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那个荣浅,她怎么这么阴险啊?不知不觉就把你二妈给除掉了,看来我真是小瞧她了,简直是小狐狸精,够鸡贼的啊。”巩裕骂上个一百遍都不解恨。

盛书兰杵在旁边没发话,厉景寻坐向床沿,“妈,您早点休息,爸现在在气头上,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千万别在他面前求情,毕竟您和二妈是亲姐妹,如果他怀疑你们联手的话,您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巩裕听进去了,也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沈静曼将荣浅和厉景呈送到门口,她拉过荣浅的手,“有了孩子要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安心在家养胎。”

“妈,我知道的。”

沈静曼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自己的儿子,她双手抚了下厉景呈的领子,“景呈啊,医生怎么说,你以后会怎样?”

“妈,”厉景呈出声安慰她,“没事,不是一直没有发作过吗?早就在我体内失效了。”

厉景呈将她劝了进去,荣浅挽住他的胳膊,“你说谎,你才当着我和宋稚宁的面发作过。”

男人的手掌顺势搂住她的腰,“今天,直到你开口,我都被蒙在鼓里。”

“给你个惊喜啊。”

“你倒是很有自信,说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荣浅笑着挽住他往前走,“我相信,爸是能够相信我的。”

厉景呈想到方才的事,仍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将荣浅拉到身前,“这次是侥幸知道吗?下次,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千万别往前冲,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景呈,”荣浅握住他的手掌,然后同他十指相扣,“如果换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算有十成的证据,别人不想相信,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一个失了宠的女人,不会比得上自己的亲生母亲。”

厉景呈盯望她片刻,忽然朝她鼻子刮了下,“牙尖嘴利。”

“是啊,”荣浅做了个磨牙的动作,“小石头我都能给它磨碎喽。”

“那磨磨别的呗。”

“磨什么?”

男人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字。

荣浅跳起来差点咬到他的耳朵,厉景呈笑着拉住她的手,“走,回家磨去。”

翌日,荣浅说好陪林南出去。

沈静曼一早就打来电话,听那口气,神清气爽且心情大好,她关照荣浅千万要好好养身体。

挂了电话,荣浅不由失笑,带上林南便出门了。

两人逛会超市,荣浅点了两杯鲜榨果汁,“你就出个差,至于买这么多特产吗?”

“当然要,送长辈亲戚啊。”

荣浅笑着摇头,休息了会,刚要起身,听到一阵声音传到耳朵里,“浅浅。”

林南抬头一看,原来是盛书兰。

她坐到荣浅旁边,林南张张嘴,“好像没让你坐吧?”

盛书兰有些尴尬,“浅浅,你以后逛街能约上我吗?”

“二弟不怕我把你吃了啊?”

“他是说过让我离你远点,但我没有别的朋友,而且我很喜欢你。”

林南一听,差点就喷血了,这人缺心眼吧。

“那你还是听他的话好。”

“浅浅,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盛书兰抓着膝盖上的包,“我在家真的太闷了,我也不想成天待着,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林南翻翻白眼,看向远处。

这一瞅,不得了。

她嘴巴打结,“霍,霍少弦啊。”

霍少弦本来没注意到这边,被林南这大嗓门一喊,他这才走了过来。

荣浅放下手里的杯子,“少弦,你也在这。”

“对。”

林南对了对手指,“来,坐坐。”

霍少弦拉开椅子,一眼看到盛书兰。

盛书兰冲他点点头。

“这是荣浅老公的弟弟的老婆。”林南随口介绍句。

霍少弦是什么脑子,一下就反应过来。

他不由眯起眼帘,目光落到盛书兰的脸上,男人面色凝重,荣浅喝着杯中的果汁,依她对霍少弦的了解,男人看得这一眼并不简单,好像是在寻思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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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你在哪儿?

妖妖喊你回家磨牙捏~

54夫妻耍宝(温馨)

“霍少,您什么时候来的?”林南巴巴望着身侧的男人。

霍少弦看眼盛书兰,“我出差。”

荣浅知道他是有心隐瞒。

林南一听更加乐了,“我也出差,对了,浅浅又要做妈妈了。”

霍少弦面色微紧,目光落到荣浅的脸上,“浅小二,恭喜你。”

林南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滋生出些许的难受,为这一对感到惋惜,时至今日,她还是觉得他们曾经那样相爱过,千帆过尽,谁的心里会没有一点点痕迹呢?

“你不在南盛市,橙橙在家习惯吗?”

霍少弦点下头,“我爸妈带着。”

盛书兰想要开口,可连林南都不插话的氛围,她又怎么插得进去呢?

坐了会后,荣浅接到厉景呈的电话,逛得也差不多了,她和林南要去接小米糍放学。

霍少弦起身送她们走出商场,盛书兰也跟着。

来到门口,荣浅和霍少弦说了几句,尔后看向盛书兰,“你是司机送你来的吗?”

“噢,对。”

荣浅微笑,“那我就不送你了。”

盛书兰走下台阶,刚要开口,身子猛地被拉进一个怀中,厉景寻隐约带着些怒意,“谁让你跟她在一起的?”

盛书兰手掌按在他胸前,好不容易站稳后抬头,“怎么了?”

“当心被她吃了你都不知道。”

厉景寻就当着荣浅的面这样说了,盛书兰觉得尴尬,“景寻,你别这样。”

“你说要出来走走,我有没有让你离荣浅远点?”

霍少弦站在荣浅身侧,厉景寻抬起的目光同他对上,似有激烈而仇恨的火花即将爆燃,霍少弦一瞬不瞬盯着厉景寻,如果可以的话,早在他身上刨出千百个洞来了。

荣浅将头发用简单的发绳扎起来,“书兰,你应该好好听二弟的话,也别多出来走动了,外面世界那么乱,还是厉家最安全。”

盛书兰这样的,就适合画个圈,让她安安稳稳待在里面。

荣浅轻拍下林南肩头,“走吧。”

林南瞄眼厉景寻,又看看盛书兰,“是啊,在家好好看着你老公吧…”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林南就想说,别总让厉景寻出来祸害人。

盛书兰看着她们转身要走,“浅浅,对不起,我没觉得你阴险过,我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霍少弦手臂一拦,挡住了盛书兰的路,同时冲她边上的厉景寻道,“有些报应,当心落到自己的家人身上。”

厉景寻勾起抹冷笑,“霍少既然福大命大,就该好好珍惜今后的生活。”

霍少弦将荣浅送到停车场,看着她离开后,这才驱车去往他下榻的酒店。

回到家,林南塞给荣浅个袋子。

她手伸进去想要拿出来,林南按住她的手,“晚上再看呗。”

“什么东西啊?”

“你怀二胎了嘛,送你的防辐射服啊。”

荣浅才不信林南这脑袋瓜能想出这么正常的礼物。

她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到条细长的带子。

荣浅手指勾出来,看到上面两根细带,下面三根细带,除此之外,连丁点的布料都省了。

“我就说逛街的时候你偷偷摸摸丢下我,原来又不怀好意。”

“什么啊,”林南开始为自己辩解,“你怀孕了,怀孕了知道吗?我是为你的幸福着向啊。”

“去你的,”荣浅笑着坐向床沿,“你让我一孕妇穿这个,回头厉景呈看见,非折腾死我不可,折腾出事情来,你负责啊?”

“哎呦呦,还真忘记这点了,”林南手掌拍向前额,“那个啥,你让你家男人节制点嘛。”

“想让他节制,你还买这东西?这可堪比催情药啊。”

林南一听,忙坐到她身边去,她手臂压向荣浅的肩头,“小样,你很有经验啊。”

“去去,”荣浅拉下她的手,“姑娘,咱能纯洁些吗?大学时候,当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都能给我送那啥,你怎么不下海经商,开个情趣用品店呢?”

“这主意好,这主意真好!”林南一拍大腿。

荣浅将衣服塞回袋子内,她微笑着看向林南,这么多年来,她的朋友一点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二,二得无厘头。

荣浅将东西藏了起来,她可是怕折腾的命。

是不是闺蜜都流行送这种东西?

荣浅想,她以后也要学着点。

林南住在三楼,荣浅就想让她在这多陪陪自己,晚上,两人窝在沙发内说话。

厉景呈开了瓶红酒,可连个酒杯都没给荣浅准备。

她看了眼,“为什么我没有?”

“孕妇不能喝酒。”

“喝一点点没事的。”

厉景呈哪里能听她的,他同林南碰了下酒杯。

荣浅只有眼馋的份,吃过晚饭,她开始闹起情绪,厉景呈跟她说话,她都不带搭理的。

回到楼上,荣浅盘膝坐在床上看电视,厉景呈换了身居家服,“今天出去不累吧?”

“逛哪了?”

“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荣浅看都不看他,她出去,哪次没人远远盯着啊,她见到霍少弦,还一起坐下来Happy说话的事,厉景呈肯定知道。

你Y就装吧。

荣浅目不转睛看电视。

厉景呈得不到回应,干脆走过去挡住她的视线。

荣浅左右试了几下,不得已丢下遥控器,“你干嘛?”

厉景呈双手撑住床尾处,上半身朝前倾,“有我这等美色在前,你还定得下心来看电视?”

我去!这是要多自恋啊。

荣浅手掌摸了摸厉景呈的脸,“嗯,手感不减当年,”她使劲将厉景呈的脸推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只不过天天对着,看腻味了。”

厉景呈半趴着,脸上还摆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重新挡住荣浅,“我这张脸,你居然还有看腻的时候?”

荣浅定定在他脸上扫了圈,然后抬起两个小拳头放到脸颊旁,做了个喵星人的招牌动作,浓密的睫毛眨呀眨,“那你觉得我美吗美吗?”

“美啊。”

“貌美如花是不是就我这样的?”

厉景呈这时候必须好好表现啊,“那当然,绝对是。”

荣浅跟学过变脸似的,神色咻地垮下去,一巴掌又将厉景呈推开了,“你自己也承认了我拥有这样的美貌,可我今年才多大啊?厉景呈,你比我老了足足六岁,硬伤啊。”

厉景呈一口气卡在喉咙口,每次耍小性子,她就用年龄说事。

“幼稚。”

荣浅一听,立马反驳,牙尖嘴利的小模样有时候也挺招人恨的。

“我是幼稚呀,”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那是因为我嫩啊,小鲜肉懂吗?啦啦啦,大叔你OUT了。”

厉景呈一听这语气,实在Hold不住,“受刺激了吗?”

他再一想,眼眸微眯,“不就禁了你几口酒吗?还对我人身攻击了。”

“谁让这就是事实呢?”荣浅凑过去,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眼神堪比X光,可是吧,没扫出皱纹来,打击人也要讲真凭实据,她咽回想说的话,继续看电视。

厉景呈干脆坐到她跟前,“浅宝,你应该庆幸我比你大六岁,而不是跟你同龄。”

荣浅才不吃这软功,“为什么啊,你永远走在我前面,我二十的时候,你奔三了,我三十的时候,你奔四了,我要五六十岁了,你不要奔七八十了啊?”

这人身攻击,攻得多爽啊。

荣浅摇摆着身体,让你不给我喝酒,我就膈应你。

男人笑着拉起她的手,“小心眼。”

“你才小心眼呢。”

厉景呈太了解她了,说她一句,能回十句。

“你想想,你要找一个跟你同龄的,你没成熟,他也没成熟,一旦出事,到底谁站在谁的前面?”

荣浅目光同他对上,厉景呈摸了摸她的脸颊,“肯定是你。”

“谁说的?”荣浅嘴儿一翘,“他肯定会保护我的。”

“你们俩阅历相同,年龄相同,他凭什么站你跟前?”

“因为——”荣浅哑然,半晌说不出话。

厉景呈笑了笑,目光柔和,眼神里满满的缱绻,“六年,长你的六岁,知道代表了什么吗?”

荣浅轻咬下唇瓣。

“代表了我经历得比你多,代表了我会心疼你,荣浅,选一个过一辈子的人,不是看他嘴上说得有多爱你,而是要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疼你。”

荣浅羽睫微垂,厉景呈简单的一句话,真的是将她感动到了。

可她嘴上还是硬着,“说不定别人也疼我呢?”

“但他不会跟你生一个名叫小米糍的女儿。”

她侧开身,“讨厌。”

厉景呈挪上前些,手臂揽住她的腰,“巩卿招了。”

简单的四个字,荣浅听完后,看了他眼,她伸出手掌在他脑后轻拍,就像他最喜欢对她做的那样。

厉景呈前额同荣浅紧靠,“我真没想到,那么一件没有把握的事,居然在你手里奇迹般的发生了,浅宝,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别夸我,我会飘飘然的。”

“我允许你飘一次。”

荣浅嘴里嘟囔着,“那你不让我喝红酒。”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有时候,可能是我真的将事情想得复杂了,我也需要简单一点,像你这般。”

“景呈,事情都过去了,别想了。”

“那天,巩卿被带走,虽然看上去生活还是跟往常一样,其实,我那晚就想和你说得,浅宝,你是我的骄傲,你已经能在我心头下雨的时候,替我撑起一把很大很大的伞了。”

“很大的伞?那要有多大?”荣浅笑着两手搂住他的脖子,“我都怕我手臂太酸,撑不住呢。”

“不会撑不住的,只要你在我身边,那把伞就不会倒下。”

荣浅有些羞涩,脸上泛出了红晕,“厉景呈,你真的好肉麻啊。”

“你吃这一套吗?”

他还不是料定了她喜欢听。

她喜欢听,他就喜欢讲。

“这些全是我的心里话。”

荣浅心都快化掉了。

厉景呈压住她躺到大床上,他执起她的一只手,“我知道你最近孕吐,很难受,我陪你。”

她不由失笑,“你怎么陪啊?也怀一个吗?”

男人手掌推开她颊侧的头发,“我没法替你难过,但今晚,除了敬林南的那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我也一口没碰。让我想想,今天做了松鼠桂鱼、酱牛肉、西芹虾子段、木须肉、羊蹄…但是,这些你都没碰。浅宝,你没发现吗?只要是你没吃的菜,我也一口没吃,你今天吃了不少蔬菜沙拉,还有蕨菜炖土豆,你又没发现吗?那些,基本都是被我们吃光的。”

荣浅小嘴微张,她当时只顾着和林南讲话,只记得厉景呈给她夹的菜,她看了没有食欲,就摆在那一动没动。

厉景呈目光紧锁住她的脸,荣浅喉间轻滚,“景呈,你不用这样,我是因为怀了宝宝,看到那些我吃不下。”

“我见你胃口不好,我心疼,吃什么到嘴里都是一样的味道,我愿意陪着你。”

荣浅嘴角轻挽,两手再度吊住厉景呈的脖子,他将男人的脸勾到自己身前。

“老公,我真是太感动了,”她在他嘴边狠狠啵了下,“你总是出其不意就击中我的心,让我全身都融化了。”

厉景呈一听,怎么浑身反而不自在了。

荣浅菱唇凑到他耳边,“怎么样,肉麻吗?”

“真够肉麻的。”

“那你喜欢听吗?”

“喜欢,”厉景呈手掌圈紧她,“真想每天都听到你这样的话。”

荣浅在他耳边亲了口,然后张开小嘴轻咬住他的耳垂。

温润的感觉令厉景呈全身绷紧,敏感到极点,一根筋吊着,又痒又麻,他手掌推开她的上衣,荣浅又在他耳朵边吹口气,“林南今天送了我一件东西,上下加起来才五根带子,你说,怎么穿啊?”

“我给你穿,我会。”

荣浅张嘴咬着他的耳垂,这回就不是爽了,火辣辣得疼啊。

男人闷哼声。

荣浅两手松开看他,“你怎么会?”

厉景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就是内衣吗?”

“可它结构复杂,内容饱含着不简单的意义,你给谁穿过啊?”

男人一下笑出来,“我脑子比平常人灵活,无师自通。”

荣浅爬到被窝里面,“别打我主意了,医生说前三月禁止同房。”

厉景呈被撩拨出把火来,“你刚才怎么不说这话?”

“我忘了嘛,”荣浅拿起床头柜上的话梅,丢了颗到嘴里,“我怀孕了啊,脑子就跟不上,脑子一跟不上,嘴巴也反应慢嘛。”

厉景呈解开两颗扣子,荣浅抿着嘴角,朝他招招手。

男人不情愿地挪向她,荣浅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朝他敞开的胸口看了眼。“呦,厉景呈,最近有练过嘛,这肌肉,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