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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

怪不得金曜君夸火曜君直率可爱,可爱不可爱我不评论,够直率的,脸不红心不跳问出这么犀利的问题,我该怎么办,我想点头应付一下,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明明就只想看他看守茅房的模样!想到日曜君俊美的脸,我忍了,理智战胜感情,我狠下心点了头。

“可我讨厌你。”

啪嗒啪嗒,是我心碎掉的声音,肚子里好像有熊熊火焰灼烧我的五脏六腑,一口老血梗在心头,我觉得快要死掉了,我快要气死了!我都昧着良心说喜欢你了,你竟然讨厌我!我快要气死了,不过死之前一定要拉上火曜君垫背!

火曜君应该感谢日曜君,要不是日曜君这时候说话,我绝对一拳头揍扁他的脸。就算被火曜君气得气血上涌,日曜君的声音还是一下子就钻进我耳朵里:“太白,听说你上个月办了选美,得胜者可有带来让我们一饱眼福?”

今日就饶了火曜君一条小命,马上低头查看裙角有没有褶皱,金曜君示意我上去请安,我迈着小碎步,尽量让自己仪态端庄地走上去,腿有点颤抖,我可是见惯了主神的人啊,怎么这也能紧张。

“抬头让本君看看。”

我缓缓抬起头,和日曜君目光相对,周围的一切我都感觉不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震耳欲聋。裙子没出皱吧?脸上没污点吧?胭脂没融化吧?现在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儿的?他…我在他心中留下了什么印象?

“退下吧。”日曜君淡淡地说,就好像我只是刚给他添了杯酒的侍女,也是,我现在的身份不就是侍女么,我又在期待些什么?

理是这个理,心情还是有些抑郁,我算是碰钉子了吧,日曜君对我,只看一眼就足够了,多看几眼都不愿意,看来我不合他口味,抬头看着天花板,金灿灿的房顶也照不亮我的心,就算主神大人罚我绕着主神宫慢跑我也没这么沮丧过,日曜君这家伙,好想对他霸王硬上弓!

看我退回来的窘样,小春似乎很开心,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就像我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主神大人亲手从神元树上接生的。我不能灰心,财神姐姐曾说过,金元宝不是一天就能赚到的,金元宝都是从银锭子攒出来的,日曜君的芳心也要靠我一点一点嫖到手。

我要小春给我出谋划策,当初让他跟着是给我排忧解难用的,总不能跟着我吃白饭,小春劝我换个人选,我不解,小春说:“他身边的侍女梨华,你看清楚了吧?”

我点头。

小春又说:“梨华的美貌在你心中算什么等级?”

“梨华是梨花妖,花妖在我最恨的种族中排第三。”

“第二呢?”

“狐妖,本神就见不得他们那副狐媚的样子。”

“你一向最喜欢的狐妖排第二,还有谁能担当得起第一的位置?”

“春(河蟹)药精。”

“…总之,身边有那样的女人还能镇定自若,不是X无能就是X无能。”

我不赞成小春偏激的想法,春(河蟹)药精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日曜君这叫正人君子,我曾夸主神身边一位侍女聪明伶俐,办事牢靠,结果那个侍女打破主神的琉璃盏被主神贬到凡间做一坨狗屎;我曾夸主神的茉莉洁白如雪,飘香万里,结果第二天茉莉就枯萎了,被主神扔下凡间插在一坨狗屎上。

这一次,我希望日曜君能经受住考验,证明被我夸奖并不是一种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

传开的误会

一整晚的晚宴对我来说只是无聊,日曜君的目光再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梨华献了一舞,她的舞姿和她的脸蛋一样毫无疑问地出色,所有人都为她鼓掌,只有一个人除外,日曜君只是平淡地看着,好像那只是别人宫里的侍女在翩翩起舞。

看着他,我心里有些庆幸,至少梨华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主神大人好像说我现在这种心理叫幸灾乐祸,是很不好的行为,可我控制不住这份本能的心情。

尽管我知道,日曜君对我是连看都不会看的,我尚不如她。

在蓬莱宫的第一晚我怎么也睡不着,床很舒适,还点着上好的檀香,可我就是睡不着,好久没有失眠了,上一次失眠是弄丢了主神的夜光杯,吓得我一整夜都不敢合眼,还好主神大人没把我变成狗屎,自此以后我就格外热爱生命。

闭上眼,脑海里就是日曜君的身影,不知道七曜星君的实力如何,我硬来的话成功率有几分?赶紧甩掉这可怕的想法,我是嫖神又不是流氓,怎能如此粗鲁。

这样折腾了一晚,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赵二丫借我的水粉都盖不住那团黑色,从镜子里看真一副印堂发黑的衰相。刚出房门就碰到金曜君,金曜君一大早就神清气爽的,听说土曜君送他一个寒冰砚台,够他美一阵子了。虽然我在神职里的位阶比他高,既然扮演着侍女的角色,见到他还是尽职地行礼,我正要弯身行礼,金曜君却径直将我扶起:“荧惑脾气直了点,心地是好的,你多担待着他。”

荧惑是火曜君的名字,火曜君的脾气关我什么事?我一脸的迷惘,金曜君继续神清气爽地走远了,他不会是因为寒冰砚台高兴疯了吧?凡间神祗也太经不住大喜大悲了。

又走几步路遇月曜君,他身后依然跟着他的尸体侍卫,大清早就看到死人真的吉利吗?我怯怯地给月曜君行礼,月曜君淡淡地微笑,轻声说出两个字:“加油。”

什么加油?是我侍女工作要加油吗?感觉怪怪的,好像我的世界跟他们脱节了,我使劲揪自己头发,疼的要死,这不是做梦,到底他们是怎么了!

“嫖、嫖姑娘!”

听到有人喊我,我转过身,喊我的是个女人,我记得她是水曜君宫里的,具体到名字就想不起来了,这姑娘看我时的表情面有难色,难道是想跟我讨论一些妇女之间难以启齿的话题?终于,她下定决心似的说:“嫖姑娘!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和星君大人是不会有未来的,也许你不爱听,为了你的将来我还是要说,放弃吧,你们是不可能的,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行。”

难道我对日曜君的心思被她知道了?不可能吧,我肚里的蛔虫只有小春一个,她是怎么知道的。暗恋这种事被人点破还挺羞涩的,我低下头,脸有点发烫,出身倒不是问题,我堂堂天尊六神配七曜星君怎么也该是女才男貌,就是日曜君对我好像没什么兴趣,我心已经拔凉拔凉的。

见我脸红的模样,那侍女更有底气地说:“你还知道羞愧就好,火曜君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以后不要再去烦他了。”

我没听错吧,火曜君?怎么又是火曜君?关火曜君什么事啊!为什么一觉醒来我的世界里充满了火曜君!

“等等,火曜君?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装蒜,冥顽不灵,你最好知难而退,不然迟早有你哭的一天!”

喂喂姑娘你别走啊!平白无故训我一顿你就跑了什么意思嘛!这一大早的又是鼓励又是挨训,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头都要炸了,是我吃错药了还是他们吃错药了?

在西殿碰到了小春,他身边围着几个侍女有说有笑的,看他这副模样我就来气,不是要帮我回天宫么,我一夜没合眼,他倒好,风流快活,还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分明也是个色坯。我招呼都懒得跟小春打,生气地径直从小春身旁走过,小春竟然跟了过来,算他有良心,还知道我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比我想象得主动嘛,不是说讨厌火曜君么,又跑去跟他告白,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对我出言不逊的罪我先不跟他算,我跟火曜君告白?这是在扯什么蛋!“谁说我跟火曜君告白了!乱说话我宰了你!”

“火曜君亲口说的,现在整个蓬莱宫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趁晚宴的时候跟他告白,被他拒绝了。”

没意外的话,我头上的青筋应该已经爆起来了,火曜君这个烂嘴巴大嘴巴的泼妇!我觉得我到凡间的首要任务应该是踏平火曜宫。怪不得刚才遇到的人对我说话都古里古怪的,他们都听了火曜君的诽谤,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日曜君!

我马上去找火曜君算账,被鹤伯拦在门外,火曜君正和日曜君在里面商谈要事。有事情的话,一般都是七个星君一起开会吧,刚才还碰见金曜君在外面晃悠,他们肯定凑不够七个人的,难道是在谈什么只有火曜君和日曜君能知道的秘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火曜君这个大嘴巴不会也跟日曜君说了我对他表白的事吧!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要在蓬莱宫杀掉一个星君不是容易的事,且不说星君本身的力量,光是驻扎在这里的侍卫就够喝一盅的,主神大人给我讲过一句话,用在现在的情况最适合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在天宫是出了名的主神宫狗腿子,经常帮着主神大人欺压别的神仙,落了凡间反倒成了被欺负的。主神大人还讲过一句应景的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有机会我一定要把火曜君骗到天上,绑架他□□他糟蹋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回去找小春,小春已经不在了,肯定又去跟那些侍女鬼混,不开心,今天过的很不开心,事事都不顺心,不知道我那匹新买的草泥马怎么样了,蓬莱岛是仙灵圣地,不能牵坐骑随意进入,坐骑们都被留着蓬莱岛的边缘由蓬莱岛的弼马温看管。其他人的坐骑都是凶猛异兽,我的草泥马要爪子没爪子,要利齿没利齿,更不会法术,活生生就是食物,要是有特别凶猛的坐骑,弼马温想拦着也未必有那能力,我还是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蓬莱岛的弼马温和我镇上马居的弼马温一样都在头上绑了绣字的白头巾,看来弼马温界的审美普遍不高。拿了金曜君的腰牌给他看,他才准许我进马居,马居挺大,里面的坐骑却少得很,就那么几只看起来还都是老弱病残,我白担心了,这几只都不可能是我那匹健壮的草泥马的对手。

“岛上就来了这么几只坐骑?星君们没带坐骑来吗?”

“有的,都不爱在马居里关着,跑出去玩了,现在留在这儿的都是些不会飞也不会游泳的。”弼马温自然地回答,我努力从他纯洁的眼神里判断他是不是在讽刺我。

好吧,我的草泥马不会飞也不会游泳,他一定是在讽刺我。

“姑娘,这就是你的草泥马,我每天都拿仙草把它喂得饱饱的,你看长得多壮实,够三个人吃的了…”

弼马温叽里呱啦地说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才没功夫看我那匹日思夜想的草泥马呢,马居里有一只坐骑实在扎眼,它看起来像一只大个的白鹿,但头上长着四只角,碧蓝的眼睛像镶嵌在上面的宝石,这是一只夫诸,是水曜君的坐骑。你问我为什么知道?水曜君就站在它旁边摸它脖子上的毛呢!

“呦,水曜君,你也来看坐骑?”

“金曜君的角端在外面跟土曜君的飞廉赛跑,本君刚看见。”

“不是不是,我来看自己的坐骑。”

“嫖姑娘也有坐骑?让本君看看是只什么?”

不想让他看!本来我花三十两雪花银买的觉得挺贵的了,和他的夫诸比起来怎么这么可怜。没办法,还是让弼马温打开了厮门,我洁白如雪自然卷的草泥马正趴在里面吃草,我来了它连头都不抬一下,弄的我更没面子了。水曜君默默地沉默着,我俩默默地看草泥马吃了一会儿草,水曜君低声说:“本君、本君要回去了。”

看着水曜君的夫诸,心里痒痒的,好想骑一下,扭捏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开口,看样子我的草泥马的确被弼马温喂得膘肥体壮,一点都不想搭理我,我还是跟水曜君回蓬莱宫去吧。水曜君的夫诸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送了好远,这才是坐骑该有的样子啊!对主人的感情多么深厚,我的草泥马…我的草泥马…我的眼角有泪划过。

走到离蓬莱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感觉空气中有点怪怪的,有点燥热的感觉,像是空气里水分都干了似的,蓬莱岛四面环海,怎么可能缺水,隐约地,似乎还有点妖魔的味道。耳朵清晰地捕捉到左前方的树丛里有沙沙声,问题是明明没有风,不去看一下的话总觉得不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圣诞发一章,一直没码完,于是…预祝大家元旦快乐!

水曜君失踪了

我借口有东西落在马厮,让水曜君先走,待他走远了,跑去树林里查看。整片树林我都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妖魔鬼怪的身影,不过还是有奇怪的地方,地上有一片草是枯黄的,蓬莱岛四季绿荫怎么会有枯草,虽然古怪,也不能确定是妖魔所为,岛四周都有侍卫把守,岛上又聚集了七位星君,哪个不怕死的妖魔会跑到岛上来?

可能是这几根草天生营养不良吧,还是不管它们了,看着时间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吃饭要紧。急冲冲赶回蓬莱宫,却没看见食物,难道午膳的时间改了?没人通知我啊。几个星君都在大殿里坐着,每个人都皱着眉头,一定是饿了心情不好,大殿中央跪着个人,是蓬莱岛马厮的弼马温,我上午刚见过他,记得他的相貌。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气氛我还是行了礼溜走比较好,我行了礼,却没有溜走,弼马温看见我就大喊:“星君大人,就是她!”

大殿里的侍卫把我团团围住,刀刃全都对着我,这是做什么,我不就吃饭回来晚了么,至于么。

“有、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的。”

我被侍卫们包围,七位星君都冷眼旁观,情况看起来好不乐观,金曜君看起来有点着急,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

“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先说,你把晨星带到哪里去了。”日曜君冰冷地反问。

“水曜君?他没回来吗?”

现在随你怎么说,本君自会调查清楚,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你倒说说看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在林子里走了半个时辰,按说水曜君应该比我早半个时辰回来,分开之后他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和水曜君一起从马厮回来,可在半路我们就分开了,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我当然不能说我觉得林子有古怪跑去查林子,区区侍女怎么会这般敏锐,我要是如实说了更加麻烦,非要牵扯出我的真实身份不可,主神大人曾说过,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来圆,主神大人说话一向是有道理的。

“水曜君说他肚子疼,要去茅房,我一个姑娘家的总不好跟着。”

“弼马温说你们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从马厮到蓬莱宫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你怎会这么才回来?”

日曜君呐,你看问题一定要这么犀利么?主神大人曾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非要跟我争个明明白白,可我跟你就没办法跟你说得明明白白。

“我迷路了。”

“迷路了?这么巧?你觉得本君会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主神大人说过,没理也要装出一副有理的样子,这叫输人不输阵。

“太阳,也许嫖姑娘跟晨星失踪真的没有关系,她在我宫里住过一阵子,我觉得她只是普通的乡野女子。”金曜君你真是好人,站出来帮我说话,不过乡野女子是说谁呢?我听着不太高兴。

“太白,你太善良,容易被妖物蒙蔽,我看她来路不明,分明是有目的接近你。”

日曜君你真聪明,我接近你们还真就是有目的,嫁人算不算目的?为什么我心爱的日曜君总认为我是犯人,我觉得我长得还算敦厚啊,来路不明的人除了我还有小春嘛,小春那副狐媚的样子才不像好人吧。

“我也觉得舍弟的失踪跟她无关,她没那个本事。”难得火曜君也帮我说话,虽然他的话一如既往地刺耳。

“有没有关系不是用猜的,现在她最可疑,先抓起来再做定夺。”

日曜君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就要抓我,我堂堂嫖神被这些小小侍卫抓起来实在是奇耻大辱,但是反抗的话我就更说不清了,正如火曜君说的,我应该是没这个本事的,一个乡野女子怎能打的过星君的侍卫,我要忍。有力不使也是需要很强心里素质的,明明我只要抓住他的肘关节就能让他倒地不起,为了掩人耳目却只能像真的乡野女子一样胡乱扑腾。金曜君焦心地看着我,日曜君是七曜之首,日曜君的命令他不好制止,我知道他的难处,他真是个好人,我为当初怀着不轨想法接近他感到惭愧。

“住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子不是星君该有的作为。”

几道金黄的阳炎将那些侍卫从我身边挡开,没想到火曜君会出手救我,难道金曜君的善良人品让火曜君也动容了?火曜君还真是小辣椒脾性,毫不顾全日曜君的面子。

“荧惑,不要胡闹,我知她向你表白过,你要为儿女私情置你弟弟的生死于不顾么?”

大嘴巴泼妇果然也跟日曜君说了,不过现在更我心碎的是,日曜君似乎认定了就是我拐走水曜君,对方好歹是一届星君,我看起来真那么有本事?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虽然主神总说我一副混吃等死的颓废相,至少在日曜君心中我是个有实力的女人,慢着,难道日曜君也看出我身藏神力?如果是这样,他的眼睛可比小春还毒辣。

火曜君将我挡在身后,心中不知为什么暖暖的,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站在我前面,主神大人曾说战神姐姐是矛我是盾,从那以后其他天尊六神的姐姐就真把我当成盾,每每有危险的事都是我第一个冲,像这样被人保护还是第一次,虽然他只是不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我温顺地躲在火曜君身后,这一刻,火曜君在我心中的好人榜上排名第二,仅次于金曜君。

“无凭无据对一个弱女子出手,太阳,你以前不会这样。”

“本君既为七曜之首就要对诸位星君负责,可疑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如果你执意护她,本君只能让你禁足冷静冷静。”

“你,可以试试。”

情况怎么好像更恶劣了,日曜君已经从座椅上站起来,他和火曜君之间好像有一条一点就着的麻绳,他们是在为我争执,难道我就是主神口中说过的红颜祸水?可是我想说,如果水曜君真是被妖魔抓走,他们在争执的时候,水曜君可能就被妖魔吃了!

“晨星下落不明,你们两个怎么吵起来了,”土曜君忙挤到两人中间打圆场:“不如先把嫖姑娘禁足在房中,毕竟她的行踪实在没人能证明,等找到晨星也能还她清白了。”

“真金不怕火炼,我可以在房里等你们找到水曜君,只要给我口饭吃别饿死我就行。”我赞同地说,土曜君说的对,现在首要的不是找失踪的水曜君吗,不知道为什么焦点变成我了。

日曜君和火曜君都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反正他俩没意见就是默认了,我挺满意的,别让我蹲牢房就行,牢房又阴又冷,哪有自己房里舒服。

“劳烦几位侍卫大哥押我回房,看好我。”没人开口,我只好主动请侍卫执行了,我真的不是受虐狂。

正打算往房间走呢,脚一软没走动,跌坐在地上,脚踝的地方有一块乌青,一定是挣扎的时候扭到了,刚才心情太紧张我竟没注意到。

我用手撑着地面要自己站起来,却被火曜君直接抱起:“你看你,这就受伤了,凡人,就是脆弱。”这话听着耳熟,不是我说村里那帮人的话么,有种被侮辱的感觉,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一炷香的功夫就痊愈了。

火曜君抱我的动作太粗鲁,颠簸时怀里的玉佩掉了出来,正是张老爹藏在臭袜子里的那块,我正想伸手捡呢,感觉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死死盯着地上的玉佩,这玉佩虽然精致,他们都是见过好东西的,不至于一直盯着看吧,我所有的盘缠就剩这枚玉佩的,谁管我要我都不会给的!火曜君抱我的手突然松开了,我嘭地摔落地上,脚扭了没事,这一摔可要了我半条老命了,还不如当初就别把我抱起来。

火曜君抢先一步捡起我掉在地上的玉佩,本来就够大的眼睛瞪得吓人,我不太懂玉的成色,不过张老爹的东西,好能好到哪去,他们也太没见过世面了。

“荧惑,是么?”月曜君柔声问,声音轻飘飘的,像棉花。

日曜君的嘴唇可以清晰地看见在颤抖:“是。”

他们的哑谜我听不懂,我的耳朵告诉我,我要倒霉了。

“把这个妖女关起来!”

这一声命令再没有人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越狱的两人

我的下场从房内禁足又变回了关大牢,以他们的说法,那块玉佩是十年前失踪的木曜君随身携带的,现在连木曜君失踪我也脱不了关系,我真的很怨,我连木曜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见了这块玉佩,连金曜君和火曜君都不帮我说话了,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弄错了,如果真是木曜君的玉佩,怎么会跑到张老爹的臭袜子里,天下间仿品那么多,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

他们当然是不听我辩解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等我回了天宫一定要到主神面前告状。侍卫押着我进地牢,说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看见小春的人影,这家伙不会已经逃跑了吧,以他的品性,会与我共患难才是怪事。

主神大人,我突然觉得好孤单,虽然我总嫌你严苛记仇又不讲理,至少我每次闯祸了都可以跟你说,现在我又闯祸了,可再没人会听我说,没人会帮我收拾烂摊子,我,好想回天宫…

地下的牢房黑漆漆的,又潮湿又阴冷,我双手紧紧环抱打着哆嗦。

“快点走听见没。”侍卫粗暴地把我推进一间大牢。

大牢里没有床没有椅子,只有满地发霉的稻草,空荡荡的牢房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格外惹眼,走近了看,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腌酸菜的坛子,原来只是个腌酸菜的坛子…腌酸菜的坛子!我狠狠地朝那坛子踹了一脚,坛子发出吃疼的呻(河蟹)吟。

“你、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还被打回了原形!”

坛子对我的担心毫不领情:“你才被打回原形了,我是自己变回来的。”

“你闲着没事变回坛子做什么?”

“要不然像你一样被侍卫押进来?我自己混进来少受点皮肉之苦。”

我鄙视地看小春:“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我虽然脚扭了,腰闪了,身上好几处淤青,这都是与恶势力做斗争的结果,伤的光荣。”

“如果你不想出去,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光荣一辈子。”

“什么意思?你有办法出去?”大牢的石墙和铁栏杆都是摆设罢了,真正棘手的是它周围整个被结界包覆着,蓬莱岛地牢的结界是肃神姐姐亲手设下的,肃神姐姐对结界的造诣整个天宫都无人能及,连伏魔塔的结界都是她设下的,就连我对她设的结界也是束手无策。

“只要把结界破坏,剩下的石墙对你来说不是困难吧?”

“一面石墙对我当然不是问题,不过这结界…你可不要说大话。”

小春变回人形,把我赶去帮他把风,我对他是没抱希望的,只见他在结界前来回走着,反反复复,倒是挺认真的样子。肃神姐姐的结界是连主神大人都亲口夸奖过的,哪儿那么容易破坏,他也就装装样子吧,一会儿肯定哭着来跟我说话。

过了半日,小春喊我过去,我本准备好奚落他一顿,他却对我说:“我在结界上开了个洞,就是小了点。”

我跑过去看,结界上果然有个洞,虽然确实很小,幸好我今天一直没吃饭,弯腰的话勉强可以过去,小春是肯定过不去的,我问他:“你怎么办?”

小春神秘地笑了,摇身变成腌酸菜的坛:“你先出去,再把抱出去。”

我照着结界上的洞把石墙打了个窟窿,一束月光照进大牢,透过窟窿能看见外面墨蓝的夜空,只要从这里爬出去我就自由了,在离开之前我还有话想问小春:“你不认为水曜君的失踪和我有关么?”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身上确实带了失踪的木曜君的玉佩,小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知道以我的神力绑架水曜君并非难事,他更有理由怀疑我才对。

腌酸菜的坛子说:“一定不是你做的,木曜君是被美色迷惑,以你的姿色,他怎么会被迷惑。”

我心中有一种冲动,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愤怒,双脚不受我的控制,它们任性地踢了腌酸菜的坛子。

千辛万苦,终于在天亮之前钻出了大牢,朗朗夜空下,我呆呆地站着,脚边放着个腌酸菜的坛子:“我自由了,可是我能去哪儿呢?主神不让我回天宫,凡间要抓我坐牢,天上地下都没有我容身之所。”

小春变回人形叹了口气:“天尊有六神,怎么我偏偏跟了你,没个安身之所,还是个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