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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伶这人,有时候我觉得他只是一具会走的尸体吧,当我告诉“我有妹妹了”这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他连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仍旧摆弄着手里的人参。直到我扯着他的耳朵大喊:“喂!你是不是听不见别人说话!”

白伶用很缓慢的速度转头说:“是不是不给你吃药,你就不会有一刻钟安静的时候?”

想到那副哑药,我默默地闭上了嘴巴,我觉得这世界特别不公平,白伶能用哑药迷药之类的东西欺负我又不致命,我只有拧断他脖子这类粗暴的报复技能,偏我又生性善良,不可能这么对他,对他的欺凌行为,我就只能忍耐。

不知是不是山下的妖魔吃错了药,或是谁给了它们熊心豹子胆,明知我还在这里,它们又来骚扰白羊观。小弟子跑来报告的时候,我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懒洋洋地往山下走。已经不知收拾过它们多少次,它们不嫌烦,我都打不起精神对付它们。

一切重复的都和以前一样,对付起这些小妖小魔就如同饭后活动筋骨一样轻松,不过是要消耗些神力罢了。但这一次,当我收拾完山下的妖魔,走回山顶,摆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狼藉,整个白羊观如同糟了抢劫,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我找到一个还有气息的弟子,着急地扶起他:“怎么回事!”

那弟子伤的太重,说话吃力:“妖…魔…”

我猛地站起来使劲嗅着,空气中真的有妖魔的味道,怎么可能,山下的妖魔我一个都没有放上来,就算有漏网之鱼,零星的几个妖魔,山上的弟子还抵挡得过,怎会这番凄惨的景象。

琥珀!白伶!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有姑娘给《嫖神》做了游戏,玩了一下,我的第一个结局是跟王麻子过上了没羞没臊的而生活!![泪流满面]为什么!我这辈子是不是逃不出王麻子的纠缠了!!

柳叶香囊

我跑到白伶的房间,大门敞开着,屋内放药材的罐子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药材撒得到处都是。白伶最爱干净,绝不会允许房里变成这样,定是遭遇了不测。琥珀!

大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不知怎么,我想起小咻村里那些死状恐怖的女尸,琥珀她不会…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妹妹,我还想听她继续叫我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妹妹!

大概天地对我几千年的寂寞也有愧于心,琥珀还在房里,她还活着。

琥珀被绑在桌腿上,衣服破破烂烂,嘴里也被塞了布条,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所幸她还活着。

我赶紧跑过去给琥珀松绑,手指因为害怕和紧张而发麻颤抖,越是想快点解开绳子,手越不听使唤。

“呜,呜呜呜,呜呜…”琥珀嘴里一直发着呜呜的声音,像是要说话。

“你说什么?”我把琥珀嘴里的布条扯出来,琥珀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只好把耳朵贴到她嘴边。

“我说…”

琥珀的嘴里喷出一道白色的迷烟,直接喷到我的脸上,这场景,好熟悉的感觉。

我想起了日曜君,光耀伟岸,燃起了我少女情怀的日曜君,那时我脸红心跳地以为他将是第一个亲吻我的人,等到的却是一场陷害。

琥珀你不是我妹妹吗?为何你也要这么对我,我以为喜爱我的人,我以为亲近我的人,为何你们都这样对我?这一刻,我没有恐惧和害怕,心里只是无尽悲凉,想起主神大人的先天演卦。

天煞孤星,也许我真的是吧,我这一生,从没有对不起谁,你们,却为何都要对不起我。我真心对待日曜君的追求,也真心对待琥珀的亲近,得到的回报却是这些。小春,你又在哪里?

任凭神智从脑海中飘走,也许我的一生就在这里走到尽头,没有不甘不愿,只有伤心。

九千年,我已活了整整九千年,这世间可曾有人真心待我?

小剧场:

(一)

“小宝,过来吃饭。”

刘婶把一锅羊肉汤端到桌上喊道,刘小宝并没像往常一样箭步蹿到桌前坐好,他正坐在炕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柳叶包香草的香囊。

今年六岁的刘小宝,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秘密,他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小孩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经历了普通小孩根本不可能经历的事情。他的秘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是从被一群海龟绑架开始的吧。那天嫖嫖以为他昏着,其实他的眼睛睁开微小的缝隙,从头到尾,他都看到了。

从那一天开始,刘小宝知道嫖嫖不是普通人,很快,他也发现自己不是普通人。

陪刘婶放羊回来,看见村外有几只游荡的海龟,刘婶只奇怪村子四面都没有海,哪里来的海龟,刘小宝却看得见,那些海龟身上有不寻常的气息。

不仅那些海龟不寻常,嫖嫖带回来的朋友,带回来的兔子,带回来的小孩,全都不寻常。

至始至终刘小宝没有对任何说起,他想,嫖嫖总不会伤害村里的人,他相信嫖嫖,也会相信嫖嫖的朋友。

(二)

“小宝哥哥,吃饭了咻。”

受到刘婶的吩咐,小咻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喊刘小宝。

刘小宝抬头看着小咻,脸上是六岁孩子少有的凝重。两人一起上桌吃饭,刘小宝大口地喝着羊汤,小咻却只吃几口白菜,小咻吃素,村里人都知道,直夸这孩子天生一副善心,长大该去三清观修道去。

小咻吃素的真正原因,刘小宝知道,小咻发狂的那一天,他也不是真的昏倒,他只是想,小咻那样努力地克制自己发狂,努力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如果被他看见,会很伤心吧。于是他干脆假装昏了,他亲眼看见小咻把自己的腿卸下来,扔得好远好远。

小咻是妖怪,所以…这件事问他,他说不定会知道吧?

(三)

当刘小宝问小咻这个问题时,小咻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刘小宝只好又重复一次:“嫖姐姐给我这个香囊,仙气变得越来越微弱,嫖姐姐是不是出了事?”

“你…我…咻…”小咻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嫖嫖走前叮嘱他不能被人知道身份,也不能被人知道嫖嫖的身份。

“别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嫖姐姐是神仙对吧?”

小咻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头,他不想骗刘小宝,虽然骗了也骗不过。

“你快说,嫖姐姐是不是有危险!”

“这个…我也不是很懂咻…”

刘小宝泄气地低下头,喃喃自语:“嫖姐姐一定出事了,我能感觉到,我真的能感觉到。”

过了一会儿,刘小宝抬起头,和小咻对视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海龟!”“海龟咻!”

(四)

村外那几只海龟像小咻一样被刘小宝吓得够呛,好在小咻在一旁解释,那几只海龟看了刘小宝的香囊,神色都不容乐观。

“这香囊上的仙气和施法人一脉相连,施法人变虚弱或者死了,香囊都会受影响。”

“你们的嫖姐姐是嫖神,你知道那是什么神吗?天尊六神,天上的神仙,不过我听说她还没有完成神纪,没完成神纪的天神在地上都是靠供奉吸取神力,不过嫖神…人间没有供奉嫖神的。”

“看着香囊,嫖、嫖神的、神力快、快用完了!”

“那怎么办!嫖姐姐那么厉害,肯定是遇到了事情才会虚弱咻!”

刘小宝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低声说:“别慌,我有个主意。”

(五)

凭借多年恶作剧的经验,刘小宝的计划实行得特别顺利,几只海龟倾力帮忙,把小咻大卸八块,有的拿手有的拿脚有的拿头,专趁着村里人走夜路的时候扔到那人眼前,一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村里闹鬼,却不知该怎么办。

刘小宝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刘婶,说在村外遇见个白胡牛鼻子老道,说村里阴气重,有灾祸,不过只要供奉一位神祗就能逢凶化吉,说着把“牛鼻子老道留下的纸”拿给刘婶看,上面写着“嫖神”两个大字。刘小宝被救回来时,嫖嫖就谎称是一位白胡牛鼻子老道所救,再加上谁也不会想到刘小宝会在这方面撒谎,刘婶不宜有他,急忙跪地朝东磕了好几个响头,马上拿着那张纸召集村里的人商量起该庙的事。

刘小宝看着大人们为了该庙忙得热火朝天,心里的石头却还是放不下,嫖姐姐人那么好,又是那么厉害的神仙,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游戏玩在兴头上就没了QAQ 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渡神力

我竟没有死,我的双眼又重新睁开,视线模糊,隐约能看见四周是山壁石墙,灰暗暗没有直射的阳光,似乎,是一个山洞。

待视线清晰后,我发现自己被关在牢房似的地方,角落里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蜷缩着。

“喂,你是谁?”我朝那个人影喊。

人影没有反应,难道是个死人?我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不知昏迷了多久,腿脚都软了。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白伶,不过白伶的状态不太对,他全身不住地颤抖,整个身体仿佛毫无支撑的烂泥一样粘着墙壁。

“白伶?”我伸手触碰了白伶的手臂,凉得和尸体一样。

我想起白伶说过的话,他患有顽疾,一直靠长生不老药吊命活到现在。

“白伶!白伶!”我推搡着尝试唤醒他,却只碰到他软弱无骨的肉体,他的情况…怕是不大好了。

咚咚咚咚,脚步声在山洞里格外响亮。

“躺下…”白伶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着。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很本能地照着白伶说的去做,躺到地上装睡,头歪在一边,方便能眯起眼睛偷看。

过来的是几个妖魔,一如既往地丑陋,青灰发紫的皮肤,说不出的恶心感,与骚扰白羊山的那些低等妖魔想必,不同的是他们头上长了角,角是灵力之源,只有高等的妖魔才会长角,这些家伙,该是那群喽啰的首领了吧?

这几个妖魔并没有对躺在地上的我多看一眼,径直本着白伶过去,一只长着野猪头的妖魔说:“白观主,你该想明白了吧?丹房都给你备好了,只要你答应,马上就可以配出长生不老药,继续你的长生不老。”

白伶把头埋在蜷曲的身体里,一声不吭。

野猪头又说:“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你点个头就行。”

白伶还是一动不动,跟雕像似的。

野猪头气得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粗气,甩袖而去:“那好,你要是实在想不开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们已经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你就在这里痛苦等死吧!”

那几个妖魔全都走了,我却仍躺在地上,满心恐惧。就在刚才,野猪头说话的时候,我本想趁机破开牢笼擒住它们,运起神力才发现我体内的神力微弱得可怜。

就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该不会抽走了我的神力?野猪头说他们得到了强大力量,说的就是从我这里偷走的神力吧?我还没有闲心去思索他们抽走我的神力要做什么,我现在只关心,仅剩这丁点神力的我能做什么。

多么似曾相识的情况,那时被日曜君所困,也是这样,被抽走了神力,但那时我被小春搭救,又被黑曜赠予了神力,可现在,小春并不在我的身边,这里也不是地底,没有黑曜。我…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吧?

白伶!光想着自己的事,差点忘了他,他的情况可比我还要糟糕。

“白伶?白伶?”我在白伶耳边轻轻唤着。

白伶发出微弱的应声,他这状态跟他多说话也没意义,听那个野猪头的意思,似乎想让白伶配长生不老药,果然如白伶之前所料,这帮妖魔的目的就是他手中的长生不老药配方。白伶是靠吃长生不老药才活到现在,如果长时间不给他吃药,他必将消亡。

“白伶!”我扶着他的肩膀,悲凉地喊他的名字,此番遭逢不测,好不容易有个狱友,他却要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牢里是想闷死我吗!

我戳了戳白伶的脸,他还是没有反应,换平时我要是敢这样,他肯定往我的饭里下毒了,恶作剧得逞的我嘿嘿笑了两声,我的笑声在牢里空荡荡地回响,然后又恢复了让人无法忍受的沉寂。

其实我最害怕孤零零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讨厌一个人,就算是死也不想一个人,我看着白伶出神,他一定不能死,他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我知道白伶有洁癖,要是他还有力气,一定不肯让我这么做,算了,命都没了还嫌弃那么多,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反抗我。我从墙上抠下一块石头,在手掌上划下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顿时从伤口里渗涌而出。

“啊呀!快快!别浪费!”

我掰开白伶的嘴,把神力混着手里流出的血喂到他的嘴里去,我的神力虽不及长生不老药能让他长生不死,好歹我也是天尊六神,至少能让他恢复点元气,延缓他的寿命。

凡人呐,总是这么脆弱,仿佛是风中烛火,不经意就会熄灭,尤其是白伶,平日里的冷漠遮掩了他的躯壳,此时的他,瘦削的身体裹在苍白的衣服里,银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身侧,如同他柔软的身体一样,撇去了他冷言冷语的声音,竟这般惹人怜爱。

白伶逐渐恢复了些力气,推开我的手:“你做什么!”声音依然微弱,但总算是能连贯着说话。白伶说过他只给人开药,不管包扎,因为他嫌脏。我不好意思地扯着衣角:“对不起,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能给你渡神力的方法只有两种,另一种方法你更不会愿意。”

施法不过是在体内运转神力,渡神力却是要在体外操控神力,除了黑曜那种程度人,没人做得到。一般人要渡神灵之力,除了以自己精血为媒介,便只有用嘴渡气。

“他们抽了你的神力…没多少…你再别给我…”

“我知道。”身体是我的,我又岂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那你还?”

“你说的对,没多少了,就算不给你,我也逃不出去,与其孤单单地死,不如你陪我说说话,我们还能一起死,也算有个伴儿。”

“我没见过连死都要找伴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曾经我以为我可以习惯寂寞,九千年的时间,足以习惯任何东西吧。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习惯的时候,我又不在是一个人,从坠落凡间开始,我的周围,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人,还有一个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我很对不起他吧,说好了要助他成仙的,他也对不起我吧,说好了成仙之前是我的跟班。

小春,你知道我快要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破电脑,打个标题卡住不动死活打不上,气死爷了

舌头

大概是感念我不惜神力救他吧,白伶总算愿意和我说些话,他怀念木曜君,我想小春,这两个人此时都不知道在哪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琥珀的名字,这个害我们到如此田地的罪魁祸首。

我想这世间最痛的感情就是背叛,而我下凡一次便遭遇了两次背叛,一个是我倾慕的正人君子,一个是我疼爱的双生妹妹,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都要背叛我,我以一片真心对待他们,不求他们同心待我,但当我知道,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块跳板,我的心,终究会难过。

我的神力本就所剩无几,又要一次一次地渡给白伶,很快,我就和白伶一个姿势靠在墙角发呆,能剩一点力气是一点吧。我絮絮叨叨地给白伶讲起天宫的趣闻,尽管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我不在意,反正我只是想自己回忆回忆。

“你肯定想不到苏神姐姐有多漂亮,我听说,苏神姐姐在瑶池边笑了一下,满池荷花全都成精了!一时间天宫好多荷花精乱跑,把红雷将军忙坏了,抓那群荷花精,天上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仙,就是广寒宫的嫦娥上仙…”提到嫦娥上仙,我又想起了七福,我倒不担心七福,虽说我总是七福他,他好歹是位列仙班的兔爷,要想逃跑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一个人能不能找到回广寒宫的路。

“还有我那只兔子,其实也是神仙,是兔爷,你一定没想到吧哈哈哈…”

“对了,我听说主神大人有一种叫‘天地遗书’的宝物,只要对它许愿就能成真,要是我早点把它偷出来就好了!”

“那你想许一个什么愿望?”白伶难得搭理了我一句。

“我…”说起来,虽然我心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小念头,真的能算作愿望的却没有,但是如果那本书现在在我手里,我会许一个愿望:“我希望小春能成仙,你呢?”

“我希望小春成仙。”

“我问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小春成仙。”

“为什么?你跟小春很熟吗?”

“我没有愿望,就实现你的愿望吧。”

“你人真好…”

“反正也不会真的实现。”

“你就不能不要说出来!临死之前有点美好的幻想不好吗!”

正在我和白伶聊得起劲的时候,琥珀来了,我熟练地躺在地上装死,白伶靠在墙上装死。她来干嘛?看我有没有死吗?

“姐姐,姐姐!”琥珀在牢笼外面小声唤着。

这声姐姐叫的还是我吗?可我已经不愿再叫她一句妹妹,我仍是装死,反正她想让我死,就当我真的死了吧。

“姐姐,我知道你没死,你别怪我…”

小傻瓜…我怎能不怪你!

“他们逼我在白羊观里做内应,但他们答应我饶你性命的!我求他们不要抽光你的内力,放过你,我知道他们没有食言,姐姐,你活着,对不对?”琥珀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就奇怪,那些妖魔既然能抽走我的神力,为什么不干脆抽干净,还留一点让我活下来做什么,原来是琥珀帮我求情?可她也不该害了整个白羊观,若不是她,结界怎么会被毁。

“姐,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救你出去…”

“你要救我出去?”

“姐!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琥珀破涕为笑。

“我在问你,你要救我出去?”

琥珀点点头:“我已经探好了路,你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那白伶呢?”

“…我只能救一个人,姐,你快跟我走吧,他都快死的人了,不要管他!”

“我不走,你带白伶走。”

琥珀咬咬牙:“你们两个都跟我走,我试试看!”

虽然心里对琥珀有芥蒂,横竖是一死,不如试一试,毕竟白伶是被我害的,要不是我对琥珀的信任,也不会方便她和妖魔里应外合,至少能让白伶逃出去也好。

外面看守的妖魔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是被琥珀迷晕的吧,没想到我这位妹妹竟是个迷药狂魔,一路上妖魔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