于,我长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说服她的想法。

“唉!有句话叫‘谁也不能为你走青春’,碧玉,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就算是不能理解,但也可以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后悔的那一天。”

我的话一出口,陈碧玉陡然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真的?”她不敢置信地,小小声的问。

我点点头。

为朋友保守秘密,这一点该有的诚信,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只是人生的理念不同而已,但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谁也帮不了彼此。

见我点头,陈碧玉顿时激动得点了点头,“好青青,谢谢你!”她的眼中沁出泪光,充满着感激。

我拉了拉她的手,将她拉近身边,用袖子帮她擦着脸上花花绿绿的化妆品,“看你,化个妆丑不拉叽的,还敢出去一整天丢人现眼!”像老妈子似的念叨着她,“哎,别哭,别哭…再哭就更丑了,呆会儿还怎么回宿舍?”

身体,却突然被陈碧玉紧紧抱住。

“好青青,好姐们儿,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伸出手,拍拍她,“好了好了,既然说了是好姐们儿,这种话就不必再说了啊!”然后推开她,我笑着拍拍她的额,“虽然我不认同你做的事情,但我说了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只是…你一定要记住,出入那种地方,无论何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不?”

“嗯!”碧玉狠狠地点了点头。又啜着鼻子,把我抱得紧紧的。

轻轻地拍着碧玉的肩,仰头,望天…

唉,不知道我做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亦或是错…

35

大学时期的第一个寒假,就在我们的千呼万唤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中到来了。

试卷发下来,由于我作弊技术高超,竟然全过了关,美得我喜滋滋的。

回到家,才发现物是人非。短短的一个学期,几个月的时间,楼上的一起长到大的伙伴竟全都不见了踪影。李春姐谈了恋爱,男朋友是外省人,所以她去了外省,以方便照顾男朋友;王继初中毕业之后读的技校,这里毕了业,他在日本当劳工的叔叔帮他办了签证,让他飞到日本赚小日本那不值钱的日币去了;而雷铭自从我和他在Z城一别之后,他回到家,竟然更加变本加厉地跟父母闹腾,寻死觅活的要跳级读高三。雷叔叔和何阿姨拗他不过,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转到他奶奶所在的另一个市的重点高中念高三,再加上现在功课紧,他根本没有时间回来,更没有时间玩寒假了。由此看来,这家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吃了称砣铁了心的要跳级参加高考了。

于是乎,整幢单元楼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鞭炮与过节的日子里,没有了往日和小伙伴们的闹腾,竟然显得格外的寂寞。

天天陪着父母到处去走亲访友,蹶够了屁股说吉利话说得嘴都起了泡,好不容易赚足了压岁钱,我屁颠颠的跑去网吧上网,一呆就是一整天,就这样,度过了我平生里最无聊的一个寒假。

唉!早知道还不如就呆在学校里不回来呢!你说这些小伙伴们都干嘛呢,也不知道平日里古文学得怎么样,“每逢佳节倍思亲”不都学过么?怎么可以全都不回家呢?就算你们不想念我汪青青,也应该想念你们的父母嘛,真是的!一个个的,忒不孝了!

度秒如日度日如年的好不容易捱过了寒假,背着行李,我又屁颠颠地回到了学校,继续我的求学之旅。

经过一个假期后,我们宿舍里三姐头又聚在了一起,却独独缺了陈碧玉。

据说,她搬出去租房子住了。和谁,我、范琳琳、舒华却都不知道。

而我见此情此景,心里却有了几分了然。

只是既然答应了陈碧玉的不说,我就至死也要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至此,陈碧玉彻底的脱离了我们电商“四人组”。除了有的时候她会突然回学校,然后分给我们每人一份礼物,有手机,有衣服…其余的,她什么也不说,也不去上课,就这么坐坐,然后就起身匆匆告辞。我们问她,她却支支唔唔地都不说,只推说是住在一个有钱的亲戚家里。

每一次,看到舒华和范琳琳打开礼物时那惊喜的表情,那惊呼的声音,我的心,却一阵阵的疼。

有时侯我会想舒华和范琳琳是不是也知道了陈碧玉在外面究竟在做什么事情,但她们却从来不发一言。

也曾想再单独和陈碧玉聊聊,问问她最近的情况,却不想她却不发一言,问得急了,她就只跟我说她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住在一个亲戚的家里而已,叫我相信她,她有她的坚持。

于是,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宿舍里少一个人的日子,也习惯了在宿管来查房的时候替她隐瞒所有的事情,在教授点名的时候变着嗓子替她答到。

只是,每一次,当看到那抹等在我们教室之外的孤独身影时,我就会一阵阵的心酸。

黄焱他…瘦了,也憔悴了,他的眼底,再也没有了跟碧玉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时所扬起的光采与笑容。

然而,既便如此,他却仍是不死心。他依然痴痴的等着,等在我们的教室门外。即使他知道陈碧玉没有来上课…

终于有一日,在我们放学回宿舍必经的林荫小道上,他拦住了我。

“汪青青,我问你,陈碧玉最近怎么了?她怎么都不来上课?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他的问话让我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只能愣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我不回答他的话,他更加的着急了起来,“汪青青,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回答我啊!”他皱皱眉,尽量把眉宇间那抹担忧的情绪隐下。

“啊…嗯…”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了转眼珠,我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碧玉啊?呵呵呵…她…嗯…她现在…”

“她到底怎么样了?”他陡然一急,攫住我的肩膀,急急地问,“碧玉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生病了,住院了?”

“呃…”我望了望他攫住我肩膀的手,一时语塞。

“啊?”他也发现了他这个行为的不妥,赶紧把手从我的肩膀处拿下,脸上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红潮。但仅仅只是一刹那,他又话锋急转,“汪青青,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问了范琳琳,也问了舒华,但她们都推说不知道。你们是一个宿舍的朋友啊,怎么都不知道呢?汪青青,碧玉平日里和你的感情最好,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急急的在逼问,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珠儿转了转,我支支唔唔了半晌,却敌不过黄焱的坚持与耐心,最后,我只能挫败的低下了头。

“陈碧玉被她家一个亲戚接到了家里去住…”我无奈地撒谎,反正也是顺着陈碧玉的说辞来说,不用担心被穿帮。

“亲戚?”黄焱却明摆着不信,皱皱眉,“她在Z城哪来的亲戚?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又眯了眯眼,低头看看我闪烁的眼睛,“你能肯定…你说的是真的?”

“呃…”我“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憋着一口气,狠狠地点了点头。

娘的,本就不关我的事,我怕什么?

黄焱又继续在我们教室门口等待陈碧玉。刮风下雨,从不言弃。

他说,他要一直等到陈碧玉来为止。

这样的专注,这样的专情,的确让人感叹。

只是,每一次经过他的身旁,看着他那笔直如雕像般的身影,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总是饱含着希望看着我们每一个走出教室的人,却又满含失落的离开,我总感觉心里备受折磨。

好几次,我都想冲到他的面前,大声地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

可是,一想到我曾经答应过陈碧玉的事,话到嘴边,我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有一天陈碧玉突然发觉她还是学生而回来上课的而宣告结束。

“陈碧玉!”

当黄焱那么多天的坚持终于得到回报,看着陈碧玉抱着书和我们走出教室,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跑过来,就在陈碧玉还没有回过神的那一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就像终于找到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的激动。

“碧玉,碧玉,你这阵子去了哪里?你让我等得好苦…”

我呆呆地忤在原地,看着这一幕,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总之,酸的苦的辣的…什么都有,呛得我直想掉泪。

然而,黄焱的激情却只换来了陈碧玉冷冷的回应。

她推开他,平静地看着他,镇定地对他缓缓地道,“黄焱,不要这样,这里人多。”停了一下,低头想了想,又抬头对他道,“你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得不承认,人都有想探知别人秘密的劣根性。而我,自然也不例外。

但我却忘记了一句至理名言:“泄露天机的人,易遭天谴;打听人机的人,易遭人怨。”

偷偷摸摸地跟在陈碧玉和黄焱的身后,下楼,远远地看着他们走出教学楼,起过学校的林荫小道,走到了我夜审陈碧玉时所在的那个水池边的花坛处,然后,站定,聊天。

然而,他们似乎聊得很不愉快,因为,我看见黄焱的脸越来越愤怒,而陈碧玉却仍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在轻轻地说着什么。

偶尔,一阵风飘过,夹杂着几句黄焱愤怒的低吼,“关TA什么事?”“我们的事情TA凭什么多事?”这样的言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缩着手,踮着脚,做贼般的一步一步靠近,想将他们的对话听个清楚,奈何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突然间,感觉穿着单鞋的脚背有点痒,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痒得舒服…

心下生奇,我低头往脚下一看…

哎呀我的娘喂!我吓一跳!

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癞蛤蟆不知何时,竟然悄然无息地爬到了我的脚背上!这还不算,它竟然还鼓着趴在我的脚上,鼓着亮晶晶的腮帮子,“呱呱…”示威的朝我叫了两声。

“啊——”我大嚎一声,双脚使劲地跺地,企图把这可恶的,丑陋的小东西从脚背上震下来。

却忘记了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暴露了自己。

不停的跺脚,原地打转…直到把癞蛤蟆跳下了脚背,看着它得意的蹬着小腿儿一蹦一蹦地跳进了花丛中,我这才拍拍胸脯,定定惊魂。

丫的,竟然敢吓我!想我汪青青平日里啥都不怕,就怕这背上长疱的生物,那都是小时候被父母给吓的,说癞蛤蟆全身有毒,如遇危险就会咬破自己背上的疱状物质释放毒液,触之即死。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至死不敢去碰这东西,生怕自己有一天会不明不白被喷一身毒液死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