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杀到的意外之客,危家上下惶恐不安。超大只行李箱,十几个容量不一的袋子,专业搬家队伍门里门外十余趟,才把所有的东西搬进来。唐意浓利利索索的清点着,在一地的行李间蹦来蹦去。大部分都是她的衣服,精致的包装、哗啦啦的丢了一沙发。

唐意浓偶尔捋捋耳边的碎发,神情认真极了,“不对啊,还有一套衣服哪里去了。”

又认认真真的数了一遍,她撅撅嘴还是找不到,不高兴的扭头,“还楞着干什么?这些东西我放哪儿呀?”

危安拧眉,“你这是在干什么?”

“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唐意浓指使着,“你先帮我找个地方放这些吧,不能折,都得平摊,外面还有好多幅画,你找人帮我弄进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危安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压低声音暗藏警告,“唐、意、浓。”

“昨晚说了,我要住在这儿,怎么,是要我给你房租费?”她笑的俏,下巴微微扬高,“我想,你应该不好意思要吧?”

危安深深吸气,“这是我的家,你住进来,意味着什么你懂吗?”

“怎么不懂?”唐意浓迎向他,高跟鞋哒哒响,步步如莲。

“我就要占地为王,你奈我何?”她咬字轻,眼睛微眯的样子像极了魅惑人心的小妖狐。危安的心一抽一愣的,僵在原地连手都在抖。

老管家一行人也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太太回来了?她不嫌弃少爷啦?少爷在她面前好像一个小矮人哦呵呵呵。”

声音渐小,因为唐意浓走了过来,突然展开笑颜,手一摊,“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礼物,管家伯伯,有劳你帮我分发给每个人了。”

白嫩手心上,是十余枚精巧的金币,尺寸不大,却雕刻的精致。众人一阵欢呼,唐意浓眉开眼笑,老管家毕恭毕敬接过,“是,太太。”

这个称呼让唐意浓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了笑便转身去折腾行李。手还没碰到箱子,就被危安一把大力扯住,那力气虽已压制,但还是疼的她直皱眉。

“他刚才叫你太太。”危安把她拉近了些,“唐意浓,占地为王是不可能了。”

“哦?”她不屑一顾,“那就试试看。”

“试?你想都别想!”危安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惹的一阵惊呼连连,复式别墅共有三层,第三层是专属危安一人的私人空间,他把人抱去楼上,脚步生了风似的越走越快。唐意浓怕摔,不由的搂紧危安的脖颈,心慌却嘴不饶人,倔强极了,“有本事你就别放我下来!”

“有没有本事不由你说了算。”危安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把人往床上一丢,震的她头昏眼花,一口气还没提上来,重物随之附和,危安三五两下就把人制服,双腿钳住唐意浓的膝盖,霸道的欺上她的身体,单手撑着额头,慵懒的居高临下,“你猜,我会对你干嘛?”

唐意浓眨了眨眼,索性放松的躺在床上,脖子一偏,懒散的说,“随你怎么干。”

血液从喉结一路烧到心脏,危安情不自禁,俯身咬上她的锁骨,牙齿硬,舌尖软,狠了心似的加重力道,隐约的血腥味都弥漫开来,疼的唐意浓哼哼唧唧,拣起拳头就往危安身上揉,“别别别,疼呐!”

“就要把你干疼。”危安喘着气,邪念直往上涌,却在唐意浓藏也藏不住的笑声里,逐渐冷却。

“你笑什么?”

“笑你啊。”唐意浓的眼底眉梢全弯了,“笑你又傻又笨,你不是很厉害的董事长吗?怎么像个小混混呀?”

危安不怀好意,“小混混要对你做世上最混蛋的事情了。”

“什么?”唐意浓很配合,一点也不怕的问道。

没有想象中的使坏,没有意料中的,危安突然正了脸色,一字一字的,几乎贴上了她的唇瓣,说:“世上最混蛋的事情就是,爱上唐意浓。自暴自弃、自寻烦恼、自降身价、自讨苦吃,可偏偏,偏偏,自始至终,我都爱你如命。”

两人像是被定格的慢镜头,情/色的动作也变的安静,深蓝色的大床上,唐意浓浅白衣裙美如画,危安的羊毛衫很合身,动作间捋起的衣摆,露出一节精壮的腹腰。

“你又哭了。”危安摸了摸她的眼角,“意浓,眼泪是甜的,对不对?”

唐意浓哽咽责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吃过。”

本是转移话题的言语却被危安当了真,钻了空子自然不会放过,对她的话,他向来是言听计从,嘴角一弯,“我来尝。”

话毕,唐意浓的唇被他逮着就不放了。危安霸道,紧紧吸着她的舌头胡搅蛮缠,动情之时,索性把她拎起来,自己毫不客气的跨坐在唐意浓的身上,对方除了哼唧,做不得半点反抗。

好好的一个吻,野蛮成这样,危安身下越来越硬,由于是跨坐的礀势,唐意浓感受的清楚,像一根铁棒似的戳着她柔嫩的肌理,就算是隔着并不很薄的羊毛衫,也能感觉到“火腿肠”弹了又弹。

“来我身边,做我的女主人,我给你发工资发奖金。”危安总算松开她,不满足的舔了舔她湿漉漉的嘴唇。

唐意浓心绪未定,危安的接吻技术不容分辨,可越是野蛮的方式反而能唤起人本性的渴望。她仰起头,“女主人要做些什么?”

危安爱惨了她这张愿赌却不肯服输的脸,该死的又升腾而出。

“女主人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妖精。”

他说的暧昧,勾起坏笑,“典故里,所有妖精都是不穿衣服的。”

唐意浓一阵脸红心跳,却又不肯缴械,嘴硬回应,“是么?我怕危总吃不消哦。”

“没关系,我一个个的吃,你不要急。”危安手法快,倏地撩开她的衣服,掌心一路煽风点火,熟稔的覆上两团高/挺的柔软,轻重不一的按压着,“或者我们换种方式,换你吃我好不好,嗯?”

他说的脸皮全无,“我只有一个东西给你吃,意浓,你不会顾暇不及的。”

唐意浓手脚变软,被他摸着的地方鸡皮疙瘩全起,无措之际,危安笑着主动移开双手,起身站好,两袖清风渀佛刚才所有的色胚行为与他无关。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意浓,我都感谢你来我身边。”危安深深吸气,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存在于梦境里的每一幕都在实现。唐意浓的眼眶发热,来之前,她的心里就隐隐有了答案,果断独立的性格让她无法逃避这些,索性主动出击,寻找内心悸动的根源。

如果源头是危安,她就说服自己认命。

来他身边,做他的小妖精。

相识五年的危安,追了她四年多的危安,让她快乐偶尔惹人厌烦的危安,创建一个企业逗她欢心的危安,嘴硬心软,让她、爱她、耍无赖的———

危安。

唐意浓一想起,心头又甜又酸。

危家有女主人后的第一顿晚餐。

管家察言观色,如临大敌。时不时的瞅瞅大当家,更加留意的是漂亮太太的反应。早有见识唐意浓喜怒无常、娇蛮任性的个性,老管家年近七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他还是很担心,生怕唐意浓一个不高兴,就掀桌子走人。

因为她一个人不高兴,大少爷肯定会让一帮人跟着不高兴。

战战兢兢吃完饭,唐意浓胃口好,叫囔着要吃冰激凌,危安不许,说是会胀肚子。她撅嘴不高兴,揪着长发绕圈圈。这样宁静安详的时光却让危安在心里偷笑,讨好的凑上去,“作为补偿,我请你吃肉/棒。”

唐意浓的大眼睛一瞪,“色胚!”

危安无辜,“首席厨师的舀手菜就是生煎肉/棒,不咸不淡外酥里嫩,是危氏招待餐里才有的一道菜,意浓你想的太歪了。”

唐意浓哼的声,“大尾巴狼,狡猾。”

危安恍然大悟,“别生气,你所谓的肉/棒,我晚上给你吃就是了。别气别气。”

操起桌上的柔软面纸,唐意浓用力朝他脸上扔去,“吃你个大头鬼啦!”

危安朗声大笑,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乖女孩,别心急。”

夜晚已至。

危安的卧室有两面超大的落地窗,柔软的纱质窗帘层层堆叠,风大时,吹散一弯弯的折浪。唐意浓洗了澡,危安不知出门干嘛去了,也好,落的清静。

趴在床上给周嫣打电话,上次说到冯迟要派代表参加易和社画赛的事,她最终答应。周嫣似乎早已意料到这个决定,敷衍几句便匆匆挂断。

“有了老公忘了朋友,日久见人心。”唐意浓对着手机吐舌头,“才不和已婚妇女一般见识。”

刚说完就觉得不妥,认真想想,自己也称得上是…已婚人士呐。

危安的房间大,床也大。唐意浓在床上翻滚,数了数足足可以翻七八个呢。她把脚扭出各种礀势,往墙壁上倒立状,伸直与腰身呈九十度,及膝的睡裙“唰”的一下都掉了,两条笔直白皙的腿尽览无疑。

正值放松之际,房间门“咔哒”声竟然开了!

唐意浓收腿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危安的目光所及。

“进来前要敲门你不知道吗!没礼貌没礼貌!”唐意浓气急败坏,捂着睡裙大呼小叫。

危安不恼,反手慢条斯理的关上房门。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更加紧张。走近再走近,每一步都是危险的、令人遐想的,混着一股酒味,唐意浓竟然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你、你喝酒了啊,想、想干嘛?”

“干、你。”

危安说的认真,又痞又无赖。

唐意浓脑子一片白,危安已然俯身而上,轻飘飘的戏言,“看到了,是黑色的。”

“什么黑色?”

疑问还没有想通,就在危安加深的笑容里,唐意浓感觉到自己的底裤被他用力往下扯,“小意浓,今天晚上的主题叫…少妇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老公说,今天晚上,他也想看少妇的诱惑。

第四十一章

危安危险又野蛮。几番折腾根本就没有闲心去逗爱,单手解开皮带,三五两下也把自己的外裤腿下,掏出硬邦往唐意浓下面贴,仿佛有记忆功能一般,磨了几下,顺顺溜溜的挤了进去。他皱眉一声低喊,被挤紧的浑身肌肉都绷住。

唐意浓白了一张脸,这突然的入侵让她连往后躲的本能都忘记,堪堪承受危安的情/欲,一下又一下,前俯后仰的跟着动了起来。

她散开的长发如丝如绸,光亮一晃而过,上身衣冠整洁,下面却是光裸裸的,被危安肆意妄为。从来没有像此刻,唐意浓妩媚娇柔,让危安发了疯。

“小意浓你总是皱眉,是老公干你不够用力吗?”

“疯、疯子,痛、痛死了。”唐意浓吃力的说话,身体被撞的起起伏伏。

危安强压,一口逮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的,“怎么会痛?你应该熟悉这个尺寸,因为不够湿才痛,意浓,你加把劲,水再流多点。”

唐意浓扣着危安背部的肌理,一下比一下用力,蔻色甲油娇艳的像是要滴出来。这男人存心要折磨,每个点他都撞,抬高脚,搂住腰,又一把她翻转过来,掐住纤腰加快了速度。唐意浓倒吸气,脸色从惨白到红润,心脏越跳越快。

危安憋了这么多年,弹药充足。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男人,这回也发了狂,不知轻重的扯住唐意浓的头发,逼的她头往后仰,又酥又疼。

危安顺势而为,俯身含住她的嘴,不解气的狠狠咬下去,下面不减速的做活塞运动,嘴唇上鲜红的血渍隐隐冒出。唐意浓已经分不清感觉了,哼哼唧唧的只知呻/吟。

她左扭右扭,肿着双唇,嘟嘟囔囔的软了声,“…老公。”

卖力运动的男人果然一僵,动作停了停,汗珠沿着额头漫下,在腮边凝固,摇摇欲坠的一滴滚了又滚,“嗒”的落向唐意浓的胸沟,性感逼人。

这声“老公”无疑是最厉害的催/情剂,危安只觉血液倒流,齐刷刷的集在粗壮上,他再也忍受不了,狠狠动了两下,肌肉绷紧,低吼出声,趴在唐意浓身上抖了又抖。

他一离身,下面就流出好多白浑的液体,黏糊糊的漏湿床单。唐意浓羞的用手去遮掩,在危安如狼的目光里,她两眼倔强,气喘吁吁的还要逞强,“不过如此嘛。”

危安笑的沉,“啪”的一掌往她的臀部打去,白软的两团肉微微弹动,唐意浓“哎呦”一声炸毛,“死变态!”

“变态的还没做。”他坏笑,伸手直探她的私/处,那里湿乎/乎的水渍盈盈。随便一抹,弄的满掌心都是。危安动作快,跨上她的身体,硬长还没消软的“利器”恰好抵住丰满的胸,唐意浓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只手送进她的嘴里,上面的□糊了一片,白浊浊的粘在嘴角,唐意浓发愣的模样让危安心猿意马,扑上去勾出她舌头毫不客气的强吻。

唾沫交缠,微咸的□,“滋滋滋”的暧昧声响,卧室里充斥的都是又浓又重的情/欲。

这哪里是少妇的诱惑?

危安餍足之后,舔了舔精疲力尽的小女人,笑着更改,“今晚的主题应叫…婚内强/暴。”

第二日,危安醒的早。

一摸旁边的位置,空的?上次也是,一夜恩爱后以为一切都往好方向发展,结果唐意浓还是跑了。难道这一次她又重蹈覆辙?

危安急促促的翻身下床,套了平角裤就往外走。手还没碰着门把,“咔哒”,门应声而开,唐意浓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笑意兮兮的举着蛋糕,“早上好!”

危安松气,“一大早往哪儿去了?”

“饿了呀,找吃的。”唐意浓溜进来,抬脚一勾,门利落的关紧。

“你家厨师做的蛋糕好好吃,都被我吃完啦。”她调皮的吐舌,“没给你留,气死你。”

危安揉了揉她的头发,缓气问,“意浓你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回我身边了?”

“没有为什么,想回就回了。”唐意浓仔细想着,“出国在外这么多年,见多了男人,还是你比较有钱。”

危安低头摸了摸鼻尖,嘴角隐隐含笑,“你这是阅人无数?”

她欣然认可,“你有没有很感动?”

危安却突然凑上去把她搂住,贴着耳垂问,“那昨晚你有没有很满足?”

唐意浓哼了声,左扭右扭逃出他的臂弯,“危总,你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哦。”

危安不放弃,步步紧逼又把她困在怀里,不得答案不罢休一般,“说,为什么回来?我需要这个答案。”

“这重要?”

“是,非常重要。”危安深呼吸,两眼深邃的像潭水,一波一波的光圈要将人吸坠吞噬,“我追了你五年多,意浓,幸福来的太突然,这不是好征兆。”

“你以前说的,得不到的才贵重,我想成为你生命中最最珍贵的那一个,所以和你耗了五年。”

她停了停,五年时间,近两千个日夜,一语带过,像是再简单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事实上,他们当初各怀心事,各有目的,她心高气傲,他内敛深沉,你追我赶仿佛只是游戏。

从天才少女到独立的女人,唐意浓经历种种,人生只差一个恋人便圆满。可偏偏是这“一个”纠她心肺,曾经爱而不得的养兄,如今驻守原地的男人,孰轻孰重不得分辨。

可唐意浓清清楚楚的知道,在下决心来危安家的那一刻,她是快乐并且欣然的。

一想到这些,眼眶湿润润的有些不能自持了。

千言万语不必说,只眼底的泪就能说明一切。危安心疼的搂人入怀,“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就算是一时兴起寻我开心,我也配合到底并且感激你。意浓,你让我等的太久了,我想要一个家,不是空架子,是每夜每晚每时每刻,都有女主人在身边,我看她笑陪她闹,她喜欢豪宅,我就送她一个专门盖别墅的企业哄她欢心。”

唐意浓的眼泪更多了,危安光着上身没有衣服可以揪,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部擦在硬硬的胸肌上,呜咽着问,“Yi企业有多少资产了?”

危安一愣,而后强忍笑意,真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好温柔,“我帮你管着,已经好多好多了,都是小意浓的。”

听到这话,唐意浓才破涕为笑,抹着泪花花嘟嘴撒娇,“不许藏私房钱。”

“身家干净。”危安耐心的哄着,“我知道娶老婆不容易。”

唐意浓叫嚷着还要吃蛋糕,危安牵着她下楼,两手交替的紧,他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对了,易和社画赛的赛程有没有制定呀?”

“怎么?”危安有点意外。

“了解一下咯,有没有制定嘛。”

“你要参赛?”危安不动声色,“都嫁人了,就别去了。”

唐意浓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嗯”了声含糊盖过。

周嫣婚后,依然没有辞去冯家管家的职位,只是不再住在冯家。唐意浓挑了一个她下班的时间,两人约在咖啡厅见。

“嫣姐姐,我决定帮冯迟参加这个画赛。”开门见山,唐意浓说了自己的决定。周嫣似乎

早就料到,并无太多意外。

“冯迟那儿嫣姐姐去告诉吧,工作室我暂时交别人管,比赛完至少要一个月,这段时间我也不住在冯家。”

周嫣咦了声,“不住家里?”

她点头,“有地方去。我找了一处画室,四面通透,光线充足,是个备赛的好地方。月租金是一万五,嫣姐姐你去告诉冯迟,顺便把画具都配齐了。”

周嫣点头,打量着唐意浓,一切都很正常,可总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周嫣不敢耽误此事,唐意浓走后,她就去冯氏告诉了冯迟。冯迟听后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在听到唐意浓不住家里时,才多心问了一句,“你弄清楚她的住处,有个万一也好照应。”

周嫣留意了下冯迟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他看了看唐意浓说的画室地址,很快就安排人去落实,周嫣走前被冯迟叫住,给了她一张卡,“你把这个转交给意浓,她需要什么就自己买。”

然后不再提一字。

退出办公室时,周嫣看到冯迟坐在皮椅里,划向落地窗,只着浅灰色的衬衫,背挺肩阔,关门的一刹那,房间的光线隐隐而黯,看上去,他的背影竟然是如此落寞。

易和社的画赛影响重大,业界媒体早就开始连载报道,危安近几日颇为忙碌,就连新婚不久的陶明非也被他押回来加班。

陶明非哀怨连连,记挂着家里的小娇妻,“你自己孤家寡人也就算了,何必嫉妒我的幸福。”

危安恰好在签约文件,听到这话笔尖一滞,笑的春风得意,“孤家寡人未必,但兄弟之间一定要祸福同当。”

陶明非不以为意,晃着杯中的红酒脸色暗沉,我家有美娇娘宽衣解带,你有么你有么你!有!么!?

恰逢时候,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重重弹开。陶明非受到惊吓,手中的酒杯一抖,红酒撒了一裤裆。

“!谁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