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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修复结界无聊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我好像得到了答案,但是答案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修好了结界,已经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山顶,白天那队妖魔的尸体已被清理干净,白羊观静悄悄的,这个时间,弟子们都睡觉了吧,白伶没有睡,他坐在亭子里喝茶,看见我回来了,敲敲面前的石桌:“过来坐吧。”

石桌的另一端已经摆放好点心和茶水,他不是恰好在这里喝茶,是在等我吧。哑药的时间还没过,我不能说话,只坐下瞪着他,对他毒哑我这件事我还是很怨恨的。

“那个药丸是解药。”

白伶用手只给我看,我才注意到茶杯旁边放了一枚黑色的药丸,应该不会骗我吧,白伶这人虽然新唱不好,倒也算不上歹毒,我将信将疑地吃了那枚药丸。

“咳咳啊咦呦…”

我的声音…我又能发出声音了!这份喜悦之情让我当即就想高歌一曲来欢迎我久违的声音,但我会唱的曲子只有王麻子教我的十八摸,我才刚唱了第一摸,就被没礼貌的白伶打断。

“嫖神姑娘…你再喝一碗哑药,就当我没给过你解药好不好?”

“当然不好!”

“别唱曲儿,你想干嘛都行,就是别唱曲儿。”

白伶长得一副挺有文化的模样,怎的一点艺术欣赏水平都没有,我不高兴地抓起盘里的点心吃,一面瞄白伶面前摆的东西,白伶面前只摆了一碗茶,用碗装茶真奇怪,不对,碗里装的不是茶,我也顾不得仪态了,趴着看的更仔细些:“这是…药?”

白伶将碗里的药喝了一大口,说:“我的阳寿早就到了,不靠这药吊着,怎么活。”

“这就是长生不老药啊?”我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就连主神大人都没想过世上会真的出现长生不老药这种东西,但是白伶真的就做出来了,以一个从未修仙的凡人之身活了许久许久,白伶虽是凡人,这药却是名副其实的仙药,按理凡间不该存在太多天神的东西,以免怪力乱界,但白伶不入仙籍,这药也就随着他留在凡间。

我突然想到,凡人吃了这个药长生不老,如果妖魔吃了呢?

小剧场:

平安对小春独自而来感到不安,但既然被他找上门,也只好笑脸相迎。

小春开门见山地说:“把木曜君的元神给我。”

平安的笑容立刻变了:“你要做什么?”

“不用你管,你只管把东西给我。”

平安妖媚地笑了,浑身泛着狐狸的风骚:“当年是你引他和我相见,你帮我骗了他的元神,如今你这样,算是过河拆桥么?”

“就是过河拆桥,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在平安眼中,看见的已不再是小春,那浓浓的黑雾遮天避地,乌压压的恐怖之感仿佛是一个怪物留在地上的投影。三尾的狐狸,见识和智慧都是狐狸中的佼佼者,小春的底细,他早就猜到,所以他一直退让几分,这一次,他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连九幽十八狱的丑东西们也是你的同伙?”

“不是。”

平安若有所思,转而又淡淡地笑了:“那恭喜你白占了大便宜,重回真身指日可待,你等着,我去拿他的元神。”

狐狸是最狡猾坏心的动物,平安看着化妆盒最底层那堆珠子中最耀眼的绿色珠子,这是他最喜欢也是最骄傲的宝贝——一个星君的元神,可惜来路不明的东西总归要还回去,那春公子你呢,来日你真身重见天日,怎么面对嫖神?

“春公子,嫖神可是把利刃,你以为你握着剑柄,我看你握的是剑尖。”狐狸抚摸着那枚绿色的珠子,看笑话的心情多少弥补了失去心爱物的创伤。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累cry(PД`q。)

蓬莱的援兵

看来白伶今晚在这里等我,不仅是想给我解药,也是有一番话要说。这帮妖魔屡屡进犯白羊山,果然是奔着长生不老药来的,当我听说那帮丑妖怪就是九幽十八狱的妖魔时,心中一惊,九幽十八狱对天宫来说一直是非常头疼的地方,人心暗所,生妖孕魔。

若说平安、芙蓉这种妖怪是吸天地灵气而成的,九幽十八狱的妖魔就是典型的堕化成魔,堕生魔嗜血好杀,是天地的祸患。只是世间邪欲不绝,九幽十八狱生生不息。

在我的印象里,九幽十八狱虽然一直藏匿于人间界,因畏惧主神大人的力量,一直是夹着尾巴做魔,怎的这般不安分?听白伶说,这些妖魔也是最近十几年才开始骚扰白羊山,白羊山的结界正是木曜君所设,此后木曜君就被狐妖骗去神元,白伶认为和木曜君为白羊山设结界损耗太多力量有关,所以一直愧疚。

我安慰他:“木曜君是地上的星君,吸草木灵气,你这里花花草草这么多,他力量很快就恢复了,他会被狐妖骗走神元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你不要自责。”我只是想安慰白伶,怎么感觉无意中伤害了木曜君的名誉。

“你的神力,替我修好山下结界后也淡了,这几日我观察你每次用了法术,神力都会变淡,怎没见你恢复过?”

我挠挠头:“这个…我是天神,和地神不太一样。”

“有何不同?你要在天上才能恢复?”

“那也不是…不好说…”

我能开口承认自己在人间供奉率为零这件事吗?人间没有人愿意供奉我我也没办法啊!

我和白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睡觉总和死猪一样的七福从房里蹦蹦跳跳地出来,我欢喜地朝他招招手,七福欢快地跳到我脚边,摇着尾巴:“大姐头你要喂我吃点心吗?”

“你来的正好,手上溅了点茶水。”我抓起七福,满意地将手在他雪白的被毛上蹭了蹭。

“大姐头,我刚洗完澡…”

白伶盯着七福,那目光,我第一次见他这么专注,难不成他喜欢兔子?

“喂喂?”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脏了。”白伶说道,死死地盯着七福身上那丁点茶渍,是我刚才用七福擦手留下的。

这家伙…看他也总是全身雪白雪白的,该不会是有洁癖吧?我的猜测马上被证实,白伶对七福身上的茶渍忍无可忍,竟然直接拔掉了七福身上那团脏掉的被毛。

“啊哦!大姐头!他!嗯嗯嗯~”七福在我怀里直打滚,肚皮朝上开心地颤抖。

“你这只兔子是不是…”

“恩。”我不知道白伶要说什么,但我知道关于七福我什么都不想回答,只想默默地点一下头。

此后,对于白伶的洁癖问题我就特别在意,他真的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比芙蓉还像出水莲花,后来他告诉我,他之所以不喜欢帮别人看病,除了麻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嫌脏。

我很庆幸白伶从来没见过王麻子,不然他还不得忍不住犯杀戒。

算起来小春也快回来了吧,我给蓬莱岛那边飞鸽传书,告诉他们琉璃即将苏醒的消息,琉璃醒后总得有人照料,土曜君会趁机来吧,真是好命的家伙,我替他跑断腿求了白伶疗伤,他可以直接跑来和琉璃卿卿我我。

不过两日,蓬莱岛那边就来人了,不过来的并不是土曜君,而是琥珀。我颇意外,土曜君怎能压制体内的兽性,放弃这个能对琉璃动手动脚的机会?诶,我是不是说的太粗鲁了,应该说土曜君心思细腻,怎能容忍别的粗手粗脚的人来照顾琉璃。

“新任日曜君刚刚上任,七曜星阵还没完成,土曜君那边,走不开。”琥珀说着,脸色羞红地低下,看来土曜君和琉璃的事她也知道,想来也是,她和琉璃一起侍奉珠玉上仙,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吧,我有点羡慕她俩的感情,虽说我上面还有五位姐姐,大家身为上仙都各有各的忙碌,也无法多叙姐妹之情,像她们这样,虽然只是两个小仙女,也能一起嬉笑打闹。

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琉璃,琥珀不禁滴下泪来,用湿毛巾不住地给琉璃擦拭着:“琉璃姐姐的伤多亏了嫖神大人照拂。”

看她这副样子,我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得说:“哪里,琉璃姑娘能平安无事就好,这山里都是凡人,只有我们两个神仙,也别分那么多级数,你只叫我嫖嫖就好。”

琥珀破涕为笑:“嫖神大人别开玩笑,让主人知道了定会训斥琥珀不懂规矩。”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她又不在这里,怎会知道,”我在琥珀旁边坐下,翘着腿说:“说句真心话,我见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遇见了认识好久的人,上次在土曜宫碰见时就有这种感觉了,就像是…对了,就像是你是我妹妹似的!”

听了我的话,琥珀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声说:“琥珀也想说句话,嫖神能不怪琥珀造次么?”

“你说。”

“琥珀也觉得嫖神大人就像姐姐一样,说来也巧,我原本真的有姐姐的。”

“那你姐姐呢?”

“我不知道,是主人告诉我的,我刚来的时候非常虚弱,不是一个完整的神元,主人说双生神元就是这样的,第一个摘下的是完整的,剩下的那个总会有残缺。”

“你姐姐是谁你不知道?”

琥珀摇摇头:“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姐姐,主人说也许姐姐并没有成仙,只是被风刮走了。”

神元树上的神元因为各种异动丢逝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神元一旦离开神元树太久而没有神位就会枯萎,琥珀的姐姐…如果真的被风吹走,早已化为尘埃。我心里再一次感谢主神大人,当年他在摘天尊五神的神元时不小心碰掉了我,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心情好,开恩另设了第六神的位置给我,我早也是蓬莱岛的淤泥。

主神大人,虽然你总欺凌我,给你养老送终的责任我也不会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好喜欢王麻子啊,忘不掉他怎么办Σ(?Д? )

白伶的白袖子

七福说怕琥珀回了天宫找嫦娥仙子告密,要乔装成普通的兔子,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我把他关进笼子,放在柴房的灶台上,七福被做饭的炉火烤得大汗淋漓,还吓得浑身发抖,我把笼门打开问他:“要出来么?”

七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我好心提醒他:“你小心别把尾巴毛沾上锅灰,不然白伶看见了,非把你整个尾巴切了不可。”

七福吓得把屁股翘起来,尾巴朝天,那模样,总觉得好不雅观。

不用担心七福被误做成菜肴,白伶吃素,整个白羊山都不见荤腥,虽说我是无肉不欢的神仙,艰苦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吃素也没有问题,但是白羊观的素菜不仅挑战了我的味蕾,还摧毁了我对素菜几千年来的认知,人参炒鹿茸是人吃的么?灵芝炖山椒又是什么玩意?竹笋我挺爱吃的,但是为什么要用金银花来调味!川贝枇杷膏我咳嗽不止的时候吃过,可我从来不知道这东西是当点心吃的啊!

起先我还能靠从外面带来的菊花糕勉强度日,当我最后一块菊花糕也吃完后,我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趴在灶台上盯着七福嘴里总忍不住喃喃自语:“干锅兔头…铁锅兔腿…干炸兔心…椒盐兔肚…”

我每嘟囔一个地方,七福就会摸摸自己身上相同的位置,眼中泛着泪花:“大姐头!你快醒醒!”

“瘦…不够吃…”

我跟个云游恶鬼一样到处乱走,不知饿晕在哪个路口。

醒来时,躺在自己的房里,床头放着藤条编制的药箱,那是白伶的药箱。 琥珀在我身旁照顾我,我抬头问:“白伶救了我?”

“是啊,巡山的弟子发现你躺在树下,嘴里还叼着一块树皮,像是啃树皮啃到一半昏过去的。”

这时白伶进来,手里拿着药,吩咐琥珀:“早晚两次,给嫖神煎服。”

“你先别走,”我喊住白伶:“你不是不救人的?”

“弟子来报山下有妖魔盘踞,数量以前多很多,不知结界还能否抵御,有你在才能安心。”

“…我想多了。”

“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

“…”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着棚顶,如果我不是嫖神,如果我和芙蓉一样弱不禁风,还会不会有人理我呢?我叹口气翻身趴着,芙蓉熬好药后把药放在旁边,拍拍我的背:“嫖神大人,等药凉一凉记得喝了。”

“你要去哪儿?”我转身问她。

“瞧我这一身药味,我去柴房烧点热水洗澡。”

我点点头,随她去,现下我正忙着自己伤心,我都晕倒了,小春也不在身边,跟王麻子跟我讲的故事一点都不一样,王麻子的故事里,女鬼被房里的法器镇住昏倒了,书生总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女鬼,然后女鬼的衣服就会飘落,再然后为了报答书生就跟书生这样那样。当时我忙着跟王麻子争辩好端端的衣服为什么因为昏倒就飘落了,如今我想开了,那些都是小事,关键我昏倒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书生来接住我。

我正抱着枕头泣不成声,白伶进来查看我的情况,看见没喝的药和满脸泪痕的我,说:“被药苦哭了?”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嚎嚎大哭,连小小女鬼都有一个知心知肺的书生陪着,我堂堂嫖神,怎么一个懂我心的人都没有!人家女鬼一声不知,书生都知道该摸她哪里碰她哪里,我堂堂嫖神,连白伶这种神医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我很难懂吗?我很难懂吗!

“喝药烫嘴了?”

我使劲摇摇头。

“哪里疼?”

我还是摇头。

“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才好帮你抓药。”

“人家只是空虚嘛!”

“…”

白伶沉默了半晌,开口说:“我那儿有一点迷迭香,一会儿拿来给你点上,再让琥珀给你从柴房菜窖里拿点桂圆和酸枣吃,安神凝气就不会胡言乱语。”

“我没病!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才不会懂少女心中的苦闷!”

眼泪挂在眼角痒得难受,枕头边有块白布看着挺干净的,我随手抓起来擦着眼泪,奇怪这白布还挺长的,顺着白布的尽头望过去,我看见白伶诧异的表情,这…我抓的是白伶的袖子!

白伶洁癖那么严重,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杀我灭口?一定会的吧,我擦得还挺狠的。

白伶猛地把袖子抽回去,慌忙夺门而出,那娇弱的身影,那无助的神情,那跌呛的步伐,活脱脱跟刚从采花贼手里逃出去的黄花大闺女似的。我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的衣服被文曲星养的狗拉上了狗屎我都没这么激动!

屋里静悄悄地剩我一个人,我懒洋洋地躺着,脑中不知怎么的回想起刚才白伶说的话,他的话里有两个关键词突然集中我的小心肝“琥珀”“柴房”,恍然想起琥珀出去前是不是跟我说她要去柴房烧水洗澡来着?把柴房锁上洗个澡没什么,问题是我把那只该死的兔子的放在柴房了!

虽然七福是兔爷,掌管的东西也比较奇葩,但他怎么说也是只公兔子,尤其是在我看过他变为人形的少年模样之后,我怎么也无法做到忽视他的性别,琥珀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要是被他看了去…说到底不还是我的错么,是我把七福放在柴房灶台上养着的,也是我对琥珀隐瞒了七福真正的底细,不行!琥珀那么好的小姑娘,不能被七福占了便宜!

本来浑身无力的我突然不知从哪来了力气,冲出房去一路直跑到柴房,柴房门锁着,琥珀不会已经洗上了吧!我用力推了推柴房的门,只听琥珀在里面喊有人,我急得直接把门撞开,闯了进去,琥珀正泡在木头浴桶里,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胸前,看清是我神色才缓和下来:“嫖神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嫖神的妹妹

“我、我随便看看。”我挪到灶台前,挡住七福的笼子,死兔子,不知被他看去多少。

我的目光很快被奇怪的东西吸引,琥珀虽然护住胸前,肩膀还裸露着,就在她左肩膀的位置,有一点莹莹的黄色光芒在闪烁,那光很微弱,在她全身赤裸的情况下才显眼一些。琥珀也用同样惊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侧目,刚才在床上翻来覆去,衣服不太端正,跑得急也没注意到我外面的罩衫有些滑落,右边的肩膀有一半露在了外面,就在露出的那点右肩膀上,微弱的黄色光芒如烛火的尾巴一般。

琥珀抿了抿嘴唇,声音颤抖地说:“我听珠玉上仙说,双生神元的兄弟姐妹呆在一起,有些部位会发光,那是还是神元时长在神元树上双生神元相连的地方…”

这个说法,我也听过,不过听说就算发光也只是非常微弱的光芒,被衣物遮挡着就不会看见,我一度还想扒了火曜君和水曜君兄弟俩的衣服来验证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被火曜君的真火烧焦了头发,再不敢造次,不过水曜君背地里偷偷告诉我,小时候他和兄长一起洗澡时确实会发光,他的光在肚脐眼附近,火曜君的在屁股上,怪不得火曜君死活不肯给我看。

水曜君和火曜君是兄弟,那我和琥珀是…

主神大人从没告诉过我我还有个妹妹,大概连他也不知道吧,如果不是被他不小心碰掉,大概他连天地间还有我的存在都不会知道,又怎会留心到我在神元树上长在哪里。

“难怪我看到你就特别亲切,觉得好似见过,琉璃也是同时见到的,她也很温婉有礼,我对她却没有这种感觉,我们竟然是双生的神元…”

琥珀昂起头,眼睛里似有泪花:“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很可能是我姐姐,上千年来我一直在找姐姐,习惯了时刻注意身上的变化,在土曜宫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了。”

现在回想起来,琥珀对我的事特别上心,照顾得特别细致,在蓬莱宫帮新任日曜君修复七曜星阵时,她时常做点心送来犒劳,也是为了我吧?明明我是姐姐,暗地里却总是她照顾我,心中颇为愧疚。

“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琥珀低下头,声音轻微得无奈:“你是嫖神,我只不过是瑰宝殿里一个小侍女,冒然跟你说,也只会当我有意高攀吧。”

“说什么傻话!我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哪有高攀低攀的!”

听了我的话,琥珀神色明朗起来,又小心试探着:“你真的愿意承认我这个妹妹?”

“你就是我妹妹!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

“姐姐!”

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像做梦一样,感觉很不可思议,又不希望是梦。我有妹妹了,嘿嘿,我有妹妹了,做梦都能笑出来,水曜君昏迷不醒时,火曜君日渐憔悴的模样就让我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我也有妹妹了!我一定要像火曜君照顾水曜君那般好好照顾她才行,琥珀披了衣服从浴盆里站起来,这就是我的妹妹啊,她看起来略有些瘦小,让人忍不住怜惜,服侍珠玉上仙那种刁钻妇女想胖都不可能吧,等我完成神纪回了天宫,不知道能不能趁主神大人高兴的时候把她从瑰宝殿要出来,不对,就算去偷去抢我也要把她从火海里捞出来,谁让我是姐姐呢,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在我心里冒出来。

这样说来,七福偷看了琥珀洗澡不就是偷看了我的妹妹…我恶狠狠地瞪着七福,七福本来在啃萝卜,被我的目光吓得抱住萝卜萎缩在笼子一角。

“姐,我去把浴桶送回房里去。”琥珀把木桶的水倒干净后对我说。

“你怎么不在房里洗,跑来柴房,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我发现我入戏真快,刚和妹妹相认,马上就有了姐姐训诫妹妹的自觉。

“我嫌抬水回房里太累,就想偷个懒,反正这时间柴房也没人来,再说门也有锁…就是没想到会有撞门的。”

我老脸一红,尴尬地挠挠头,本来我脸皮挺厚的,在妹妹面前怎么就特别容易受挫折。

趁琥珀去送浴桶,我拎着七福的耳朵,把他从笼子里拎出来:“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七福四条小短腿在半空胡乱瞪着,连声求饶:“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忙着吃萝卜能看见什么!”

我把七福拎在火炉上晃了一圈:“最好是,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七福圆溜溜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大姐头,能不能再我拎过去烤一圈~”

我对总能苦中享乐的七福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当一个人已经不惧痛苦,又不留恋安乐,还有什么能难住他,至少在精神层面,我觉得七福已经所向披靡。

孤单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有妹妹了,白羊山这么多人,我想要分享这份喜悦的人却没在这里,小春他有没有要回木曜君的神元?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和琥珀虽然做了几千年陌生人,到底是双生的神元,一脉相连,起初彼此还有难以置信的羞涩,很快就本能地亲近起来。琥珀最喜欢晚上抱着枕头跑过来听我讲故事,虽说我们都是天宫的神仙,差距确实甚大,琥珀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主神大人一眼,当我说主神大人坏话的时候,她起先不相信,后来就特别喜欢听我说主神大人的坏话,我不禁感慨,我们果然是姐妹啊,就算她没见过主神,也能跟我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