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该得让这只小癞蛤蟆嚣张!赶明儿我给学校捐农药去,统统灭了你们!

嗯——

不对!

背后怎么凉凉的?

抖抖索索地转头,偷偷用眼往后面一瞥…

要命啦!只见黄焱和陈碧玉都不约而同地望着我的方向。脸上,都带着惊讶的表情。

呃——

黑线…

举起手,不好意思地冲他们摆摆,我咧了咧嘴,装傻充楞:“嗯哼…那啥…我都没听到哈…你们继续!继续!”转身,撒丫子就往后跑。

“站住!”却被黄焱一声给喝住。

完了完了!我站在原地,听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这边走来的声音,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下肯定要被黄焱给狠批一顿了啦!

岂料,黄焱走了过来,竟然一把攫住了我的肩,掰过了我的身体,直直地看着我,眼底似乎在冒着火,却有着许多让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启唇,缓缓地,用一种压抑得低近低吼的声音对我道,“汪青青,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呃——

我在一刹那间呆掉。脑中一片浆糊,所有的感观都失了灵。

什么?

刚刚他说什么?

他说…让我…做他女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假的?他耍我呢吧?

36

“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听着黄焱用压抑得近乎低吼的嗓音对我说出这么神圣的一句话,顿时呆若木鸡,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这这这这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有没有能够告诉我?

他…是不是在耍我?

半晌,回过神来,我直着眼,转头,看向陈碧玉所在的方向,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大姐,拜托,你的男朋友疯了啦!快来管管!

陈碧玉冷着眼神看着我求救的眼神,低头似乎思索了一下什么,估计终于是明白了我眼神中乞求的涵义,良久,她姑奶奶终于舍得挪脚,慢悠悠地踏着草皮,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黄焱,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她在黄焱身边站定,面对着他那张怒气冲冲的面孔,伸出手,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掰了下来。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她的语气中有着质问。

黄焱挑眉,用一种冷凝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她,“幼稚?你说我幼稚?陈碧玉,你这么做,难道就不幼稚吗?”

他这么说的同时,陈碧玉抬眼望了望我,似乎在怕我知道了什么,继而对上他的质问,“黄焱,你能不能这么不讲理?我说过了,这件事不关别人的事!”

“不关别人的事?”黄焱听她这么说,彻底的愤怒了,“不关TA的事吗?你敢说你刚刚不是说的你是因为TA而放弃我的吗?”

呃…

我瞪大眼,听着他们近乎绕口令一般的对白,一头雾水。

他们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你不是说汪青青她喜欢我吗?你不是因为不想得罪朋友而想要放弃我吗?那好啊,”他冲着陈碧玉大声地吼,又转头指向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恨意,“那好啊,我现在就让汪青青她做我的女朋友,我如你所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陈碧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然后,他转向我,用一种近乎怜悯,近乎施舍的口气问我,“汪青青,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喜欢到离开我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啥?我怵了。

我是喜欢他,但不至于像他说的这么不堪吧?

抬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陈碧玉,却接收到她近乎哀求的眼神。

呃…

我想,我懂了。

陈碧玉为了和黄焱分手,竟然生生地将我当作了挡箭牌!

愤怒的情绪顿时蔓延至全身,灼烧着我的身体,也灼烧着我的心,直至体无完肤,直到尸骨无存。

“陈碧玉,”我眼望着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在抖抖索索地问,“你究竟…对黄焱说了什么?”

“…”陈碧玉垂下头,默不作声,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奈何黄焱却一把扳过我的肩,冲我大声的吼,“不许骂陈碧玉,她是这么的善良,她知道你喜欢…喜欢…她甚至可以为了你而将我让给你,你还想怎么样?”说完,他猛地又一把把我推出老远,摇了摇头,用一种憎恶的眼神看着我,“汪青青,自从进校的那一天我见到你的模样,就知道你是个霸道任性的主儿,如果不是为了陈碧玉,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理你…却怎么也想不到,你不仅霸道任性,你还自私自利,你还…你还…”

呆呆地看着黄焱的唇在上下的翕动,听着从他嘴里吐出的那些伤害我的语言,我的脑海空白成一片。

一滴泪,突然滑落眼角。

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哀,对待他对我这样的误解。

心,疼了。

好疼,好疼…

原来在他的心底,我是如此的不堪。

而我,竟然对他,早已投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即使我得忍受看着他与陈碧玉在一起时的笑容,即使我得忍受他对我的误解与口出恶言…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是这样的无奈,无奈到连自己都觉得悲凉。

嘴张了张,直觉地想为自己辩解…

但看了看一旁的陈碧玉,看着她用那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我,又狠狠心,将心里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伤害已经造成,而我又答应过要替她保守住这个秘密,又何必在这一刻讲出来,让三个人都痛苦?

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笑,却笑中带泪,对着黄焱昂了昂头,我做得比平时更加骄纵,更加的任性,“不错,我就是霸道,我就是任性,我就是没有你就活不成了,我是求陈碧玉把你让我了,”抖着脚,我作痞子状无赖的样子,故意呲着牙,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怎么,爱情都是自私的,我追求我的幸福,有什么不对…”

“啪!”最后一个“吗”字还没出口,一只大掌狠狠地掴在了我的右脸上,我不察,顿时被打得头歪到了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呛得我流出了泪。

“汪青青,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黄焱怨恨与愤怒的低吼在谴责着我,“那一天看你在街头擒贼,原本我还以为你这人性格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良心不坏,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不仅没心没肺,还极端的没品!

但凡是你看的上的东西,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你都一定要搞到手是不是?即使是男人,你也可以这么的不知廉耻,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贱?你怎么就这么的…这么的…”他气得几乎无语。

我的头歪向一旁,因为他那力道极大的一掌震得口腔内一片腥意,牙齿也狠狠地碰到了舌头根,一时间,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扑”的一声,从口中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儿。

“妈的,黄焱,你敢打我?”我强撑着自己的面子,跳将起来,伸出自己蓄得长长的指甲冲着他就想冲上去挠他,“我靠你个奶奶!我汪青青是你随便能碰的么?你竟然敢打我?告儿你,长这么大我就屁股就只挨过我妈的大掌,你算个屁!老娘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场面一时混乱,陈碧玉冲我扑了过来,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腰,我的指甲挠不了他的脸,反倒是一阵剧烈的拉扯中,我的衣服撕破了,我的头发也乱成了一片…

“青青,青青,我求你,算了算了…算了好不好?”她抱着我近乎哀求的说。

我跺跺脚,犹不甘心地用脚向黄焱踢去,并示威地呲了呲牙,冲着黄焱道,“滚,你给我滚!不然今后老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黄焱站在原地,原先的愤怒在看到我几近泼妇骂街的举动后早已消弥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陈碧玉转头向他,又苦苦的求道,“黄焱黄焱,我求你了,你走吧,快走吧!我们的事情今后再说好不好?求你快走,求你!”

终于,黄焱瞪了我一眼,抬腿,走了。

只留下我与陈碧玉两人,一个在跳脚的骂,一个在使劲的劝…

待黄焱走远,我停止了自己的举动,平静了下来。

“陈碧玉,你可以放手了。”我回头,对着她道。

待她慢慢地松开了手,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被扇了个五指印的脸,又捋了捋自己乱掉的头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这才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默默的掉着眼泪。

经此一役,我知道,黄焱对我的误会已经很深了,我与他…再也没有了可能。

可这又能怎么办?谁让我这么多事,因为关心,所以知道了陈碧玉的秘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结局?

“青青,青青…”陈碧玉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似安慰,又似辩解地道,“对不起,我想不到事情会搞成这样…真的,青青,我无意要伤害你的。我本来想说既然我与黄焱已经没有办法再走下去,而你又喜欢他,我就顺水推舟一下…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青青,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我的事情,不能让黄焱知道,他的学生会的,如果他知道了…我会被学校开除的…”

是的是的,这些我都知道!

正因为这该死的知道,我才会把自己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然而…

娘的,我TMD就是这么不甘心啊!

深吸一口气,一把抹掉眼泪,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然后对上面前一脸诚惶诚恐表情的陈碧玉,我正色地告诉她,“陈碧玉,我能帮你的,我都已经帮了;我所能替你隐瞒的,我也已经都隐瞒了。作为朋友,我的义务已经做到,我能帮你的也仅止于此。今后,请你好自为之!”毕竟,每一个人的路都要自己去走,谁也不能帮谁一辈子,不能!

言尽于此,我转身,昂首挺胸迈着大步潇洒的离去。

TNND,就算被黄焱误会了又怎么样?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反正世界上三条腿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帅哥那是多了去了,我汪青青一样能活得精彩!

嗯…

闹腾了一阵,肚子也给闹饿了,不知道食堂里还有饭菜不?我现在饿得能吃得下一头牛!

37

于是,我汪青青又恢复为原来的汪青青,不再装淑女,不现刻意的买衣服打扮,成天在校园里晃悠,打乒乓球,打羽毛球,和同学们嬉笑怒骂,吃喝打屁,高兴时即使在人多的地儿也引吭高歌,不高兴时就和范琳琳、舒华干上一架…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倒也乐得自在,图个清闲。

也许正因为我这独断独行的个性,竟然吸引到了学校里几个帅哥的眼球,天天在宿舍楼下叫我的名字,争着要请我吃饭唱K,而我也来者不拒,倒拖着范琳琳和舒华一起去玩得那叫一痛快,反正这些人钱多,又不用我付帐,我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些人在请过我吃一次饭,看着我呲着牙拿着一根竹签一颗牙一颗牙的剔个仔细,再“咕咚”一声,把剔下来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并美其名曰“杜绝浪费”后,或请我唱一次K,听着我用我那莎士比亚左音部的声带唱情歌唱得尽兴而使他们都绿了脸之后,就再也没有请过我。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黄焱自是不会再理会我。但偏偏我又入了文学社并缴了二元钱的会费。秉承着浪费是最大的可耻这一信则,我依然每天放学后坚持到学生会办公室里文学社的办公桌旁晃悠,哪管生为学生会主席的他会不会对我猛翻白眼,依然旁若无人的翘着脚看报纸写校刊上的文章,大声的和成员们讨论这一期校刊的策划问题…没想到,由于我的“积极”,我在文学社里的威望竟然一路飚升,待暑假来临之前文学社重新一次推选主编时,我竟然一屁股就坐稳了主编的位置。当这一人事命令公布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跌破了眼镜。

更要命的是,自从我成为了校刊主编,就更加引来了所有人注意的目光。几乎学校里的所有人在看到我的时候,都会尊敬的称呼我一声“汪主编”,听得我那叫一得瑟,只能夹紧尾巴,拿出风度来挺胸翘屁股地装老练,原先那自在得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唉,名人,真不是人当的!

但既然成了名人,自然就应该要拿出名人的风范。暑假到来的时候,学校学生会联系到了几个与学校有合作关系的商家,可以让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利用暑假的空档去为其发DM宣传单或做打杂工赚取一些书本费。而作为文学社新上任的主编,自然要以此事大做文章,与报了名参加兼职的学生们一起行动,利用此次打工经历,写成好的报道刊登到校刊上,以增加学校的威望和学生会的威望。

于是乎,在暑假来临之时,我与学生会其他部门的社长或负责人跟随着黄焱,带领着通过审核的学生们一同浩浩荡荡的,在这艳阳如火的夏季,开始了我们的打工之旅。

跟我们签订协议的单位里有一些电子企业,有电脑城,也有一些广告策划公司。而在电脑城的工作是最为辛苦的派发DM传单,举着宣传牌在大街上走,为某品牌电脑作宣传工作,因为没有空调,而且要在太阳底下站一整天,还要对过往的行人满脸堆笑…所以工作内容极度的辛苦与不易,也是许多负责人都相互推诿的一份差事。但本着最辛苦的工作最有发掘新闻价值这一点出发,我把电脑城的负责工作接了下来。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黄焱竟然也接下了在电脑城带队的苦差事。

于是,逼不得已的,我与他又一次成为了合作伙伴。带着分到我们手下的六个学生到电脑城总经理办公室报到,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打工生涯。

然而,我很快的发现,虽然这工作日薪的确很高,但也的确很辛苦——也很心酸。

负责管理我们这些打工学生的是电脑城营销策划部的张经理,一个中年妇女,高高瘦瘦,像个鲁迅先生笔下“圆规”的经典形象,其人也尖酸刻薄。

在我们街头派发传单时,她会偷偷地叫人跟着我们,或站在对街装作若无其事的观望,或跟着我们上厕所,并不许我们关上厕所门,一副生怕我们把传单不负责扔掉的样子。

这些我都能忍,即使我们在太阳底下晒掉了一层皮,我整个人都黑了一圈,但也的确明白了赚钱的艰难。一天三十元钱的日薪对我来说也许不重要,但对于跟着我们同来的贫寒学生而言,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为了这点收入,忍受一些不信任的目光与言论,忍受着街头路人不耐的目光与摆手拒绝我们递上去的传单等举动…这些,都是值得的。

但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这个张经理在我们工作到十五天的时候,竟然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那一天,因为配合电脑城的促销活动,电脑城临时通知我们,需要我们一群学生到街上举牌作宣传。接到这个命令,我与黄焱一起到了张经理的办公室里去领马上要去街头展示的DM牌。却不想当我们点完牌子数目时,张经理却叫住了我。

“汪青青,你跟我来一下。”她说我命令完,转身走进一间杂物室里。

我跟上去,看着杂物室里黑灯瞎火,她在其中一阵翻腾,出来的时候,手里竟然拿着几件类似比基尼一样的金光灿灿的衣服,“给你,”她递到我的手里,傲慢的说,“记住,发给每一个女生穿上。”

我接过,仔细看了看,实在看不出这跟平日里我在游泳池边看到的女性比基尼泳装有何区别。

敢情…她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我们工作辛苦了,想让我们工作完后去游泳消消乏?

不过也用不着穿这么暴露吧?

心中生疑,正要问,却见张经理发话了,仍然是那一脸倨傲的神情,拿眼睨我,颇有些看不起我的样子,“去,待会儿让你手下的女生们就穿这个举牌过街!”

啊啊啊啊啊…

什么?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让我们穿着这些东西过街!穿这些在街上走,那跟穿着内衣在街上秀有什么区别?

“张经理,”我立马正色地与她谈,“不行,这些东西不适合我们这些学生穿着!况且学生们大多是从农家出来的孩子,本身就比较保守,如果你要她们装这些恐怕不是很妥…”

“好了好了,”张经理却挥手一下打断我的话,脸上浮出一股不耐,“我就是想着她们很保守,才让你去跟她们说嘛!你们身材这么好,个个穿上都很抢眼的。所以,为了配合工作,你们都必须穿!”

气结…

配合工作?这算哪门子的配合工作?好好的衣服不让穿穿成这样,就叫配合了工作?

“不行,张经理,这太出位了!”我仍然企图与她解释。

却不想她一下子就垮下了脸来,“汪青青,你别给脸不要脸啊!眼球经济,你懂不?眼球经济就是要吸引眼球!不然,我们的宣传如何能搞到位?”

“可也不能让学生们穿成这样来为你们做宣传吧?你当我们女生的自尊是什么?”我据理力争。

“是什么?当你们没钱吃饭的时候,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还怎么顾自尊!”她也恼了,嗓门也不由得大了起来,“行行行,你们不穿可以,反正你们拿的是日薪,我现在就解雇你们,用这些钱立马请新人去…”她口出威胁。

我脸色未变,依然正色地对她道,“张经理,请你理智一点,我们学校与电脑城是有协议的,我们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如果你无端解雇我们,我们可以去劳动部门投诉你们的…”

“你们没犯错?你还好意思说你们没犯错?”她的音量陡然间增大,“你们不服从工作调配,就犯了大错!”

“如果是正常的工作调配,我们没有意见。但你叫我们这些大学的学子穿成这样来为你们作宣传,就是属于不合理的工作调配!”我的声量也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争吵声引来了黄焱,他跑过来,在了解了事情的全部情况之后,他沉下了脸,看了看张经理,又看了看我,启唇,就在我以为他要骂我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正色地对张经理道,“张经理,我坚决支持汪青青同学的建议,希望你能修改一下这些不适合的服装。否则我将代表Z信大所有在此打工的同学们就此事与电脑城的总经理进行交涉!相信总经理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张经理,你说对吗?”

“你!”张经理一下子辞穷了。

“张经理,就像您说的,现在是眼球经济的时代,任何吸引眼球的宣传都不算出位。但请您换位想一想,如果你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学生,生平第一次工作,您所在的工作部门就为了吸引眼球要你穿着内衣站到街上去上班,你是什么样了感觉?更何况,这些学生都是由我们带出来的,他们的一切学校的学生会都会负责,包括——我们有理由拒绝你们提供给我们的不正当的穿着。”

说到这里,黄焱看了看我,竟然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汪青青你做得很对。一个品牌的好坏,不是只看广告,不是只搏出位就会有市场,更应该是品牌的质量与售后服务,懂吗?”明着是在跟我讲道理,却着着实实地涮了张经理一把。

果然,听了这个比自己小近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竟然教训自己的话,张经理的脸立也变成了调色盘,红一阵白一阵。

最后,经过我与黄焱的据理力争,张经理拗我们不过,调来了另一批广告T恤协调了此事。

看着六个同学全穿上了统一的广告T恤,举着DM牌,堆着一脸的笑意在街上到处走,成为了街上最美的一道风景,压根不知道我与黄焱与张经理之间的风起云涌,我的心里就充满了一股甜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