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藜想了想,笑道:“其实我说错了,你并不爱柯嫒,你跟所有青春期的男生一样,只是喜欢上了这具妖娆的身材。”

白楚舫懒得跟她斗嘴,直接扯下她去亲吻。杜藜闭紧了牙关,任着对方舔舐她的唇瓣和牙龈。几次下来对方也放弃了这个举动,他开始拉扯她的衣服,将对方的休闲服哗啦地撕了开来,露出里面的浅绿BRA,他猛地抓住那东西,含着胸,一起使劲的揉,眼睛却盯着杜藜的神色。

杜藜成了一句死尸。面无表情,全无反抗,甚至最能表达心意的眼睛,也是一片木纳和淡漠。

白楚舫又去扯她的裤子,硬是将长裤给扒拉下来,露出女人曼妙的身材。胸部隆起,腰肢细软,臀部圆润,双腿修长,面容姣好。这是他在沙滩上太阳浴的时候经常能够瞄到的女人身体。只是,那些女人根本击不起他任何的倾慕和妄想。而这个女人……

杜藜无所谓地说:“玩一次,付款两千万。”

白楚舫一顿,奸笑道:“你做梦。”

杜藜噌地倒坐起来,伸手就扯过毯子一把裹住自己的身体,跑去开门,一边跑还一边说:“做不做梦,我去问你老哥就知道了。你不出钱,他愿意出。”

白楚舫压着门板:“你敢!”

杜藜头一扬起:“我有什么不敢的。”她什么都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杜藜真的怕的话,昨天晚上就不会给他一顿下马威。

白楚舫大喊:“成交!”

杜藜得逞的扬起下颌,又爬回了床上,整个人坦成了大字形,闭眼道:“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白楚舫恨不得咬死她,要么也要掐死她:“对你怜惜,还不如对母猪发一顿善心。”

杜藜哼道:“我是母猪的话,你就是种猪,还是不懂□的那种。”

“是么,”白楚舫脱下自己的衣服,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我到底懂不懂做 爱,你亲自试一试就知道了。”说着就去亲吻她的脸颊,脖子,锁骨,隔着BRA抚摸她的胸部,舔舐□,腹部,肚脐,大手覆盖在内裤上揉着按压着。

杜藜拂开发丝,冷笑:“做什么前戏啊?金钱交易就应该直奔主题,果然是雏鸟,搞得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不敢来真格的,胆小鬼。”

“我是为了让你好受一些。”

杜藜哈哈大笑:“你以为这具身体只有你看到过,摸到过?告诉你,它早就成熟了,熟透了,烂得掉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偏生就你还惦记着,还念叨了这么多年,也真够难得。果然,男人是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吃到嘴里了就是烂货了,可以任由践踏了。你可要好好的吃,慢慢的吃,两千万呢,别跟猪八戒似的,囫囵吞枣之后又嚷嚷着没吃饱,我可不加餐就是。”

“粗俗。”

“你高贵,高贵到让你老哥来欺负我这弱女子。”

“我只是想要让他略为惩戒你一下而已。”

“于是我就主动地躺在了你的身下,求得你的原谅。”杜藜讥笑地问:“你到底来不来?你不主动的话,就换成我在上,你在下,让本姑娘教教你怎么□。”

白楚舫面红耳赤:“我们,我们是在做 爱。”

杜藜一把推到他:“爱你丫的头,老娘对你没爱。如果不是为了钱,为了避免被你们白家纠缠不休,避免被魏皓仁威胁,我才不趟这趟浑水,无意中把自己给卖了。”说着,就猛地在他下半身一掐,白楚舫嗷地大叫:“你下手轻点。”

杜藜吹掉那几根毛发:“轻点?这话让别人听了去,会认为你这男人是废物。”

“你……”

“我什么我?”又一掐,瞬间将对方大腿内侧揪红了一大块,白楚舫忍不住再次大叫。这叫声中气十足,杜藜非常爱听,她一喜爱上什么东西,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追逐。

房间里面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尖叫声,呼痛声,女人喃喃的说话声都陆陆续续的传了出来。

白琦站在门口,面红耳赤兼浑身颤抖,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魏皓仁,忍笑道:“表哥,快来听听这里面在做什么?”

不用靠近,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男声带着压抑的喘息,女声太轻,偶尔一声尖叫,居然是他所熟悉的声音。魏皓仁心头一跳,猛地撞开房门:“杜藜!”

房内,白楚舫浑身□地分腿跨坐着,而他的身下,是面色苍白带着惊吓隐忍的杜藜。而白楚舫的一只手正放在杜藜极力按住的BRA上,寸土不让地僵持着。

魏皓仁双目赤红,挑开眼睛,一拳已经对着白楚舫给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爱捉奸在床~~~

颠三倒四二二桩

“大熊猫是一种有着独特黑白相间毛色的活泼动物。它的拉丁名:Ailuropoda melanoleuca,指的就是它黑白相间的外表。”

‘吡’地一声,电视机被关闭了。

“熊猫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照一张彩色照片。”

‘啊’地惨叫,杜浪的《笑话大全》呈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被人抛向了远方的大海。

“《功夫熊猫》是一部励志的全民动画。这部动画片让中国大熊猫的生动形象更加深入全世界观众的内心……”

‘啪’地震动,手提电脑被突然伸出来的手给粗暴的关闭。杜藜拿着苹果咯吱咯吱地咬了两口,看也不看那人,直接拿过杜浪的一边耳机,里面正放着歌曲:“我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左边,无奈地呼唤:“杜藜!”

右边,大声吼叫的:“杜浪!”

杜藜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两个男人,再咬了一口苹果,含含糊糊地问:“干嘛?”

魏皓仁敷着左边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冰块:“帮我重新装一袋冰块。”

白楚舫敷着右边眼睛,抖着手指骂杜浪:“你小子欠揍是吧,在本少爷英勇负伤的时候放武打歌曲。”

杜浪叹息一声,丢下耳机,装了两袋冰块递送给杜藜一包:“作为厚道有为的青年,我们不要嘲笑国宝,我们要爱护国宝,要充满怜惜地为他们服务。”

白楚舫再次大喊:“你说谁是国宝?”

杜藜接过冰袋,凑到魏皓仁面前,拿下他敷着的那包冰。很好,的确不是国宝,两个男人都只有一只眼睛英勇负伤,周围一个拳头大小的红包而已。那头杜浪笑嘻嘻的回话:“你们不是国宝,你们是熊猫,这样总没错了吧!”

杜藜摁着冰块放在魏皓仁的眼睛上,闷笑。对方抽冷气‘轻点轻点’,终于忍不住,杜藜整个人倒在光洁的地板上笑得抽搐。

白老爷子和老太太相携路过,笑眯眯地感慨:“年轻真好。老爷子,你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热血的替我打架了。”

“唉,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是一种寂寞。”

屋外,知了还在吱吱不停。气温太高,刚刚擦拭过的窗户上还残留了一点点水渍,被太阳一蒸连丝雾气都寻不着。草坪中的花洒正在工作,淡水从地底埋藏的水管中喷洒出来,落在草叶花叶树干上,晶莹剔透。

杜藜一路上嘻嘻笑着,正趴在走廊上晒着日光浴的嘟嘟喵呜一声,咻地跳到了她的肩膀上。杜藜拉着它的腿抱在怀中,不时伸长手臂接下一丁点水,拨在它烫人的毛发上。嘟嘟眯着眼,舒服的在她手心蹭蹭,继续睡觉。

杜浪从厨房过来,递送上一盘冰镇哈密瓜:“他们两个在谈判。”

杜藜笑问:“是在决定我的归属权么?”

“不是,”杜浪笑道,“是在决定柯嫒与白楚舫之间的恩怨。”他侧倒在木头长廊上,啊呜的咬着瓜果:“那时候,楚舫哥是真的爱着柯嫒。都说先爱上的人先输,楚舫哥输得倾家荡产。‘裸 奔’地跑回来,消沉了好多日子。他是老幺,我也是老幺,所以家里的老妈子老太太特别的宠,谁都不准说一句重话。好好的大男人被当成了水晶娃娃,怕一个不小心就摔碎了。大家想过要找柯嫒,可是毕业之后那个女人就销声匿迹了一般。对了,你不是柯嫒吧?或者你只是长得很像柯嫒?”

杜藜回忆起早上魏皓仁踹开门之后的那声呼唤。杜浪是杂志社的员工,只知道她叫杜藜,对于白楚舫的‘误认’一直保持着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杜浪这个人选择了在沉默中变态,他认为杜藜只是一个长得很想柯嫒的女人。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魏老大说你们只是相像而已。过了这么多年,也怪不得楚舫分辨不出来。白家老二说你们有同样的痣,那东西不就是一颗绿豆么,吃了就是。”嘎吱嘎吱,一块哈密瓜吃完了。他又拿了一块,掰了一小块塞到嘟嘟的嘴巴里:“再说了,魏老大肯出面,事情就总会圆满的。你别担心。”

杜藜笑了笑:“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杜浪含含糊糊地应了身,摸摸肚皮撑得难受,不一会儿又跑了,嘟嘟就毫不犹豫地将他剩下的半块瓜果给啃了干净。魏皓仁抽出一条帕子擦干净了猫嘴巴,继续将它塞到杜藜的怀中,顺手挠了挠它的耳朵。

“事情都解决了。楚舫同意出门工作,也不会再将你当成柯嫒。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他已经决心彻底放下了。他二哥那边我会去说,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杜藜将手指插入猫咪的毛发中,顺着梳理一遍又倒着整理一遍,嘟嘟翻了一个身,让她挠肚皮。水洒自动转了一个圈,水滴飞到了长廊边沿,将茶色的木头侵湿了,带来一点凉意。

“杜藜。”

“什么?”

“能不能尝试着跟我约会试试?”

杜藜笑道:“你还真的喜欢我呀?我都一直不知道。你这人也心机太深沉了一些,腹黑又狡诈,偏生在网络上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白领作派,糊弄了不少人。一旦跟你开始,还不用等到结束,我就骨头都不剩了。”

魏皓仁拿出布巾擦拭着那副金边眼镜,打架之前他就将它给拿了下来,如今又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你应该开通的想一想。我这一类的男人,属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类型。以前一直没说,是因为我不好太接近你,毕竟都在一个杂志社,一旦我表露出来,同行业里少不得说你的闲话。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我希望自己能够给你营造一个万事不用担忧的氛围。只有环境单纯了,你也才会安心的攻破专业技能。事实上,你成功了,我也觉得自己做得没错。这一点就充分地说明我善于忍耐,顾大局,也考虑到了你的情况。我这么细水长流谨慎的性格,很适合过日子,你不用担心我拖你的后腿,要求你以男人的事业为重。”

杜藜眼皮抬了抬,揪了揪嘟嘟的尖耳朵。小猫咪喵呜一声,似乎在鼓励魏老大继续。

“我知道你有些怀疑昨晚求婚之时的话。你认为我也在看轻你,嫌贫爱富?”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拿着水果刀将哈密瓜切成一小块状,拿着小牙签插了推到她的面前:“实话说,我最初知道自己关注你过多的时候,还真的有点担忧。”

杜藜撇了撇嘴,拿着牙签狠狠地插了一块果肉塞入嘴巴里,使劲咬。

魏皓仁闷笑:“我前前后后观察了很久,也试探过很多次,这才发现你这人实在太独立了。独立到,就算真的嫁入豪门,你也会开诚布公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各自拿出一笔钱,两夫妻投资;一个是男人出钱你出力,让你独自创业去’。对吧?”

杜藜瞪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说要婚前公证财产。”

魏皓仁说:“那是美国婚姻,中国人喜欢夫妻患难与共。你性子很安静,又不朝三暮四的想着跳槽,杂志社创办的最初,真的是多亏了你的帮忙。我还记得那时候就找到两位画手,你是新人,还有一位小有名气的插画家。那一位最后嫌弃稿费低,结算慢,画了两个月就走了。那之后,杂志的封面封底加上所有文章的插页基本都是你一个人操刀。我那时候就想,这个女孩子适合与男人一起打拼创业。”

“那杂志社是你的?”

魏皓仁淡淡地说:“那是我第一笔创业资金,全部都投注在了里面,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我亲自盯着审核。不过当时怕亏得血本无归,注册公司的时候用了亲戚的名字。”

杜藜回想到刚刚涉及插画行业的心酸,又忍不住的唠嗑开来。两个人成了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头子老太太,坐在长廊上,抱着一只猫,絮絮叨叨的回想过去的岁月。有他的地方就有她,有她的地方也有他的身影。若说这是爱情,兴许患难与共的友情还要多一些。只是,一方早就认定了目标,另一方却迟钝地只看得到自己的脚尖。

“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相信么?”

“人心是会变的。你现在看我一切顺眼,只是因为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艰苦岁月。等到你功成名就,你就要嫌弃我‘人老珠黄’,想着将我驱逐出境了。”

“要不,你也来占一些杂志社的股份?要知道,这一趟路受了不少的委屈,可你赚的钱也不少,正好投资到杂志社,你我就平起平坐了。我飞黄腾达的时候,你就只要坐着数钱,还不用担心我‘始乱终弃’。”他略微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问:“好不好?”

好不好?魏老大何曾这么忐忑地问过人的话,又何曾这么直白地恬不知耻地对一个女人温言款语?这还是那闻名杂志界的魏豺狼么?

“你这样子压根就是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魏皓仁二脸皮的说:“我连狼外婆都做不到,那不就禽兽都不如了么!”

靠之!不要脸的见过,这样没脸皮的还是第一次见。不愧是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好了,小白是不会退出历史舞台的,嗯哼,这算是19号的一更,有人要二更没?

颠三倒四二三桩

再一次呼吸到C市的空气,杜藜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舒展了开。没法子,在白家那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将她的骨头给养懒惰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隔壁柯嫒的房间安安静静的。打开电脑,已经旅游回家的众多同行们依然在群里叽叽喳喳,询问杜藜去了哪里。她当初是说家里有事,临时走开了,现在依然用着这个理由搪塞。

银缘在群里大喊:你们谁知道魏老大的女朋友姓甚名谁?

杜藜的耳膜似乎能够听到尖叫,忍不住的离手提远了点,看着本来不够热闹的群突然一下子冒出了N个脑袋,一个个询问,都围绕在了那个问题之上。

魏皓仁正巧弹了一个窗口来:不要说,我们看好戏。

混蛋,禽兽,腹黑!杜藜心里咒骂,不过也打定了主意看戏,这种事情太私人了,她也没有要在众人面前炫耀的意思。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猜测:不会是他那位公主小妹吧?那就是近亲的哈,魏老大不愧是老大,喜欢往潮流。

还非主流咧!杜藜鄙视,群里人唏嘘。

工作人员之一用非常小的八号字体打出一排字:我见过,主编回来之前让我预订了两张机票,应该是他老家S市的人。

立马有人咋呼:哦哦哦,今晚是魏老大的洞房花烛夜么!

丫的色狼,满脑袋的黄色思想。

有人猜测:魏老大这个人不会玩一见钟情,他这人心思深沉着,说不定早就有了女朋友一直没说出来而已。这次回去也是向女朋友求婚去了。

杜藜望天。这群八卦男,也太能猜了。

魏皓仁又送来一句话:艺术工作者,头脑都是非常灵活的,你要做好随时被拆穿的准备。

杜藜怒:你不准说,不准给他们线索,不准引导!

某人已经有了妻管严趋势,立马发来OK表情:放心好了。

这个狡诈的男人,耍着她玩呢!杜藜鄙视他,蔑视他,仇视他。到了第二天依然被对方一个电话叫了起床,两人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

“你还真的将那笔钱入到杂志的股份中?”杜藜看了看股份转让合同,上面条条框框非常细致:“百分之十五。”

“嗯,现在杂志做得还不够大,等再过三年五年,就能够占据全国大部分市场份额了。那时候,我们再多开几本,将杂志社做得更加大更加稳一些。”

杜藜瞅他一眼:“你口气倒是不小。”

魏皓仁笑道:“男人嘛,不将事业做起来,又怎么好讨老婆。”又递上钢笔让她签字。杜藜略微翻了一下,确定问题不大,反正在白家赚的那笔钱也是意外之财,能够让钱滚钱总是好的,就算亏了,那钱没有拿在手上过,也就不那么心痛。不过,这个男人会让自己亏本么?杜藜又想起了白家老二的那股商人气质,啧啧。就算是从事艺术行业,商人也始终都是商人,涉及到钱的部分依然是分厘计较的。

“既然入了股,有没有想过要来公司坐班?顺道监视一下我的前后左右出现强有力的竞争者。”

杜藜嗤了声:“依我看,是你不放心我在家里,害怕会有莫名其妙的男人来敲我的门吧?”

魏皓仁笑了笑,替她叫上卡布奇洛,又等她点餐完之后才说:“其实我是怕柯嫒的那些熟人来找你麻烦,上次的贾弈已经足够你伤神了。在公司上班的话,可以避免很多事情。”他居然就这么大方的承认自己担心杜藜了,这倒是让她惊讶不小。

想了想,杜藜才说:“你有大男人主义。”

“好吧,”魏皓仁举手,“是有一点。不过我们刚刚开始,虽然在网络上相熟太久,可这毕竟是现实,性子总会有些偏差。我觉得,生活中多接触一下,没有坏处。这是长远考虑,你可以选择不。”

杜藜有种翻白眼的冲动,抿了一口咖啡之后,才道:“你的现实和网络相差并不大,都是一样的奸诈,深谋远虑,明明有点咄咄逼人还让人没法反驳。我斗不过你。”

魏皓仁大笑:“这样的男人才能让女人依靠啊!”他望了望她的眼眸,半响才接着说:“我想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杜藜,虽然我有心机,可是在现在的社会中,没有心机的人就没法顺利的生存下去,一个考虑不周详的男人也没法给女人安全感。每个人有很多面,面对你的时候,我愿意收敛自己的脾气和霸道,你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对我说‘不’!”

杜藜只觉得肩膀一松,这才将咖啡杯放了下来,笑说:“知道了。”相视一笑。有些事情重要踏出最重要的一步,不是么,否则又如何迎来更好的日子呢!

只是,在两人亲密的说着话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冲了进来,猛地拉住杜藜的手臂,哭叫道:“你这个骗子!”

杜藜突地吓一跳,看着面前这位奇瘦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抓着自己哀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你谁呀?”

对方撑开那无神的双目,又极尽镇定地左右看了看,委屈道:“连你都不认识我了?其他人又怎么会认识我!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能够这么跟她说话的人,不是柯嫒又能是谁。

杜藜皱着眉将对方上下仔细地看了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说,”柯嫒尖叫,远远地看到有服务员往这边走来,那声调又低了下去。杜藜知道对方好面子,刚刚见面实在是惊吓太大了,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她拉着柯嫒坐在身边,魏皓仁顺便让走来的服务员来杯冰牛奶给柯嫒镇静下。

杜藜问:“我说了什么?”

“你说,”柯嫒瘪瘪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痛苦可怕的事情,浑身抖索了半天才细声细气的补充:“这个身体有ADIS。”

啊?!杜藜愣了愣,仔细在记忆中回想。是了,在确定去旅游之前,她见到柯嫒用着她的身体去勾搭男人,忍不住就丢了那么一枚炸弹过去。没想到这炸弹还没爆炸,它所隐藏的危险却让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自我折磨这么多天。

她问:“你跟那些男人都分手了?”

柯嫒捂着脸,痛苦的点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可能有……一夜之间全都联系不到了。我怀疑是我们那论坛的妈妈给他们的消息,我只告诉过她一个人。呜呜,我当时吓死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杜藜继续问:“然后你就听了她的话去做了检查,可是那些男人都不再相信你了?”

“呜呜,我恨你,我讨厌你。”

杜藜嘿嘿笑道:“很好。我这身体素质比你的这副身体好多了,你用了也不亏,真的嫁人是没问题的,可我不容许你用它去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她从牙缝里面蹦出一个字,“脏!”

虚惊一场。

在公众场合中,柯嫒总是惦记着自身的美貌,又哭了一顿发泄了一番,被杜藜好言安慰之下心里总算好受了些。沉默的一起吃了饭,魏皓仁开车送她们两人回家,找个想喝咖啡的借口再一次登堂入室。

柯嫒将这些日子的彷徨无助都说了,将哭花了的妆补了补,这才问:“以后我们怎么办?身体是不是真的还不回来了?”

杜藜叹气:“其实还有很多种办法。第一种,你我一起去求神拜佛,看看哪天老天爷玩够了又将我们换回去;第二种,我们去韩国整容,各自将脑袋整回原来的样子;第三种,通告全世界,让各国的科学家把我们两个关起来研究,说不定可以找回互换灵魂的办法。第一种基本不用想了,第二种大概也就耗时一两年吧,第三种有点像天方夜谭,不过我们只要往天涯发一个帖子,说不定就真的会被抓起来研究,可以尝试下。”

柯嫒抱着肩膀发抖:“如果去韩国整容,失败了怎么办?”

杜藜想了想:“再整。”

“再失败呢?”

“再再整。也许会跟杰克逊一样,每隔几年就要去修一修鼻子啊,或者给皮肤染一下眼色啊,再或者胸内的硅胶要换个牌子什么的。”

“好痛苦。”

“还耗费钱财,浪费青春。说不定等整容整得没一点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成了老姑婆了。”

柯嫒捂住自己的脸蛋:“我不要成为黄脸婆。”