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差点惊讶出来,赶忙用小手捂住嘴,双眼不自觉想一旁看了看,尴尬…她想起了昨夜蓝翎的勇猛,竟然坚持了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即便知道这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内力,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男人在…的时候两个小时,在现代,怕是要破纪录了吧?难怪今天会奄奄一息,这就是明显的纵欲过度!

想着,友儿还像蓝翎狠狠瞪了一眼,那眼中分明有两个大字——活该!

雪姿是如何聪明的人,友儿这点小动作能看不出来?

他轻笑出声,“友儿你误会了,蓝翎体力耗费过大并非是行房事。”刚说到这,雪姿也狠狠瞪了床上的蓝翎,如不是过去几年的交情,他可不会救他,敢占友儿便宜,他恨不得杀了这一脸妖精相的怪物。

“是因为他破了功。”淡淡的话语响起,让友儿恍然大悟。

“童子功?”

“正是,这家伙出自绝谷,习的是玄英神功,而玄英功便是要求以童子之身所练,玄英神功共五层,而这碧翎才习得两层便因喜弄毒草而荒废了,如今还彻底破了功。这种童子功要完全大功告成之时才可行房事,他这样中途强行破功便会反噬,反噬之时便要用内力及体力去对抗,对抗赢了,便活下去,对抗输了,便死。”

“原来还有这一说?”友儿捂着嘴,站起身来走到蓝翎身边,看着他,内心中竟然有丝罪恶感,赶忙甩甩头将那罪恶感赶走。这蓝翎破功与自己无丝毫关系,她才是无辜的!虽然这样,她还是有些心疼此时在床上苍白奄奄一息的蓝翎。

蓝翎,你是何苦呢?为什么冒着生命风险破功?

她十分不理解。

“是啊,中途破功,凶多吉少,多少人没熬住那一关而死?”雪姿看着蓝翎,眼中有一丝钦佩。

“哎…”长长叹一口气,她还是不懂,“难道他们绝谷的人都这样吗?那他这样破了宫会不会违反什么法令…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个什么绝谷人会不会来追捕他?”

雪姿笑了,伸手摸了摸友儿光滑的发丝,“他强迫了你,你好爱为他担忧?”

脸一红,她也觉得自己太犯贱老好人了,“不是,我是幸灾乐祸,我巴不得他们的绝谷的主人,抓他回去天天抽打。”这蓝翎实在太任性了,虽然他说他二十九岁,不过在她看来,他也就十五岁吧。

“不会。”雪姿的回答斩钉截铁。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绝谷的谷主。”

谷主!?友儿低头又看了看那面色苍白的小人儿,他还是谷主!?

“绝谷是个什么地方?”

见蓝翎无碍,雪姿便踱步回到之前的椅子上缓缓坐下,“绝谷…应该也算是个门派吧,只不过这门派甚为神秘,如若不是天机老人的引荐,我认识了碧翎,我也不会猜到原来绝谷的谷主武功竟然如此…低。”

雪姿正准备讲下去,那床上之人嘴唇动了动,有逐渐苏醒的迹象。

“友儿你照顾他吧,我走了。”雪姿转身离去,根本不理会路友儿的反应。

友儿不懂医,也不会煎药,看着逐渐苏醒的蓝翎,也无计可施。

蓝翎的嘴唇动了动,仿佛说些什么。友儿赶忙凑到他嘴边聆听,却还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话,“你说什么?”

蓝翎苍白的脸,干涸的嘴唇,艰难动了动,却还是没发出什么声响。

友儿想了想,以前见过这样情况,一般醒了第一个喊的都是水。对,水!赶忙到跑去弄写些热水回来,小心倒入茶碗中,确定已经不烫人后,吹了又吹,准备为蓝翎喂进去。

“该死的破床,连床头都没有。”友儿咒骂,这古代的雕花大床没有床头,根本没有能靠的地方。无奈,只要沿着床边坐下,将蓝翎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惊讶的发现,原来蓝翎如此瘦,如此轻,根本不像个男人,道像个孩子。想到这,母爱更加泛滥。

甩了甩头,这蓝翎根本不用心疼,他奸诈狡猾的很,友儿不自觉想到之前两人对决的样子。

将温水小心喂到蓝翎口中,随着碗中水一点点减少,蓝翎的面色也逐渐有了血色。一碗水下去,正当友儿准备将他放下之时,却发现怀中人的头动了动,而他头正靠在自己的…

“色鬼!都快死了还这么色。”友儿猛地站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蓝翎种种摔在床沿,一丝丝痛苦从他口中溢出,友儿心中大叫不好。

扔了碗,将蓝翎抚上床,看着他面色的苍白,心中有些愧疚。想来她一定是神经过敏了,蓝翎已经如此了,哪还有心思占她便宜,她真是草木皆兵了。

重重叹了口气,趴在床沿,冷冷看着那张白得透明的小脸,心中满是心疼。

也许…也许蓝翎需要一些参汤。

路友儿恍然大悟,补充体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参汤了,对,去准备参汤。想到这,便起身离开小屋,快步走向厨房,但愿厨房里有几根小草参。

友儿离开了房间,却没看到,床上那虚弱的蓝翎,一双杏眼缓缓睁开,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离去,唇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

117,醒来

兰陵王府,厨房。

厨子下人们如恭送女王一般将路友儿送出厨房外。“王妃,真的不用奴才帮您送到院子里?”

友儿回首笑笑,姿态端庄威严,无不让下人们膜拜。“不用了,你们忙吧。”

路友儿哪敢让别人代劳?王府大管家此时赤身裸体躺在王府王妃床上?

端着大大的托盘,上面放的是一只棕色的陶瓷罐子与小碗,罐子里正是参汤。

其实厨房里自然没有人参,别说名贵的大人参,就是那草参也是没有的,但王妃想要,厨房管事赶忙回家取了一些家里的熬上,于是才有了这一罐子参汤。

推开小屋的门,将托盘稳稳放在桌子上,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进入一直以来封闭的小屋,那种密闭的空间注入新鲜空气的感觉让床上躺着之人的面色,仿佛也红润了许多。

友儿所住的宅院偏僻,远离其他地方各处,鲜少有人前来,即便是开着窗子和门也不用担心有人前来偷窥,何况友儿此时内力强劲,远远便能察觉到有人走到宅院附近。

将罐子里熬制的参汤倒在碗里,用勺子轻轻搅了一下,慢慢走到床前,蓝翎的呼吸不稳,想必是快要醒来。还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吃力的承受住他的体重,虽然蓝翎较比普通男子骨架纤细,却好歹也是男性,这重量友儿如不用内力根本吃不消。

笨拙地用勺子将参汤喂入蓝翎口中,却因姿势的原因看不到他的脸,不小心将勺子塞到他精致的翘鼻上,可想而知,那些参汤也都滴滴答答落在了蓝翎身上,友儿大呼不好,赶忙拿起身边的帕子将蓝翎身上擦干净。

只不过她没见到之处,蓝翎淡淡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樱桃小口用一种可以称之为讽刺的表情撇了一下,但这也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接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有了之前的教训,友儿找到了更好的位置。

蓝翎靠在她身子的右侧,而她的头左倾,便能看到蓝翎的脸,于是这第二口,很顺利地喂进口中,紧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半碗下去了,友儿的半个身子已经酥麻,低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人,心一横,将碗中剩下的人参一股脑塞入蓝翎口中,而后者自然是猛进咳嗽。

“蓝翎,你没事吧?”赶忙扶起他,帮他敲着背。

“没事…”他再也不敢装睡了,谁知道这路友儿是不是故意这样捉弄他。

“再喝一些参汤好吗?”友儿小声询问着。“这参汤是我刚刚在厨房熬制的,听说参汤补身体,你…要不要再来一些?”

之前参汤入口,蓝翎便因这口感艰涩的参汤紧皱眉头,他从来和用三十年以下的小参,何况这种仅仅几年的草参,但是当抬眼看到路友儿那殷勤的双眼,“这汤…是你亲自准备的?”

“是啊。”她亲自到厨房叫人准备人,友儿认真地点了点头,“而且是我亲手端回来的。”

蓝翎看了看那一小罐子参汤,突然心情大好,杏眼中满是得意。“好,我喝。”

友儿赶忙将罐子中剩余的汤汁倒进碗中,递给蓝翎。

蓝翎的嗅觉很敏锐,无论是何种草药他仅凭嗅觉就可便知一二,各种汤药,闻一下便知其中药有几味,如今这嗅觉却在生生折磨他,因为他的鼻子不停告诉他…此为恶劣草参,不只味道艰涩也未必有多少功效,他有一些后悔当时充英雄了。

不过抬眼又看到路友儿那殷切的小脸儿,最后想了一下,眉头一皱,还是一口将那劣质参汤喝个底朝天,汤汁入口,蓝翎根本丝毫不敢犹豫,狠狠咽下。瞬时,那苦涩酸楚的感觉从胃中奔腾而至,蓝翎瞬间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捂住自己口鼻,他…想吐!

“你怎么了?难道这参汤不对?还是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友儿紧张地盯着蓝翎,急急问。

蓝翎一只手死死捂着嘴,另一个手赶忙摇摇,示意不要让友儿担心,而后一指桌上那盛满白水的茶壶。

“你要喝水?”

“嗯…”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刚刚喘一口气,便又能感觉到胃中那酸涩的感觉,除了酸涩还有一股…土腥味,蓝翎的面色又白一层。友儿赶忙冲过去拿来水壶,“给你。”一把塞到蓝翎手上。

即便是十分想吐,蓝翎还是有一丝理智,手里无助拿着茶壶,难道路友儿就不会将这水倒出来?

回头看向友儿那紧张的神情,蓝翎心中暗笑,那种得意与甜蜜荡漾开来,不过这水壶…犹豫的看了一眼,友儿的意思让他对着水壶口喝?他蓝翎活了快三十年也没干过这等不上台面的事!

最后看了一眼友儿,眉头一皱,他…认了。

打开壶盖,一仰头,将清水倒入口中。冰凉的白水将口中那酸艰苦涩的味道冲淡了一些,长长舒一口气,他终于又活过来了。

“那个…”友儿的声音在旁侧弱弱响起,“是参汤有什么不对吗?”

蓝翎笑笑,“没有,只不过这参太小味道艰涩而已,这参汤是你亲手熬制?”

友儿想了一想,看着蓝翎那充满期待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嗯…是啊。”

“为什么?”

“…”

蓝翎拉起友儿的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吗?友儿暗暗想抽回自己的手,一个用力竟然成功抽回,可见蓝翎此时身体的虚弱,“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你知道自己练的功夫如果破功会怎样吗?”

被她挣脱,蓝翎虚弱的笑笑,重新躺好,缓缓闭上眼睛,他此时却是疲惫,理智告诉他应该好好休息,但他就是舍不得路友儿,他想时刻保持清醒,珍惜在她身边的所有时间。想到这,蓝翎的双眼微微睁开。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也许会因反噬而死,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疯了,蓝翎,明知道有生命危险为什么还破功?你真是…我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说你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性YU,你…你不会吃那个药物控制一下吗?”

“玄英神功到还未突破第三层呢,也不想去练了,反正我志不在武艺上,而且我有我必须要破的原因。”

友儿皱眉,“原因?”

蓝翎平静看着路友儿,唇角勾笑,“因为我想长大。”

路友儿彻底糊涂了。“长大?你不是说你已经二十九岁了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蓝翎平静的回答,神色坦诚,年龄,他认为没什么好隐瞒的。

“确实…不像,我曾经也怀疑过你的年龄。”

蓝翎再次缓缓闭上眼睛,他的身体疲惫,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必须要好好休息,但是友儿在身边,他就不忍心睡去。“只要这玄英不破,我的样子便一直如此。”他第一次憎恨自己的外表,是因为他看到路友儿在宫羽落的身侧,是因为他每日夜夜幻想路友儿在宫羽落的臂弯下。平生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外表产生了质疑,他希望自己能如宫羽落那样高大强壮,但,他的外表永远就是这样的少年样子,只要这玄英不破,他便永葆青春。

青春!?

多少人梦寐以求,但是他不想要,他急切的想长大,有高大强壮的身体。如果他的外表强壮了,路友儿会不会就不再去找段修尧与蔡天鹤了?

路友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其实以前我一直偷偷以为你在修炼驻颜术,原来是因为你练的武功啊,真是与玉女神功完全不同的功夫。”

蓝翎突然也想到了,轻笑出声。“是啊,玄英神功修身养性,玉女神功男女双修,确实是两个极端的武功,所以…友儿,你身体增加的内力应该远远超过其他男人给你的内力把。”

“啊…”没想到蓝翎能如此说,倒把友儿弄一个大红脸,眼睛尴尬地向他处看看,“那个…那个…就是…确实…”

“不用支支吾吾了,友儿,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蓝翎的声音逐渐转为认真。

“嗯,你说。”一直站着觉得有些尴尬,就在床边、蓝翎的身边坐下,但是一旦坐下又觉得尴尬暧昧,于是又想站起来,而这时,手却被蓝翎抓住。

蓝翎的手很冷,渗人的凉。

“我给你带去这些内力,你会记我的好吗?我在你心中有何位置?”

蓝翎的问题把友儿弄愣了,位置?

“那个…首先感谢你的错爱,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我路友儿也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们蜂拥而至,不过,我真的已经有五个…啊不,六个男人了!”

蓝翎猛地睁开眼,因为情绪激动引起了一些咳嗽,“咳咳,六个?”

路友儿老实的点了点头,“对,六个,而且我还生了一个孩子…呃…虽然我年纪不大,还不到二十,不过我已经是孩子他娘了,你是不是应该再斟酌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我路友儿感谢你赠与我这些内力,不过,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我不行?”声音闷闷传来,那声音带着无限哀婉。

118,逆反

看着面前的蓝翎,友儿有些无力,难道她在这世界上命犯桃花?她已经很小心的不要去和任何男性走得太近了却又一再发生这些桃花劫。

“蓝翎,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路友儿配不上你。我…我已经有了六个男人,还生了孩子,我到底有什么好?”这个问题她一直很纠结,如若说在前世自己有人追求,她可以理解为自己取得一些成绩让人赞赏,可惜前世竟然没一个男人看上她。如今她在这个奇怪的时空,可以算是废材一个,尤其是刚到之时,头脑未开化、武功也不高,她都不知道为何他们非要追着她。

“我有哪里比不过他们?”

蓝翎答非所问,却把友儿问愣住了,友儿想了一想,“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啊,不是,其实我们两人也不算什么缘分,既然蓝翎你已决定破功,希望你以后能找个相爱的女子白头偕老,我路友儿祝福你。”

友儿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蓝翎那冰凉小手握得死紧。

心中一种酸楚的感觉传来。酸楚!?友儿皱眉,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看向蓝翎时,仿佛已经知道了,原来这酸楚是由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传来的。

她想挣脱,却发现他越拉越紧。

又是一声叹息,“蓝翎,这是何苦呢?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好,能得到你的青睐?”

室内一片平静。

“我不知道。”蓝翎重新闭上双眼,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昨夜为了对抗反噬浪费了太多体力,手,还是紧紧抓着路友儿,仿佛怕她跑了一般。

路友儿想从床边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手一直被他抓着,深深叹一口气。他如今这样有一些原因是因为自己,不过理智告诉她,此时越是心疼他将来越是与他牵扯不清。

想到此,一咬牙,友儿便甩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忍住心中那股难受的情绪,一再告诉自己这蓝翎是自作自受根本与她无关,但心中还是有一丝丝负罪感。

“路友儿你怎么才来,让本王好等!”离大老远便听到宫羽落的声音,成功击败了友儿心中的心事,是啊,她不能纠结于这些儿女情长,时间拖得越久越没好处,她已经厌恶了这样颠簸的生活,她憧憬平静安宁的生活。

“王爷恕罪。”友儿想见礼,却被宫羽落一把拉住。

“你我不用如此生分,来来,路友儿快说说今天我们玩什么。”今天的宫羽落又是一身雪锦长袍,腰间一条黑色祥云暗纹丝绸腰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玉树临风。

友儿看了一眼宫羽落,又静下心来感知身边之人,只有天星。看来宫羽落并未把他们发生之事告诉别人,看来他也是同意这两个月之约了。

她现在正接受内心的折磨,那种好与坏、是与非、被害与害人之间的折磨。“王爷,您今日不是说带友儿在京中走走吗?”友儿没再看宫羽落,只是低着头,那声音也闷闷的。

“好啊,走吧,马车已在外面备下了,友儿你怎么了?”宫羽落也发现了路友儿情绪有些失落,心中很是奇怪,不自觉凑近了友儿,俯下身子凑到友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友儿,那个事…我没和别人说,那银环还在。”一边说,一边俏脸猛的红了,绝对不是羞红,而是气愤的红,但他左思右想,用自己一根筋的脑袋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屈服路友儿这两个月比较划算,忍两个月的痛苦就可以让路友儿一生对他忠心,不错,不错。

路友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刚那种低落的情绪被宫羽落这句话减淡了不少,抬头看向宫羽落那红红的脸,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宫羽落一看她这样,怒发冲冠,“路友儿你竟敢嘲笑本王?”

“没…哈哈…真没。”友儿一想到那银环便笑得直不起腰,而这宫羽落竟然还认真的对她保证并未告诉他人,真是太可笑了,不过笑容随便消失,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陷害心思单纯的宫羽落,到底应不应该。

“好了,你笑也笑过了,可以出发了吧。”宫羽落看到她不笑了,狗尾巴赶忙摇了起来。“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

“好的,王爷今天想带友儿去哪?”路友儿与宫羽落边走边说,果然,门外那马车已经备好。这是兰陵王府的马上,无论是马匹的选择上还是马车装饰都豪华大气,如若坐着这样车去贫民区,怕是…

“王爷,这马车是不是有些太高调张扬了一些?”指着那红红黄黄金灿灿的马车,友儿犹豫的说。

“高调?张扬?”宫羽落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认真思考。

“是啊。”

宫羽落转头认真看向路友儿,“高调,张扬…是什么意思?”

“…”

果然兰陵王与他人不同。

“王爷,您想尝试新事物吗?就是你以前从未试过的。”

“想啊想啊。”就是因为喜欢尝试新事物,他才忍了这两个月呢,这二十几年真是无聊透顶,再舒适豪华的生活也索然无味,自从这路友儿到他身边,便有这么多他没尝试过的新鲜事物,不知道这回路友儿能带给他什么新奇。

“王爷,我们不坐马车了,去散步吧。”说着便拉起宫羽落的手向外走,只听身后一声命令,随之而来的是整齐的脚步声,这是…

友儿一回头,差点没晕了过去,刚刚只看到这豪华的马车了,没看到那一边静静而立的护卫队,她恍然大悟,上一次他们“微服出巡”,这护卫队也是在暗处等待,原来这兰陵王到了哪里,这些人都紧跟着保护,他是十分安全,她却十分头疼。

“那个王爷,难道您平时出门都要带着护卫队和暗卫吗?”友儿有些不自在,反观宫羽落却神色自然,想必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跟着你,你自在吗?”

宫羽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整齐的队伍。“没有不自在,每次本王外出都有人跟着,不过本王确实很少外出。”

拉着宫羽落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而后示意让他俯身,她想说些悄悄话,这宫羽落又太高大了。“我们不带他们可好?你不觉得那样更刺激?”

宫羽落双眼一亮,刺激?对,他找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站直了身子,“孙侍卫。”

那名刚刚发号命令的侍卫队长一溜小跑到宫羽落面前跪下,“属下在。”

“起来吧。一会我与路姑娘只是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随了。”

“这个…”瘦高一脸干练的孙侍卫犹豫了下,他手下这支护卫队是太后直属的,直接听令于太后,而太后对他们的命令就是随身保护兰陵王,而这之前兰陵王每次出行都允许他们跟随,为何这次…

“怎么了,有什么异议?”宫羽落的声音略带威严,毕竟从小长的宫中,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异常压人。

“属下不敢,不过这护卫队直属太后,而属下也是听令于太后,请王爷不要为难。”孙侍卫的回答不卑不亢。

友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宫羽落,那眼神仿佛是再说——没用。而接受到友儿眼神信息的宫羽落一下子就火了,面色通红,“放肆,孙在长,你到底是太后的侍卫还是我兰陵王府的侍卫?你不让我为难你,放屁,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不为难你?”

孙侍卫确确实实是太后的人,他有着一身武艺忠心耿耿,本该去用生命保护当今皇上,却不想,连同皇上的贴身暗卫天星地星都赐给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兰陵王,日日夜夜看他荒诞度日,甚至有几次竟然将他那龌龊的目光盯在了他的护卫队,想从中挑选几个年轻侍卫当男姬,气的他火冒三丈。

有了此前种种,他如今能跪下向兰陵王见礼已经实属难得了,让他听令?他做不到。

“请王爷恕罪,恕难从命。”孙在长的回答还是不卑不亢,丝毫没被宫羽落的气势压倒。

“你…你…你气死我了,来人,来人!”宫羽落大叫,此时人们都在王府门外,好在这兰陵王府位置尊贵并无杂人,这一左一右的也皆是朝中重臣的宅府,不然怕是要引来一群围观者。

府内匆忙冲出来几名下人,“王爷,有何吩咐。”

宫羽落真的气坏了,那白皙的面孔满是铁青,一指如青松挺拔的孙在长,“拿下此人,重打五十大板。”

冲出来的两个下人一愣,身旁的人都愣住了,连同路友儿。他这是怎么了?

“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是太后的人?难道你们也不听令于本王?”宫羽落大吼,面色越加铁青,以前他心中便隐隐猜测到了,却不甚在意,只因他觉得这些人只要不妨碍他作乐便好,但是即便是何种作乐,总有一天会厌倦,难道他连自由出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