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条件吧。”友儿问道。

官可秋见友儿如此说,马上跪了下来,“路姑娘,在下只有一个条件,便是请姑娘收可秋为徒,为徒期间可秋愿为王府效鞍马之劳,并在可秋期满后,培养一个妥当的人接任管家。”

友儿一挑眉,好么,他当不当管家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为了宫羽落,她还是勉强点头,“好,就这么定了,一会准备卖身契吧。”

友儿又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的汪智达,“现在管家有人了,账房先生和王爷男姬,你选一个吧。”之前她便看见此人器宇轩昂,入府前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刚刚他算账速度也很快,且态度极为认真,他做账房应该没错。

汪智达也立刻跪了下来,“在下汪智达也与官管家一样,如若路姑娘肯收在下为徒,在下愿为账房一职。”

路友儿看着宫羽落,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你看看,你家的管家和账房和我扯上关系,真不知我路友儿真是欠你的还是怎样?”

宫羽落深深看着友儿,“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友儿突然惊醒,后背冷汗,她…她该怎么办,这…

“算了,去准备卖身契吧。其他人都散去休息,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入夜,用了晚膳,宫羽落沐浴,友儿走进宫羽落的卧房。

宫羽落以为友儿是来休息,很自然的身着里衣下了床,让出位置让友儿上床。

“把衣服脱下来。”友儿没上床,反而对宫羽落说。

宫羽落一愣,随机面色红了,让他脱衣服?她想做什么?不过随机便想到了,友儿是普通女子,想必也需要男人,可惜自己…

“对…对不起。”那声音饱含愧疚。

友儿笑笑,并未发现宫羽落的想法,“把衣服脱了,我把那银环给你摘下来。”说完,扬起了手,手上有那小小的银色钥匙。

宫羽落一愣,“但是还没到两个月呢。”

友儿微笑,“你现在做的很好了,已经不需要这银环了。”说完便亲自动手半逼迫半协助的将宫羽落脱了个干净,一丝不挂。

如白玉的身子呈现,友儿也觉得有一丝难受。

友儿蹲下身子,当手触碰到那银环时,不可避免的碰到宫羽落。

宫羽落只觉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热流从脚下涌了上来,“友…友儿,住手…我好难受…”

123,大变天(国庆三更)

全身赤条条的宫羽落做在床上,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垂在床下,两只胳膊支着身体微微后仰,面色通红,视线尴尬看着别的地方。

他尽量不去想,但是自己身上那温热的触感确实如何也无法忽略的,时不时碰一下,一会是轻轻触碰,一会是稍稍用力,一会…宫羽落一咬牙,他为什么突然希望她能握住…

一股热血从身体四面八方聚集,而身体自然是有了反应。

“友…友儿,住手…我好难受…”他忍不住喊叫,这东西的苦他已经吃过一次,如今第二次更为难受,为什么他竟然对路友儿会有反应?她明明是女子。

友儿很尴尬地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宫羽落,其实她刚刚恶作剧了,他不用脱得这么干净的,但她就是想恶作剧地再看一眼他那浑然天成的优美线条,果然,他的身材永远是这么好。

“很难受吗?”友儿好奇的问,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其上,让宫羽落后背猛的僵直,一股不知是难受还是爽快的感觉如电流一般瞬间穿过他的身体,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大的痛苦,那种想积聚却不允许积聚、那种像释放却不允许释放的感觉让他疼得发狂。

艰难的点了下头,豆大的汗从他脸上掉落,声音嘶哑,不知是舒服还是疼痛。“难…难受…”

宫羽落刚刚低头,看到路友儿——他此时最为依赖最为赞赏最为崇拜的女子跪在地上,趴在他两腿之间,一只手扶着,另一个手用小巧的银质钥匙尽量对准那个锁眼开锁,又一波强大的电流从身体四面八方汇集,瞬时那种难受与疼痛与各种莫名其妙的快感汇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冲击了他,总的来说…难受的想死!

友儿也急了,其实这开锁很简单,在给他弄上之前她已经开锁关锁实验很多次,怎么现在就开不开?

其实能开开就怪了,肿胀非常,那锁眼都差不多封死,如何开开?

友儿抬头看向宫羽落,“我说宫羽落,你能不能放松一下,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你是不是在想美男子?这个节骨眼你就别意YIN美人了,一会摘下来我就找十个美男子伺候你。”

友儿一直在摆弄这个,看着宫羽落难受其实也十分着急,脸孔上粉红粉红,一层薄汗更是让她的小脸儿如桃花一般绽放,水灵灵的眼睛大大,小嘴红红的因为生气略略嘟起,微微张开的小嘴中隐隐能见雪白的贝齿,而其中是那条丁香小舌。

宫羽落低头看着友儿那上扬的小脸儿,不自觉想到了之前为了折磨友儿对她的吻,当时没觉得怎样,如今却觉得那吻异常甜美,那柔软的唇瓣,那灵巧的小舌,还有口中香甜的滋味,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突然想再去一品香泽。

“嗷…”一声干嚎,宫羽落直挺挺平躺在床上,刚刚又一波快感,他难受死了!他要疯了!

友儿怒了,大吼,“宫羽落,你还有完没完,现在这节骨眼别想什么美男子美少年,你想想别的好吗?”

宫羽落虽然很疼,还是因为愤怒一下子坐了起来,狂吼,“我没有,我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没想!如若我想了,我兰陵王宫羽落就不举一辈子!”

友儿一愣,没想?随即便是一种怀疑的眼光,“没想啊?那你想什么呢?”

“…”宫羽落语噎,让他怎么回答?让他说在想她?想她路友儿?他…说不出来。

友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这样,宫羽落,听我的,现在什么也别想,保持大脑空白,来,跟着我做,深呼吸一次…深呼吸两次…深呼吸三次…”突然友儿觉得怎么好像在教一个准备临盆的孕妇?算了,现在无论什么孕妇孕男,只要方法有效就好。

跟着路友儿做这奇怪的深呼吸几次,宫羽落果然觉得好多了,虽然没有减小的迹象却已经停止增大了。路友儿身上的汗一层又一层,她开始着急了,这样妨碍血液循环时间太久,搞不好他这个就要废掉了,不行,她必须要抓紧时间!

因为友儿身上的汗,那种淡淡桃花香越来越浓,而那女子身上的香甜刺激了宫羽落,宫羽落悲催的又一次…

“路友儿,你没事涂什么脂抹什么粉,无聊不无聊?”宫羽落咆哮,他将一切都归结于她身上的胭脂水粉。

友儿也怒了,“放屁,我才没涂脂抹粉呢,都说了你别瞎想,刚刚状况已经好一些,现在又开始了,再这样下去你这个就废了!废了!懂吗?”

“我也知道要废了,但闻到这奇怪的香味,我忍不住!”宫羽落继续咆哮。

“你鼻子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哪有什么香味?莫名其妙!”友儿喊着,突然只听到一声小小悦耳清脆的响声,那细小的钥匙突然一声断裂,“啊!”紧接着便是友儿的一声惨叫。

“又怎么了?”宫羽落继续叫着。

“那…那个…对不起…”友儿满头大汗,刚刚一个手劲没用好,竟然将钥匙弄断了,一咬牙,“宫羽落,我要用内力将这银环掰开。”

“别…别…”宫羽落尖叫,“你不是说这银环是特制的吗?中间那药粉要是弄出来伤了我怎么办?”

“笨蛋,是骗你的,哪有什么药粉?”

“啊…路友儿…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宫羽落就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骂她,他在宫中生在宫中长,出宫便整日在王府玩,没人教他骂人,他不会骂人,根本找不到什么词语去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友儿却无计可施。

“行了,宫羽落,一会会有一点疼,你要忍住。”

宫羽落狠狠白了友儿一眼,“疼?现在就够疼了,本王还在忍着呢。”

紧接着,兰陵王府主屋最为豪华的主卧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屋外巡逻之人皆一愣,却不敢上前查看。

“好了,下来了,哈哈。”友儿成功掰开了那个银环,那可怜的银环已经变了形,惨兮兮在友儿手中静静躺着。友儿看了一眼宫羽落的红肿,心情大好,一丝坏笑,“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宫羽落见友儿正直盯盯看着自己,匆忙滚上床,急忙拉下薄被盖住自己修长的身子,“不用!”虽然口中这么喊,其实心中突然萌发了一种感觉,他喜欢友儿摸摸他,就像刚刚。

友儿将那坏了的银环一握,看着宫羽落那犹如刚刚被人凌辱完的小媳妇一般,扑哧一笑,“好了,宫羽落,鉴于你最近表现甚好,今天便奖赏你,一会我去找几名美貌男姬,你今天开开荤如何?”

“我…”宫羽落刚想拒绝,却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拒绝男姬?那不是他最爱的吗?

“别害羞,人,食色性也。这些都可以理解的,对了,你要几个?五个?六个?有什么钦点的人名?”

宫羽落面上有一丝苍白,他咬了咬下唇,“随便喊来一个吧。”他想试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对男姬丝毫没兴趣?这银环摘下,他远离了她,那种YU火竟然逐渐减淡,即便是想到男姬,他心底也没什么乐趣。

“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正准备出门的友儿突然回过头,巧笑嫣然,那双大眼睛在柔和的灯烛光下闪闪发光,水盈盈的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宫羽落心中只有一个词能形容看到此刻友儿的感觉——动人…十分动人!

“什…什么?”宫羽落咬了下下唇,觉得自己身上燥热了一些,他咬住唇是怕他失口喊出让友儿回来。

友儿笑一笑,看着床上雪白薄被下的宫羽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实话,觉得你和那些男姬一起,你吃亏他们占便宜,因为怎么看都是你更绝色一些,你是我见过最为绝色的男子,哈哈,我走了,给你找男姬去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在床上目瞪口呆、若有所思的宫羽落。

“最为绝色?友儿是在说我吗?”胸口有一种感觉荡漾开来。他从未在意过自己的长相,不过这一刻,他真的庆幸自己的皮相,友儿会不会因为他的皮相留在他身边?

女人?他虽然不喜欢,不过对方是路友儿就是另一种情形,如果她需要…他给她又如何?

很快男姬带到,如今天星地星不在,事情已到了如今这样,友儿便不用对自己武功藏着掖着,直接抓起那名自愿前来的美貌少年,运起轻功飞檐走壁,瞬间便将男姬带到宫羽落身边。

“好了,我的工作做完了,你们好好休息,我走了。”将男姬往里屋一推,友儿便转身而去。

宫羽落看着友儿远去的背影,心中感觉空落落的,甚至没发现那美貌少年向他见礼,慢慢爬上他的床,慢慢轻抚他的身体。

一种反感猛的在他心头升起,他一脚便将少年踢了下去,“滚!”

他咆哮,他愤怒,因为这个少年的到来所以友儿才离去,他现在只想路友儿在他身边。“滚!立刻滚,不然本王砍了你脑袋!”

那少年赶忙抓起衣服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只留下宫羽落自己在床上粗喘,他乱了,他头脑太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而此刻的友儿,已经回到了她的木屋。

室内隐隐还有药香,但是人已离去,友儿长叹一口气,坐在床上。

蓝翎,他去了哪里?

兰陵王府新的一天,完全是一种新气象。

昨夜整个王府少了平日里的寂静阴沉,一派喜气洋洋。全因王府的未来王妃路友儿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释放所有不愿留在王府的男姬,并根据在王府的时间长短进行一系列精神损失费补偿。所有男姬都喜气洋洋,因为他们自由了,还得了应有的补偿。

阳光和煦明媚,前厅门外,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王府信任账房先生汪智达坐于其上,每一个前来领银子的男姬都笑容满面,领了银子得了自由,今日真是个好日子。

“那个…王妃,您还记得我吗?”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刚领完银子,一个少年立于原地,面向桌子旁边亭亭而立的友儿。

友儿点了点头,微笑,声音温柔。“你便是那一夜我在菡萏河遇到的少年,出了府有何打算?”

少年高兴起来,“我要回家,学习,考取功名。”稚嫩清秀的脸上充满阳光的笑容,看向友儿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明的迷恋。汪智达看了一眼,低下头暗暗发笑,为了掩饰笑意,赶忙翻本子找下一个男姬名字,因为他们领了钱,他便要将男姬姓名划掉。

友儿微笑,“好的,祝你马到成功。”

“是,是…王妃,如若将来我考取了功名,定然会报答您。”就要离开了,少年眸子中有深深留恋,自然不是对这王府的,而是对王府女主人的,这是他今生碰见过最为睿智善良的女子。

友儿笑笑,看来这少年还想和她聊天,但是她没时间。“好的,去吧,下一位。”

下一名美貌男子前来,而少年只能被迫离开,一步三回头。友儿忙于下一人的事宜,并未在意,刚刚粗选完伢子们送来的待买下人的王府新管家官可秋,一身白衣翩翩,踱步而来,看着正在忙碌的友儿,微微一笑。

当友儿忙完最后一名男姬后,终于漾开了笑容,因为高兴,不自觉伸了个懒腰,“真是轻松了许多啊。”

旁边如珍珠流玉盘的圆润声音响起,是轻笑,友儿才恍然大悟,这是古代南秦国,她一个女子还是未来王妃这么大庭广众下伸懒腰也实在太不妥了。赶忙脸红的放下手臂,不好意思地笑笑,吐出可爱的粉色小舌头。

轻笑之人正是官可秋,官可秋也为难得的美男子,身材颀长发丝如墨,双眉入髻,目如明珠,“路姑娘,在下已经粗选了一些奴婢,还望路姑娘亲自挑选把关。”

“不用,”友儿笑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你,不过既然用了你便要完全信任你,这些事都由你决定把,我相信你。”官可秋身上的气质不会是假的,就算不是皇亲国戚怕也是下面的富商子弟,那身上的贵气逼人,而不卑不亢双目睿智,一看便是人才,友儿说了几句好话直接将这些事推到他身上,其实她想偷懒…

官可秋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女子,口中喃喃自语,“好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正在这时,宫羽落已经前来,“友儿,还留多少男姬?”

其他在场的人都给宫羽落跪下见礼,友儿则是扑哧一笑,“怎么?心疼了?”

“不是,本王的意思是将他们都送出去,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所有人都震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宫羽落,这其中也包括友儿。友儿夸张的伸出手摸上宫羽落的额头,“王爷,您今天没发烧吧,怎么说胡话?”

宫羽落一把拿开自己额头上友儿的手,随后,那手便一直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手中,任由友儿挣扎,他也死不放开。“就这么定,都放出去,一个不留。”说完便拉着友儿离开。

友儿被宫羽落拉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嘱咐,“官可秋,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能办好,如果有男姬想赖着不走直接卖南风馆,哦不,最低等的男妓馆。”

“是,路姑娘放心吧。”

官可秋的眼睛一扫宫羽落紧紧拉着友儿的手,饱满如女子一般的朱唇勾起。这王府的天,真是变了,因为这个女子。

宫羽落一直将友儿拉到自己房内。

“怎么了?哦对了,虽然你表现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你怎么突然就舍得将男姬送出去了?”

“我…”那些男人已经勾不起他丝毫YU望了,他的眼中、心中全是她,一想到夜夜身边没有她,宫羽落便十分闹心。“我想做一名堂堂正正的王爷,不想被人嘲笑,不想被百官弹劾。”

重重一拍宫羽落的肩膀,因为高兴不小心还用了一些内力,宫羽落一下子被拍得生疼一声惨叫,友儿赶忙上去揉揉又吹吹,“抱歉啊,我刚刚是太兴奋,是不是很疼,没武功真麻烦,怎么一个大男人不练武呢。”后半句话是她嘟囔出的,可惜宫羽落还是听清了。

他一把抓住友儿的手,“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想做个堂堂正正的王爷,让你成为身份地位最为显赫的王妃,让你享受尽荣华富贵,让你接受百姓爱戴,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陪伴我。但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

“你怎么?”友儿抬着头,皱着淡淡小眉,今天的宫羽落怎么有些奇怪,总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难道有什么事吗?

宫羽落一咬牙,猛地将友儿抱住,狠狠吻了下去,千言万语说不出,终化为这一缠绵转侧的吻。

124,试一次

“宫羽落,你放开我,唔…”

宫羽落用这浑身的力气将友儿抱住,猛烈吻着她,他已经忍了整整两天了,那种内心里的狂烈热情无法发泄,也许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发泄出来,也许…这样也不行,也许要用更热烈的方法去发泄。

宫羽落的舌紧紧追逐友儿,友儿左躲右闪,却一再被他抓到,她想说话,自己的脑袋却被他扣住,她用蛮力根本对付不过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但又害怕用内力将他震伤,无可奈何。

宫羽落根本不满足,一个用力便将友儿扑上床上,而他自然是在友儿身上,有了身体的压制,他不在用手紧紧扣住友儿的头,而是不停摸索她。

友儿受不了了,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宫羽落这是吃错了药?丹田内力猛的提起,轰的一声,宫羽落被震开很远。友儿跳起来想踢他一脚,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有武功之人踢上这平日里毫无活动的王爷,怕是他根本吃不消。“宫羽落,你疯了?把所有男姬都送出去就回来发疯?我得罪你了还是怎么的?”

坐在地上的宫羽落一愣,抬起眼睛非常迷茫的盯着友儿,“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我为什么要喜欢这样?”路友儿发疯似得喊,现在她好像很随便的样子,无论是什么男人,都能抱着她亲上两口,难道她就是注定不能又个人主见的人?雪姿…雪姿算了,他是迫不得已,还有那蓝翎,如今又有这宫羽落,她真要疯了!

宫羽落并未动,也未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慢慢蒙上了层氤氲,那氤氲不是泪水,而是一种迷茫,从内心里发出的迷茫,“友儿,难道这些不是你想要的?你给我套上那银环之时不就是想让我改邪归正吗?你让我英明神武,你让我有王爷的样子,难道我这么做…不对吗?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很想冲过去踹他的友儿停住了,她确实像让他学好,却…是另有他意。

她在利用他,利用他这唯一亲王的身份嫌弃朝廷的风波,只要这朝廷动乱了,皇上才不能找宇文怒涛的麻烦,她的出发点却真真不是为这宫羽落着想,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但是此时当她看到宫羽落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上蒙上氤氲时,她心如刀割,因为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成年人,那是一个孩子,他与段修尧、与林清然不同,后两者是年纪不大却心智成熟,但是宫羽落虽然已经成年,但因为太后那有意无意的保护,心智却如孩童一般,他刚刚接受了她的启蒙,知道了好坏,有了善恶之分,如今又迷茫了,那眼中的氤氲便是证据。

“我…”友儿踌躇,她应该怎么解释?

蹲下身子在宫羽落身边,“刚刚是我不对,你疼了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你用武功了。”

宫羽落突然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没关系,你可以打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一滴汗从友儿额头低了下来,条件!?又是条件,为何最近这么多人喜欢和她讲条件?点了点头,“你不会是想要我收你为徒吧。”

宫羽落裂开嘴,露齿一笑,“还是友儿聪明,我正是要你教我武功,我想学武功,我想保护你。”

“…”友儿无语,就宫羽落的小样还能保护她?她的内力是宫羽落练上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不过她应该打击他吗?“练武很累,非常累,还枯燥,你能坚持吗?”希望能吓退他。

宫羽落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能坚持。”氤氲逐渐散去,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友儿从他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带着两分震惊和…八分愧疚。

“好…好孩子,”友儿脸红了,有些无法正视宫羽落的双眼,那双眼十分透明,那是一双从无知到启蒙的双眼,长长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为了我?”

宫羽落点了点头,“当然是为了你,你记得当时你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抛弃了正南王选择了我,我宫羽落对天发誓,我定要尽我所能,我定然不会让你后悔,我要成为比正南王更受爱戴的王爷。友儿,你会帮我,对吗?”

路友儿退缩了,宫羽落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危险,而宇文怒涛越是安全,他应该怎么做?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用了,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在两者之间选一。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路友儿,也许以前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最后还是一咬牙,忍住内心中对自己的嘲讽与作呕,对宫羽落展开了甜美的笑容。“落,你做的很好。”

宫羽落又一下子扑了过来,没吻她,却紧紧抱着她,声音高兴得颤抖,“落!?我喜欢你叫我落,以后你就叫我落可好?”

友儿狠狠一抖,不过随即眼神便坚定了,再一次微笑后,声音再无疑虑,“好,以后你就是我的落。”

宫羽落一把拉来路友儿,眼神直直看着她,那双眼满是喜悦,“接下来呢?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那神情仿佛等待交代作业的孩子,仿佛只要完成了作业便能接受表扬,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路友儿一次次告诉他真理,一次次教他去做,一次次布置作业,当他做好了,友儿便用甜美的微笑表扬他。

路友儿想了一下,“这样,想要做个好王爷,首先要做的便是要了解民间疾苦,而这些你都不知道,我准备去找一家农场,就在明日,我们两人去农场务农怎样?”

“务…农?”宫羽落一惊,“种地!?当一个好王爷和种地有什么关系?”

友儿笑笑,“落,大笨蛋,你想一想,为什么宇文怒涛能得到大家爱戴,是因为他骁勇善战,他能用自己的血肉保护人民,所以人民爱戴他,对吗?”说到这,友儿想到了当年在阿达城上,宇文怒涛偷偷将那致命一箭拔下,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指挥战役,而他也险些因为失血而死,是啊,宇文怒涛就是这么一位王爷,他受到爱戴理所应当。

思念,从心底蔓延,宇文怒涛在友儿心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生死,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男欢女爱。

宫羽落了解的点头,“明白了,我也要找到自己的优点发挥,这样才能受到人民爱戴。”

友儿小小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宫羽落能有这样的觉悟,他真是太聪明了!

赞赏的眼神让宫羽落十分开心,友儿对宫羽落的赞赏流于言表,“你说的没错,就是找到你的优点,你没武功,现在习兵法也晚了一些,不过你可以体谅民间疾苦,首先便是要种地。土地乃民之根本,有了土地才有粮食,有了粮食人们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首先你便要务农!”

宫羽落点点头,“虽然我还是不理解这些,但是友儿说的不会有错,就这么决定了!”

“那今天下午我要除去一趟,在京城郊外找一户农家,明天我们便去务农。”

“我也去。”宫羽落追道。

“不行。”友儿摇了摇头,自然不能让她跟着,她哪认识什么农家,她是要找段修尧与蔡天鹤商量,让他们找一个妥善的农家,“如今府中有大变化,下午怕是有官员前来拜访,王爷在我的故事中应该知道,有些官员就是墙头草随风倒,如今我们兰陵王府有变动,他们自然是要来观望,所以下午你定要在府中,何况也要看着下人们干活不是?”

友儿用最浅显的语言为宫羽落解释,怕说得深了他听不懂。

虽然不想留下,不过既然友儿说了,宫羽落还是露出白牙笑了笑,宫羽落的笑容让整个室内瞬时阳光明媚,他就是这样的阳光少年,与之前的宫羽落不同,他现在的笑容犹如阳光般温暖,有时竟把友儿心中的阴暗照得无从遁形。

“我乖乖留在府中,给我个奖励吧。”宫羽落突然笑得奸诈。

友儿正准备站起身来,奖励?不会要她教他别的吧?这几天太多人想跟着友儿学了。“你说,什么奖励?”

宫羽落慢慢凑近友儿身边,轻轻碰了碰友儿的唇,“吻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