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拒绝吗?友儿无奈,她现在几乎要做到一张朱唇人人尝了。

宫羽落见她表情不善,直觉她就要拒绝,赶忙使出杀手锏,“下午我们一起去吧,官员拜访可以让管家拦回去,堂堂王爷还用不上在家等官员。”

友儿赶忙吻住宫羽落,虽然并未深入,只是单纯的嘴唇碰嘴唇,很快便又分开,没好气,“这样行了吧?”

宫羽落笑嘻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走了,看看那些男姬打发的如何了。”

友儿摇了摇头,这宫羽落就如同小孩一样,与林清然真是全然不一样,林清然是小小的身子经常发出成人的思维和表情。

站起身来跟着宫羽落慢慢走去前院,突然失笑,林清然,估计也长大了吧,还会不会记得她?会不会记得当初自己死活要负责的姑娘。思念如潮水,蚀了她的心,一晃快到半年了,才与林清然分开半年,却因为这一件件措手不及的事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她也变得太多,想必林清然见到她时定然不会习惯吧。

前院,与之前的混乱不同,已经渐渐有了条理,可见新上任的管家官可秋较之蓝翎丝毫不差。

“见过王爷,见过路姑娘。”见两人前来,官可秋前来见礼,但从始自终,他都未称呼友儿为王妃,毕竟与宫羽落并未正式成亲,如今叫王妃舒适不妥,尊敬称呼一声路姑娘,可见他的不卑不亢,这些,都是友儿赞赏的。

宫羽落点了点头,皇家的威仪与尊贵从周身散发出来。“男姬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所有男姬都已出府。”

“难道就没有赖着不走的?”友儿好奇的问。

官可秋笑笑,用钦佩的眼光看向路友儿,“路姑娘早就断了他们后路了,他们怎么会不走?”想想可笑,他官可秋当年也是男姬之一,只不过因为他的坚持,宫羽落也不喜勉强人,于是便没被近身,他早就鄙夷那些为了荣华富贵没了男儿本色的男子了。

宫羽落好奇看了友儿一眼,“断后路?何时断的,我怎么不知道?”

“会王爷,路姑娘是分三次断了男姬们的后路。首先,她穿着暴露在王府到处游走,最后入了王爷房内,伺候王爷便夜夜宠幸路姑娘。”官可秋看了一眼路友儿,眼中含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给别人看的,因为只有招摇的时候才穿着暴露,而平时她的穿着都得体低调,也只有那些眼光肤浅的男子才看不透吧。

宫羽落的兴趣被点燃,“然后呢?”

“那一日菡萏河的美男出浴图,当时众多男姬围住王爷,而后王爷便昏倒,路姑娘打发了男姬们回去,随后在男姬中间便开始盛传王爷有了内疾,想必这也是姑娘的手段吧,这是其二。”

“内疾?”宫羽落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看向路友儿,想发火却又舍不得,“路友儿,本王今夜便让你知道,本王有没有内疾!”

路友儿不顾形象,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没错,呵呵…确实是我做的,只不过官可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对女主子可不对哦,何况我还是你师父,不过,你一提菡萏河我道想起来了,当时你官可秋也在其中吧,我路友儿的记忆超人,只要一眼便能永远记在脑海,当时你在西侧位置上,虽然身上穿着里衣,但因为河水湿透,与没穿一样,身子都被我看光了,对了,官可秋你身材不错。”说完,又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结果便是宫羽落气哄哄地瞪着路友儿,而官可秋则是红着脸,他…被她看了?

宫羽落拿路友儿没办法,只能干咳两声,“官管家,那其三呢?”

官可秋也咳了两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过脸孔还是通红,“王爷还记得当时您拉着路姑娘入内,路姑娘回头喊了什么吗?她喊的是如若有人赖在王府不走,便买到最低劣的小倌馆,如今男姬们都知道路姑娘受宠,王爷有内疾,何况还给她们大笔银子,她们自然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赶忙收拾东西,第一时间都走了。”

“行了行了,话已经说完了,你未来主子的短已经揭完了,你满意了?我们去看看新购置来的下人吧。”友儿出声来了个结尾,这官可秋真是目光如炬,竟然被他发现了。

官可秋看向友儿目光中,钦佩之情越来越多,这个路友儿果然了得,只用三步便彻底将难缠的男姬赶走,并在短短几日内受了断袖王爷的心,真是世间奇女子!如若今生有如此佳人陪伴,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可惜自己是没机会,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女子,希望兰陵王可以给她幸福吧。

几人进入正厅,而官可秋则是将选出来买下的五十名男女下人带来上来。

友儿感觉到宫羽落看到丫鬟时,那浑身僵硬,笑了一笑,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当一个好王爷,首先也要男女平等共同待遇哦,努力克服自己。”

被她一说,宫羽落只要咬了咬牙,点了点头,“知道了。”

友儿抓住了他的手,而在友儿温暖小手的安抚下,宫羽落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了,不再那么僵硬。

“官管家,之前的下人留下来多少人?”友儿出声询问。

“回路姑娘,之前的下人只留下来十余人,加上这五十人,与我和账房汪智达,此时王府下人一共六十八人,如若不够,明日再叫伢子来。”

友儿挥了挥手,“够了,可以了。”而后,声音又提高几许,“这里是王府,不是普通家族院子,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而且是终身卖身契,如若随意将王府内的消息传到外面去,一旦发现,乱棍打死,无论男女,听清楚了吗?”

“是,路姑娘。”下人们齐声回答。

友儿点了点头,自己不会做这些下马威的时,吓一下就够了,转头,“王爷,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宫羽落摇了摇头,“全听友儿的。”

“好,接下来就要劳烦官管家了。”说完转向宫羽落,小声的说,“王爷,那我便出府了,天黑之前定然回来。”

宫羽落很不舍,最后还是咬牙放了友儿离去,友儿便是在宫羽落的恋恋不舍中走到正门,在守门下人与侍卫的见礼下,大大方方的迈过门槛,走出门外。这是第一次,友儿从王府正门出来,不用翻墙,稍微还有一些不习惯。

不过到底是去找段修尧还是去找蔡天鹤呢?

不知不觉,友儿又走到了那岔路口,向东,便是蔡天鹤,向西,便是段修尧。

如若是往常,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蔡天鹤,但是一想到之前的段修尧…她有犹豫了,一跺脚,男人太多原来也麻烦,最后咬牙还是找了蔡天鹤。

又是那熟悉的院墙,熟悉的大树,友儿一个纵身跳了上去,看到蔡天鹤的房门和书房门都紧闭,难道没在家?他所在的院子毫无一人,友儿飞身下去,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再敲了敲了书房的门,还是没人。

长长舒一口气,原来真没在家,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蔡天鹤不在家,他去找段修尧心中就舒服了很多,最起码对蔡天鹤不会太为愧疚。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原来段修尧也不在家…

友儿懊恼,如果这古代有移动电话就好了,就不会这样折腾自己不值钱的狗腿了。友儿一边走着一边抱怨,还好自己有内力,不会像一般姑娘家那样走走便累,如若这是在现代,跨区地跑,早就累趴下了,但有内力的自己还是精力充沛,实在不可思议。

当友儿回到王府之时,天已经蒙蒙黑,就算是内力深厚,在人前也不敢用轻功,只能用两条腿一前一后的走,这样走下来,也十分疲惫。她去了哪?自然去城郊找了户还算不错的人家,交了一些钱,弄一个“实习基地”,仅此而已。

“友儿你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还未到主屋,宫羽落便直接冲了出来,见到友儿就如同在家呆了一天的小狗见到主人一般,透明的狗尾巴摇得欢实。

友儿很累,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一条毛茸茸的黑毛大狗向自己冲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狗头,“是啊,真的很累。”就这么用两条腿走到了东北官员住宅区找蔡天鹤,未果;又用这两条腿走到了西北商户住宅区找段修尧,也未果;无可奈何只好到城郊自己联系农户,却在即将出城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为何没雇一辆马车,但是为时已晚,已过了城内驿站,而城门附近也已经没了马车,于是只能继续用两条腿一家一家的联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农家,两个儿子都在京城做工,留下勤劳的老夫妻俩伺候一片肥沃的田地,房子也是新盖的,干净利索,地点也离京城不远,这正是友儿最理想的学农之地,于是给了二两银子做定金,只等明日她带宫羽落前去。

最悲催的是归来之时,竟然也没有马车,友儿一边拖着疲惫的双腿边走边指天骂了很久,因为太累走得太慢误了脚程,差点连关城门都赶上。

回到王府竟然感觉到了归属感,仿佛王府是她家一般。

对了,对面还冲过来一条摇着尾巴大黑狗…路友儿累得已经快有幻觉了,今天的脚程怕是同绕着北京走一圈差不多,这大狗,还真是可爱!友儿伸手摸了摸狗头,嗯,这狗毛也够柔软顺滑,没有宠物狗身上的腥臭,相反还有一点点淡香,这淡香是一种类似熏香与男子体香的混合味…真是晕了,晕了,已经累得出幻觉了,她在乱想什么?

宫羽落目瞪口呆!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人敢…摸他的头!

别说皇上,就连皇子的头也是至高无上的,连自己母后都不能触碰,这大胆的路友儿竟然敢摸他的头!?不光摸,还揉了一揉,最后还顺着发丝抚弄两下,现在还…用手指抓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发火,却就是发不出火,他喜欢友儿这样摸着,让他知道友儿是在意他的,如果他是她的唯一,那他尊贵的头可以天天让她摸,当然,只能在房间里关上门摸,这要是被人看见,尤其那些多事的文武百官,怕是他也保不住友儿。

友儿摇摇晃晃,宫羽落很担心,终于,友儿一下子扑到在他身上。

宫羽落无奈,将他打横抱起,却发现…很吃力…

闭眼稍微小憩一下,友儿恢复了一点神智,她早间从王府出去到现在已经彻底天黑,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虽然此时已经七月末快到八月,但是天气还是炎热非常,而这古代衣服又是一层接一层,她没中暑昏倒在路上已经万幸,还好一直坚持回了王府。

“我是不是很重?”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两只手臂微微颤抖,友儿的头轻轻搁在宫羽落的胸膛上轻轻问着,樱桃小口已经干涸,喉间甜腥,嗓子仿佛被粗石磨过一般。

“不…不重。”这个词语,是宫羽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虽然身材高大结实,其实从小便缺少运动,抱着一个女子也十分吃力,起初全凭一口志气抱起,现在抱住了才知道有多吃力,随后,不止是胳膊发抖,每走一步,连腿肚子也抖得厉害。

友儿翻了白眼,看了上方宫羽落那白净俊美的容颜,刚想出口嘲讽一下,却发现从下向上看他的脸真真是一种享受啊,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如此浓密卷翘,怕是与现代女性的假睫毛效果差不多,还有那鼻子,鼻尖尖尖,两颗完美的鼻孔如苹果核一样对称趴在两侧,红润的嘴唇微微上翘,突然看到他那凸起的喉节不自然的上下动了几下,猜想一下,应该就是宫羽落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放我下来吧。”友儿轻笑着出声。

“不…我可以!”又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不敢多说话,怕一下子卸了力气。

友儿又笑了,这宫羽落实在太可爱了,如同孩子一般。“放我下来吧,你平日里很少运动,一旦这样上了筋肉,明日我们便不能去务农了。”

赶忙放下友儿,宫羽落申请有一丝兴奋,“务农?真的要去吗?”

友儿体力稍微恢复了下,“自然,昨日不是给你将了吗,农,才是民之根本,只有知道了百姓靠什么过活靠什么吃饭,才能真正想民所想,忧民所忧。”

“好,我都听你的,”宫羽落欢快的笑着,“友儿,这边,你去哪?”

见路友儿想转弯,宫羽落赶忙一把拉住她。路友儿想去的地方是之前蓝翎分给她的小木屋,而宫羽落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王府主屋主卧。

“我们都分头休息吧,明早我来找你。”友儿十分疲惫,今夜不想沐浴了,只想趴在床上。

“那怎么行,你是未来王妃自然要和…和我睡在一起,不许回那个木屋了,因为我已经叫人拆了。”

友儿白了他一眼,“别骗我了,上一次你说拆也没拆,一会我真应该再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就叫——狼来了。”

“友儿的故事我自然要听,虽然这故事名字是在怪异,不过那木屋我真拆了!之前不敢拆是因为那屋子是蓝翎盖得,现在蓝翎都走了,还谁敢拦我。”说完,孩子气的扬起下巴,洋洋得意。

“真拆了?”友儿愣住了,小心翼翼问着。

“真拆了。”斩钉截铁。

“当真?”

“千真万确。”

“oh,shit!”

“些特?什么意思?”

“你不用知道…”

结果?自然是两人又回到主卧,宫羽落下了命令,下人们赶忙搬来木桶,盛满热水。

“友儿,洗了澡后再休息如何?”宫羽落小心翼翼问着,因为他心绪,他眼中有一丝暧昧不明的的眼神,可以友儿没看到,也没精力去看她,她此时连满是尘土的衣服都不想脱直接在床上睡死过去。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沐浴!脏死了!”宫羽落将友儿拽了下来,不沐浴怎么行,他是有洁癖,何况他一会想…

友儿只觉得自己的右脚被人抓住,身子一滑便被拖下大床,赶忙双手捂面以防自己脸受伤,“宫羽落你疯了?”

“今天必须沐浴!”

友儿无语,艰难的爬了起来,为什么今天的宫羽落这么怪,怎么就如此坚持让她沐浴?无奈,只能一咬牙坐了起来,挣扎着到桌旁喝了些温茶,嘴唇重新湿润,面色也红润了些,觉得体力也恢复了大半。

“长叹一口气,好,我沐浴,那王爷你去安排宵夜吧,我午膳便没吃了。”

宫羽落透明的狗尾巴再次摇起,赶忙走到门口叫来下人送宵夜,吩咐完又屁颠颠的回来在友儿身边,看样子仿佛想帮她脱衣服。

友儿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里室,这南秦国有钱人家的房子都在房屋深处弄了一个小隔断,成为里室,想必这便是日常用来换衣服沐浴的地方,这样设计的好处便是即便有人误闯也不至于春光乍现,想必中国古代的那种屏风还要保险一些。

友儿回头奇怪的看着宫羽落,“你跟进来干什么?”

宫羽落毛茸茸的狗尾巴使劲摇着,恨不得伸出舌头来,“帮…帮你沐浴。”

友儿一翻白眼,“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一说?”

“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早晚的事,再说你把我看光了,难道不让我看?”宫羽落想到那时候自己脱光光让她弄那个银环便异常气愤。

友儿扑哧笑了出来,当时自己确实过分的很,现在看到宫羽落无辜的大眼睛就觉得有些内疚,“你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让我看一看能怎样,要学会大度,学会包容,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知道吗?”

宫羽落一瞪眼,“我不管什么乃大乃小,我要看!”

友儿也一瞪眼,一声狂吼。“出去!”

结果?

自然是宫羽落灰溜溜地出来了,连那时刻摇着的尾巴也耷拉下来,在地上拖着走。无力坐在桌上,用下巴支着胳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时不时向里室扫去,闻着宵夜的菜香却丝毫没有食欲,因为他的心不在此处,早就飘到了里室。

沐浴过后,友儿浑身舒畅,再用了一些精美的宵夜,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疲惫了,可是身上乏得很。

官可秋挑选出来的丫鬟果然都手脚麻利,紧紧一下午的培训,便坐得有模有样,饭后,很快便将桌子收拾干净。

友儿洗漱完爬上大床,第一次发现宫羽落的床如此舒适,将头枕在冰凉的玉枕上,也第一次没再怀念现代的羽绒枕,原来享受就是如此简单,累过了随后躺着就如同天下的享受一般,眼睛一合,便要进入梦乡。

淡淡小眉皱起,怎么觉得自己脸上扑面温温热热的香气,这是什么?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柔软的唇便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她的。

梦的睁眼,看见一张放大了的俊美容颜,“宫羽落,你疯了?你男女通吃了?”

急忙后退,一直退到大床的边缘,隐隐提起内力,如若这宫羽落来强的,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宫羽落没武功,不过是为从小傍身,自然知道友儿提了内力,男女通吃?他面上一红。“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试试,友儿…”他目光定定地看向她,“友儿,难道你不需要一个男人?”

“咳咳…”劳累一天,终于在晚间咳嗽出来,“那个…宫羽落,你冷静一下,不是我不需要,是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我们刚认识不久不是吗?这种事情要有阶段性,一步一步的,现在我们刚刚…熟了,但还没到行房事的时候。”

宫羽落一下子冲了过去,直逼友儿面门,“不知为什么,上次你给我找的男姬,我十分反感,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就一次…”

125,试验(加小更)

“不知为什么,上次你给我找的男姬,我十分反感,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就一次…”

俊美的容颜,哀婉的表情,一双深邃又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盯着路友儿,她能感觉他身上翻滚的热气,能感受到此时室内氤氲升腾的气息,带有节奏性扑向她面孔的是他混杂了男性气息与皇室熏香混杂的香气,那香气有着莫名催情的作用。

因为那气息代表着身份、权利、地位,如若是普通女子怕是万万抵抗不住这种诱惑,因为只要从了面前这俊美男子,就代表着步入了那尊贵又神秘的皇室。

“让我试一下,好吗?”那声音带着无限蛊惑与迷离,挺直的鼻梁下那双精致唇瓣微微开启,可看到其中雪白的牙齿。双唇随着呼吸微微开合,可见主人心情的忐忑,如若心跳有声音,怕这室内已经被敲鼓声充满了吧。

“我…我把所有男姬都送走了,以后再也不要了,这个王府只有你,我…我不敢肯定我真的喜欢女子能接受女子,但是友儿你不同,你在我心中只是路友儿,独一无二的路友儿,如果我真的不行…”宫羽落脸色通红,因为情YU的高涨连眼圈也发红,嘴唇微微颤抖,随着他唇齿的启合隐隐可见粉色的舌。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陶醉什么?怎么看着宫羽落这…断袖,她竟然有种陶醉的感觉,他们姓宫的怎么全是美人,连这个不学无术的王爷也是如此俊美!?路友儿,你别瞎想了!

友儿内心中强烈谴责自己,猛的甩了甩头想将这尴尬的想法抛弃。

她甩头的动作看在宫羽落心中那是无比紧张,他以为她在摇头,急得眼圈更红了,他觉得自己这整整二十年从未有今日这般紧张过,甚至…甚至比当年追求蔡天鹤的感觉还要紧张几百倍,不对,是几千倍。

当年犹记蔡天鹤怒逃京城,他心中也难受,不过那种难受转日便好了,看到众多男姬们,他又可以和他们玩耍了,但对友儿不是,只要想到友儿拒绝她,想到友儿…一声惊雷在心中炸开,他记得曾经有一日友儿浑身淤青被他看到,那是他们准备入宫的前一日,她说他去了南风馆…

“友儿,你别拒绝我好吗,我发誓我一定会努力,我…我虽然没…有过女子,不过我会努力,刚刚我说的话都作废,我一定努力,给我个机会好吗?让我试一次。”宫羽落哀求的声音委婉,让友儿心中很不舒服。

不舒服归不舒服,友儿心中还是毫无动摇,“王爷,您听我说,您想想,您喜欢的是男子,想想蔡天鹤。”蔡天鹤,你原谅我吧,此时的情况只能把你卖出去,实在不行,你再逃到轩辕城好了。

友儿在心中给蔡天鹤郑重其事的道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解围牺牲个男人又如何,别说这般情况,如若蔡天鹤再次,估计友儿会毫不犹豫地将蔡天鹤直接推给宫羽落。

刚想到这,友儿内心又谴责自己,曾几何时她竟然也学得这么自私了?

京城东北宅院,正在手执书卷阅读的蔡天鹤无故打了几个喷嚏。

“蔡天鹤?”宫羽落一愣,原来友儿也知道他曾经追求过蔡天鹤?脸上通红,满面的悔意,他当年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中会出现友儿,不然他万万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的名誉,虽然他的名誉本来就没多少。“友儿,你听我解释,蔡天鹤…那是个误会,我根本不认识蔡天鹤,不对,见过,见过几次,在宫中宴席上见过,但是绝对和他不熟。”宫羽落慌张的解释,扯着自己平生以来第一次的谎话,殊不知在外人眼中,这谎话就如同五岁孩童一般。

友儿噗呲乐了,如果蔡天鹤听到宫羽落说这样的话,搞不好就感激涕零了。

“王爷,其实您现在是个错觉,您觉得对我有好感,我们是好朋友,你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伙伴,是朋友,但是我们不是情人,其实你喜欢的还是男子。”友儿耐心解释着。

宫羽落白玉修长的指头伸出,“一次,就让我试一次好吗?说真的,我也搞不懂自己对你的想法,我发誓一定会努力,我会努力接受女子,那样以后你就不用去南风馆了…”一想到友儿身上淤青地从南风馆回来,宫羽落心中的怒火就无法发泄出。

噗,南风馆!?

友儿差点笑出来,他的记性也不错嘛,还记得那南风馆的事,连她都忘了,其实当初她哪是去了南风馆,明明去找段修尧。

长叹一口气,“王爷,天色不早了,我去旁屋休息,你早些安歇,明日早晨我们便要去郊外的农户家,一切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宫羽落一把抱住友儿,“不行不行,今天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在这。”

友儿翻了白眼,“王爷,你想想众多男姬,放心,虽然男姬们送出去了,等事情稳定了我再给你弄写绝色的回来,就这么定了。”

友儿浑身疲惫,根本使不出力气,不过还是努力翻身下床,宫羽落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她重新抱上床,友儿一下子扑到床上,刚想爬起来就觉得宫羽落一下子压在她身上,随后,温热密集的吻便洒在了友儿的后颈上。

一种舒服又难受的感觉在后颈直接传遍全身,友儿目光一顿,意思狠戾从眸子中一闪而逝,看来她也只能将他打晕了再说。

“你…你不能打我。”宫羽落的声音猛地想起。

友儿无语,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了?连宫羽落也能发现。其实并非宫羽落发现,而是他想起友儿总将他打晕,他提前说出来罢了,至于为何他说出来正好是友儿所想的时候,那纯属巧合。

友儿心头窘迫,竟然被他发现了,无奈的转身,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宫羽落,你不是断袖吗?”平日里说话还委婉些,今天已经懒得委婉了。

宫羽落面色难看,最后还是微微点头,“是,我喜欢男子,但是友儿你不同,你不是女子,不对,你不是普通女子。”

友儿想了一下,摸了下他,“但是你根本没反应不是?”

友儿敢肯定宫羽落是断袖,如若是普通男子,此时早已有了反应,但是他却…

“让我试一次好吗?就一次!”宫羽落苦苦哀求,“你说的话我都听了,你让我去英明神武,我去了,你让我穿什么衣服,我穿了,你骗我脱光衣服,我也脱了,你也看了,我对你丝毫没有秘密和隐瞒,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为何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会!”

看着记得眼圈通红的宫羽落,不得不说,路友儿心软了,是啊,自从他们认识,她便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而他则是…一次次听从她,一次次上她的当。

“嗯…好…”友儿从喉咙间逼出了两个字,她怕自己后悔,理智告诉她,这是她应该做的。

宫羽落听到友儿的话后,异常兴奋,浑身忍不住颤抖,小心将自己的唇慢慢覆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怕将她弄得不舒服了,怕她反悔了。其实外人不知的是,宫羽落的男姬甚多,其实几乎很少有些什么,尤其是亲吻,他从未亲吻过外人。更多的他将这些男姬们当做玩伴,每日陪着他玩耍罢了。

那温热又带冰凉的唇覆盖在友儿的唇上,友儿后背一僵,心中暗骂,人家宫羽落还没什么样了,她怎么就有如此反应!?

宫羽落慢慢伸出舌头,一点点试探前进,寻找着她的舌,欲与之交缠,一旦碰到,又有些退缩,最后也是试探着触碰。

友儿闭着眼,算了,让他试吧,反正他也是断袖,不喜欢女子,试完了死了心了以后便不会因此事纠缠了,一劳永逸也不错。但暖香在怀,她是否也可以享受一下?

突然的想法让友儿自己鄙视自己,她怎么能变成这样?谴责!十分谴责!心中谴责,但已经回应了宫羽落,反客为主,品尝着宫羽落,不得不说,他还真是美味。口中甘甜犹如幽潭,清清爽爽别有滋味。

伸出手轻轻扣在他的头上,他的发丝异常顺滑,又长又直却不会打结开叉,如若在现代是拍摄广告的不二人选,令作为女人的路友儿心中也暗暗嫉妒。

宫羽落的眉头微微皱起,呼吸开始沉重,唇舌更加卖力,他将微微坐起的友儿轻轻放在床上,口舌已经不满足于此处,慢慢下滑,吻上她的嫩颊,吻上她小巧的下巴。

友儿只觉得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他褪了大半,不大一会,衣衫已经全部褪下,而他的吻还未曾停止,一直向下。

突然,友儿大窘,“宫羽落,你在亲哪里?”

宫羽落抬起头,大眼非常无辜,面色潮红,那是情YU的红,在灯烛光下,他才是最为诱人的一个,那粉嫩的唇瓣湿湿润润的饱满,如待人采摘的果实。“我想让你舒服…”那语调也十分无辜。

“…”友儿赶忙将自己双腿收拢,浑身羞红,怒道,“别太过分!”

宫羽落刚刚半趴在床沿,也跟着上床了,抱住友儿,“我…我…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了,只要友儿不喜欢的,我以后再也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