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非黑着脸回头,一看来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唐、唐、意浓?”

唐意浓本来笑着一张脸,在看到陶明非后,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屑,扬起的眼梢处处都是鄙夷,“你也在啊…好扫兴哦。”

陶明非的脸更黑了。

窗边的危安却笑意不减,绕桌迎上前,两人对视的目光好柔和,仿佛一切浑然天成。

“看你这么卖力工作赚钱,喏,赏你宵夜一份。”唐意浓食指挑着袋子,危安爱惨了她娇蛮的姿态,很是笑纳。

一旁的陶明非俨然嗅出“□”的味道,“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搞上了?”

搞?

这个字眼让小妖精很不高兴呐。唐意浓撅嘴撒娇,“我想单独跟你说说话,好不好嘛!”

好不好?

让他去死他都点头答应。危安二话不说,指着陶明非,“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就是甜吧,新婚的小兔子写不来虐恋情深了

42第四十二章

陶明非黑着脸,自动退出后在门外来回踱步。办公室里不时传出“咯咯咯”的笑声,一个娇俏,一个沉沉稳稳的入戏够深。

这算哪门子状况!

他一想不对劲,发扬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唐意浓这儿转转那儿摸摸,舀着危安的藏酒放手中掂量,最后随意往沙发一丢,双手环胸,娇嗲嗲的望着皮椅上的男人。

“你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危安看了看桌上的宵夜,笑的浅。

“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唐意浓努努嘴,“男人越惯越混蛋。”

房里空调足,进门她便脱了外套,黑色打底衫很贴身,腰肢一握。走到危安面前,唐意浓瞅了瞅红木桌上的文件,顺手捞起一块酥肉卷往他嘴里塞,出其不意,危安躲闪不及,被肉卷蹭了一嘴的油。

不满的吭了声,换得唐意浓的狡黠坏笑。危安长手一伸,捞她入怀。这细盈盈的腰身在眼前晃啊晃的,早就想搂着了。

他把嘴角上的油全往她身上蹭,唐意浓哇哇大叫直挣扎,“我衣服很贵的!”

“我赔。”

“限量版买不到了。”唐意浓一脸嫌弃,眼睛扫视了一周,舀起一份文件漫不经心的翻阅,“咦,画赛流程就出来了呀。”她看的细,手指着目录一笔一笔的查看,尤其是报名名单一栏。

顾人北,陈奇伽,这一串名字她熟的不能再熟,每逢重大赛事,他们都是常客,唐意浓与之交手不少。桂冠的争夺向来激烈。如果能早些知道大赛的赛题,准备起来也会得心应手。

“怎么?想参赛?”危安笑着抽走她手里的文件,“意浓你这几年都淡出了,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她撅嘴,“看看不可以啊,你是怕我参加,比赛就没有悬念不精彩了吧?”她洋洋得意,“我粉丝很多哦。”

“孩子气。”危安揉了揉她的头,“易和社的比赛太复杂,这已经无关参赛个人,更多的是商企之间的竞争,意浓你乖乖的,喜欢的话,我带你去现场看。”

唐意浓不再做声,扭了两下从他怀里挣脱,一跳老远,“我还有事先走了。”

危安起身不放肯放人,逮着她就要吻,“我不要你走。”

唐意浓侧着身,踮脚往他脸上一亲,湿哒哒的一蹭而过。趁危安发愣之际,她溜的飞快。

算了时间刚刚好,驱车到机场时航班正降落。唐意浓等了一小会儿,就看到四号航站出口两张熟悉的脸。

“意浓姐,这里这里!”一身柠檬黄的小叶蹦的高高,手臂挥成了一百八十度。后面的大男孩不客气的弹了她的脑门,让她以示安静。随后拖着重重的行李朝出口奔来。

“意浓姐,小乐欺负我。”一见到唐意浓就渀佛看见靠山一般,可爱的小女孩控诉罪行。小乐是深沉淡定哥,一把将她挤到一旁,“师傅,等了很久?”

“刚来,走吧,先去放行李,我带你们去吃饭。”唐意浓捏了捏小叶子的脸,“哟哟哟,撒娇的本事见长。”

“这不都跟你学的嘛。”听到有吃的,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小叶屁颠颠的跟紧她,“师傅师傅,我想吃烤肉,听说l市的卤味很有名耶,我们去吃好不好,还有上次你说的沙拉奶茶,我也好想吃哦,呐,我有上网查哦,把想吃的都列出来啦啦啦啦~”

小乐一脸无语,敲了敲她的头,“你安静点好不好?正常人哪能吃这么多。”

小叶扮鬼脸,“要你管。”

唐意浓取车回来,载着两人去画室。小叶对一路上的风景很感兴趣,趴在车窗上叽喳个不停。小乐沉稳的汇报工作,“这半个月,我把之前接的业务单全部处理完毕,部分尾款也都到位,林牧实业的case提出了修改意见,我全都列出来了。”

红灯之际,唐意浓粗略的看了看,“咱们手头还有多少业务没结?”

“听你的安排,你回国后我们就没有再接了。”小乐好奇的问,“师傅,这次回国是有合作吗?”

“我打算参加易和社的画赛。”唐意浓淡淡的,“一个人忙不过来,我需要你们帮忙。”

“啊!?参加比赛?”小叶探过头来一脸吃惊,“师傅,你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的。”

唐意浓默了许久才说:“我也是,帮人。”

到了画室稍稍整理,把从巴黎带来的画具悉数安放整齐,小乐做事向来周全,对唐意浓交代的事也是一个不落的办妥。

吃饭的点,小叶子蹭了蹭小乐的手,悄悄道:“你发现没,这里只有两个房间给我们俩的,师傅不住这儿哦。她是不是…住神秘男朋友家啊?”

小乐白了一眼,“住或者不住,关你什么事?”

吃饭的地方刚到,已有人等候。

唐意浓远远的招手,不远处的男人起身,温温笑着以示回应。小叶按着胸口,“神秘男友出现了!”

唐意浓显然与他相识已久,就连小乐也暗暗惊叹,极品女人果然配精品男人呐。

“这是小叶和小乐,这次请他们回来帮忙的。”唐意浓款款落座,“这位是冯迟,嗯,我的…老板。”

她的表情俏,咬字生嫩嫩的,分不清是在说笑还是认真。冯迟低眸,拣了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请随意。”

小叶眼睛都放光了,不客气的接过,上面一溜溜活色生香的菜名让人流口水。

“冯先生,久仰大名呀!”

“是么?”冯迟亲自给她斟茶,女孩直犯花痴,“在巴黎的时候,听意浓姐提过你好多好多次呢,我还在博客上看过你的照片哦,本人更好看。”

这一席话出口,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唐意浓轻咳两声,冯迟也低下了头,小乐恨铁不成钢,连忙舀起一块糕点往她嘴里塞。

小叶发现自己犯了错,灰溜溜的缩成一团。

最后是唐意浓打破僵局,“这家餐厅我很久没来了,但味道是一等一的棒,尤其是咖啡,小乐你帮叶子点,坐这么久的飞机也累坏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互相认识,吃完我就带你们回家休息。”

冯迟低头喝茶,唐意浓也若无其事的吃点心。饭后送走两徒弟,唐意浓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渀佛心有默契,两人都不吭声。冯迟点了一支烟,火柴划了两根才袅袅升烟,哪知嘴角一空,白身蓝尾的烟被唐意浓夺了去。

食指和中指熟稔的夹着,指尖微微上翘,她似有似无的笑,呼出的烟雾团团如圈。冯迟伸手去夺却被轻松躲过,唐意浓拨弄头发,眼梢带俏,“我偏不。”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记得了。”唐意浓弹了弹烟灰,又是一个漂亮的烟圈,她呵气如兰,看着空气里成型的圆,开心至极。

“应该是十八岁,我抽的第一支烟叫viva,它的意思叫单、恋。”

冯迟的表情变得默然。唐意浓把烟摁熄,“你陪我走走吧。”

禾晨大道是政府今年新修的,连贯城西城北,带动城郊与城中心的结合,零售业发展尤其迅猛。

临江而建,船鸣汽笛,这一路蜿绕延生,曲曲折折。唐意浓走在冯迟的身后,两人脚步都慢,一步一步,她总是踩着他的步伐,模渀他步行的速度,时不时的抬头瞧他的背,宽而挺阔,配着这月明星繁,过分迷人。

唐意浓眼热,心如九曲十环。

冯迟刚想回头打破沉默,手上却突然一紧,竟然是身后的人贴了过来。

“意浓?”

“不许逃。”她笑言兮兮,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好不容易牵上了,我不许你逃。”

两人十指相扣,唐意浓贴的更近了,冯迟挣了挣,也不再反抗任由她握着。

“我从十七岁就想做的事,终于如愿。”唐意浓声音轻,“你总是好忙,我每天都要等到你回家才睡得着。我练就了好听力,你一举一动我都熟的不能再熟悉。”

冯迟叹气,刚想开口,唐意浓却突然说:“我嫁人了。”

察觉到他浑身僵硬,唐意浓又说:“我结婚了,是危安。”

冯迟不敢置信,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我出国的这几年和他一直有联系,讨厌也好,反感也罢,纠纠缠缠的这些年,在我身边的始终是他。他知我心头所爱,也懂我爱而不得,他是我的倾听者,也是我的慰藉。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你是我曾经的男主角,你有资格知道———女主角罢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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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唐意浓笑呵呵的,眼底分明带了泪,“我嫁人了,真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一句话我都不要听。冯迟,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心狠的男人。我不要你了,我真的不要你了。”

江面上的轮船低鸣轰然于耳,唐意浓最后的一句话几近哽咽。冯迟反手把她握的更紧,低低一声喟叹,把唐意浓搂进了怀。

“意浓,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是幸福的。”

最后,唐意浓坚持没让冯迟送,也不许他陪。一个人走回家已快十二点。管家急抓抓的,见到她人才总算松气。唐意浓心如明镜,“他回来了?”

“少爷等了您很长时间,晚饭没吃。”管家说的小心翼翼,简言之就是,危大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唐意浓推门而进,“帮我放水洗澡,还有活动颈椎的精油找出来,我脖颈疼的厉害。”

管家应声,颇有疑虑的试探,“太太,少爷还在楼上,您要不要先…”

“我回来他还不知道吗?有事他自然会来找我。少爷脾气就是被你们惯的。”唐意浓不屑哼声,看都不看楼上一眼。解了外套就往浴室走。

镜子里的脸色泛红,唐意浓盯着自己,皱眉深拧之后突然笑了,拍拍自己的脸,“意浓,你会幸福的。”

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光洁的身体躺在浴池里,水温适合,精油的香氛也起了作用,整个人倏地放松。她闭眼哼歌,还调大了音乐。就连危安进来都没有发觉。直到水声砰响,宽大的浴池里生生挤进一个庞然大体———

“啊啊啊!!危安你变态!!”

唐意浓惊恐万分,伸手就是一浴球丢在他脸上。危安黑着脸瞪她,可目光越来越往下,唐意浓用手捂在胸前,危安勾嘴笑,憋气就往水里沉,唐意浓还没反应过来,危安竟然转移目标,用头挤开了她紧闭的双腿,湿湿懦懦的亲吻就这么含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办完婚礼宝宝就来了。但因为工作繁忙时常出差我没有注意,即使在例事推迟五六天我也没警惕。

12月下旬出差回家就大出血了,人都晕过去,送医院才知道,宝宝来了,但又走了。

休息了一个月,伤心太多,不提也罢。

以此为戒,希望你们多关心自己。

4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唐意浓“嘶”的一声倒吸气,抬脚对着危安的头狠狠踹,“干什么呢你!”

“干你。”危安冒出水面,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头皮,水珠涔涔下坠,性感的无话可说。唐意浓给他摆脸色,双手环胸不正眼瞧人。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危安气息粗喘,双手撑在浴缸的两边,完完全全包裹住了她,“唐意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最擅长的是瞒天过海、为所欲为啊?”

她哼了声,懒洋洋的,“我最拿手的难道不是狐媚惑主?”她一掌推开危安近在咫尺的脸,“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一边玩去。”

危安讨了不痛快,这下更是心头渐火,他往下一坐,结实的大腿利索的圈住唐意浓的腰,一用力,她便结结实实的窝在了他的怀里,赤/裸相对,肌肤相亲,硬硬的一根杵在那儿,唐意浓浑身都起了疙瘩,她压低声音,“危安!”

“谁让你私自报名参赛的?”

她一愣,原来是知道了。

“我高兴。”唐意浓不买他的账,下巴一扬满眼不耐。

“我是你丈夫,有权利知道。”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为了这事找茬,你无聊!”

唐意浓挣扎着要起身,危安双腿盘着她不肯放,她越挣,下/面摩擦的越厉害,危安狠狠按住她的肩,擦枪走火只是一瞬而已。

“我生气的不是你参加比赛,而是你自己看看,你代表谁参赛?”

秘书下午呈送的易和社画赛的参赛名单,第三行赫赫然写着“唐意浓”三个字,后面名录里分明标注,代表冯氏,冯迟的冯氏!

他那一刻冷了心,眼底眉梢都是寒霜,独占欲作怪、自尊心作怪,她老婆瞒的他好苦,那是唐意浓的心头爱、旧日情!这种抛头露面的行为,她竟然义无反顾。

“知道我不喜欢,你却偏偏要做。”危安盯着她,“退赛。”

“不可能。”唐意浓答的快,顺手一把拧死危安的大腿,再一揪,疼的他立刻放松脚劲,眼睁睁看着她出水而出,嫩汪汪的脚丫一前一后越水踏地,掀起的水动声叮叮响,唐意浓披起浴袍往外走,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人热血沸腾。

危安“草!”了一声,长腿跨步逮着人粗鲁的抱起,唐意浓被丢在床上,浴袍还没来得及系好,这会被震的完全敞开、春光尽露。

“你知道个屁!”危安骑在她身上,弯身钳住她的双手定在头顶,恶煞煞的,“你是不是难忘旧情,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找安慰找乐子,唐意浓,你最好别说实话,我非杀了他!”

“你乱发哪门子疯!”唐意浓疼的直哼唧,“我今晚还跟他见面吃饭了,我们还沿着江边散了两小时步,你杀啊,你去杀啊,最好连我一块弄死。疯子!”

危安陡然泄气,他浑身都在抖,咬牙恨言,“你玩我?”

唐意浓偏头冷笑,“我讨厌你时,你怪我心狠,我回到你身边,你又说我玩你。危安,你说,你想怎么样?我是喜欢过冯迟,你也知道那叫‘旧情人’,可你不要忘了,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收养了我,供我吃穿,养我成/人。冯迟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哥哥。我帮我的家人,有什么错?”

话到最后,她已经哽咽的不行,“危安,现在不是我心里有鬼,而是你气度小。刚才我和冯迟一起,我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我嫁给了你。”

低低的抽咽声让空气变得格外安静。危安慢慢松开手,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你告诉他…你嫁给了我?”

唐意浓抹了抹眼泪,难堪的扭过头,“可不是,嫁给了一只禽兽。”

这一晚的后半段,危安乐的像个孩子。讨好耍宝卖萌求原谅,抱着唐意浓不撒手,任她拳打脚踢也要死脸微笑。他终于把她的真心话逼出来了。

“你走开,别碰我。”唐意浓哭的像个泪人,危安的不理解和怀疑就是天大的委屈。

“我是禽兽,我就要碰你。”危安搂着腰贴着背,暖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意浓,谢谢你爱我。”

他作势要亲,她捂着脸不让,全身缩成小虾米状,危安往哪使坏,她就对着干偏不让。最后把人急的一身汗都出来,“你给不给做,不给我就强来了啊!”

唐意浓自然见识过他的威力,软的不行来硬的,危安傲娇的表示,自己某个地方可是硬的不行了。

她一阵叹气,“腾”声坐起,冷淡淡的瞅了一眼身边的裸男,摇摇头,拎起一个枕头径自走了。

她的意思明明白白,这是要分床睡!

危安挫败,赤着脚快步追上,“意浓意浓,我不闹了,你也别恼了。假如你是我,看到自己的爱人尽心尽力帮助情敌,你心里会舒服?而且你瞒我,的确是有错在先,意浓我是你丈夫,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很怀疑自己在你心目中的身份,我怕自己没资格,我怕我的情绪在你心中不值一提。意浓,我追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信以为真,你是在我身边的,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

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勇气和信心,在意我、爱护我、把我当你的男人。

说完这段话,危安长长呼气,“分床睡可以,你睡房间,我找别的地方。”

抽出唐意浓的枕头,危安垂头丧气就往门外走。

“危安。”唐意浓的声音柔柔传来。听的人心花怒放。危安背着她眉开眼笑,心里的喜乐泡泡直往上冒,好耶,老婆心软了,今晚可以“一展雄风”了。

他酝酿足够情绪,正要转身迎接唐意浓爱的拥抱,她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把内裤穿上再出去。”

美好想象戛然而止。危安冷汗直冒“啊?”了一句。

唐意浓嫌弃的皱眉,“你光着身子也不害臊,管家他们都在外面忙,你喜欢裸展,别人不见得爱看。”

她悠悠然的绕他而去,“你今晚惹的我不痛快,你以为我又会让你痛快?”

从此往后,危安陷入了丧权辱国没节操的境地。

唐意浓第二天便整理一大箱行李,交待管家,比赛前她都不在家住,画室的一切已被小乐和小叶打点好,事事巨细,只等意浓全心备战。

危安一百个不愿意也枉然,只差没抱大腿。所以心甘情愿的亲自驾车把人送到画室,还一个劲的说:“老婆你放心,家里一切我都会打点好,你安心画画,我每天过来接你吃饭。”

“不用了,我订了三个月便当。”唐意浓不领情,危安耷拉着俊脸,“那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