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尧笑得直接快抽了过去,“那些都是…壮阳的…哈哈…友儿你吃那个有什么用?”

友儿赶忙用白皙的小手捂住嘴,转身便脸死死埋进雪姿怀中。老天爷啊,杀了她吧,她怎么这么口不择言,让人笑话了,让她死了吧!

宇文怒涛也难得的开玩笑,“都别笑了,那鹿鞭味道不错,给友儿准备一道尝尝鲜也行。”

噗通,段修尧彻底跌下了椅子,直接钻到桌子里笑去了。

“宇文怒涛!”路友儿疯了,从雪姿怀中出来,跑到宇文怒涛身边大吼一声,随后便听到宇文怒涛一声倒吸气声,只因友儿掐上了他腋下软肉。

宇文怒涛浓眉紧皱,面色有一些白,他全身上下就这地方怕疼,但友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发现,便一直用这种方法折磨他,这地方出了疼,还有些痒,这种疼痒难耐最是折磨!

还不叫?友儿大眼一横,手上再次用力,最后还恶劣地拧了一下,终于听到了宇文怒涛的求饶声。这宇文怒涛浑身都是坚硬的肌肉,根本无从下手,只有这腋下有一丝软肉,掐了就疼,真是爽死!

雪姿看着两人,突然想起之前友儿捏着段修尧和血天的的耳朵,凝眉看着路友儿,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腋下,应该…很疼。好吧,他承认他武功第一,但却是因为从小的药浴和名贵草药,再有就是天机老人那精湛的武功招式和高深的内力,加之他天赋凛人更是将这些融合一体,终有了今天的成果,但…这不代表他不怕疼!

女人是母老虎,原来是真的。

蔡天鹤笑着掩着嘴,垂下目,其实被拽耳朵捏腋下,他是十分乐意承受的,不过他永远做不出他们那么轻松的贫嘴,也许是因的传统,也许是因为家中严格的管教,也许也是因为自己内向温和的性格…有时候,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温不火的永远不会引起路友儿的注意,就算是在这众多男人中,他也丝毫没把握自己能得到她的目光。

刚想到这,只觉得自己后背一暖,原来是友儿从后背抱住了他。

这一刻,他有一丝惊慌。

是受宠若惊的惊慌。

“天鹤,你是不是很为难?”幽香温热的气息吹到他耳畔,也吹到他心里。

为难?其实他很乐意!却不知怎么说出来。

段修尧赶忙凑了过来,“我愿意我愿意,帮你恢复功力的身份就交给我了,一夜五次,哦不,十次,十五次也行!”

雪姿瞪了他一眼,“姓段的,难道你不知道玉女神功的双修男子武功内力越高,女子的收益最大吗?你那三脚猫功夫就是来个一百次也是枉然,搞不好都不如友儿内力高。”

段修尧大怒,“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娘们,有本事我们决斗。”

雪姿冷哼,“见过找死的,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找死的,你以为我的武功是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挑战的?”

段修尧一愣,这雪姿确实神神秘秘,不过武功…那么高?

“段公子,雪公子的武功,我确实在阿达城中见过,他的武功怕是我们再练上三十年也未必超过。”宇文怒涛冷静说着,当日他亲眼见到雪姿和逍遥子动手,那逍遥子本就是江湖传说,这雪姿能与他在几十招内打个平手,他们…都不是雪姿的对手!

雪姿一挑眉,“还是正南王有见识,不过也太自谦了,如若我雪姿三十年武功不变,你们苦练三十年,应该能打个平手。”雪姿的态度十分令人气愤。

友儿根本没理会他们,只是从后背抱着蔡天鹤。她有种直觉,蔡天鹤一直不快乐,越来越压抑,虽然他一直淡淡笑着,从未板下脸孔,虽然他一直温柔的照顾她,越是这样,她越放不下心来。

伏在蔡天鹤的耳边,小脸儿通红,吞咽了几次口水,终于下定决定说了出来,“今夜…你能不能…帮我…”

蔡天鹤一动不敢动,就这样被友儿抱着,心中早已疼痛得麻木的心有了一丝知觉,手,慢慢抚上她的小手,这小手贴在他的腹部,从小手手心中传来的暖意,渐渐温暖了他的身心。

“友儿,今天我来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段修尧一下子冲了过来,在雪姿准备抢话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虽然我内力可能比那个不男不女的差了那么一点点点点点,不过我技术过硬,绝对让友儿你飘飘欲仙。”

血天终于怒了,“姓段的,你把你那贱嘴放干净点,友儿是那等轻浮之人吗?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宇文怒涛看了眼抱着蔡天鹤的友儿,心中一痛,不过他立刻将那痛平息。

初相识,友儿为了救他们五人坏了贞操,而后在阿达城,她又救了整个城中百姓以及三十万宇文大军,自然也包括他,而如今这种种危险也全因那次联军攻打阿达城而起。

他早已经想通,也许友儿不会只属于他自己。痛?自然!不过他却谅解,无论友儿选择什么,他都将永远站在她身边,只要她的心中永远有他的位置,这是他欠她的,也是宇文家族欠她的,更是整个阿达城欠她的。

“我今天…”友儿的声音幽幽传来,“只想要…蔡天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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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不离不弃

更新时间:2012-11-15 9:06:15 本章字数:12839

辉煌金碧,瑞脑销金兽,繁绣帐内,暗香盈袖。

一只手轻抚白玉面堂,身子微倾,眉头皱,双眼氤氲水汽,安静,尴尬。

“天鹤,你怎么了?”路友儿不是心思细腻的人,但该有的感觉还是有的,从之前便觉得蔡天鹤情绪不对,不知为什么,一旦接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悲观情绪,之前觉得自己是想得太多,但这次一见,这种感觉便强烈呈现,他…到底怎么了?

从始自终,蔡天鹤都垂着目,为了行走方便,他绝色的容颜涂抹着惯有的易容膏脂,身上用特殊草药压制住天然体香,即便是穿着最为普通低调的衣着,易容得容貌平平,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恬静如仙的气质。

淡淡的忧愁,让他发出别样魅力,这种魅力让人心疼。

“没什么。”语调淡淡。

“你…是不是不高兴?”友儿再次小心翼翼问着。

“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知道,我这人心思很粗,如果我做错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我脸皮很厚的。”路友儿直接冲到蔡天鹤面色,一双大眼晶亮,眨着。

轻笑之声清澈如石上清泉,流入耳中舒服至极。“友儿没做错什么。”说完,便自顾自地宽衣解带,修长的手臂,清瘦的腰身,连脱衣的动作也是如此优美。但路友儿却没心思观赏,淡淡小眉皱着,不对,蔡天鹤就是不对。

突然头脑中灵光一现,一把抓住蔡天鹤正准备脱下外衣的手,“是不是宫羽翰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扣押你家人了?是不是为难你了?”暗中祈祷,千万别因为她牵连到他家人。

蔡天鹤一愣,失笑,“友儿,你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皇上宫羽翰…虽然对正南王和你做得确实有些过分,而他为人有些狭隘,除此之外,他也算是一代明君。”

“明君?明君会任用那种放任儿子在京中作恶多端的人做心腹?明君会轻易相信那狗屎的石碑上面随便几个文字而不相信自己亲弟弟?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明君?”一想到宫羽翰,便不觉想到宫羽落,友儿不自觉声音提高。

蔡天鹤张着嘴,精致的嘴唇有了一丝苍白,动了一动,最终没说出什么。这么多男人,他却知道,宫羽落却是在友儿心中最特殊的存在。为什么?别人不知,他却知,是那种痛,只有痛了,才真正刻骨铭心。

无论多宠,无论多爱,但在她身边,她便不会在意,甜?腻?宠?爱?总有麻木的一天,不过那种痛,就却永远留在心尖,触之、碰之、疼之。

蔡天鹤不再多言,多说多错,还有何可言?

将扑到自己怀中的路友儿轻轻移开,伸手将衣襟和上,取过腰带,扎好。心中对自己鄙夷、嘲讽,他蔡天鹤自比逍遥仙,今日却能做出这样的事。

路友儿看着神色突变的蔡天鹤,心中一空,这样的反应,不出她所料,可以说在她预感之中。之前他便一直压抑,如今便是爆发吧,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蔡天鹤起身,她便一下子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天鹤,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好吗?”

并未将她的手拉开,蔡天鹤的手动了一动,目光向前,突然脑海中有了那日日夜夜经常出现的画面。黑色山洞,四个魔女,五个男人,他们被捆绑,剑直指他们,他们武功被封,根本毫无反抗能力,而只有一个女孩,粉嫩可爱,跪地为他们苦苦求饶。

他当时注意到正南王宇文怒涛和京城首都段修尧眼中不屑,想必他们是不喜欢这种柔软懦弱的女子吧,他也看到第一杀手血天和武林盟主南宫夜枫眼中的冷漠,虽然南宫夜枫看似行侠仗义,不过观察敏锐的他却知道,南宫夜枫在谦和的外表下有一颗冷漠的心,加上他在成名前谜一样的出身,他已经断定这南宫夜枫不那么简单。但,总之,只有他看出了路友儿的美,路友儿的好,天真善良,柔弱中带着坚持。

他本想在众人离开魔教后,返回带走路友儿,带她离开这肮脏的地方,他不在乎友儿身子是否被其他男人碰过,他要的只是路友儿,但却不知为何,五人竟然都重新回到魔教,当时他便知道,未来之路,如何坎坷。

“天鹤,你在想什么。”抱着他的清瘦腰身,路友儿问着,话语中满是忐忑。

“雪公子武功奇高。”没头没脑的一句回答。

友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天机老人的弟子,天机老人你应该听过…我是没听过,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雪姿从小便是吃着珍稀罕见的名贵中药长大,十五岁前都要用中药沐浴,加之他本身天赋凛人和天机老人所传武功精湛高超,他的武功确实在同辈中出类拔萃。”

房门上方有着雕梁,上面龙凤呈祥,龙凤飞舞婀娜之间,有着瑞珠,金色龙凤,琉璃瑞珠,耀目、喜气。

但直视之上的蔡天鹤,眸中凄凉。

他不服,为何当初第一个看出友儿是至宝的他,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之前对着友儿投去讥讽冷漠眼神的众人,为何却又对她纠缠不清,为何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心疼吗?麻木了,不疼了。

他想得到友儿,得到她的心,既然得不到,就如同宫羽落一般,在她心中留有一方天地吧。

修长的手抚上腰间的小手,温暖的触感传来,整个身子抖了一下,长长叹息,握住,掰开。

“天鹤,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对我最好最宽容的,你也知道我路友儿本就不是精明的人,如果我做错什么直接和我说,我改,我改还不行?”路友儿急了,一下子冲下了地,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穿鞋,直接跳到蔡天鹤面前。她总是觉得,蔡天鹤,就如同仙子,随时离他而去。

并未把视线调整到她脸上,如若真如此,他定然会不忍心。还是看着不远之处龙凤呈祥的雕梁,声音淡漠。“在下对玉女神功也知晓一二,男子武功高低直接决定双修女子所得内力,就…雪姿吧。我去将他唤来。”

“你…不愿?”路友儿直直看着蔡天鹤,对方却没看她一眼。“难道是我长得丑?”

唇角微勾,心中讥讽更深,“友儿,你的姿容,倾国倾城。”

“那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终于,他将视线放在友儿精致的面孔上,眼神好像在看她,却又不像在看她,“皮相是最靠不住的。”

“原来你不喜欢我的心。”友儿恍然大悟,心中亏空,那种失落感觉连吞咽都觉得困难无比。

凝视她,他不知该怎么说。“我去找雪公子过来。”

挣扎着向前走,友儿再次拦住,“蔡天鹤,有什么事大家说开好吗?”

“说什么?”

“你现在为何这样?之前在京城,我们不一直很好吗?为什么好这里来你就突然变了?”友儿奇怪,“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忧郁,如果这样一直下去容易得抑郁症,自然,你可能不懂什么叫抑郁症,就是总想不开,时间长了,脑子就出问题了,在这个时代,被称作失心疯,我不想你那样。”

“失心疯?”蔡天鹤一愣。失去心了,疯了?确实,可以称作失心疯,他的心一直在友儿身上,且随着友儿越走越远。

垂目,挣扎。他有一些卑鄙,无论是与她在一起还是与她分开,自己都是伤心的,不同的是,他和她在一起,他自己伤心,离开,两人一同伤心。

他羡慕宫羽落,可以随时牵动友儿的心,他也想如此…

“是啊,失心疯,天鹤,别让我这么担心好吗?”友儿一把抱住蔡天鹤,总觉得他即将随云而去。

“担心?我吗?担心我什么?我不一直很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友儿抬头直直看着他,“我承认我不精明,不聪明,也许大道理我不懂,但是谁对我好我能看出来,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总是…总是那么忧郁,能和我说说吗,我不希望你一直为我付出,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为你付出,却找不到机会,因为你太完美了,完美无缺。”

蔡天鹤苦笑,“确实,就是因为完美无缺才不值得人心疼。”

“谁说的?你是大笨蛋,我一直心疼你,每次见到你,难道得死去活来,看见你,就很疼,总觉得你很…自卑。”

蔡天鹤一僵,友儿她…看出来了?

“那个…”友儿面色通红,“我是不是说错了?如果我说错,你千万别生气,你知道,我笨,我只是直觉而已。你为什么要自卑?你有官职在身,出身,父母健在,文武双全,实在找不到自卑的理由。”

低下头,看向友儿的眼神少了一些淡然,“我自卑。”

这回换路友儿愣住了,一双大眼惊恐地睁得大大的,“别开玩笑了,天鹤,你那么完美,有什么自卑的,如果你自卑,那我路友儿可以去自杀了!”

“我想要你。”

“…”

再傻,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

“天鹤,你知道,有些人,我放不开,已经不仅仅是感情了,而是…责任,我欠他们的。”友儿放下抱着蔡天鹤腰身的手,垂目,“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做不到在你们之中挑选一个伤害其他人,我…我路友儿做人真是失败,连最起码的主意都没法为自己拿,该狠心的时候狠不下心,该决定的时候无法决定,最后大家一起伤心。”

“除了我,还能有人伤心?”

“当然,我们大家都伤心。”友儿一仰头,看着他,情不自禁,双手再次抚上他的面,十分爱怜,“我,你,还有其他人,都伤心,只不过大家不说罢了。当然,也许最大的受益人是我,因为你们都对我好。我很惭愧。”

蔡天鹤沉默,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悲伤,看着面前的友儿,他何尝不知?何尝不知…

踮起脚,一双白皙藕臂环绕到他颈后,一个用力,蔡天鹤身子微微前倾,紧接着,自己的唇便被一个甜美柔软的唇封住,温软香甜。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她还是努力着,用自己的热情融化他,丁香小舌努力点燃他的火热,她舔舐他,勾引着他,品尝着他。

一双浓眉微蹙,心中越来越空,越是想得到,失落便越大,越是想逃,越是逃不脱。

蔡天鹤心中苦笑,一把抱住友儿,一阵旋风似的,两人同时滚入金雕大床,衣衫纷飞,伴随着他的粗喘。喘息,不是因为欲望,而疼,只能用长长的深呼吸平缓心中疼痛。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越陷越深,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离开,难道就这样不归?

“天鹤,无论你怎么想,我想说,我爱你,请你…别离开我。”泪,打湿了面颊,友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知道蔡天鹤要离开,她不知应该如何挽留,不知自己用什么立场,她路友儿就是个不能从一而终的淫娃,“天鹤,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我根本留不住你,不能给你唯一,但…但…就是不想让你走…求求你…留下来吧,不要…抛弃我…”

友儿将脸深深埋入他的颈窝,流出的泪湿了他的肩膀,也烫了他的心。

蔡天鹤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无助哭泣的友儿,一时间思绪万千。

泪,如同泉水一般喷涌,控制不住,心头如大石压着,仿佛只有用这种哭泣才能发泄出。苦笑,双手捂面,“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确实,我太没用了,我这软弱的性格连自己都痛恨,我曾想用杀人来让自己坚强,我曾用害人来达到自己目的,而结果呢?我却失败了,我永远战胜不了自己,我…”

大手抓住捂面的小手,稍稍用力,将小手掰开,清澈的眸子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友儿。“就是因为你的软弱,我才对你无法割舍,友儿,你,我放不下心来,不仅仅是占有欲,还有心疼。你善良得近乎迂腐,单纯的近乎愚笨,我只想将你放在身边一生一世呵护你,保护你,而正是为此,我才如此爱你,迷恋你。”

友儿一愣,停止哭泣。“女人,还是聪明强硬的好吗?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女强人。”

轻笑声,天鹤笑了。“小笨蛋,如果女人那么强硬,还要男人干什么?女人就是要被疼、被爱的。”

破涕而笑,“那就是说,你不离开我了?”带着泪水的大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蔡天鹤再次沉默。

友儿一个翻身,将蔡天鹤扑到在床,自己压在上面。“你说你爱我,喜欢我,现在又要离我而去,你不是矛盾吗?你个大骗子。”

蔡天鹤苦笑。“你要我怎么留下来,和他们多人一妻?”

叹气。“我是不是卑鄙?我就是卑鄙,我认了!我就是不要你离开,不要!”说着,发泄似的蹂躏他的唇瓣,疯狂的、肆虐的。

蔡天鹤一动不动,任由友儿为所欲为,直到她发泄够了,他才缓缓开口,语调低沉带着嘶哑。

“友儿,放我离开吧…”微微的闭上双眼,蔡天鹤将所有的不舍深深压在心底。

既然不能得到友儿,那便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占有,占有不了她的人,便这样占她的心!

“不!我不放!”路友儿用力的摇着头,不,她不要放他离开,她知道他的决定是无可奈何,如果她现在放手了,两人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犹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友儿,你就这般的忍心让我痛下去么?”终于,蔡天鹤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路友儿,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痛楚,为什么他的爱就要这般苦涩,明明是自己最先看到她的好,但是却不能得到她。

“天鹤,我好疼,心狠疼,求求你…别离开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选择对我而言有多么残忍。”

突然蔡天鹤笑了,苦涩的笑,自嘲的笑。“那你要我怎么办?共妻么?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

他爱友儿,但他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爱友儿,他可以自信的说,比任何人都爱,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不能够接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真正的爱眼中根本无法容下一粒沙!

“天鹤,除了离开,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吗?”路友儿的眼中带着一丝希冀,突然和想到什么似的。“你是大历第一军师,你足智多谋,你肯定知道怎么解决,求求你,想一想,除了你离开我愿意做任何事。”

大历第一军师?蔡天鹤苦笑,那只是皇上看在镇国大元帅苑锺程面子上给的一个称号罢了,当不得真。如果他真有办法,早就带着友儿远走高飞,何苦如此挣扎。

“友儿,放我离开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淋在路友儿的心头,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浇灭,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蔡天鹤,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蔡天鹤是真的想要离开,她不相信,不相信!

“友儿,放我离开吧。”蔡天鹤看到了友儿眼中的痛苦,他的心狠狠抽痛。

看着这般的蔡天鹤,路友儿努力微笑着,只是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看的蔡天鹤的心一阵阵的发紧,看的他想要说刚刚都是开玩笑的,自己不会离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无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路友儿慢慢的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犹如慢动作一般,让蔡天鹤觉得自己的心慢慢的、一点点的随着他动作收紧,他甚至是感觉到好像是有一直大手狠狠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慢慢的收紧…

终于,友儿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慢慢的走向窗边。推开窗子,呼啸的西北风卷着雪花扑打到友儿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冷意。她太自私了,别说这古代,就是现代,一妻多夫也会让世人笑话,除了是男人的耻辱,怕是…他们心里根本无法接受吧,那是男人的尊严。

“好,我放你走。”语调淡淡,双眼望着外面的风雪,两行泪落下,毫无知觉。

蔡天鹤的心猛的一沉,如若友儿再哀求一会,怕是他心定然动摇,他的内心矛盾,不知想听到友儿的挽留还是听到友儿的释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后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以及…一丝解脱。

解脱!?

当蔡天鹤感觉到了她声音中的解脱时,他突然间就慌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中离去,再也回不来…

他走到窗边,矛盾的看着面前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却开口许他离去。

友儿察觉到他来到她身后,等了许久,却未等到他说话。转过身来。

“天鹤,你走吧,你是个好人,以后,会碰见个好姑娘的,我衷心祝福你。”伸手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微笑得诚恳,可眼底的悲伤呈现了一切。

“友儿…!”那种感觉袭来,是慌、心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的慌张,明明这就是自己的目的不是么。自己不就是想要离开么,为什么当他听到她让自己离开的话,心房却如同塌陷一般,轰的一声,遁入虚无。全然没了疼,只余绝望。

友儿垂下了眼。

她不能如此自私,给不了他想要的,便放开他罢。

笑,她要用最诚恳的笑,不能让他为难了,自己太任性了,任性到残忍。

看着她的笑,笑得如此美,却又凄美得倾城,垂着眼,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成千上万种猜想立刻袭上心来。

一瞬间,他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被友儿放弃了,真正的放弃!难道自己就如同友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般,曾在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而后又匆匆离去,留不下一点痕迹?

友儿慢慢走到门口,挣扎了一小下,随后便绝决地抬起双手拉开门扉。“走吧。”

蔡天鹤一愣,“但柳如心还没救,法场还没劫…”

“没关系了。”友儿抬眼,悲伤地看了一眼他,立刻垂下眼,不想被发现自己情绪。再次勉强勾起嘴角。“你帮我的够多了,就算你为报当年我救你们的命,如今我们也平了,各不相欠了,你已经选择离开了,就别让我再亏欠你了。”

“我…”

“走吧,再不走,也许我会改变主意。”抬起眼,氤氲的眸子中勉强扬起一种可以称之为调皮的眼神,“如果我改变主意,就让雪姿把你锁起来,永远…永远…永…”双手捂面,声音颤抖得已经无法言语。

蔡天鹤伸出双手习惯性地欲将她搂在怀中,脑海中一丝理智闪过,理智告诉他,走吧,离开吧,现在离开,就如同宫羽落一般永远在友儿心中占据一个位置,那样…就够了。

他回轩辕城,这一生都不会出城,也不会回京,远远的躲着她,一生守着心中的她,守着唯一的爱,独老。

看着蔡天鹤缓慢迈出门槛,友儿缓缓睁开眼,深呼吸,缓解左胸腔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最后一咬牙,将两扇门重重关上,未曾多看上一眼。

随着门扉的关闭,蔡天鹤只觉得胸腔一紧,随后那空落落的感觉袭来,不疼,但那种滋味比疼更难受。那一瞬间他醒悟了,他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因为这强大的嫉妒冲破头脑,竟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伤害友儿,赶忙回身窍门。

“友儿,我不走了,开门,友儿。”

“走!”路友儿垂头盯着关闭门扉下隐现的门槛,刚刚天鹤就是从这里跨出。

“不,我…”

“天鹤,你是个好人,应该有好报。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女,我路友儿只是你生命历程中的一部分,离开吧,会有个好姑娘…会有个好姑娘在不远处等着你的。”友儿苦笑,姑娘?说到这两个字,便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