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眉眼俏,星光耀,危安的心

在闹。

时间过的快,已近十一点。唐意浓说要回家,危安顺从。换他开车,这一晚也是累了,唐意浓趴在车窗上吹风,鼓着腮帮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公寓楼下放她下车,唐意浓一蹦三跳的心情不错,危安一直没走,黑色卡宴霸道的停在路口。

“哎呀,忘记了!”唐意浓突然回头,笑嘻嘻的,“危安,记得回家拆我送给你的礼物。”

有惊喜?

危安心情更好了,看着她楼层的灯亮,才满心欢喜的驱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要上班要忙婚礼还要出差,有点应接不暇了。

更新只能隔日啦,不许骂我,一人揪一根兔毛吧,以表我的诚挚歉意~~~

啦啦啦,说好是一根噢,扯多了的,请自跳脱衣舞

35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危安心情好,步履生了风似的往二楼奔。管家把礼物妥妥当当的放在他的卧室。深蓝色床单上那枚粉嫩嫩的礼品盒,看的人心花怒放。

危安过了那么多年生日,收到的礼物数不胜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香车美人,一个不落。但从没有任何之一,能够与今晚媲美。

他拆的小心翼翼,揣摩着唐意浓送的他什么。盒子一打开,危安的脸色“嗖”的下垮了。

水!龙!头!?

挑起淡紫色的贺卡,唐意浓的字如沐春风,危安的心跳加快,完全的出乎意料。

唐意浓洗完澡后,优哉游哉的上起了网,玩了一会植物僵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好家伙,电话果然杀到。

无法否认,自己殷殷期待,恶趣味般的想知道危安看到礼物后的反应。

软嘟嘟的一声“喂”,唐意浓眉开眼笑。

沉沉的喘息声,所有的话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都如鲠在喉。

“怎么不说话呀?危大社长对礼物还满意吗?不用特意来道谢的。”想象着男人别扭的表情,唐意浓心情大好,欣赏着昨天刚弄的美甲,背着光,闪亮亮的让她越看越喜欢。

危安总算说话,“唐意浓,你的智商呢,哪儿去了?”

“智商两个字怎么写呀?”啦啦啦~她问:“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良久,危安才答:“毕生难忘。”

言辞间分明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唐意浓玩心大起,刚想说话,危安的一声“不过…”危险又狡猾。

“不过,一个女孩子送给成年男人的礼物这么暧昧,要么是她很开放,要么,是她对这个男人很有兴趣。”

危安坏,故意把“兴趣”咬的重,听的人遐想连篇,“小意浓,你一定不是开放乱来的人,所以你…”

“你什么你,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唐意浓哼了声,危安沉沉的笑声透过电波格外好听,“你对我没兴趣,还送这么私密的礼物?意浓,你知我喜好,懂得投其所好。”

唐意浓突的急咳,什么叫投其所好,占上风的明明是她好不好,这下像被反转一般。听他不要脸的接着说:“心事被我看穿不丢人。”

唐意浓脸都黑了,危安像是知道她每一刻的反应,又补一刀,“怎么,恼羞成怒了?”

“危、安。”

“是,我在。”他声音柔,握着电话笑的情真意切,“意浓,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送的礼物。”

“变态啊。”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相待,唐意浓抿了抿嘴唇,脸颊隐隐发烫。

“开门。”

“什么?”唐意浓措楞,“开什么门?”

敲门声骤响,“咚咚咚”越来越重,她惊的浑身发颤,举着电话有点抖,“危、危安?”

那头已没了声音,“嘟嘟”提示挂线。

唐意浓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还跟她通电话的危安!

她把门挪开一小条缝,紧张兮兮,“你来做什么?”

窄小的视界所及,危安好似是电影里定格的慢镜头,西装笔挺,俊朗风流,含笑的眼活生生的勾人摄魄,不容她犹豫,危安一巴掌按住门板,稍用力,门应声弹开,把唐意浓震的往后退了几小步。

危安身量高大,占据了门口大部分空间,他字字柔情满溢,“我来?我来喝水。”

“喝水?”唐意浓皱眉。

危安从容点头,眉飞入鬓,他说的轻,酥酥痒痒的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故作无辜状,“你说的,又紧…水又多。”

唐意浓脸都白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这么贱,这个生日白费心了。

“很晚了,我要休息,你回去吧。”说的不客气,唐意浓作势要关门。危安横在门口一动不动,惹她轻怒,“我要睡觉了,危社长请你自重。”

危安一副“自重二字怎么写”的表情,笑言,“水没喝着,我不走。”

唐意浓懒得理,转身往房里走,“随便你。”

危安轻轻带上门,舒展的伸了个懒腰,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精壮硬朗,肌理分明,唐意浓别开眼睛,“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就知她嘴硬心软。危安笑了笑,往沙发上展身一坐,水蓝色的“螃蟹”状沙发娇小,勉强挤下他,唐意浓看的心疼,危安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这儿来。”

白了他一眼,唐意浓转身倒了杯水,一递,“喏,喝完水赶紧回家。”

危安似笑非笑,“你知道的,我要喝那种。”

忍住把开水往他脸上泼,唐意浓把杯子重重磕上茶几,双手交叠,义正言辞,“危安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你妹妹过世才多久,又是结婚又是过生日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

忍了好久、想说不敢说的一番话终于问出了口,唐意浓也是壮着胆。危安的笑容僵硬,慢慢的变沉重,寡言又严峻的男人,不怒自威。

唐意浓心一横,“如果真如你所说,危欢是因冯迟而死,你难道不应该恨我吗?而不是像现在,娶了我,又纵着我,乐在其中也罢,还乐不思蜀了。危安,你心胸真是宽广啊。”

她说的抑扬顿挫,像刀子一样“嗖嗖”划着他的心。危安不动声色,不见动静。薄唇紧抿还是泄露了极力忍耐的情绪。唐意浓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虚虚的竟有不忍。

许久,危安长吁气,像是历经苦痛挣扎后突然力不从心的释怀,他低头,“我必须强大。”

“危家靠我一个人撑着,危欢的死讯至今还隐瞒着我母亲,我不难过?那是我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她跳楼的前一天,我还跟她一起吃晚饭,小欢馋的吃了三个冰激凌。”

念及往事,危安终有动容,“她没有一个好父亲,尽是肮脏和丑陋的真相。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也不如愿。你可以说她偏激、心理不成熟,可意浓,我们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她的思想。我妹妹是真的喜欢冯迟。”

不忍再说,危安目光沉沉望着她,眼底像是碎了一湖的星光,熠熠生辉,却也盖不住波光洵洵的伤。

唐意浓坐在他最面的软椅上,安静的像只小猫。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惋惜,即使生时和危欢相处不愉快,但她还是可惜那个像太阳花一样的女孩就此别去。

“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我很不公平吗?危安,我的人生不应该为谁负责,不应该用来赎罪。”

“你的人生?”危安轻笑,酸溜溜的,“你的人生,不是为冯迟而生?”

唐意浓歪歪头,想了会说:“以前我太极端,为了他要死要活。可这两年,我似乎不那么在意结果了。他不爱我,不妨碍我爱他,就这么简单。”

危安突然站起身,较劲的把沙发弄的“啪啪”响,“你也不必问我为什么了,答案也是这么简单,你不爱我,也不妨碍我爱你,你不选择我,更不妨碍我选择你。我这个人比较野蛮,看上的女人,喜欢占为己有,方式不重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安静的公寓,在他这席硬邦邦的话后,更加静了。

唐意浓委屈,清亮的眸眨都不眨,“可你快乐吗?”

“我不快乐。”危安答的干脆,“成天为了一个不愿意跟我的女人绞尽脑汁,哄她欢心,处处算计,不讨你喜欢,我自己也累。我吃多了没事做,还是时间太多?唐意浓你以为我陪你瞎闹?还是看多了小说,花花公子女人如衣服?我娶老婆是要过一生的,你明不明白?”

说的这么清楚,再不明白就矫情了。唐意浓不无感动,心飘飘的,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每次见面都在和你吵架,我们真的配?”

“不配。”危安冷哼,“你配不上我的用心良苦。”

美好的夜和危安态度强硬的谈话,戳的唐意浓心尖儿颤。她吞了吞唾沫,“离婚…好不好?”

危安斜了她一眼,“离婚?除非我死。”

唐意浓也不知如何是好,危安不忍说重话,循循善诱,“意浓,和我在一起开心自在,你扣心自问,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更适合你?放下冯迟,他养你,兄长之名,我养你,名正言顺。何必把你的不幸福弄得人尽皆知。”

危安靠近了些,不犹豫的覆盖上她柔软微冷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

“意浓,来我身边,做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也许是气氛太醉人,乱了人心神。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往下落。唐意浓用手胡乱一抹,刹不住,竟然掩面痛哭。

危安收她入怀,心疼道:“不要隐忍,不要为难,你应该发光发热,被爱护,被疼惜,你是一个女人,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放肆任性,养尊处优,被男人用爱圈养。

身为女人,日子难道不应该这样过?

二十三年,第一次有人许下这样的诺言,唐意浓哭的更厉害。抓着危安的肩膀,鼻涕眼泪一把蹭,含糊不清哽咽着,“我们的开始一点也不正常,不会幸福的。”

“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追求我爱的女人,刀山火海万死不辞,还有什么能比这正常?唐意浓,你和冯迟才叫畸形,你早就知道,不正常的感情不会幸福,又何苦再为难自己?”

唐意浓动容,灯光把她的泪印出一圈圈毛茸茸的亮,这张姣好容颜让危安一见钟情,情深不移。

“试一试?”危安诱哄,温柔款款。

唐意浓轻轻呢喃,中了蛊一样附和,问他,更是问自己,“可以吗?”

爱情是这世界真正的无期徒刑,他危安心甘情愿承担牢狱之灾,不甘寂寞要拉她一起作陪。

无需回答,危安直接吻上她的眼睛,湿软的舌头舔着眼角,把眼泪生吞入腹。他笑着说:“眼泪是甜的。”

促膝长谈的生日之夜,近零点才结束。回家洗完澡,危安难得的好眠。

这么推心置腹的谈心,是木头也得融化吧,是选一个灿烂夺目的未来,还是选永无天日的旧日执念。唐意浓不傻,危安坚信。

第二日阳光万丈,连轻薄的纱帘都挡不住了。危安刚醒,翻着昨晚遗留的手机短信。凌晨四点?唐意浓的?

不看还好,看完之后危安差点吐血!才对她抱以希望信誓旦旦,这才几小时啊就被推翻。

巴黎巴黎巴黎,唐意浓该死的又回巴黎了!

什么叫需要时间,什么叫想不清楚,什么叫不能对他不公平,三年学业,有缘再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危安看了又看信息内容,一口老血都快喷上天花板了好吗。

“唐意浓,你、欠、搞。”愤言发泄,手机一丢,危安穿着平角裤,光着上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卧房,门外擦地板的小女佣“咯噔”一吓,抬头颤颤兢兢的打量,妈、呀,好、壮、好、雄、伟!

作者有话要说:

请回答,哪里壮哪里雄哪里伟?

答对的孩纸,一人一朵玫瑰花。

什么?不要?

水龙头怎么样?

(众:还是火腿肠吧…)

插!

36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小女佣未涉人世,其实杂志上的男模也经常没穿衣服,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刺激。oss清晨初醒,宽衣解带,虽然只是一眼,只一眼便不再敢抬头,但肌肉“嘭嘭嘭”,踩着他的心跳喷张有度。精瘦硬朗的腰身处处诱人,深灰内裤…

硬邦邦的装了满满一兜。

唉呀妈呀,小女佣脸都红了,只差没把头贴上地板。老管家闻声上楼,步履匆匆,“少爷,我在。”

危安脸色不好,迁怒了一群人,这一会冲动后自然冷静。唐意浓还是走了,多机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识时务呢,是他太不好,还是对她太好?是他不够用心,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心?

可这两年多的用情至深是真,夜有所梦是真,渴望一夕之间与之白头是真。

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唐意浓嫁给了他,也是明明白白千真万确的呀!

危安火冒三丈,一句话没说又闷气回了卧室,门被摔的“啪啪”响。他四肢舒展的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强逼自己冷静。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回忆过去真是痛心。危安打电话给陶明非,约定老地方见。

陶特助极不情愿,睡眼惺忪的咬着面包,看着危安挥球杆,这力气和动作,啧啧,跟欲求不满求发泄似的。

“再这样下去,你不给我加工资,就真对不住人了。”陶明非喝着咖啡,精气神总算恢复,“这日日夜夜随叫随到,你要我给,比鸡还敬业。我要是女人,都被你浑身上下糟蹋了够。”

危安不语,专注当下的这一杆球,眼色精准,距离方向的比例计算的分毫不差,手起杆落,动作舒展利落,球“嗖”声飞出,球童举起标志旗,提示稳妥入洞。

陶明非一看时间,发泄已有一小时。

“她走了。”危安说话出其不意。

不明所以,陶明非摸不着头脑,“who?”

“唐意浓又出国了。”

“她不是一直在国外吗?”陶明非奇怪,“她回国了?”

“回来又走了,留不住的角色。”危安脸色不佳,“这女人真烈,软硬兼施都没用。”

“你不是最喜欢硬碰硬吗,碰上对手了?”陶明非笑,早看出小妖精不是什么善人,小姐脾气身娇肉贵,还喜欢阻人姻缘,谁敢养。

“她从不是对手,我只是愿赌服输。”危安敲了敲桌子,“跟你说话一点也不痛快,陶助理,你是思想退化了吗?”

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七上八下,陶明非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退化?你大清早叫我出来看你打了一小时高尔夫,聊天没几句你还嫌弃我。”

陶明非只差没有嘤嘤嘤了。自己心情不好就说他思想退化情商不高,你以为知心哥哥是这么好当的吗?!

“我和她结婚了。”危安说的轻,舀捏杯子的手倏地收紧。

陶明非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结、结婚?”

简明扼要的说了一切,短短几句足矣表达清楚,危安也才发现,原来以为百转千回历经苦难的种种,说起来也不过如此。

沉默良久,陶明非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冯家你怎么交代?”

危安的眼神骤然降温,“意浓和姓冯的没有半点关系,就算要给交代,只有沈家才有资格。”

“恕我直言,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报复冯迟?”

“报复?他也配?”危安冷声,“危欢怎么死的,他心知肚明。都说冯总风度翩翩正人君子,这才是杀人于无形。你也看到了,小欢生前那么喜欢他却生不如愿。纵然有恨,但我更不会让我妹妹…死而有憾。”

危安轻叹气,“至于唐意浓,她的幸福,我来给。冯家,我不碰。”

陶明非也松气,退一万步讲,以危安的能耐,置人于死地轻而易举。别说唐意浓,就是陶明非自己,届时也不会好过。他的周嫣是认死理的主,放古代就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女侠客。冯迟要真因危安出事,他俩的姻缘也完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唐意浓那儿,由着她?”

“惯也惯了两年半,不然呢?翻脸?”危安一脸郁闷,“我才不自打耳光。”

陶明非忍不住哈哈哈哈笑,“栽了栽了栽了,老板谁要你以貌取人,你要是坚信‘漂亮女人不中用’这个理,当时就不会对小妖精过目不忘,相忘于人海多好,哪要遭如今的罪。唐意浓的确长得好看,但小心脏没有发育完全,又坏又硬。”

危安也不恼,轻飘飘的嗤笑,“你以为你以后的日子又好过到哪里去?我是你老板,恭喜你,有个长的像妖精心肠又坏又硬的…老板娘。而且,你确定我不会把刚才的谈话告诉小妖精?”

她可是他老婆啊。

陶明非惊恐万分,桌子一拍,“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