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轮不到外人置喙!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的气氛跟着一窒。

我刚才在外面就没听见响动,等进到里面却看到轩辕霄端坐着翻开奏折在看,边上占剑倒是站着笔直,堂下倒是满满跪了七八个权臣。

“不是让人传了你先睡吗?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来,这腿上又泛疼了怎么办?”看到我进来,轩辕霄倒是站起身扶过我的身子在暖炕上坐下。

我随手抽过边上摆着的一本金黄色缎面的折子,哎,文笔果真是好,只不过内容我实在不喜欢。

“皇上,这事关后宫的事情,还是不劳皇上操心,交给臣妾便好。”

说着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踏雪,将那一叠折子接了过去,却是一侧头便看到轩辕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唇角微微勾着。

我又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个大臣,“几位卿家也快些起了回府吧,江北这片雪灾严重,到时候还请几位卿家多多费心呢,至于各位卿家要操心各家子女婚配的事情,哀家会多多留意的,若有好的人家,便也就允了。”

大不敬啊,我知道那又怎样?几位老臣甚至有几个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可是轩辕霄就坐在边上都没吱声,似乎也轮不到他们愤怒。

我看了一眼边上似笑非笑的轩辕霄一眼,哎。

不舍得,不舍得。这般极品的男子,我是决计不会让与别人共享的,说过是我的了,就一辈子只属于我,我要的,便是这般霸道,这般不贤良淑德,又怎样?

“阿宸,你这妒妇的名声,可是坐定了。”暖暖的气息喷在我耳侧,我身子一软,只觉得他怀里暖和,便也偎得更近,冰凉的手脚都缠绕了上去,身子跟着蠕了一下,只听见轩辕霄倒抽了口气。

我低低地笑了一声,“那你愿不愿意宠我这个妒妇皇后呢?”

这边换的轩辕霄笑的咬牙切齿,“阿宸!!!”

做一个彪悍的皇后又怎样?有这样一只极品的狐狸被我吃定了,我又顾虑什么?

(轻轻地爬过来更,有花的话,就给我吧,哈哈)

苏宸VS小七: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皇嫂,这是你要的东西,真是,只要跟五哥说一声,这天下什么东西五哥不会帮你取来?”小十大大咧咧地擦了擦自己才灌了茶水的嘴角,语调却是该死的油滑。

我也懒得理,虽然现在我是轩辕霄的皇后,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有些事情,我有我的原则。这回若不是轩辕霄派轩辕玉去南方,我才叮嘱要他带回上次表哥送来的这种布,我也这种布料的精贵,表哥若不是那些年在南蛮部落间走动,怕也得不到那些,本来也就是跟小十叮咛,若真是寻不着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他竟也能寻来。

“表哥不是说很难找的么?”打开锦盒,里面一方白色的缎子微微泛着光彩,我却是欢喜无比,这边小十却挑着一块糕点入自己嘴里,“咦?皇嫂,不是画儿的手艺啊。”

我将这块布料放在掌心摩挲,心底思量着给彤儿做件贴身的衣裳,手里却是微微顿了一下,“嗯。”

“我是谁?那时候他也就是赤脚大夫,南蛮的人就算真的感恩,可毕竟有限,皇嫂,我可就不同了,我可是干圣的王爷,当今天子的皇弟啊!!”

小十放下咬了一口的糕点,用茶水顺了顺口后,我才忍不住不咸不淡地开口,“所以小十你就强取豪夺了?”

却没想到小十先是脸一红,然后才别扭了一下,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皇嫂,哪儿还需要我动手,我也就是交代过下面的人去找找看,没相当地方官自己就送过来了…”

我哑然,可不是,兵不刃血啊。

“指不定那地方官使了什么手段,你待会儿跟你五哥说事的时候,多替南蛮那边想想。”我让边上的丫鬟将锦盒收走,思索着该怎么告诉小十这件事情,却没想到这边小十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皇嫂,我这回去江南,瞧了我七哥了…”

杯盏忍不住一颤,热着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微微热的疼。

我唔了一声后,谁也没开口,边上的丫鬟倒是聪明伶俐,身子一福就退了出去,正午的阳光打在花厅中央的墨绿色的地面,看着有着不可思议地恍惚。

轩辕褚啊,自从我回宫后,每年的冬宴都只来得及匆匆一见,这样想来,这么些年,竟也跟不曾见过一般。

其实本可以好好处的,而轩辕霄与轩辕玉也不该成了现在这样,即便我不明说,也看得出来,因为我,两人毕竟是多了层隔阂。一个怨对方不好好待我,一个却也是怒对方存着私心,当初将我带出宫里,藏在南方害得他一阵好找。

当初要走,是我的决定,甚至都不曾顾虑到后果,可却惹得两兄弟不合却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甚至连他对我的爱意,也是在到了南方后才渐渐明白的,可却更加不能回应,甚至对他给予自己的好也隐约觉得愧疚,其实,真正做错的人该是我,可现在,无论是轩辕霄还是轩辕褚,两个人间最不该出面来谈的人,就是我啊。

“嗯。他还好么?”

透过阳光,我看到细小的尘埃在空间上下风物,身子骨跟着酥了起来,这样秋日正好的暖阳,许多沉静下的往事与情绪都如同尘埃一般,一点点翻滚起来。

小十只是将茶杯放了下来,顺着我的视线也看向那一片被阳光照进来的地方,一瞬间,谁都没有开口,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地开口。

“七哥,过得不好…”

我记得,其实对轩辕褚,在离宫之前的记忆并不多,片段般的画面,我与他身侧总有着旁的人,只肯定他是温润的贵公子,却也真的奇怪,自己这般平凡相貌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入了他的眼,他的心,心底却是对他的错爱的惋惜。

到了江南,那是一处别庄,虽然住的日子很短,浑浑噩噩,每日醒来,或者白日或者燃着豆灯,但却无一例外地有他在边上,只要一醒来,他便能将一直温在火炉上的药扶着我的身子喂我喝下去,不管我吐了多少,总是能立马补上,然后身子一歪便有睡去。

直到意识开始渐渐清明,我却也开始作恶,不肯让他亲自喂,可能那时便有了隐约的感觉,直觉的要避开,这才有了金子与银子。

而他似乎也有了察觉,白日里我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下身依然火辣地疼,我知道他的眼眸中除了亏欠更多的是火热的情意,我不敢看,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我,我只能别开头,叫金子或者银子过去光上窗户,可那一声叹息却是随风传了进来。

“我不要你亏欠,却想你应我情意,你那般聪颖,却怎不明白呢…”

那一日,他终究是开口,却是在江南凌府,他抱着我站在门口,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心转意,可我不能…

也许,我们真的是缘分不够啊。

“七嫂的那个儿子,跟七哥很像,不过性子不算好就是了,我去见七哥的时候,都被那臭小子给混到了…”

小十在边上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关于轩辕褚,小十心底定是对我有着一点不满却有无能为力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吧。

如果被轩辕霄知道,这小十只怕比当年的教训还要得的多呢。

“是叫轩辕嘉吧,你待会儿与你五哥说下,接他来圣都,刚好渐渐熙儿他们。”我暗自松开掌心,只是这边入嘴的茶水却已经凉透,一股苦涩绕在唇舌间,怎么也不觉得舒服。

这边轩辕玉顿了顿声音,“我没见到七哥,是说去了个不知名的乡下,在一间草堂待着…”

我忍不住苦笑,这小十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可能你七哥是想清闲吧。”那边轩辕霄派来传召的人已经停在门口,轩辕玉也不好多说什么,起身到了门口,我才记起来。

“画儿已经嫁出宫了,以后,你倒是真难尝到她的手艺了…”

很多时候,彼此若真的没有缘分的话,就不要延伸出一丁点的爱意,那样一来,一方痛苦,一方歉疚,根本就是两两为难啊。

轩辕褚,对不起了…

(还剩下两番,亲们等我哈,jiangyujie亲的小长评恢复不了,在这里代表狐狸谢谢你了,嘿嘿)

苏宸VS凌屿阳:谢谢你爱我

“来,满儿让姨看看。”宫里的绣衣坊的师傅全都站在边上,我看着眼前穿着大红嫁衣的满儿,忍不住点了点头。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想自家祁儿那不输给妖孽的容貌,可总算是栽到满儿手里了,轩辕霄倒是早就计划好了,等祁儿一大婚就立马立为太子,好多个事情都等着让祁儿去打理呢。我倒是懒得理这父子之间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前辈子是仇人,这两人倒是真不肯让对方好过点。

只怕祁儿是真的恨极了当年轩辕霄偷偷将他弄出宫丢在山上好多年的事情呢。

“恩恩恩,满儿姐姐这样子穿着真漂亮,娘,娘,彤儿什么时候也能穿?”一边粉嫩嫩的彤儿拽着我的衣角,眼光却忍不住盯着满儿看。

我倒是不知道怎么狐狸家的基因都有早恋早婚的呢?

“彤儿乖,跟娘古来。”示意边上的师傅将满儿腰宽上一寸,这嫁衣是夏日里开始备的,可是婚期定在冬日里,到时候穿上这嫁衣里面就穿不进衣裳,毕竟单薄了。

边上的师傅接过手去忙了起来,而彤儿倒是乖乖地不说话,只是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我忍不住叹息,这小娃儿倒是这点学得厉害,跟我一样能躺着决计不坐着,可是才这点点大的孩子,若是得了软骨病可不好。

将彤儿揽在自己胸前,“彤儿跟着满儿姐姐学会做点心了吗?”

小丫头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我,“做会点心了就能跟满儿姐姐一样,穿好看的衣裳了?”我真是不知道这小脑瓜子怎么就不肯离开那嫁衣,再好看也不该是这么小个孩子该挂心的事物啊。

边上的如儿倒是真的不肯给面子,缩着肩膀就笑了起来,边上的满儿也跟着红彤彤着脸颊,抿了抿唇,嫁衣也试着差不多了就跟着下去换掉,而这边的彤儿倒是缠着我,看了看笑地开心的如儿,“如姨?”

如儿这回倒是装了装,“你满儿姐姐肯定要找你如姨有事,彤儿问你娘就知道了。”说完人倒是真的退了出去。

“娘?”水润润的眼眸无辜地看着我,我倒是真不知道她真拿这一招来对付亲娘了,看着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眸,我实在是很想告诉这丫头,这招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好不好。

“会做点心了就可以嫁人了,等彤儿要嫁人了娘亲手给你做嫁衣,好不好?”唔,不该是嫁衣,而是婚纱,娘亲自给你做!!

只是我哪里想得到,彤儿这丫头真就听了进去,然后数月后,一个冷冰冰,看起来跟熙儿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脸桀骜地站在自己面前,而彤儿倒是乐呵呵地牵着我走过去,“娘,南宫拓说,不要彤儿会做点心,他也娶我,那我是不是可以有新衣了?”

自然,这是后话了。

大皇子大婚,对方不是一般的豪门权贵,却是北方首富柯笑风的独生女,这一桩婚事,无论如何,都是铺张的。

十里红妆,聘礼与嫁妆都让整个皇朝热闹了很久,熙儿倒是乖乖站在我边上,“娘,我以后娶亲,是不是也要这样子?”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目光瞪了一眼边上的轩辕霄,倒没想到轩辕霄乐呵呵地将熙儿抱了一把,“熙儿要娶吗?父皇马上给你开府,最好的,就父皇以前住的那地方,怎么样?”

我懒得理轩辕霄,只是回去找彤儿,真是…彤儿身边那根大冰棍仍旧一脸的桀骜,彤儿倒是时不时取些吃的堆到南宫玉面前,虽然皱眉,我倒是看到南宫玉将彤儿递来的东西都吃了下去。

“南宫家的少主,哼,想娶我的宝贝公主,有那么容易吗?”

边上的轩辕霄倒是冷哼了一声,我头都有些疼了,这大婚虽然轩辕霄拍了很多宫人帮我,可逼近是自己的儿子娶亲,怎么也是劳心劳力的,尤其边上还有这个吃干醋的轩辕霄,我就更觉得入了贼窝。

“皇后,凌氏家主来了。”

我察觉得到轩辕霄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低了低头,不一会儿画儿过来,手心赛给我一张布条,我知道轩辕霄看得清楚,我也无意瞒着。

与凌屿阳之间的事情倒是早就说得明白,凌屿阳若不是真的有事也不会这般了,我打开布条,“囡囡。”

我心底一惊,这边轩辕霄自然看得清楚,这一回却是根本不冷哼了,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我心底微微一颤,真是,当初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何,轩辕霄反倒像是占着理了不成?

轩辕霄没对上我的目光多久,对着占剑低声交代了两句后,只跟我说了放心,我也冲着画儿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看到画儿退了出去,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而不自知,那人,却是小十。

囡囡啊。

哎,似乎这辈子欠着最多的人倒是他们父女俩,该说我骗了他们,都说君子一诺,可我却是轻易抛弃,甚至还不自觉地伤到了囡囡。

囡囡喜欢祁儿,上回南下我便看清,可却又无能为力,看着祁儿对满儿的眼神,我实在是熟悉,对囡囡却也真的只能亏欠了。

这一回,怕是囡囡听到祁儿大婚的事情,我倒是真的忙疏忽了,竟然就忘了囡囡这一茬,若是囡囡出了事情…

皇宫内四处张灯结彩。

我让踏雪领了凌屿阳在外宫一处。

微微颔首,倒是谁也没有开口,仿佛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囡囡…定是寻过来了,我找不到,只想问问你,或者可以…”

我点了点头,“他已经派人寻去了,放心。”只是怕囡囡那要强的性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阿遥…”浅浅的叹息,不远处黑暗的天空中绽出耀眼的烟花,我的心底一颤后跟着仰头看了过去,“对不起…”

回应不了凌屿阳的爱啊,谁让我的心早就许了别人,对他,连那一声对不起都只能湮没在往事回忆里了…

我走到轩辕霄身边,抬头浅浅的笑,“这回,该放心了吧?”

(好了,等下最后一更哦,抱抱。。)

苏宸VS小黑: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身子火辣辣地疼,这是怎么了?

靳海易只知道自己刚才一直跟在叶言轩身后,若是没有他,苏宸怎么会死的呢?所以他孤注一掷,用自己身子里天生带着的血腥与暴力扑了上去,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帮苏宸做,而苏宸最不想他做的事情了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还不是那样不堪一击,身子落在护城河。

口鼻里淹没的尽是苦涩的水,他知道,这水里,带着毒,只一瞬间,他就放弃了挣扎,就这样,死了,倒还好了。

像是睡了很久。

“不是说心跳都正常,怎么我孙子还不醒?”一位干瘦却充满气势的老头站在病床前,死死瞪着面前一群医生,身后跟着的一对黑衣保镖也跟着身子一动,吓得医生连额前的汗都不敢擦拭。

“老爷子,按说是该醒的,只不过不知道是怎么了,这…”

直到医生惊喜地看着白色床褥内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声干雅破碎的声音响起起来。

“小易,我是外公,小易??”

被褥里面的男子睁开眼,老爷子只是眼睛一瞪,却也很快闪过去,只是急着询问,直到许久后,床上的人才开口,“水…”

他是谁?他完全不记得。

只记得自己在一片雾濛濛里睡了很久很久,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着,又是睡了多久?

醒来时候见到的那个老人告诉他,他叫做靳海易,是他唯一的孙子。他认了下来,靳海易?为什么这个名字仿佛根本与他无关呢?

老爷子虽然年岁已高,可是吼人的声音还是很响,他不用看到外面的情形,却也听得分明,老爷子在无辜责难医生,为什么他的孙子连他都不认识,完全跟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因为老爷子的坚持,他毕竟还是在医院里又住了两日,直到边上照顾的护士无意间的对话被他听见。

“真是奇怪了,三个人都莫名其妙地送了过来,又都是昏迷,不过这个是醒了,那两个还在监护室里看着呢。”

“可不是,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个醒过来的倒是谁都不记得了,另外两个…不过来头到死后都不小,那两个是高干子弟,而这个又是黑道大少。”

“别说了,这事可不好乱说,得罪了哪一边都不是咱们小护士担待得起的。”

“说得也是…”

他从床下跳了下来,叫住那两个护士,“跟我一起,送来的那两个人,在哪里?”

因为实在是诡异的昏迷,所以他们两个被放在重症加护病房里,两个人都带着氧气罩,浑身上下满满地都是仪器,连着另外一边的屏幕上,绿色的线条上上下下。

他就这样,先是那昏迷着的男子,他的嘴角带着一抹不自觉地冷笑,只是冷冷一瞥就走了过去,而另外一边,却是一个单薄的女子。

简简单单的模样,分明没有任何动人的地方,尤其是那苍白的肤色,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笑了,虽然笑得朦朦胧胧,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就是笑了,让跟着寻孙子过来的老爷子看得呆住了。

“小易,你认识那个女孩子?”

身后有一对夫妇走到加护病房门外,两个人憔悴了不少,可是那眉宇间的风韵却仍旧在着。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那夫妇面前,“呵,她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说完后,他转过头,继续看了一眼那玻璃窗户隔着的少女一眼,转过身,扶着老爷子的身子往回走。

“外公,我身子好了,我们出院吧。”

靳海易这三个字,之前他依然陌生的,但是从今以后,他就是靳海易了,代替那个男子,生活下去。

他记得那样一段对话。

“你等你很久了。”空幽的声音响起在滴着水声的夜色里,含着清冷,落在心尖,心悸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