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半躺在沙发上的张美丽突然被180度大翻身,吓坏了,揪着孔铭肩头的衣服,上半身偎进他怀里。没等她松口气,男人就一手环住她的细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往上抛。这个姿势太吓人了,每一下都仿佛抵在最深处,前一下还没缓过劲来,紧跟着下一次就把她撞得一阵酥麻。张美丽咬紧下唇,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听到孔世然上完厕所向书房走去,快要进房间了,刚稍稍放下心来,紧接着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喉咙口。

孔世然正向楼梯这边走来!

这个沙发的位置,不用完全走到客厅,只需要下到楼梯一半的拐角处,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彻底慌神了,张美丽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然然来了……”

和她对视了两秒钟,孔铭终于松开她的腰,张美丽撑着沙发想站起来,两条有力的手臂穿过她弯着的腿,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迅速移动到客厅左侧的一排置物架旁边。

她简直难以置信!这种情况他居然还不肯出来,让她两腿盘在自己腰间,后背抵住架子,悬空这么抱着。这个姿势感觉比刚才还要深入,张美丽又涨又酸,一只手向后抓住架子,恨不得咬他几口泄愤。

“快放我下来!”他把她抱得好紧,动弹不得,急得要命。

“妈妈,”孔世然的声音从他们头顶斜上方传来,听起来他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并没有继续往下走,“你还没睡啊?”

张美丽瞪着眼前的男人,他还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一样,她说:“嗯,妈妈等下就睡了。”

孩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道:“妈妈,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

“妈妈……妈妈在擦柜子,”张美丽冷汗都下来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

然而这时候孔铭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握住她攀着置物架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把她微微往上一提,又让她自由落下。张美丽被他折磨疯了,拼命忍着才没叫出声来。

孔世然还在说:“哦,那妈妈早点睡,晚安。”

“晚,晚安,”她简直佩服自己,腰软的一塌糊涂,两腿抖得快要环不住男人的腰,还能这么正常地和孩子对话,就是有点结巴。

而孩子的爸爸,故意似的,还在没完没了地逗丨弄她,一直观察她纠结的表情。等楼上书房的门一关,他抱着张美丽走向楼下的卧室,带上房门,把她按在床上就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快住手!”终于可以发泄自己的怒气了,张美丽捶他的肩,“不要了……”

“不能不要,”他还有空闲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把自己的胸膛和她的紧紧贴在一起,“我是你的,怎么能不要?”

这个坏蛋,这个用自己的爱把她一点一点侵蚀干净,让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男人,张美丽真的拿他没办法。

勾下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点上一吻,而接下来的一瞬间,她被狂喜的男人狠狠地吻住,整个人很快被绵延不绝的快丨感淹没了。

做了一次之后,孔铭洗了把澡,在楼上的卧室里又缠着她要了一次。本来时间就不早了,两次下来张美丽被弄得疲惫不堪,很快便睡着了,让原本还想和她说会儿话的孔铭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可说的事情,他就是想和她说说话,不管说什么都觉得很开心,他们四年没有见面,没有说话了,他再也不想过回那种日子。

虽然张美丽现在接受了他,但她可能并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从来没有得到过便罢了,一旦得到了,再次失去,是一件让人很崩溃的事情。如果这一次她又离开他,他真的会撑不下去。

静静地看着她恬淡的睡颜,真想让时间永远留在这一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开学一个月,班里平静的让姚妙妙老师很不习惯,一向独来独往的孔世嘉小朋友天天和哥哥孔世然黏在一起,看着开朗了许多,而孔世然小朋友凭着大方仗义的性格,和班里很多同学成为了朋友,其景象一派和乐融融。而总是招惹孔世嘉的陈小帆同学,也许是因为这两兄弟现在人气大涨,一时间也规规矩矩,简直像转了性一样。

说白了,这些人一个个的家大业大,看着小小的软萌软萌的,实际上哪个她都惹不起。这边陈家的小少爷把孔家的小少爷欺负哭了,更想哭的实际上是姚妙妙老师,如今班里一片安宁祥和,再好不过了。

可惜她这个美好的愿望没有持续多久,负责分发午餐的教工匆匆忙忙跑进她办公室,对她说:“姚老师,你快去教室看一下吧,陈小帆哭了。”

不是姚妙妙不想马上赶去,她挖了挖耳朵,说:“你说什么?谁哭了?”

教工也觉得神奇,肯定地说:“陈小帆。”

从入学以来就叱诧幼儿园的陈小帆,只有他惹事,没人敢惹他的陈小帆,哭了?

姚妙妙跑到教室一看,可不是!陈小帆脖子上还围着吃饭的围兜,自己的碗碟翻了一地,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孔世然叉着腿坐在边上,两手搭膝盖上,很无奈地看着他,孔世嘉还在小口小口地吃饭,丝毫没有被这里的情况影响到。

 “你怎么了?陈小帆,”姚妙妙忙不迭地把小男孩抱起来,让他在凳子上坐好,拿纸巾给他擦脸,“有什么事跟老师说。”

陈家的小少爷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地上打翻的碗碟,抽抽嗒嗒地说:“我的饭……”

“饭?”难道今天的午餐不合孩子的胃口?就算不好吃也不至于哭吧!地上菜啊汤啊一塌糊涂,姚妙妙把餐具捡起来,发现除了白米饭之外,只剩青椒散落在地上。

“陈小帆,你又挑食了,”姚妙妙边收拾残局边说,“你爸爸交代过老师,监督你不许挑食,不听话了吗?”

陈小少爷的眼泪好不容易将将止住,又被姚妙妙误会,大声说:“不是的!”

在旁边看了半天的孔世然见陈小帆哭哭啼啼半天说不清楚情况,主动向姚妙妙汇报,“老师,刚才陈小帆吃饭的时候出去了一下,回来之后他的盘子里只剩青椒了,他非说是我和我弟弟干的,我说没有,他想推我,然后自己坐地上去了。姚老师,真的不是我偷吃陈小帆的菜,我自己的够吃了。”他无辜地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这番话把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有理有据,再加上孔世然那张讨人喜欢的小脸,伶俐的口齿,姚妙妙心中的天秤不自觉地偏向了孔世然,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师知道了。”

陈小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指着睁眼说瞎话的孔世然,气得都结巴了:“你,你……”

事实根本不是孔世然说的那样,至少有一部分不是的。

今天幼儿园的菜里有青椒,陈小帆最讨厌吃这个。在家里遇到不喜欢吃的菜,陈初航会吼他吃下去,现在爸爸不在跟前,陈小帆就把青椒往坐在他旁边乖乖吃饭的孔世嘉碗里扔,嘴上还说呢:“孔世嘉我不吃青椒,给你吃。”

孔世嘉把碗往边上挪了挪,小声地拒绝道:“我不要你的……”

就陈小帆这种霸道惯了的少爷脾气,哪理他,给他青椒还不够,又从孔世嘉盘子里拣自己喜欢吃的菜。孔世嘉拦不住他,小嘴一撇,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坐在对面的孔世然看到这一幕,他对陈小帆早有耳闻,这还是头回亲眼看见他欺负弟弟,于是隔着桌子说了陈小帆几句,陈小帆自然是不理他的,依然我行我素。

见陈小帆还不悬崖勒马,孔世然当即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门口有个声音传来:“陈小帆!袁培找你!”

袁培就是陈小帆玩得最好的那个将军家的小孙子,他俩不是一个班的,听到这声陈小帆直觉站起来往外跑,应道:“噢,来了!”

等陈小帆跑出去,孔世然施施然从教室后门进来了,而弟弟孔世嘉眼泪一收,迅速把青椒全捡回陈小帆的盘子里,顺便把其他菜啊肉啊,都扔了。

刚做完这一切,陈小帆就气哼哼地回来了,一拍桌子,问道:“刚才谁喊我!?袁培不在外面!”

孩子们吃饭一向乱哄哄的,没有人会注意外面,走廊上也有吃完饭的孩子在嬉闹,那一声来的太突然,没人知道谁喊的。

得不到回答,陈小帆坐下来打算继续吃饭,很快就发现他只有一碗白饭配青椒。

“谁干的?”孩子出离愤怒了,腾地站起来,他不傻,很快便联想到了一个人,瞪着眼问,“孔世嘉,是不是你!?”

孔世嘉低头吃饭,事不关己,摇了摇头。

又把头转向桌子对面,陈小帆把炮口对准了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你!孔世然!”

孔世然已经吃完了,喝着牛奶,绕过桌子走到陈小帆身边,挑衅地说:“你有证据吗?”

像陈小帆这么大点的小孩,都是用拳头说话的,哪能想到证据这么深奥的东西,他急了,把碗碟一掀,摔了一地的,又狠狠推了孔世然一把。

没想到孔世然看着纤细,被那么一推身体只是晃动了一下,反倒是陈小帆被反作用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陈小帆又羞又恼,他还从来没碰过这么大的钉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一段到孔世然嘴里,三两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陈小帆千百句委屈化为两行热泪,姚妙妙老师哄了半天才好。

一直到晚上家长们来接孩子,姚妙妙才把这件事跟双方家长讲了,架不住家长之间感情好,都表示没事,回家以后好好教育孩子。

陈小帆苦着脸,晚上爸爸肯定又要让他吃那些所谓营养却不好吃的东西了。

这晚孔铭有推不掉的应酬,很晚才回到张家。张美丽白天累着了,早早睡下,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一个温热的身体接近她,她眼睛未张,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便说:“喝酒了?”

“嗯,”他俯身吻她,“不多。”

很奇怪,酒气这种东西,在很多男人身上都让人反感,为什么配合着他身上的冷香会这么好闻?张美丽睁开眼,轻轻推他,“快去洗澡。”

他还跟她讨价还价,“那你不要睡,等我。”

“你再不去我就睡了,”习惯了他的无赖,张美丽知道说什么对他最管用。

这就是孔铭穷尽毕生所追求的东西,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他只想每天回到家,有他爱的女人等着他,即使什么也不做,两人相拥着聊聊天,他就觉得很满足。

把今天在幼儿园的事情对孔铭讲了,张美丽觉得好笑,说:“我看这事还真是他俩做的,当着团子的面我不好说什么,回来以后我已经批评过然然了。”

男人低头亲她头顶的发,说:“真好。”

“什么真好?”她没明白,仰脸看他。

“有你做他们的妈妈,真好,”他淡淡地笑,把她柔软的身子拥得更紧。

想到这两个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张美丽心口发涩,闷闷地说:“对不起。”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这个?

“被我打掉的那个孩子,对不起,”那件事对孔铭打击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她欠他太多对不起,“那么晚才给你生宝宝,对不起。”

“没关系,”孔铭早已不去痛惜那些往事,现在他只想把他所拥有的东西牢牢地抓在手心里,谁也抢不走,“美丽,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又说:“再过半个月就是他们的生日了。”

“我记得,”张美丽说,“那天你抽不开身吧?”

每年孔家的小少爷过生日都是一件大事,大操大办一番是免不了的,作为孩子的爸爸,当晚他一定会忙到很晚。

孔铭沉思了一下,说:“我尽量早点回来,等我吹蜡烛,好吗?”

明明是孩子的父母,她不能出席世嘉的生日宴,而他也没办法和母子俩一起吃一顿晚饭,即使这段关系这么艰难,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地在一起了。

男人带点期待地说:“到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孩子过生日,反而要给她东西吗?

“不告诉你,”他卖关子,张美丽问不出什么,便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船的部分改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跪求通过!

告诉大家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坏消息(?),我开了一个新坑!

段蓉阳大美女的故事:野兽派法则 点我点我

现在上面显示的文案只是最抽象的版本,具体的文案以后会放。

这文就是讲了世交的青梅竹马,腹黑变态的高帅富和不善良不圣母的白富美,作死又作孽,恶人自有恶人磨故事。算个宠文吧,暗搓搓的宠文。

话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写过白富美做女主角,所以想写写看。

这个文我09年还在更新不要相信她就在构思了,当时还把文案发给一个关系不错的刚在晋江写文的小透明看过,她觉得挺好的。值得一提的是几年下来这个小透明一直在坚持写文,如今是真大神了,大家都认识,为免招黑,我不告诉你们是谁,表问。

既然已经构思了这么久,干脆就写一写吧。还有十年之久那篇文里的周舟,一直到现在还有人求她的故事,我有初步的想法了,但是接下来还是把段蓉阳先写完再写周舟。

这文暂时不放出来,为了大家放心入坑,我要先存15到20万字的稿。不要相信她眼看着离完结越来越接近,我有空也要写写新坑了,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先收藏起来,等开始连载了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啦!

第九十九章

越宏大厦三十二楼总裁办公室门口,一大早就有个女人吵吵嚷嚷的。

“我见我儿子还要预约?你信不信我让孔铭开除你!”她指着小助理梅玫,不客气地说,“你快把办公室门给我打开,让我进去!”

梅玫为难地说:“女士,不是我不给您开,他今天真的不在,您进去了也见不到人。”

“孔铭什么时候回来?”女人还不依不饶,“我进去等他。”

“这个……”总裁今天出去有事了,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女人从一上班开始吵到现在,就是不走,梅玫左顾右盼地,希望有人来解救她。

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随之出现的是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她看到这边的情况,向梅玫走来,问道:“怎么了?”

“玲玲姐,”梅玫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小声说道:“总裁的妈妈来找他,可是总裁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冯铃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眉眼里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相像,虽然上了年纪仍看得出年轻时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打扮时髦,手里拎着一个二十来万的包包,的确是孔铭的妈妈没错。

之前这个女人来过,正好被冯铃看到了,她和孔铭两人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冯铃不清楚,不过毕竟是他的妈妈,好好招待总不会错。

于是冯铃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阿姨,老板是出去了,到项目上视察一天,估计今天都不会回来。”

好不容易来一趟却扑了个空,夏雪情皱起秀眉,狐疑地问:“他真的不在这?”

“阿姨我还能骗您不成?”冯铃笑道,“您来之前不先打个电话给老板问一下他在不在么?”

孔铭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她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他一概不回,只有每月的生活费还是会按时打给她。

他并非无缘无故这么对待自己的妈妈,事情的起因是几个月前夏雪情谈了个小男朋友,也就比孔铭大了十来岁。孔铭知道这件事后,态度是漠不关心的,自从张成新去世后,他那个耐不住寂寞的母亲从来没有缺过男人,她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孔铭不想管,也管不了,这件事他打小就再清楚不过了。

夏雪情这个男朋友是个搞美术的,到了四十多岁仍是没画出什么成就,长得倒是还行,整天一副艺术家做派,满嘴跑火车,把夏雪情哄得五迷三道的。他唆使夏雪情掏钱给他办个画展,夏雪情问他要多少,他思忖了一番,忧郁地说,三四百万吧。

这些年孔铭每年年初给夏雪情一笔钱,再加上每个月的生活费,如果夏雪情好好理财,拿个几百万出来不是难事。可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仗着有孔铭那么个儿子,挥霍无度,花好几万买的酒喝了一口觉得难喝就扔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所以她手头上根本没有现钱,也不懂办个画展是不是真的要花那么多钱,当即就拍着胸脯保证,这点小钱没问题。

给这笔钱的时候,孔铭以为夏雪情要买房,当时她是这么跟他说的。当那个所谓的艺术家卷钱跑路以后,他才知道这笔钱的真正用途,当然画展是根本没有办的。

如果只是被骗了钱,孔铭还不至于生气到不想跟自己的母亲联系的地步,可是她那个男朋友,跑路后居然还有脸来找孔铭,厚颜无耻地说,他那里有一些夏雪情的私密照片,如果不想这些照片曝光的话,就再给他一笔钱。

可惜他不了解孔铭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受人威胁,口头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转头就找人把那个倒霉蛋当时的住处端了个底朝天,把照片全删光了,紧接着以侵犯个人财产为由报了案,让他到牢房里好好反省。

此事虽告一段落,孔铭却感觉很丢脸,这件事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范围,他知道这次自己摆平了这件事,夏雪情不会受到任何教训,唯一能让她收敛一些的方法就是,不给她那么多钱。

至此夏雪情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这个不好过是相对于她以前的生活,实际上如果她不挥霍,孔铭给她的钱足够她吃喝购物了。

想起这件事夏雪情就非常生气,她怎么说也是孔铭的生母,自己的儿子掌握着那么多的财富,怎么能对她这么抠门!?她一直试图联系孔铭,可是他既不接她电话,也不回她短信。

对着外人夏雪情当然不会说她和儿子的关系并不像一般家庭那样,只好说:“我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他。”

了然地点了点头,孔铭平时比较忙顾不上接电话可以理解,冯铃自来熟地挽起夏雪情的胳膊,亲密地说:“要不这样,等下次老板在办公室了,我通知您,您看可以吗?”

这个想法和夏雪情一拍即合,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漂亮的女人,问道:“你是?”

“我是孔铭的特级助理,跟着他工作很多年了,”冯铃掏出名片递上,邀请夏雪情,“三楼有一个商务餐厅,我们去坐一会儿怎么样?那里的咖啡很好喝的。”

两个女人喝着咖啡,话匣子开了,除了互相吹捧,多数还是围绕着孔铭在聊。夏雪情谈起不少孔铭小时候的事情,冯铃听的津津有味。

“哎,”讲了半天,夏雪情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我那个儿子,一直都是很听话的,就是遇上他那个前妻以后,没以前那么乖了,还好后来他们离婚了,要不然我真是受不了那个女人。”

原来孔铭的妈妈也不喜欢张美丽么……冯铃心中窃喜,带点抱怨地说:“可是我看老板很喜欢她的,前一阵子还白给她一个项目做。”

“前阵子?”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夏雪情纠正她的口误,“你不清楚情况,她早走了!和我儿子离婚以后人就不知道去哪了。”

眨了眨眼睛,冯铃想了一下,突然笑了:“阿姨您不知道吗?她回来了,和老板一直有联系的。”

仿佛被咖啡烫了口,匆匆放下手中的杯子,差点打翻在桌上,夏雪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叫道:“你说什么!?”

孔世然生日这天,张美丽扛着一套乐高玩具回了家,东西很重,她很费力地把大盒子放在桌上,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喊道:“然然,快看妈妈给你买什么了?”

很快孩子就从楼上窜了下来,扑到桌前,是乐高的星球大战系列,他“哇”地叫了出来,兴奋之余不忘谢谢妈妈。

“妈妈,我一个人能拼完么?”孔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盒子。

张美丽让他别忙拆,说:“你可以等你弟弟和爸爸来,你们三个一起拼。”

想了想也是,孔世然拖着盒子妥善保存了起来,转头问张美丽:“今天也是弟弟的生日,他不和我们一起过吗?”

“他……”张美丽顿了顿,耐心地给孩子解释,“世嘉和你爸爸今天晚上都很忙,会有很多人给他庆祝生日,所以他不跟我们一起。”

明白地点了点头,孔世然说,“要是能和弟弟一起过生日就好啦!”

把昨天就订好的蛋糕搁在桌上,张美丽蹲下身子,拉过儿子,握着他的小手,问道:“然然,你弟弟有那么多人给他过生日,而我们只有两个人,你会恨妈妈吗?”

“为什么要恨妈妈?”孔世然歪着头,不解地说,“我又不认识那么多人,要他们给我过生日干什么?”

她笑了,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道:“然然,妈妈爱你。”

“妈妈我也爱你,”孩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从来就不喜欢孩子的她,在怀孕的时候还怀疑自己能不能养好孩子,能不能给他们足够的母爱,可此时她却无比感激老天赐给她这么可爱懂事的两个孩子,而想方设法让她怀孕的孔铭,若不是当初他的坚持,她也不可能生下他们。

虽然只有两个人,和往年一样,张美丽做了很多孔世然爱吃的菜,母子俩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蛋糕已经打开,却没有人去动,他们都在等那个说好了等他回来再吹蜡烛的男人。

此刻院子外面的门铃响了,这里除了快递没人会来,而孔铭是有钥匙的,心里疑惑着,张美丽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