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庞一丝冷笑,刚见面就想收买他?笑话!以为他赵庞没见过世面这么容易就被人收买?他倒要看看这段修尧给他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将此物摔在他脸上。

段修尧引领者赵庞来到穿过偌大的长廊来到一处别致的房间中,房间外早有数名下人再次等候,见两人前来,下人们皆进入房内。

“赵太师,请。”段修尧一伸手。

“段公子,请。”赵庞也一伸手,不过那面上皆是冷笑。

两人入内,若放很大,之间一红色地毯的高台并无他物,赵庞疑问地看了段修尧一眼,“这是?”

段修尧一拍手,等候在一旁的下人蹲下身去,将那台子上的红色地毯一掀。顿时,整个房间皆是金色!

这哪是什么台子啊,这明明就是做金山,之间整个房间里堆的都是金子!金灿灿的金子!

赵庞已经不知说什么了,目瞪口呆,一双老眼瞪得如要滚下珠来。这一屋子的金子,怕是最少要有…五百万两…五百万两黄金啊…就是盖在上面那巨型地毯掀开也要数人同时掀起…就算是要将这些金子搬回家,只怕也要几十辆马车…

段修尧冷冷瞥着目瞪口呆的赵庞,心中暗笑。

世上无人能禁得住诱惑,只看这诱惑够不够大罢了。

“这…这些都是…给我的…?”赵太师逐渐恢复了理智,僵硬着脖子转过头来,他太震撼了,五百万两黄金啊,及时再国库中,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别说他在官位上狠狠的捞,再捞上二十年恐怕也捞不出这些。“段公子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助你得到路友儿,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说道这赵庞的眼中闪过贪婪。

段修尧微微一笑,“非也。”

赵庞一愣,心中恼怒,这段修尧在耍他?“段公子,你这是何意?”

段修尧笑笑,“我想得到路友儿,自有谢礼,这些刚刚段某说过了,只是一点点见面礼而已。”

赵庞大惊,见面礼…五百万两黄金…不愧是京城首富,不对,是南秦国首富,搞不好是这四国最富之人,不愧是段修尧!

不过…“段公子,这路友儿值得你这么做吗?”他只知道路友儿手上有火炮的配方,如若是国君或者将军要这路友儿,他不会奇怪,不过段修尧为一商人,为何要路友儿?

段修尧笑了,“我段修尧就是喜欢收集奇珍异宝,能让断袖王爷兰陵王回心转意的女人,难道不是这时间难得之宝吗?”

段修尧的脸在灯烛光下忽明忽暗亦正亦邪,一时间让赵庞捉摸不透。

“赵太师还犹豫什么,我抢了兰陵王的女人,这不是…大快人心吗?”说完,发出一种奇异的笑。

赵庞如想到了什么时候,手指着段修尧哈哈大笑,而段修尧则是在旁微笑着,目光中的神色越加复杂。

在宫中度过了两日,活活如度过两年。

友儿越来越清瘦,食不下咽,即便是勉强吃了下去也马上吐出来,友儿之前甚至以为自己怀孕了,赶忙请雪姿查看,却知,只是因为气血瘀堵,于是便除了吃清淡的饭菜也只能以汤药调养。

为何这两日路友儿笔直往常更加难受?只因这两日正是兰陵王宫羽落被秘密押送回京的时期。今日的友儿更加坐立不安,整整一日,从起床来时,便在地上不停走动,根本无法坐下来,又不敢出门。

终于,门扉被推开,雪姿入内,将宫女屏退。

“友儿,宫羽落已经被押送回了兰陵王府。”

路友儿心中一顿,感觉自己的心脏刚刚还猛烈跳动如今却突然一动不动。“他…回来了…”她喃喃自语,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之前性格软弱武功不强,却从不曾如现在一般爱哭,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如此爱哭。

雪姿心中抽痛,不过却也怜悯,“宫羽落回来了,在王府中被软禁。”

友儿突然抓住雪姿的手,双眼睁得很大,紧紧盯着雪姿的眼,“帮我…求求你…帮我…我想见他…”

雪姿看着友儿,伸手慢慢抚上她已经瘦得无肉的脸颊,“友儿,如若有一日我雪姿遭受磨难,你会不会这样去帮我?”

友儿使劲地点头,“会的,会的,我路友儿即便是豁出性命也会帮你。”

雪姿失笑,“是因为感恩?”

友儿想了一下,垂下了头,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许久,缓缓抬头,双眼直视她的眼,神色异常认真,面上只有诚恳二字,“不,不是因为你帮我,我才帮你。我帮你是因为你是雪姿,仅此而已。”

“因为我是我?”雪姿自言自语,愣住无法回神。

友儿点头,“是的,雪姿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独特的位置,这个位置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但…就是很独特。”雪姿对她来说到底以为着什么,她不知道,是朋友是知己?是女人是男人?还是…爱人?

雪姿突然笑了出来,“友儿,就凭你这句话,我帮你。”

是夜,两道黑影从宫中飞了出来直奔东边方向。

“友儿,再向前便是兰陵王府,蓝翎王府的侍卫定然不比宫中侍卫巡逻的严密,你自己前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要控制好时间,天亮之前定要回来。”两人皆是黑衣蒙面,说话之人是雪姿。

“知道了。”友儿点了点头便运起那不亚于雪姿的轻功飞身而去,一身窈窕瞬时融入黑色的夜幕。

当友儿看到蓝翎王府时,鼻子酸了,这哪还是哪温馨精致的王府?已经活脱脱变了兵营。火把大亮,众多全身铠甲的兵士不停巡逻,仿佛王府内关押的是什么要犯似的,最次也是个武林高手,其实关押的只是一个毫无武功的男子。

院子太亮无法成功入内,友儿运起内力,瞬时,狂风怒作,稍弱一些的火把瞬时熄灭,大惊,“哪来的风?”“怎么突然刮起风了?”

就在人们杂乱之时,友儿已经瞬时潜入主宅…那熟悉的住宅,此时却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屋里并未开灯,但友儿却知在床上躺着的宫羽落并未睡着,因为那呼吸时重时浅,一看便是在想心事,这些心事怕是让她如此心情起伏吧。外面已经逐渐平息,友儿一下子扑上了床,就在宫羽落要喊之时,友儿已用唇死死堵住他的口。

桃花香气逼人,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谁,宫羽落大喜。

友儿压在宫羽落的身上狂热的吻着他,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疯狂,她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犹如发泄一般,而后又钻入他的口中,与他交缠着。

“友儿…”宫羽落欲说什么。

“我想你…我爱你…”

133,二次赐婚

虽为黑夜,兰陵王府却亮如白昼,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士,到处都是火光。

“真邪门,怎么好好的一阵狂风?”

“别多想了,这是老天爷也困了,打了哈欠,哈哈。”

很快,大风之事便慢慢平息,气氛又回归到之前那般肃然,兵士们继续巡逻着,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过。

屋里并未点燃灯烛,不过却明显有两人,因为那衣物间摩擦声与沉重的呼吸声交缠,一时间暧昧的氤氲四散。

宫羽落正躺在床上思考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突然听见外面有慌乱,而后便觉得有人进入了室内,他想喊,还未喊就觉得被人强吻。宫羽落内心稍稍有些慌张,没有权势在身没有暗卫保护,毫无武功的他突然十分不安。

一缕幽香钻入鼻,是桃花香,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谁,那人的名字时刻在他脑海中缭绕,时刻在他嘴边盘旋——路友儿。

友儿压在宫羽落的身上狂热的吻着他,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疯狂,她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犹如发泄一般,而后又钻入他的口中,与他交缠着。她知道宫羽落想说什么,几次挣扎,不过她却不忍心打断,她现在确实在发泄,发泄这几日在宫中的自责和思念,她后悔,她恨不得杀了当初的自己,为何要做那落井下石的事?为何要陷害宫羽落!?

她真的不知道宫羽落是如此…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和当初的断袖王爷能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宫羽落已经被软禁了,她该怎么办?

眼泪不停的流,流满了她的面也低落在他的面,泪水入口,两人同时感觉到咸涩。

“友儿…”宫羽落欲说什么。

“我想你…我爱你…”友儿喃喃着,声音不大却打断了宫羽落,宫羽落大喜,友儿喜欢他!?友儿真喜欢他!?太好了太棒了,这是他生平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刻,比得到稀世珍宝还开心,比前几日被百姓簇拥还开心。一种想法突然在宫羽落脑海中如烟花一般砸开,一瞬间将一直朦胧的思维彻底照亮。

他知道了,无论是为百姓做好事还是学习,起初他只是因为好玩而为,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每做完一件事友儿都十分开心,而友儿开心他也开心,于是,接下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友儿开心。

为了能多见到她的笑颜,为了她对着自己的微笑。

他喜欢这几个月来的生活,每日白天便听从友儿的在书房中看书习字,有时便带着友儿到城外体察民情,他可以喜欢做那些用友儿的话是利国利民的事,只要她开心。夜里,便怀抱这友儿听她将那些饱有寓意的故事,虽然她不喜欢这种姿势不过在他半硬半强的威逼下还是成功抱住了她。

他觉得友儿渐渐喜欢他了,却又不敢肯定,如若不喜欢,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无论什么事都要为他考虑?如若喜欢,却也说不通,为什么夜夜他主动邀欢她却一再拒绝。

他吻过她,次数很少,要么是他想尽各种方法威胁,要么就偷香,今天友儿主动吻他…是第一次。

宫羽落平躺在床上接受友儿的热情,那吻如火一般炙热恨不得融化两人。

“我爱你。”友儿双手支起身子定定看着身下的男子,外面的火光透过窗纸入内,屋中没点灯烛…

没点灯烛!?

她才想起来宫羽落明明怕黑,为何没点灯烛!?

“落,为何不点灯?”她出口询问。

宫羽落笑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淡淡吐出,“他们不让。”他指的是外面看守他的将领。

友儿皱眉,“为何?点灯烛碍着他们什么事,为什么不让点?”

之前的宫羽落一指在床上隐忍颤抖,如今友儿在身侧,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伸手轻轻搂住友儿腰身,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他喜欢这种姿势,虽然她武功高强,不过他是男人,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懦弱胆小,他要保护她。所以一直以来他根本不想提这件事,觉得怕黑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说啊,为什么?”友儿愤怒,不顾宫羽落的手硬生生抬头。

宫羽落苦笑,心中却无比感动,因为他知道友儿是真心关心他,“王府有人被买通,告诉了他们我怕黑,所以他们可以收回了所有灯烛,因为那将领是…赵庞的人。”

“赵庞?”友儿喃喃重复了一遍,马上恍然大悟,是她在御书房外碰见的清瘦的老头,就是那胖子恶棍的父亲,权倾朝野的赵太师!?这诡异的石碑事定然是那赵庞干的,他想报复!深深叹了口气,不用多想也知道,赵庞手下的人定然是想折磨宫羽落…

宫羽落笑笑,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很丢人,什么事都要依靠友儿,无论是学还是做。

“对不起,我来晚了。”友儿看着宫羽落,心中愧疚,将自己脸颊紧紧贴在他的面上,泪水流淌。

宫羽落抱紧友儿,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如此沧桑。

闻着那熟悉的气味,友儿心中突然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将她燃烧,她想说出来一切,却有无法说出来,既害怕宫羽落恼羞成怒又害怕这事最终传到皇上耳朵里,那样所有的人都完了!她死了不要紧,那样宇文怒涛、段修尧都要死,怕是蔡天鹤也会受到牵连,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再无回头路了。

友儿想起之前在御书房里对皇上所说的话,那些话既是对他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此时她能做的就是保护住宫羽落,补偿他,用她的一生补偿他。

突然如想到什么似的,友儿抬起头,直视宫羽落纯净的双眼。“如若我说,要你和我浪迹江湖,你去吗?抛弃这些荣华富贵,以后你就不再是兰陵王了,你和我走吗?”友儿突然十分紧张,他开始担心宫羽落的回答,毕竟他们认识也不到五个月,五个月就让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抛弃所有,她没有信心。

宫羽落轻笑,外面闪烁的火光照进室内,让黑暗的屋子时明时暗,宫羽落的双眼也被这光芒照得闪烁,异常动人。“无论友儿你走到哪,我都想去,只要和友儿在一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没了这兰陵王的身份,以后便做不得太多事了,那样…友儿还会喜欢我吗?”宫羽落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也不能怪他,最早两人认识,就算他什么也不懂,也是知道路友儿在敷衍他,而自从他开始为民办事,友儿才真正对他绽放笑容,所以他才这么拼命的为民做事,到最后,目的也已经完全变为为了路友儿。

路友儿轻笑,“笨蛋,喜欢,永远喜欢,宫羽落,无论你贵为王爷还是贬为庶民,我都喜欢你。只是,为了我,你丢了这些荣华富贵…值吗?”

宫羽落绽放出孩子一般的笑容,那笑容甚至比阳光还是灿烂,他没回答她,只是伸手拉住了友儿,将自己的唇送上,用温柔又带着火热的吻回答了她。

友儿积极回应着她,用自己的热情和爱,两人口齿交融难舍难分,这片火热温暖了冰凉的屋子,化开了冬日的冰雪。原本冰冷渗人,无一火盆的屋子仿佛随即升温。

两人已经忘了屋外行走的士兵,仿佛已经看不到闪烁跳跃的火把,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友儿知道他已经有了反应,但是她不发话,他便不会动手动脚。离开了他的唇,友儿贴合着他的面,用最近的距离看着面前绝色倾城的男子,那是如此干净透明,还未曾受到过这污浊红尘的渲染,“你爱我吗?”

听见友儿的话,宫羽落有些惊讶,“爱!十分爱!难道你看不出来?”

友儿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摸上他的手臂,感觉到他越来越结实的肌肉,这是他日夜操劳往返数城的见证,“我路友儿很荣幸。”

路友儿的手仿佛带了火,隔着衣物将他的身体点燃,灵巧的手毫不费力地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

宫羽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十分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想吞口水却又不敢,他一动不敢动,因为不知道友儿是不是一时兴起,这一情景他日盼夜盼,如今终于盼来了,他怕自己惊扰了友儿,甚至打扰了友儿的兴致让她反悔。

于是,他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由路友儿的小手又摸又掐,浑身的血液向下涌去,他有种想叫出来的冲动,却还是不敢,微微咬了下唇,不敢打扰她。他喜欢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友儿有条不紊的解开他的腰带,将层层叠叠的衣衫拉开,将他洁白的里衣打开,细致的吻落下,密密麻麻。吻着舔着,细细品尝着他,灵巧的小舌打着圈,让身下之人忍不住浑身抖动。

友儿一愣,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抬起头,双眼复杂的看着他,“是不是…还是不行?”

“啊?”宫羽落惊讶,不行?什么不行?

他惊讶的神色落在友儿的眼中,友儿的眼神带着悲伤,她深深自嘲,她喜欢上了他了,可惜他喜欢的是男人…“落,我能感觉到你的紧张,你在排斥我,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一次次挑战克服自己,但是也许…你还是接受不了女子,我…我不怪你。”

宫羽落慌了,路友儿怎么会这么想?面色顿时通红,因为他心中焦急,想解释,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我…我…友儿你听我说…我…不是…”

友儿看着慌乱的他,整个心犹如被一把钝刀折磨一般,生痛异常,她知道自己太为难宫羽落了,他做的已经够多了,自己不能再逼他。想到这,友儿深深叹了口气,欲起身坐起来。

宫羽落真的急了,但是越急却越说不出话,千言万语挂在嘴边却不知到底应该说哪句,眼看着友儿已经失望的坐起身,他知道这机会转瞬即逝,却…

最后心一横,抓起友儿的手放在自己的…上,面色羞红,双眼尴尬地转向大床内侧,咬紧下唇,从唇际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我…我可以。”

友儿感受着手中的炙热,突然也面红耳赤开来,“那个…那个…我是女子,你不要勉强。”

“我哪里有勉强?我已经主动过很多回了,是你一再拒绝我!”宫羽落急了,如若不是屋外都是巡逻的人,他恨不得喊出来。他恍然大悟,说再多都不如做出来,于是一猛力想翻身将友儿压在身下,他自认为动作很快,不过在习武的友儿眼中却不够快。友儿也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伸胳膊一推,宫羽落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宫羽落面色红彤彤,心中愤怒,早知如此,从小习武就好了,如今被习武的女人这样对待,实在太折煞他男子汉的威严了。

友儿看到他的羞愧,轻轻笑着,俯身重新吻上他的唇,他的颈,他光洁细嫩的面颊。“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她没主动过,之前的所有要么就是对方主动,要么就干脆被强迫,有些甚至是不省人事,不过她想主动温柔地服侍宫羽落,这是否也可以称为变相的补偿?

友儿直起身来,轻轻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衫褪尽,即便是这阴暗不明的屋内,宫羽落还是惊讶的张大双眼。之前两人的面孔离得甚近,没留意到友儿的全貌,如今看到友儿和…这美如芙蓉的身体,他被惊艳住了,如果绝美的洛神真的存在,在他的眼中也不会赶上友儿半分。

“友儿…你太美了…”宫羽落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他喃喃自语。

友儿突然一笑,伸手拿下宫羽落头上的玉冠,伸手打乱他的束发,让他黑亮光泽的发丝铺满床,眼中含着笑,“落,你也美,在我眼中,你最美,比如兰公子还美上十倍。”她是有感而发。

眼前的宫羽落面目更为白净,那双大眼幽幽,如此专注如此透明,细长的鼻梁挺直,精致的双唇微张露出牙齿的洁白。

看到友儿赤裸的身体,宫羽落虽一时间激动难以自已,不过还是留意到了。“友儿,你瘦了…”路友儿没说话,重新做最开始的事,低下头用唇舌勾起他的欲望,也勾起了自己的欲望。

突然,宫羽落中万分享受与期待中惊醒,双目睁大,原来…与女子的感觉是这样的?友儿也娇喘着低头看着宫羽落,两人的目光交汇,相视一笑,口唇相接。

满室的氤氲旖旎,仿佛世界中只有这相爱的两人一般,一切的烦恼和阴谋都忘记…

雪姿愣愣坐在一家打烊酒楼的屋顶上,腊月的寒风刺骨。

本不应寒冷的雪姿,如今却浑身冰凉,即便是已经运了几次内力却还是冷,那是内心中的冷。雪姿在踌躇,不知道如今做的事对吗…他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判断,但这一次是真的拿不定主意。

“在想什么?”突然的声音再他身旁响起,是路友儿。

雪姿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友儿知道他心中的矛盾,即便他不是皇上的人,但在期限以内做了背叛宫羽翰之事便属于变节,而古人活着就为了这一股正气,如今雪姿想必矛盾重重吧。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告诉他她的立场。

友儿俯下了脸,吻上雪姿冰冷的唇,而后在雪姿一旁坐下,好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他,“雪姿,我路友儿发誓,绝不会让你有一天后悔的,你选择了我,我便要对你负责。有些人我自然是无法放手,因为我们的命运已经紧紧相连,但…你,如若你不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一生一世。”

友儿表情严肃,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没有来的紧张,他会怎样选择?

雪姿看着友儿,眉头紧皱,“我会帮你的,友儿,只是…我需要时间。”他面对着人生抉择何止是是否背叛皇上,还有友儿…他怎么也忍受不了这么多人共享最爱的女子,却也毫无办法,他需要时间冷静下来将这纷乱的思绪整理一下。

日出,皇宫。

友儿归来之时已经黎明,却毫无睡意,此时便是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帐帘,心中思绪混乱,想要抓住时却又空白一片。

轻轻敲门之后,伺候她的小宫女入内,“路姑娘,圣旨到。”

友儿一愣,圣旨?

如果皇上有事找她直接召她去御书房便行了,为何还要宣圣旨?用这种正式的程序?

友儿赶忙起床梳洗接圣旨,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圣旨是一道赐婚圣旨,皇上为她第二次赐婚,这回赐婚的对象已不是兰陵王宫羽落了,而是另有他人。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大礼过后,友儿接过圣旨,眼中若有所思。

134,是他

南秦国,怡景宫。

雪姿未回,友儿却出人意料的将所有宫女清了出去,此时自己独自坐在房内,眼睛则是紧紧盯着面前的桌子上静静躺着的金黄色卷轴。这是路友儿第二次见到圣旨了,第一次是在阿达城中,虽然在兰陵王府皇上赐婚,不过还未到下圣旨的程度。

如今这圣旨一式两份,一份在自己手上,另一份是在…段修尧那。真是太好笑了,真不知这皇上是怎么想的,手握兵权的外姓王爷宇文怒涛能威胁到他,逐渐得了民心的亲王宫羽落能威胁到他,难道这富可敌国的段修尧就威胁不到他!?

她是应该嘲笑宫羽翰的失策还是应该表扬段修尧手法的高明?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可以说最大的赢家不是宇文怒涛,不是友儿,也不是皇上,赢家永远是他——段修尧!而段修尧所做的一切等的就是这一天吧,不得不说,段修尧是个疯子!

不过…段修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路姑娘,皇后到。”宫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路友儿的思路。

皇后?真没想到能第一时间来,赶忙站起身来出门迎接。

远远便看到一身粉紫的皇后款款而来,在宫女们的簇拥下,气势逼人。友儿突然想笑,这样威严的皇后为何自己之前会觉得她如林黛玉一般?看来自己的眼睛真是不够毒,这皇宫中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些女人就如同画皮的女鬼一般表里不一,也是因为这些她才不敢离开怡景宫,宫中到处都是陷阱,只有原地不动才是最安全。

想到自己即将要离开皇宫,路友儿突然心情没有来的轻快。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友儿为皇后见礼,被皇后亲自扶了起来。

“妹妹,太见外了。”面容柔柔,声音软软,蛊惑人心。眉眼还是那眉眼,柔和的,娇弱的,如邻家姑娘一般,不过友儿此时可不会认为皇后柔柔的外表下能有一颗弱小的心。

友儿用余光一扫自己的卧室,请皇后屈尊到她卧室…好像有些不妥吧。她的动作被皇后捕捉到了,笑了一笑,“我们就去卧室吧,妹妹,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友儿一惊,一家人!?之前将她赐婚给兰陵王,皇后说她们成为一家人,如今赐婚给算修尧,皇后又说她们是一家人,难道这段修尧与皇后家也有什么瓜葛?

既然皇后说了,她也不好坚持,上前扶住皇后慢慢如到室内,两人入座后宫女们送来上等香茗。

“妹妹,你要出嫁了,姐姐我带了一些小礼物以表祝贺。”说完便转了头对门口等候的随行宫女微微点了点头。那名宫女一抬脚卖出门去,少顷,之前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一个个手捧盖着红布的托盘如鱼贯入,整齐的站在屋内一动不动,她们手中拿的是什么?想必各种奇珍异宝吧。皇后看着她笑着,之前吩咐的宫女则是走过去逐一掀开红布,顿时,屋子金碧辉煌。

友儿看着这些金灿灿亮闪闪的首饰宝物,觉得眼睛有些生疼,心中隐隐有些反感。为什么红布盖着而到屋内掀开,不就是希望看到她惊讶的眼神?不就是想看到她一下子吓傻了吗?皇后真是可笑,她以为这天下是皇家的所以皇家的东西最好,殊不知这些东西段府要多少有多少。

面子还是要给,虽然心中反感越来越多,越来越烦,不过还是咬着牙装出惊讶的神情,一种受宠若惊。心中的怀疑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