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浓把餐具一丢,沈御致来不及拦,她已经气鼓鼓的走到了危安面前。

“二十八岁的人了,也不嫌幼稚!”唐意浓双手俯冲向桌面,美目圆瞪。危安笑的云淡风轻,慢悠的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我怕来强的,你吃不消。别心急,我们慢慢来。”

“谁心急了!”唐意浓一掌拂开水杯,滚烫的开水洒上墙面,骨瓷小杯“砰咚”响,滑落两圈后滚到了唐意浓脚边,她不解气的又是一脚,这一下,茶杯彻底碎成三瓣。

危安低头笑,“这么敏感,还说不心急。”

唐意浓泄气,“随便你!”

重回卡座,沈御致提议,“我们换家店吧?”

“就不。”唐意浓指着菜单,一溜溜的点了二三十个,对服务员说:“那桌的先生,也要一样的,所有的消费他买单。”

她挑衅的对危安扬起下巴,沈御致却默默不语。他怎会看不出来,唐意浓虽表现厌烦,但从头至尾,危安固执耍赖、不离不弃。她不也是,娇蛮任性、配合到底吗?

有一个词叫,欢喜冤家。

沈御致把勺子捏紧,当真是食之无味。

饭间,唐意浓去洗手间。空诺诺的大厅只剩沈御致和危安二人。小半碗珍珠米饭下肚,危安冷笑,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别让她不痛快了。”沈御致声音清清浅浅,抑扬顿挫。

瞧着坐在对面的人,危安只一眼,便不再抬头。

“她痛快了,我就不痛快。”危安搁下碗筷,似笑非笑,“沈公子还没看出来?我摆明了是在追她。”

沈御致的脸色微变,“她不喜欢你。何必。”

“我有的是办法迎难而上。”危安说:“你这个哥哥没发现?意浓最擅长的就是嘴硬心软。而且我比谁都清楚,她有多柔软。”

最后几个字几乎低进了嗓眼,他说的别有深意,沈御致狐疑之际,却听他干脆承认,“你们沈家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包括你和唐意浓的出身。她这几年的压抑不满想必沈公子也看在眼里,但你的一言一行,也多的是人记在心里。”

沈御致闻言一笑,“比如说,危社长你?”

危安面色变冷,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咚”的一声搁在桌上,“沈御致,做好哥哥该做的。”

沈御致拂袖愤然离去,不多久唐意浓便回来了,“不吃了,我们走吧,咦他人呢?”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了危安的身影。沈御致应了声,“走了。”

唐意浓松气,“眼不见为净。”

见沈御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她捋了捋头发,“脸上有东西?”

“没有。”他笑了笑,“我们走吧。”

送唐意浓到楼下,沈御致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她掏出钥匙开门,刚进去就觉得不对劲,浴室的灯怎么是亮着的?细听之下还有涔涔水声。

她陡升警惕,汗毛都立了起来。瞥见鞋柜一旁换下的皮鞋,好熟悉啊。唐意浓皱眉,这不是危安的?

她怒气上涌,“腾腾”去踢浴室的门,门却自动开了,危安上身赤/裸,腰间松松垮垮围着一条浴巾,胸肌上的水珠一颗颗往下坠,半湿的头发微乱,他笑着打招呼,“小意浓。”

唐意浓气的脚一跺,“危!安!”

他凑近了,“是,我在,小女王有何吩咐?”

“你怎么进来的?!”唐意浓气急败坏,拽着他的手直往外拖,“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谁准你用我的浴室,谁准你用我的洗发水,谁准你用我的浴巾了?你一个大男人用hellokitty也不嫌丢人!”

危安任她拽,忽的笑道:“那好,我把它扯下来。”

围在腰间的kitty猫浴巾粉粉嫩嫩,危安当真伸手去解,唐意浓一声尖叫,“你不要脸!”

对方却低低沉沉的笑开了怀,一个反手,轻易钳住唐意浓细白的胳膊,再一个用力,她的腰完完全全被他环在了手臂。

“我想再不要脸一回。”危安把她摁在墙上,脸贴脸嘴唇几近碰上,热气洋洋扑面,下面硬邦邦的一根抵着身体,唐意浓屈膝一顶,却被危安伺机挽住膝盖,软软的腿直勾勾的吊在他手腕,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暧昧。她越挣扎,危安就贴的越紧,使坏的笑,“你动啊,你越动,揉的我越舒服。”

他故意将下/身挨近,这个姿势本来就能充分说明什么叫做“凹凸有致”,唐意浓脸都红了,怒不敢言,一双漂亮的眼睛恨不得将危安千刀万剐。

危安眼一沉,打横抱起心爱的女人,揉搓挣扎之际,腰间的hellokitty软哒哒的滑落,唐意浓目瞪口呆,突然想起昔日江然冉说的玩笑话,他们正在吃烤火腿,一根根的穿在铁钳上,油剌剌的很味美,然冉吧唧吧唧的问她,看到火腿肠想到了什么?

唐意浓摇头不知,江然冉却坏笑着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那个答案啊,让唐意浓恶心的再也不吃火腿了。

危安那活直挺挺的扬在空气里,在唐意浓的注视下,偶尔一弹老高。

粉嫩粗壮的肉火腿?

唐意浓心慌之际,危安的声音如魔咒,在她耳边下套。

“想吃吗?唐老师,你弄死我…好不好?”

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唐意浓头皮发麻,从脚底板到天灵盖涌入一股电流,浴室被危安用的乱七八糟,她的洗发水、沐浴露、瓶瓶盖盖满地都是,危安浑身裸光,把唐意浓逼的无路可退,她索性眼一闭,抿紧嘴唇死也不张。

危安耐着性子诱哄,“意浓我爱惨你了,你知不知道?”

她不答,双眼死闭,两腿夹的紧紧,浑然不知这个动作让危安差点崩溃。他哑着声音,“对,就是这样,夹的我好舒服。”

唐意浓终于憋不住的大喊出声,“你个死变态!是不是陪你一晚就会放过我?我脱光衣服给你上可以了吧!?”

危安一愣,唐意浓睁大眼睛,豆大的泪珠挂在眼角,嵌湿了的睫毛看的危安喉头发紧。理性抛至脑后,扼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了上去。

嫩嫩的眼皮被湿湿的舌头胡搅蛮缠,危安越吻越下,逮着她的嘴唇一口咬上,硬生生的逼着唐意浓把软舌伸出。

“咬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上了你又怎样?”危安动作不轻,拉着她的手直往下面按,硬邦的像要炸开一样,“我不要跟你一夜/情,日久生情你喜不喜欢。”

危安语无伦次,一口一句心肝宝贝,他扒衣服的动作利利索索,唐意浓扭头愤懑,赌气话收不回了,这个死男人当了真!

粗壮抵肉口,来来回回的摩擦生热,不多时,湿乎乎的水渍“兹啪”响,危安使坏,故意往那个小点上撞,生疼感带出酥麻,这么几十下,唐意浓都快疯了。

“这就受不了?今晚够你受的!”危安沉眼,握住她的蛮腰往后一翻,唐意浓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床上,臀翘着,背对着,这羞耻的姿势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兽。

危安不磨叽,滑了两下挤开紧闭的嫩瓣,略为吃力的X了进去。唐意浓脸都白了,瘫软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了。

危安紧着喉咙,抽也抽不出,昂藏在她体内更加喷张。双手探至唐意浓的胸前,一把抓上绵软,不知轻重的揉捏起来,“跟面团一样,真想挤爆你。”

唐意浓没了气力说话,下面愈发湿润,危安终于能够顺畅进出。最后的最后,唐意浓被男人撞到了床沿,上半身都贴着了地板,两条腿还架在他肩上,这种几乎倒立的姿势让危安每一下,都戳到了柔嫩的宫口。

唐意浓晕软过去不知多少回,眼泪干了又湿,危安差那么一点点,挠心挠肺跟吸了鸦片一样上瘾,重重抽出后捧起唐意浓的小脸,扶着湿漉的粗壮往她嘴里塞。唐意浓奋力挣扎无果,危安反而越来越兴奋,软舌胡乱的搅,细细的牙偶尔磕中,又麻又疼。

欢愉到顶点,释放之后,危安只觉得自己乐疯了。

再看唐意浓,累的沉沉昏睡,半张的嘴来不及闭拢,白黏的汁液顺着嘴角滑向脖颈。危安急忙转移视线,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死哪去了!

这一夜好眠,弥足珍贵。

危安盯着她一晚,什么世道,哪有女人睡个觉也这么漂亮的。他盘算着未来的计划,唐意浓未必吃他软硬,干脆来强的,直接绑了去登记!

一想到未来的每一夜,她都在身边安眠,危安的心便莫名踏实。

摸了摸她熟睡的脸,手机恰时响起。危安不悦,长手一捞小声接听。

日上三竿,房间透亮。

就好像做了一场梦。

唐意浓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危安发生第二次关系。内裤破败在地上,内衣肩带断裂的彻底,掀开被子一看,皮肤上的淤青红印不堪入目。

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浴室刷牙,刚几下,唐意浓就趴在台子上呕吐不止。房间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危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周遭没有一样他的东西,但分分明明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镜子里的脸美艳如常,唐意浓把漱口杯“砰”的一下狠狠砸上去,“噼里啪啦”镜片碎成了渣渣,她怄气愤言,“唐意浓,你还要不要脸了!”

鉴于上次的经验,她赶紧的去药店买来紧急避孕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吞下三四颗连水都不喝。

巴黎的天空分外蓝,大雪过后阳光灿烂迷人,她仰头看,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直叹晦气。跑到路边电话亭,电话打给了江然冉。

“Hello!”那头很快接听,唐意浓一声“哎”惹的对方一阵惊呼,“意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瞎扯,晚点我给你回电话呀。”

未等反应,“嘟嘟”占线,唐意浓气的回拨,“姓江的,你要再敢挂我电话,本小姐在国外也能雇人灭了你!”

“你干什么啦!出了国脾气更差了。”江然冉不高兴,最后还是妥协。婉拒面前看来又高又帅男性客户的搭讪,溜到博物馆的角落小声讲电话,“我在上班,抓住要扣奖金的。”

唐意浓哼了声,不屑,语气一软,说:“然冉,我碰到了点麻烦。”

她言简意赅的讲完一切,江然冉只记住了两个字:

上!床!

“砰咚”声响从电话那端传来,唐意浓一听便知是江然冉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一阵混乱后,软嘟嘟的女声惊叫:“你和危安上过床了,而且不止一次!”

“哎呀你小声点好不好,正烦着呢。”唐意浓靠着玻璃门,“然冉,我觉得自己快完了,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和危安。”

“我也惊讶,不过还好啦,危安长的好看,又那么有钱,和你也蛮般配的,别别别,你先别说我花痴。意浓讲实话,这么多年这么多追过你的男人里,有哪一个足以与危安竞争?他真是极品耶。我看你就是小姐脾气,越倒贴的,越不稀罕,耍什么大牌呐你。”

“胡说八道。”唐意浓满肚子的气,话到嘴边只这四个字,毫无底气的。

江然冉“切”了声,遮遮掩掩嘻笑问:“他那个怎么样?”

“哪个?”

“笨喏你,我问,他把你伺候的舒服吗?你有没有嗯嗯啊啊?”江然冉越说越兴奋,“一夜七次?那两次加起来…哇塞,意浓你们做了十二次!”

唐意浓“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脸红脖子红,跟火烧云似的。混混沌沌的走出电话亭,解开大衣的扣子敞开穿,可心底的热气怎么就是消不散呢?

这一天自然是无心去上课了。沈御致早些时候来过电话,告知公司有事,他提前结束了行程回了国。

唐意浓说要去机场相送,沈御致说自己已经要登机了。她心空寥寥的,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却觉得世界仿佛都离她而去。

那个死危安,占了便宜、声都不吭一下!

唐意浓知道,如果危安此刻追着她、哄着她,用尽一切不要脸的办法解释昨晚的翻云覆雨,她也未必肯和解。

可此时此刻,那男人来去无踪,凭空消失一般一句话都不留。这样的感受也让她不好过。

绕了小半座城,来到闻名于世的香榭丽舍大街,独一无二的风景让这条商业街有着风景如画的华丽感,唐意浓端着杯热咖啡,在路上踢小正步,周围都是设计超群的大厦高楼,霓虹彩霞,炫目灯光,LED墙面播放着当日市政要闻。

无非就是哪里战乱,哪国首领友好访问。

坐在中央广场的石凳上,唐意浓无聊的咬着吸管,突然的,她游离的目光完全聚焦在了正上方的电视墙上。

定睛一看,她手抖的连杯子都差点打翻。

电视画面切换至一档访谈节目,主持人是家喻户晓的首席时政主播,她访问的对象坐在象牙色的软椅上,黑色正装,深紫色衬衫恰到好处作点缀,意气风发的脸,自信非凡的谈吐———

正是危安!

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

呸呸呸。

访谈对话都用英文,危安的声音本就低沉醇厚,说起英语也是头头是道,发音漂亮。

和他回美国的时候,两人关系不像现在这么糟,玩玩笑笑没少开,危安说,如果不是继承家族产业,当年择业,他一定选当翻译官。

如今看来,他真有这个资本。

访谈的内容是危安的企业。从初设流程、规划细则、发展前景到企业现状,详细又精炼的说明了整个过程。唐意浓纳闷,易和社是危氏的家族产业,她本是学画之人,对业界的巨头当然有所了解。

可结合来看,他们聊的似乎并不是易和社呀。

屏幕上亮出的字幕恰好解了答:

[完美开场,巅峰新贵,Yi。]

Yi是企业名字。唐意浓懂了,原来是危安的私人产业。只是这个名字看起来怪怪的,熟悉又陌生。

主持人也很是时候的问及司名的由来。唐意浓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见危安淡声一笑,朗朗呵气声抑扬顿挫。他说英文时的嘴型好看极了:

“我喜欢的女孩,她名字里有一个‘意’字,我实在太爱她了。”话不说穿,他沉沉一笑,“所以,你懂的。”

主持人料想不到是这个答案,惊诧欢呼,“所以这也是Yi短时间内创造商业奇迹的原因吗?”

危安坦然,“现在追女孩子要费好大心思,她喜欢豪宅。”

“哇哦。”端庄的首席播主忍不住赞叹,“Yi旗下,专注开发房地产事业,面售高端别墅,每幢别墅都有公司专属的‘Yi’标志。你喜欢的女孩喜欢漂亮房子,所以你事业版图中的每一个心血,都刻上了她的名字。”

危安点头,嘴角上翘表情温暖,“是,我的就是她的。”

此话一出,广场人群发出啧啧惊叹,唐意浓呆滞半晌,手里的咖啡“哐当”掉到了地板。她头一转,“啪嗒啪嗒”坠下的是湿乎乎的眼泪。

唐意浓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危安的电话,号码数字每按一个,她的心就跳动不止。最后眼一闭,按上了“呼出”键。

作者有话要说:

愿意买V看文的童鞋,兔子真心万分感谢,谢谢这一路织梦,你陪我,不孤单。

好!想!写!大!H!

又黄又暴的那种,捂脸…(有人说我是火腿肠吃多了,擦!)

Ps:姑娘们可以留言呀,超过25字我会送积分,能够看v文滴。嘻~兔新娘最大方啦。

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状态。

一颗满怀期待的心直坠失望的深渊。唐意浓又看了看电视屏,访谈已近尾声,画面渐渐模糊淡出,最后是好听的结束曲,公司的标志“Yi”熠熠生辉,危安旗下的别墅群宣传MV壮观惊叹。

再冷血的人,也有被捂热的时候。

走回家的每一步,唐意浓都像被温暖包围。这是她收到的最大手笔的礼物,财大气粗堆砌,却又暗藏深情许许。

就当是道谢吧。每隔十分钟,她就按一遍危安的电话号码。由最初的紧张、设计好和他对话的每个台词,到现在的不耐和心烦气躁。甜美的声音一遍遍的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洗完澡后已近十点,落地窗外华灯初上,唐意浓躺在床上“砰”的声把手机摔出好远。

“了不起啊!占了便宜一声不吭的就走,死危安把我当什么了!”

唐意浓“噗咚”倒向床,小脸埋进了枕头,一番挣扎后又不甘心的下床把手机捡起,正准备狠心删除危安的号码,来电提示接进。

她手一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再一看,是冯宅的电话。

失望的感觉真是言不由衷呐。

没好气的接听,有气无力的一声“喂”。

是周嫣。刚听几句,唐意浓竟然一哆嗦直直坐到了地上。

“他,他怎么样了,怎么、怎么会出车祸呢。在、在哪家医院?”唐意浓连话都说不清楚,满脑子都是那句“冯、迟、出、车、祸、了。”

周嫣简明扼要,大概意思就是,命保住了。

这算哪门子安慰啊,唐意浓越想越恐怖,也不管之前的生气,不管出国的这一年多赌气和冯迟再无联系,不管自己许下的坚决誓言…

听到他的名字,唐意浓心都软成了水。

买了最早的回国机票。唐意浓什么行李也没带,巴掌大的牛皮小包斜跨在胸前。刚下飞机,周嫣和车就等在了机场门口。

“他还好吗?”唐意浓关心则乱,“怎么会出车祸呢?他自己开的车还是司机?”

周嫣宽慰,“是冯总自己驾车,撞上了路边的栏杆头部受伤。昨晚已经动过手术,你放心,他脱离了危险。”

短短几句话听的唐意浓心惊胆战,“伤着了头啊?他开车技术一向安稳,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