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榻上狭窄不舒服,到床上来吧。”

“多谢王爷关心,友儿身子短,在这…很舒服。”腿伸不开真难受,友儿有种想将这榻端扶手踹掉的冲动。

“友儿,来床上吧。”宫羽落完全是出于好心。

“不了,多谢王爷了,榻上真的…很舒服。”那声音咬牙切齿,她知道了什么叫害人终害己。

宫羽落坐起身来,“你日日在床上,为何就今天去榻上,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在怕些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不怕。”友儿匆忙回答,那种欲盖弥彰的态度引起了宫羽落的怀疑。

宫羽落虽然多么缜密的思维,不过却也有一些小聪明,路友儿这么说,他便知道了她有惧怕之物,“路友儿,现在我觉得十分不公,你用这…银环控制我,主动权都在你那,难道我就如此被动?难道我作为王爷,说一句话你都可以拒绝?”

听到宫羽落如此说,友儿想了一下,确实是有些欺负人了一些。最后一咬牙,“那王爷您吩咐吧,除了摘掉那环,其他听您的。”

“来,上床。”

多么暧昧的字眼…

夜晚是一个暧昧的时间,夜晚也是一个让人无限空虚的时间,本来白日里就受到刺激的路友儿如今已经蠢蠢欲动,又被如此俊美的男子“勾引”。

最后的结果便是…路友儿也有种想昏过去的冲动。

“难道本王说话是放屁?”宫羽落有些怒了,越想越不是滋味,现在自己被路友儿控制得死死的,却拿她没丝毫办法。

友儿想了一想,叹了口气,翻身下榻,穿上小鞋,最后一咬牙,还是走向大床。

“你去里面睡。”友儿说,里面的空间更为暧昧,她此时根本受不了这种冲击了。

“别在让本王废话了,进去。”宫羽落语气不善。

无奈,友儿脱了鞋子,乖巧地爬了进去,在床的一角将自己死死塞了进去,恨不得挤进那窗缝中,身体这种燥热越来越明显,一想到那白日里的诱人的画面,再看看身边这个妖孽,小腹上那股无名火瞬时高涨。淡淡小眉死死皱紧,友儿抓起一块床单塞嘴里咬住,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发泄身体中那丝高涨一样,她觉得很疼,那种肿胀的疼,那种由…羞人的需求引起的肿胀的疼。

看出路友儿今日的反常,宫羽落突然灵机一动。这种男欢女爱…不对,是男欢男爱,他见了多了,看见友儿这满面涨红的尴尬样子,难道是?

宫羽落突然回忆起今天白天看到美男出浴图,不光是他难受,其实她仿佛也坐立不安,那种种种粗喘和猛灌凉茶,应该是也是动了心了。对啊!宫羽落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这路友儿是普通女人,喜欢男人,看到那么多俊美男子根本不可能不心动,而如今突然反常不敢睡床,肯定是怕,怕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宫羽落。

想到这,宫羽落兴高采烈。

路友儿,你也有今天?想到这,嘴边邪邪一笑,转身挤着她躺下。

炙热的胸膛就在她身后,友儿那心脏跳得更厉害,脸上更红了,她竟然…很想要…

赶忙抓住自己头发狠狠扯上几把,心中无比鄙夷自己。路友儿,你曾经是博士,你曾经获得过国际数学大奖,你曾经有那么多荣耀,怎么来到这古怪的时空后就越来越怪了?之前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怎么还开始好男色了?竟然…竟然…主动有需求?难道她要成了欲女不成?

感觉到她身上的抖动,宫羽落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他想报仇!

缓缓伸开长臂,没放在友儿身上,而是直接落在那面墙上,而路友儿便完完全全被他包围在狭小的空间里了,无论是后方还是上方,都能感觉到那男性躯体的热度,都能闻到属于男性的气息。

“王…王爷…现在是七月,天热的很,难道您不热吗?”友儿将脸铁在墙上,企图用墙壁的冰冷降温。

“怎么,刚刚本王说的话成了放屁?转过来。”声音斩钉截铁,有着他少见的威严。

“王…王爷…”

“路友儿,本王最后说一次,本王已经按你的要求带上那该死的…那个,两个月内尽量配合你,难道本王的简单命令你敢不从?”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路友儿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最后,想了一百想,咬了牙,一皱眉,心一横,转过身来。刚一转身自然就扑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实在忍不住了,只觉得鼻子一热,鲜血便出了来。

“哈哈哈哈。”宫羽落爽朗的小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因为他实在是太痛快了,他终于扳平了一局。

友儿深吸一口气,下了床走到水盆洗了洗,根据记忆,点了穴止了血。回头,那声音满是无奈,“这回王爷心里舒服了吧?”

宫羽落笑得在床上打滚,滚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路友儿,过来。”

“又干什么?”友儿更加无奈。

“睡觉啊。”那声音满是无辜。

“我都这样了,难道还不够。”

“别废话,上床睡觉,这两个月还要不要我听你的话了?你好歹也得拿出些诚意,你不就是为了和我培养感情吗?难道你给本王带上这该死的…那个,别有用意?难道不是为了和本王双数双飞?”

路友儿一惊,难道宫羽落发现了?赶忙否认,“王爷你别误会,友儿…友儿就是为了让你离开那些男人,和…和我在一起。”咬牙,说出这谎话后觉得自己脸皮厚了两尺。

其实宫羽落刚刚那套完完全全是随口说的,根本没往心里去,既然达到目的了,便乐滋滋的准备惩罚路友儿,“那你还等什么,快些上床。”

上床!

这两个字眼一下子冲进友儿的脑海,刚刚止住的血又有了一些奔腾的迹象,友儿知道自己需要找个男人泻火,但这大半夜的哪有男人?宫羽落逼得很紧,如若再不顺着他的意,怕也不好办。

小脚一点点挪向大床,刚刚一靠近,就被床上那人拉入怀中。

察觉到鼻子里有想喷涌的很急,友儿急忙想推开他,而宫羽落则是使出浑身力气将路友儿紧紧箍在自己怀中,开玩笑,终于找到个机会整她,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宫羽落,你想干什么?”路友儿疯狂想推开他。

按理说,怀中抱着女人,宫羽落此时的正常反应应该是浑身鸡皮疙瘩外加反胃想吐才是,不过却毫无那种反应,相反觉得大汗淋漓,是那种报复后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比那男女…不对,是男男之事还要畅快百倍。

一手猛力推他,另一首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她怕再一次流鼻血。

友儿的反应宫羽落看在眼里,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路友儿,你可不能用武功伤我,也不能打晕我,不然这两个月,我定然不会配合你。”

为什么这宫羽落越来越聪明了?友儿一边纳闷一边暗暗将刚刚提起的内力卸掉,“那王爷,我们好好睡觉可好…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吻堵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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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抱歉了看官,不是丫头没传,凌晨3点写完后就上传睡觉了,醒来却发现审核没通过,说丫头写的有敏感词汇…无奈,只好把那些删除了,抱歉了~

115,害人终害己2

“唔…”

夜晚的大屋,床帐没有放下,这闷闷一声响更是让屋中满是暧昧。

路友儿彻底惊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短袖王爷能亲她,难道他…中邪了?

说是吻,其实不是吻,并未有唇舌的交往,只是单纯嘴唇对嘴唇而已,宫羽落的初衷很简单,就是发现了路友儿的弱点大加利用罢了,路友儿此时不是饥渴吗?他自认为外表不差,她让他吃不到,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宫羽落胜利了,路友儿只觉得之前上涌的血液此时开始下涌,到一个无法启齿的部位。

狠劲企图推开他,却发现如若丝毫不用内力而用蛮近,这宫羽落的力气也很大,毕竟是男人,这高大的身体结实的肌肉是真是存在的。

友儿眉头一皱,双眼一瞪,就在准备运气内力之时,宫羽落立刻离开了她的唇,“路友儿你可不能用武功伤了我,刚刚我说的话你忘了?或者说你难道不怕引来外面的地星?”

路友儿无奈,确实不敢用内力,两只手死死抵在宫羽落的胸前,不让他靠近自己,“宫羽落,我是女人,别忘了,是女人,你…不是最讨厌女人嘛?”

“我改变主意了。”戏谑的声音再友儿头顶响起,宫羽落内心十分畅快,在他看着,此时这种与性别与色qing毫无关系的动作完全是报复,结果是胜利的,心情是痛快的,宫羽落想仰头三声大笑,还想低头真真正正吻上这路友儿,因为她实在是太好玩了。

怪不得这路友儿天天威胁他,原来威胁人的感觉这么好,那种看着对方干瞪眼却无计可施的感觉就如同最炎热的夏天冲了凉水澡一样爽。

“你…”友儿赶忙一个急急转头躲过那突来的“烈焰红唇”,但那吻最后还是落在了她洁白滑腻的脖子上,只觉得那吻的地方,就如同有魔力一般,一股电流瞬时流遍友儿全身,身体更加…难受了,肿胀,痛苦!“宫羽落,我们好好说话,我…我给你讲故事。”

“现在我发现了比听故事更加有趣的东西。”那邪邪的声音传来,这是宫羽落的真实想法,听故事求的是刺激,而捉弄路友儿更刺激,一想到这将他玩弄于股掌间的路友儿、一想到这平时总是千变万化的路友儿、一想到这将那可耻银环套在他…身上的路友儿、一想到…想起路友儿,宫羽落除了咬牙切齿外,却又觉得兴致浓浓,这么有趣的路友儿此时就在他怀中,任他捉弄,这比让皇兄表扬还过瘾。

路友儿对于宫羽落来说,不是个女人,甚至不是个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物质在他心中存在,虽然暂时来说不是很重要,却也是缺之不得的,就这么绝世而立,在他心中的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上稳稳落下了根。

友儿想用内力震开他,却又怕他受伤,如果他受伤了那两个暗卫定然发现,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前功尽弃,外加…友儿突然恍然大悟,这宫羽落是断袖,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现在也只是吓吓她罢了,甚至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反应。

那银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如若他真对她有了那方面的兴趣,身体肯定会很难受的,而反观他面色,却神态自然,可以见得,他根本就是在捉弄她。

想到这,友儿便有了主意。演戏?你会,我也会!

一转头,看向宫羽落,忍住自己的鸡皮疙瘩,学着白天里男姬们的样子像宫羽落抛个媚眼,成功感觉到自己身上之人狠狠抖了一下,心中发出胜利的暗笑。“王爷,刚刚友儿是太过害羞,你说的没错,友儿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王爷改邪归正,最后和友儿双宿双飞,那…”一咬牙,忍住打冷颤的冲动,“那今夜,友儿好好伺候王爷如何?”

没错,在看到路友儿那媚眼时宫羽落狠狠打了个冷颤,之前路友儿不愿而他强迫,是一种捉弄的快感,而一旦她反客为主,他那恐女的毛病又犯了,但是…输人不输阵,他怎么能临阵脱逃!?

死死瞪着路友儿,暗暗告诉自己万万不能认输,企图用自己的气场压住路友儿。

反之,路友儿也死死瞪着宫羽落,心中暗笑,死断袖,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我…良辰美景,反正友儿你也早晚是本王的正妃,何不今夜便提早洞房?”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后背一阵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想看到路友儿恐惧慌张的表情,却没看到,失望!

“好啊,王爷随便。”友儿笑笑,感觉到身上那人有一些微微颤抖,就料定了他不敢做什么。

宫羽落一咬牙,不想前功尽弃,今天是他与路友儿第二次交战,上一次他输了,被扣上那…环,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认输,想到这,心一横,直接想路友儿亲过去。

两唇相碰,还是像之前那样并未深入,只是单纯这么碰着。两人目光全然不同,宫羽落是那种恶狠狠的目光——路友儿,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路友儿是那种挑衅的目光——宫羽落,你这带着贞操环的断袖能拿我怎样?

看到路友儿那有恃无恐的表情,宫羽落怒从心起,那种被挑战的男性威严有生以来第一次爆发,死死闭上眼睛,心猛的一横,硬是用舌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他今天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我活!

虽然知道宫羽落根本不能拿她怎样,但是却万万没料到他能做这样的事,就在这一闪念间被他的了手,感觉到哪有这男性致命惑香的舌伸入自己口中,就如同本就欲燃起的火堆被人浇上了一大碗油,起结果便是——烈火燃燃,势头汹涌。

此时就是想用起内力也是用不出来了,那种浑身酥麻让她在这欲海中无法挣脱,脑海中的理智已经被YU望完全打败,这可耻的YU望就这么叫嚣着大喊——想要!想要!

宫羽落也算是床第老手,虽然没与女子发生过什么,但对床第之事不算陌生,很快便感觉到怀中之人虚软下来,他胜了!他恨不得蹦起来欢呼,想着,便更加卖力,他早就忘了路友儿是个女人,他只想胜利。

“不…唔…”友儿努力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但却一再失败,终于挣脱开那热辣的吻,“宫羽落,不闹了…今天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啊,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腰带一松,那大手瞬时滑进自己衣衫。友儿的两只手也顾不上抵着宫羽落的胸膛了,赶忙隔着衣服死死抓住在自己衣衫内乱摸的手,“你…不可以!”面色更红,红得甚至能滴出血来,身体一波又一波熟悉又陌生的浪潮席卷,而肿胀难受的感觉愈演愈烈,“我…宫羽落…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今天白天我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看到吃不到让,你…啊…”

那被抓住的大手一个猛力挣脱了两只小手的束缚,转而下攻,只听卧室内一声尖叫,随后便是宫羽落那得逞的哈哈大笑。

路友儿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压下身上的那酥麻窘迫的感觉,提起内力,那积蓄已久的内力瞬时变为一道白气从友儿身体四面八方喷出,将宫羽落狠狠震开。宫羽落很疼,后背狠狠撞上墙壁,那撞击巨响即便是离大老远也能听到,不过这疼痛远远没有心中的畅快来得迅猛,就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宫羽落继续哈哈大笑,这小声越大,路友儿面上的窘迫便越浓。

“神经病!”友儿冲着在床里侧大笑打滚的宫羽落大骂,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之后便抓起自己要带冲出房门,刚想用轻功跃起,头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此时还在地星的监视范围内,于是便用最原始的两条腿飞快奔跑,她…想去找个男人,无论是段修尧还是蔡天鹤,反正就要找到一个,不泄了身上的火,怕是以后也会经常被挑逗起。

沿着记忆奔跑,终于到了之前住的位置,一看,更加火大,这宫羽落何时这么狡猾竟然学会了说谎,这小屋明明就在,他怎么就说拆了呢,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其实宫羽落根本就不能拆这小院子,不仅不能拆,还不敢拆,因为这院子是蓝翎的,也是蓝翎亲手盖的,这院子本是蓝翎准备搬来,谁知道路友儿进王府后,蓝翎抽什么风就让路友儿住了。

房内黑黑的,门窗关得死死,友儿气呼呼的一个大力将门扉打开,冲进去后一个用力邦的一声又关上,好像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发泄心中不满一般。

熟悉的小屋,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药香,也许是因为这屋子是蓝翎所盖吧,从友儿第一次进入这屋中就能闻到这沁人的药香,这香气让人很舒适,仿佛一天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因为一直在闷头奔跑,也没来得及整理衣着,如今却又不用整理了,几下便将那本就很暴露的衣服脱得干净,纵身一跃,直接扑向大床,她的大床…她回来了…这一天折磨死她了。

一声闷哼,不是友儿的,身下一片柔软与温凉,有人!?

刚想翻身下床,身下之人便一把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已经被人再次压在身下。

“…”

友儿欲哭无泪,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今天黄历上写着——“大凶、勿出门、易被压”吗?

“看来友儿你今天白天确实是看的多了,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那声音清澈如溪流击石,随着话语,一股温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浓浓的药香。

“蓝翎?”友儿大惊失色。

彻底无语,这蓝翎怎么有事没事的跑这小院来啊,她现在已经放弃了继续住这院子的念头了,她要搬家!

运气内力想推开蓝翎,却发现对方也用内力,咬牙切齿,这蓝翎可没宫羽落这么好对付。

“你放手,你喜欢这屋子就让给你,我走还不行?”她一边挣扎一边怒吼。

“不放。”淡淡的话语,内容十分无赖。

“你…”两人内力相差无几,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开,友儿正想破口大骂,语调一转,“蓝翎,你这无耻之徒又用药?”

“没有。”

“胡说,你敢用药还不敢承认,你是不是男人?”今天一定是大凶,就不该弄什么“美男出浴图”,路友儿现在才是彻彻底底的后悔,怎么最后要落在这蓝翎手上,上回那“观察”她还没忘,这回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样。

蓝翎稍微松了松力气,不再紧紧抱着她,两只胳膊撑起身子,不过那下半身还是死死压在友儿身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愤怒的女子。

虽不是满月,那月光还是很亮,即便是隔着窗纸也能隐隐射进来,让屋内也亮了几分。

友儿看着自己上方的蓝翎,他那双眼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樱桃小口撇在一边邪邪的笑,每次蓝翎这样笑,便代表他有了坏心思,这些友儿早就摸透了,而如今…

“路友儿,”蓝翎淡淡的声音响起,在这昏暗不明的房间中犹如在阴影中潜行的猎豹一般,有着张力,蓄势待发。“首先,我没对你用药,这迷药是我衣服上的,是你自己扑了上来,怪我不得。”

“你狡辩!好好地在自己身上弄什么毒?难道你是癞蛤蟆吗在身上弄毒,真恶心!”友儿忍不住大骂,从刚刚宫羽落那积蓄的怒火早就想要爆发,如今才真正爆发起来。

“癞蛤蟆?”蓝翎一愣,那是什么?“蟾蜍!蟾蜍,你懂吗?就是那种浑身都是恶心的疙瘩身上有毒的怪物,你就是蟾蜍!”

如若理智在,路友儿定能隐忍,不过今日她已经疯了,将心中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汇都用上了。

蓝翎抬手欲给友儿一个耳光,友儿看到,下意识地闭上眼,尽量缩起脖子,这一行动引起了蓝翎扑哧一乐,“路友儿,你也知道害怕?刚刚骂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挨打的疼?”

如果说刚刚冲动,此时友儿已经渐渐找回了理智,“刚刚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解了我的毒可好?确实不是你下的毒,是我路友儿…自找的。”咬牙切齿,这不知是姓蓝的还是姓碧的怎就这么阴暗,没事在自己身上擦毒玩,还有事没事跑别人房间里躺着。

“好,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不过刚刚我那话只说完了一半,说了首先,却无其次,不知友儿还记得吗?”蓝翎又耐心的循循善导。

深吸一口气,“记得,放了我可好?”

“其次…”蓝翎突然俯下身来,用额头抵着友儿的个头,两人的面颊几乎要贴上,彼此甚至可以闻到彼此的味道。“你刚刚说我不是男人?”

紧张、压抑,在小小的房间中铺天盖地袭来,友儿尴尬地咽了口水,“我…我没说过。”

“敢说却不敢承认?”蓝翎笑笑,头,更低了,两人鼻尖相碰,就在他说话间,两人的唇瓣似乎擦上几下。

友儿的呼吸开始沉重,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何这样了,这兰陵王府就是真真的“男儿国”,除了她没有一个女子,本来这王府便雄激素旺盛,而自己好死不死的竟然提议弄什么“美男出浴图”,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女子也是有YU望的,今天这一折腾不仅将宫羽落折腾进去了,自己也丝毫没捞到好处,真可谓是害人终害己!

早知结果如此,她可不会弄这个鬼东西,最糟糕的还是让宫羽落那家伙发现了,又是将她一顿恶整,如今刚刚跑出来准备冷静一下,又出现个蓝翎。

谁说女人是祸水,男人才是真真的祸害!

友儿紧紧闭着眼睛,不去看蓝翎那清纯中却带着致命诱惑的面庞,虽然眼睛不看,但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那种药香与…男性夹杂的气息。

…劫…这分明就是个劫难!

“怎么不说了?”蓝翎淡淡说着,唇瓣又有意无意地擦过她。

友儿赶紧抿住唇,但为时已晚,那唇瓣上已经沾有药香,药香入口,更为难受,肿胀、疼痛!

突然灵机一动,友儿赶忙睁开双眼,乍一看月光下的蓝翎,如堕落人间的天使一般空灵,忍不住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缓了过来。“蓝翎,白日里你要给我吃的药,后来你给宫羽落吃了,他便好了,那是什么药?”

蓝翎笑了,那面孔更像天使,蓝翎男生女相,却丝毫不给人女气的感觉,反而犹如神仙身边的灵痛,不食人间烟火,俏皮又狡诈。“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那是减少人情欲的药,有些人修炼童子功便随身携带此药,只要一粒,整整两日便不会有任何情欲。”

他在修炼童子功?友儿突然睁大双眼,心中暗喜,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不能破身,那她就没什么危险…啊呸!怎么能幻想蓝翎…她呢!?路友儿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她觉得自己心中龌龊反而猥亵了如灵通一般的蓝翎,人家上回都看遍了她全身也没说怎样,她怎么就以为他要…

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蓝翎,那药给我一粒可好?”

蓝翎哈哈笑了,左手在友儿头一侧支起,自己的头则托在掌心上,身子还是重重压在友儿身上,“我记得…某人今天白天说可口口声声说这是毒药。”

路友儿又想抽自己一嘴巴,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白天人家好心给她药,她竟然不接受,所以今夜才有如此劫难。

蓝翎虽然稍稍远离了她,不过却还在她侧,那气息还是缭绕在四周,友儿尴尬地吞了口水。“是我路友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是小人,你是君子,那药…能不能给我?”

左手拖着头,右手伸出,轻轻抚摸这友儿嫩滑的脸蛋,这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友儿不觉得…真正的解药就在你身侧吗?”

赤裸裸的勾引!

“别…蓝翎,不能因为我破了你的功。”友儿赶忙开口拒绝。

蓝翎一愣,“破功?”

“是啊。你不是说练童子功的人都带着这药吗?这么说你就是练童子功的吧,那…不能因为我路友儿破了你的功,让你前功尽弃啊。”

继续摸着那嫩滑的脸儿,蓝翎挣扎了一下,抿嘴一笑,“没错,我是在练童子功。”

心中叫好,如若不是中了毒站不起来,路友儿恨不得蹦两下庆祝。

“可惜,那功,我没怎么练,”蓝翎继续说,“如若我专心习武,以我这二十九岁的年龄,你以为武功仅仅如此?与武功想必,我更喜欢的毒,所以…这功,破了也就破了,我也不想继续练下去了。”

“别啊…练了这么多年如若破了功,没了武功怎可是好?”友儿心中突突起来,她好像懂了这蓝翎什么意思,千万…别让她龌龊的思想成真啊!

蓝翎戏谑地捏住友儿的翘鼻,“不会武功尽失,只是以后不能用这种方法继续练功而已,其实我也已经荒废武功多年,有与没有,没什么两样。”

友儿欲哭无泪,“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蓝翎突然凑了过来,比之之前,更近,“我想的…就是帮你解了这身上燥热,仅此而已。”

116,害人终害己3

小屋内光线昏暗,在那零散的光线中,友儿一动不敢动,其实也动不得,因为她身中蓝翎的迷药,此药以前她中过一次,浑身虚软。

“难道你不觉得,用我来给你解了身体燥热,比用药物更好吗?”虽然已经二十九岁,但蓝翎无论从容貌还是声音,与十四、五岁少年无异,那声音清朗淡淡,如月下清泉,入耳沁人心脾。

“不…哪敢劳您大驾,麻烦您帮把迷药解了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后面不是河吗?好像男人有了冲动就去洗冷水澡,想必女人也行。

两人的面颊还是很近,这种近让友儿很尴尬,虽中了迷药,转头这样的小动作还是可以,但心中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转头,转过头去更暧昧。不转头,却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那种永远温温凉凉的气息让她更为难耐,这种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人对异性有着莫名杀伤力,而那类似于薄荷的药香慢慢勾起了她心中一种可以称之为迷恋的情绪。

蓝翎伸出舌尖,那细细小小的舌尖犹如灵雀一般时不时勾点她的耳际。“你想什么办法?解了你的迷药去找段修尧?还是…蔡天鹤?”

路友儿大惊,“你都知道?难道我离开王府你跟踪?”

蓝翎点头一笑,不容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