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就算这样又怎样呢?

仅仅相差了一天,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题外话------

其实,霍老大并不是因为意气用事或者什么单单为了气荣浅,也不是因为掉进了什么圈套…

这种感情,一直以来都比较纠结,后面会一点点渗入的讲。

这张有点小难受,亲们看见我脑门上顶了个锅盖吗,我爬啊爬啊爬,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18心理暗示

第二天,荣浅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眶去学校。

刚踏进校门,耳边就听到指指点点的声音,“就是她。”

“啊?她看着倒是好好的啊。”

“可不是吗,害人精!”

荣浅来到所在班级,走进去时,教室内异常的安静,有的同学看到她只是抬下头,林南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到窗边,“你没事吧?”

“没事。”

“那个…”林南欲言又止,“刘老师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荣浅大惊失色,俏脸咻地煞白,“林南,你说什么呢?”

林南眉间堆满愁云,“打你电话老关机,我就知道你可能不知道,回来的同学说你那天走失后,刘老师执意去找你,后来遇上山体滑坡…”

荣浅摇着头,看到同学们射过来的一束束并不友善的目光,她和霍少弦之间的事情还没整理好,竟还有这样一件惊天大事等着她。

“浅浅,你要不先回家吧。”林南劝道。

“你们,都去看过了吗?”

“班主任说是明天下葬,到时候很多同学都要去。”

荣浅心痛难耐,刚转过身就被迎面而来的人狠狠撞到肩头,朱婷婷冷着张脸,“走路不长眼睛,怪不得你会迷路,刘老师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来学校?”

“就是,要我,就在家里闷着被子哭死吧…”

“你们说什么呢,找打啊!”林南欲要上前,被荣浅一把抓住手腕。

窗外,几个别班的女生在那探头探脑,“看,就是她,刘老师多好的人啊…”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荣浅来说都是措不及防的。

参加完刘老师的葬礼,荣安深让人送了一大笔钱过去,可荣浅的心情并未因此而好受些,她整天闷在房间不出去,有时候一天就吃个一顿。

荣浅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才来到楼梯口,就听到下面传来的怒骂声。

她走下去两步,看到站在客厅内的荣安深和霍少弦。

荣浅就这么蹲下身坐在台阶上。

“你说,浅浅说的是不是真的?”荣安深其实一直拿霍少弦当半个儿子,这会是真气得血压都上升了。

霍少弦也不争辩,荣安深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了,他抄起一边的报纸,卷起后照着霍少弦身上抽去,“我荣安深的女儿,就算真有那不堪的过往也不能被你这样随意糟蹋,你要真接受不了,你就早说,别耽误她,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真是看错人了!”

“荣叔,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还有用吗?你糊涂啊你!”荣安深气喘吁吁。

霍少弦面目阴寒,做出那件事,最后悔的是他自己,“荣叔,她人呢?”

荣浅太阳穴突突的疼,似乎那青筋立马就要爆开,她坐在原地冷不丁开口,“爸,你让他走。”

霍少弦抬起头,上前两步,“浅小二。”

荣浅身体立马缩了下,“你别过来。”

霍少弦立在那没动,荣浅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少弦,我现在能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放不下那件事了,我本来以为,你要真有了别的女人,我顶多难受一阵子会走出来,或许,我还能跟你说,你看,我没事了,你也别介意了好吗?可原来并不是这样的,我真的被刺伤了,而且不会再有痊愈的那天。”

霍少弦喉间轻滚,眼里有一种滚烫的疼痛在肆意蔓延。

荣浅起身后飞快往楼上跑,他怔怔站在那,终究没有追过去。

学校那边,荣安深替她请了长假,刘老师的事情后,荣浅几乎成了公敌。

她整日躲在房间里,人越来越闷,这段日子,厉景呈几乎每天都往荣家跑,荣安深对他颇有好感,自然也忽略了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荣浅的门是反锁着的。

钥匙扭动的声音传到荣浅耳中,她拿起个枕头丢向门口,“我不吃,出去!”

厉景呈推门进来,荣浅坐在沙发内,“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你闷在房间里也不怕发霉了。”厉景呈三两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拽起她的手,荣浅想挣开,“别管我。”

厉景呈动作几近粗暴地将她甩到床上,她腾地要起来,男人长腿压住她的膝盖,扯下领带去绑她的手。

荣浅破口骂道,“你疯了吧,这是我家,爸,救命,我房里进了个老男人——”

“我老?”厉景呈手掌捂住她的嘴,“我可不像霍少弦那样宠着你惯着你,在我手里,你要还敢那样撒泼,我让你有苦喊不出来!”

“唔,唔唔——”

他拽住她手臂将她扛到肩上,荣浅人倒挂在厉景呈背后,直到他走出荣家,居然都没个人站出来制止。

他开车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厉景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学校老师的事,我听说了。”

“别说,”厉景呈似乎触到了她没法过去的一个隐痛,“别再往下说。”

厉景呈抿紧唇线,当真不再开口。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安静的书吧,就靠在古镇的河边,厉景呈拽着领带在前面走,荣浅甩了下,“你先把我放开。”

“走,别废话。”

经过前面的咖啡厅,厉景呈推开一扇门,外面是个阳台,摆了几张桌子,还有挂满葡萄叶布条的藤椅。

厉景呈替她选了个位子,荣浅横眉冷对,“干嘛带我来这里?”

“不喜欢这吗?”

“不喜欢!”荣浅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厉景呈,你什么意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厉景呈手臂握住她的肩头,“我在帮你。”

“呸,别总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骨子里不知道存着什么坏!”

“你这会才意识到,是不是晚了?你和霍少弦都闹成这样了。”

一股恼怒爬上荣浅眉梢,她手不能动,头便用力撞向厉景呈,他手掌掐着她的下颔,“把你的利爪收起来,你要不好好配合,我拔了你的爪子再把你绑在这。”

他嘴角勾着笑,一眼,魅惑人心。

厉景呈示意她别乱动,“我在里面等你。”

荣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知道厉景呈带她来看的,其实是个心理医生。

厉景呈回到屋内,宋权手臂压在吧台上,“你真要那么做?”

厉景呈掏出根烟,以一个悠闲懒散地姿势倚靠着,“我是在给她治病。”

“心理暗示,也分黑白两面,她之前对那个男人依恋太深,你要让她一点点把这种依赖转嫁到你身上,从而像贪恋罂粟那样无法戒除,太毒了吧?”

厉景呈抽口烟,眼神微眯后露出性感的迷离,“她自责太深,要没有精神寄托的话,肯定会垮掉。”

“但你要明白,如果有一天,你想全身而退,或者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这对她可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厉景呈舌尖抵了下嘴角,“你今天废话真多,别人毁不毁管你什么事?”

19爱情圈套

宋权到阳台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厉景呈坐在咖啡馆内,手里捧着本书。

荣浅出来时找了圈,见厉景呈坐在靠窗的位子,他人微微倾斜倚在沙发内,搭起的腿显得很长,见到她出来,他合起书本。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沉寂。

车开到半路,荣浅还是忍不住开口,“有时候想想,人真是自私的。”

厉景呈冲她看眼。

荣浅自顾往下说,“我总以为时间能消磨一切,出了那件事后,我一直希望霍少弦能忘记,甚至想着,他要放不下的话就是不爱我。可如今,相同性质的事情掉个头,我却无法接受,我是不是很自私?”

厉景呈不忘泼她冷水,“你出事是被强迫的,可他却是自愿的。”

“你——”有时候,她真想把厉景呈这张嘴给贴住。

荣浅颓败地窝回副驾驶座,“你那个朋友,不会是心理医生吧?”

“就他那样,当得了医生吗?他以前是电台的主持人,类似于知音,专门替老大妈和少妇排忧解难那种。”

荣浅白他一眼,想要不搭理他,可这会又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话,“刘老师的事,他也跟我讲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受了些。”

“我过两天再带你来。”

这回,荣浅没再拒绝。

半道上,荣浅去雕塑店买了些东西,厉景呈看着她手里的袋子,“不是不用去学校了吗?”

“宋哥说得对,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过去的。”

将那天在深山拍的照片冲印出来,荣浅第一时间便去了玻璃房。

厉景呈坐在沙发内,时不时抬头看向荣浅,她手刻得酸了,便抬起擦下脸,眼里的坚毅点亮了已经降临的暮色。厉景呈不由看得入神,更多时候,荣浅身上所折射出来的光芒要比她的脸更吸引他。

荣浅再次回到学校时,没有经过荣安深的同意,荣安深本来已经找好关系,到时候荣浅只要混张毕业证就好。

她手里捧着东西走进教室,原本的喧闹在看到荣浅时安静下来,林南从椅子上起来,何暮也走了过去,“浅浅,你怎么来了?”

坐在教室后方的朱婷婷抱起双臂,“害人精,还好意思来。”

荣浅充耳不闻,她将东西放到讲台上,小心翼翼将红布移开,里面是一尊佛像,雕刻得栩栩如生,比照片上所拍摄的更加赋予神韵。

荣浅退后步,朝着刘老师曾经上课的讲台鞠了下躬,“刘老师,对不起。”

教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学雕塑的都知道,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用心,是不可能雕刻地这般活灵活现。

林南看了眼荣浅,只觉她似乎和平时那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有很大的不一样,她懂得担当,用了最打动人心的法子来弥补这份遗憾和亏欠。

班主任正好过来上课,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她走到荣浅身侧,手掌握向她的肩膀,朝着班级的同学说道,“刘老师的事是意外,我们都很难过,这尊佛像雕得真好,荣浅,放学后你送到刘老师家里去吧。”

触景伤情,她心里还是苦涩的。

荣浅点了点头。

厉景呈每周会带荣浅去两次书吧,荣安深眼见荣浅一天天开朗起来,在家也能好好吃饭,恨不能将厉景呈当恩人一样供着。

霍少弦和荣浅虽然没举行过订婚礼,可认识这两家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层关系,荣安深一怒之下,已经对外宣布荣浅和霍少弦不再有任何瓜葛。

这天是周末,荣浅换上套JC运动装出门,她戴着耳塞漫无目的向前,身后,却有一辆车始终跟在她不远处。

荣浅走到前面的公园门口,她停住脚步坐在长椅内,自然也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霍少弦。

她鼻尖微酸,不见还好,一见,那种思念和蚀骨的疼痛又在复苏。

霍少弦坐到她身边,荣浅看向他的手背,那些细小的针孔已经消失不见,霍少弦穿了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包裹得两条腿修长且有型,“浅小二,你真想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那晚的女人是谁?”她忽然发问。

霍少弦沉默半晌,“我不认识她,也没再见过。”

“所以,你情愿碰一个不认识的人?”

荣浅握起双拳,这道坎,她想她是过不去了,霍少弦眼见她起身,伸手拽住她手腕,“你从小到大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我对你怎样,你真的不清楚吗?”

“正因为我们青梅竹马,才会比别的情侣都敏感,我们都希望这份感情一直纯净,从来不曾被破坏过。”

霍少弦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荣浅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也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性的错误。

荣浅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插在兜内的手还是握紧的,她心慌不已,手指碰触到手机,她忽然想给厉景呈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心里难受或者把持不住悲哀,她想到的居然都是厉景呈。

回到家,走进客厅才发现他就坐在沙发上。

荣安深和他相谈甚欢,荣浅也走了过去。

不知道在聊什么,荣安深笑得眼角皱纹扬起,“我这女儿,任性惯了,打小都宠她,也就无法无天,将来也不知谁能降得住她。”

厉景呈看着正要入座的荣浅,他眼里含了抹别有深意的笑,“说不定我可以试试。”

荣安深见他一直往荣家走动,多少也有所了解,“我这说的可不是玩笑话。”

“我也不是开玩笑。”

荣浅僵着弯到一半的腿,她眼睛盯向对面男人,“厉景呈,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对你有感觉,难道你到现在都没察觉出来?”厉景呈支于膝盖上的双手交扣,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慢慢渗透至她身边,荣浅并不是灰姑娘,所以传统的那一套对她来说行不通,况且她身边又有个霍少弦。

“厉景呈,你可真是老奸巨猾!”荣浅看着对他颇为满意的荣安深,再想到她和霍少弦再也回不去的昨天,她隐约察觉到,前面是一个在诱惑她往里钻的圈套。

“我不老,”厉景呈笑着,“也不过才比你大六岁。”

20坚强的后盾

两个月后。

自从厉景呈上次说过那番话,荣浅都是能躲就躲。

而他和荣家的关系,却越拉越近。

荣浅穿了件草绿色的大衣准备出门,下面搭配一条黑色铅笔裤,她带上门,在斜对面看到走出来的荣择。

荣浅扬起抹笑,快步迎过去,“哥。”

荣择冷淡应声,“嗯。”

她早就习惯他的态度,荣择走在前面,荣浅忽然挡到他跟前,“哥,上次厉景呈酒后进入我房间,是你和妈共同策划的吧?”

她唇瓣保持浅浅笑意,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还那样亲昵地称呼他。

荣择闻言,这才正眼瞧她,“那天的事,怪你自己没锁门。”

“是啊,”荣浅点头,“不过,你的贵客原本打算睡你房间,你进去却发现没有他的身影,荣家房间是多,但依着常人的思维,你怎么都要先确定他在哪个房间吧?”

荣择以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会,不得不重新以审视的眼光看向她。

三楼,顾新竹正往下走,“兄妹俩说什么呢?什么常人思维?”

荣浅上前挽住顾新竹的手臂,“妈,我说哥就不是一个常人,不然哪能年纪轻轻就担起荣氏一片天呢?”

荣择跟在后面,心想着这狐狸尾巴藏得真好。

荣浅下楼一看,厉景呈也在。

但他最近来,倒是为了荣氏的事。

荣氏和霍氏早前共同合作,盘了一个烂尾的工程,打算造成三十二层的办公大楼带商业街,时隔半年,整座建筑已然拔地而起,将来的辉煌不难预见。

但是前不久,连续两名工人摔成重伤,这事被曝到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

荣安深招呼她们都过去,厉景呈眉眼魅惑,朝荣浅看眼,便接着下来的话,“现在还有个办法,医院那边开出证明,当天工地上的工人大部分上吐下泻是食物中毒,这就好办多了,至少这才是导致两名工人摔伤的具体原因,而且他们也亲口承认,说当时头晕目眩得厉害。”

“真是食物中毒?”荣安深大惊,语气迫切。

“是。”

荣安深忽然握紧拳头,朝荣择看眼,“工地上的饭菜,平时都是由我们荣家下属的食品公司直接配送,而那块又是你在负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厉景呈装出吃惊的样子,荣浅能预料到荣择的下场。

坐上厉景呈的车出去,荣浅冷不丁来句,“老狐狸。”

厉景呈摸索着下巴,朝内后视镜看,“我哪里老?”

“哼,你哪都老。”

“你看过了?”

荣浅瞪他眼,继而又勾起一笑,“不过,看到荣择那倒霉催的脸,我高兴得很。”

“从小到大,你没少被他们算计吧?”

她原本漾在嘴角的笑意僵住,“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对我很好吗?”

“装!”

荣浅敛起笑,声音也低下去。“你都能想到,可为什么我爸会觉得她比我亲妈还要对我好呢?”

厉景呈抬起手,动作自然地将她垂下的头发拨向耳后,指尖扫过她白皙光滑的皮肤,荣浅一阵战栗,尴尬地将脑袋别向窗外。

带她去了书吧,宋权照例腾出时间陪她。

荣浅从阳台回来,找了圈却没找到厉景呈的身影。

她着急起来,匆忙跑出店外,居然发现厉景呈的车也不在,荣浅心通通直跳,她急得在原地打转,“厉景呈,你在哪?”

宋权看向四周,“他可能就在附近。”

“不可能,他以往都在靠窗的位子等我,他是不是先回去了?”

“你别急。”

“厉景呈!”

宋权看她眼,然后说道,“走出这条路,前面很好打车,要不我给你打辆车回去吧?”

“我不。”她拒绝得很干脆。

宋权意识到,他给她的心理暗示,黑暗的一面正在逐渐渗透、扩张,虽然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滴水能穿石。

不远处,一辆车飞驰而来,厉景呈停稳后下车,“怎么都站在外面?”

“你去哪了?”

“前面不远处有家烤肉店,平日里很难排到位子,我先去拿号了。”

他上前拉过荣浅,“怎么掌心都是湿的?”

“我,我洗了手。”

吃过饭后,驱车往回赶时已近傍晚,厉景呈将车开得很慢,荣浅头耷拉在一边。

“你知道吗?我妈妈是死于车祸,小时候,我也遭遇过车祸。”

“真巧。”

她朝他瞪去。“没你这样说冷笑话的。”

“我说得是真话,”厉景呈单手握住方向盘,“生长在那样的家里,你应该从小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她不由噤声,以前有霍少弦这层关系,顾新竹不会给她吃明亏,但她总有回家,离开他庇佑的时候…

荣浅懒洋洋靠着座椅,车子一路往回开,等厉景呈开到荣家门口不远处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将车子停稳在路边,男人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轻打,几乎未作犹豫,他倾过去覆上她的唇。

荣浅感觉到异样,眸子迷迷糊糊睁开。

放大的俊脸清晰呈现,她眨了眨眼睛,尔后倒吸口气。

厉景呈在她唇边轻啄,“荣浅,给自己找个坚强的后盾吧,荣家这地方迟早会把你吃掉。”

“后盾,你吗?”

厉景呈神色认真,“对,随着荣择羽翼渐丰,你将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好受,与其这样被当成眼中钉,何不趁早脱离出来?”

荣浅盯着厉景呈,他眼里幽暗的冷冽散去,随之在她眸中展现的,竟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